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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盏宽慰道:“小姐不必为此忧心,老爷一向周全,此事定与三娘子也说了。”
青桑嗔笑道:“你这丫头,倒越发胆子大了,敢评议家主了。不过倒有些见识。”
“那还不是因为常常跟着小姐的缘故,才有了这些许见识。”雪盏奉承道。
“你嘴倒甜。”青桑笑道。主仆二人谈笑了几句,便回了屋。
自此,这蒲家总算有了件喜事,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吧?青桑看着自己绣了一半的菱花帕子,思虑道。
晌午过后,青桑前去郑氏那探望。郑氏心态倒是了然,自知自己这蒲柳之质,难登主母之位,平日里与王氏感情也还说得过去,见相公毕竟没有另取豪门之女,也就心安了。毕竟,可不是所有的名门之女都如柳氏般淳厚,要是来个厉害的,那自然是不如扶正了王氏来的有利。
青桑心里对父亲没有另取身份地位更高的女子也是感动的,可能是淑晚的事让他寒了心吧,但能说服那顽固不化,一心想要光耀门楣的老祖母,怕父亲也是花了些口舌和心思的。
思量至此,青桑对蒲继年就更多了份敬重。
第二日,天气出奇的好,蒲继年带了青桑出发去了将军府。
进门后,拜见了公主、驸马,便落了座。府中未见太子,倒是这赫炎将军今日有些怪异,刚刚进门时,看青桑的表情似乎是——失望。这让青桑很是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呢?
四人闲谈了一会,公主便牵着青桑的手说是进内屋谈些女儿家的贴己话。
青桑含笑随着去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怕是太子殿下在后面等着她吧。
内屋确实是有人在等候,只是此人不是太子,竟是皇后娘娘。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青桑慌忙跪拜。
“你倒还认得本宫,起来吧。”皇后命她起身,并给赐了座。
青桑规规矩矩地坐下了,心想:我当然认得,见过两次了呢!只是今日过府之事难道是皇后的意思?
皇后摒了左右,连佳仁公主也一并走了,房内只剩了她。
此时,青桑有些紧张,毕竟坐于眼前的可是真实的皇后,不是前世电视上看到的演员,那华贵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皇后见她不安地拧着双手,轻笑道:“你不必如此害怕紧张,今日我让雁儿(即佳仁公主,名宝雁)请你来府,也是想闲话家常,你只需如实说来便可。”
青桑答道:“奴婢自当知无不言。”
“好。”皇后道,“那日北门送别,你的姐妹情深让本宫甚是感动,只是做法上欠了妥当,离经叛道可不是你该为的。你不顾及蒲家的名声,也得顾着太子的名声。”
青桑微蹙了眉。皇后这话听着是在训斥她那日闯北门之举,但似乎是话外有话。难道是那日她见着棠?与自己的亲昵之举了?那天在北门的皇室之人和戒严的侍卫不少,光天化日的怎会看不见呢?恐当时自己认为众人皆转身离去没见着只是她自欺欺人呢?
皇后见青桑小脸露出惶恐之色,知她已猜到她话中之意。于是又说道:“你一向聪慧,当知我指何事!女子‘三德’中排第一得就是妇德。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此时青桑已完全知晓皇后正是警告她与棠?之事,连忙跪下请罪。
皇后命她起来,说道:“本宫说过,你不必如此紧张害怕,今日本宫只想和你闲话几句,你坐着便是。”
青桑有些摸不透皇后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还是顺从地再次落座。
皇后又说道:“皓儿对你的一番心意,本宫已是明了,因而特地禀了圣上想早日随了你俩的心愿。怎知近日国事繁忙,又忙于筹措庆王大婚之事,故而圣上意欲再等些日子。且太子年岁也不小了,本宫与圣上都有心给他立太子妃。便想你和太子妃同时嫁入,礼数上也是抬高了你。”
青桑心里哀叹一声,终是要与人共侍一夫。
皇后接着道:“怎奈皓儿对你甚是痴心,不愿你受得半点委屈。竟与本宫说他有意纳你为正妃,怎奈你身份较低,故而先纳你为良娣作为权宜之计,待你生下孩儿后,再晋你的位分,所以他不愿娶其他女子为正妃。”
青桑很是吃惊,疑惑地瞧了眼皇后。
皇后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本宫知你聪慧贤淑,蒲公又是朝中重臣,若你是蒲公的嫡女,也是受得这太子妃的位分。只是……”
青桑见皇后欲言又止,赶紧说道:“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
