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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伊斯玛仪一世就像萨菲王朝的旗帜一样,一头雄狮的背后是阳光万丈,他的抱负和雄才是巴耶赛特二世所不能理解的。
而奥斯曼帝国的东方从此也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和他并驾齐驱的对手。
先代遗留下来的麻烦一直到了现在。
为了对抗这个什叶派的帝国,奥斯曼人不得不举起了逊尼派的大旗,逊尼派的教法学家更是公然宣称,什叶派本质上就是一群异教徒,是圣战的对象。
这样,帝国东部居住的土库曼人便有了倒向波斯人的鲜明倾向。
(因为这些土库曼人一直跟波斯人不清不楚,经常造反对抗奥斯曼人,所以后来奥斯曼人从威尼斯人手中夺下塞浦路斯岛之后就把他们流放到了塞浦路斯岛,现在这些留在塞浦路斯岛的土库曼叛乱分子现在成了土耳其的狂热支持者,我们的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魔幻。)
现在,小亚细亚半岛东部的土库曼人又一次掀起了叛乱,而时机选择的恰到好处,原本应该镇压土库曼人的安纳托利亚军团此时正在遥远的匈牙利作战。
叛乱的规模和声势也就因此不断扩大,苏莱曼甚至听说,萨菲波斯正准备集结力量,沿着小亚细亚半岛侵袭而来。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尽快结束匈牙利方面的战事,将帝国的力量赶紧转向东方,镇压叛逆的土库曼人。
奥斯曼帝国的国土不断扩张,同样也面临了当年东罗马帝国的窘境。巴尔干和小亚细亚两个半岛可谓是亚欧非三大洲的十字路口,这既有地缘上的好处,同样也意味着奥斯曼帝国要承担地缘上的劣势。
敌人的压力来自于各个方向,帝国必须小心应对。
“你仍然坚持现在是转向小亚细亚的最佳时机吗?”
苏莱曼看着自己的大维齐尔。
易卜拉欣帕夏伏在地上:“莫哈赤的胜利之后,匈牙利已经在陛下手中,我们现在留下它让费迪南和佐伯尧来争夺,消耗他们的力量,无论谁想支配这里,都要承认陛下至高无上的地位。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镇压土库曼人。”
苏莱曼看着跪在地上的大维齐尔,一直以来奥斯曼内部都有一种声音,眼前的这位大维齐尔已经逾越了臣子应有的分际,伙同一批人结党窃取了苏丹的权柄,蚕食着帝国的根基。
对于这些话,苏丹并不放在心上,他并不是信任眼前的老友,而是知道眼下的帝国完全没有一个人能够接手易卜拉欣的工作之后完成的比他还好。
或许有一天,将来有个人会替代自己的这位老友,但是现在他依旧无可或缺。
“我父亲塞里姆一世曾经对我说过,明智的君主用恐惧统治。”苏莱曼看着远方的地平线,匈牙利的秋天有些阴冷,这让他开始怀念博斯普鲁斯海峡的碧波。
“恐惧,是非常好的武器,可以用统治人民,也可以用来驾驭对手。”苏莱曼看着易卜拉欣帕夏:“我用恐惧统治奥地利的费迪南和特兰西凡尼亚的佐伯尧,而他们又用对奥斯曼的恐惧统治他们的人民……”
“这是非常有力的工具,我的朋友,别让我失去它。”
“尊贵的苏丹,您卑微的仆人发誓,让欧洲人即便经历百年也依旧恐惧我们。”
远处的佩克什城太过渺小,多瑙河的河水滚滚而过,苏丹开始想象布达佩斯,那座横跨多瑙河的城市会多么美丽。
能和君士坦丁堡相媲美吗?德意志人的城市,布拉格和维也纳又是怎样的一种情致?
苏莱曼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带着奥斯曼的大军去将这些城市一一欣赏。
“为什么不留下一支军队监视佩克什城?”
