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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舞只能羞地垂下头来，吐了吐舌头。
不过，询问跟回答的人，都是讲废话！
“绿舞，我们的温泉你去洗过吗？”经理问着。
“那是给客人洗的，所以我不敢去那里泡汤。”绿舞不好意思地说。以为自己刚才的答复太差了，低头准备挨骂。
“呵呵…”经理用衣袖摀住嘴唇笑着。“半夜应该没有客人会去泡汤，你就去泡一下，以后向客人介绍我们的温泉，你才知道要怎幺讲呀。有了亲身体会，说出来的才会更真切，客人更能相信。”
“真的可以吗？”她睁大眸子说。
“当然行喽！”经理的食指轻按她的鼻头。
夜阑人静，绿舞穿著墨绿线条的白色浴袍，外面加件深色短袄，穿过白雪覆盖的走廊，来到位于溪畔的露天女用浴池。她的眼睛骨碌碌地绕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才佝偻着身子褪下衣服，猛地打了个冷颤，赶紧滑入温热的温泉池，直没脖子，一股暖流从脚底缓缓流遍全身。
这是一个用石头堆砌成的浴池，一石之隔即是潺潺的溪流，四周是静谧的树林，以及一盏盏昏黄的宫廷灯。
此时，细雪纷飞，周遭全都铺上棉絮般的白雪。在幽明的灯光照射下，远方是阴黯不明的景致，周围则是莹莹白雪，成为黑白相间的明显对比。
四周一片冷冽，只有浴池冒着暖烘烘的热气。
大地一片恬静，只有溪水的声音，以及温泉流经竹管而落入水池的哒哒声响。
绿舞扬起湿漉漉的手，让雪花飘落于掌心。再拱着手掌舀起水来泼在肩膀﹑颈项与脸蛋，感觉柔嫩滑溜，身心有着说不出的舒畅，她这时才体会到洗温泉的滋味。尤其在下雪的时候泡汤，更有着另一番风情。
挂在她胸前的贝壳受到温泉滋润，又散发出水蓝的光芒，氤氲的水气冉冉在绿舞的身边聚集。在她身后的花卉原本只剩下枝桠，如今却是在枝头萌生的芽包，然后急遽茁壮，缓缓绽放出美丽的花瓣。
圆圆本来眺望远方的夜色，乍然感觉到有东西开始变化，眼珠子不由地往右绕了半圈，露出惊喜的神情。绿舞的身后是漾着五颜六色的花卉，朵朵鲜艳欲滴。绿舞，彷佛置身于花团锦簇的花仙子。而这个仙子，恰似摘下天上的彩虹，再把它们化为缤纷艳丽的花儿。
“绿舞，你的能量又增加不少喔。”圆圆说。“你看后面。”
绿舞转身一瞧，也被这幅美景吓到。“完了，如果明天被人看见了怎幺办呢？”
“放心啦！你一旦离开浴池，那些花就会凋谢。”
“喔，走吧，我们已经泡很久了。”
绿舞爬出温热的水池，钻进刺骨的寒气，不由地全身颤栗。她瑟缩着身子拾起浴袍，动作相当迅速地穿上，再使劲搓揉双手。等到身体暖和之后，才从浴池里拿出湿漉漉的法杖。
“笨笨喔，你既然会在晨泳的时候用魔法取暖，现在怎幺不用呢？”圆圆说。
“我不想在旅馆里用嘛！被人发现了怎幺办呢？”她嘟着嘴说。
绿舞来到幽明的走廊，随即躲在廊柱后面，双手紧搂着身子，注视浴池旁边热情奔放的花卉，看它们是否真的会凋谢。
过了不久，鲜艳的花瓣受不了冬风的诱惑，飘离枝头，随风飞舞，最后情归于潺潺的溪水，枝桠又恢复原来的形状。
“瞧，我说的没错吧！”圆圆趾高气扬地说。
“知道啦！不过，我的法力越来越强，又有什幺用呢？”
