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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14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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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渴望回去又不愿回去的少年
  
  二胡曲
  
  是月光,是闺怨,是秋树下老泪纵横
  黝黑泥土一声声叹息
  江河水,芦江怨,低凹的土地是琴箱
  无名河流操着岁月悠长的琴弓
  搓揉苦难生涯的琴弦
  
  这片土地生长许多辛劳的工蚁
  不知道愁苦与悲凉,也没有任何头绪
  头顶上方是苍凉的天空
  我瘦小的身体和少年的慌乱
  是一组生疏的手指
  以粗糙的指法抚养着里下河的暗夜
  
  1970年栀子花在雨后开放
  散发香气,1970年里下河在二胡曲中缓缓
    流淌
  乡民们板结的心田多少有了点松软
  1970年的二胡曲令我热泪盈眶
  我心中从此多了一把二胡
  若有若无地奏出悲声
  
  春  秧
  
  细如针尖的秧苗
  绣在冬天灰色的背景上
  单薄的绿意
  怯生生的绿意
  1970年春天走近,又走远
  
  立夏、小满
  田野里老了一片片麦子
  芒种过去,夏至
  春秧渐渐长成了水稻
  
  1970年的春秧稚气十足
  推后20年再看春秧
  丰韵犹存,春秧是一个村姑名字
  这个梳着小辫子的名字
  我一直记到了今天


小镇诗简(组诗)
■  三 子
  寄友人书
  
  端午已过,绕着小镇的贡江,那水要落了
  黄昏,从码头上望过去,小船已经到了下游
  而我煮过的艾草和菖蒲,那香也要在纸上
  散了,一如它们褪下的青葱颜色——
  黄昏,我的视力在减退,需要挽留的事物
  却在增加——想想你也必是如此,我的脚步
  就停了下来,把一颗石子踢向渐暗的天空
  
  贡江之侧
  
  这是贡江之侧连绵的丘陵,每一堆土的拱起
  都挤压着虫子的喘息。这是贡江乏侧的
  小小村子,每一年的秋天都有青草在路口
  走失。这是贡江之侧的一张面孔,一张衰
    老的
  面孔,在这一阵风中缓缓起皱、聚拢
  我突然看见了它——一个老人,一张熟悉
  的面孔,正被贡江之侧的暮色悄然合闭
  
  石头记
  
  在小镇里,我们开始忘记庆典和祭祀
  并乐于过着下雨的日子。桌上有简单的菜蔬
  木桶里盛满着清水,谁不会暗含喜悦?
  这样的喜悦越多越好——像一块石头
  慢慢伸出潮湿的青苔,掩住生活坚硬的
  部分。听吧,雨水继续地跌落,嘀嗒,嘀嗒
  我们听着,乐于将自己的日子过到底
  
  来寄的信札
  
  再没有什么遗憾了,一张纸收藏了河流的
  呼吸,划录下星象旋转的影迹——
  再也没有什么悔恨了,即使随风而逝
  谁都知道我是一个幸福的人。眼前的山川,
  飞袖里的流云,我曾经孤独地走过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这一张纸
  已被点燃,即将化为沉默的灰烬
  
  木  梳
  
  我要给你的是一把江南木梳,在贡江的
  怀抱,它是幽暗的颜色。我要打捞的是水草
  和静止的沉沙,月光下,一齐拥向贡江的码
    头
  折回春天的路有多远?我不知也不问
  贡江,如果你再次抱紧清凉的水花——
  我只要给一把弯弯的木梳,弄乱这一个
  春天和夜归人的衣褶
  
  再致友人
  
  感谢一场雨,给清晨带来的湿润,感谢
  一枝青藤的攀爬带来的好心情。这样的天气
  我习惯不出门,只将信札反复拆阅、整理
  ——你看我耽于此事,仿佛在细细打量
  明天的命运。只要可能,就让这场雨
  继续下吧,下到你所需要的某一个夜晚
  而我抬头时,窗外的青藤又长高了一寸
  
  合唱队
  
  “我们要在这个夏天组织一支合唱队——”
  请小学的女老师指挥好她的孩子,并不要
    忘记
  穿上蓝白格子的校服。请税务员骑着单车
  邀上他的邮递员邻居,到指定的地点汇合
  路过的客人,也请你加入,连同你肩上的
    萤火
  “我们要组织的是一支合唱队——”整个的
  夏天,让我们忘记其他,至少做好这一件事
  
  唱歌的小米
  
  小米来到小镇时,穿的是一条花布裙子
  小米的裙子和她的脸都有些脏,找不到原
    来的
  颜色。现在,她咬着一个馒头,唱着歌
  踢踏地走过来了——小米小米——小米
    歪歪头
  唱着歌过去了。走过去的小米,脏脏的脸上
  看不出她的年纪——小米小米,她继续唱着
  除了这两个字,谁也没有听清其他的词
  
