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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小楼很是雅致,檐角处的雕饰都保存得十分完整。左右看了看,整间铺子不在最繁华的正街上,不过却正好在正街拐角,避开了正街的喧闹,却又不愁客源。
“这么好的铺子,店主真的要出手?”暗暗为店铺打了满意的分数,楼妤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苗发背对着店铺站着,双手往腰上一叉:“当然是真的!胡克亲自确认过了!”
“胡克?”楼妤小眉毛一挑,笑了,“苗发哥,我还真以为这铺子是你自己找的呢,原来是有胡克大叔帮忙啊!”
苗发脸一红,扯着嗓子,“怎、怎么的!胡克是帮忙了,可我也很卖力的!”
“唔、唔、唔,苗发哥最辛苦了!”楼妤一本正经的点头,眼睛却因为笑盈上了水意,分外好看。
傅琰微微笑着,一脸纵容地任楼妤逗着苗发,苗发性子本就跳脱,是憋不得的人,奈何与大晨二钟一路,大晨二钟沉默少言,在大漠里险些没把苗发憋出病来。也就只有妤儿能同他闹一闹了。
“好了,”见苗发因着楼妤的话又开始得意起来,傅琰实在不忍再看,出了声。
“这铺子确实不错,我们进去看看,若真觉得合适,再与店家商议价钱,可好?”傅琰声音轻柔,说完之后看着楼妤,楼妤点点头,傅琰便牵起楼妤率先进了铺子。
苗发叉着腰神气地跟在傅琰楼妤身后进了铺子,颇为满意地打量着铺子内部,看得楼妤又是一阵偷笑。
一行五人进了店铺,人数不少,再加上五人在店铺外又站了片刻,此时进了店铺,便很快有一中年男子迎了上来招呼。
苗发见状,赶紧走到了傅琰身边。前来招呼的人一见苗发,眼睛一亮,“这位大人,您可算来了!”
苗发闻言冲楼妤一挑眉毛,瞧见没有,我也是有人盼着的!
给楼妤使完眼色,苗发恢复了一脸正经的模样,露出得体的笑容,“掌柜的久等了。我昨日呢,替我朋友看看,今日我将正主儿带来了,你自己跟他们谈吧。”
说着,苗发指了指身边的傅琰与楼妤。掌柜听苗发这么一说,看向苗发身旁站着的两人,一少年一稚女,年岁虽然不大,可气度不凡,心里有了估量,毫不轻怠,有礼地朝傅琰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这间店铺在我手里已经五六年了,若不是家里出了些事儿急需银两,我也不会想把它卖出去。”
傅琰微微笑道:“各人各有各的难处,掌柜的想卖,我想买,真心交易,掌柜的直接开价吧。”
掌柜的一愣,他没料到眼前的少年说话竟这般直接,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公子您真心想买,我也就不跟您兜圈子了。我这铺子当初是五百两买回来的,虽然过了五六年,可也没有损毁,何况这几年正街越来越繁华,连带着我这铺子也沾了光。”掌柜的伸手在身边的柜台上轻轻摩挲,他在这店铺上花费了太多的心血,如今要卖出去,他自是万般不舍。这些天来看铺子的人不少,可他一个都没同意卖。他的铺子不是卖不出去,只不过,他想卖给会把这铺子照顾得更好的人,而不是仅仅把它当成挣银子的地方的人。
今天来的人他本来想再考虑看看,可昨日胡克大人告诉他,今天来的人来自大庆。只这一句,他就下了决定。
想起昨夜自己下的决定,掌柜地释然地笑了笑,“一口价,”掌柜地看着傅琰,眼里闪烁着希冀与真诚,“一口价,五百两。”
傅琰听言,与楼妤对视一眼,二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讶,而苗发则是下意识发出了惊呼:“只要五百两?!”
