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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岚平主政后,很少有政事是在朝堂上议定的,但今日不一样,皇帝大朝,百官云集,皇帝朱由崧也在太监的陪同下从乾清宫忐忑而来,每一次大朝朱由崧都免不了心惊胆颤一番,生怕这是自己皇帝生涯的最后一次大朝。
随着朝乐缓缓响起,四百余名文武官员陆续穿午门而入,分成左右两列,文官居左,武官居右,这其中上百名官员都是此次恩科选出来的新官,两列人马浩浩荡荡,按品级高底依次而行。
但等百官过了奉天门正往奉天大殿走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发现了一件事。
众官之中,有人欢喜有人忧,喜者多为武官,忧者具是文臣,众文臣相视左右,一个个摇头叹息。
让众官心情如此的事,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但在众官的心头上如给了当头棒喝。
在奉天门与奉天殿之间,有两座楼阁,一为文楼位于正殿左侧,二为武楼位于正殿右侧,平时这两楼也没什么实际用处,只是皇家为视朝廷重视文武百官而修。
按说,左为尊,右次之,文楼居左那无疑是表明朝廷重视文可安邦兴国的文臣。
但今天百官看到的却完全相反,文楼和武楼的位置调了个个,变成了武楼居左,文楼居右,当然,王岚平也不是将这两处楼阁推倒重建,仅仅就只是将两处的匾额对调了下。
百官心中忐忑,宽广的奉天殿外的各级汉白玉台阶上随处可见羽林卫的兵甲林立,武利威严。
“皇上有旨,百官入殿议事!”太监站在殿门口大声宣告。
众官也不知道今天王丞相又要做什么,反正每一次大朝都有官员要倒霉,今日轮到谁了?
“停!”众官刚要朝殿内而进,却被门口的披甲武士给拦下了。
众官面面相觑,别看这就是个小小的兵士,可他是王丞相的兵,代表的那是丞相。
礼部尚书孙之仁与王岚平也素有交情,连王丞相与郑家的婚事都是他精心尽力在操办,故自视与丞相为一党,便不卑不亢面对说话的兵丁,背手而问,“皇上宣我等入殿,你为何叫停?”
兵丁手持坚枪,身形不动,昂首道,“丞相有令,今日朝会,武将先行,文官随后”(。)
171 万事俱备()
这话一出,众文官脸色大变,议论纷纷,看来王丞相这是铁了心的要扭转文臣秉国的常态呀,连入殿谁先行的事他都能做这样的安排。
武将也就是以前五军都督府的一些官员,但自从五军都督府改为军政司后,这衙门里的官员被逐一替换,成了有名而无实的虚职官员,军权实际被军政司左司把持,军政左司衙门从上到下一共有近四十名武官,全都来自于新编的京师六大营,这些人专司将士们的统帅实权,军政右司主管军政参赞,所有右司的武官全都是前些日子武科考上来的举子。
也是这些武进士们命好,刚刚中皇榜便马上被委以实职重任,最小的武官都在四品,连二品高级武官都一连封了二十多个,破天荒头一遭呀。
王岚平现在无战事,用不着右司有多大作为,他唯一要求右司做的事就是让这些新任的年轻武官们快速熟悉关于战争的一切。
这些武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朝气蓬勃,都在三十岁左右,有理想,有见地,凡是能考中武进士的举子,那个个都是一层层凭本事历经十来年硬考上来的,作不得虚假,也没人会在这上面作假,往前看一年,武科那就是小脚媳妇,不受朝廷上下的待见,但凡有一点门路的人都不会走武科这条晋身之路。
众武官都是历年长期习武之辈,行事作风多少都有些雷厉风行之态,当下一听兵丁的话,虽是吃惊不下。可也不谦让,一个个迈出坚实的步子。当先鱼贯而入。
一众文官是敢怒不敢言,等武官们都进去了。这才忍气吞声地跟了进去,一入殿,便见威严的台阙之上,皇帝朱由崧和王丞相早就等在那。
在一看大殿左侧的位置上,原本是文臣该站的地方,此时却被先入的武官们捷足先登,没办法,那就只能站在右边吧,不止今天。可能从今往后文臣都会被踩在武官之下了,光是今天的皇城里就处处都在透露这个信息,谁叫王丞相一心要以武立国。
众人在心忧之余也忍不住在心里说道:你王丞相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咱也没能力阻止,可好歹得先和众官知会一声吧,这下弄得大家措手不及。
王岚平就是这样,凡事能做便不多说,说那么多废话还不如干些实事。
殿里殿外,四百余官员寂静无声。王岚平也没有开口,可把那龙座上的朱由崧给弄得如坐针毡。
许久,朱由崧对一旁侍立的太监韩赞周使了个眼色,韩公公会意。低头看了一那坐在龙座左侧的王岚平一眼,但王丞相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低声道,“丞相。百官都到齐了,皇上问是不是可以行大礼了?”
