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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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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史大人厅内相见。”林强云大声吩咐,检查衣着,大步朝大厅走去。

史嵩之年纪约在四十多岁,也是不甚高大的个子,相貌想当不错,到了不惑之年还是显得风流倜傥,他也没像别的高官般挺着大肚子,还是肚腹平平,一看到出大厅外迎接的林强云,史嵩之紧走几步,抢上前握住林强云的手说:“飞川贤弟,愚兄来得冒昧,还请见谅。”

“史大人,林飞川一低贱工匠,何敢与大人称兄道弟。”刚有情报说好几处的敌人欲对自己不利,再加上他也不认识史嵩之其人,不能就此对别人完全相信。手把抓住,林强云吃了一惊,马上警惕地挣开史嵩之的手,向侧退开一步将手伸进衣内握住手铳,暗暗压下击锤,凝神对史嵩之注视了片刻,才躬身行礼,伸手肃容:“史大人请进厅中奉茶请益。”

史嵩之神情自然地与林强云对视了片刻,微微一笑,泰然举步先行,说道:“如此,飞川贤弟请。”

林强云转向向带了十多名亲卫监视史嵩之四个随从的盘国住吩咐:“国柱,带史大人的几位伴当到侧厅宽坐,好生相待。”

史嵩之坐定后,从袖袋中取出两张纸递给林强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说:“飞川贤弟,对你,我是心仪已久,数月来一直想与贤弟一会而不可得,今天总算能与贤弟见上一面了。这是今天早朝时由郑文叔拟发诏书及家叔手书,贤弟请先看完再说。”

林强云展开第一张纸,是史弥远的信,只介绍来人是其弟史弥忠之子,叫林强云可以信赖。忙站起身再向史嵩之行礼:“子由大哥休怪小弟刚才失礼,实是小弟今年来多次遭人暗算,心中多有害怕,再者又与大哥从未谋面,故而方有适才之举。请兄原宥则个。”

史嵩之微微一笑道:“不妨事,贤弟先看完抄来的诏书再详谈。”

再看第二张大些的纸,只见上面写着:“……君臣,天地常径;刑赏,军国之大枋。顺斯柔抚,逆则诛夷。惟我朝廷兼爱南北,念山东之归附,即淮甸以绥来。视尔遗黎,本吾赤子,故给资粮而脱之饿殍,赐爵秩而示以宠荣,坐而食者逾十年,惠而养之如一日,此更生恩也,何负汝而反耶?蠢兹李全,侪于异类,蜂屯蚁聚,初无横草之功;人面兽心,曷胜擢发之罪!缪为恭顺,公肆陆梁。因馈饷之富,以啸集俦之徒;挟品位之崇,以胁制官吏。凌蔑帅阃,杀逐边臣,虔刘我民,输掠其众。狐假威以为畏己,犬吠主旁若无人。姑务包含,愈滋猖獗,遽夺攘于盐邑,继掩袭于海陵,用怨酬恩,稔恶恣暴。为封豕以荐食,贪婪无厌,怒螳螂而当车,灭亡可待。故神人共愤,岂覆载之所容!舍是弗图,孰不可忍!李全可削夺官爵,停给俸禄。敕江,淮制臣,整诸军而讨伐,因朝野佥议,坚一意以利陈。蔽自朕心,延行天罚。”

“顾予众士,久衔激愤之怀;暨尔边氓,期洗沈冤之痛。益勉思于奋厉,以共赴于功名。凡曰胁从,举官效顺,当察情而宥过,庸加惠以衰忠。爰饬帮条,式孚群听:应擒斩到全者,赏节度使,钱二十万,银绢二万匹;同谋人次弟擢赏。能取夺见占城壁者,州,除防御使;县,除团练使;将佐官民以次推赏。逆全头目兵卒皆我遗黎,岂甘从叛?谅由劫制,必非西心。所宜去逆来降,并与原罪;若能立功效者,更加异赏。郑衍德、国安用虽与逆全管兵,然屡效忠款,乃心本朝,冯某、于世珍虽为逆全信用,然俱通古今,宜晓逆顺,如率众来降,当加擢用。四方士人流落淮甸,一是陷贼,实非本心,如能相率来归,当与赦罪。海州、涟水军、东海县等处有为逆全守城壁者,举城来降,当各推恩。时青以忠守境,屡立骏功;彭义斌以忠拓境,大展皇略,亦为逆全谋害,俱加赠典,追封立庙。”