苏丹的话让易卜拉欣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一定是有人在昨夜向苏丹进言,亦或者睿智的苏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盘算。
易卜拉欣知道自己力排众议要求攻陷佩克什的决定其实是错误的。
对于奥斯曼帝国来说,佩克什无足轻重,即便就是佩克什伯爵吃了熊心豹子胆出城偷袭,也就是瞬间被奥斯曼大军轰成渣的事。
真正紧要的事情是尽快占领布达佩斯,完成对匈牙利王国象征性的征服,然后尽快返回君士坦丁堡。
一旦土库曼人造反,肆虐整个安纳托利亚的消息传开,现在本来就遭遇重创的安纳托利亚军团是有可能生变的。
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重要。
易卜拉欣知道自己为了维护权势的私心正在浪费着现在对奥斯曼人的最宝贵的时间,而不会有君主允许臣子将其个人利益置于君主的利益之上。
大维齐尔开始思考应该如何回答苏莱曼的询问,这个时候空气中传来了号角的声音。
这号角声意味着奥斯曼大军这头巨兽已经醒来,很快在饱餐一顿之后,奥斯曼军队就会投入到攻城战中。
“今天,今天必须拿下佩克什城。”苏莱曼看着跪在地上的易卜拉欣,他满意地发现大维齐尔正在轻微的颤抖,显然易卜拉欣正努力压制心中的恐惧不表露出来。
但是这正是苏莱曼想要的。
“四日之后,我的大军应该从布达佩斯城启程返回君士坦丁堡。”
易卜拉欣压低脑袋:“一切如您所愿。”
“还有,这场战斗不需要任何俘虏。”苏莱曼看着易卜拉欣:“用这座小城告诉全世界,抵抗奥斯曼的大军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好了,你和我一起吃早餐吧,易卜拉欣。”
第三十一节 霍尔蒂的大杀器()
昨天夜里,霍尔蒂从睡梦中被守夜的士兵叫醒。
佩克什城昨夜得到了一支意外的援军,一伙年轻的匈牙利贵族,大概二十多人从多瑙河的西岸悄悄的溜进了佩克什城。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艘货船,里面装着奶酪、蔬菜和面粉,以及四桶火药,以及几十杆火绳枪沿着多瑙河顺流而下,最终停泊到了佩克什的港口处。
奥斯曼人是在破坏了佩克什城的城门之后全部从城中撤出,也因此这些大胆的年轻人才能进入佩克什城。
霍尔蒂赶忙从床上爬起,见到了这些年轻人。
昨夜伯爵就在圣伊斯特凡大教堂中和衣而卧,他起来的时候长剑便在他的手边。
在教堂的大殿之内,这些兴奋的年轻人脸上全然都是兴奋。
“我的朋友们,我就是佩克什伯爵霍尔蒂。”霍尔蒂身边站着四个身穿重铠的德意志佣兵:“感谢你们在这样一个危急的时候给我这样宝贵的支援。”
霍尔蒂看着这些年轻人,他估计这些人中应该没有什么身份显赫之辈,应该都是些低级的骑士或者来自贵族家庭的次子。
“尊贵的伯爵阁下,您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匈牙利。”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说话条理清楚,说话时周围的人都一声不吭,现在他就是这伙年轻人中的头领人物。“匈牙利是捍卫基督世界的盾牌,在眼下这个艰难的时刻,是您在捍卫着这面盾牌。”
年轻人看着周围的同伴们说道:“我们听说了一个坏消息,特兰西凡尼亚的大督军佐伯尧已经和奥斯曼人达成了协议,您的通信使者经过了我们的领地,说您的佩克什正在同奥斯曼人交战,我们就从拉茨凯韦出发,赶来这里支援您了。”
拉茨凯韦位于佩克什的北方,正好就在布达佩斯和佩克什之间,这些人应该也就是这附近的人。
“朋友们,能跟我介绍一下你们吗?”
二十多名青年贵族一一自我介绍,果然不出霍尔蒂所料,这些人全部出身司法骑士阶层。(匈牙利特有的一个贵族等级,略高于西欧的骑士,不过主要是代表国王主持领地内司法任务。)
他们本来正跟着各地的家族往布达佩斯逃难,但是在路上碰见了霍尔蒂派去布达佩斯和维也纳传信的信使,他们本来也并非家中的顶梁柱,冲动之下立刻抢了一条船和些物资,调转方向南下冒险了。
刚刚领头的年轻人叫斯特凡·尼克莱斯库,正是他提议组织这支队伍的。
“拉茨凯韦。”
那是一座小镇,也算是霍尔蒂的领地,所以伯爵估计这些莽撞的年轻人应该是抢了名义上属于自己的财产来援助自己。
“佐伯尧大督军同奥斯曼人达成了协议?”
