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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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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成仁一说,姚玉川顿时脸色一变。他拍拍自己光溜溜的脑门:“哎呀!是我错怪成仁了!好好,你们要打便打吧,只是我身边这五百中军不能动!”

    “少主有令,成仁岂敢不从!”

    蒋成仁向姚玉川抱拳行礼,拉着陈新走远才骂道:昏主!

    “大哥!小弟心甘情愿奉大哥为新主!”

    陈新要施礼,却被蒋成仁一把拽住:“老弟,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我把剩下的这一千二百人全部给你!打下了长平山,你我皆有好处。到时,盐场之利,你我对开!”

    十两银子一条命,那是高估了乱世中的命价。即便如此,一年六万两银子,也可以买它六千条命。蒋成仁开出的价钱,让陈新顿时眉开眼笑。他距离手持苏鲁定长枪,横扫天下的理想又近了一步。

    “把你的老兄弟全部投进去!现在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蒋成仁指着护商队的正面阵地命令陈新道:“你分出一拨人佯攻左翼,剩下那一千,先跟着攻左翼,等近到一百步,突然转向正面。老哥我已经挖平了断崖,鹿砦也已经扯松。我故意没动鹿砦,就等着这最后一击!嗯,我们也要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第二百七十二章血战长平(九)() 
陈有福略带忧郁地看着通往楠木镇的道路。土暴子没有放弃,他们还在左翼集结人马,准备做最后一搏。一营四连和土司步兵排在监军的带领下,趁着敌人退下去修整,全部隐蔽离开了阵地。他们先上到长平山,然后从长平山后下山,转到左翼丘陵地带。利用地形的掩护前进,直击土暴子姚玉川的中军。只要打垮敌人的指挥,就能摧毁敌人的军心,赢得战斗的胜利。只是这条路大家都没有走过,什么时候监军能够到达,谁心里都没数。

    陈有福转过身来。林言满头大汗,可依旧精力充沛地组织工事修缮和兵力配备,一点疲劳的样子都没有。三门炮仍在左翼,一门炮留在正面胸墙上。一连四排的短矛兵部署在胸墙前,掩护一排的火铳兵。二、三两排的火铳兵仍在左翼断崖上,以火力掩护三连。比起战果巨大却伤亡微小的一连,三连的样子就惨多了。一半人或死或伤,剩下的人都躺在缺口附近的地上休息。只有连长王省吾还肿着半边脸,一瘸一拐地挨个与士兵说话。

    五十名挑夫坐在原来的右翼阵地里,手里杵着备用的短矛瑟瑟发抖。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是充作疑兵,敌人不会再来右翼送死了。

    陈有福心里叹了口气。这次大战,若有两个连装备火铳就好了。这样三连在防御时,支援的火铳会增添一倍,三连死伤也不会那么大。现在三连肯定想撤下来修整,但即便王省吾开口,他陈有福也不能答应。敌人还有两千,具有两面发动进攻的实力。如果敌人突然转向中央阵地进攻,那他必须用最后的预备队三营四连的两个排和贺永年的七十名庄丁来确保核心阵地完整无缺。而这个核心阵地,只能是中央阵地!

    除了三连,陈有福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炮排和火铳兵的弹药都不多了。炮排数轮急促射击,打掉了弹药储备的一半多,如今每门炮平均只剩十一发。火铳兵的弹药稍多,也用掉了近一半。况且他们孤悬于保宁府,弹药补给全靠成都府。如新的补给不能及时到来,他们的战斗力便要大打折扣。

    酉时(下午五点)已过,天色渐渐发暗。陈有福转着圈给士兵们打气,重点当然是伤亡惨重的三连。可三连的士气之高出乎陈有福意外。士兵们虽然累的面色发青,可依旧按军纪爬起来给陈有福敬礼。一个士兵自豪地指着成堆的敌人尸体道:敌人四千打我们一千,可他们除了留下满地尸体,一寸阵地都没有占去!

    “对!让他们来吧,来得了,走不脱!”陈有福挥着拳头喊道。士兵的回答给了他必胜的信心。他也是从一名士兵做起的。他知道,如果一支军队所有的成员依然敢于应战,那么这支军队只能被消弱,而不会被打败!

