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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迈,如今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贾赦饶有兴致的找了一条繁华的街市悠哉悠哉的逛了起来。
贾琏一路跟着,见各式街店鳞次栉比,沿边杂卖零碎的物件也是小巧精致,不由也来了兴致,就算被贾赦塞了糖葫芦,手里举着风车,也是乐在其中。
都是钱啊!
他琏二爷上辈子缺钱,这辈子暗中收敛管家大权,更是缺钱,尤其是身边的纨绔爹,玩古董收藏,这烧钱的雅趣。
贾赦逛累了,带着贾琏找了一家百年老店,刚坐下点菜,便听外边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群儒袍学子从雅间走过,高谈阔论着。
贾赦原本未注意,但是耳边飘来几个词“号舍重修”,“国姓爷”,“乡试”便立马竖起了耳朵。
贾琏点完菜,发觉贾赦脸色变化,透着窗户,遥遥看了一眼依栏杆而坐的一帮学子。
“乡试算得了什么?启明兄说其父收到京中邸报,国姓爷一场试后,上书帝王陈情要重修贡院呢?说是环境太差。”一个青衣学子不阴不阳的说道。
话音刚落,便有人反驳,“黄兄,这话也不对,国姓爷这也算恩泽一方学子了。”
“也是,据闻之前曾有一名声遐迩的沈秀才因号舍破败不甚患了风寒,错失科考,如今若是能重建,也算大功一件。尚且,国姓爷能够受封也是因其献药有功,天花药方救助了多少人。又一族忠心耿耿……”
“……”
贾赦听人有理有据的夸奖,禁不住伸长了脖子,朝外瞧瞧是谁慧眼如炬,刚抬起头,就见对面正高谈阔论的学子也双目炯炯地看了过来。
一瞬间,贾赦心激动地直跳到了嗓子眼,直接奔了出去。
第57章 张家谋划()
那个为首的年轻男子,一席青衫,却兀自的体现出一股青竹挺拔之韵。一双凤眼挑起,透着狡黠的光芒,便将儒雅之气生生抑制了半分,流出一丝的痞气。
此人姓张,名靖宇,字慎言,年二十又三,是他大侄子。遥想当年,他娶绣姐时,这熊孩子直接把他拦门外一通猛揍,揍到最后大内兄都不好意思了,岳母给他包了个大红包,岳父送了他把古扇。说起来,他能在张家混的如鱼得水,荣升全家族最得宠的女婿,还跟眼前这个不打不相识的张氏未来继承人有很大的关系。
贾赦很激动,算起来,他们之间将近有十年没有见了,饶是书信尚有往来,但总归没有之前那般亲密。
张靖宇看人冲出来,一脸兴高采烈的模样,嘴角一抽,弧度却慢慢的升高。小姑姑是祖父母的老来女,与他身为长子的父亲相差十八岁,待他呱呱落地,便是小姑姑带着他长大,教着他描红,开蒙……姑侄两人情谊非常,对于趁情殇“捡漏”的五姑父,他原先着实看不上眼。
仗着自己年纪小,辈分小,着实狠狠的欺负过一阵子,可惜,不知怎么的后来,就跨越了辈分,互相成损友了。如今回想起来,应该算羡慕吧。羡慕对方活的傻,而他,纵然年幼,却肩负家族重担。
越想,张靖宇便觉得眼前的笑脸怎么那么碍眼呢?