王岚平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朱由崧,朱由崧正一脸堆笑地看着自己,哪有半点帝王之气。
王岚平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点点头,韩赞周这才如释重负,转身甩动指尘,朗声道,“百官见驾!”
众文武齐刷刷跪倒,顿时殿内山呼万岁之声浑然响起,王岚平也站了起来,对着朱由崧拱手作揖。
“众臣工平身”
“谢皇上!”
只有在这些虚假的礼节面前,朱由崧才能体会到一丝皇帝的感觉,听着那一声头磕在地上的响动和众官喊得脸红脖子粗的‘万岁’声,朱由崧沾沾自喜,但很快,这份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王岚平那讨厌的身体又一次出现在皇帝眼前,将皇帝挡在身后,以屁股对着皇帝那在历朝历代都是大不敬的罪。
王岚平道,“今日朝会,两件事,一为日前恩科,朝廷得以取天下万里挑一之才为国出力,这是朝廷之福,众文武才俊会集一堂面君聆听圣训,二为‘还田于民’的国策在应天府试点后的结果议论”
朱由崧木纳着,虽然他很想要回权力。
左右两班文武中,闪出六名年轻的官员,他们具是恩科选出来的文武双科的鼎甲前三,也就是文武状元、文武榜眼、文武探花。
六人穿着崭新的朝服,年轻的脸上诚惶诚恐,齐刷刷匍匐在朝堂上。
“微臣叩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崧听得一愣,侧眼小声地问着一旁的韩赞周,“这就是新科进士?怎么现在就称上臣了?朕还没给他们加封官职呢”
他的声音虽好,王岚平却也听到了,“皇上,目前朝廷人才难得,各处衙门的政务也因人手不足而多有懈怠,臣为朝廷计,为皇上计,先行给他们委派了官职,以解朝廷燃眉之急,吏部也都一一同意了,皇上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朱由崧尴尬一笑,“定国公为朝廷真是鞠躬尽瘁,事事都安排得如此妥帖,朕没什么不放心的,做得好,做得好”其实他心里正恨恨不平,什么为了朝廷,这都是为了你自己的权力稳固吧,这里面有一个人是朕钦定的进士吗?还不全都是你王丞相一言而决。
六名新晋进士能按新考题考中进士,那没一个是泛泛之辈,实用的学问远在学术之上,对时实看得也透彻,否则他们也得不出来如此改革朝廷痹症这类考题来。
皇上被丞相架空的谣言早就在天下传得沸沸扬扬,今日在这朝堂上一看,傻子也能明白过来,这并不是谣言。
于是,六人拜完了皇帝,便起了起来,但很快,又甩袖撩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这份小心比对皇帝还真诚。
“微臣等拜见丞相”
众大臣闻听此言,多有不满,这是奉天大殿。是皇权的象征,要拜丞相。那只能在丞相官署里,这成体体统。
但王岚平的做法却更让众臣大吃一惊。只见他快步走下龙案台阶,挽下腰,亲自将六名进士一一扶起,“不必行此大礼,都是同朝为官,以后还需同心同德为国效力”
六人都明白,朝野上下丞相一言九鼎,今日众人以一举子之身荣登皇榜,没有丞相点头。这官位哪来得这么容易。
紧接着,六名新科进士与众朝臣一一见了礼,丞相府吏政司主官当堂宣布了对这六人的再一次任命,并一一加封二品衔,除此之外,还对今日没有上殿的文武进士的任命也一一宣读,不出众官意料,所有的新进士无一例外全都安排到了丞相府下属的军、吏、财政司三司之内,这回真的是人才济济。取用不尽。
按王岚平的规划,这选出来的官员,将来全都是他的得力助手,这些人除了有为官的能力之外还得听话。之后,再慢慢用他们去替换掉现在的明臣。
对于丞相的安排,皇上不反对。众朝臣也更没人敢反对,一场数百人的朝廷官员的任用很是顺风顺水。
当下。丞相府下属的军政司,财政司。吏政司里全都满编满员,观政期三个月。
随后,王岚平让刚刚在外推行新政归来的张慎言简单介绍一下他此次任务的结果。