    这时,鼓声擂响,土暴子最后的也是最大的一次攻击开始了。

    陈新为了实现全歼护商队的目的,终于赌上了自己的老本:两百名老兵。这些老兵大都是大明的职业军人,战场经验丰富,杀人和逃命的功夫一流。在官军的体制下,他们无非是被喝兵血的对象,可他们一旦为自己而战,立即迸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在川北的土暴子里是这样,在闯、献流贼的营中是这样,在满清鞑子里还是这样,他们都是绝对的主力。

    两杆抬枪又对着护商队的阵地打了两轮,只是百步的距离,对早有准备的护商队损害约等于零。一千二百名炮灰走在头里,后面那二百老兵压阵。老兵们前排圆盾大刀,后排丈四长矛,行列分明,一望可知训练有素,不是前面那堆乱麻麻的新丁所能比较。

    ……

    林言目不转睛盯着敌人的队列。敌人终于压上了老兵,这是他希望的,又是他担心的。三连守住左翼缺口,就能使他的一连和炮排充分发扬火力。但如果三连守不住,逼得营部提前动用预备队,那么敌人同时进攻正面,他一个排的短矛兵无论如何挡不住。

    敌人的队伍进到百步,按往常的规律,这时,敌人该发动冲击了。但是林言发现,敌人队列中突然升起一杆金灿灿的长枪。金枪向左前倾斜,大部分敌人跟着长枪向左开始快速运动,后排的老兵同时开始转向。

    长枪,这是土暴子首领的标志。长枪所指,必是敌人主要进攻方向。林言很快察觉了敌人的意图:左翼佯攻,正面主攻。中央阵地一失,敌人居高临下卷击两翼,护商队必定全军崩溃!

    “炮排注意,转移到正面阵地!二、三两排,呈横队队形,在一排后重新列阵!”林言声嘶力竭叫喊。现在比的就是谁的动作快。谁的兵力、火力率先到位,谁就能抢占先机!

    营长陈有福几乎与林言同时发现敌人的异动。在林言重新部署火力的几乎同时,陈有福下达了命令:第三连撤回中央阵地,按作战预案用拒马土袋封闭缺口!

    ……

    陈新的反应与林言和陈有福不相伯仲:“官兵要收缩,快,冲上去!”

    只可惜,他部下的行动速度比起训练有素的护商队,可谓迟钝异常。他的佯攻部队刚刚冲到左翼断崖处的缺口,除了拒马拦路外,还有从天而降的石头和土袋。

    “妈的!如今只有一条路了!”眼见着出其不意的进攻计划全部落空,陈新的脸因为愤怒和失望而扭曲。他用大枪戳死了一名乱跑的土暴子,赶着剩下的土暴子一起向正面涌来。一千五百人,五丈宽。每尺放一个兵,也可以前后重叠三十列。陈新之所以敢于孤注一掷,就是他相信,在这种连续的不间断的突贯冲击下,所有的防线都会被摧毁。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陈有福走到林言身边,手中多了一根短矛,“在你背后,有四连两个排和贺家庄丁,还有第三营营长陈有福!”

    林言突然笑出声来:“让他们往后退五丈,全部蹲下!捂住耳朵张开嘴!世子送来的好东西,我还担心没机会用呢!”

    ……

    徐荫绶率领的土司步兵排走在行军队列的前头,一营四连走在土司兵之后。山丘不高不陡,可是根本没有路。徐荫绶手持砍刀,把挡路的灌木藤草齐腰砍断。

    土司兵对困难的、陌生的野外,仿佛天生具有克服的能力。罗景云走在他们中间,不时被灌木和石头所阻碍,可他们好像如履平地,而且还怡然自得。

    徐荫绶手中的砍刀突然停了。他手指前方道:“公子,前头山顶上有两人,一定是土暴子的探子!”

    罗景云顿时伸长了脖子:“哪里?指给我看!”

    “那里!”

    徐荫绶指了几遍,可罗公子的脑袋还在晃动,分明一点没看见。

    “停止前进,就地蹲下隐蔽!出来四个人跟我走,其余的保护公子!”徐荫绶下令。不管公子能否看见,他都不能将探子放跑了。

    罗景云也蹲下来。身子一矮,除了荒草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他对徐氏兄弟的视力很有信心,因为他们以前都是天全的猎户。

    不多时,两个探子就被带了下来。一个被端了下巴,一个被扭了肩膀。两人哎声连连,痛得直打颤。

    “大仪山的杨秉胤?他也想来趁火打劫?”罗景云笑起来。他喊来同学史允孝,对俘虏严加审问,自己带着队继续前进。他们已经成功杀到了敌人背后,这两个探子就是明证。

    这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地面微微颤动,远方林雀吱呀乱飞。

    “敌人冲击正面,我们引爆了地雷!”罗景云大声向周围士兵宣布,“往后传,加速前进!翻过山丘,就是土暴子的中军!”

    ……

    烟焰渐渐散去,只留下呛人的气味。一个宽丈许,深三尺的黄泥大坑,摇晃着旋转着出现在陈新发直的眼中。大坑是向外倾斜的,因为猛烈的爆炸将已经变薄的崖壁彻底掀掉,然后将崖壁里的石头和泥土全部变成了杀人的武器。

    陈新抹掉鼻子里渗出的血,又使劲按按耳朵,努力让自己恢复神智。本来形势一片大好,小的们已经扯掉了鹿砦,拉倒了栅栏,甚至翻进了土垒。可就在红与黑笼罩的那瞬间,一些人便飞上了天,摔下了地;一些人傻傻地站在原地,被反击的官兵捅死;更多的人发疯似的往回跑。当他们经过陈新,没有人停下脚步,哪怕是看他一眼!

