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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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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而今种种,譬如今日生。远黛所以忽然决定要回去,并不因她抛不下过往,相反的,正因她已彻底放下,所以更该回去。当年离开时,她奉命假死远遁,不曾留下一句话,心中却何尝不惶然愤恨。如今既已放下,有些后事,自也应该了结了。

那一抹喜色甚至还不及在面上蔓延开来,便已消逝无踪,领会到沅真话中之意的石传珏沉默着没有言语。只是不经意间,目光却重又落回到了那眼前的那一盆茉莉花上。

“大哥生前,最爱茉莉……”他忽然开口,徐徐的道:“我还记得……青螺也爱它……”

“大爷已经过世了……”沅真的声音冰冷而刚硬,锐利到近乎逼人:“而你我都知道,即使大爷还在,也不能改变什么!大爷……与四爷,终究只能有一个活在这世上!”

而不管哪一个活着,远黛都一样不会继续留在郢都。这最后的一句话,沅真并没说出来,但她知道,石传珏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默默许久,石传珏终于没再多说一个字,冲着沅真一拱手,他一个转身,快步离去。

独立花房,静静出神许久,沅真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纤指微拢之下,掌中那枝茉莉却已被揉烂成泥。随手将之抛入面前的花盆中,沅真才要转身,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竟喜欢茉莉花?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呢!”话语声中,岳尧却已举步缓缓的走了进来。

微诧的看了他一眼,沅真面上也无什么吃惊之色,只笑问了一句:“你是何时来的?”

“来了有一阵子了!”岳尧坦然的答道。

沅真先是点头,而后却问道:“你都听到了?”

“离得有些远,又怕你们发现,所以倒也没有都听到!”岳尧有一说一,全无隐瞒之意。

噗哧一笑,且白了他一眼,沅真若无其事的道:“这事本来也并没什么可隐瞒的!你知道,我与云裳本是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人,正因为这个,大爷与四爷对我二人便也格外的不同。甚至可以这么说,我是大爷的人,云裳则是四爷的。这事儿,小姐心里,也一直明明白白!”

若说岳尧心中原本还有些不舒服的话,这会儿听了这一席话,也便再无话可说了。他再是不快,也总不能与一个死了四年的人去计较不是:“石传珏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七爷……兴许也是喜欢小姐的吧……”沅真并不那么肯定的道了一句。对于自己并非广逸王所出一事,远黛其实很早就知道。只是这事,她自然不会同别人说起。非但身边之人,便是石传珉与石传钰二人,她也从没提过一个字。她不提一个字,别人又怎会在她跟前提。

所以,她的身世,便成了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秘密。但沅真还真是说不明白,石传珏究竟是否清楚这事。加之当年石传珏与广逸王一脉,虽也算得来往密切,但较之石传珉等二人,却仍是差了一筹不止。便是沅真这等远黛的身边人,也只能从一些过往的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而不敢去肯定些什么。当年便是如此,更莫要说四年后的今日了。

不期然的皱了眉头,岳尧摇头道:“想不到王妃当年竟这么招人喜欢!”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震撼

于整个大周的驿站而言,柳州驿都算得是第一等的驿站。驿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无一不全,无一不精,乍然进入之人,几疑是进了一处大户人家的宅院一般。

原因无它,只因柳州地处南北之间,从南越郢都一路前往北周平京,柳州虽不是唯一的一条路,却无疑是离着官道最近,也最易走的一条道。因此上,每每南越、北周互有使节往来时,柳州,总是必经之路。在此情况之下,大周自然不会轻忽了柳州的驿站。

巳时才至,随着九响鸣锣,柳州驿站前,一顶四人抬的蓝呢官轿缓缓停下。官轿还未停得稳当,一边早有长随快步上前,将手中捧着的拜匣递了给匆匆迎了出来的柳州驿驿长。

那驿长常在柳州,自然识得这顶轿子,知道轿中之人便是这柳州知州郑旭,如何敢怠慢得,急急上前恭敬接过,又赶着行到轿子跟前,躬身见礼。他才刚行了礼,轿内郑知州却已开口道:“莫要多礼,且替本官送了拜帖进去才是正经!”

