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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第一次看错了一个人,这人竟然是个扮猪吃虎的高手?
“宫主,可有什么吩咐么?”门外响起婢女的声音,却因为知道那位深得宫主喜爱的白公子也在房中,萧紫凝平日又喜怒莫测,便没有径直进来,“奴婢仿佛听到传唤。”
白琢光目光转了转,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将一旁的摆设弄到地上,发出乒乓作响的声音,好似有一个好色成性的魔教妖女正追逐着可怜的正派少侠。
听到这动静,婢女立刻明白了什么,暗忖大概宫主又在和新到手的美男子玩什么游戏了,待了一会儿又听里头迟迟没有继续吩咐,便悄无声息地又退下了。
当然,她万万不会想到神功盖世的幽冥宫宫主竟会被一个内力全失之人挟持,浑身动弹不得的。
听到婢女离开的声音,白琢光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被压在身下的人,微微皱了皱眉,“你不是萧紫凝,你究竟是谁?”
安凝被捂着嘴,不挣扎也不出声,就这样眨着眼看着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精分的反派角色不是她一样。
白琢光却也没有想细究这个问题,只是略略松开了手,“说,解药在哪?”
安凝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不知道。”
“那我便杀了你。”白琢光很快淡淡地说道,说着他捡起一片刚刚摔在地上的瓶碎片,往她脖子上认真地比划着。
安凝本以为他是以此要挟,还有恃无恐地等待着他再度逼问,可她发现白琢光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好像要认真地去做一件小事一样,这个发现让她立刻吓尿了,“壮士且慢,有话好商量。”
“商量什么?”白琢光正要将瓷片对着她的血管划下去,闻言顿了顿动作,不解地问道,“既然你不知道解药在何处,七日后我还是毒发身亡,那我现在便杀了你,一命换一命也不亏。”
什么不亏啊!我就是这么随便一说你丫懂得什么叫漫天开价坐地还钱吗!
“我是不知道解药在哪,但是——‘但是’很重要!”安凝一副教训小学生的口吻,“但!是!我知道一条密道通往缥缈宫外,我也有解药的配法,我可以把药方写给你,这样你不用死,我也不用死,岂不是两全其美?”
白琢光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拿着瓷片又开始比划下手的角度,“万一那密道中陷阱暗布,我便是有死无生,而且我又怎知你给我的药房是真是假总之,魔教妖人没一个可信,我还是杀了你吧。”
“哎,你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啊!”感到脖颈处冰冷的触感,安凝吓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心中狂喊着卧槽原来自己身份暴露即将送命并不是因为智商不够,而是碰上缺心眼的了——她真傻,真的,她早该发现,和她朝夕相对的碧落、黄泉二人都不敢试探她身份,这个夯货竟然就愣头愣脑地把她一把扯地上按倒了,她这算是看出来了,什么扮猪吃老虎,这明明是一朵耿直的奇男子啊!就算是孔明在世也弄不懂他那比金箍棒还直的脑回路,更别说跟这种家伙讲什么谈判套路了。
“我可以带你一起出宫!”千钧一发之际,她终于说出了一句极关键的话。
所幸的是,听到她的话,白琢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好像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眉毛微微蹙着,沉默不语。
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安凝心里其实紧张得很,不过她越是紧张,看起来就越是镇定,她循循善诱道,“你看,我会陪你过密道,陪你配制解药,若是其中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琢光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他考虑的时间不是很长,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你说得有道理,密道在哪?”
有个屁的道理啊!正常人都不会信这种鬼话的吧!我自己说出来我都不信啊!
