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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因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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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担心你六姐姐呢?年纪不大,心眼儿到挺多的。”郑老太太笑道:“你放心吧,祖母不是那么偏心的人,善姐儿也是我的亲孙女儿,哪里会有亏待他的道理?祖母自然有别的好东西给她。”

    崔嘉因见郑老太太心意已决,便也不拒绝了,打开盒子一看,满眼的金玉首饰。

    白玉簪,翡翠镯,金耳坠,珊瑚手串,珍珠项链一应俱全,全都是些难寻的首饰,盒子里有不同的匣子,每个匣子专放着一类东西,很是齐整。

    饶是崔嘉因见惯了富贵,也被郑老太太的大手笔惊了一惊。(。)

第八十九章() 
“傻孩子,祖母的东西不留给你们,还能留给谁?”郑老太太看见崔嘉因呆滞的表情,心里觉得可爱的不得了,她说:“左右祖母也老了,用这样的首饰也不合适了。上京的姑娘们非富即贵,咱们崔家的姑娘,向来是出类拔萃的,断断不能落了下乘。”

    “祖母”崔嘉因心中酸涩,郑老太太一心为她,事事都为她考虑到了,她却没能为老太太做些什么,甚至在老太太晚年时还要离开她身边,真是不孝之极。

    “好孩子,这有什么好伤心的?”郑老太太见崔嘉因难过,一时触动情肠,却仍强笑着,免得更添惆怅:“莫不是嫌弃祖母送的东西太差劲了?”

    “祖母说的哪里的话?阿珩只是舍不得您,您这样说,倒显得阿珩不识好歹了。”崔嘉因听见郑老太太的话,又哭又笑的,显得滑稽极了。

    “看看看看,都哭成了大花脸!”郑老太太给崔嘉因擦着面上的泪痕,开着玩笑。

    翡翠见祖孙二人如此,心里也有些触动,她悄悄的抬手抹掉眼中打着转儿的泪花儿,笑着说:“老太太,九姑娘这是心系您呢,有个知心的孙女儿岂不好?非要打趣姑娘!小姑娘面皮薄,哪里经得您那么一说啊!”

    翡翠果然是最知道老太太心意的,她这么说非但没有引起老太太的不满,反而让老太太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

    崔嘉因吸了吸鼻子,假意不满道:“翡翠姐姐也跟着祖母笑话我!”

    老太太直搂着她迭声唤“心肝”,又笑着说:“祖母哪里舍得笑话你?你翡翠姐姐跟你说笑呢!偏你当了真!”然后又对翡翠说:“你也别在我们面前碍眼了!去打一盆热水来,好好伺候姑娘梳洗。这天儿也晚了,明儿还得起个大早,早点歇着才是正经。”

    翡翠笑着应了声“是”,便掀着帘子出了内室。

    待崔嘉因梳洗完,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

    老太太经不得折腾,早早的就睡了,崔嘉因独自睡在碧纱橱里,听着老太太绵长的呼吸声,久久不能入睡。

    因睡得晚了,崔嘉因第二日被看朱唤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瞪瞪的,还以为自己昨日睡在了玉棠馆。

    “霁青哪里去了?”崔嘉因掩着嘴轻轻打了一个呵欠,随意问道。

    “姑娘睡昏了不成?这儿是福庆院,霁青自然是在玉棠馆里。”看朱端了水来给崔嘉因漱口,又仔细的拧了帕子给她洗脸。

    “瞧我这记性!”崔嘉因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又问:“已经几时了?祖母醒了吗?”

    “老太太一大早就醒了。”看朱道:“带着翡翠姐姐去了佛堂。”

    “哎呀,你怎么不叫醒我?哪有祖母起身了我还在睡的道理?”崔嘉因看着外头已经大亮的天,埋怨道。

    “姑娘可冤枉奴婢了,”看朱委屈道:“老太太知道姑娘昨日睡得晚,特意让奴婢别那么早闹您,好让您多睡一会儿。”

    “哎,”知道是郑老太太的一片慈心,崔嘉因反倒不能埋怨了:“祖母还说什么了?”

    “老太太还说,让您在这儿用完了早膳再回去,让您一路小心,她便不送您了。”看朱想起早晨郑老太太的一番话,心中也正疑惑。

    姑娘今日就要走了,老太太那么疼姑娘,居然也不送送,真是叫人吃惊。

    崔嘉因心中了然,定然是老太太不忍见到分别的情形,才不愿出来送行的。可是知道归知道,心中却也总是舍不得。

    “知道了。”崔嘉因默默说道。

    她坐在妆台前,任由看朱为她梳着头发。菱花镜中的少女容颜不俗,艳丽的眉眼此刻却笼着一丝清愁,无端让人生出了怜惜的心思。

    崔嘉因仿佛有美而不自知,只顾着发呆,看朱心中却是涌起了万千感慨。

    都说红颜薄命,她虽然不十分地信命,却无端地相信这句话。

    前朝的萧淑妃,太祖皇帝的文昌公主,开国时名动天下的才女李蕴,哪一个不是出了名儿的美人?哪一个不是命途多舛不得善终?可不正正应了“红颜薄命”这句话儿吗?