那驿长赶忙应着,这才折返径入驿站。郑旭度其时间,只在轿中略坐了片刻,便自下轿。

及至那驿长再出来时,身后却已跟了一名四旬左右、面白无须,身着内监服色的中年男子来。使团初来柳州时,郑旭曾见过此人,知他乃是此次南越使团副使、南越宫中首领大太监李安福。郑旭心中清楚得很,南北两国,每有使节往来之时,副使总以太监为多,究其缘由,无非是内廷与外朝相互监视、不使独断而已。不敢稍有怠慢,郑旭笑吟吟的上前见礼。

李安福见状。少不得回礼笑道:“郑知州有心了!请!”口中说着,已自让了郑旭一步。

郑旭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行,同时状若无意的问起了使团内各人的情况。李安福满面笑容,却是有问必答,言语之中却也客气非常。寒暄一番后,郑旭才终于不无忐忑的低声问道:“李公公,下官有一言,却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安福生得一张团团圆圆的喜气面容脸儿,嘴角天然略略上扬。便不笑时,也若带三分笑颜,令人一见。便不由生出几分好感来。听得郑旭问话,他便笑道:“郑大人这般客气,倒让咱家心下惶恐,大人但凡有话,只管说来便是。咱家若是知晓,绝不推脱便是了!”

听他这么一说,郑旭这才稍稍放心,忙问道:“下官隐约听说……安定郡王忽然染疾……”问着这话的时候,郑旭只觉得一颗心上上下下的扑腾不已,着实甚为不安。

这位安定郡王若是在南越境内罹疾。那自是与他无干,郑大人自也不会去管,然如今的问题却是。这位安定郡王此刻正在柳州地境,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这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似乎早已料到他会问起这个,李安福哈哈一笑,道:“不瞒郑大人。郡王爷这几日确是有些身子不便,我朝曹太医已为郡王爷把过了脉。道是水土不服之症,想来是无碍的,郑大人只管放心便是了!”他口中的曹太医,指的正是此次随使节团一道前来的南越太医曹祉。

郑旭听只是水土不服而已,一颗心不觉放下了大半,笑容也为之轻松了许多,说了几句吉利话儿后,便又问起使团诸人住的可还习惯、吃的可还合胃口等。李安福倒也并不为难于他,只是没口子的赞好,二人一吹一拍,倒也说的甚是投机。

一时到得正厅,正使邱恒却早候着,两下里说了几句话后,郑旭眼看时候不早,邱恒又一直神色淡淡,仿若敷衍,便也识趣的起身告辞,邱恒也并不留他,只与他拱手作别。

李安福仍旧送了郑旭离去,再回来时,见邱恒端坐上首,终是忍不住上前问道:“邱大人如今又作何打算?”言语之中,居然颇见恭敬之意。

邱恒今年不过三十有二,却已官居礼部右侍郎之职,这等升迁速度,在南越虽算不上前无古人,但似他这等出身寒门的学子,在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地位的,却也真真是屈指可数了。由此也可知道,这位邱大人的能力与手段,都是绝不容人小觑的。

然而此刻听得李安福这一问,邱恒却仍不由迟疑了片刻,而后才道:“再等等吧!”

这话却说的模棱两可,虽是说了,却等于什么也没说。这句再等等,所指的,自然是等安定郡王。但究竟是等他病好,亦或是等他归来,虽都是一个“等”字,然个中涵义,却真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了。抬眼觑向邱恒,李安福嘴唇微微翕动了几下,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等等也好!”他很明白,邱恒这是信不过他,但于他而言,他又何尝就能信得过邱恒。既然彼此不敢信任,那也只能继续目前二人之间所固有的关系了。

目光不期然的落在一侧几上的那一盏残茶上,李安福突然便有些愣神起来。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来的四个字,竟是“人走茶凉”。

…… ……

百里肇找过来时,却见远黛正闲闲散散的靠在荷池边上的一株老柳树下,手持钓竿,似在垂钓。秋已将暮,池中荷花大多凋零,余下的那些残荷也已被清整一空,偌大的荷花池,在这一刻看来,竟是分外的空旷清冷,若非池内养着的那些锦鲤,怕是愈显寂寥。

不期然的微微一笑,百里肇道:“眉儿倒是好兴致!”

听得他的声音,远黛便自睁开眼来,瞅了他一眼,唇角笑意微现:“你来了!”

迈步走了过去,百里肇也不在乎草地是否脏污,便在她身边坐下了:“在这里坐了多久了?钓了几条鱼?”他随口问道,鼻中传来的阵阵馨香,让他无由的只觉心情愉悦。

斜睨他一眼,远黛似笑非笑的轻轻一抬钓竿,百里肇目光到处,倒不由的失笑起来。原来远黛手中所提的钓竿竟然无钩。他才要打趣远黛几句,那边远黛却已悠悠笑道:“一条!”