安凝心里几乎是哀嚎,她骗人起来一向都是一句假九句真,唯一的假话藏在真话中——暗道是真的,解药也是真的,唯一假的,就是她根本不想出幽冥宫,她只是借此在拖延时间,希望通过这些似是而非的语言让白琢光自乱阵脚、心神动摇,在他犹豫不决时,伺机用蝶影之舞逃出生天,可她万万没料到的是,这货竟然十句全坚定不移地信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顾虑,他就这样全盘接受了安凝的安排,让她的全盘算计都落了空,在他的逼视下,安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指了指床边红绡帐垂着的流苏绳,转而满心寄往于白琢光会怀疑这个机关会不会是向外传达示警讯息的幌子,或者怀疑拉动机关就会有暗箭从四面八方飞过来之类的。
然而她再一次失望了,这个傻白甜毫不犹豫地扯下了流苏,一阵轻微的机括声响起,床板下翻,露出一道由精钢所铸的黝黑密道,密道垂直向下,像是一条幽深的矿井般,看不见尽头。
白琢光一手卡着安凝的脖子,一手拨开被褥,二话不说就要扯着她往下跳,安凝急得一把扯住他衣角,“壮士别啊,你想想,要是我先落下去了以后打开了什么机关暗算于你怎么办,还是你先下去,我随后便到。”
“无妨。”白琢光想了想,另一只手揽住她腰际,“我重些,比你下落得更快。”说完,便拽着安凝跳入了密道中。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在漆黑的甬道中回响着,随着“嘭”地一声,密道挡板缓缓上翻合起,被褥随即覆在上面,将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了黑暗中。
砰地一声,大殿的门被推开了。
“请宫主恕罪,奴婢听到有异样”
有所察觉的婢女终于急急地闯进了大殿里,只见空荡荡的殿中唯有一地器皿碎片,一重重纱幕被室外的寒风吹起,冷香残留,却再也不见萧紫凝与白琢光的身影。
第029章 那个,那个湖〔1〕()
幽冥宫宫主失踪了这件事,令幽冥宫上下都震惊不已。
在萧紫凝失踪了一天时,碧落与黄泉二人还并不觉得如何,只当宫主又神龙见首不见尾地云游去了,毕竟在如今武林中萧紫凝的武功堪称绝顶,便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她不利的,是以一时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当萧紫凝失踪了三日后,他们这才猛然觉察到不寻常之事,往日萧紫凝确是有过行踪飘忽之时,但若是要外出云游如此之久,必会留下口信或是字条,而这次,竟是真的杳无音讯了。
可若说有谁能无声无息地悄然将萧紫凝掳走,又如同是天方夜谭一般。碧落思前想去,也只能怀疑莫非是宫主又想出了什么新鲜的游戏,带着那位白公子双宿双飞了?
一时幽冥宫间惶然失措,在武林中广洒眼线,千方百计寻找萧紫凝的踪迹,就差含泪唱一曲:“宫主,宫主,你要去哪里呀?”却也不敢声张,只在暗处进行,以免教武林中人发觉此时幽冥宫的唯一支柱已经不知所踪了,以此趁虚而入大举反扑。
然而此时的安凝,却处于他们远远无法想象的环境中。
寒冬腊月,怒雪翻卷,中原大地一片肃杀。
驿道两旁几乎已被白皑皑的大雪所掩盖,鹅毛般的大雪遮蔽着了所有的视线,千里之内了无人影,纵使是再匆忙的旅人,也不会在这样的时节赶路。
可偏偏在这样风雪交加的时节,云来客栈的门却被猛地推开了。
北风裹挟着雪挤进了客栈内,还有那“呜呜”作响的风声,像是阴风哭嚎般随之一同在客栈中响起,掌柜的从柜台后抬起眯缝着的双眼,将手笼在宽大的袍袖子里头,探着脑袋往门外张望着,看见来客只有两人时,又兴趣缺缺地缩回了炉子旁。
“砰”地一声,客栈的门费劲地关上了,将漫天飘舞的雪和肆虐的寒风都阻挡在了门外,来人带着仆仆风尘走进了客栈中,轻轻拂落肩头的雪,摘下帷帽,随意地在一张桌子前坐下,道:“小二,来两斤牛肉,再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她摘下帷帽时,露出一张娇美清秀的面容,秀发如云披散在身后,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浑身虽只穿一袭素色袄裙,却难掩她与破落酒馆格格不入的脱俗气质,惹得客栈中寥寥几个客人都不由自主地朝她望去,她身旁那人却一直沉默着没有脱下帷帽,只从身形上看得出是个男子,若是这里有位行家,只消便能一眼从他结着茧的右手上看出,这是一个使剑的高手。
小二也盯着她白生生的脸蛋瞧着了一阵,这才直眉楞眼地道,“这位客官,我们这儿没有牛肉。”
众人就听那少女清脆的声音道:“为什么没有?”
小二道:“您这话可新鲜,杀牛可是犯王法的,您倒是上哪能吃的着牛肉啊。”
少女道:“好吧,那我要上等女儿红。”
小二道:“对不住了,客官,我们这儿也没有女儿红。”
少女蹙眉道:“怎么什么都没有啊,那我要一碗牛肉面吧。”
小二赔笑道:“没有牛肉。”
少女想了想,道:“噢,那我还是要女儿红。”
小二道:“也没有女儿红。”
少女怒道:“你们这儿连英雄套餐都没有,还开什么客栈!”
