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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嘉因心知看朱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李氏,也不遮瞒什么,只是说:“大抵是有些心烦意乱,二婶婶,我不会乱走了,您别担心。”
李氏给她正正发髻,闻言无奈道:“你呀!你呀!这回可急死我们了,下回可再不能这样了啊!”
崔嘉因点头:“好在还遇见了靖国公府的世子和郡主,是他们将我带出来的。”反正这事也是瞒不住的,倒不如现在一起说出来好,也不会惹人怀疑。
“靖国公府?”李氏疑惑:“可是泽西和斯汝吗?他们怎么会来这儿?”
“唔,他们说,靖国公府的大夫人不巧病了,他们是替大夫人来给祖母贺寿的,提前来几日,权当体验清河的风土人情了。”崔嘉因面不改色地撒谎。她不知道沈泽西口中的麻烦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何那么早就来,只好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将李氏敷衍过去。
“若真论起来,你得管泽西叫表哥,管斯汝叫表姐呢!不过同我们家也算是远亲了,不叫也没什么,免得说你贪慕虚荣,攀附权贵。咱们崔家的姐儿,一个个金贵得很,可容不得别人乱嚼舌根。”李氏话峰一转,又说:“泽西也真是的,带着家中姐妹还到处乱晃,出门在外的,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崔嘉因看李氏皱眉担忧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婶婶,有什么好担心的呀!大夫人这个亲生母亲都不担心,再说了,堂堂世子出门,怎么也会带几个有武功在身随从的。”崔嘉因说这话时有些心虚,当时她可没看见什么随从不随从的。但他们说的莫言,大概是其中一个吧?能将沈斯汝扔出去的,大概也是会武功的了?想到那头在她面前委屈兮兮的银狼,它虽然胖了些,好歹是狼啊,勉为其难将它算进去好了,这样便有两个了,她也不算和李氏说谎了。
可怜的银狼不知道自己又被崔嘉因嫌弃了,此刻,他正挨着沈泽西讨赏呢!
“将她送出去了?”沈泽西问。
“嗷呜。”素裹回答。
“她可还说了什么?”沈泽西又问。
“嗷呜。”
他轻轻笑了,仿佛清风拂过,“大抵是说什么多谢我的话吧?”又想到自己让素裹捎带的那个香囊,感叹道:“真是个倔强的姑娘。是不是啊?素裹?”
素裹点头,可不是倔强吗?一直嫌弃我胖来着,明明我是威风凛凛啊!
“好了,你自己玩儿去吧。”沈泽西开始赶人,哦不,是赶狼。
素裹就开始嚎了:过河拆桥啊!卸磨杀狼了啊!
沈泽西看它一眼,素裹便委委屈屈地不敢叫了,一步三回头的往外头挪。快挪到门口的时候,又如旋风一般跑到了沈泽西面前,甩了他一个东西,又噌噌噌的往门外跑,一眨眼的速度,便消失了。
沈泽西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原来是一块镂刻着蝶恋花图案的玉佩,那镂刻手法虽然有些幼稚,略显拙劣,但从那新奇的图案上,也可隐隐看出作者是颇费了些心思的。
只是,崔府的嫡出小姐,身上却佩着这样不起眼的玉佩,当真是让人意外。
他慢慢摩挲着,不经意间摸到了一块不同寻常的纹路。他将玉佩翻过来,借着光仔细的辨认着,却发现那并不是什么花纹,而是一个字——煜。
沈世子眼睛眯了眯,难不成,这玉佩还别有意义?
大周的男女多以玉佩传情,也有定了亲事的未婚男子送玉佩当做定亲的信物。但沈泽西想了想方才进退有度,举止从容的崔嘉因,心里想着:这样知礼的姑娘,大抵是不会私相授受,给家族抹黑的吧?
若是定亲,沈泽西更是想也不想了。崔嘉因一看就是还没及笄的姑娘,作为崔家长房的嫡出姑娘,出身世家之首的清河崔氏,父亲是卫国公,母亲是范阳卢氏的嫡长女,姑姑是崔皇后,这样强大的靠山,怎么也不愁嫁的。照着崔家疼女儿的程度,断断是没有可能那么早就给崔嘉因定下亲事的,说不准还要多留几年,好好相看才是。
没等沈泽西想出个所以然来,崔嘉因便带着看朱回了自己的客房。
成碧看崔嘉因阴沉地脸色不敢造次,即便心里不高兴,却也极有眼色地默默跪到了房门口。
看朱服侍着崔嘉因沐浴换衣,收拾衣服的时候,疑惑地问了一句,“姑娘,您的玉佩呢?”
