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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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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慢点!小心鱼刺卡住喉咙!好歹是朱家人,怎生像牢房里放出来的饿鬼?”

    郡主小姑娘辈分最高,年龄最小,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顾及个别人的脸面。

    个别人将清蒸武昌鱼尾巴上的肉吸干净,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大快朵颐哉!”

    “蜀藩也是富藩嘛!皇帝下旨,让那小世子出银子把你们宗人的俸禄都补上,这些本郡主都知道!怎么这次出来,他不给你们些银两揣着?好歹你们也是开钱庄的,没有银子作本钱,你们这钱庄怎么开?”

    朱至瀚用绢帕擦了嘴,笑道:“钱庄银子倒是不少,只是动不得。那不是族侄的,而是钱庄股东的。再说《复兴报》上世子讲话姑奶奶都看见了。他号召全体宗藩节省粮食,饷军扶贫,还把王府长存米十万石粮食全部平价赈济江南。他自己便率先垂范,布衣淡食,我等怎好意思大鱼大肉?”

    朱凤德抿着嘴嗤嗤笑起来:“哪家帝王不这样?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你是朱家人,怎么也会当真了?”

    这回朱至瀚却没笑。他摇摇头道,世子是言出必行的人。他临行前世子召见,亲眼见到世子身上就一套灰布袍子。他还听护商队老兵说,当初雅州仁寿剿贼时,世子与士卒同吃同住,坐土坎睡草地,除了一顶金冠一匹马,与普通士卒并无二致。进攻牛角寨匪巣时,世子媳妇合衣露天睡在大车里,连帐篷也没一个。而世子便斜倚在车轮边,靠着篝火取暖入睡。

    朱至瀚本意是强调蜀藩的仁义,孰料对牛弹了琴。

    “天下藩王还有如此重情重义的!”小姑娘双手捧心,一脸神往。徐长史正要说话,被她一把打断道:长史司给她选夫婿,定要找个蜀世子这样贴心暖胃的青年才俊!

    “下官谨遵郡主旨意!”徐学颜笑着应了。

    “永远不准郡马纳妾!这辈子只准喜欢我一个!”小姑娘大声补充道,“他们那个世子就没纳妾!”

    朱盛漷忍不住纠正他堂姑:“什么郡马!那叫仪宾!”

    “我就喜欢叫郡马!公主男人是驸马,郡主男人就是郡马!”

    朱至瀚终于插上了话头:“按照郡主的说法,公主男人该叫公马!没事可以骑骑的男马!”

    哈!哈!朱盛漷和徐学颜顿时笑翻了。

    小姑娘被气得出去吹冷风,三个人总算清净了许多。

    徐长史含着笑看了眼朱盛漷,朱盛漷轻轻点头,徐学颜便转头盯住朱至瀚道:“本官最近打听到一个消息:川军在保宁府大败土暴子,杀了两个贼酋,几千首级垒成了京观,这事可是真的?”

    长平山之战的胜利这么快便传到了湖广,消息传得真快!朱至瀚想。此事隐瞒不了,他也不想隐瞒。他更希望用此事来证明汇通钱庄背后蜀王府的势力,便将他知道的情况详细说了。

    那徐长史朝楼梯处拍拍手,那大屁股宫女很快便捧着一摞报纸过来。

    徐长史将面上一份报纸递给朱至瀚:“公子请看,这是复兴报。最近一份刊登了长平山之战的消息。此战中的护商队,可是方才公子提到之护商队?看来,这护商队是蜀世子亲军之别称啰?”

    朱至瀚心里懊悔极了:“哎,酒酣话必多,话多言必失!这下口风露了!”