少女身旁那个沉默不语的男子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道:“劳驾,随意上些酒菜便好。”
“得嘞。”小二应了一声,甩着抹布转进后堂去了。
那少女的目光像是水银般流转着,藏不住的灵动之色,她朝着身旁那人低声道:“看来我的美貌已经深深将我出卖了。”
那人帷帽低垂,看不清容貌,只听他淡淡道:“只要你不要再疯言疯语,便不会有被人发现之虞。”
这二人,便是那日自幽冥宫密道离开的安凝与白琢光。
一出密道,安凝本有立刻开技能逃命的时间,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并没有选择跑路,而是以解药为要挟,与白琢光一同上路,说是要去游历中原武林,待入了城镇寻了药铺配制好解药后,便与他分道扬镳。
白琢光这回很快答应了,也再不提要杀她之事,后来安凝问及他是何原因,他答道:“你容貌虽与萧紫凝无异,却无半分内力,我若是杀你岂不是趁人之危欺凌弱小,等你功力复原,再与你堂堂正正分出胜负”,被安凝骂是“大侠综合征的正义青年”,这份犯轴的劲儿很有郭靖郭大侠的神韵。
小二这时一边吆喝着一边端着盘子过来了:“来嘞!客官您的四碟子冷盘,四碟子热炒,还有一壶温好的汾酒,共六钱银子,请慢用!”
白琢光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随手一抛,那小二竟也熟练地探手一捞,双手一合接住银子,立刻觉察到其中分量,眉飞色舞地唱了声喏。
自两人下山后,白琢光便寻了幽静处冲破穴道,一身内功早已恢复,于是便被安凝逼着去豪绅地主家中“借”些碎银及厚实的衣裳,不然若是他们还穿着幽冥宫中的轻薄飘逸的衣裳,走不出几里非得冻死不可。
于是两人就着汾酒吃起菜来,菜色平平,酒却意外可口,两人都不是好酒之人,只是这天寒地冻,若是不喝些酒暖暖身子,便会觉得那冷意要浸到骨髓里头去,再好的身子骨也打不住。
客栈中昏暗的厅堂内门窗紧闭,一只小小的炭炉也无法将室内烘得四季如春,只有豆丁般的灯火摇曳着,大厅内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目光若有若无地往安凝身上瞟着,俱是一副行走江湖的打扮。
安凝低声问道:“真不会被发现?我心里好虚啊。”
白琢光斟上酒,道:“你名气虽大,见过你的人却寥寥无几,在这种山野粗店中,怎会有人认得出你。”
话音刚落,就听角落处一桌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一条大汉拍案而起:“哼,可恨那妖女萧紫凝,若教某见了她,必将她碎尸万段!”
安凝被他吓了一跳,动作之大,令那大汉身旁坐得另一人都侧目,连忙向她赔礼道:“姑娘莫怪,我这位兄弟脾气鲁直,惊着你了,实在抱歉。”
“噢无妨。”安凝面上自是看不出什么的,只是莞尔一笑,好奇地看向那大汉,道,“就是不知这位兄台因何而勃然大怒,隐约听见妖女什么的,可是跟那妖女萧紫凝有关?”
方才她还战战兢兢,此刻表现却镇定自若,还带着些少女那种天真烂漫的探询之色,令一旁的白琢光看得又是不解又是佩服。
那大汉浓眉大眼,一张四方的国字脸,一身布袄已脏得看不出颜色,破口处还有些絮冒出来,此时他挥舞着酒杯,已有些微醺的神态,见人提问,当即便怒道:“自然是与那妖女有关!昨日六大门派进攻幽冥宫,又是惨败而归,不知多少菁英弟子折损在那云隐雾阵中,如此节节败退,魔教气势大涨,真真是气煞我也!”
他的嗓门极大,震得旁边人耳朵都嗡嗡作响,整个厅堂里头自然是传遍了,引得零零散散几句附议:“说得是极”“真是丢人败兴啊”,这才让人发现在座的竟都是绿林中人,对如今中原武林形势皆是一副了若指掌的模样。
掌柜的半阖着眼,窝在火炉边上,懒洋洋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小二忙完了手头上的活,也兴致勃勃地倚在柜台上,像是听说书似的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安凝面露惋惜之色,叹道:“那魔教妖女实在太可恶了,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啊。”
白琢光一口酒正要咽下去时,闻言不由呛在了喉间,不由以拳掩口发出几声闷闷的咳嗽声,面色涨得通红,显得憋屈不已。
大汉见有人附和,不由往嘴里又灌了几杯酒,说得愈发激动:“若仅是如此,不过是技不如人耳!某曲九也无话可说!无非是多灌几杯酒便是了!可是,这妖女大肆豢养面首,竟将我武林的中流砥柱、孤鸾剑白琢光也强抢进了幽冥宫中!七日,便是整整七条好汉的人命啊,逼得白公子不得不从!士可杀,不可辱,想那白少侠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遭受如此如此屈辱,简直是可恶至极,龌龊至极!”