    兵败如山倒。当官军是这样,当土暴子还是这样。难道这天底下只有坡上的王府兵不会逃跑吗?

    陈新就这样傻站在原地,越想越想不明白。直到有个心腹过来叫他:“将爷,快走!俺们大旗倒了,掌盘子他娘的的跑了!看,官兵的援军到了!还有骑兵!”

    红色身影扑下断崖,距离越来越近。

    “晚了!”

    一股暴虐之气突然冲进陈新的胸膛。他猛地甩开心腹,抖掉身上的泥巴,转身向追来的官兵迎去。他拖着沉重的金枪,带着变形的笑容,用走了调的秦腔吼到:

    “宠辱穷达、得丧死生,都是!一枕黄粱!”

    火光猛然一闪。

    哐锵!一杆金灿灿的丈四大枪摔在了地上。

    陈新死掉了,还有个人也死了。

    在蛮子骑兵穷追不舍之时,姚玉川被姚家多年的老将蒋成仁捅了几刀扔下马去。据说在姚玉川死前,蒋成仁问他,刘备托孤之前对诸葛亮说了啥,姚玉川不能答。

    蒋成仁替他少主回答:“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之!”

第二百七十三章濒死之城(一)()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正是战后景色的真实写照。

    大战之后的长平山,尸积如山,血流漂杵,望之心惊肉跳。战争,用最写实的笔法,描绘了残酷一词的内涵。

    在熊孩子史允孝的审问下,杨秉胤派出的两个探子毫无保留坦白了所知的一切。

    因为事关重大,陈有福与罗景云又亲自审了一遍,确认无误。胜利后的护商队将士无不欢喜雀跃,他们伤亡并不大,都急于再打一仗,来确立护商队在川北战无不胜的形象。

    当天傍晚,杨秉胤那傻头傻脑的儿子从一名回来的探子口中得知,护商队在长平山与姚玉川大战三百回合,最终护商队死伤过半,而姚玉川则身首异处。现在姚玉川的残部正向金城寨以东的老巢逃窜,而惨胜的护商队紧追不放,两军都已经向北去了。杨秉胤的儿子大喜过望之余,忘了他爹令他在水观场过夜的吩咐,点起了全部兵马,趁着仲秋的满月,沿小路绕过禹迹山,直奔碑院寺而去。

    碑院寺是个集镇,四面环山,盐井分散在附近的山边。镇上大多是各家盐商的商号和库房,其中最大的盐商便是任家商号。

    据说任家早年只是个普通的灶户,在嘉靖年间不知怎地巴结上了严嵩干儿子巡盐御史严懋卿,很快混成了正经盐商。通过盐引交易和余盐转卖,任家迅速成了碑院寺最大的盐井拥有者和井盐销售商。近几年,任家利用其财富,交结地方官府和驻军,得到了他们的庇护和支持。但傅崇奇的倒台,使任家倒了一根最重要的梁柱。加上他们常常欺行霸市,打击同业,得罪了像新政李家等地方土豪,因此这次他家勾结土暴子抢劫碑院寺的事情,立即被李家利用,成为了任家覆灭的导火索。

    第二天拂晓,早已包围了碑院寺的土暴子杀声四起,迅速冲入了碑院寺。碑院寺是楚军重要的饷源之地,有一个守备率三百人防守,加上当地行会的盐丁和各盐商家丁,能战之人不少于五百。本来官军已经大部撤离,以便为土暴子年度抢劫留下犯罪现场,该转移的东西也已经转移了。谁知土暴子不愿和平进驻,非要来个大砍大杀。

    留守的官军和士绅仓促应战之下,迅速陷于不利局面,只好放弃镇子,杀开一条血路,向数里外禹迹山下的大佛寺转移。那里不仅有一尊五丈多高的立佛,还有碑院寺各家商号的盐库和银库,以及官军和盐丁的主力。

    跟踪到大佛寺的土暴子随即陷入了胶着的血战。走投无路的官军和士绅依托寺院的高墙和院落拼死抵抗,让土暴子每前进一步都要死伤两三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傍晚时分,正当土暴子砍死了最后一名抵抗的家丁,准备欢庆胜利之时,他们遭到了贺永年率领的两百七十名贺家庄丁和护商队三营一连的突然围攻。面对火炮、火铳和刀矛的联合攻击,久战脱力的土暴子们根本无力抵抗,纷纷丢下刀枪投降。杨秉胤的傻儿子试图率亲信突围,结果先被轰了一炮,然后遭到贺永年的拦腰截杀。贺永年大刀片一挥,亲手斩下了杨秉胤儿子的首级。

