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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心里有气,无处发泄,一干太监和宫女连同着一众后妃可就遭了大难,皇帝奈何不了丞相,可对这些人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困在皇城的这几个月里,先后有十多名宫女死在他的手下,都是活活打死的,皮肉伤那就是家常便饭,皇帝抬手便打,还不能躲,一直到皇上气消了为止,身体好的能顶过去,体弱的非死即残。
到了现在,那些宫女太监都不敢过多的靠近皇帝,唯有忠心的老奴韩赞周不离左右,韩公公以前在北京跟着天启皇帝混迹在魏忠贤手上,威风八面,后来崇祯登基,阉堂倒台,韩公公也随之倒霉,被发配到这南京有职无权的衙门来混日子。
太监嘛,无根之人,亲人不待见,外人冷眼,皇宫就是他们的家,皇帝是他们唯一的亲人,所以韩公公哪都不能去,只能跟着皇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这日,韩赞周心忧如焚,领着礼部尚书王之仁和镇江总兵郑鸿奎来到了乾清宫,王之仁和郑鸿奎等在宫门外,韩赞周独自入了宫内东暖阁,朱由崧正在睡午觉。
韩赞周小心奕奕地道,“皇上,皇上,礼部尚书和镇江总兵求见”
叫了一遍朱由崧没醒。
“皇上,礼部尚书与镇江总兵请求陛见”韩赞周提高声音又叫了一次。
朱由崧这回醒了,一个骨碌便直起了身子,好像大梦方醒,惊道,“王岚平派人来杀朕了?护驾,护驾”
韩赞周忙弓腰道,“皇上又做梦了吧,别胡思乱想了,皇上天子娇子,丞相不敢乱来,皇上,殿外礼部尚书王之仁与镇江总兵郑鸿奎在等侯皇上召见”
朱由崧愣了愣神,半天才恢复,想了想,摆手不满道,“不见不见,都是一群乱臣贼子,又想让朕做什么,朕不见他们,朕不做王岚平的傀儡”
韩赞周年逾五十,对这臣强君弱的事看得比皇帝可通透多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皇帝对丞相还有些用处,等日后没用了,到那时候,皇帝你就是想装孙子求活命都办不到了,丞相真反起来,估计这天下朱姓皇族没一人能活,还是委曲求全,求先皇保佑这一天带得晚一些吧。
“皇上,您还是见见吧,听说他们是为了王丞相的亲事而来。想请皇上下旨赐婚”
朱由崧道,“赐婚。他要娶谁?难不成让朕将公主嫁给他,朕的公主岂能配乱臣”
韩赞周心中好笑。丞相真要娶公主那就天下大吉了,可丞相没那么傻,真要到了他君临天下的那一天,公主怎么办?要丞相杀妻?皇上您可真敢想。
历朝历代,改朝换代的君主哪个不是将前朝皇族杀得干干净净。
“不不,皇上,福建总兵郑芝龙有意将爱女许配王丞相”
朱由崧愣了,他不傻,郑家之女下嫁王丞相。什么意思?朝内朝外连为一体,里应外合,这是要谋取我朱明江山哪,郑王两家一个鼻孔出气,试问天下谁是敌手。
“这,这怎么可能,不,不,朕决不同意。朕要纳郑氏之女为妃,对对,召她入宫为妃,要联姻也是朕联姻”
韩赞周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了。抱怨着道,“皇上!”