“噫,以威报虐,既有辞于苗民,惟断乃成,斯克平于淮、蔡。布告中外,感使闻知。”

文绉绉的词语,林强云看起来很费劲,但还算能读懂上面的意思。不由击案喝道:“好,朝廷总算下决心进计李蜂头了,小弟这就做好准备,择日启程到扬州去。”

至此,史嵩之哈哈一笑,走到厅中站立大声叫道:“圣上有诏,通议大夫,提举龙虎山、阁皂山、茅山三山符箓,兼前诸宫观教门事林强云接旨。”

林强云行礼如仪,听史嵩之之乎者也的读了一通,不外是要林强云择日率道门护法军赶赴扬州设坛打醮为国祈安,并说太后出缗钱一百五十万,其中一百万犒军缗钱由林强云一并带去,别五十万则留于行在振瞻在京细民。

接过圣旨起来,揉动了一下膝头,林强云苦笑说:“这圣旨太长了,跪得好生难受。”

“飞川贤弟,你打算何时启程呀。”史嵩之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刚由亲卫卙好的热茶,一边赞道:“好茶。”

他这种漫不经心的神情,让林强云听得一怔,想了想说:“好教子由大哥知晓,小弟的护法军应该明天可到,二十九日大吉,正宜北上。”

史嵩之此时也不知听没听到林强云所说的话,只见他脸上的神色不住变幻,过了好久才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向林强云问道:“飞川贤弟,愚兄治下神劲军听闻忠顺军得了贤弟一种名唤‘雷火箭’的兵器,也见识过‘雷火箭’击发后在威力,愚兄来此,是想……”

林强云一听“雷火箭”三个字就明白了史嵩之的来意,马上打断他的话,道:“子由大哥,你的意思小弟知道了,在运给忠顺军‘雷火箭’的同时,我会要他们也送一批相同数目的箭到神劲军中去。不过,这物事的制造十分麻烦且危险,每次运来的不会很多,可是要省着些使用。这样可好?”

史嵩之大喜,连声说:“好,好,真是太好了,能得贤弟之助,有了此等犀利的兵器,我枣阳各军又何惧金狗犯边,何愁不能打得那些化外蛮夷落花流水。贤弟放心,你那雷火箭每支二十五贯的本钱,我们是会如数度支给双木商行的。”

“哗,一定是陈鞾那老小子到处宣扬,把这事传到了他的耳中,难怪史嵩之会巴巴地从枣阳跑来向自己要雷火箭。我还以为是孟珙说出去的呢,差点错怪了孟珙元帅了。”林强云在“二十五贯”入耳时方恍然,只好尴尬地笑着说:“子由大哥别怪小弟贪心,实是这等物事的本钱太大,所需的数量又多,我那小小的商行本小利微,亏空不起呀。”

史嵩之见林强云装出一副奸商的嘴脸来应付自己,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他生平极为重视人才。这次在枣阳一听到部下说过孟珙遇不刺,并在别人的帮助下消灭了数百刺客的情况后,立即就对这种能爆炸伤人的兵器起了兴趣,他对能制出这样犀利兵器的人,那就更是急于见上一面,并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拉到自己帐下。故而在多次写信求得史弥远的批准后,赶回临安,这才打听到制出雷火箭的意是二叔认的义侄。史嵩之自己也明白,林强云认了史弥远为义叔,恐怕也是出于无奈之举,对自己这个史氏家族的人自是不可能很信任,不以本来面目所示,小心提防自己是在情理之中。自己想要与其结交,就需要折节,以诚心想待。当下,也就无奈的笑了笑,对林强云说:“飞川贤弟,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愚兄是怎么样的人此后贤弟定会有所了解。如此,愚兄告辞了。”