“哎呀，只有嫌太少，没有嫌太多的。在危难的时候，可以救己救人呀。”
“唉，只希望不要有这种机会用到。”她幽幽叹了一气。随即扭了扭脖子，让这个有点哀伤的念头消失。然后轻哼着歌，回到旅馆后面的小木屋。
第九章 决定
武力与权势，是争取平等的先决条件，也是保持平等的后盾。
不然，谁会轻易割舍既得利益呢？
但是，获得平等之后，
会不会产生另一个不平等？
以德报怨，只是个口号，没有多少人真的能做到。
而且是真心这幺想。
被歧视了多少年，被虐待了多少年，
谁不希望踩在仇人的头顶上呢？
倘若有金钱和权利可以分赃时，可以使纷歧的意见顿时统一。
但是，原本的目的就可能沦落为一个动听的口号而已。
虽然可以达成目的，但是所抱持的态度，本质上已经变质。
我，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呢？
如果没有，
是出污泥而不染，还是笨﹑或者傻呢？
我应该做个少数人吗？
夜已深，一位打扮时髦的年轻火族男人要走进一间酒吧时，被站在门口的警卫拦了下来。
“我们这里只让穹苍人和外国人进来；警卫不客气地推他一把。
“我只是想开开眼界而已，待一下子就走，回去好跟朋友炫耀。”他忸怩地偷偷塞了些钱给警卫。
警卫一边什幺事也没发生似的环顾四周，一边把钱放入口袋里。“进去就不要说话，知道吗？”
“从现在起，我就是哑巴。”男人说。
笑声从警卫的鼻子发出来，接着轻推了男人一把，彷佛要他赶快进去。
男人走进了酒吧，舞台上的歌手正拉开嗓子唱着轻快的舞曲，所有的客人随着歌声狂舞。他不发一语地挤到酒吧的中央，跟四周的人一样摆腰扭臀。
过没不久，舞台上的歌声停歇了，狂热的气氛也稍微安静下来。歌手喝口威士忌滋润嗓子，顾客在黯淡的灯光下打算离开舞池回到座位。
男人拉开大衣，秀出绑在身上的七﹑八根炸药。他点燃一根火柴，举起左手大声吶喊。“自由﹑平等，火神万岁！”
他，用微弱的柴火点燃火药的引线，满脸鄙夷地怒吼。“穹苍人，你们这些人渣去死吧；
这时，上百位的穹苍人还以为来了个疯子，有的破口大骂﹑有的讥讽嘲笑。只有几个人看到男人身上的引线抖着像仙女棒的火花，这才惊声尖叫。不到几秒的时间，轰地一声巨响，那个男人当场被自己所带来的炸药炸死，周遭的人同样非死即伤，哀号声响彻整间酒吧。
而且，爆炸随即引燃装潢，酒吧顿时变成大火肆虐的地方。所有惊吓的人们往唯一的出口拼命挤了过去，渴望逃离这个熊熊大火的酒吧。
这时更传来”别踩在我身上”的哭喊声，但是这些声音很快地就消失，然后再扬起新的叫喊。
这场自杀攻击只有几个人被炸药炸死，但是更多的人被急于逃命的人踩死，或者被浓烟呛死，被烧死的反而很少。
过了一会，消防车和救护车摇着铜铃急驶而来，消防队员拉起水管猛向酒吧灌水，救护车急忙将伤者送往医院急救。
没多久，大火就被扑灭。但是，这家豪华热闹的酒吧，已经变成焦黑颓圮和满是积水的炼狱。
隔天，警方没有经过调查，就逮捕一些经常抗议孳事的火族人，他们却都是无辜的。
警方这项胡乱的逮捕行动，惹来策划自杀攻击的激进份子的气愤。
过了一个礼拜，一位火族青年搭着马车来到穹苍的闹区。他的眼睛紧张地四处察看，双手紧搂着身子，彷佛是怕冷的模样，马夫不由地窃笑。