    “公子不必惊慌!”瞧着朱至瀚眼中的懊丧,终于占到上风的徐学颜得意地将报纸收起,重新让大屁股宫女捧了出去。

    “武昌,诸省通衢,消息灵通得很!天下乱局这般,我们楚藩也非都是麻木不仁之人!实话说与公子:每个月,都有下人从成都送回来最新的消息。”

    “长史有话,尽可明说。”朱至瀚恢复了镇定。

    徐长史突然拿出复兴报,说明他们对蜀地的了解比世子的预料深得多。那么这种了解到底有多深,对蜀地是敌意还是善意,自己必须弄清楚。按照政研室内部说法,这是战略情报,比楚藩的十八万两银子更重要!

    朱至瀚认怂,徐学颜抚掌大笑道:“这护商队乃是何物?”

    “本是世子买来的流民。左护卫指挥刘尽忠事发,世子便将左护卫汰粗留精,与流民们混编。这事四川官府知道。他们巴不得有人替他们打仗,还不用他们出饷!官府给朝廷呈文,直接呼之曰义军。”

    “那护商队现有多少人?”

    “此乃军纪,本公子如何知道?”

    “千人总有吧?”徐学颜笑着挪喻道:“那护庄队又是何物?”

    朱至瀚逐渐摸到了徐学颜和朱盛漷的脉搏,信心越来越足。

    “这个简单。便是王庄庄丁。闲时练兵,战时御贼!徐长史所问,本公子已经一一作答,现在本公子倒要反问徐长史:楚府金银,愿留之武昌以资贼乎?”

    “蜀世子到处投资,现在缺钱,想回笼些金银发行银钞。这些本官都知道。”徐学颜开心笑道,“只是楚王府之金银,何不能留之武昌?若是楚府也有强军。武昌坚城,又岂是流贼可轻窥的?唔,义军此名用的好!蜀藩可用,楚藩也可用!四川官府睁只眼闭只眼,湖广官府又岂会叉手反对?”

    徐学颜得意洋洋,但朱盛漷的笑容中却隐隐夹着苦涩。一来一往的交锋,让朱至瀚渐渐瞧清了徐学颜和朱盛漷的如意算盘。

    他心里有了底,便想到世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便对徐学颜和朱盛漷引用出来:“赵普曾言于宋太宗: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武昌控扼长江汉水,与南京一东一西,屏蔽大明半壁江山。蜀世子以护国安民、天下太平为己任,楚藩欲自练强兵,蜀藩当然乐见其成。可恕本公子直言,以楚藩之现状,恐怕军未成而谤怨满天下也!如王庄统管,楚王能成乎?恐不能也!如护卫减租分业,楚王能成乎?恐不能也!如庄丁成军,楚王能成乎?恐不能也!如此样样皆不能,徐长史虽得楚王信重,又岂能有所为哉?楚王爷高龄而无子,长孙是嫡亲血脉,将来必承宗嗣。然楚王爷尚不能撼动楚藩宗室三百年痼疾,长孙焉能成事哉?”

    徐学颜被朱至瀚的话当头一棒,有些发愣。可细细思索朱至瀚的说法,确实不无道理。

    楚藩庄田不比蜀藩少,可是为了这些王庄收成的分配,楚藩宗人早已翻了脸。如郡王里的武冈王、东岸王、江夏王诸小宗,与楚藩大宗及支持大宗的宣化王等小宗的关系势如水火。即便元日祭祀祖宗,那是连话也不说的。

    湖广官府里对楚王的态度也分为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湖广督学高世态。他天天叫嚷着要在自己的学生中为朱凤德选夫婿,弄得那个傻姑娘晕乎乎的,以为是别人对她好,殊不知别人只是看中了楚王府的钱财。另一个极端是湖广巡抚宋一鹤。他借口承天祖陵重要,早早便把防守省城的兵马抽调一空。偌大一个省城,仅有参将崔文荣一个援兵营!

    湖广士绅百姓对楚藩的印象更差,老早便有人公开扬言:“天灭楚藩”。

    徐学颜想着,瞟了眼沉默不语的朱盛漷。

    这位楚王府的未来继承人对练兵之事并不大热心。他更关心这些银子大把撒出去,如何见到成效。一旦楚府募兵练兵之事被官府或朝廷所阻,他一定会率先脱身。因为他最关心的,只是何时继承楚藩大位,如何坐稳楚藩大位!