朱由崧这才从失魂落魄中醒来,刚刚兴奋而使肥胖的身体紧绷。这会又随之萎靡不振,耷拉着脑袋。“宣他们进来吧,他们说什么朕听什么”
韩赞周松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一挥拂尘,尖锐的声音随之响起,“宣,礼部尚书王之仁,镇江总兵郑鸿奎东暖阁陛见”
**
第二天,一则消息自礼部传出,南京城盛事,丞相要成亲了,娶的不是别人,正是福建总兵郑芝龙之女,镇江总兵郑鸿奎侄女,丞相府军政司左司大都督郑森胞妹。
这消息一传出,南京轰动了,天下百官也轰动了。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相府后院。
表面上王岚平养在后院的三个女人都默不作声,但心里个个都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复杂的想法一一涌现。
丞相娶了妻之后,那就是正室,用八抬大轿抬进府的,三个女人无论从哪里来说都成了这个女人的下人,不管是妾还是婢,身份都没有太大的改变,连死后都上不了王家的宗碟。
院中花红柳绿,春意盎然,三女各怀心事,埋头于琐事,想借此打发烦闷的心情,杜宁宁无事生非,硬要从那可怜的随身丫鬟阿香身上找出点毛病,好让她有地方发泄。
方菱则将心思用到了昨日那个老叫花子身上,宁宁的爹找来了,这事是不是要先和丞相说说,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其实也不是问题,只是方菱自取烦恼消愁,她手里捧着书,眼睛却盯着忙碌的芸娘,但心思都不在这两者上面。
芸娘心思少,也懒得去想,她叫来厨房赵婶,又寻来铲子,正饶有兴趣地在花园里翻着地,一朵朵鲜艳夺目的风景花被她连根挖起,继而栽下一粒粒种子,扬春三月,往地上插根筷子都能长出绿条来,她在府上无所事事,在家种田地种惯了,眼看着花园里这么多土地被荒废,心疼不已。
就在此时,王岚平来到后院,他从方法的嘴里得知他要成亲的消息府里已经人尽皆知了,心中一时也有愧疚,养着三个如花美眷仍不满足,还要另娶,老躲着她们也不是办法,现在给不了她们名分,至少也得虚情假意地说几句。
来到月亮门,老远就听杜宁宁在蛮横耍嘴皮子,在探出头朝里面看了看,一切好像还平静。
“方菱,看书呢,看什么大作呢,来,让我瞧瞧”王岚平微笑着最近的方菱走去,脸乐得更朵花似的。
方菱忙起身施礼,“相爷,女子读的书哪能入得了相爷的眼,妾还是自娱自乐吧”
说着她便转了个方向,胡乱地翻动几页,不在理会他。
王岚平干笑着,讨了个没趣,又紧走几步,来到蹲在地上忙碌的芸娘边上,赵婶忙弯腰行礼。
“芸娘,你忙什么呢?”王岚平依旧乐呵呵的。
“种菜”
“哦,芸娘就是不忘本,这些兰花是该早挖了,也才二十两银子一株,来,我们一起来,挖了兰花种白菜,有创意”说话着便要去拿她手里的铲子。
芸娘却把手一缩,说道,“相爷高贵,怎么能沾泥土,这都是贱妾下人们做的事,你快去忙公务吧”
王岚平一脸尴尬,又讨个没趣,芸娘是最终自己的,怎么也变得俗气了,不就是成个亲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不过有句话说来着,爱有多深恨有多厚,你们越是反感我成亲,那就越证明越在乎我,嘿嘿,对了,还有宁宁,这丫头心直口快,心里压不住事,她肯定不会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王岚平怏怏起身,朝花园另一侧的宁宁的住处走去,她丫头泼辣的声音还是没有停止,也不闲累得慌,估计那丫鬟阿香都快哭了。
转过几株桃花盛开的桃树,按说这树也快要被芸娘给搬走了吧,这花也看不了多久了。
王岚平的脚步沉重,踏在青石板上‘塔塔’作响,一转弯便见到宁宁涨红着脸在数落着十分委屈的阿香。
王岚平刚一抬手想喊,却在这时杜宁宁也发现他了。
还不等王岚平开口,杜宁宁便马上投来一个怒气冲冲的眼神,哼的一声转身跑回房里,‘碰’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上了。
王岚平张着嘴,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得,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这哪根筋不对,咋就溜达到这后院来了,玩不起情感,就别感情泛滥,这回成灾了吧,玩砸了吧。
不过很快王岚平也自嘲一笑,随你们吧,过几天等新娘子进了门,你们也就消停了,你们谁知道我也有难言之隐哪,不娶郑家之女,我哪来的二十两银子一株的兰花给你们挖着玩,哪有砸了应天府大堂却一点事都没有的人,哪有宋版书和先秦古琴给你们当玩具,算了,早晚你们会明白的。
王岚平耷拉着脑袋离开后院,走到月亮门口时,方菱这时候却追了上来。
“相爷,妾身有话要说”方菱落落大方,卷着书蹲身下去,那样子着实妩媚非常。
王岚平都把她养在府里快半年了,身上的伤也痊愈,却也没有凭着高官欺负她,很大原因就是先后有芸娘和杜宁宁的到来,至今方菱还是清白之身。
站在月亮门边上方法见状便识趣地拱手离开了。
王岚平伸手揽她入怀,清香顿时扑鼻而来,揉着她光滑的下巴道,“生我气了吧,她们不懂,你也不明白吗?”王岚平说的是他要成亲之事。
方菱在他怀里挣脱不得,相爷这种做法她也习以为常了,但脸上还是粉红一片,娇声道,“丞相这么抱着妾就不怕被芸娘妹妹看到吗?”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却一直都想让丞相这么抱着她。
王岚平微笑道,“当然不怕,我可是丞相,要不今天晚上你来我房里?”说着他便在她身体上随意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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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文楼武楼()
方菱纤腰乱扭,娇嗔一声,“妾可不敢,这些日子不都是芸姐姐陪你么”
“你就不想咱两的关系更进一步,我可是等不及了,再说了,她刚才都不理我,我就不去招她了”
方菱听了莞尔一笑,脸上红霞乱飞,轻声细语道,“芸姐姐在这世上除了丞相再无亲人,她一时没想开,怕夫人进了门后,她的岚平哥会喜新厌旧,还请丞相别怪她”
王岚平会不会喜新厌旧,方菱就是最好的例子,少年时的情怀是不可能忘却的,不管对方是谁都不可能取代芸娘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一个正室的身份更左右不了王岚平的内心。
“那你想开了没?”王岚平问。
“我,我不过是相爷买回来的一个丫头,哪有资格生气”
王岚平嘿嘿直乐,看这小嘴厥得,不生气才怪呢,当下他更加放肆起来,似乎想在这青天白日就把事给办了。
方菱脸红心跳,但很快就回过心神,鼓着嘴道,“都怪相爷,妾差点将正事被你弄忘记了”方菱的衣衫一阵凌乱,香喘连连。
“何事?”