    姑娘家有这样的颜色固然是好,可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谁知道出众的容貌带来的究竟是灾还是祸呢?

    看朱心中愁肠百结,崔嘉因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收拾好了心情,对看朱说:“用那副红宝石头面,刚好衬这一身红裳,也显得人精神些。”

    越是难过的时候,越不能显露出来,脆弱不是给旁人看的。这是郑老太太教她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

    用过早膳之后,崔嘉因便去了玉笙院寻崔祎同卢氏,又让看朱回去玉棠馆给霁青搭把手,再确认一遍要带的东西有没有遗漏的。

    卢氏见崔嘉因一大早就过来了,连忙停下手边的事情,迎上去问道:“阿珩,你可用过膳了?”

    崔嘉因笑道:“用过了,母亲。”

    卢氏便放下心来,又问了问她昨日睡的好不好,老太太有没有伤心,还有玉棠馆里是不是都打点好了,崔嘉因都一一作答。

    说到老太太去了佛堂不送他们的时候,卢氏明显感觉到了女儿的低落:“你祖母心中也不好受。”

    崔嘉因不应声儿,卢氏又安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看开些便不会觉得那么难过了,再说了,你难过,祖母不是要更伤心?”

    崔嘉因闷闷地说:“我知道了,母亲。”

    卢氏只当她是第一回离开清河,第一回离开老太太,一时想不开,想着到了上京之后渐渐就会好,便也不再劝了。

    此番去上京长住,要带的东西就不少,这几日忙着收拾,卢氏心力交瘁,脸色也差了几分。

    崔嘉因心疼卢氏操劳,见时辰还早,便催着卢氏在榻上小憩一会儿,自己也盯着那些下人收拾。

    卢氏拗不过女儿,再加上自己也真是累了,便也没有拒绝,用手撑着桌子睡着了。(。)

第九十章() 
崔祎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妻子正靠着桌子小憩,女儿则有条不紊的管着玉笙院上下。

    明明是极其寻常的一幕,他却看出了满满的温馨,只觉得心中满足极了。

    谁能有他这样贤惠的妻子?谁又能有他这样乖巧听话的女儿?

    想到之前在上京时那个又爱女如命的同僚在旁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女儿如何了得,崔祎心中很不是滋味,此番上京倒是正正好儿,也好叫他们看看什么才是贴心的小棉袄!

    即便崔嘉因做了崔祎十几年的女儿,也决计想不到,一向严肃有加的父亲居然也有那么孩子气的时候。

    “阿珩。”崔祎见崔嘉因一心一意地忙着,并没有发现他,心中便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难道他还没有那堆破事儿显眼嘛?

    崔嘉因乖巧地行了一礼,唤道:“父亲。”

    崔祎不满道:“同父亲还这样客气吗?以后见着父亲便不用这样麻烦了,规矩是做给别人看的,若是时时刻刻都守着规矩,那还有什么意思?”

    此刻的他全然忘了教训崔琰的时候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了。

    崔嘉因从善如流,走上前去,问道:“父亲,您用过早膳了吗?”

    见宝贝女儿关心自己,崔祎方才那点点不高兴就烟消云散了,心中无不得意,面上却是一片舒然的笑意:“用过了,你母亲她睡着了?”

    崔嘉因点点头,看向卢氏时,却发现卢氏已经醒了,此刻正看着这父女俩说话。

    “母亲,您怎么醒了?”崔嘉因立即往卢氏那儿去,“可是我们将您吵醒了?”

    崔祎见女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自己,心中又添了几分失落。

    到底还是同娘亲啊!

    卢氏哪里看不出丈夫心里所想,无奈之余也觉得丈夫这孩子心性实在好笑。

    于是她便笑了。

    崔嘉因不明所以,她不过就是关心了一二句,也没说错吧?哪里有那么好笑了?

    卢氏笑着说:“不笑你!是笑你父亲!”

    崔嘉因便转过头去,看见崔祎的神情之后也撑不住笑了。

    崔祎见妻女都毫不掩饰地笑自己,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于是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

    卢氏笑道:“老爷也同妾身吃醋吗?真是好没道理!”

    崔祎倒是没觉得有多难为情,左右他就是乐意宠着女儿,别人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他们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

    虽然心里并没有什么负担,可是卢氏这样明晃晃的说他吃醋,倒是让他有些不自在了。

    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哪里会干吃醋这样小肚鸡肠的事儿?