  打  铁
  
  他在打铁。挥着昨天的锤,他在开始
  打今天的铁。他裸着胸膛,弓下腰,将灼热的
  铁,放到砧上烤打。
  他在打铁。他把这一块灼热的铁放到自己的
  胸膛——你看他咬紧了明天的牙。
  他在打铁。他的身子被谁抡成一道弧线
  又再次,重重砸了下来——
  
  幸  福
  
  “灵魂是只孤独的羊儿。”十年前
  我如此写着——现在,我却耽于这种孤独的
  幸福。顺着斜坡,它慢慢爬了上采
  我愿意等待着它,进而在对视中互成彼此
  十年了,需要熬过的时光还多么地
  漫长——而它的绒毛在今夜变得愈加柔软
  我的眼眶再次湿润,不得不转过头去


黄河史(组诗)
■  陈先发
  在上游
  
  十月,炊烟更白,含在口中的薪火燃尽
  死去的亲人,在傍晚的牛眼中,不止一次
    地醒来
  它默默地犄角向下,双眼红了,像雨水浸
    泡的棺木
  它牙齿松动,能喊出名字的,  已经越来
    越少。
  时断时续的雨水,顺着旧居,顺着镜子在
    汇聚
  顺着青筋毕露的乡亲们在汇聚
  有的河段干涸,露出黝黑板结的河床
  有的河段积水,呈现着发酵后的暗绿
  几声鸟叫,隔得很远,像熬着的药一样
    缓慢
  这么多年,正是这些熟悉的事物,拖垮了
    我的心;
  如果途经安徽的河水,慢一点,再慢一
    点。如果下游消失的
  必将重逢在上游。如果日渐枯竭的故乡,
    不再被反复修改
  那些被擦掉的浮云,会从纸上,重新涌出
  合拢在我的窗口:一个仅矮于天堂的窗口
  
  鱼篓令
  
  那几条小鱼儿,死了么?去年夏天在色曲
  雪山融解的溪水中,红色的身子一动不动。
  我俯身向下,轻唤道:“小翠,悟空!”他
    们墨绿的心脏
  几近透明地猛跳了两下。哦,这宇宙核心
    的寂静。
  如果顺流,经炉霍县,道孚县,在瓦多乡境
    内
  遇上雅砻江,再经德巫,木里,盐源,
    拐个大弯
  在攀枝花附近汇入长江。他们的红色将
    消失。
  如果逆流,经色达,泥朵,从达日县直
    接跃进黄河
  中间阻隔的巴颜喀拉群峰,需要飞越
  夏日的浓阴将掩护这场秘密的飞行。如
    果向下
  穿过淤泥中的清朝,明朝,抵达沙砾下
    的唐宋
  再向下,只能举着骨头加速,过魏晋,
    汉和秦
  回到赤裸裸哭泣着的半坡之顶。向下吧,
    鱼儿
  悲悯的方向总是垂直向下。我坐在十七
    楼的阳台上
  闷头饮酒,不时起身,揪心着千里之外的
  这场死活,对住在隔壁的刽子手却浑然,
    不知。
  
  最后一课
  
  那时的春天稠密,难以搅动,野油菜花
  翻山越岭。蜜蜂嗡嗡的甜,挂在明亮的视
    觉里
  一十三省孤独的小水电站,都在发电。
    而她
  依然没来。你抱着村部黑色的摇把电话
  嘴唇发紫,簌簌直抖。你现在的样子
  比五十年代要瘦削得多了。仍旧是蓝卡
    基布中山装
  梳分头,浓眉上落着粉笔灰
  要在日落前为病中的女孩补上最后一课。
  你夹着纸伞,穿过春末寂静的田埂,作为
  一个逝去多年的人,你身子很轻,泥泞不
    会溅上裤脚
  
  秋日会
  
  她低挽发髻,绿裙妖娆,有时从湖水中
  直接穿行而过,抵达对岸,榛树丛里的
    小石凳
  我造景的手段,取自魏晋:浓密要上升
    为疏朗
  竹子取代黄杨,但相逢的场面必须是日
    常的
  小石凳早就坐了两人,一个是红旗砂轮
    厂的退休职工
  姓陶,左颊留着刀疤。另一个的脸看不清
  垂着,一动不动,落叶踢着他的红色塑
    料鞋。
  你就挤在他们中间吧。我必须走过漫长
    的湖畔小径
  才能到达。你先读我刻在阴阳界上的留
    言吧:
  你不叫虞姬,你是砂轮厂的多病女工。
    你真的不是
  虞姬,寝前要牢记服药,一次三粒。逛
    街时
  画淡妆。一切,要跟生前一模一样
  