贾赦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他见一群人视线扫向他猛然惊觉自己过于激动,忙慢下脚步,敛袖为礼,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优雅颔首,“诸位兄台还请恕在下莽撞,打扰了各位雅兴,不过……”贾赦目视张靖宇。
张靖宇朝跟随而来的学子颔首致歉一番,才上前一步,“还望几位仁兄见谅,此乃我姑父,我们姑侄多年不见,没曾想他乡相遇。”边说朝贾赦见礼。
“慎言,你这说什么话,他乡遇故知还是长辈,这乃人生喜事。”先前说话略愤慨的青衫男子起身,打量了一眼贾赦,眸子一闪,露出温和的笑意。
“的确是。”张靖宇笑笑,给人做了介绍,抬手一一引过去,“这位是陈也英,字逸夫,柏浪,字厚大,王越之,与我俱是在联华书院结识。”
几人见贾赦衣着华丽,面色俊雅,又因是相熟长辈,由都有些好感,也不计较贾赦的突兀,互相抱拳行礼。
贾赦抿嘴笑笑,顺着介绍一一颔首,心中留了个印象,那厚大的果然人物起名,一脸忠厚老实的模样,没有冠字的越之也是个俊秀青年,但对于先前说话阴阳怪气的陈也英,饶是对方风度翩翩,君子端方,他暗戳戳的只觉不喜。
等几人介绍完,贾赦有些心虚的瞟了一眼张靖宇。他该怎么自我介绍?先前过于惊喜,不过脑子的便出来,这如今……忽地想的了什么,贾赦心中咯噔一下,糟糕,他儿子呢?
忙转头向后一瞧,松了一口气。
张靖宇顺着视线一瞧,便见两个小厮还有四个黑衣护卫簇拥着的一个男孩子。那孩子,只一眼,张靖宇便觉得见之生喜。如今虽然年龄尚小,面如皎月雌雄莫辩,但五官俊美可以窥伺出几分他父亲的神采。当真的外甥似舅!
见状,张靖宇忙向几位好友告罪,众人也颇为体谅,纷纷让许久未见的姑侄好好亲香亲香。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柏浪喝口茶感慨,“慎言兄今日这缘分也真奇了。”
“那孩子咋看起来跟慎言兄有几分相似。”王越之好奇着,“不过慎言兄在书院已有一年,怎么没机会拜访长辈呢?”
“许是有什么内情,比如守孝呢?”陈也英端着茶盏,靠着栏杆,望着楼下一行人离开的排场,似笑非笑的说道,眼眸划过一道阴鸷。
………
一上马车,贾赦便迫不及待的给两人相互介绍。
“琏见过表哥。”贾琏嘴一抿,乖乖巧巧的行礼。
“琏儿。”张靖宇亲亲热热的唤了一声,拉着贾琏嘘寒问暖,好不热情。待一回到贾家,进入书房,剩下两大人,张靖宇狞笑一声,一手提溜着贾赦,立马一通咆哮,“你哪根筋皮痒痒了,凑上前要给人充当茶闲饭后的谈资?下场考试也就算了,显得你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是你怎么心宽到想要重修号舍呢?这种事情皇帝提出来那只有夸的份,你提出来算什么?”
被猝不及防的喷了一脸唾沫星子,贾赦捂住脸,“不解,我出钱还出力,为什么会被骂,不是都该感激我吗?”
“感激?”张靖宇冷哼一声,“这世上真品性纯良的有几个?那个陈也英,没听见他怎么酸你的?普通的读书人也就算了,你们之间一出生便横跨着天然的沟渠。最忌讳的便是向他这般的官宦子弟,懂吗?最能产生嫉妒的便是同一阶层的人,明明两人之前差不多,你凭什么能一跃成郡王爷?听说你是上书皇帝?想想金陵跟京城的距离,你刚把奏折送上去几天?”