    可是崔嘉因却说:“父亲别难过呀!我对母亲的心同对您是一样的。”

    崔祎满足了。

    吃醋就吃醋!

    他认了!

    “果真是阿珩最听话了,”崔祎想到崔瑜他们,说:“要那些臭小子做什么?还不如我的阿珩贴心呢!”

    崔嘉因便笑:“若是被八哥哥知道了,又要闹您了。”

    “哼,那个臭小子!看他敢!”崔琰太闹腾,这些时日崔祎没少想着法子教训他,想到崔琰弄坏了自己的“寒山图”,崔祎心里就一阵痛。

    那可是前朝容远大师的一幅画啊!

    一幅画值千金啊!

    就这么被这败家子儿弄坏了!

    崔嘉因不知始末,见崔祎面色几经变幻,也知道大概是那个不叫人省心的哥哥又一次狠狠地得罪了父亲。

    “父亲别生气呀,”崔嘉因轻言轻语地抚慰道:“您若是气坏了,可不叫人担心吗?”

    果然,崔祎听见女儿的安慰,只觉得无处不舒爽,稍稍忘却了被崔琰弄坏画的心痛,笑着说:“好好好,都听阿珩的。”

    待崔瑜等人都到了玉笙院时,崔祎早已收起了对着崔嘉因时那副慈父面容。

    崔琰只觉得父亲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眼神让人脊背发凉,可是思前想后,除了弄坏了一幅画之外,并没有闯什么祸,便也安下心来。可怜的崔琰全然不知自己的父亲即将要寻别的法子来教训自己。

    一切都收拾妥当,辞别了李氏同崔嘉善之后,崔祎等人便踏上了上京的路程。

    上京离清河不太远,只是六百里的路程。可是因为带着家眷,便只能驾着马车慢慢走,好在时间充裕,也不急在这一时。

    颠簸了十多日,终于瞧见了那一点京都的影子。

    马车驶进城门,人也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崔嘉因掀起帘子的一角,出神的望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她在清河活了半辈子,又在上京耗了半辈子。

    这样一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地方。

    “阿珩,好玩儿吗?”卢氏见女儿透过车窗往外看,不由问道。

    崔嘉因放下帘子,对卢氏笑道:“母亲不是说笑吗?天子脚下,自然是好玩儿的。”

    卢氏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道:“你这孩子,在母亲面前还要装老成吗?”

    “哎呀,母亲,您别戳我了,我的额头都要给您戳出一个坑了。”崔嘉因捂着额头抱怨道,那小模样让卢氏哭笑不得。

    “母亲先同你说好了,上京不是清河,正如你所说的,是天子脚下。我们家又同别家不一样,在这儿处处都得守着规矩,知道了?”

    崔嘉因点头,卢氏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你可别听你父亲的,说不必拘泥于规矩就真的不拘泥于规矩了,没得让人笑话。”说完之后,又悄悄说:“你可别将我这话告诉你父亲啊。”

    崔嘉因见卢氏小心翼翼的模样,失笑道:“我知道了,母亲,放心好了,我不叫父亲知道。”

    卢氏这才放下心来。

    待到了国公府,崔祎翻身下马,将缰绳马鞭一应给了出府来迎的小厮之后向卢氏她们所在的马车走来,掀起车帘,亲自将卢氏扶了下来。

    崔嘉因站在马车前,望着前面府邸门匾上“卫国公府”那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只觉得恍若隔世。

    崔瑜见崔嘉因只盯着匾额看,连忙催促道:“阿珩,快过来呀!”

    崔嘉因这才回过神来,清脆地应了声“好”,便提着裙摆进了门。(。)

第九十一章() 
京都为官者,自然不乏消息灵通的,崔祎刚到国公府,就有人登门拜访,都被崔祎婉拒,崔祎还命人还客客气气地送了礼给那些登门拜访的人,礼数周全让他们挑不出错儿来。

    那些登门的大多都是夫人们,因她们的丈夫听闻卫国公将夫人女儿从清河接到了上京,特意让她们前去拜访的。

    崔家出了个崔皇后,自然是坚定不移的支持崔皇后和太子一党的;而崔祎又是一只老狐狸,软硬不吃,想找茬的人找不到错处,想巴结的呢,也找不到门路。

    这会儿倒好了,从崔祎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便从他的妻女身上下手好了,听闻崔祎是个极宠妻女的,若是同卢氏交好,何愁拿不下崔祎这条大鱼?