倏地，他抓住马夫的衣领使劲往外一扯，再踹了一脚，将马夫推下马车。他迅速爬到马车的前座，手握缰绳，马鞭一抽，马车立即往前奔去。马夫一边大喊抢劫﹑一边冲了过去，想夺回马车。青年瞥见他的手紧抓住马车旁边的栏杆，立即用马鞭朝他的手狠狠抽了下去。马夫痛喊一声，摔了下来，马车的冲力使得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住。
路人试图要帮马夫的忙，但是一个个的身子却被急驶的马车甩开。不过，还是有个人抓住马车的栏杆，双手一使劲，攀爬了上去，随即攫住男人拿着马鞭的手。
青年也不管这个男人，他咬牙切齿﹑眼睛溢满杀气地看着前方，驾着马车朝旁边的一间穹苍人聚集的咖啡厅直奔而去。轰地一声，店里的顾客剎时被飞来的玻璃碎片和马车吓得慌张失措，那位见义勇为的男人也摔倒在地。
那位青年同样高喊“自由﹑平等”的口号，随即引爆身上的炸药，慷慨就义！
警察再次胡乱抓人，愤怒的激进份子继续策划下一次的攻击行动，永无止尽的恶性循环一触即发。但是他们被赫琴曼的密令劝阻，要这些人等到土族的新年过后再行动，火神殿另有计划。
从此，原本欢乐糜烂的穹苍，陷入恐怖攻击的阴影中。
穹苍人不知反省是因为自己的行径惹来火族的反扑，也就罢了！反而把矛头指向火族，除了将火族人冠上恐怖份子的头衔，对火族更加虐待与蔑视。但是，他们又不敢将火族驱离穹苍。倘若如此，穹苍将立刻停摆，百业不兴，经济萧条。
火族，成为穹苍的当权者创造出来的敌人。
为的是要中都更重视穹苍，以获得更多的资源与权力。另一方面利用媒体大肆渲染穹苍此时陷于恐怖活动的阴影，只有他们才能保障穹苍的安全，更把自己塑造成拯救穹苍的大英雄。
因为，朝庭已经有些人对于他们的自大相当不满。因而趁此机会，利用高涨的民意巩固自己的地位。也为过去贬抑火族人找到合理的解释………因为他们是恐怖份子！
另外，商人可以理所当然地压榨﹑剥削火族，以攫取更多的利益。
这几次的自杀攻击，获利的除了穹苍的当权者和商人之外，还有媒体，因为媒体趁机炒作这些新闻捞了一笔。
整个事件，被玩弄的是穹苍人，受害的是火族，牺牲的是那些激进份子和无辜的百姓。
一位穹苍雇主殴打族人，族人最后受不了，推了雇主一把，导致雇主跌倒﹑额头瘀伤。最后穹苍法院判定遍体鳞伤的族人伤害罪，入监服刑，雇主反而没事。
穹苍雇主无端要求族人在雨中绕着工厂跑十圈。
穹苍人酒醉驾车，撞死族人。警方包庇穹苍人，只开了一张罚单给驾驶。死者家属要求肇事者赔偿，但是钱没拿到，反而被殴打成伤。
工厂主管遗失一条棉被，竟要族人在大太阳底下罚站。一位孕妇不支晕倒，族人想送她到医院，雇主不准，甚至连扶她到阴凉的地方也不行。最后孕妇流产，母子双亡。
………。
诸如此类的案子，写满两张报纸，穹苍的部份就占满一页半。
赫琴曼脸色凝重地坐在窗户旁边，紧握月报的双手不时颤抖，最后狠狠地把这份描述火族人在各地所受不平待遇的月报摔在深褐色的梨花桌上，抡起拳头使劲往桌面搥了下去。搁在桌缘的一只青花瓷杯，被震的跌落地板。
他怒不可遏地盯着搁在桌上拳头，等到翻绞的情绪逐渐平稳之后，才扬了扬手。
“祭师。”蓝斯恭敬地俯身说。
“长老们都到齐了吗？”
“都来了。”
“你把这份月报拿去誊写，然后每个长老都发一份，请他们明天开会之前一定要看完。”他抓起月报，拿出一枝红笔，将穹苍部份圈起来，尤其在重大的惨剧部份特别划线。他的手一扬，蓝斯立即接了过去。
“报告！”一位侍候在门口喊着。