皇后“嘿嘿”笑了两声,那笑声中藏着的阴沉让青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今日本宫私下见你,就是要你存有这个非分之想。”皇后说道。
青桑疑惑不解。
“本宫与蒲公商议,扶正你亲母,将你过继于已逝的柳氏名下,成为柳公名正言顺的外孙女,并意欲让你拜赫雄老将军为义祖君(大概就是干爷爷的意思吧,亲们别喷我),然后再请赫雄老将军与柳公荐你为太子妃。”皇后一番话惊得青桑差点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奴婢、奴婢……”任凭青桑平日巧舌如簧,此时却也有些慌了手脚。
“待圣旨下了后,你就是太子正妃,你务必要倾尽全力伺候好太子,不要辜负了我和圣上的一片心意。”皇后说完,叮嘱她不得将今日之事告知任何人,也不等她再说什么,挥手让她退下了。
青桑还有些云里雾里,但有一点她是明白了,祖母能够同意父亲扶正母亲,定是父亲对他说了皇后之意,用她太子妃作为同意母亲扶正的条件,祖母怎会不同意。
只是不明白皇后为何如此行事,竟想尽办法抬高她的地位让她做太子妃。(接下去青桑很快就会知道皇后为什么费劲立她为太子妃了。身为皇后也有很多的无奈呀!今天登陆看到舞落如梦、爱丽丝雀榕的长评,格子很感动。也谢谢一直支持格子的亲们,谢谢!(*^__^*))
第二十五章太子正妃(中)
回府的路上,蒲继年问及了皇后之事。
“爹爹果然是知道的。”青桑幽幽地说。
蒲继年“嗯”了一声,说道:“也不是为父想瞒你,只是皇后娘娘行事再三叮嘱,不得提前告知于你。不知桑儿现下意欲何为?”
青桑轻咬唇瓣,垂眸思虑一会,最后说道:“全凭皇后娘娘与爹爹做主。只是娘亲那……”将她过继到柳氏名下,青桑觉得母亲王氏定会不好受。
蒲继年轻叹一声:“你母亲那我自会去说。想来她也定会以你的前程为重。”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
王氏果然是不情愿的,在青桑面前抹了好一会的眼泪。
青桑劝道:“娘亲不必伤心,大娘已逝,将我算于她名下也是名存实亡,桑儿依然是娘亲的女儿。”
王氏哽咽道:“都是为娘出身寒微,否则也不至于……”
青桑为母亲拭了眼泪,微笑道:“娘亲以后再不可如是说,您现在可是当朝二品大员的正室了。”
王氏思此还是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
接下去的几日,青桑按照皇后的安排,一步步的实施着。
先是随父亲去了柳府。
柳公对蒲家自然是恨的。他已查明这五娘子淑晚是宁州一较为有名的暗娼,自立门户,招揽恩客,不知用了何法竟迷了蒲继年,进了这蒲家门。女儿柳静惜惨死于一个妓子手上,而偿命的却仅仅是一个丫鬟,幕后真凶至今尚未捕获,他怎能不恨。对女婿蒲继年更是失望透顶,要不是他不顾身份娶了这样一个泼货,女儿也不至于会被害死。
蒲继年也是知晓岳父恨极了他。平日里虽同朝为官却没了以往的亲近,甚至可谓是疏远得很。这次,若不是皇后娘娘如此吩咐,他还真不敢再踏进这柳府半步。
柳公见了他还真没好脸色。
两人行礼落座后,柳公忍不住斥责蒲继年道:“你也是个通读诗书,知礼识仪的读书人,又是朝中重臣,怎会去娶个娼妓,害死了自己的正妻。真真是颜面尽失,耸人听闻。可怜了我的静惜还有青璧。”说着,重重拍了两下茶案。
蒲继年羞愧难当,慌忙跪下认错。
父亲下跪了,青桑自不可还坐着,只好也跟着跪了。
柳公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今天最重要的事可不是数落责骂蒲继年。
沉着脸让他二人起身就座。
柳公继续对蒲继年说道:“静惜膝下本有两女,可惜都是福薄。既然你有心,愿将青桑继于她名下,免她身后孤苦,本相也是欣慰。”
蒲继年连声道谢。
青桑则机灵地起身,跪地行了大礼,朗声谢道:“桑儿给外祖父请安,愿您贵体康健,福寿绵绵。”
柳公见此甚是高兴,连忙命青桑起身,并吩咐府中下人取来了一物,亲手交予了青桑,说是给桑儿的礼物。
青桑接过这绣着牡丹的红锦囊,打开看了,竟是一玉佩。
柳公含笑说道:“此玉由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能使人平心静气,恬淡舒和,是为玉中佳品,也配得上你的性子。”
青桑赶紧叩谢了。
回府后,青桑取出这玉细细看了,主体雕刻着蝙蝠和云纹,青桑略知此图称“流云百福”图,寓意幸福延绵。蝙蝠为浮雕,云型为镂雕,玲珑精巧,玉质温润如羊脂,即使是青桑这种不懂玉的人也知是块好玉。
看来,柳公这次是花了血本了。只是青桑却是觉得心寒,这青璧虽远在北戎,生死不知,但也不能因为如此就说柳氏身后无人了。可见柳公现如今也只当青璧已经死了。这有价值就疼如掌上明珠,无价值就弃如敝履的凉薄做法实在让青桑不耻。
但如今自己不也成了一个迫于形势,趋炎附势之人吗?