    难道心怀社稷者,楚藩仅老夫一人耳?徐学颜心里苦笑道。可是他不能在蜀藩特使朱至瀚面前轻易认输,只好强振笑容问朱至瀚道:“武昌城汉阳、平湖各门外,平日里流民不少。如我楚府效蜀府之例,揽流民为军,可成乎?”

第三百零四章极目楚天(七)() 
徐学颜,字君复,浙江金人,是刚被贪污罪名革职候审的原山东巡抚、总督江北、河南湖广军务的乱名臣朱大典(注一)同乡。

    徐学颜家庭富裕,捐癝生,入学,三中副榜,崇祯十年以恩贡为楚府长史。他平日尚义疏财,广结善缘。父亡,不争财产,家中大宅让给弟弟。

    徐学颜身平有两个三次最为著名:一个三次,是他青年时为父讼冤。他父亲曾是中城兵马指挥,得罪了权贵家下人,被诬下狱。他三次上疏鸣冤,有关部门三次回。他再次上京上访,在聆讯时庭咬破胳膊,血书鸣冤。事情最终圆满解决,徐学颜也成当地著名的子。

    第二个三次,是他科业不顺。他以太学生身份参加会试,三次名列副榜(候选人),却三次落榜,可谓倒霉到家。最后,还是皇帝发了善心,让他以恩贡的身份来楚王府做史。

    关于徐学颜的情报,吕三就收集了这么多。朱至瀚根据这些信息判断,徐学颜是个有想有抱负的王府官。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王府官身份,而放弃读书人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和追求。

    徐学颜不屈不挠地想为楚府建立一支保家保国的军队,正中朱至瀚下怀。

    不怕你有想法,就怕你没想法!朱至瀚心想。既然你请我喝酒,必是有求于我。那么正好,你来帮蜀府养兵!

    “徐大人,揽流民为军倒是可行。”朱至瀚装模作样点点头,开始了大忽悠,好像他便是练兵专家,“本公子心得,练兵无非两样:一曰将,二曰兵。楚府有了兵,不知有大将否?”

    “这…楚府护卫世由安氏一族任指挥,可这安氏……”

    “这么说,安氏与蜀府护卫指挥刘氏逆党一丘之貉?”朱至瀚提示道。

    “那倒不是!”徐学颜连忙摇头,“楚府护卫三百年经战阵,早已疏于杀伐。如今其各姓子孙经营百业,与普通士绅百姓无异矣。”

    “那就是说,楚王府没有大将!”朱至瀚下论,非常诚恳地提醒道:“将者,兵之首也。无将则无首,何以练兵?”

    徐学颜连忙申明道“也非无将。武昌参将崔文荣世袭海宁卫指挥佥事,武进士出身,久经战阵,正可以为将!”

    “徐大人,万万使不得!”

    这次的反对意见却来自宣化王长孙朱盛漷:“王爷最恨官军,拿了饷钱一样不打仗!左良玉几次示好王爷,要助王爷守国,都被王爷挡了回去!楚王府花了钱募了兵,就是吾等自家之兵,能交给官府指挥?况且那营兵朝廷一纸行文便可调走,届时吾等又何以为凭?如那崔文荣,原在桂王处助剿。那桂王也赏了不少好处。可没多久,崔文荣便调到武昌。若将来朝廷再将崔文荣调走,那我楚府岂不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长孙所言极是!营将用不得!”包藏祸心的朱至瀚赶忙帮腔,“弄不好,还有宗人参劾王府勾结朝廷大将!”

    “营将用不得,自家护卫又不能用。难啊!”学颜慨然长叹,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真面目。

    朱至瀚眨眨眼睛:“若说为将,莫如一人!”

    “谁?”徐学颜和朱盛漷同时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朱至瀚大笑道:“徐大人军将世家,又是王府左长史,岂非为将之人!”

