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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颗真心送出去给人,原以为被践踏,没想到……
徒律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喜极而泣。
他的恩侯,怎么可以这般诚实的吓人呢~
第46章 荣宁分宗()
贾赦生生打了个冷颤,脸色僵白,心中止不住的害怕,天惹,皇帝是不是被气疯了?
”朕是遇赦不赦。”徒律上前,直接双臂展开,把人牢牢抱在怀里,叹道:“那个时候,我还有意识……”
“!!!”
见人不可置信的模样,徒律抿了抿嘴,开口,音调陡然一变,“切,不许向外宣传本少爷的英勇事迹,这么丑的人怕他赖上大爷我,随便给找个医馆扔下了事~”
贾赦听着他这低哑的声音,略微欢快的语调,心底似被什么九天玄雷重重的劈了一下,有些昏眩,又有些窒闷。
“我原本当时疼昏过去,但没想……”徒律捏捏贾赦的手,“你这双手恐怕没有拖过比我还重的吧!”当初他带着小厮把他给四仰八叉各抬一只脚给搬到舱房。
贾赦抽手抹把酸硬的脸,这一日受的委屈愤懑惊恐惊吓实在太多,他再也憋不住了。揉揉青筋跳起的额角,贾赦哀求,“皇上,您……您先让我静一静,静一静。”
徒律头低垂着,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手,撑膝而蹲,视线与贾赦持平,面带一丝微笑,“好!”
不敢看对方充满爱意的眼神,贾赦视线飘移,起身离开。
目送贾赦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再也望不见,徒律才收回视线,身形靠着背后的门,看着锁钥,眼眸露出一丝哀伤。
他有无数种办法撬开一个锁,却无法立马解开贾赦的心结,给他一个家,也给自己一个家。
正当徒律望锁轻叹,与此同时,贾琏可真气疯了,腮帮子鼓鼓的。
【恭喜宿主首次挑战难度绿级铭牌拥有者贾政!贾政,智慧值46(固定值),气运值100,阅历值32,武力值20。享有金手指300!】
忍不住抬手给自己一巴掌,贾琏瞪大了眼睛,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贾政。
007一如既往的贴心,言简意赅的给出答案,【男主之父!】
“男主?话本中的主演?”贾琏揉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扭曲,仔仔细细的将四个字翻来覆去推敲了好几遍,惊讶的脱口而出,问道。
【嗯,因本系统升级,故此能黑掉天道主神,联网上碧落下黄泉~(≧▽≦)/~此刻男主贾宝玉已在黄泉路排队取号投胎,命已定,改不了,故此贾政此刻算“借精为保护伞”金手指“duang~duang~”的飚增!】
“…………”
贾琏气噎的说不出话来。
【建议宿主在其保护伞失效后在行下手。】
【你说的是待宝玉出生后?】贾琏咬牙切齿的问道,心中却仿若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醍醐灌顶般注入源源不断的内力,让他瞬间开窍。难怪上辈子他身为荣国府继承人会落到这般境地,原来他所发生的一切,不过若话本一般给宝玉做丑角。
用他们来衬托口中携玉而生的宝玉。
贾琏忍不住嗤嗤的想笑。
气血翻涌,贾琏回想往昔,眼眸阴霾一片。
正当屋内气氛诡异,宫侍不敢上前一步,都小心翼翼伺候时,贾母凄厉的哭喊声由远及近。她本待那仙人一般的僧道带给她好消息,却没曾想得到了惊天噩耗,贾代善去世了。
………
一跨入门槛,贾母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扫屋内,眼睛倏忽一亮,当即迈着步子冲过去,抓紧了贾政的袖子,急道:“老二,老二,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在这?是了……”贾母松口气,眉目带着欣喜神色,“你父亲救驾有功,你被威胁,皇上查明真相,定然把你放回家了,对吧?”迫切的想要得到人肯定的回答,让她认为这几日不过是一个荒诞的梦。
贾政抬眸,傻傻的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贾母,瞳孔毫无焦距,余光瞥见手中紧紧攥着的血书,或者说乃是父亲遗命,身形一晃,眼前一黑,狠狠的甩开了贾母的手,哈哈狞笑着,“我这么就不能在这里?!这是我家!我家!父亲造下的孽,背负的罪,为什么要我承担?我只是个次子啊,次子啊!”若是没有贾代善,他怎么会被忠诚乱贼绑架为质!