其实这也就是走走过场,新政推行得也比较顺利,只是动了卫所军,两个月时间里,张慎言为推行新政一共斩杀了四名卫所指挥使,十七名四品武官勋臣,连同着他们的家眷不下一万人,虽然血腥了些,也等于是给所有的新政政策开了个好头,纵有千难为险,谁敢阻拦朝廷的国策,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张慎言说完,心情很是沉重,一万多人死在他手里,这到底是功还是过。
龙座上的朱由崧听得是一阵阵发虚汗,这么多世袭的勋臣都死在了王丞相的刀下,可作为一国之君却一点都不知情,他总觉得王丞相的刀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王岚平等张慎言说完,便回身对皇帝道,“皇上,张尚书为朝廷推行新政,利在百姓,功在朝廷,请皇上下旨褒奖”
张慎言忙跪倒,他不想要什么赏,只求良心上能过得去,只希望这么多人不会是白死,新政真的能推动朝廷的财政。
朱由崧看着朝堂上的张慎言,这个曾经对朱明王朝忠心耿耿的臣子而今怎么对乱臣贼子如此听话,你们不都是自幼饱读圣贤书考取的功名吗?圣人没告诉你们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的训导吗?你们都是瞎了眼不成,看不出来朕被丞相玩弄于股掌之上,什么忠臣,什么儒生,能怪先帝能发出‘满朝文武个个可杀’的悲愤,一群没有骨气的东西。
可他朱由崧却更没有骨气,一听王岚平的请恩,马上便道,“丞相言之有理,有功朕自然是要赏的,依丞相之见,张尚书当授何赏?”
王岚平侧目看着下跪着的张慎言,从这两个月的新政推行来看,张慎言做事也算是雷厉风行,是个能臣干吏,这种人肯定要对自己死心踏地才行,再说了,老子借你的手砍下了一万多颗脑袋,你不跟着爷混,早晚被人给骂死。
王岚平向皇帝拱手道,“臣提议,张慎言功在当朝,封个侯爵实至名归,请皇上加授张尚书为江宁侯”
这话一出张慎言眼都大了,江宁侯,光听这爵名就知道,但凡爵位将带有什么江、天、国等高大上的字眼的名字,那就是顶级的封号了,比那些爵名里带方向和地名的要高出许多倍。
朱由崧也无力反驳,杀了这么多大明勋臣,你却捞了个江宁侯,最该死的就是你张慎言了。
“准丞相所请,韩公公,责礼部刻金印,赐仪仗,加封张慎言为江宁侯”
王岚平一笑,望着还在那发呆的张慎言道,“江宁侯,还不谢恩?”
张慎言这才恍然,“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嘴上这么说,可他也明白,这侯爵可是王丞相给自己要来的,而且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从往后,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天下人都知道了,张慎言和王丞相就是一党。
今天的朝堂上除了封官就是赏爵,看起来其乐溶溶,众官员悬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还不错,今天丞相没有当朝杀人。
朝议仍在继续,几名太监快步来到了奉天殿。
“启秉皇上,各地方官相继送来贺表,一共是一百七十八份,请皇上御览”
朱由崧一头雾水,不年不节的,皇帝老子也没什么喜事值得庆贺,这帮子官员上得哪门子贺表。
“贺表?”朱由崧看了王岚平一眼,“朕有何可贺之事?”他像是在问太监,但实际是在问王岚平。
贺表一事当然是王岚平安排的,这么露脸的事肯定要在朝堂上让所有大臣都听听,京官怕老子,现在连外朝官也得来讨好,看看从今往后还有谁敢和我王岚平过不去。
“对呀?所贺何事?”王岚平装傻问道。
小太监躬腰道,“回皇上、丞相,所有的贺表均为恭贺丞相的婚事而来”
朱由崧明白了,敢情这天下百官一听王丞相与郑世联姻就都怕了,先前你们不是一个个都能得很,要声讨王丞将专权吗?这马屁拍的,眼里还有没有朱家了,朕才是天子,丞相的婚事用得着天下百官把贺表送到这奉天殿里来吗?