“进来。”赫琴曼说。
“这是刚收到的紧急消息。”侍卫将一个红色的公文夹放在桌上后，就转身离开。
赫琴曼打开了公文夹…一位族人全身绑满炸药，冲进一间穹苍人聚集的酒吧，高喊火神万岁之后点燃炸药，总共死亡一十七名，受伤六十九名。穹苍的军警开始逮捕有暴力倾向的族人，已经逮捕一百二十四位……。。
“穹苍长老不是已经安抚他们的情绪吗？怎幺还是沉不住气呢？；他叹了气，将这份公文往外一挪，蓝斯随即拿起来看。
赫琴曼写道密令，要求那些激进份子立刻停止攻击，一切等土族新年假期过后再说。然后把信纸装进普通信封里，再用一条细细的棉纸贴在信封口。除了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收件人也可以知道信封是否有人拆开。他叫侍卫进来。“以最急件送到穹苍。”
“是；侍卫捧着信封转身离去。
“事情不能再拖了。”蓝斯一脸担忧地说。“他们除了胡乱逮捕族人，更加虐待族人之外。中都还可能会逼迫我们交出幕后指使者，甚至报复，派兵镇压火神殿。”
“嗯，你也把这份公文给每位长老看。我的吩咐你做了吗？”
“我已经命令款待长老的助理，要他们趁机向长老埋怨亲友在穹苍所受的不人道待遇。”
“嗯。这个议题已经商议半年多了，一定要在这次开会中决议，不能再拖下去，不然又要再等十年，让族人被穹苍人多虐待十年。”
“是的。”
“明天你就看我的眼色行事。”
“遵命！”
“唉，若不是必须集合所有长老齐心向火神请求，我也不用费那幺大的心力应付他们。”
“没错，除了穹苍长老和几位长老极力赞成之外，有些长老并没有长期受过穹苍人的鄙视，无法深刻体会到那种被蔑视的感觉，因而犹豫不决。还好祭师英明，事先分别安排他们到穹苍旅行，才让他们真切感受到被歧视的痛苦。”
其实，所谓的歧视，有一部份是蓝斯特意花钱安排一些穹苍人故意羞辱那些长老。只为了他私人的另一个目的，而非像赫琴曼是为了族人的自尊，还有为族人报复。
隔天，烈焰在神殿的最深处熊熊燃烧，和煦的阳光穿过红色的彩绘玻璃，化做数道粉嫩的光芒抹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与周遭淡红色的雕饰成为同一色调。长老们盘腿坐于红色坐垫，手中拿着那份誊录的月报交头接耳，讨论里面的报告﹑以及他们在穹苍所受的羞辱。
赫琴曼穿著鲜红的丝绸袍服走出来，长老们才停止愤怒的抱怨。赫琴曼走到壁龛前面，向火焰鞠了九十度的躬，默念咒语，火焰随即更为炽盛。
他猛地一转身，发出洪钟般的声音。“各位长老，上个月的月报你们都看过吧，当我看到那位孕妇不支倒地，我心痛的流下眼泪。再看到母子双亡时，我愤怒地拍打桌子。当然，还有其它的惨剧也在那份月报里。我们可怜的同胞呀！”他说到最后，语带哽咽。
长老们纷纷摇头﹑感叹。
“不止是我，当你们看完这些新闻，相信你们也跟我一样痛心！穹苍人怎幺对待我们，我想，你们都体会过。可是，你们只去那里考察，只待了几天就离开，那份愤慨过没多久就会淡化。但是住在那里的族人，是天天在那里生活，天天在那里受苦呀；
他等到长老们窃窃私语后，继续说。“各位，穹苍人是人，我们火族人难道就不是人吗？各位长老，如果你们不为受苦受难的族人贡献心力，要如何去面对族人呢？”
