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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蛊江山-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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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的同学已经大声将这篇文章念了出来,有人便叫好:“好见识,好文笔!”申杨矜持的笑了笑,一颗心却不由自主狂跳不止:谁不知道,在《京报》刊登文章,就意味着一夜成名,何况是这样一场搅动天下的大辩论中露了脸?要知道,这场辩论的第一篇文章米就是梅相的手笔!从那一期到现在,《京报》以每三日一出的速度已经连出了十期的辩论,参与之人不但有梅相这样的朝廷重臣,也有如今被聘为东宫讲学的士林名士,当然还有各地学子,甚至还登出过商家的浅显文字。

通常而言,就妇人参政这一论题,男子多持反对意见,而各地女学里的学生、教授,则多持肯定意见,亦颇有几篇佳作,列举了本朝以来的出色的女官,开府的公主,包括太祖的言论:女子无识,焉能养育英才?古来的忠臣良将,多有深明大义的母亲。母亲不胸怀天下,儿女焉能成为栋梁之才?

只是相比持反对意见的重量级人物、重量级文章来,这种声音到底要小很多,到中间几期,已经出现持中间意见的文章:妇人参政,或为女官,或掌一事,或许有益无害,但若把持朝政,则必然贻害无穷。而最近两期,刊登的文章已经多是如何防止这种祸害,申杨的文章便是因此而取中。

不过,多少令人有些意外的是,这场辩论的发起者,且应该是力主女子可以参政的平安公主,到现在,依然保持着沉默,让那些认为她是用这场辩论为自己入朝弄权铺平道路的人,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学学子们自然不知道,此时,这期《京报》同样出现在了尚书省左相梅以则的案头,而他的茫然,也不比这群学生少多少。

看着一旁肃穆而立的钟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师朗,依你所见,平安公主这次向天下征文,当真并无其他打算?”

钟朗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相爷,晚生原本也是绝不相信的,但这个月奉相爷之命,日日在公主府与府令讨论文章,每次又要请公主定夺,实在看不出公主有任何偏颇之心,若是收到士林名流的笔墨或是偶得绝妙文章,就算是如何激烈发对妇人参政的,都是照登不误。而且,晚生看公主翻阅此类文章时,好像比晚生还要高兴三分。若说她是在晚生面前作伪,似乎并无此必要。”

“此外,十期征文刊登下来,风向如今基本已定,晚生思来想去,觉得平安公主所说,希望大燕也如杜绝宦官之祸般制定制度,永绝女祸之患,应当是出自真心。”

梅以则皱起了眉头:“目前看来,倒是如此,只是她的文章未出,老夫心里始终有些不大踏实。”

钟明微笑了起来:“相爷多虑了,公主纵然有大才,然而若要为妇人参政造势,则应开始就有所动作,如今争论已近尘埃落定,天下士人之心已定,她一人一笔又能如何?就是柳河东、韩昌黎再世,还能扭转这样的乾坤?”

梅以则的目光落在了这期《京报》上那篇《幼主之立,女祸之源》上。沉吟道:“师朗,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待钟明退下,又坐着思量了半响,梅以则终于向一边侍立的书童吩咐了一声:“磨墨。”随即便展开了他昨日写到一半的奏章。

两日之后,这份奏章已经到了太子慕容端的手中。奏章一如梅以则平日的干练作风,现实简洁明了的总结了《京报》发起的这场辩论,历数汉唐后宫及公主干政的种种恶果,随即便是草拟了几条,建议交付三省长官所组成的政事堂讨论,经皇帝制书,定为国家制度。

其建议不过是这样几条:一,妇人永不得临朝称制;二,幼主继位,政事付政事堂决议,仅重大国事须交太后定夺,外戚永不得入政事堂;三,皇帝不行无后时,不得立幼主,以六部会议择宗亲中年过弱冠而素有才德者继承大宝;四,公主开府仅可领事,不得参与朝廷官员任免、政事决议……慕容端放下奏章,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平安那些话“太子妃她,要的不是母仪天下,而是君临天下”“您能给我一个更好的解释么”“如有朝一日,这种坚忍智谋用在您的身上……”不,他可不是那懦弱无能的唐高宗李治,被一个妇人辖制得死死的,死去之后头上带了无数的绿帽子,连子孙和江山几乎都没有保住!