青桑自嘲地笑了笑,收好了这玉。心里头暗暗想着:二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绝不会让你失望,定会想尽办法救你回来,我一定会让你过上美好的生活。
翌日,柳公又陪着青桑去了原骠骑大将军赫雄府上。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想来皇后也定是安排好了的。
拜了赫雄为义祖君之后,青桑又收了一件大礼,一件祖传的玉叶子。
先不说这玉叶子雕刻得怎样栩栩如生,便是这玉的材质比之柳公的玉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足,应该是一块古玉。
青桑刚接手时还有些诧异,如此贵重的传家之物竟给了她。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片玉叶子送得不是她蒲青桑,而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用一块古玉换得赫府更为显赫的将来,绝对是物超所值。
心安理得受了这礼,甜甜地叫了“祖父”。赫老将军很是高兴,竟命人取来了一串上好的黄花梨持珠(用手掐捻或者持念的佛珠)请蒲继年带于家中母亲。
青桑偷偷瞄了一眼,黄花梨这在现代可值钱呢!送给老太太?青桑想到老太太可是一个人,她可没爷爷,这会子认了个干爷爷,还给自己的亲奶奶送礼,皇后还真是想得周到。
想到这层,青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赫老将军高兴,命人请来了孙子赫炎和孙媳佳仁公主,以及那柳相国,摆上一桌以示庆贺。
没曾想太子正在将军府与赫炎下棋,听闻后便一同来了。
按常理,青桑是坐不得那上位的,也就坐不得太子身边,谁知太子却坐于了青桑身边,与青桑坐在了下位,这让赫公、柳公等人惶恐不已。
纷纷起身央请太子上座,怎奈太子却说只是家宴,自己又是不速之客,不必拘礼。
众人怎敢如此无礼,这赫公见了孙媳还得参拜呢,怎能让皇帝儿子坐在下位。
见太子主要是想坐于青桑身边,于是便请青桑一同坐于上位。
在前世青桑尚知尊老爱幼,好位置给长辈先坐,这世魂穿到了这等级观念极重的古代,更不敢越级越辈坐那上位上去。
怎奈赫公等人一再央求,太子这才微笑着执起她手,半拉半扯地将她一同坐于那上位。
面看众人,青桑很是不自在,深深低着头。
桌上众人皆认为青桑害羞,爽朗笑着。
太子微微侧身靠近青桑,在众人觥筹交错间,附耳言道:“你以后会慢慢习惯,我的桑儿。”
青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见了更是大笑不已。
太子也是哧哧的笑,手却在桌下握紧了青桑置于腿上的小手。
青桑微怒,使了个小性子,恨恨踩了太子一脚。
太子吃痛,面上却还是一如往常,举杯同众人杯盏往来。
另一只手却貌似惩罚似得将青桑的手捏得更紧了。
青桑挣扎了一番终于将可怜的小手挣脱了出来,放上桌面,已是通红。
青桑忍不住侧头瞪了太子一眼。
太子只当没看见,喝了柳公敬得酒,顺手夹了一片青菜,却置于了青桑的小碟中。
这等宠爱入了众人的眼,皆是相视而笑,心明而不语。
吃过晚宴,蒲继年单独坐了府中马车,独留了太子与青桑同车。
青桑自是知道父亲的意思,这是给机会让他们独处。
这是青桑第二次与太子同乘。
如同第一次,太子示意青桑坐到身边来。
青桑这次未拒绝,顺从地坐了过去。
太子握过青桑的手,问:“疼吗?”
青桑知他是问刚才是否将她握疼了,含笑摇了摇头。
太子嘴角轻挑,说道:“可是你却将我踩得好疼。”
青桑撅嘴道:“那是你欺负我在先。”
太子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了,笑了几声后,忽地捧过青桑的小脸,飞快地贴覆上她的唇。
青桑心跳如捣鼓,睁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太子那温柔如水的双眸。
太子离开她温热的唇,眉梢扬着,笑得那般好看。
青桑看得有些晃神,直到他松开自己的小脸,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的花痴样,顿时从脸红到了耳根。
太子搂过她,亲吻着她的鬓发,柔声说:“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是我的太子妃了。”
青桑闻言想起皇后娘娘的那番话,好奇问道:“不知为何娘娘竟会同意立为我正妃,并颇费力气地为提升我的地位而筹谋?想是你费了不少力求得的吧?”