“嗯?”崔嘉因疑惑,“你看看首饰盒里有没有?或许落在家里也有可能。”
因着来甘柘寺还愿,所以崔嘉因只拣了一些素净的玉饰带来。
看朱却说:“奴婢今日给姑娘带上了,那玉佩姑娘向来不离身的,若是丢了可怎么给太太交代啊?”
“姑娘仔细想想,您是不是落在哪儿了?奴婢也好带人去寻。”
崔嘉因想起先前被赵先吓得慌不择路跑进竹林的事来,莫不是跑的太急,掉在半路上了?若是那样,就麻烦了。
虽说那块玉佩并没有刻上她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关于崔家的记号,但也并不是没人知道它的存在。若是有人认出了这块是她从不离身的玉佩,借此抹黑她的闺誉,那该怎么办?
崔嘉因叹了口气,看来,赵先对她的影响还是太大了,日后还是谨慎些,不要露出这样的马脚好。赵先虽然不太聪明,但他生性多疑,难保不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她静了静,对看朱说:“你带人去寺里的林子里寻寻,不要惊动了旁人。若是找不到,也不要勉强了。”
“是。”看朱犹豫地看了看垂着脑袋跪在地上的成碧,看着面无表情的崔嘉因,心里挣扎着要不要为成碧求情。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看朱也不忍心成碧被罚。
奈何崔嘉因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她瞅了一眼看朱,说:“你且先下去吧。”
第二十二章 劝诫()
崔嘉因摆明了不想让看朱理会此事,看朱也不敢求情了,愧疚地看了看成碧,便带着人去找那块玉佩了。
成碧委委屈屈的看了看崔嘉因,只见崔嘉因端起一旁的茶盏,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不禁有些沮丧。
成碧正胡思乱想着,不防崔嘉因突然说话,倒叫她吓了一跳。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觉得我太过小题大做了是不是?”
成碧抬头,看见崔嘉因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慌乱,她连忙摇头,说:“奴婢怎么会这样想,姑娘教训奴婢定然有姑娘的道理,奴婢不敢有丝毫怨言。”
崔嘉因叹了一口气,亲自扶起成碧,许是跪的有些久了,成碧刚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你到那儿坐着吧,”崔嘉因用眼神示意成碧坐到旁边的小杌子上去,“你和看朱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我不偏颇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人。这次虽然是看朱将你的事情告诉了我,但我也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不要为了这样的事情起了嫌隙。”崔嘉因看成碧不以为然,声音里也带了一丝丝的怒气:“即便看朱不说,难不成你就能一辈子瞒过我不成?莫要忘了,我到底还是崔府的主子,若我想知道什么事,是最轻而易举不过的事情。”
看崔嘉因发怒,成碧不敢言语,低着头称是。
崔嘉因看她收起那副浑不在意的神情,面色才好了一些,她继续说:“你和看朱都是我的大丫鬟,你们自己也该清楚,我待你们同旁人都不一样。”
成碧默默点头,一副虚心听教的样子。
“你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我的体面。在我的玉棠馆里面,你们怎样胡闹都行,但出了外头,便不能丢我的脸。”
“奴婢知晓了。”成碧低落地说:“奴婢不该得意忘形,眼皮子浅,不该让那黄婆子一哄就什么事情都说。姑娘,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再也不会了。”
崔嘉因点点头,看来成碧还不算笨,一点就通透,可她并不想随便就放过成碧,不能让她觉得犯了错跪一跪就好了,万一成碧有了这样的思想,该哭的可就是她崔嘉因了。
“你是我的心腹,也该警醒着些,若是同从前一样对谁都不设防,旁人问你我在哪里,你是不是就要告诉她了?万一她是想要算计我呢?那又该怎么办?”
成碧白了脸,眼里还泛起了泪花儿,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叠声道:“姑娘,奴婢不知道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奴婢以为就只是单纯的闲聊而已,哪里知道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崔嘉因看她害怕,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温和地说:“你也不要怕,我之所以告诉你这样的事情,就是想让你心里警觉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该有一把尺。”
“奴婢知道了,再不会了,奴婢定然好好保护姑娘。”成碧保证:“若是再犯,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成碧赌咒发誓只在一瞬间,崔嘉因也没料到她竟然会发这样的毒誓,有些过意不去:“好端端的,你发毒誓做什么?我并不要你的命,只想你我日后的日子和顺些罢了。”
成碧坚定道:“姑娘对奴婢的好,奴婢不能辜负,奴婢一定不负姑娘所望。”
崔嘉因笑,“你这样想便好了,跪了这么许久,腿疼不疼?时辰还早,你先去歇着吧,待看朱回来,让她给你找药酒揉揉,不然明日有你好受的。”
成碧感激的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
成碧刚走不久,看朱就领着人回来了,她垂头丧气的,几乎是挪着走进了房间,崔嘉因看的好笑,便问:
“怎么了?这样闷闷不乐的?”