只是宇文兰珠,这个在自己身边已近九年,生育了三个孩子,帮他把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妻子,真的包含这样的野心?这难道不是平安的离间之计?想到自己清退身边伺候的太监侍卫后,兰珠的软语解释,这一个月来对自己的体贴恭顺,慕容端只觉得依然无法完全相信平安的那番言辞。

不过无论如何,平安有一点说得对,这一个月来轰轰烈烈席卷朝野的辩论,直到如今出台的这份奏章,对他,是绝对没有半点害处的,反而让平安自己以后无法再进一步干涉朝政,而自己如今要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想到此处,他正要提笔写下批语,书房的门砰地被推开了,宇文兰珠快步走了进来:“阿端!”

慕容端不由一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什么事?”

宇文兰珠额角微微见汗,她刚刚才听说梅以则有这样一份奏章交了上来,不及多想就赶了过来:一个月前开始的那场“妇人参政之辩”,她自然是留心的,想来平安公主不过是为自己以后入朝而铺平道路,她虽然不愿意见到平安入朝,但也不甚担忧……这何尝不是为自己日后铺平道路?没想到这场辩论的风向却越来越不对:难道平安她是弄巧成绌,无力控制局面?还是……她竟然已经看透了自己?

两天以来,她几乎都在这种惊疑难定的情绪中度过的,左思右想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她做的一切,都是以太子的名义,符合太子的利益的,她之所以隐忍了那么多年,直到太子因为那个文清远的事情动了执念之后才动手,就是为了不让人起疑心。

不错,不可能有人看透她。

要说唯一的失策,就是那天她表现得太过强势,让一贯温和的太子在发现使唤不动自己侍卫后,终于动怒,进而清退了他身边所有自己安排的人手,只是她更怀疑,这是因为太子刚刚见了文清远,才会情绪如此激烈,说不定还有别的打算,才不能容忍自己了解他的行踪举止‘另外就是,他对澜儿的看重表现得过于明显了,还为此跟太子屡起争执……看到慕容端起疑的目光,宇文兰珠定了定神,笑道:“我是听说梅以则上了封奏章,想起他一个多月前去过公主府,之后《京报》才发起辩论,而且第一篇就是他写的,听说他这个月还天天都打发一个心腹幕僚去公主府参与事宜,如今突然上奏章,只怕是别有图谋,所以过来看一看。”

慕容端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顺手便把奏章递给了宇文兰珠,“你先看看,我倒不觉得,这事情能图谋到我身上来。”

宇文兰珠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奏章的大致内容,一目十行看了下来,倒是那几条建议认真的又读了一遍,暗暗的咬了咬牙,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原来说的是这个,你准备如何处理?”

慕容端淡淡的道:“事关国家制度,自然是交付政事堂讨论,然后由父皇定夺。”

宇文兰珠心里一紧,笑道;“唯有一条,我不明白,平安好好的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断了这条路呢?若说她是大公无私,我是不肯信的。他们兄妹都是深谋远虑之辈,做事总是有所图才对?梅相此次显然是为她所用的,不如殿下还是多考虑一二,再做决议?”

第142章不择手段

慕容端心中微动,却笑着看向她,“我刚才也思量了半日,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平安能图到什么,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母后又早逝,这事情似乎跟如今的局势毫无关系,或者是平安为了转移‘以报杀人’的名声,故意制造事端、博取同情?而且梅相提的建议里,就有公主不得决议政事、任免朝廷官员的这一条,这于她何益?说不定是我这个妹子自负聪明、弄巧成拙了,正应该乘此机会敲定此事,以后就不怕她翻出浪来。”

宇文兰珠一滞,略想了想才笑道:“话虽如此,只是政局如棋局,对手下的闲棋也要重视,总不能帮着他们下棋才对。”

慕容端看着她不语,宇文兰珠心思急转,又道:“我总觉得其中有诈,就例如这条不得立幼主,要知道她的两个哥哥正是‘素有才德’之名。”

慕容端忍不住冷笑道:“那又如何,难道父皇和我都是死人不成?涛儿潮儿不是皇孙不成?”

宇文兰珠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我听说,天师是可以预言未来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端心中已经怒气上涌,冷冷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看着慕容端突然沉下的脸色,宇文兰珠一惊,她素能决断,立刻收拢心思,摇头笑道:“是我多心了,殿下说得对,说不定就是平安她弄巧成拙了。我来还有一事,是想跟殿下商量将澜儿送入宗学之事,过完年她就八岁了,按说早该入宗学的。殿下也知道,我幼时颇受父母冷眼,所以对澜儿难免偏疼一些,如今想来确实矫枉过正了,她在我身边,虽然不会受委屈,但到底不如去总学认识些一般年纪的小贵女,只怕性子还能更开朗些。只是,入宗学便有陪读,殿下认为谁家的女儿合适?”

