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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喘气。
待心跳渐渐平复,崔嘉因便好奇地打量起这个陌生的院落。甘柘寺她从前来过几次,却从不知里头还藏着这样一个去处。
这个院子不像外头一样翠竹蓊郁,反倒同她的玉棠馆一般遍植海棠。今年春天来得甚晚,花期也推迟许多,五月初的天气里,海棠花还开得极好。或深或浅的红色布满了整个院子,原本略显素净的地方顿时显得生动起来。
她踏着细碎的花枝,拎着裙摆,顺着小径往院子深处去。
院子虽小,却胜在雅致,看着也不像是荒芜许久的地方,应是常有人居住的,也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样子的?崔嘉因心想。
却不料,下一刻,她就瞧见了前边的海棠花架下,一个男子背对着她,端坐在雕着繁琐复杂的海棠的酸枝圈椅上,一旁的小几上的紫砂茶盏里的茶叶上下翻腾着,升起丝丝袅袅的白雾。
男子一袭白裳,如墨的长发未束,只用一根布帛松松绑起,仿佛是感觉到有人瞧他,转过头,露出一张清俊好看的脸来。
崔嘉因这才反应过来,她私自闯了别人的院子不说,还失礼地盯着人家瞧了那么久,若是母亲知道了,又有一顿好罚,当真是丢脸丢到琼州去了,她窘迫地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男子却不甚在意,他一只手执着一卷书,另一只手负在后面,踩着木屐一步一步向崔嘉因走来。宽大的衣袖走动间漾出好看的弧度,额前些许细碎的发丝也随着风往后飘,一副温文从容的姿态,让崔嘉因的脸更加红了起来。
好在,男子在距崔嘉因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停住了,只用一双平静地没有丝毫波澜的眸子瞧着她。
崔嘉因只觉得一股无言的压抑和尴尬迅速弥漫,她闭了闭眼,摒弃心中的杂念,旋即睁开眼,平静道:
“误闯贵地,惊扰了公子的雅兴,还请公子恕罪。”
男子看了她半晌,并不言语,崔嘉因从未被一个人用这样直白的眼神看着,心里不高兴,想要出言训斥,又想到原是自己不对,也硬气不起来,正准备告辞离开,却听到男子说话,声音温润好听:
“你头发散了,上头落了许多花儿。”
不是戏文里俗套的“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却是这样一句令人尴尬的话。
崔嘉因惊愕的抬头看他,只见他一本正经着实不像调戏她的样子,不由信了。想来是方才躲赵先的时候跑的太快,将发髻跑散了,至于花儿大概是方才从海棠花小径上走过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她窘迫地用手拍了拍头发,却听到一串清脆的笑声,一个穿着杏黄衣衫的女子从一旁的出来,明媚的笑容配上娇俏的打扮,像是养在深闺被父母娇宠地不通世事的。
崔嘉因却惊了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差点不能将她和前世那个眼底全是绝望的女子联系在一起,眼前的女子分明还是从前的模样,笑容却璀璨真实。
她记得她,因为她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可怜人。
靖国公的嫡亲侄女,太后跟前的红人,受封德曦郡主的忠烈之后,沈斯汝原本该风风光光地过完一生的,却不想,竟会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崔嘉因不知道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靖国公府的掌上明珠下嫁赵先的心腹高华,高华暴虐成性,府中姬妾多是被他折磨而死,且大都死状凄惨。
彼时她是成王府里头有名无实的王妃,外表光鲜,实则不然。她心里苦闷,见到同是出身名门命途多舛的沈斯汝,自然多了几分怜惜之情。
她知晓高华的事情,便想着拉她一把,却遭到了拒绝。
她至今记得那时的沈斯汝早已被生活磨得丢掉了所有的锐气和尊严,只剩下一副躯壳在死气沉沉的熬日子,她只惨烈地笑:“王妃,左右斯汝已经这样,便不劳烦王妃了。王妃救得了我一时,却救不了我一世对于斯汝来说,那是一种解脱啊”
她心口一闷,却也明白她说的是事实。她一个手中无实权的王妃,和一个忠心不二的心腹,想也不用想赵先会选择谁,想救沈斯汝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想来沈斯汝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推拒的。
谁能料到,不过短短三日,高府便传来沈斯汝暴毙的消息,高华将她匆匆埋了,既没有埋在高家的祖坟里,也没有埋在沈家的家墓里,发丧也是能简就简,从前风头无量的靖国公府的明珠,死后却是这样一个场景,真真叫人唏嘘扼腕。更可恨的是,过了不到一月,高华便娶了表妹为继室。
崔嘉因每每见到那鸠占鹊巢的女子,同高华在一旁旁若无人的**恩爱,便会想到惨死的沈斯汝,想问问她这样甘不甘心,后不后悔。
没想到,她们今生那么早便遇见了。
如此想着,崔嘉因看沈斯汝的眼神便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纵容和宽和。
沈斯汝却浑然不觉,她笑道:“你是哪家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儿可不好找啊!”