没有绑架,他就不会有口难辩,成为阶下囚!
贾母一头雾水,不解的看着似乎疯狂的儿子。
“哈哈……”贾政起身,扬起手中的血书,“他要把我除宗籍!除宗籍,大难临头,以为把我舍弃就能断臂求生了?简直是笑话,太太,我可是您儿子,我们血脉相连,打着骨头连着筋!”说道最后,贾政眸子里带了一丝的疯狂。
被劈头盖脸的质问,贾母面色阴沉,冷冷的瞥了一下贾政,眼中闪现着怒火。她着实挺担心老二的,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儿子,但是相比起儿子,对于她来说,如今身为超品国公爵的贾赦更加的重要。
更何况乍然相见,慈母心肠被踩在脚下,如此作践。
她又岂忍受得了!
一把夺过贾政手上的血书,贾母展开一览,“唰”的一下,面色青白,毫无血丝,失神尖叫着,“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贾母的眼泪在不知觉间流出,下意识惊惶地拉着贾政,眼眸看向贾代善的尸身,扑上去,哽咽道:“老爷,你快醒来啊!!咱们老二多么优秀的孩子,你怎么舍得如此狠心啊,你明明是大功臣,大功臣,救了太上皇的大功臣啊,我们贾家向来忠心耿耿,你怎么会……”贾母悲恸欲绝,伤心万分。这血书中不但将贾政驱除贾府,最为重要的是,贾代善这个死人竟然将谋逆的罪责一五一十的认下来,简直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他倒是一了百了,剩下她一人可怎么活?
贾母一想到自己黯淡的未来,哭的愈发伤怀不已。她原本打定主意要靠着老大,但是一遇仙人,她改了主意。若是神仙能将贾代善救活,那她自然要当荣国府威风凛凛的当家主母,而不是“夫死从子”此后要看儿子儿媳脸色行事,在后院毫无权柄的老封君。
可没曾想,不管何种打算,这一刻都落空了。
这该死的贾代善,贾代善!
他竟是要拖着全族的人给他陪葬!
“老爷,你明明是大功臣啊……”
贾琏听着动静,不想吐槽自己微弱的存在感,踮起脚尖,瞥了一眼血书,眸子中闪过一道狠戾的目光,这贾代善临死之前难道要真陷贾家全族于不义之地?
不管背后因什么缘由,太上皇几乎可是盖棺论定为保皇忠臣。身为贾家血脉,有个英勇救驾的祖宗比起谋逆而死的祖父,名声要好太多太多。
他贾琏可是彻彻底底的俗人,白送的名声绝对不能白白流失。
不过,幸亏之前他留了一手,不然被贾代善临死陈情来这么一下,菜市场又得肥了一群靠着啃贾家人骨头的野狗。
无比庆幸的拍拍胸脯,贾琏默默的躲在一旁,听了一炷香左右的“你没良心丢下我!”、“你是大功臣!”之类的话语,看着一脸惶然急匆匆而来的贾珍,眼前一亮,伸手捂住嘴巴,打个哈欠。
族长终于来了,好戏便可以登台上演了。
被寄予厚望的贾珍一进门,扫了一眼,才迈进去的脚步打个转想要往回走。他连处理最基本的丧事都是一头雾水,更何况,涉及荣国公。此国公爷牵扯谋逆大案中,本身为救上皇受伤,但看管不严导致令牌丢失,又次子被抓与反贼王府。
大理寺尚未定案,贾代善走后享受如何恩宠,区分便是天差地别。
贾琏不知贾珍纠结,见其来到,弯腰行家礼问好之后,面色严肃万分,“珍大哥,荣国府此次遭逢大难,牵涉皇权更迭,实乃罪大恶极之事。我们身为血亲,九族之内连坐自古有之,但……”贾琏话语一顿,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血书,眸子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铿锵有力道:“趁此事尚未上达天听,荣宁两府快刀斩乱麻的断宗吧!”