“杜宁宁他爹找来了,就在昨天,很落魄,不过宁宁姐还不知道,我自作主张,将杜老爷安置在了府外一家客店里”
王岚平愣了愣,抬起来,“谁?我那未过门的老丈人来了?”
“恩,妾不知如何处理,又不知杜家出了什么变故,丞相要不先见见他”
王岚平随即放开了她。点头道,“好。你做得对,杜家的确是出事了。只是宁宁还不知道,让我先想想怎么和她说,你先别告诉她”
“妾身知道了”
王岚平转身便要走,刚走几步但很快又转回来,用力将方菱给拉到身边,用一种很强硬和霸道地语气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早晚把你给‘吃’了”说便大步而去。
方菱的脸比那院里的桃花还娇红,咬着手指,心中想入非非。一时人比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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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随着皇上的赐婚圣旨下达,礼部的官员也忙活起来,丞相娶妻可是大事,特别是现在,比皇上大婚还要隆重,按说这丞相的婚事还轮不到礼部来承办,可谁叫这是皇帝赐婚,无上荣耀。
尤其是礼部。刚刚经历过贡院举子闹事,礼部尚书觉得这事没办好,愧对丞相的一信任,所以对丞相的婚事那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随着圣旨先行。礼部也派出一支浩荡的南下迎亲队伍,前呼后拥,前往福建迎亲。圣旨一下,这婚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也容不得反悔。
按计划好的,迎亲队伍从福建将新娘子接来。王丞相出南京城五十里相迎,而后全城欢庆,皇帝亲临婚礼并在紫禁城中赐酒宴,这礼遇比之皇子成婚都过之而无不及。
郑王两家联姻的消息也早就顺风传出去几百里,恭贺的折子也雪片一般飞入南京城,丞相刚刚秉国那会,可没有一个外任官恭贺,现在到好,婚礼还没办,贺喜的折子就已经堆满了王岚平的案头,一个个尽力巴结,更有甚者,连亲王一级的皇亲也主动示好。
王岚平见此状,心中暗暗说了句: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清廷派往江南的新任经略使洪承畴也早就来到了淮安府,豫亲王多铎被免去征南统帅一职,成了洪承畴的副手。
洪承畴到底是个能人,刚一到任,便马上改变了进军江南的方略,所在江淮清军一律停止所有对明廷和顺廷的明面上军事行动,重建扬州城,在滁州的清流关建起与大顺对峙的军事重镇,将原明廷的英武卫和飞熊卫的明军全部收编为汉八旗,进驻定远城,将颖川卫、武平卫、长淮卫的明降兵也全都收编,进驻寿州城及八公山一带,这三处驻军除了汉八旗之处,还各自配属了满蒙八骑劲旅,如此一来,大顺王朝的国都庐都(合肥)便处在清军三面威胁之下。
同时,洪承畴又命明廷降臣水师提督刘孔昭为清廷水师总兵,以洪泽湖为水师训练基地,大张旗鼓地扩充水师的兵力和战斗力。
再有,洪承畴分别向明廷和顺廷派出使者,要求罢兵休战,李来享的顺廷自然是求之不得,好不容易喘口气,怎么着也得喘匀实了,以后再打过也不迟,而李来享也知道清廷作出这样的举动,无非就是兵力不足,无法多线作战,光是一个残明就够洪承畴啃上几年了,休战对现在的双方都是不得已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很快,顺廷也作出回应,议和是不可能的,休战也不可能,大顺的太祖太宗都是死在清军的追击之下,议和谁也不会同意,但李来享考虑到现在的大顺实力,休战再所难免,李来享下令驻守在琅琊山的八万顺军退过襄水(本来这八万人在琅琊山与清军清流关的守军对峙),在桑根山一带建营,这等于是主动撤出前线对峙的状态,只是口头上宣称不和议、不谈判。
另一路清廷的使者来到南京,提议清廷与明廷在江淮一带划长江而治,互不侵犯,这一点明廷没人敢接茬,所以清使在南京一呆就是一个多月。