一怔之后,百里肇这才明白过来,失笑摇头道:“敢情你在此处一坐一个下午,为的就是要钓我这条鱼吗?倒是好一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远黛也并不否认,随手取过搁在一边的一只青玉葵口碗,抓了一把鱼食撒了出去。这一把鱼食洒出,顿时引来了许多原就在她身侧徘徊不已的各色锦鲤,一时诸色汇聚、七色灵动,美不胜收:“南越使团如今到了哪儿了?”远黛忽然大煞风景的问道。

“柳州!”百里肇也不瞒她,便坦然道:“使团一行因安定郡王身罹小疾的缘故,在柳州已淹留了数日,昨儿我已差人去详加打探此事,想来不久便有消息!”

淡淡一笑,远黛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七哥……我是不是该为他做些什么?”

百里肇闻声,却不由的拧了墨眉,注目看向远黛,却并没言语什么。顿了一顿后,远黛才又继续的说下去:“他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我想王爷也是知道的!”

默然点头,百里肇不自觉的叹了一声。石传珏所以如此,为的自然是那个位置,这一点,谁都能看得出来:“你打算劝服他放弃争夺吗?”他问道,言下却颇多不以为然。

有些事情,若是一两句话便可劝服,那古往今来的青史之上,也不知要少了多少血腥去。

果不其然,远黛摇头道:“这种事,当年我便劝不得,更遑论如今?”偏头看一眼百里肇,她正色的道:“王爷若肯看在我面上,不掺合此事,我愿已足!”

对于这话,百里肇自是不会拒绝,一笑之后,百里肇坦然道:“即便你不说这话,我也是不会过问此事的!”这几年,他心中虽仍存不甘之念,但因腿疾的缘故,却仍是做了一定的收缩。为谨慎计,他虽然并没放弃手中所有的权利,却也没有再刻意进取。

世间之事,原就如逆水行舟一般,不进则退。西山虎啸之事,于他,有好有坏。好处在于他的名声几乎在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平京,甚至比当年北疆大捷更要声名赫赫。

平京离着北疆毕竟太远了,北疆的大捷,对于平京百姓而言,更像是一个遥远的故事,于他们,不过是与有荣焉,却未必就能深入骨髓。而西山虎啸,却有数千百姓、官员亲眼见他掌毙猛虎,救民众于虎口之下,如此事迹,足令他的名望一夜之间震动平京。

而坏处便是,他成了众矢之的,所有朝堂百官的目光都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身上。几乎大多数人都在暗中忖度着,为何他双腿已然痊愈,却并不公诸天下,难道是另有谋算?

而这几日,他也一直都在忙碌着处理这些事情。这里头,既有从前旧部,也有朝中老臣,甚至还有宫中的诸多妃嫔,他的那些兄弟们。事情来的太快,让他措手不及。

而今日,他也是刚刚从宫中回来。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对他的处境,远黛其实一直心知肚明。有些事,她原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插手的,但这些日子下来,实在有太多的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原定的打算,其实也早该改一改了。

伸手轻轻拉住百里肇的手,远黛静静道:“你打算如何做法?”她虽从没当着百里肇的面,问过他以后的打算,但却并不代表她就真是一无所知,问与不问其实只是在表明态度。

将远黛柔软微凉的玉手包在自己掌心,试图让它更暖和些,这一日奔波下来疲累忽然之间便似消除了好些,心底惟觉平和安宁:“我如今只愿有些人莫要迫我太过!”这话于他,说的极是平静,然而在那平静无波之中却又无由的透露出些冷锐之气。

西山虎啸一事,虽将他陷于被动,但他却从未真正担心过什么。只因在争夺皇位的这条窄路上,他实在已领先了太多太多,多到即使这四年他已收缩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也没有谁当真超出他去。可以说,皇位承继,于他而言最大的威胁在上而不在下。

一念及此,百里肇的眸光不觉微微一黯。有些事儿,纵然他的心中早已明镜也似,也一再的告诉自己,皇室无亲情,也不值回首。然每每想起这些,却还让他不由的心寒彻骨。

不自觉的更加握紧了远黛的纤手,双唇也随之抿成了一条冷肃的直线。

察觉出他心绪的变化,远黛却并没多说什么。平民之家,尤且各有难念的经,更遑论位于金字塔顶部的皇室。只是世上总有些事儿,是纵然亲如夫妻这等关系,也仍不宜置喙的。

譬如说,父子关系、母子关系等等等等。

不愿多说这些。远黛直截了当的步入正题:“我的手上,略有几分力量,或许能助你些许也难说!”口中说着,她便轻轻挣了一下,似是想将什么东西取给百里肇。

听得这话,百里肇面上倒也并无任何意外之色。打从从前知道文宣阁居然是远黛所有之后,他便隐约猜到,远黛的身份并不简单。其后知晓远黛乃是南越广逸王义女一事后,他便明白了她手中的这些力量从何而来。“驭记”一事,更让他不由的悚然而惊。