    可惜了,他们的算盘打的倒是极好,可惜人家不愿意接。

    一连大半个月,府上的管事不是说主子病了不宜见客,便是说主子已经出去访友了,那些登门拜访的人竟是连卢氏同崔嘉因的半点影子都没有见着。

    不过,每每拜访被拒时总能拿到一些贵重的回礼,有些人甚至因此发了一笔横财,也算稍稍平息了那些夫人们的怒气。

    好在不久之后就是七月初七,皇后娘娘在宫中设宴,已经给各家都递了帖子,卢氏同崔嘉因作为崔皇后的娘家嫂子和侄女儿,定然会在那一日出现。

    屋外的蝉鸣声声,吵得人不得安眠,崔嘉因正拿着勺子舀绿豆汤喝,绿豆汤里放了冰块,又甜又凉,崔嘉因并不很爱甜食,却对这又凉又甜的绿豆汤喜欢的不得了,每日都要喝上一碗。

    “姑娘,这绿豆汤凉的很,您少喝些。”霁青劝道:“若是太太发现您喝多了,可要教训您的。”

    崔嘉因闻言,还是放下了勺子,睨着霁青,说道“你倒是会拿人的软肋。”

    霁青贴身伺候了崔嘉因将近两个月,早就知道崔嘉因并不是一个轻易对下人发脾气的主子,因此心中并不怵,反而笑道:“奴婢哪敢?分明是姑娘体贴奴婢们,不愿教奴婢们为难。”

    崔嘉因就着霁青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用袖子遮了面将水吐到了漱盂里,又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嘴,方才道:“从前只以为你老实木讷,没想到原来也是个能言善辩的。”

    霁青轻轻巧巧行了一礼,正经地不能再正经,道:“多谢姑娘夸赞,奴婢喜不自胜,只好更加尽心的伺候姑娘,以报赏识之恩了。”

    遇上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丫鬟,崔嘉因便是有千般计策也使不出来了。

    “八哥哥去哪儿了?今日都没来。”崔嘉因问道,崔瑜、崔瑾同二房的崔玮这三个较年长的哥儿返京不久便去了国子监,崔瑜已经考了举人,只待明年春闱下场,因此近日便也略忙些。

    崔琰因着年纪小,从前又不在上京,一时间竟没了个去处,成了同崔嘉因一样的闲散人,日日都来清晖园这儿同崔嘉因玩。

    今天崔琰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着实让崔嘉因有些奇怪。

    霁青手脚麻利的将桌上的碗碟收拾好,听见崔嘉因的问话,抬头笑了一声,道:“姑娘忘了?昨日八少爷还来这儿抱怨呢,说老爷给他找了一个先生,日后就不能同您一般闲散了。若是八少爷知道您这般不将他当一回事儿,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难过呢!”

    崔嘉因笑着说:“你也敢打趣他!昨日他只顾着吃,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我也没有听清,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难为你听了个明白。”

    霁青又道:“姑娘,靖国公府的德曦郡主给您写了一封信,您看看吗?”

    霁青从前只是玉棠馆里的一个二等丫鬟,只知道在清河时这位大名鼎鼎的德曦郡主曾在崔家客居一段时间,后来便不知为何便不辞而别。

    霁青琢磨着可能是姑娘同郡主闹了矛盾,因此郡主才会不辞而别。今日小厮送了信来,她还纳闷了好一会儿,不知道郡主怎么又同姑娘好上了,居然还巴巴地写了信送过来。

    “哦?”崔嘉因饶有兴致道:“她那么怕麻烦的人竟也屈尊写了信?拿来给我看看。”

    霁青便转身去拿信,回来的时候还拿了一个精巧的小篮子。

    她将信递给了崔嘉因,又把篮子放在桌上,说:“这篮子也是同信一道送过来的。”

    崔嘉因拆开信封,从里头抽出一张染了香气的笺纸,徐徐地展开。

    她轻轻笑了一声,倒是看不出来,平日里行事都是大大咧咧的沈斯汝也有那么细致风雅的时候。

    她看了看沈斯汝的字,潇洒有余,娟秀不足,落在闺阁里却有种奇特了,却难得的有一种不让须眉的洒脱之气。

    意识到思绪已经飘远的崔嘉因回了神,仔细的看起了信。

    沈斯汝倒是没有说别的话,只是抱怨了一通沈泽西在他母亲面前告状,害的她不得不呆在屋子里跟着嬷嬷学规矩,又埋怨崔嘉因已经到了上京却没有告诉她,最后还问崔嘉因七月初七那一日进不进宫,若是不进宫的话,便正好来寻她,带她好好逛逛上京。

    崔嘉因仿佛见到了趴在桌案上撅着嘴写信的姑娘,不由勾了勾唇角,笑着对霁青道:“她不拘小节惯了,竟还想得到送礼,当真是稀奇了。”

    霁青听自己姑娘语气中显露出的对德曦郡主的熟稔与亲昵,也便知道她们二人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矛盾重重,便也放下心来。

    崔嘉因走到桌案前,亲自研了墨,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来,在裁好的精致的笺纸上唰唰唰地写下几行字,待吹干之后,又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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