掌柜的笑着看了眼长大了嘴巴的苗发,朝傅琰肯定地点了点头,“是,五百两,而且铺子里的桌椅摆件什么的,要是有用,您尽可留下。只是,我有一个请求。”
傅琰望向掌柜,中年男人平凡的脸上不见商人的奸诈,有的是如释重负的坦然和傅琰熟悉的诚恳的祈求。
淡淡的了悟,傅琰勾起一抹笑,缓缓开口:“掌柜放心,您所求之事,我早已答应了贵国王子。我在大泽购置商铺,便是方便日后传递消息。”
放心地点了点头,掌柜从怀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地契,当着傅琰的面小心翼翼地打开。
楼妤紧了紧牵着的傅琰的手,傅琰顺着看着楼妤,楼妤笑着朝他眨眨眼睛,傅琰明白了楼妤的意思,向着仍旧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的苗发伸出手,苗发傻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手掌,呆呆抬起头,与傅琰直直对视,被傅琰眼里的无奈惊了惊,总算是清醒了,慌手慌脚的把手伸进袖口就是一顿掏。
拿过苗发好不容易掏出来的银票,这还是昨日看过铺子后,苗发扛着真金白银去大泽最大的银号里换出来的,傅琰将银票放在楼妤手上,楼妤松开傅琰的手,把卷着的银票打开,认认真真数了六张,扬起小手将银票递向掌柜。
掌柜的把地契捧在手上,看着苗发取银票,也看着小姑娘数了银票。小姑娘个矮,数银票的时候他看得一清二楚,都是一百两一张的,也看得一清二楚,小姑娘数了整整六张,也就是六百两。掌柜不解,小姑娘看上去大概**岁的模样,标标致致的,不像是不认识银票的样子啊。
掌柜也是有孩子的人,瞧着楼妤睁着乌黑的大眼睛递银票给自己,就想起了自家的孩子,心里软得不行,于是弯下腰看着楼妤,说道:“小小姐,买我的铺子有五张这个就行啦,不用六张的。”
傅琰听着掌柜的话,又见掌柜对楼妤很是和蔼,脸上露出一丝满意,心里有了计较。
楼妤对掌柜的印象不错,此时见掌柜对她一个小丫头挺好,冲着掌柜甜甜地笑了:“掌柜伯伯,我喜欢你的铺子,在商言商,我们不能因为你有求与我们就让你吃亏的。昨天我们就打听了,你的铺子一直都是开价七百两的,我给你砍砍价,六百两可以不可以呀?”
说完,楼妤将手里的银票往掌柜面前又凑了凑,掌柜地瞧着楼妤小脸一本正经的,乐呵呵笑了,拿过楼妤手里的银票,又抽出一张放回楼妤的手里,说道:“小小姐您宽厚,不过,我已经说了五百两,那就是五百两啦!”
楼妤一听,收回了小手,一脸纠结的看向傅琰,傅琰拍拍她的头,问道:“我冒昧问一句,这铺子卖与我们,掌柜可是预备另谋出路?”
“这,”掌柜闻言面露苦笑,“实不相瞒,我卖这铺子实在逼不得已。我夫人去世多年,留下幼子待我抚养。原本我开铺子,家中老母亲帮我照顾孩子,日子也还算过得去。可如今孩子正是入学的年纪,我老母亲又身染重病,我顾着铺子不得空,便请了下人照顾孩子和母亲。只是虽说家中这些年积蓄不少,可也经不起这般消耗。而且老母亲病情一直没有好转,我也确实没有那么多心思继续做买卖了,这才想卖了铺子,也好接着给母亲治病。”
说着,掌柜叹了口气,“至于另谋出路?哎,老母亲病情有好转我也就算是有了出路吧。”
“既然这样,”傅琰笑道,“我倒是有条出路,不知掌柜可否愿意?”
掌柜的一听,急忙应道:“公子请说。”他如今也是有些焦头烂额,少年来路非凡,又有胡克大人作保,他自然是相信的,不管少年说的出路走不走得通,听一听总是无妨。
“我这次来,带了些大泽少有的药材,过些日子我家中有懂医理的人前来,到时掌柜若是不嫌弃,便让家人看看您母亲。”傅琰说道。
掌柜的欣喜若狂,不管能不能治好母亲,总归是多了份希望啊,掌柜的红了眼睛,连连鞠躬,“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傅琰抬手虚扶了一把掌柜,“掌柜先别急着谢,我也是有条件的。”
掌柜闻言一怔,生出了一丝紧张。傅琰见掌柜绷紧了脸,温和说道:“掌柜无须紧张,这条件掌柜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也不勉强,待家人带来,仍会让家人前去替令堂诊脉。”
掌柜盯着傅琰,傅琰直视着掌柜,十分坦然。毕竟事关母亲,他不得不紧张小心,唯恐出现意外。他也担心少年的条件太苛刻自己无法接受,可少年又承诺无论自己是否接受条件,都愿意出手诊治……掌柜思前想后许久,终于开了口,艰涩的说道:“公子还是说说你的条件吧。”
傅琰见掌柜如此反应,知道掌柜想岔了,便放缓了声音,也不再绕弯子,说道:“我的条件是,若掌柜母亲的病有了好转,掌柜空出了时间,还请掌柜来我这铺子里继续当掌柜。”
彷如被这条件震傻了,掌柜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傅琰,傅琰也不催他回答,倒是带着笑意看着他。
过了好半晌,掌柜的动了动手指,地契被揉捏出了声音,掌柜被这细碎的声音一惊,慌忙低下头看了眼地契,见地契还完好,又赶紧抬头看向傅琰。
“这,这,这,”掌柜脸色通红,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流畅。
傅琰笑了,“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大泽,这铺子我会派人前来看着,只是这里毕竟是大泽,我需要一个大泽人帮我,这样我的买卖才能做得更好。”
“掌柜您在这里五六年,又是大泽人,熟悉这里的一切,想必熟客也不少。我想请你来我的铺子里当掌柜,你可愿意?”