    徐学颜顿时大惊失色:“万万不可!兵者,国之大事。本官平素以诗书为业,参赞军务尚可,岂能上阵厮杀?再说这军中将领从上到下,层层配备,所需甚多。一人将兵数百已是不易,罔说一两万了!”

    想不到这楚王府的心蛮大的,还“一两万”!

    朱至瀚心里骂着,嘴上却道:“徐大人所言有理!按蜀府护商队编制,一营八百余人,便需正副营长两名、正副营监军两名;正副连长八名,正副连监军八名;所需排长、班长、组长、参谋、文书更是数不胜数!”

    朱至瀚反复提醒着徐学颜和朱盛漷,你楚王府没有领兵人才,我蜀王府有;你楚王府没打过仗,我蜀王府打过。如果今天你们请我吃饭,让蜀藩派出大将为你们练兵,那不妨现在开口,我立即就可以与你们谈判!

    朱至瀚满心希望,徐学颜却对他长叹一声:“哎!如此说来,我楚王府欲练强兵,还是黄粱一梦啊!本官料想你蜀王府,开始与我楚王府并无二致,也是无兵无将,怎地转眼间就有了这许多兵马?”

    朱至瀚没等到希望的结局,顿时就有些不爽:“谁说无将?世子爷便是一员不世出之大将!道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鸡生蛋、蛋生鸡、无穷无尽。有了世子爷,护商队自然名将如云!”

    朱至瀚的比喻不伦不类,另外两人却没有在意。

    朱盛漷插进话来,苦恼地说:“蜀世子年方十五,幼冲之龄,怎地便知练兵用兵之法?我也看了些兵书,左右不得法门,完全不知所云!”

    看着朱盛漷苦恼的样子,朱至瀚看着徐学颜大笑起来。

    朱至瀚不失时机,将从士兵们那里听来的一个故事讲了。

    江口之战前,护卫和土司大将都要分兵剿匪。作战计划已经通过,军队已经列队完毕,就等一声令下便要出营。这时世子突然叫停,命令军队转向江口。大将们都反对改变计划,世子却不为所动。世子道,三个时辰以内,土贼主力就将经江口向己方开来。如果分兵,必败无疑。将领们都将信将疑,畏于世子权威,方才遵令。结果没走出二十里,就接到塘马报告,贼之前锋已经在望!两军对战,以有备对无备,我军大胜,斩首俘获数万!

    “未卦而先知,那岂非神仙?”朱盛漷眼神中含着崇拜。

    朱至瀚在外人面前吹起牛皮,那是从不谦虚:“蜀地百姓都说世子是神仙,本公子看倒是未必。圣人云,人有四等,有些人是生而知之,有些人是学而知之,有些人是困而知之,有些人是困而不学!世子便是生而知之一类!太祖高皇帝廓清海内,世子以太祖高皇帝为师,太祖兵法必然了然于胸。不然,如郡主一般的年纪,怎能统帅大军!”

    提到他堂姑,朱盛漷便苦笑着摇头,看来平日吃亏不少。

    然而徐学颜却没笑。他若有所思,沉默不语,片刻后突然离开座位走到窗边,将一扇木窗拉开。

    冰冷的江风带着尖利的啸音,猛地灌了进来,将室内帷幔掀得横飞击人。

    砰!木窗又猛地关上,帷幔顿时松了劲,顺软而下。

    “大明的花花江山,岂能落入贼寇之手?”

    徐学颜转过身来,对着愕然的两人恶狠狠吼道:“练兵再难,也是要练的!练不出两万,三千也行!练不出三千,五百也行!若流贼大至,下官身为楚府左相,岂能眼看福、襄二王故事重演于楚地哉!”

    “讲啊,继续讲啊,千万不要停!”充满希望的朱至瀚在心底大声呼唤,“求我呀!求我蜀王府为你练兵!”

    徐学颜坐回座前,颜色复初。他看看朱盛漷,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转身拍拍朱至瀚的肩膀,温言道:“只是兹事体大,耗银甚多,本官也要奏报王爷得知才行!”