  村居课
  
  他剥罢羊皮,天更蓝了。老祖母在斜坡上
  种葵花。哦,她乳房干瘪,种葵花,又
    流鼻血。
  稻米饭又浓又白,煮完饭的村姑正变回
    田螺。
  小孩子揭开河水的皮,三三两两地朝里面
  扮鬼脸。哦,村戏的幕布扯紧了,但蓝天仍
  抖动了几下。红花绿树,堪比去年。
  一具含冤的男尸浮出池塘,他将在明年
    花开时
  长成一条龙。鸟儿衔着种子,向南飞出
    五里
  蘸鼻血的种子,可能是葵花,可能是麦粒
  
  天柱山南麓
  
  十一月河水清冽,适合做成塔尖
  收割余下的刀口正慢慢抚平
  田野上,吹拂着大病愈合的轻松
  我坐在河岸,用红笔标出你的位置。
  中年了,许多事物变得易于确认:弧形的
  池塘说明它是个空壳,梯形的则蓄满幽灵
  你笑着,在地图中合上小木箱
  果子烂了,以迎接初雪
  
  燕雀不知鸿鹄,却是秋日同窗
  在宿命的丛林
  你变成我,我变成你。
  有时在枝头共眺,山下连绵无尽的村庄
  每一户都住着母亲。时而灰蒙蒙,时而
    铁锈色
  无端端悲喜交回
  
  有时绕着贫穷的屋檐,飞五圈
  如将这屋檐捆绑了,再捆绑,五次。粥泼了
  哭着:要解开,要割断!
  
  炊烟散去了,仍是炊烟
  它的味道不属于任何人
  这么淡的东西无法描绘’
  
  我把诗稿置于陶罐中
  收藏在故乡雕龙的屋梁。
  此屋建自明末,多少衰落的星斗敲打过
  这鱼鳞状小青瓦——
  多少人消失了
  你们在夏季的圩堤冲出缺口
  而我恰是个修补圩堤的人。


当下诗歌写作与诗歌本质的追寻
■  大 解整理
  2005年5月13日,细雨霏霏的海滨城市——福建晋江市,有这样一些人从天空、从陆地向它悄然聚拢。他们是:吉狄马加、蔡其矫、谢冕、韩作荣、叶延滨、王青风、王光明、陈超、林莽、刘福春、大解、李志强、徐丽松、庞俭克、路也、卢卫平、田禾、陈瑞统、吕传辉、张冬青、朱谷忠、谢春池、魏新、吴明哲、黄良、楼兰等,前来参加诗刊社第三届华文青年诗人奖颁奖活动的还有当地文化部门领导、诗人、多家新闻媒体记者。这次活动得到了当地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也得到了天空的配合,凡是我们在室内开会的时候天就下雨,而当我们要出行时,云彩马上撤离,给我们提供方便。
  5月14日晚,颁奖晚会在我们人住的晋江市爱乐假日酒店会议厅举行。这是一场真正的晚会,除了路也、卢卫平、田禾三位获奖诗人领回了大红的证书外,我们还欣赏到了精彩的朗诵、歌唱等节目。
  实际上,真正的诗歌研讨活动于5月14日上午就已经开始了,围绕三位获奖诗人的作品而展开的主题诗歌研讨活动——当下诗歌写作与诗歌本质的追寻。与会者在会上谈了自己的观点,归纳起来有这么几个方面:
  
  一、诗刊社华文青年诗人奖,把当下最具活力的诗人推到社会的焦点上去
  
  《诗刊》常务副主编叶延滨责无旁贷地第一个发言,介绍了华文青年诗人奖的宗旨和评选过程。
  叶延滨:华文青年诗人奖,已经评了三届,诗坛和媒体都给予了充分肯定,网络上也有叫板的。当然,这很正常,这说明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重视。现在有了一个明确的指向,这个奖与其他奖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体现了当下性,是对当下诗歌创作最逼近的关注。所有参评作品都必须是上一年度发表过的作品,是当下的东西,而不是远距离地回头看,不是从文学史上更长的时间看。评委都是关注目前创作状态的评论家、教授、诗人、编辑,每个人都写出了详细的评语、打分理由,得分最高的三位诗人,就是获奖者。我们的用意是,把当下最有实力的诗人推到焦点上去,接受社会的检验。这是一个引导性的举措。获奖作品与未获奖作品一并刊出,这样可以比较,并提醒人们哪些人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实践证明,这种做法已经得到了诗坛的认可和赞许,诗人们非常支持。这也给当下诗坛的研究者提供了应该关注的最活跃的诗人。
  
  二、肯定与疑问:三位诗人具有代表性,但这个奖是否代表中国当下诗歌的最好水平?
  