慕容端微微一怔,心里却不由一松,忍不住脸上已露出一丝笑意,“这事情你看着办就好。”

宇文兰珠心里暗暗警醒,面上笑得却更柔和了些,软语低言又跟慕容端商量了一下慕容涛的作息时间,要不要再挑个武事上的老师,屋里的气氛越发温馨起来。

慕容端就叹道:“其实说到武事,其实再没有比澹台扬飞更合适的人,他的武艺兵略自然不必说,人望也在那里,更难得的是,训练将士最有一套,几个月便能让士兵脱胎换骨,却又几无伤亡,所以这次训练阅兵又是他做教头。想来正是做涛儿师傅的好人选,我七八岁时,安王爷还没有犯腿疾,他就指点过我几天,如今想来还是受益匪浅,可惜……”

宇文兰珠心里也是一郁,太子说的,她当然都知道,她可是花了两个妹妹去拉拢这位的,谁知道竟然是那样的结果?正想说点什么,却听见有人在书房外轻声道:“太子,青梧有事回禀。”

青梧不但是太子最亲近的心腹,还掌管着东宫的情报,听说他有事回禀,换做平日,宇文兰珠定然会留下来一探究竟,今天却只笑了笑道:“太子有事,妾身先回去了。”

慕容端点了点头,宇文兰珠出门时便正好与青梧打了个照面,青梧请了安,进屋便关上了房门,脸色凝重道:“启禀太子,文清远姑娘今天在从公主府去邺王府的路上遭到刺杀。”

慕容端脸色大变,站了起来,“怎么样?她要不要紧?”

青梧摇了摇头,“当时是有连珠强弩射入马车,只能看见从车厢内流出很多鲜血,因为车子刚刚离开公主府,立刻又转头回去了,邺王已经赶到公主府,公主府里我们插不进眼线,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

慕容端只觉得脚下发软,用力咬住后牙,“谁做的?”

青梧犹豫着没有开口,慕容端已怒道:“你说!”

青梧垂眸道:“属下只知道这个月来,东宫有别的暗线在那条路上频繁活动。”

慕容端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紧紧闭上眼睛,半晌才道:“让可靠的侍卫马上直接去找平安公主询问情况,一有消息立刻回报!还有,查清楚是哪些暗线,全部处置干净,一个不留。”

他大意了,他还是大意了!平安明明警告过他,要注意宇文兰珠,莫让她伤了清远,结果他却还是失了算。这个女人,刚才见势不对,还到自己眼前上演了这贤惠的戏码,自己竟然差点就信了她!难怪她一听说青梧有事回报,走得那样快,完全不是平日的作风,多半是早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慕容端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清远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当年自己因为太子的位置而负了她,可如果真的没有了她,这太子做来又有什么趣味?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跟宇文兰珠翻脸,不能失去平西郡王那一路的支持,所以无法追查此事,但迟早,他会算清楚这一笔账!

………………

东宫最北端的主殿,是宇文兰珠平日起居的丹庆宫,规制如坤宁宫而略小,又接着东宫的后花园,最是风景宜人。丹庆宫的东殿,是宇文兰珠平日接待贵女贵妇………………处理日常事务的场所,这里一无多余装饰,两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尤多史传,中间设着一张极大的书桌,看起来疏朗明亮,没有丝毫的闺阁之气。

此刻,她却坐在那张书桌背后,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文清远今日午后遇刺,现在生死不知。”

“我不是早说了么,掌握行踪,暂缓行动,谁这么大胆?”宇文兰珠的声音并不高,语速也并不快。但跪在地上的女官全身的寒毛都已经竖了起来:“太子妃息怒,属下已经问过了,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我们的人看到有弩箭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生怕是自己人会错了意,特意查了一下,绝对不是我们的人,这才赶紧回报的。”

宇文兰珠一怔,突然想起来青梧的匆匆而来,也就是说,太子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说不定还会以为是自己干的,怎么恰好又是在今天这个要命的时候?

那天从公主府回来之后,她的确对文清远动了杀机:以前文清远在邺王手里,慕容谦是舍不得把她当棋子的,但现在居然跑到了平安公主府,平安公主怎么会怜惜一个女人?那天太子那样坚持去那里,根本就不对劲,她怕的是,以后还不知道平安会利用文清远做出什么事情来——太子不就已经为那天的事情发怒了么?