贾珍一愣,刚想开口说兄弟,我们不是造假好了吗?便听得尖叫声响彻云霄,硬生生的将他要说的话给吓了回去。
“不可能。”贾母闻言,顿时天旋地转,瘫坐在床榻,大口大口喘着气,面色带着不善,“琏儿,事关重大,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爹呢,那个孽子!老父病重,却未守孝床前,先前……”贾母忽地想起僧道的话语,面色抑郁,愤愤着,“可不就是衰物,防家的存在!老爷原本苏醒,御医都说只要调养得当,就能恢复如初,不过见那孽子一面,短短几个时辰不到就阴阳相隔,简直是……”
“闭嘴!”贾琏听得贾母的猜测,气的磨牙,“你的老爷可是被你的好儿子活活气死的,皇帝,太上皇都可以作证!不要单凭妄想就给我父亲乱泼脏水,贾史氏!”
“贾琏,这就是你身为晚辈的教养吗?顶撞祖母,无视叔叔?”贾政愤怒地扭曲了脸色,眼睛里直喷出火来。他没想到区区一个三岁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竟然狠毒至斯!三言两语的就大义凛然的将他轻轻松松的丢弃。还恶毒的戳他的痛处,给他乱盖一顶气死亲父的帽子,让他无颜存活于世。
“没办法,家学渊源。”贾琏耸耸肩膀,“谁叫我祖父偏爱,无视长幼,祖母更是偏心咯吱窝,叔叔顶着礼义廉却为令人羞耻之事?”边说,边朝贾政白了一眼,“爷三岁不认字,自然比不得自幼饱读诗书的二叔,不是吗?”
“你这个……”贾母扬手,本想教训一下人,但不料自己还未动一步,原本静默的侍卫直接挥刀相向,刀刃闪现着耀眼的光芒。
“你……”一见人皇家侍卫相护,再瞧这孤单影只的自己,贾母这会儿是真被气到了,身子一仰,直挺挺的栽倒下去。
贾政也险些被气的昏厥,但终究比贾母多了一份理智。
第47章 分宗事毕()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刚怒发冲冠,面红脖子粗,贾政红着眼直刺贾琏,说一句,“竖子尔敢!”后面的话还没骂出来,贾赦迈着步子进来了,理也没理贾政,叹口气瞅了一眼仰着脖子,一副战胜小公鸡咯咯叫模样的贾琏。
原谅他当爹的读书少,用不了很精确的词来形容。
反正……总之,他儿子真的很厉害,文曲星下凡的,听听那话说的,压根不像三岁小崽子!
不过,貌似太聪慧了,要小心伤仲永。贾赦默默的在心里记下一笔,吩咐仆从给贾母请大夫,又命人发丧,自己一手牵着贾琏,又拉着贾珍,回书房写奏折。
这奏折可关系到贾家生死存亡以及对外形象。
贾赦正襟危坐,凝眉苦想。
贾珍呆滞了许久,好半晌才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视线左右一扫,见贾赦一脸愁苦,嘴角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来,“赦叔父,您别急,我收到琏弟的消息,就派焦大叔去请父亲了。”他爹可是勋贵中举的头一份,很厉害的!
正舀着芙蓉蛋补充营养的贾琏闻言鼻间轻轻一哼,放下勺子,垂眼道:“珍大哥,就算敬伯父来了,也能改变我们贾家如今的窘境吗?还是趁着皇帝没收到消息,我们先去祠堂,把荣宁分宗了,不管皇上日后如何宣判,我们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可……”贾珍嘴角抽搐,“可琏弟……好像叫我过来的就是御林军侍卫长啊?”你确定皇帝不知道?
“那是微服,他们与祖父做了一个交易,上皇出面要保住贾家。”贾琏半真半假搀和说道:“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顺应帝王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
贾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听到皇家交易后,神色立马一松,歪歪斜斜的靠着椅背,语气带着丝漫不经心,“那琏弟,你担忧什么?反正我们都是要守孝的,直接闭门三年,三年后谁还提这件事啊?”还以为要掉脑袋,搞了半天,什么事也没有?
贾琏:“……”
郁卒的捂脸,贾琏颇为担忧的把目光转移到桌案后静坐冥想的贾赦。他爹可不要有这般想法,不然他会忍不住咆哮的!!