  谢冕:我是三届评委了,跟当下诗坛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次的三位我只认识路也,也有十年了,当初她的诗并不拔尖,最近我曾多次由衷地夸过她,还朗诵过她的诗。我是真被她的诗所感动,有一首诗叫《理想》,还有《身体版图》《我想去看你》,我能记住的诗很少,但我记住了路也的诗。另外两位,我都不认识,我只对作品说话。我真的是凭一个读者的身份去读的,只要写得好的,感动我的,我认为就是好的。我不主张一种风格,一种主义。我认为应该宽容、兼容,不偏狭。平淡、简单的东西,可能需要了不起的功夫。以前的江一郎、江非,都是这样的努力。但我不是说别的样式不好,浓得化不开的诗,我也很喜欢,但天然不雕饰,可能是更高的境界。
  韩作荣:我也是三届评委了。我的感触是,诗是年轻人的事,支撑诗坛的重要力量是年轻人。我编了多年诗选,人选的多是年轻人。在编辑过程中,我也是受益者,通过细读,使我沉潜下来。编选集和华文奖的出发点是同样的,就是把当下最具创作实力的人推出来。这次的获奖者,卢卫平的诗非常敏锐,在现实生活中,把握住微小的瞬间细节,内在的东西很多。路也的诗大胆、质朴、撞击力强,直接冲击人的心灵。田禾的诗扎实,与过去的乡土诗已经不是一种东西。在他的诗中,乡土作为一种语境背景出现在涛里,更多的是生活实感,对事物的发现。这几位诗人具有不同的代表性。
  蔡其矫:这次评奖,体现了严格、公正。这三个人我很早就注意了,在年轻人中确实有代表性。诗不在量,应求质、求精。
  王光明:我读了三位诗人的作品,有好说好,有坏说坏,我今天也说一些真话。我这些年也在编诗,也关注着一些评奖活动。华文青年诗人奖已经三届了,创造了一种健全、健康的评奖方式,应该继续下去,并不断地完善,形成制度化。评出有代表性的诗人和作品,不断扩大影响力。这次人围的诗人,各有特色。但是不是能够代表当代最高的水平?在平时的阅读中,还有很多诗人,很多好诗,我们可能打更高的分,但这次他们也许没有参评。
  
  三、华文青年诗人奖,具有建设性意义
  
  刘福春: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我接触的诗人很多,大概有2000多人吧。我实际上是在做诗歌的后勤工作。刚才王光明提到的,把当下最好的诗评出来,这一点固然重要,但我觉得这三届评奖具有建设意义。这几年,我们在不断讨论诗歌标准的时候,或者说在当下诗歌标准缺失的这样一个年代里,我们通过这样的评奖,是在为诗坛提供一些标准做着有益的事情。从三位获奖诗人的作品看,有一些共同的东西,与《诗刊》这些年提倡的健康和平易的写作有关系。三位诗人的风格也体现出不同的地方,路也的诗是理想化的。卢卫平的诗是向下关注底层的,关注当下的。田禾的诗既是现实又是非现实的,对田园的关注,正是现代人精神里缺失的东西,他并不是要回到他的农村,而是把过去的农村作为一种背景进行写作的。他们三位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庞俭克:去年五月在海南参加第二届华文青年诗人奖颁奖活动,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些让我感动的东西。当时北野、雷平阳晚上拉我去海边裸泳,没有诗的盛会,我不会扒下这层皮。后采我写了一篇文章,专门谈扒皮的问题。每次参加这样的诗歌活动,对我都是一次净化。一次诗的洗礼,让我不忘。我在出版社工作,每年都编诗歌选本,通过做编辑工作,我知道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还有这样一些人在纯净的、自己建立的童话般的精神家园里写诗,这非常难得。诗歌唤起了我们对本质的东西的追求,是对永恒的呼唤,也是我们心灵中最柔软的部分。我对三位获奖诗人的诗也都熟悉,每年编选本时也都认真读过。我觉得《诗刊》做的这样一个活动是健康的,意义重大的。
  
  四、当下生活与诗歌本质的追寻
  
  吉狄马加:几位发言,我赞同。三届评奖,是一项非常好的活动。关键是对当下的诗坛的启示意义。如何求精、求质量,对于自然、社会、生命过程真实的描述是重要的。对如何看待当下诗的状况,如何促进诗的繁荣,我一直在思考。诗,怎么写是个人的事情,近些年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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