看朱低声说,“姑娘,奴婢带人寻了许久,都没见着那块玉佩”声音里带着未完成任务的愧疚和自责。
崔嘉因也有些惋惜,那块玉佩是她从小就带在身上不离身的,又是卢氏给她的,意义非同凡响,平日里宝贝得很,不想这次出行就弄丢了。
但她还是笑着安慰看朱:“不必担心,玉佩再珍贵,也都是死物,回府之后我同母亲好好说,想必母亲也不会多加责备的。”顶多也就是让她抄几卷经书罢了,左右她每日都要练字,这样的惩罚简直不值一提。
“可是毕竟是太太给的,弄丢了太太会不高兴。”看朱犹豫。
“不会,母亲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即便要惩罚,也不会惩罚你们这些不想干的,放心好了。”崔嘉因道。
看朱稍稍放心了些,卢氏平日待人还算和气,对她们这些下人也从不苛责,但这都是基于她不生气的前提下,若是惹恼了她看朱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她顿了顿,又疑惑道:“姑娘,您今早那件衣裳怎么坏了?白色的不起眼,奴婢晌午的时候还没发现。”
崔嘉因想到竹林里头枝叶纵横的,可能被竹枝划烂了也未可知,便淡定的说:“衣裳坏了,扔了便是了,也值得大惊小怪的?许是摔跤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脚,一时没留神便坏了。”
虽说不知道赵先究竟有没有看见她,但还是小心为上,他虽然不聪明,却很多疑,若是因为这件衣服让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她可没地方找人哭去。
看朱点头,“原来是这样,”又笑道:“奴婢还疑惑呢,为何裙摆哪儿缺了一角。只可惜了这样的好料子,这可是皇后娘娘过年的时候特特赏给姑娘的。”
崔嘉因不以为意:“姑姑赏的料子还很多,就算我一月做一套衣裳也用不完的。”
崔嘉因是崔皇后最疼爱的侄女儿,这是有目共睹的,逢年过节崔皇后给娘家赏赐东西的时候,都不忘给崔嘉因和崔嘉善单独留一份,让旁的一众姐妹都嫉妒得很,崔嘉婉也更加不喜欢她们。
据说崔皇后还有意接崔嘉因进京,只不过被崔祎以尽孝为由挡了。即便没有进京,崔嘉因也都是风光无限的崔九姑娘,生在视金钱如粪土的清贵世家,她自然也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
第二十三章 赵先()
傍晚时分,春雨仍淅淅沥沥的,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五月初的天气,虽没有初春那仿佛要刻进骨子里的寒意,因着下雨,却也带了微微的潮气。连绵的殿宇和挺拔的青竹被笼上了缥缈的水雾,隐隐约约地倒有几分江南烟雨朦胧的影子。
有燕子口中衔着枯枝,扑棱着翅膀,在雨幕中穿过,给肃穆庄重的寺庙添上生动的一笔。
崔嘉因立在大雄宝殿的屋宇下,微微扬起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从屋檐上滚落下来几乎连成一线的水珠,半晌,突然伸出手去接。
水珠带着丝丝凉意温柔的滴落在崔嘉因的手中,忽而开出了姿态各异的花儿。
方从大雄宝殿里走出来的看朱看见崔嘉因几乎站在雨幕中,风携着细微的雨扑到她身上,轻薄的春衫扬起一种恣意的弧度。
看朱一瞬不瞬地盯着崔嘉因的背影,生怕她下一秒便羽化登仙。她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地将鸦青色绣着白玉兰的披风披在崔嘉因身上,崔嘉因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笑道:“伞拿来了?”
看朱回答:“拿来了,姑娘久等了吧?”
说着又仔细地将崔嘉因的披风正了正,端端正正的系上一个蝴蝶结,又埋怨道:“也不知怎地,好端端竟下起雨来,下得密密的扑湿衣裳也恼人得很!姑娘您也不晓得爱惜自个儿,这样的天气最是容易着凉了,若是得了风寒,老太太和太太还不得心疼死。”
话还未说完,看朱忙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瞧奴婢这乌鸦嘴,佛祖在上,可千万别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崔嘉因看她模样可笑,便也笑了出声。看朱羞窘,面上绯红一片,满是小女儿的娇羞情态,“姑娘,您怎么还笑啊!真是的,奴婢可都要担心死了。”
崔嘉因打趣道:“好了,你莫要担心。这天下有千千万万的善男信女,每日里都在许不同的心愿,佛祖忙得很,可没时间听你这个小小的抱怨啊。”
原是玩笑话,看朱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认真却略带沮丧地说:“也对啊,奴婢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下人,佛祖是听不到奴婢的心愿的吧?”