    “这老家伙在玩我哩!”朱至瀚顿时大怒,几乎立即便要拂袖而去,“难怪人说这帮文官就没一个好东西!”

    没等朱至瀚的愤怒露于形色,徐学颜已经换上了另一个话题:“本官听说,公子此次入楚,本意是为醴州之华阳王送银子?”

    朱至瀚应了。他抓住最后的机会,宣传蜀世子的仁义之举,希望能打动面前这只老狐狸。可他很快发现,徐学颜对蜀世子并无兴趣,反倒对华阳王的外戚很感兴趣。

    朱至瀚直接向徐学颜摊了牌:“徐长史打听华阳王底细,不知有何用意?”

    “郡主,王爷王妃之挚爱也。郡主已到及笄(JI)之年,王爷王妃本意,是从楚地挑出一两名青年才俊,供郡主选亲。湖广督学高世态向王爷上了折子,说选亲必要考试,王爷已下旨准了。本官心想,这醴州人杰地灵,难道就没一人能入郡主法眼?”

    大明对藩王的姻亲遴选极为严格。洪武永乐两朝,朝廷曾经包办了藩王的全部婚姻事务。宣德之后,由于宗室人口繁衍无数,加之宗室分封以后,散落各地,朝廷已经很难包办宗室婚姻了,所以只好令各王府自选,再奏报朝廷。

    万历末年以来,呈几何倍数疯狂膨胀的宗室人口,短辍困窘的财政支付能力,低效浑浊的官场痼疾,已经使永乐朝后颁布的宗蕃条例渐渐失去了权威性和严肃性。比如广西的靖江王一系因道路偏远,擅婚私婚情况本就严重,崇祯年后更是泛滥成灾。礼部三令五申,擅婚私者罪之;宗蕃便奏章连连,俸银禄米拿来!宗藩逻辑很清晰:你朝廷发不起俸禄,那你还干嚷个屁!

    但楚藩作为天下大藩,楚王朱华奎作为身世坎坷之人,显然不在违禁成婚之列。徐学颜所说选婚之法,就是在王国内通过公开比选,选出家世清白的良家子女。

    这厮在试探可否两藩联姻!朱至瀚第一时间脑光一闪。然而这条件对于蜀藩太苛刻了。如果考试公选,希翼幸进者必然成千上万。谁能保证这刁蛮郡主一定会选中华阳王的什么外戚再说,华阳王毕竟是蜀藩一系的忤逆之子,选他们的外戚,对蜀藩而言是好是坏,那还在未定之天呢!

    “你们几个在背后嘀咕本郡主什么?”不知何时,一个小姑娘满脸怒容双手叉腰站在楼梯口,弄得朱盛漷和徐学颜张口结舌。

    朱至瀚连忙堆出笑容来:“哪里!徐长史向本公子打听蜀藩才俊,好为郡主挑选郡马呢!”

    小姑娘也不是那么好悠的。她提高声调冷冷道:“真的吗?那你向徐长史推荐了何人?”

    “这个……”“说!”小姑娘双手叉腰,向前猛扑一步。

    朱至瀚眼睛一转,脑袋里蹦出个主意:“这要看郡主是喜欢书生还是武将了。这样本公子才好推荐呀!”

    小姑娘果然上当了。她俊脸微昂,认真想了想:“原来我喜欢书生,风流倜傥那种。你们刚才说天下不太平,我想选个武将也不错。不过……书生呢,必须能马上开弓,上阵领兵!武将呢,必须风流俊秀,还能出口成诗!”

    这眼界也太高点!朱至愁眉苦脸徐学颜和朱盛漷则托着下巴,幸灾乐祸地看朱至瀚的笑话。

    “除了世子能文能武,蜀哪里……”

    朱至瀚尚未说完,小姑娘已经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若你说不出来,那便是背后腹诽本郡主!我要立即奏明父王,将你那鸟钱庄封了!”

    耳朵上传来的痛楚,让朱至瀚的思考速度比平日快了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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