毕竟是常年做买卖的人,遇过不少事,掌柜甫一听见傅琰的条件,确实激动不已,但好歹是摸爬滚打过的人,很快,掌柜就平静了下来。
看着面前从容淡定的少年,掌柜的忽然发现从少年进了这铺子,他就一直被少年牵着走。他做买卖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这少年,实乃人中龙凤啊。
照着少年的安排,母亲治病有了希望,不用担心坐吃山空,还不需要再花费时间精力去跑货源,更能继续留在这熟悉的地方,这一举四得的事,他为何不答应?!
冷静下来,很快想通了的掌柜将地契恭恭敬敬双手递给傅琰,傅琰接过地契,交给苗发收好,就见掌柜朝着他感激地行了大礼,“主子如此宽厚,我哪里有不答应之理?我塔虎感恩主子的好心!”
傅琰扶起掌柜,“那么,日后便麻烦塔虎掌柜了。”
塔虎将胸膛拿拳头敲得砰砰直响,“塔虎定不辱命!”
九十三 吃夜宵吗?()
夜色静谧,些许微风吹动,繁复的树枝在微白月光下伸长,发出细细碎碎的响声。偌大的深院里打着灯笼的婢子们身形窈窕,低眉垂首快步走着,裙摆不停地随着脚的提起荡开好看的波纹。然而,每一行十位婢子一齐走动,却没有半点声音。
树枝与树叶繁密的影子仿若形成了牢密的网,笼罩着这安静的居所。突然,一道影子闪过,突破这细密网眼,急速而进。
黑影进了府邸,像对这府邸内部极其熟悉一般,在府邸之内迅疾穿越,无比巧妙地避开一队一队的婢子与护卫,路过无数房间,身形偶有停顿。若此时有人细细观察,定会发现,此人停顿了脚步的房间,都是守卫严阵以待之地。
然而此时,守在这些房门外的守卫,却只揉揉眼,只当方才眼前一闪而过的黑影不过错觉罢了。
终于,黑影停住了脚步,黑暗中露出一抹淡然笑意,理好衣襟,如同悠然散步一般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
“谁?!”
听见一声一声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越来越近,站在房间门外的两名守卫惊然握紧腰间配剑,厉声喝道。
黑影的身形慢慢暴露在高悬着的灯笼光芒之中,昂首而立,双目对上分外紧张的守卫的双眼。随着五官在灯火照耀下越来越清晰,守卫的双眼也越睁越大。两名守卫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手指在剑柄上不安地蠕动。
突然地,房间里面滑过一丝亮光,一道沉稳的声音随着烛光的亮起,稳稳地传了出来。
“让他进来。”
“是!”守卫齐齐双手抱拳,即使房间内的男人看不见,他们依然恭敬有礼,敬畏非常。
同时退开一步,让出护在身后的房门。
一名守卫稍稍弯下腰,轻轻推开房门,亮光从细小的门缝中透出来:“请进。”
黑影朝守卫颔首,按住已经微微打开的一扇房门,轻推而开,信步而入,随后转身关上房门,将房间内的一切隔绝开来。
“知道你要来,酒菜一直让人温着,要不要?”略微有些慵懒的声音毫不客气地问着,一点都没有真心请来人吃饭喝酒的意思。本来么,哪有人会真心觉得大半夜地被人闯了府邸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儿。所以他也客气不起来啊不是。
自己在桌边寻了把椅子坐下,正好与房间主人面对面坐着,“要啊,我还准备回去了再吃,你这里有正好,免得妤儿还要帮我准备宵夜。”
房间主人一手撑着下巴,懒懒斜斜的偎在大椅子里,十分不威严地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缓慢举起手,“啪啪“拍了两下,“行了,等着吧,就来了。”
黑影,也就是傅琰,顶着一脸“好吧,那我就勉强等等”的表情点了点头,大手一伸,拿过桌子中间的茶杯放到自己面前,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悠哉喝下,“明日让胡克去我那里一趟,我带了茶叶,一样给你二两。”
“茶叶?!”房间主人——大泽国大王子念叨了一句,心里嘿嘿直笑。茶叶,这可是好东西啊。大泽的百姓不知道,可他,作为王族,其实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还喝过。
当年大泽还未被匈奴迫害移族,茶叶经由匈奴传到大泽,一两茶叶十两黄金,还有价无市。当然,王族自然是有自己的渠道获得这比黄金还贵的茶叶的。
敲了敲桌子,大王子清了清嗓子,一脸的严肃,“不行!”