崔嘉因滞了一滞,半晌,用自己听着都觉得难过的声音说:“被佛祖遗忘的,又何止你一人呢?”芸芸众生里,她也不过是一个被上苍遗忘的人生过客。
看朱撑开伞,先一步踏进雨中等她,崔嘉因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雄宝殿,也随着看朱走进了雨幕里。
释伽牟尼佛庄严地立在正中央,左手下垂成与愿印,右手曲臂向上升成施无畏印,面容端肃,眼含慈悲,在肃穆的大雄宝殿静默无声地看着受苦受难的人们。
崔嘉因并看朱顺着石阶往下,向西拐过一条岔道,正走着,打斜影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倒把崔嘉因和看朱下得不轻。
崔嘉因有些不悦,想到寺庙是清净之地,不宜生事,便打算息事宁人。看朱却呵斥道:“怎么走路的?这里有人还偏偏往人身上撞?”
那人却一脸急切,忙不迭的说:“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姑娘恕罪。只是方才二太太跌了一跤,摔断了腿,奴婢忙着去请主持呢!”
崔嘉因不明就里,疑惑道:“二婶婶好端端的怎么跌跤了?莫不是你诓我吧?”
原本李氏是打算诵完经之后带着崔嘉因一起走的,但是崔嘉因心里存着事,想要在佛祖面前多留一会儿,便让李氏带着崔嘉善一同回去,自己则等着回去拿伞的看朱。怎么就这一点时间李氏说摔就摔了?还到了跌断腿这样严重的地步?
小丫鬟却说:“雨天太阴了,又加上道路泥泞,太太一不小心便摔了一跤。”
崔嘉因点点头,雨天路滑,一时不慎跌了一跤也实属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对小丫鬟说:“如此,我便同你一道去请主持来给二婶婶看看吧,断骨是大事,接的不好可就是一辈子的大事了。”
小丫鬟连忙点头,转身在前头带路。
小丫鬟带的路越走越偏僻,看朱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主持住的再远,也不会住在这一个屋子都没有的地方吧?
她拉了拉崔嘉因,用眼神示意她这小丫鬟有问题,崔嘉因却仿佛恍然未觉,冲她安慰一笑。
看朱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扯着崔嘉因就往回走。小丫鬟并不阻拦,只是低眉顺眼地站在原地,垂手恭敬道:“主子要见姑娘,奴婢不得已出此下策,若有冒犯姑娘的地方,还请见谅。”
虽然自称奴婢,举止间也并无什么逾矩的地方,但光从那不甚恭敬的言辞里,便可知道她并不把崔嘉因看在眼里。
看朱气那丫鬟不怀好意,欺骗崔嘉因,便反驳道:“好大的口气!你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奴婢罢了,有什么资格让姑娘见谅的?”
那丫鬟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尴尬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原来看似恭敬的面孔。
撑着十六骨油纸伞的男子从边上走出,一袭淡青衣裳几乎同濛濛烟雨融为一体。
他笑容温润,几乎要给人一种端方君子的错觉,他说:“这丫头倒是忠心得很。”
听到这个声音,崔嘉因的脊背都凉了,她僵硬地转过身子,尽可能平静的看着赵先。
赵先对崔嘉因的冷待浑不在意,对着崔嘉因作了个揖,赔罪道:“姑娘勿怪,方才在大雄宝殿外见到姑娘,惊为天人,在下便想结交一番,又恐姑娘误会在下是登徒浪子,故而有这一请。在下这侍女不通人情,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在下给姑娘赔个不是。”
赵先原以为,只要他举止得体大方些,凭着他这张脸,便会让那些养在深闺的少女们趋之若鹜。
上京的姑娘是这样,崔嘉因也该是这样,他对自己的容貌有着十成十的自信。
他早就看见崔嘉因一个人在大雄宝殿,于是将计就计,想要借着这样拙劣的把戏得了崔嘉因的芳心。
他这样汲汲营营的人,许是早就知道她和崔嘉善会来这甘柘寺吧?崔嘉因心里想着,这样虚伪做作的人她真是瞎了眼才会以为他是个知进退懂礼仪的君子。
第二十四章 赵先(二)()
崔嘉因久久不语,只用那样沉静地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赵先,赵先想过她或许会娇羞,亦可能会恼怒,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仿佛他千般的算计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他在她沉静地眼神下仿佛无所遁形。
这种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