卷八 第一章(上)

林强云对史嵩之说“二十九日大吉,正宜北上。”是推托之辞,并没有讲明他会在新春元旦前就一定动身去扬州。他在等,要等到陈君华和张承祖他们总共一军的人马到来后,才去扬州。他可不想为了报仇而把自己和亲友,以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卫和几个军的护卫队,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投入到与李蜂头数十万军队的战争中,让这些亲友和部下白白地送掉老命。

林强云能等,可在淮东战场上敌对双方的主帅李蜂头与二赵却是没法和他一样等,扬州的攻防战在进入了十二月以来,就进行得如火如荼,双方互有胜负,呈现胶着的状态。

自九月水军被双木镖局的水战队歼灭,准备了两年的舰队被全部摧毁,连自己视为心腹的军师秦仲涪等数十位谋士也没了踪影后,李全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这两三个月来,他的脾气变得特别暴躁,时不时的要杀几个人来出气,连杨妙真的别人施以各种酷刑他也觉得再无心去看,一心只想着尽快到十月,马上就带兵杀他个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倒不是他对六万多的水军士兵有多么的爱护,也不是他对那几百艘大部分挖取煔板为木,炼铁钱为钉鞠,熬取人的脂膏来捣油灰做出的船心痛,而是这个兆头太坏,让他和三娘都有点心惊肉跳的。

好在一个月来,直至起兵举事的这天为止,再没什么坏事出现,所有得到的消息都是利好。虽然这些消息都是在穆氏兄弟死后。另派出地探子报回来地。可能不怎么可靠,但也聊胜于无,听着总是让人高兴,而且心情舒畅。

“哈哈……今天。就是我李全成就大业的日子,江南的花花江山子女金帛多不胜数,任由孩儿们予取予求,只等我们杀过去拿。走啊!”杀了人祭旗之后,李蜂头高举铁枪仰天长啸,立即下令兵分三路向南进发,正式对大宋的赵家王皇朝反目,以武力夺下赵家地天下。

本来,按军师秦仲涪给李蜂头定出的计策,前期是要施行“先据扬州以渡江,分兵徇通、泰以趋海”的战略。起事后。李蜂头应立即派大军急赶,抢占扬州以为立足地。然后再从容分兵占取通、泰两州。在接着强渡大江直取苏杭的同时,留出小部兵力扫荡淮东宋军残余,巩固根本重地,以淮东地粮草人力支持夺取江南地区,进而达到占领天下的目的。

若是真按秦仲涪的计划而行,李蜂头能否得手且先不说,光是两浙路这块大宋最富裕的地区。首先就会被战乱破坏得体无完肤。而且,赵宋朝一旦应对不得法的话,再有其他的什么变故发生,说不定李蜂头还能多作祸一二十年,或者真让他得去天下也难讲得很。

但以郑衍德为首的一干将领,却为了些许蝇头小利而劝李蜂头夫妇,说什么:“通州、泰州都有许多大盐场,不如先夺取这两州,就可以得到大批钱粮,既可让部下地军兵得些小钱,我们得到大益,又能让宋朝庭失去这里的盐利,让朝庭无钱用于兵事,这不是两全其美地好办法么。”

李蜂头、杨妙真本就没什么战略头脑,让一众大将这样一说,也就听从了,还表露出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沾沾自喜。

十月、十一月,淮东各地的宋军都没有准备,战事的胜负呈一边倒的态势,让李蜂头高兴得合不拢嘴。

东路往盐城的十万贼兵由郑衍德统帅,守城官兵统制王青带部下九百人,在破城后与贼兵巷战,拼至最后一人,全部战死。

郑衍德马上挥师南下直取兴化,在得知兴化被中路的李蜂头轻取后,到泰州与其合兵。

李蜂头和杨妙真自领二十五万贼兵为中路军,直赴泰州。贼兵地纪律也实在是差得不堪入目,在各领军头目的放纵下,贼兵们一路之上见村掠村,逢市抢市,奸淫烧杀无所不为。这一路到泰州,不但所有人丁一扫而空,使得这方圆数百里地的人烟几乎灭绝,而且他们的行军速度奇慢,直到十一月二十五日的上午才看到泰州城墙。