因此,她才布置手下,掌握文清远的行踪伺机下手,但随即就发现自己安排在太子身边的人已经被清退殆尽,而且太子也不如往日那样事事询问她的意见,她立刻明白,此时不能动手,因此造就严令只让人监视而已,没想到……

突然间,暖格外面有人轻声回报:“启禀太子妃,这期《京报?已提前拿到样报,平安公主又写《社论》了。”

宇文兰珠一怔,立时站了起来:“拿进来!”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翻开那散发这油墨味的《京报》,宇文兰珠迅速找到自己一直等着读的东西:“乐天居士有诗云‘人性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身为妇人也难矣,身为妇人而参与政事,则难上加难矣……”读到这第一句,宇文兰珠心里不由一声哂笑:这是打同情牌么?平安从这里入手倒也算是巧妙。

然而文章一路念下去,她的心里不由越来越沉重:这篇文章,竟然与她预想的完全相反!在肯定了本朝重视女子教育,女子可为官,公主可掌事的制度后,她所讲的重点竟然是:如果说女子参政,尚有益处,但女人掌权,则必然弊大于利——自两汉以来,女人掌权,则必定依仗外戚,轻者压制宗室,重者屠害亲生骨肉,“有违天伦,莫过于此。”因为妇人所掌之权,必定夺自儿孙,所以,“最具才干之女主,必是天下最不慈之母亲。”而公主参政若是过深,也要从父兄之手夺权,不孝不恭,终害人害己,唐代公主之祸就是教训。

最后一段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此即,正因防患未然,所以制乱,令汉唐女祸,永不再现。”

她居然这样为这场辩论盖棺定论了!而且居然打出了本朝最看重的孝与慈的大旗,让人无可辩驳。

突然之间,从太子到小天师的住处开始,这一个多月来一幕一幕的事情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在脑海里流过,宇文兰珠闭上眼睛坐在了椅子上:她错了!她竟然心存侥幸,竟然以为没有人能看透自己的计划,竟然以为没有人能比自己深谋远虑!这些事情,分明一开始就是一个做好了的局,而自己还真跳下去了。

包括今天的文清远遇刺,时间也是算计准了的。自己担心平安会利用文清远影响太子,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不择手段,毫不吝惜文清远的性命!如今,太子必然会把这账算到自己头上,加上今天自己去得太急,说不定引起了他别的疑心……

还有那几个要命的条陈,她不是不能想办法阻止,问题是,只要她出手,太子对她的疑心就会更大,而不阻止,难道就让它们写入大燕律法不成?那么,她图谋了十年的事情,岂不要成为一场空?

不!她不能着急,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再走错一步,她就会一输到底,现在,只能想办法保全了自己,别的慢慢再说。就算那条陈写入律法又如何,法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只要自己活着,只要自己还是太子妃,手里还有那么多资源,她就有翻身的资本。

平安她也许的确看透人心,也许的确能杀伐决断,但有一些事情,她永远也比不上自己,那就是她的位置,她对政局的了解和掌握,还有她的耐心。在这场战争里,自己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去,把这次所有参与行动的暗线召集起来,全部交给太子处理。”宇文兰珠的眼睛重新变得一片沉静,“命令他们,把实情禀报给太子,一个字都不许隐瞒。”随即又补充了一句:“选派最精干的人手,去勘察现场,追查弩箭来源。”

第143章真假虚实

公主府的外书房颇为宽阔,除了靠墙两排黑木书架和一张书桌外,靠西头还有一张不小的圆桌,洛妍这几个月在这桌上吃饭的时候,比别的地方加起来都要多些而此时,一股与书香毫不搭界的味道正飘了满屋都是。洛妍与慕容谦相对而他坐,颇有点大眼瞪小眼的严肃,而他们中间的桌子上分明郑重的放着一盘刚刚烤好的肉。

“怎么样,烤猪肉其实味道也很不错吧?”洛妍终于打破沉默,笑眯眯的夹了一筷子给慕容谦。

和大理一样,大燕人的肉食也是以羊肉为主,不过因为飞公主酒楼里一直颇有几道以猪肉为原料的名菜,因此猪肉也不似大理那般受上层排斥。慕容谦并非挑剔之人,眼前这盘烤猪肉颜色诱人,香气四溢,换成别的场合,他大概早就动筷了,可是想到洛妍刚刚告诉自己的这盘猪肉的来历……他忍不住长叹一声,“你就饶了我吧!”

洛妍已笑得毫无形象:“虚伪!难道我的主意,不比你仁慈百倍,而且物尽其用,一点都不浪费!”

慕容谦哭笑不得,正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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