    杨秉胤却比他的傻儿子更早丢了性命。

    就在九月十六日早晨,在他儿子向碑院寺发动进攻的大概同一时刻,大仪山下的匪巣遭到了护商队的偷袭。陈有福亲领一营四连、三营四连的一个排和土司步兵排,在另一名被擒获的探子带领下,连夜奔袭六十里。土司步兵排在黎明前先摸进了山寨,待杀声一起,立即扑进了杨秉胤的卧房,控制了还在床上做好梦的杨秉胤。

    掌盘子被生擒的形势,蛮兵嗜杀凶残的名声,让山寨剩下的几百土暴子和上千眷属都选择了投降。

    当杨秉胤衣衫不整地被押往大庭广众之间,身负血仇的陈有福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杨秉胤挑死在自己的矛尖上。

    ……

    仪陇县的县治为金城寨,高居于金城山上。金城山并不陡,金城寨也并不大,但是金城寨却非常险要。因为金城山顶隆起一块巨岩,金城寨的整个寨子就建于巨岩之上。

    寨墙临悬崖,出入攀峭壁。

    金城寨东南西北四道寨门,控扼四条上山要冲。但只有南寨门,可以直通岩顶。南寨门之下,便是新政坝、蓬州、营山县和以及保宁府南部县通往巴州的必经之道。经此道向左绕过金城山,继续北行一百五十里,就到了被土暴子占据半年之久的巴州城,故金城寨又称“营巴要冲”。

    长平山之战后的第三天上午,护商队第三营监军罗景云率护商队第三营第三连和第四连的一个排到达了金城寨的山脚下。

    金城寨对土暴子,对保宁官府,对楚军,甚至对当地的士绅,都是一座可有可无任其自生自灭的死城。但对于志在绥靖蜀地的护商队来说,金城寨是进攻巴州的锁匙和跳板。控制了金城寨,就让护商队在大巴山中打入了一根锋利的楔子。平时屯兵于此,剿匪护民,一旦时机成熟,就可以此为基地,向巴州城发起进攻。

    金城寨南门外。

    罗景云站在石阶上,仰头望着山崖上的县城。城垣被青藤杂树遮蔽,看得并不真切。

    王省吾正从山上的石阶上跑下来,迎头碰上了罗景云。

    “监军,城里不开城门,只是放下来个吊篮!”

    王省吾的半边脸依然有些青肿,好在用冷水敷了,已经消下去不少。三连这次伤亡超过一百人,已经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可王省吾并不认可这一点。他把剩下的人重新编成两个排,坚持跟着监军来到金城寨。阵亡将士的遗体和伤员以及土暴子的首级由长平山的村民和随军出战的民夫运回新政坝,土暴子没了脑袋的尸体则由新政坝的李氏、周氏和长平山的朱氏三族动员十里八乡的乡民来焚烧掩埋。

    陈有福对三连在左翼阵地的顽强战斗评价很高。他认为三连牢牢吸引了土暴子的主力,敌人被迫像飞蛾扑火一样,一波一波冲上来送死,为中央阵地以火器大量杀伤敌人创造了绝佳的条件。如果三连阵地过早放弃,敌人可能利用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以偏师监视或阻击护商队,主力沿大路直扑碑院寺,那样护商队便被动了,所以三连当为长平山之战的首功。这个观点罗景云也基本认同。不过罗景云认为,应该等目前的作战状态结束,大家回到新政坝,认真进行一次作战总结之后再形成最终结论,那样各参战部队才会心服口服。

    “喔?为何打不开?他们把城门堵上了?”罗景云问道。

    “城上说用了条石和土堆,一时半会儿打不开。”王省吾笑道。

    “婴城固守,坐以待毙之道!”罗景云摇摇头,“如此一来,死守最终会变成守死!”

    “监军兵法精妙!卑职拍马难及!”王省吾及时恭维。

    罗景云笑笑,没有说话。片刻之后,罗景云下令王省吾,让他告诉城头,来者是蜀王亲兵!要进城,必须堂堂正正地从城门洞列队进入!

    等了许久,城门终于缓缓打开。一声令下,士兵们在石阶上整齐集合。

    ”罗景云下令:“大明龙旗迎风飘扬!预备唱!

    士兵齐声高唱,踏着歌声的节奏,登上了金城寨。

    ……

    金城寨是山寨,连城门洞里也是石阶路。只有出了城门洞,才能上到山顶的平地。解围官军进城,县里官吏士绅等有些头脸的人都在城门后的平地上列队迎接,而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则怯生生地远远望着这边。

    罗景云大步踏上山顶,一股难闻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罗景云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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