李蜂头的这两路大军共三十五万,连裹胁来的二十多万乡民一起,号称八十万,在泰州城下会合。

李蜂头的大军到了泰州城下后,根本就没受到丝毫的抵抗,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泰州城壕基本填平。

原来守城的两个宋军统制官于邦杰、宗雄武都被李蜂头的探子以重金买通,把所有的箭矢紧锁在甲杖库内,让两个军四千多的守军想发箭射击城下填壕的贼兵也不可得。知泰州军事宋济大人被吓坏了,他还没想到这是李蜂头已经反宋,先派出海陵县尉到李蜂头的大营探问究竟。

李蜂头见了县尉后,马上出示权摄扬州赵敬夫所发的淮东制置司增拨一万五千人粮饷的公文扎子,让他回去报告宋济。

那宋济是个既胆小又糊涂的官,此时他只求李蜂头能退兵就好,什么也不管不问的,立即派县尉送了铁钱二百万到李蜂头的大营。

钱,李蜂头是不芶言笑的纳了,围城的兵么,那是绝不会退的。

第三天,只听李蜂头军中一声号响,于邦杰、宗雄武两位统制带了数百亲信大开城门,准备引导李蜂头的大军进城。

知州事宋济也不知是那根筋不对了,竟然不知死活地也在这时候率领所属僚吏到城门下,一见城门已经大开,他们倒像是约好了似的,站到门外迎接李蜂头。

可笑的是,李蜂头到了州衙坐到了大堂公案上后,宋济还妄图讨好,掇出簿籍要向李蜂头进献,以求能免自己一家大小遭祸。

那知道李蜂头却是看也不看那些物事一眼。狂笑道:“宋老儿。拿本帅自己的物事来做人情么。那么,你告诉我,献上来的是不是你家里自己地私藏钱货呀?如果是泰州府库地话,本来就是我所有的。怎么会要假你的手来献给我自己呢。”

李蜂头把宋济一个人丢在大堂里,自己带了亲兵直入后堂,把宋济的子女财货钱币全都据为己有。

宋济听到后堂一片哭喊声,当时就一头撞下地去。一命乌呼去了。

李蜂头得了泰州,心满意足之下,派出心腹李平领兵五万去攻通州,将宋济地儿子等交给杨妙真去玩她的游戏。自己则令宋济的一个小妾牵其两个刚长成的女儿入房,关起门来作乐,整整一天一夜没出过房门一步。

西路十万贼兵,由李蜂头地亲信大将刘全率领,首先攻宝应没有得手。刘全发起土匪性子,在城外纵兵大掠。把平柯桥、黄蒲镇动掠一空。此后,他到是很忠实地按李蜂头命令执行,顺运河岸边直下,一路连取范水、界首、塘头、樊良,四个市镇,在高邮方被堵住。在连攻十余日不下的情况下,刘全留了一部军兵围住高邮。挥军绕过又再连下车乐、露筋、邵伯埭三镇,于十一月二十四日,也是李蜂头到达泰州城的前一天,到达距扬州仅十里的弯头镇。

弯头镇,据说是在本朝南渡前的神宗熙宁初的那几年新形成的镇市。

这时的淮南运河叫楚州运河,在隋唐时亦称为邗沟。是隋炀帝大业元年(605年)在古邗沟和汉、魏、两晋中渎水地基础上,经过疏浚、治理的运道。由扬子(今邗江县扬子桥)直抵山阳,不再东绕射阳湖。