众朝臣一听,很快就有人回过味来了,新科进士六人当先出班,齐声道,“下官等恭贺丞相大喜”
有人领头,自然其余众官也不能落后,虽是不情不愿,但也没办法,王丞相一次从全国选了好几百进士出来,挥挥手之间就能将所有的京官给替换光了。
“下官恭贺丞相新婚大禧”
朱由崧一看这架式,完了,地方大员指望不上,连京官也投到王丞相脚下了,这里可是奉天殿,朕还在这呢,丞相的私事你们也敢当殿说出来,致朕于何地。
“可喜可贺,定国公为国操劳,理应身边有个贤内助知冷知热,朕也想讨丞相一怀喜酒呀,韩公公,传旨,丞相大婚是我朝盛世,应该普天同庆,丞相大婚之日,南京城全城披红,大庆三天”
王岚平拱手道,“臣谢主隆恩”(。)
172 端阳正日()
在王岚平心里,在权力争夺的过程中,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大刀一挥,不服都杀之,可现在看来,这联姻的来得可比武力好得多呀,借力打力太省事了。
朝堂上由于有丞相的婚事而显得一堂和气,气氛也没那么紧张,连朱由崧都在心里暗想,你最好娶他十个八个的,让女人困死你,消磨你那不可一世的锐气,朕找个机会就弄死你。
这次朝议不仅让王岚平当着皇帝的面收服众官,还加新政推向另一个拐点,‘还田于民’光动卫所根本解决不了全天下百姓缺地少地的境地。
张慎言在应天府推行新政有功,也有了经验,全国推行的总督那当然也非他莫属,新政一共有七条,一为还田于民;二为繁荣商业(对大商人要加封虚衔);三是清查各级庸臣贪官;四为重建工部造办处(军工类);五为裁撤天下有职无实的冗官冗员(减轻朝廷负担);六为按新分配的土地,大修水利灌溉工程;七是最重要的一条,西征。
关于西征,王岚平当朝宣布,朝廷将在六月初一征讨逆贼张献忠,昭告天下,命沿途各级衙门先行预备军粮物资,以便大军过时近取。
很多大臣不明白,打仗前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吗?这不等于是给张献忠报信,让他加固防御,来个以逸待劳,丞相犯傻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西征四川,从南京出发。大军光在路上就要在走三个多月,张献忠又不是瞎子聋子。说不定大军刚刚从南京开拔,他的细作就将消息送到四川了。想瞒也瞒不住。
而且这样一来,张献忠肯定不会在六月之前在对江南动兵了,至少在这三个月内,王岚平用不着操心四川之事,他可以放开手脚在江南推行新政,加强自己在朝内朝外的名望,为将来的更上一层楼修桥铺路。
随着丞相府三司的官员齐装满员,相府的政令得以上下相通无阻,真正能做到军令朝发夕至。
尤其是军政司武职官员。这次武科选才,一共选上来一百来人,个个都人尽其用,加上军政司的品衔,然后下放到京师六大营外加一处羽林卫的军中效力,了解军队,同时也兼任各支军队的参赞一职,与各营主将平级,但众参赞不领兵权。虽是如此,参赞却有另一个丞相赋予的大权,在行参赞军机的同时还有监军的权力,相当于明军以前军中的太监监军。
比如说。定远营指挥使曹鼎蛟,他对定远营有全权指挥权,但无调动军队的权力。下放到定远营里的参赞一共有两人,分为正副参赞。若无战事,参赞与指挥使一同住在军中。每隔半月,两参赞都要分别向丞相写奏报,简单说说这半个月来军中的操练以及别的情行。
其中正参赞有参赞军情的权力,副参赞管后勤补给,二人与营将三方互为一体,相互依赖协同,但互不从属,没有上下级之分。
若有战事,军政司分别授出两片虎符,一片授于指挥使,另一片则由随军参赞掌握,二片合二为一,方可按军政司的军令调动军队。
这也是王岚平为了进一步控制各营人马的想法,指挥几万大军的难度在这个通讯完全靠马的年代,没有什么好方法,只能用自己信得过的人一竿子插到底。
按六营里的编制,每一营由三镇组成,每镇下辖三卫,每卫下辖三标,每标下有三校,三队为校,三什为队。
参赞一职一直设到了的标一级,称为标参赞,与每标的把总共同管理标下的三百兵士,标以下便不再设了(相当于解放军的政委)。
这样一来,每支军队里就变成了三方制约,任何一支军队的将军想要谋反就变得更难了,粮草军械都在副参赞手里,军队在营将手里,调令在正参赞手里,想谋反,那得三人同心同德。
不久,在外剿匪的六大营也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