贾赦一颤,他为了给琏儿赞名誉,可是规规矩矩的按着正常的流程,派人把奏折送往礼部,连着自己出孝的谢恩的折子一起,然后应该被呈送到内阁,阁老朱批之后,若认为重要的才会呈现御前。算下来,路上的行程也要半月。他是模拟考试结束,二月初一送去的,今儿还没到乡试放榜的日子,也就是一旬。
张靖宇看人傻愣的模样,不可置否的扯了扯嘴角,脸色一沉,愤愤着:“那……那吴祺不是说你学起来还算灵光的吗?怎么在家一呆,就以为外边的世界也如此美好?他明明是海军将领为什么会收到圣旨北上抗击羌绒,走之前就没给你敲个警钟?”若不是来信说吴祺在贾家,他们当初在收到贾赦一蹦到国公,就会忍不住派人潜伏进京。
“说过。说是当今用人不喜老臣,爱用寒门,与世家关系骤紧,又上皇护着四王八公一派,如今朝政颇为艰难。”贾赦木讷的点点头,不仅他说过,皇帝还来信吧啦吧啦解释了一大堆叫他别多想,只不过是他吃醋,不喜欢别的臭男人呆在身边。而且,吴祺人品不错,文武双全,一个定两,小炆子长大也该要人启蒙。莫了,表示了表哥表弟一起读书的期待。
“不过,我觉得是吴祺太全能,皇帝离不开这左膀右臂。”贾赦面色严肃的说道:“靖宇,你们太过理智了,想的太多,反而束手束脚的。琏儿当时都能道出“枪杆子里出政权”,吴祺功劳赫赫,你们担忧他功高震主,或落地兔死狐悲的下场,没准皇帝还担心自毁长城呢,至于那些叽叽哇哇的大臣,等吴祺凯旋归来,他们只有臣服的份。有再多私下龌龊的计量算得了什么,实力能碾压一切。”
张靖宇:“…………”
有那么一刻,张靖宇觉得对方似乎在扮猪吃老虎。
但下一刻,却又立马推翻之前的猜测。
贾赦怒气冲冲插腰质问,“你这小子来了金陵也不跟我说一声,怎么一个人跑到书院去了?”
“我怎么跟你说?”张靖宇翻了个白眼,“我们一房都是戴罪之身,我偷偷潜逃出来的。”
不啻惊雷,贾赦被震的身子一僵。
“我不甘心。”张靖宇揉揉额头,靠着摇椅躺下,“皇家对臣僚张家的确是仁至义尽,但是姻亲徒家对我张家女却是心狠至极,对我张家半子堪称祸害,我身为张家家主,被人如此欺负,难道还不能要个说法?不然,我千年张家岂不是连平民百姓都不如。他们子女受气,能全家全族一块扛着锄头讨说法,我不这般暴力,只要帝王一个罪己诏,一个思过台。”
一个人,明明有父母,却活的像个孤儿,像个靶子。
张家同情也好,心软也罢,利益所求必须让太子一案沉冤得雪,他们才能重返名利场所。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迫使他调动一切能利用的力量,去与整个国家权势的主宰去硬碰硬。当今……当今也算我张家半子,但终究内外有别,亲疏有分。待日后,我再向四姑姑请罪吧,波及到了他们。边想着,张靖宇眼眸划过坚定的目光。
“可……可皇帝没法认错啊,他上面还有个太上皇。”贾赦头皮一麻,没来由的心虚。皇帝私下情话一堆堆的,不知给他说过多少了我错了不该放你走之类的,但是这是私下,明面上,一个帝王,就算是昏君,也不可能向世人宣告朕错了。尤其是说我爹错了。
翻太子一案,何其困难。虽然他也很替太子委屈,他如今肚子里有墨水,可叠加起来,也形容不出太子大哥对他的好。那种打心眼里的替他好,知道他爱臭美,怕疼,赐了好多御赐的膏药,美白的良药,苦口婆心的劝他上进。明明他们只是连襟而已。
“所以,我告诉你的缘由,就是想让你这几年不要去京城,就算实在无可奈何到了京城,你当个虚衔的郡王,避免被牵扯其中。”张靖宇叹口气,悠悠说道:“不过,如今你既然参加了乡试,那便一路高调的参与下去,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把自己塑造成“大器晚成”,“浪子回头”的典型,在士林褒贬皆有时,你要活得最底层百姓的支持,让你这个郡王成为祥瑞转世国人皆知的吉祥物。”
“吉祥物?”贾赦一脸扭曲。
第58章 我是秀才()
听闻张靖宇的解释后,贾赦蹙眉思忖一瞬,转身找自家儿子密谈,又去信一封吴祺,想问个究竟。毕竟,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他自己拿不定主意,就多多请教能给他出主意的人。至于大侄子,不好意思,当年互揍,熊孩子的印象太深,一时转变不过来。
看着一脸“儿砸,你说粑粑是当吉祥物还是当权王走上人生巅峰好呢?”的贾赦,贾琏默默的拨弄算盘无语片刻之后,漫不经心道:“父亲,我这还有一套府试的卷子,您先去后院的号舍演练一下?”特么别逗我!