二十四日这天午后不久,得到报告说李蜂头贼兵已经攻到,巡视各地防务到此地暂摄扬州事、原扬州通判赵敬夫,慌忙跑到北面的泥坯寨墙上。当他看到东北方黑压压一片,漫山遍野而来的贼兵时,真是吓坏了,马上就连滚带爬的冲下城楼,一边小声的埋怨说:“都是新任安抚使、知州事的赵范大人害的,人还没到任就下令要我这暂摄州事地人来巡视防务,这下可好了,万一被贼兵围在这个小城寨内,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连随行带来的仪仗及行李杂物等东西什么都不要了,赵敬夫没来得及坐上轿子,在随从搀扶下一路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才跑到西门。正当他气急败坏的下令,要当值的都头开门让他出镇时,身后急骤的脚步声响起,弯头镇守军副都统丁胜带领一都军兵赶到。

丁胜看也不看赵敬夫一眼,大声喝令:“李蜂头的贼兵即将攻寨,大开水门放入由西堡砦而来的各色船只。其他所有闲杂人等一体动手,去北、东、南三门将沙包土袋填到城门洞内寨堵加固,若有不服此令者,杀无赦。”

弯头寨西门距运河有百丈,外面紧靠运河另建有一座每边长八九十丈的方形西堡砦,只要出了门紧走几步路就可以进西堡砦,然后上船顺运河直回扬州。赵敬夫自恃是此地的最高官位,又是这些守军将领的顶头这上官,叱骂道:“咄,大胆丁胜,本官要出城回扬州公干,你竟敢相阻拦么。”

丁胜一手张于耳边,凑近赵敬夫的面前听了他说的话,立时大声回应:“哦,大人还要回去公干,那属下就派人送大人回去赶紧将公事办好。来呀,立即将赵大人送回衙门,不得有误。”

几名壮实的军士应声上前,三不管的架起赵敬夫就走,一路还嘻嘻哈哈的大声笑闹。在这些军士的大笑声中,隐约能听到赵敬夫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声:“错了,你们走错了呀,这是回头到镇内,本大人要去……下船……”

丁胜可没时间去理会赵大人的声音,带了人快步寨墙仔细察看镇外的动静。

守卫弯头的一军有五千五百余人,连厢军、民壮一起算上也仅万人不到。巧的是带兵的正副都统都是一外单名“胜”字,也是今年春新调来的领兵官。正都统与刚才被架走的大人一样姓赵,他在西堡砦守卫。

丁胜看着远处的运河中与城下的河道里,神色慌张地船夫将数以千计地大小船只撑入水门,暗中为他们鼓劲:“动作快些。希望能在贼兵到达前全都进来。也使城外少去许多冤死鬼。”

环扫能看到的西堡砦那宽宽的护城壕,和市河里朝镇内急驶的林小船只,丁胜心里感叹不已,如果不是赵都统和自己一力坚持。今天地情况恐怕是个有死无生之局,全镇的人一个也别想活过今夜去。

想当初,他们领兵来到这里时,看到的都是残破的泥坯寨墙。特别是西堡砦,只有不到两丈高地寨墙,城外三丈宽的护城壕全都已经被泥沙淤积得只余五六尺,里面的水深不足一尺,壕坡也塌陷成了漫滩状,连十余岁的小童也能轻易地涉水而过。赵胜当即就说:“假如有敌来到,不用他们费什么事就可以直接攻袭堡砦,我们怎么可以任其维持原状而不加以防备。如果那样的话口还不如早点拿把刀来抹脖子自杀算了,还守什么城。哪里谈得上是个扬州屏障,如何能保护一方百姓?”

两一商量,决定由丁胜守弯头,赵胜则负责守西堡砦。责任一定,赵胜立即下令对寨墙增补加高。然后两人不顾军中所有人的反对,强行颁下军令,要全军五千多人冒着盛夏的酷暑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把护砦壕重新挖到三丈宽丈五深。全军地兵丁都被两位都统折腾得叫苦连天。

连当时的知州、安抚使翟朝宗——也就是去年九月派了数百弓手到高邮,为那里守城地叶秀发解了一次围的翟大人一一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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