太子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且这也许是天意吧。那日我请了母后与我一同去求父皇为你我赐婚,岂料父皇竟未应允,反而说还是先立了太子妃,让母后去寻些合适的名门女子参详。当时,我甚是不解,不知父王意欲何为。为你我婚事能万无一失,我只求了立你为良娣,怎奈父皇仍未准,且也未说缘由。”
太子顿了顿继续说道:“母后见父皇如此说,也未有异议,只提既要如此,那就正妃、良娣一同进门便是,既热闹也不至埋没了你以往的盛名。父皇未言可否,只说先去寻了合适的人选再议。”
青桑闻言,想起当年参与选妃,皇后娘娘在殿上盛赞她之事,有些不祥之感,但却未做他言,只是温顺地依在他怀中,静静地听着。
第二十六章太子正妃(下)
太子轻抚青桑秀发,说道:“正当我和母后要离去时,我瞥见案上有一压在几份奏折下的卷轴,似是父皇情急下故意遮盖的。我本也为留意,却在露出的那一角看到一滩墨渍。”
青桑不解,抬头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也低头看着她,相视一笑后,太子说道:“桑儿听我慢慢道来。”
青桑莞尔一笑,继续将头靠于他的肩上,认真听着。
太子道:“宏景二十三年,父皇选妃,曾让画师刘敬业给诸位参选的女子画像。有一日,我正与父皇议事,父皇不慎将手中茶水打翻,泼入砚中,一大滩墨汁溅出,溅到了一副画像的一角。那就是你的画像。”
青桑闻言,大惊失色,离了太子怀抱,惊惧地看着他。
太子柔情万斛地看着青桑,用那修长的手指抚着青桑细腻的小脸,无比温柔地说道:“桑儿,早在三年前,你便刻在了我的心里。”
青桑微微张了张嘴,不知是意外还是激动,竟没说出话来。
太子又道:“后来的事就简单了。我只肖与母后说了句,父皇案上画卷为宏景二十三年选妃时的蒲青桑画像。母后便明了了。”
青桑这下子全明白了。
皇后明白皇上又惦记上她了,不然不会把闲置了三年的画像又寻了出来。也正因如此才会不应允太子与他的婚事,并提出另谋她人为太子成亲的想法。不出多久,皇上定会想方设法让她入宫。一个让皇上惦记了三年的女人,皇后怎会同意她入宫,何况她又是太子心中之人,这一旦入宫不仅损了皇上声名,更会坏了父子的关系。而且自己的内心也定是不愿有人与自己分宠,即使她已贵为皇后,但这危机感还是长期存在的。
通俗的说,与其让这个女人进宫与自己分享同一个男人,还不如想法让她做了自己儿媳妇,让自己的男人断了此念想。
不过,能让皇后如此下定决心,定是太子下了重药。正如皇后娘娘所言,太子定是说了除了她不愿再娶其他女子,这太子妃的位子也要给她留着之类的话。心中有些感动,柔声问道:“你定是还说了什么重话,才使得皇后娘娘下了决心帮我。”
太子呵呵一笑,说道:“知你聪慧瞒不过你,我只是对母后表明了对你的心意,之后对她说了一句‘母后若是不肯,我便去了普济寺出家为僧去’。”
青桑一惊,叹道:“太子怎可如此说。”
太子笑道:“虽说被母后好一顿数落,但至少事是成了。”
青桑愣愣地看着他,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让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人中龙凤对她如此情深义重。
怔忪间,便到了蒲府。
看着她进了蒲府,太子才上车离去。
不出七日,皇上果下了旨意,立青桑为太子妃,同为下月十五成婚。
这下子,下月十五,皇室有了两场大喜事。太子娶太子妃,庆王娶庆王妃。
初闻此旨意,青桑心里很是变扭,她对棠?终不能完全忘情,现在竟要与他同天成亲,但却是各自嫁娶,心中怎会不难受。
但静下来想了想,觉着该断还是要断,该忘还是应忘,也就慢慢让自己释然了。
除此之外,青桑还觉着皇后不知用了什么伎俩竟如此快速地让皇帝同意了。思及此,青桑忽觉自己竟对皇后的家世完全不知,也未听父亲或其他任何人提过。青桑只知皇后娘娘暗地拉拢宰相、骠骑将军之类的重臣,却从未听闻其娘家有多显赫,这倒让青桑好奇,而且她连皇后娘家是哪一家都不知。
不过,这都不重要,以后她有得是时间慢慢去了解。
婚期渐渐近了,天气也越发暖和。青桑自紫?生产时去见过后就未曾再去探望。恍然间已过了四月有余,便请了母亲,携着雪盏去了钱府。
姐妹间闲话家常,不自觉竟过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