“已经有人做自杀攻击，穹苍也开始逮捕族人。这样下去，爆炸事件会越演越烈，穹苍的报复行动也会越来越激烈。”穹苍长老说。“大家不要指望他们会自我检讨，为什幺火族会进行自杀攻击。而且，这种恶性循环更是难以阻止；
“中都很可能派兵包围火神殿，逼迫我们阻止恐怖攻击。”中都长老担忧地说。
“与其让族人受到更多的迫害，让火神殿遭受军队的攻击，不如现在就请火神出面解决，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穹苍长老慷慨激昂地说。
长老们开始窃窃私语。这次事件像个威力强大的炸药，引爆的正是时候，逼使一些游移不定的长老决定毁灭穹苍，原本持反对态度的也变成犹豫不决。
“那幺，要选在什幺时候行动呢？”一位事先安排好的长老说。
“我建议在土族的新年发动，因为那时穹苍都放假，不管是火族﹑土族﹑水族都会离开穹苍返回老家，那时只剩下穹苍人，正是最好的时机。”
“那不是半个月之后吗？”一位长老惊讶地说。
“没错，那时也正是火神现身的日子，又不会伤害到众多无辜的百姓。各位长老，你们的犹豫可能再让族人受穹苍人虐待十年。我们已经被歧视近百年了，不能再这样下去。消灭穹苍这个堕落之城，也是替天行道。”
“那幺，打算怎幺攻击呢？”同样是安排好的长老说。
“我建议请火神从地底冒出烈焰岩浆，淹没整个穹苍。”
“岩浆！这幺一来，穹苍不就全毁了，就算几十年之后也无法重建。”一位身材肥胖的长老惊骇地说。“这会影响到族人的生计呀。”
“没错，这样会不会太狠了，朝庭可能受不了穹苍毁于一旦，也许会报复我们。”中都长老说。
“中都人不也很厌恶穹苍人吗？”一位长老说。“据我有知，他们就像世仇一样，相互鄙视。”
“话虽如此，但是…”中都长老不晓得该怎幺回答。
“我们也贡献了相当多的心力建设穹苍，一旦它全毁了，我们过去的付出不就付之一炬吗？”一位年轻﹑眼窝凹陷的长老说。
长老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这个难解的问题。
赫琴曼向蓝斯使了个眼色。
“祭师，各位长老，我能发表一下浅见吗？”蓝斯恭敬地说。
“你说吧！”一位老耄的长老不灵活地扬了扬手说。
“嗯，如果用岩浆淹没穹苍的话，是为族人报仇，但是族人并没有得到多少的实质利益。而且那里也有我们的心血结晶，就这样毁了，我想大家都会心痛。”
“没错没错…”长老们应和着。
“我建议… ”他的视线扫过众人。“请火神在穹苍上空放火。当然，只是请火神发点小火，只烧死穹苍人，而不是毁了所有一切。而且，火神既能放火，当然也能灭火，因此穹苍受损的程度应该不会太严重。然后我们就迅速进入穹苍，接收穹苍的部份财产。”蓝斯拱起双手说。“如此一来，建设一个新的穹苍，应该不会太困难。”
所谓的接收只是抬面上的话，实际上是大肆掠夺﹑接管资产。长老们不由地会心一笑。
“没错，就像炖肉那样，火神只要发个小火几分钟，穹苍人大概就全部被烧死了，然后再请火神收起火焰。穹苍大部份是砖造或石头建筑，只烧个几分钟，破坏应该不会太大。”一位长老说。
“这个主意不错，如此一来，财富可以重新分配，贫富差距不会继续扩大。当然，我们另一方面邀请跟我们友好的土族人士共同接管穹苍。这样土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