大汉身旁那人劝道:“曲兄,还是莫要多饮了,想那白公子与柳大侠并称武林双骄,相交莫逆,柳大侠如今执掌听雨楼,定会重整江湖,将白公子救出魔窟的。”
那名叫曲九的大汉沉沉地叹了一声,终于是坐了下来,苦笑道:“云兄,莫要安慰我了,你说得恐怕也不是易事,如今江湖中人人自危,不是相互倾轧便是明哲保身,哪又有人能登高一呼、力挽狂澜呢?我听闻那柳玉铭长得丰神俊朗,别也被捉了去作压寨相公才好。”
闻言,白琢光那张脸本是涨红了的,如今却变得有些苍白了,但他表情却没有任何屈辱隐忍之色,只是眉头蹙着,像是在发狠,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安凝瞟了他一眼,她其实一直都没有看透这个人,明明他可以一离开幽冥宫,便大张旗鼓联系他在武林中的势力回到名剑山庄,可他却未曾想要过声张自己的身份,其中缘由若说是为了安凝考虑,她自己都不信。无论从任何层面上来说,萧紫凝都是与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曲九一番话使得席间气氛不由有些郁郁,那姓云的青年为了缓和气氛,笑着开口道:“不提那些了,姑娘路经此地,恐怕也是要北上,莫非也是去参加那武林大会的?”说着,仿佛不经意地望了白琢光一眼,见他始终带着帷帽不以真容示人,目光中不由也有几分试探之意。
安凝道:“我初入江湖,倒是没参加的资格,不过是去凑个热闹而已。”
那曲九却心直口快道:“你那同伴看起来却是个老江湖了,想必是位用剑的行家里手,不知可否告知尊号?”
边上那姓云的青年忙道:“曲兄并无冒犯之意”
白琢光放下酒杯,没有言语,只是自顾自站起身理了理帷帽,往门外走去,安凝端起酒杯,朝他们二人笑了笑:“一杯浊酒喜相逢,萍水之交,何必计较那些虚名,时候不早了,我们得上路了,曲兄、云兄,告辞。”
说完,她将帷帽戴上,白琢光打开门时,寒风合着大雪灌了进来,安凝压低了帷帽,看了眼外头茫茫的冰雪,不经有些裹足不前,哀叹道:“北风那个吹,雪那个飘嗷嗷”
还没唱完,便被白琢光拉着走出了客栈外。
小小的、昏暗的客栈中,终于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
炭火渐渐烧光了,青烟散去,寒风依然在拍打着门窗,再温热的酒下了肚,却愈发让人感到寒冷。
曲九咂摸着酒,目光迷离道:“‘一杯浊酒喜相逢’?说得甚好。”
云姓青年却十分清醒,他望着门口,摇头感叹道:“这两人一人内力浑厚,看掌纹却年纪轻轻,除了那双骄之外,不知江湖上又有何人能如此年少便有这般内功,而另一人却无半分内息波动,说话滴水不漏,令人全然摸不着头脑。如此人物出世,江湖上,恐怕又要风云色变了。”
曲九哈哈大笑道:“这江湖,又何时平静过。”
说着,他仰头再饮一杯,就此伏案长醉,鼾声震天。
第030章 那个,那个湖〔2〕()
什么是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风雪初霁,今日的风波镇很是热闹,青石长街上熙熙攘攘的,不同于往常货郎商贾充盈其间,更多的是挎刀佩剑、目光如电的江湖人,有穿着劲装的刀客、戴着斗笠的落拓游侠、袒胸露乳的武士、青衫纸扇的儒生,当然还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们,她们牵着马儿走在肩上,一片如烟波般的裙裳轻飘飘地点缀在其中,香风拂过,令路过的侠士们都不由自主昂首挺胸、目光凛然,仿佛想要借此展现出什么英武之气一样。
明日,便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各路英豪纷纷齐聚于此,摩拳擦掌,只待大展身手。
风波镇本是江南道治下鱼米之乡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存在,只因十八年前的一桩缘由,令此地有特殊的意义,故而武林大会便选在此处举办。每逢隆冬时节,往日里平静的风波镇就会变得像是汴京一般热闹,三道九流都抱着不同的心思前来赴会,又因江湖中总有新仇旧恨,稍有不慎便是刀光剑影不绝,令想看热闹的人感到兴奋之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