不过,贾琏握算盘的手一紧,这张家表哥,他真该好好会会。
上辈子,他是听闻过先太子翻案一事,但当时尚小,早已记不得太清,唯一记得此案的后遗症便是一帮自称太子旧臣的臣子在平安州聚集了一大帮人,打着“匡扶礼法,维持正统”的旗号,反了,最后,人头落地了。
顺带,他爹让他送了一封信,他们父子两也成帮凶,流放琉球,遇赦不赦。
这辈子,他该怎么办?
师父说当年宁太后找到先太子孤女,虽然血脉有一个结果,但并未放弃寻找传说中的嫡幼子,昔年太子妃早殇的孩子。
真不知道为何对方信誓旦旦,笃信至极。贾琏默默腹诽着,要是让他知晓谁在背后妖言惑众,他定要撕个爽快!如今,他这个“外甥似舅”的孩子,乃头号疑犯。这六年,就算吴祺安排了众多退伍的亲卫护卫贾府,暗御军转入暗处守卫,但依旧改变不了,皇帝打着保护的旗号行监视之实。
“琏儿啊~”见贾琏蹙眉深思的模样,贾赦无视递过来的卷子,靠近揉揉贾琏的发丝,把人抱入怀里,使劲揉揉。他早已跟吴祺约定好了,这儿子不是他的,就是他的,纵然带一辈子绿帽子,他们都不想绣姐护住的孩子再踏进那个黑暗的漩涡。
可是明明有两个爹顶着,可他儿子依旧一副操碎了心就差少年愁白头的模样,让他心疼得不得了。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的忧愁,而且,吴祺一旦为师,就化为阎王一般的存在,布置的功课都没时间,要挑灯夜读消化,哪来的时间哀愁啊?
“嗯?”贾琏抬眸,顺从的埋进贾赦的胸膛,让人拍脑袋。从前,求不得父爱,如今,这父爱浓浓的感觉自己像个哈巴狗,必要时要摇摇尾巴,让人心安的顺顺毛。
简直是心塞死了!
贾赦发觉自己过于忧郁,怕向来操心的儿子发觉端倪,愈发忧愁,忙转移话题道:“你说,我们明日会中多少名?万一要是……呸,我们现在去请菩萨拜拜?”一想起明日即将公布成绩,贾赦一恍惚,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古往今来,有多少学子昼夜苦读十几载,可怜名落孙山的?