“他的使者已经去了所有能去的地方,召集贵族们前往他的领地,说是整备军力对抗奥斯曼人,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是想召开贵族议会加冕为王。”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明天你们跟着我上战场。”
秋日的清晨总有些难以化去的阴冷,民兵们带着难以散去的疲惫缓缓列队,去街垒处替换昨夜职守的战友。
霍尔蒂和纳吉、斯维因、卡萨刚刚一起吃过早饭,正站在圣伊斯特凡大教堂的门口一起议论军情。
总的来说,几个人脸上都有些倦意。
典厩官老卡萨是因为昨晚盯着民兵们修建新的工事,忙得比较晚,前前后后不过睡了两三个小时。
纳吉则是被霍尔蒂安排着领着人做了件非常恶心的事情,导致夜里做了噩梦。
霍尔蒂让地区主教带着一群人处理昨日死在佩克什城中奥斯曼人的尸体,若是放任这些尸体在城中腐烂不管,便会成为产生致病菌的天然温床。
在纳吉看来,清理尸体没有什么不对,但是霍尔蒂的那种处理方法确实有些难以接受,把所有的尸体脑袋砍下来,尸体直接扔到多瑙河里去,脑袋就将头发绑在一起,让人偷偷丢到城墙外面去。
这种虐尸行为怎么都能算上残暴了。
四人之中真正能称得上气色不错的也就只有佣兵队长了。
斯维因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他养成了严格的作息规律,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绝对没有纳吉那么多臭毛病。
总的来说,昨日的防守战烈度不高,或许普通民兵会因此士气大增,觉得守下城池大概会很轻松。
但作为指挥者的霍尔蒂心中却更加紧张。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纳吉脸色苍白,他昨夜带着民兵们修缮工事搞得很晚,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睡眠质量也不高,现在状态很差。
“我梦见生伊斯特凡大教堂塌掉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可能是上帝给我们的启示。”
曾经的主战派现在有些动摇,在昨晚看过手下割人头之后,纳吉很担心遭遇奥斯曼人惨烈的报复。
“我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
霍尔蒂没有心情安慰他,伯爵正在看着中央街垒处的工事,经过昨夜一晚的忙碌,那里已经有所改观,街垒后面的栅栏上已经钉好了门板,堵上了上面的空隙。
而且昨晚在各个街垒的后面又构建了第二道乃至第三道街垒。
幸好民兵们分成了三个班组,至少这些工程还能抓到足够的人力。
“火枪手都集合起来了吗?”
霍尔蒂看着斯维因,德意志佣兵队长点了点头。
“今天必然有一场苦战,奥斯曼人准备了一夜,绝对不会太轻松。”
霍尔蒂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刷着黑漆的全身板甲,那件从武库里寻找出来的拜占庭扎甲实在是太过落伍,也就是件角色扮演道具的水平。
现在穿在身上的这件步兵用的板甲材质是熟铁,内里的钢含量完全看运气,最厚的地方如胸口大概有四个毫米的厚度,抵抗奥斯曼人的刀剑是没有问题,如果被奥斯曼人的火枪手闷一下那是一样要出事的。
“你今天带着突击队准备反击,我和斯维因负责坚守街垒。”现在佩克什城中军事经验最丰富的莫过于老卡尔,典厩官是经历过匈雅提时代的老兵。“我们一定要抓住时机反冲击他们一下,一味地被动挨打可不行。”
卡尔摸着自己唇边的胡须:“要让佣兵们提前做好准备才行。那些小年轻靠得住吗?”
霍尔蒂手中捏着一柄战锤在那里比比划划。
这是一件标准的双手武器,柄的长度大概在一米四左右,锤头并不大,重量也不太多,这个武器本质上其实是个开罐器,在锤头的另一侧是一根圆锥状的突刺,而锤头的上方是一截尖锐的枪锋。这两根刺只要角度合适就能凿开所有的铠甲。
“他们的最大意义就是出现在这里。”
现在这个时代早就不是三百十字军骑士可以冲破萨拉丁两万大军的那个时代了,火枪之下,人人平等。
“奥斯曼人没有意识到控制港口有多重要。”
霍尔蒂勉强笑着,佩克什的港口在城墙的包围范围之内,这就是一个最大的优势。
“只要他们没有封锁多瑙河,匈牙利就会给我们提供源源不断地支持,我相信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让你找的人,你找好了吗?”
老卡尔点了点头:“找到一个,你真打算那么干吗?太儿戏了。”
霍尔蒂没有理他,眼前的民兵们显然十分疲惫,所以霍尔蒂决定学习古斯塔夫和拿破仑,给这些人打上一记跨越世纪而来的鸡血。
“先生们,我知道你们昨天奋战一日,十分的辛苦,也知道你们的功绩,我要祝贺你们,仅仅昨天一日,我们就杀死了近一千名奥斯曼人!”