傅琰眉毛一挑,“三两,没有再多了。”
大王子横眉竖眼等着傅琰,傅琰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大王子蔫了,嘀咕了一句“三两就三两。”
眼前这人跟自己爹爹一般大,可说话表情却跟半大孩子似的,瞧这会子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傅琰好笑,“王子殿下,我大庆国地大物博,就是茶叶,此番我也带了十种,这每种三两,可真不少了。”
大王子闻言眉毛一跳,坐正了,眼睛闪闪发光,嘿嘿直发笑,“嘿,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谈好了茶叶的事儿,两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傅琰仍是端着茶杯,纤长的手指堪堪握着,烛火闪烁中煞是好看。大王子恢复了一开始慵懒的模样,手指时不时逗弄着烛火。
没过多久,房门外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被轻轻敲响,大王子把逗着烛火的手指收了回来,道了一句“进来”,房门被推开,四名婢子端着好菜好酒走了进来,俱是目不斜视。
食物与酒被放在桌上,大王子抬起手扬了扬,婢子们低着头悄无声息离开房间,最后一人转身将房门掩好。
“吃吧。”大王子没甚好气地说道,傅琰全当没听见,自顾自开始吃上了。
见傅琰丝毫没有一丝警惕之心,大王子拿过酒壶,给自己面前的酒杯里斟满酒,拿在手上,却不喝,眼睛盯着吃得优雅地傅琰,一错不错。
这小子黑夜前来,自然是有不方便白日说的事情商讨。能穿过他精心训练的重重守卫,直抵他的房间门口,自从他这府邸建好以来,这小子是第一个。
白日里,他们是在公主府见的面,他也很肯定这小子来了大泽之后,从未出现在王子府周围,可这小子偏偏找到了他,而且实在这守卫森严的大王子府里,在这几百间房间之中,准确地停在了他的房间门口。
白日里他便看出这小子绝非那劳什子商人,他识人无数,这小子通身的气派,哪里是一介商人能比?他也猜到这小子来大泽另有目的,心里有那么一丝的猜测,觉得这小子定然会再次找上他,同时也好奇甚至期待这小子前来找到他的一幕。
只是,“喂,小子,你就不怕饭菜里有毒?”
傅琰将一片金黄的羊肉放入嘴里,细嚼慢咽,然后吞下,喉结在好看的脖颈上滑动,“若您想杀我,绝不会使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大王子:……
傅琰见大王子一副被噎住的表情,想了想,说道:“大泽国民风甚好,来此几日,我发现城中百姓生活富裕,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领导他们的君王?”
一番很不明显但是确确实实是在拍马屁的话一出来,大王子通体舒畅,心情一好,也不打扰傅琰吃东西,自酌自饮格外豪爽。
酒壶被大王子霸在手上,傅琰也不在意,他并不好酒,妤儿也不喜他喝酒,怕伤身。放下筷子,拿出放在袖中的小帕子,细细擦嘴,收好帕子,傅琰觉得吃得挺饱,就是大王子府的厨子手艺不太好,还是妤儿煮的面更好吃。
不过他没把这话说出来,倒不是担心大王子生气,他是担心大王子明日会厚着脸皮去他们客栈蹭妤儿煮的银丝面。
见傅琰吃好了,大王子放下酒壶,拍手让人进来收拾一番,房间内再次恢复了整洁安静。
看了眼气定神闲的傅琰,大王子心中叹了一句,此子的气质武功,绝非池中鱼。
“你是大庆人,我信。可你是商人,我不信。”也不拐弯抹角,大王子开门见山。他不是不会勾心斗角,套人话柄,只是面对这小子,他不需要。
傅琰笑了笑,“大王子目光如炬,孰真孰假自然一辨就知。我确实是大庆人,亦确实不是商人。”
“哦?”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大王子面色不变,继续问道,“有何目的?”
傅琰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伸出了手。大王子看着傅琰的动作,觉得自己个儿眼角一抽一抽地疼。
傅琰慢条斯理地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饮下,方才羊肉有些咸了……
放下茶杯,傅琰轻飘飘说了一句话,大王子猛地坐直了身体,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直刺傅琰。
傅琰说:“好马一千,圣马三十。”
大王子脸色黑沉,坐正了的身体如出鞘的锋利宝剑,仿佛对面的人稍有一丝风吹草动,这利剑一息之内必会顷刻取人性命,血染此地。
大王子如此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