“莫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他素来是最不正经的,你不要被他骗了。”
崔嘉因一个外人,不好评判这样亲昵的话,只好回话:“我同家人来甘柘寺上香,不小心同她们走散了。”算是解释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
“嗯能够迷路迷到这儿来的,也确实不甚容易了。”男子开口道。
崔嘉因想到这儿同她原来到的地方确实相距甚远,登时红了脸,巴不得将眼前男子的嘴巴缝起来才好,这样的招人讨厌!
没等崔嘉因发作,沈斯汝却教训起男子来了,“沈泽西,你一个男人对一个弱女子斤斤计较真的有意思吗?”
第十九章 遇见(二)()
没等崔嘉因发作,沈斯汝却教训起男子来了,“沈泽西,你一个男人对一个弱女子斤斤计较真的有意思吗?”
“何况是这样貌美的姑娘!”沈斯汝理直气壮。
崔嘉因却笑了起来,不曾想从前的沈斯汝是这样跳脱的性子。
什么!沈泽西?!下一瞬,崔嘉因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沈斯汝唤出的名字来。
沈泽西是谁,崔嘉因可不会不知道,准确的说,恐怕整个上京,甚至整个大周的女子都曾听过沈世子的大名吧。
天纵英才,算无遗策,运筹帷幄,都是形容这靖国公府的沈世子的,据说十三岁时随父出征,遭遇突袭,沈泽西以一人之力全歼敌人三百精兵,坊间传的神之又神,就连崔祎都曾说,沈泽西这个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又因长得一副好相貌,得了一个“沈家玉树”的名头,是无数女子的春闺梦中人。
崔嘉因想到传言,不由多看了沈泽西两眼。
面如皎皎明月生光辉,眉如墨画浓淡相宜,眼若古井平静无波,白衣墨发,行止从容有度,却显出一种魏晋时期名士风流的姿态,风仪足以让上京的少女为之疯狂了。
崔嘉因看着眼前的人,只想到一句话,“肃肃萧萧,清风朗举”,从前以为只有戏文里边或者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口中才会出现这样美姿容的男子,却没想到,今生却见着了。
想到沈家后来的结局,崔嘉因的眸子暗了暗,姿容甚美又如何?家世显赫又如何?即便如沈泽西天纵英才,算无遗策又如何?左右逃不过皇权,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沈家不就如此吗?
崔嘉因的神情没有逃过沈泽西的眼睛,按理来说,一个从未相见的小姑娘,见着他和沈斯汝,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可没忘记,方才崔嘉因看向沈斯汝时眼里的纵容和同情。
他还未曾说话,沈斯汝便嚷嚷了起来,“你是崔家的哪个姑娘?我怎么称呼你?我和你说可不能像上京的那些姑娘们一样,被沈泽西的表象蒙蔽了,他心里黑透了!”
说完,又撇撇嘴,道:“这人也就只剩下一个皮囊好看些罢了,也不知你们如何就对他痴迷的不得了。”原来是怕她被沈泽西迷惑了,崔嘉因哭笑不得。
原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便也算了,此刻知晓,却不行礼,那便不妥当了。虽然她的身份也不低,但眼前的人却有皇家册封的。崔嘉因福了福身,莞尔一笑:“见过沈世子,见过德曦郡主。我姓崔唤嘉因,家父是卫国公崔祎。”
沈斯汝点头:“原来是崔府的姑娘,难怪这样知书识礼,林静枝还自诩上京礼仪最出众的女子,和你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
“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呢!你不必同我们见外。”
崔嘉因从未听过崔家和上京的沈家有故,疑惑地看着沈斯汝。
沈斯汝笑道:“你的二婶娘,是沈泽西的堂姨母。我大伯母不巧病了,我们此行,便是替大伯母来恭贺府上的老祖宗贺寿的。”
“原来如此。”崔嘉因并不意外。
崔府不仅是清河的望族,更是大周的世家之首,他父亲崔祎还是卫国公,真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人家,莫说与崔家有些亲故的人家了,便是无亲无故的,这府上的老祖宗六十大寿,也定是会来攀攀交情的。
“沈斯汝,你可别仗着客人在得意忘形。”沈泽西皱皱眉头,显然是不满沈斯汝当着崔嘉因的面诋毁他。
沈斯汝撇撇嘴,斜着眼看他,不怕事地挑衅道:“我哪里得意忘形了?沈泽西,你可别忘了,来的时候大伯母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沈泽西却说:“若不是你死乞白赖地跟上来,我也不至于一路上麻烦不断,最后还在这儿躲着。”
沈斯汝不服气,刚要反驳,却听沈泽西凉凉道:“你莫不是想让莫言扔你出去了?嗯?亦或者思念华大夫的苦药?”