这个杀敌数是霍尔蒂顺嘴胡编的,因为绝大多数士兵不会对战局有个全面的认识,他们都是在各自营垒作战,然后日常交流中肯定会有许多吹牛的成分在,真正的战况只掌握在少数高级军官手中。
当然霍尔蒂也不知道最终的战果如何,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顺嘴胡编一个数字,夸大一下自己的战果。
这是拿破仑常用的一种小手段,拿破仑战争期间法国军队的战报一般经常注水,夸大战果,然后隐瞒自己的战损。虽然这样略为失真,也给后来的研究造成不少麻烦。
但这样操作真的是读起来很爽,法国人民也很喜欢。
“为上帝杀敌,从凶残的敌人手中捍卫祖国,这是无上的光荣,同样也应该得到该有的奖赏。”
“典厩官卡尔。”
“我在,伯爵阁下。”
“在昨日的战斗中,民兵之中有谁是值得犒赏的勇士吗?”
“皮匠家的小子米哈伊,他亲手捅死了四个奥斯曼人。”
这个人选的确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根据卡尔的说法,昨天奥斯曼军队在围攻一处小街垒的时候,险些完成突破,他们已经越过了街垒,在街面上同民兵部队短兵相接,这个时候皮匠的儿子米哈伊站了出来,一个人接连捅死了四个西帕希骑士,几乎扭转了场上的局面。
“很好,勇士必将得到犒赏。谁是米哈伊?”
霍尔蒂将目光投向人群之中,现在下面一片喧哗,人们纷纷议论,显然是十分羡慕这个名叫米哈伊的家伙。
没一会,一个身材并不算高大,看上去十分文静的小伙子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破烂的麻布衣,左手抓着长矛,右手举过头顶,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大人,我就是米哈伊。”
“市民们,对勇士应该给什么犒赏呢?”
霍尔蒂向着下面的人大声问道。
已经有些吵闹的民兵们迅速展示出了低级趣味如何深入人心。
“美酒。”
“黄金。”
“女人!给这小子女人开开荤吧,他还是个雏呢!”
卡尔皱紧眉头,因为接下来就要到他最不喜欢的地方了。
“美酒,我有,最好的葡萄酒!”
霍尔蒂大声说道。
“但把它留到我们胜利的时候庆功用吧。”
下面的民兵们响起一阵欢呼。
“女人和黄金,我觉得现在对这位勇士都不合适,因为他早晚都会有的。”
欢呼声停了下来,不少人开始念叨就知道领主会口惠而实不至。
“走到前面来,米哈伊,到我前面来。”
米哈伊战战兢兢地拿着长矛走了过去,他眼睛中全是慌乱,不知道霍尔蒂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霍尔蒂忽然从腰间解下长剑,然后左手捏着剑鞘往前一递。
“接过我的剑,米哈伊,我,佩克什伯爵,霍尔蒂·匈雅提,册封你为佩克什的骑士,年金为一百杜卡特!”
民众的声音彻底停了,他们面面相觑,而米哈伊则彻底懵了。
“勇敢点,米哈伊,接过它,你现在是我的骑士了。”
今日的欧洲世界有一个明确的天花板,贵族就是贵族,平民就是平民,二者就像是油和水从来没有交汇的时候。
一个人要想跨越自己的阶层可以说是千难万难。虽然严格意义上说上升的机会并不是完全没有,但是那也需要运气和超强的实力。
然而在欧洲近代化的前夜,有两个军事史上的伟人打破了这道藩篱,他们就是“瑞典雄狮”古斯塔夫二世和拿破仑。
在他们的军队中,任何人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军事才能出人头地用军功获取上升的机会。这也让他们的军队远比同时代那些军官职务永远属于贵族的其他军队更加强大。
而霍尔蒂正是向他们学习。
这个世界上,最珍惜的东西不是任何物质上的东西,而是一个公平的机会,在此时此地的欧洲,这个给平民上升的机会尤为可贵。这比任何宗教上的、民族上的宣讲有用一万倍。
这就是霍尔蒂准备的大杀器,真正的精神原子弹。
三十二节 佩克什伯爵的乾坤一掷()
册封为骑士,外加一百杜卡特的年金?
在欧洲,贵族和平民之间有着巨大的分野,贵族生来就是贵族,平民就是平民,二者之间几乎任何升降的空间。
一个普通的骑士,有可能因为他自己的奋斗,擢升自己的阶层。比如英国骑士威廉·马歇尔,他早年在一次次骑士比武中凭借武勇获得胜利,取得了大量的奖金,并因此崭露头角,最终以一介骑士之身成为了金雀花王朝的皇家典厩官,横贯亨利二世、狮心王一直到失地王约翰和亨利三世。
他的姓氏“马歇尔”也成了英文中元帅的单词来源,而他本人也被封为第一代彭布罗克伯爵。
但就像大部分励志故事一样,马歇尔的故事也有一个但是,威廉·马歇尔的父亲约翰本身就是一个大贵族,威廉只是身为幼子没有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