而他,实打实的学了才六年不到,还是半天文,半天武的,期间还讲讲为官之道,人际交往,外带偶尔师父还要十天半月的回营地杀海盗,这么一算下来,他简直是去自取其辱的。
听着贾赦絮叨,原本不太紧张的贾琏也一下子神经兮兮起来。
父子两辗转反侧,度日如年的等待最终的结果。要不是被人拦着,贾赦恨不得抱着被褥杀到红榜底下睡觉。
一大早,张靖宇踏进书房,便见站着转圈圈若热锅上蚂蚁一般的父子两人,问左右仆从,了解详情后,安慰了一番。
“哪能不紧张啊,这可是我第一次下考场。像你这般聪慧的,上考场肯定跟吃饭一般,哪能懂我这个……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学渣!学霸不懂学渣的心。”贾赦拿出手绢擦擦额头的细汗,忍不住抓狂道:“若跟那个范进一般,考了又考,没准我也会发疯的!这等待的滋味太难受了。而且……”贾赦话语戛然而止,似乎陷入某种回忆,带着一丝伤神。他有多久没有想起荣国府,没有想起那些年因贾政会读书,他受的奚落。
这一次要是中了,他不是走出万里长征跨入仕途的第一步,而是走向啪啪啪打脸的第一步。
老二,不是说会读书吗?咱们不服来战啊,他只是小时候被夫子教错了方法,看看如今功名唾手可得,哈哈……
要是成功了,这种暗爽,不足为外人道啊~
“父亲,别说了,说的我好想去如厕。”贾琏一紧张就冷的发抖,就想吃东西,把自己肚皮塞的鼓鼓的,又发觉想要嘘嘘了,一个早上,解手了五六次。
张靖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来。他饱读诗书,却连紧张的机会也没有。张家三代以内,不准出仕。
索幸,没等父子两急的上火,一大早就等在红榜前的暗御军队长管十八亲卫长李二狗分立左右,一人持剑,一人握枪,成功煞住其余打探的人群,并维持秩序的衙。两人霸占着红榜,仔仔细细的瞧了好几遍,便迫不及待的飞身来报,“恭喜国姓爷,县试第八,琏二爷,县试第二。”
“什么?!”贾赦一惊,几乎喜极而泣,他居然能有朝一日真的能考中,即使只是小小的一场县试,“赏,每人三个月的月钱,休假三日,并公费旅游。”这些据说能让仆从忠心的福利,他都是听琏儿说起的,实行后效果也不错,就一直保留下来,被琏儿戏称为“忠心仆从豪华福利套餐”。
相比之下,贾琏便显得淡定的多,他们有吴祺辅导,又系统在身,有据传后世科学的学习方法,外加金光闪闪的身份加持,若是在比不得他人,那也就贻笑大方了。
“看看你儿子,”张靖宇恭喜之后,忍不住泼冷水,“过了童试再高兴好吗?”
“好!”贾赦拍掌毫不犹豫道。
一鼓作气势如虎,贾赦父子两四月初又下场考了府试,五月的院试也志气高涨的参与其中。待到喜报传来,贾赦忍不住换了一身儒袍,在偌大的铜镜面前,喜滋滋的转了一圈,从今天起他是个秀才了!就算一次次考的名次愈发落后,那又有什么关系,分不在高,榜上有名就行。
啦啦啦,他是秀才了,正儿八经的秀才,自己考出来的。
相比贾赦满不在乎名次次次越发往后,贾琏却是耷拉着脑袋,略不开心。这院试不过是金陵一方,等日后,乡试,会试,那比拼的便是全省,全国的学子。他还能在榜上有名?
………
贾琏抑郁,对接下来的乡试也慎重不少,整日埋头苦读,看的贾赦挠心挠肺的急,嘴角满是火泡。
“你说这孩子心思怎么那么重,那么逼自己呢,他才九岁啊,多大的孩子,当年你都还在揍人呢?”贾赦拉着张靖宇吐苦水。
“谁叫你这个爹不靠谱。”张靖宇剥瓜子的手一顿,眼眸微闪,凉凉道:“谁年少没个轻狂,你还好意思说到现在?”
“那可是娶妻啊,大侄子。”贾赦磨牙,“当年焉坏的文斗玩了武斗,把新郎官揍扒下的就你一个。”
张靖宇往人手里塞一把瓜子,“吃你的瓜子去,话说,我这小兄弟是不是缺乏安全感,才如此勤奋学习?”
“也许吧。”贾赦垂头,“那年事情一出接着一出,跌宕起伏着,我自己都被吓个半死,也许是忽略了他。”
闻言,张靖宇一顿,背重重靠上椅背,双手环胸,眼睛微眯,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脸后怕的贾赦看了一会,“他之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