沈泽西不提还好,一提沈斯汝便炸了,她跺跺脚,恨声道:“你还有脸说!上回你让莫言扔我出去,正好让林静枝瞧见了!嘲笑了我一个月!华大夫的药最近苦的不得了,想必也是你弄得手脚!”
“嗯也不算太笨,我听说黄连药效好,便让华大夫加了二两黄连喝着味道如何?”
“你!”沈斯汝的眼里都要泛起泪花儿了,崔嘉因看着不忍心,刚要劝解几句,沈斯汝却巴巴地往沈泽西身边凑,声音也不复方才恼恨,“堂哥是我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让华大夫把那黄连撤了吧”
崔嘉因:“”这姑娘也太好威胁了些。崔嘉因如是想着,却全然未曾想到,只有面对真正在乎的人,才会心甘情愿地被威胁。
“此次是嘉因的不是,不知世子和郡主何时有空暇?改日让父亲登门赔罪。”
沈斯汝忙摆手,道:“不用,不用,都说了我们之间不必那么客气!这样吧,我叫你嘉因,你叫我阿汝吧?就和我大伯父他们一样。”
崔嘉因想要拒绝,她从没和哪个姑娘那样亲近过,一时间不太习惯沈斯汝这样的属于小姑娘之间的亲昵。
但看到沈斯汝期盼的眼神,她话到口中生生转了一个弯儿,“郡阿汝,此番同家人走散,她们该是担心得很,我先告辞了。”
“如此”沈斯汝有些失落,转瞬却高兴起来:“那我就不留你了,改日,改日我同沈我同堂哥到崔府拜访,那时再同你一起。”
崔嘉因点头,福身行礼后便走了。
沈泽西若有所思的盯着崔嘉因的背影,半晌没有收回视线。
沈斯汝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醒醒神吧,是不是被人家的美貌惊艳了?”她摸着下巴,回想着崔嘉因的容貌:“那样好看的姑娘,我也是第一回见到呢!林静枝还自以为是大周第一美人,若是她看见嘉因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你这个不解风情的人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姑娘了,嘉因肯定瞧不上你!”
第二十章 素裹()
沈泽西若有所思的盯着崔嘉因的背影,半晌没有收回视线。
沈斯汝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醒醒神吧,老实说!是不是被人家的美貌惊艳了?”她摸着下巴,回想着崔嘉因的容貌:“那样好看的姑娘,我也是第一回见到呢!可笑林静枝还自以为是大周第一美人,成天成天的嘲讽别人,若是她看见嘉因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诶,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嘉因了吧?我说你这个不解风情的人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姑娘了,嘉因肯定瞧不上你!”
沈泽西却很平静,坦然道:“我只是在想,她该怎么回去罢了。”方才崔嘉因头发松松散散的,衣衫虽然整理过了,却也看得出有些不整,显然不是像她自己所说的一般无关轻重,恐怕是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沈斯汝却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看他,半晌才反应过来,方才崔嘉因好似说了她是因为迷路才误闯这里的。
她问沈泽西:“你明明知道,为何不早些提醒我呀!我也好送送嘉因!”
“你多想了,难不成你知道该怎么走?”沈泽西挑眉问道。
沈斯汝被拆穿却没有半分羞涩,不以为然道:“我可以让莫言带路。”
莫言:“”
沈泽西不理她,径自走进了房间。沈斯汝追在后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娇滴滴的姑娘一个人在外头吧?多危险呀!万一遇到了熊瞎子怎么办?”
“若有熊瞎子,肯定先吃了你这个话多的。”
沈斯汝:“”她算是明白了,沈泽西肯定是因为她让他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此刻正报复她呢!
真是别扭又小气!