心惊之后。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心中甚至只觉庆幸,庆幸广逸王终身也只是广逸王。并没能成为南越之帝,否则的话,他真不感想,如今的天下,会是什么样。

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百里肇叹道:“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

微怔垂眸,半晌,远黛才自苦涩一笑:“只是想回去一趟而已!”想回去,有很多原因,但其中的绝大多数。她却并不想同他说。也知道,这些事,即使同他说了。也是无用。

无用功之事,又何必去做。何况,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一趟郢都,她是必要去的。纵使不想回去。他也一定会用尽手段,迫她回去。既如此,倒不如做的漂亮些。

叹了口气后,百里肇无奈道:“罢了,你既不想说,我不迫你就是!”观音山初见之时,她便借着一些蛛丝马迹,猜出了他的身份,虽未断然拒绝于他,但话里话外,却都将她的意思表现的一清二楚——齐大非偶,她要的,是平静安宁的生活而不是尔虞我诈。

如今想来,她的坦率与直切人心愈加让他动容。她成功勾起了他的兴趣,让他开始有意无意的注意她,在此期间,她的表现却只是淡然。她聪慧,才识虽可算得广博,但多数时候,也并不出格。这样的女子,世间固然不多,但也并不太少,更远远不到让他动容的地步。

百里肇心中很是清楚,若非那一个约定,若非她承诺为他治愈双腿,他绝不会娶她为妻。看惯宫中是是非非的他,一直都觉得,女子若太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他,也不需要太聪明、太有心机的女子。不管将来,他能否坐上那个位置,这一点,都不变。

娶了她之后,他却忽然发现,她其实并不完全如他所想。她聪明,不乏心机、手腕,处事极仔细,但却远称不上狠毒。对身边人,她甚至可称得上宽容大度四字。有时候,她甚至会去做一些在他看来,很傻、又全无益处的事——譬如萧呈娴之事、譬如杜若之事。

她并不难接近,但你也休想真正走进她心中。这样的她,让他开始愈来愈多的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然后,他诧异的发现,他居然在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们,其实竟是一路人。

百里肇默默想着,竟自忍不住的又叹了口气:“我在郢都,也还有些人手,等明儿,我命岳尧整理出来,你不妨好好看看,日后或许能用上也未必!”

“噗哧”一笑,远黛若无其事的道:“这些个话,我怎么愈听,便愈觉得像是在交待后事呢!”口中说着,她已笑着挣开手去,轻轻掩住百里肇的唇:“够了!要知道,南越,可是我的故乡,我在那里待了那么些年,些许的自保手段,还是有的!”

听她这么说了,百里肇纵还有话要说,也都不好出口了。当下顺势在她柔腻细致如玉的掌心上轻轻一吻,并不意外的见她匆匆缩手的同时玉面染晕,嗔怒的眼刀随之飘了过来,却是似嗔似喜,暮色之下,更增几分颜色。大笑张臂,将她牢牢箍在怀中,更低了头,才要再轻吻她一下,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王爷,七爷到了!”却是秀雅的声音。

陡然听得七爷二字,百里肇竟不由的怔了一下,却是过得一刻,才意识到,秀雅口中的这个七爷,应该是他的七弟安亲王百里聿而非是南越的安定郡王石传珏。他这里才一皱眉,那边远黛却已很快的将他推开,更迅捷的整理了一下因才刚的耳鬓厮磨而略微褶皱的衣裙,低声的道:“安亲王既来了,王爷却不可不见呢!”

她性子虽则淡定安然,但于男女情事之上,颜面却素来甚薄,才刚被秀雅一言所惊,面上红晕却比先前更甚,如水明眸更是光泽潋滟,微乱的鬓发有些松散的垂落靥畔,与平日想比,更是平添几分诱惑之美,却令百里肇的双眸不觉更黯了几分,眸底深处更似有光焰灼灼。

“七弟不是外人,与你也算相识,不妨同去!”他低声的笑着,语调却自不容置疑。

对百里聿,远黛从来也都颇有好感,然因着萧后的缘故,她却一直也不愿与百里聿有过多的交往,只是百里肇既开了口,她又怎好当着一侧秀雅的面出言拒绝。无奈的白了一眼百里肇,她道:“我若去了,你们兄弟说话,岂非大不方便?”这话却是在提醒百里肇,这个时候百里聿过府相见,其意只怕并不单纯,她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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