王岚平不是不想见,他现在太想和清廷和议了,他也好腾出手里安顿和统一江南,可议和没人会支持他,老百姓的口水都能将他淹死。
和顺廷一样,王岚平虽然表面上没有议和的姿态,却在事实上表示了这一点,黄得功大军从和州南撤,退回江南太平府境内沿江驻扎,放弃江南的江浦县和西江口水寨,不是王岚平不想守,没有强大的水师作后盾,孤立在江北的一两个据点根本没用。还不如放弃,更重要的是这些据点一直处在清军随时都能进击攻的范围。而王岚平想要救援那必须跨过长江,大江过江的风险太高。不值得一试。
洪承畴虽然没有取得他想要的联明击顺的战略企图,但精明的他也很快看出来,不管是顺还是明,都没有能力与清军全力一战,尤其是明廷,目前还是散沙一盘,自顾不暇,在江淮一带,现在还驻守三十万清军呢。
所以。洪承畴放心大胆,下令抽调江淮满蒙汉八旗兵十万人,先行经明中都凤阳西进,沿淮河进军,过开封、怀庆、西安,最后来到汉中与在这大败大西军孙可望的满蒙七万八旗兵会合。
按洪承畴的战略部署,汉中清军十八人会师后,联合襄樊一带的英王阿济格部十五万人,齐头并进。攻战西川张献忠,随后便顺江而下,或取顺或取明,随心所欲。
不过此时洪承畴的设想还没有完全形成。西进汉中的江淮清军还在进行的路上,大军刚过开封而已,离汉中还远着呢。
清军的大本营设在淮安。想要指挥四川的战事,肯定有诸多不便。于是,洪承畴将江南经略使衙门从江淮搬到了西安。各种战略物资也源源不断地从太原府、真定府、大名府调往汉中。
为此战,洪承畴被清廷授于全权节制江南所有八旗军的权力,在军事上,英亲王阿济格,豫亲王多铎,郡王尼堪都在其统制之内,清廷也清楚地看到一点,要打败汉人,还得靠汉人,要争取更多更强的汉人为清廷效力,而洪承畴作为汉臣最高降将,不用他去招抚用谁。
洪承畴令多铎镇守江淮,同时下令不得擅自对明顺发动军事行动,一切待收降张献忠之后再说。
整个进兵西川的方略共分三步,其一备战,大军在汉中和襄樊一带集结整训,磨刀霍霍,其二,收拾战领区内汉人臣服大清之心,推行比前明更得民心的民政国策,废卫所,所有军户编入八旗,土地全部分配百姓,军人不在从事农业,一心专注于战斗力的提升,其三,派出细作打探四川的地理和险关隘口,摸清大西军的真正实力。
以上三点,按洪承畴的计划,大概在五月中旬战前动员才能全部完成,这是清廷在半年前发动南征以来又一次举倾国之力发动的战争,为此,清摄政王多尔衮和皇后大玉儿对这次西征之战格外重视,南明和顺一时难下,选来选去也只有这四川可图,四川自古以来便有天府之国的称号,物产丰富,粮食充足,人口也是天下最多的一行省,足可养兵五十万,而且只要拿下了四川,那就等于对残明形成了包围之势,四川之战,清廷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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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东南与朝廷以郑王联姻连成一体后,户部尚书张慎言在南直七州府推行的新政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户部联合锦衣卫,前后不到一个月,共出动了连同地方官差在内至少有近千人,办事官差手持皇命敕书和丞相文书,所到之处,无有敢违抗者,稍有些抵触情绪的卫所官员们,听说京师六大营就在不远处剿匪,想想丹阳卫的惨剧,人人心有余悸,谁敢当面说半个不字。
张慎言的奏报送到相府,王岚平笑逐颜开,此次南直‘还田于民’的试点工作完成的让他很满意,八万余卫所军户恢复了百姓身份,二十多万亩的直属军队的土地被重新分配,据锦衣卫的密探来报,从头到脚彻底改变身份而又分到土地的军户们,一个个犹如重获新生一般高兴,从朝廷推形新政伊始,就有大量的外逃军户陆续迁回原籍,此时正处春天播种期,各处原军户的土地上异常繁忙,但那些在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