沈斯汝正在心里默默吐槽的时候,别扭又小气的沈世子随意卷起一张纸,唤了一句“素裹。”
一头漂亮的银狼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踱了进来,沈泽西看它一眼,银狼抖了抖毛,一溜小跑地跑到了沈泽西跟前。
沈泽西将纸放进随手拿的香囊里,细心地绑在素裹前面,低声说些什么。沈斯汝愤愤地踢了踢素裹,心里气的不得了,明明她才是沈泽西嫡亲嫡亲的堂妹,凭什么他对这头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狼崽子都比对她好啊?难不成,她堂堂沈斯汝还比不上一只小狼崽子?
素裹杀气腾腾地瞪了沈斯汝一眼,沈斯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关上房门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素裹也跑了出去。房里只剩沈泽西一人,对着手中握着的经注发呆。
而另一边,崔嘉因满是懊恼地走在竹林间,早知道她怎么也该让沈斯汝遣人送她出去的!她无措的看了看对她来说四处都一样的竹林,颇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正当她在原地打转的时候,突然从后边窜来一个东西,崔嘉因吓得直往边上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莫不是赵先来寻仇了吧?
好在那东西停了下来,崔嘉因定睛一看,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经意地往后头挪了挪。
谁来告诉她,这甘柘寺里哪里来的狼啊?还是一只那么胖的狼又想起方才闪电般的速度,崔嘉因沉默半晌,默默地说:
“你这样这样雄伟的体格,方才跑起来很吃力吧”
出乎意料的是,银狼仿佛听懂了崔嘉因的话,往她那靠了靠,露出委屈的神色来。
这狼还通人性?崔嘉因疑惑,想到书里说,狼是极聪明的动物,想必通人性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吧?崔嘉因心里琢磨。
可怜的素裹还不知道崔嘉因的心理活动,还一个劲儿地讨巧卖乖
崔嘉因看银狼扯着前面的东西,顾不得害怕,凑上前去,看到了一个小巧的香囊,她看了看银狼,犹豫再三,还是解了下来。
香囊上头绣着栩栩如生的海棠,层层叠叠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只是瞧着有些泛黄,许是年代有些远了。
她打开香囊,从里头抽出一张纸来,上面的草书狂放不羁,笔走龙蛇地只写了三个字:
不客气。
崔嘉因忍俊不禁,倒真像他的风格。
她摸了摸银狼的脑袋,问:“是你主子让你送我出去的是不是?原来他是这样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银狼傲娇地将头偏向一边,不再搭理她夸奖沈泽西的话。
崔嘉因笑:“好了,我知道是你最好,走吧,带我出去吧。”
银狼用眼神示意她跟在它后面,若不是它不会说话,崔嘉因简直要怀疑这狼成精了
有了银狼带路,崔嘉因不再在原地打转,效率果然快上许多,不过三刻左右,便走出了困扰崔嘉因多时的竹林。
她摸了摸银狼的头,说:“回去替我同你主子道个谢,可好?”
银狼虽不情愿,却也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崔嘉因笑:“走吧,回去吧,让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寺里来往的多是上香祈愿的女眷,若是看到甘柘寺有狼出没,不知会造成多大的恐慌。
待银狼走后,崔嘉因将那纸条并香囊塞进了衣袖里,假装走丢了,随意抓了一个正在打扫的小沙弥问路。
小沙弥倒是实诚,好心地给崔嘉因指了指方向,又怕她还是不知道,便放下手中还未做完的活儿,亲自给她带路。
还没走到一半,迎面便遇见了前来寻她的李氏,崔嘉善和看朱。
李氏最先瞧见了她,看到崔嘉因发髻散了,衣衫也乱了,心中一咯噔。
她快步走过去,急急问:“阿珩,你去哪儿了?可把我们急死了!”
崔嘉因看李氏焦急的神情,有些内疚,低声说:“我在屋里待着闷,想出去走走,不小心迷了路,心急又跌了一跤,就这样了。”
李氏还想说什么,却被崔嘉善截了胡:“母亲,带九妹妹回去才是正理儿。”
李氏也心知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便住了口,崔嘉因衣衫不整,被有心人看到了,可是会被污了名声的。
她谢过带路的小沙弥,带着崔嘉因匆匆回到了客房。
第二十一章 玉佩()
对于今日一事,李氏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因果,但崔嘉因发作的是她自己的丫鬟。归根结底,这些也都是长房的事。她这个当人二婶娘的,的确不好插手太过了。
她婉转的对崔嘉因道:“若是底下人不好,别动气,回府后让你母亲收拾她,不必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弄得自己这样狼狈,知道吗?”
崔嘉因心知看朱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李氏,也不遮瞒什么,只是说:“大抵是有些心烦意乱,二婶婶,我不会乱走了,您别担心。”
李氏给她正正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