不知是否因贾琏内心强烈祈求的缘由,贾赦听完两人对话后,面色凝重的开口,嗓音还带着丝沙哑,“琏儿你虽是聪慧非常,但毕竟是小辈,日后还是莫要与老二他们再起冲突,这样有理你也会亏了三分,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还是让为父来应对吧。”
近日他是有所察觉贾琏聪慧近乎妖,但那又如何,贾琏是他儿子啊!聪明又贴心,他就算不是为了贾琏,为了绣姐,也要让天才更好的光耀门楣,甚至那什么先天下后什么的,让绣姐成为当代“孟母”,名垂青史,然后让死鱼脸抱着祖宗牌位哭去,他这个一家之主必须全心全力的照顾好他!
他绝对不能做仲永他爹!
“至于荣国府牵扯谋逆一案,珍儿,赦叔也不跟你说虚的,父亲……”贾赦眼眸露出痛苦之色,长长的叹了一句,“是真的!但皇帝……”靠着椅背,贾赦疲惫的揉揉眼睛,那一句句平淡无奇却心惊动魄又戳人泪雨的话,似乎还在耳边轻声呢喃。
沉默了一瞬,贾赦开口,“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们还小,不用考虑这么多。特别是琏儿,多向你珍大哥学习学习,不要小小年纪就操心的跟八十岁老太爷一般!”
“父亲!”贾琏不满。
“好了,看看这小嘴撅的,等会族人前来,让珍哥儿带这你一起招待?”贾赦打心眼里不明白,想他三岁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摔碗不吃饭呢,没想到这天才竟然如此与众不同吗?没事也要找事干?说着,眸光看向贾珍,“珍儿,近日府中事多,也要劳累你这个小族长了,做叔叔的日后给你赔罪,可好?”
“赦叔,您这话说的也折煞侄子我了!”贾珍挺起胸膛来,板着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赦叔,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了,我们之间不来虚的,只要……呃……日后功课上……嘿嘿~”最近,他娘快把他逼疯了,读书读书读书的吵得快烦死了。
作为一起罚过抄逃过课的叔叔,见贾珍一眨眼,贾赦讪讪摸把鼻子,心有灵犀的点点头。不就打小抄找人捉刀做作业嘛,这门路他熟。
贾琏:“…………”
贾赦干脆利落的无视了贾琏,安排人手准备分宗事宜。能保全一家算一家,不仅是因为此事,而且也算是为了未来打算。
帝皇之爱虚无缥缈,万一有朝一日皇帝眼睛不瞎了。那时候他要是后悔了也没用,贾家分宗,能迁怒的也只有他贾赦一人。
………
单说锦衣卫包围了荣国府,贾家牵扯谋反大罪,贾氏族人便已经提心吊胆,日夜难眠。虽然在京城的十二房都是靠着荣宁两府的荫庇才能在京城中生存下去,但是对于自己的性命来说,这点荫庇算的了什么?他们当爵爷的站错队,谋反了,连坐的可是整个家族!
听闻贾赦的邀请,商议分宗一事,各房的家主忙不迭的都赶来了。不是他们不恩义,实则是主家嫡支捅了天大的窟窿。
贾家还活着的代字辈贾代儒贾代修领头,后面跟着文字辈,王子辈的各房家主,原本满腹的义愤在看着原本富丽堂皇的国府,如今若蝗虫过境,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面色顿时刷白。
绕过荣禧堂,被小厮引着来到僻静的小院,每个人一路过来都愈发坚定贾家的败落成为事实,就算贾赦头顶祚亲王恐怕也抵挡不了牵扯谋逆大罪中。
奉上了茶,众人还没喝几口。有着功名在身的贾代儒捋了山羊胡,带着自以为几分忠君姿态,指点江山般对如今的朝政做了分析,“冬祭大典上忠臣反贼谋逆,叛军攻入都城,肆意的祸乱百姓,很是让人怨声载道,我们贾家……哎,说句难听的荣国公是救上皇有功,可丢了令牌又有贾政被查在王府中,如此种种,大家都是贾家人,咱们今日也是关起门来说话,老朽托大说句难听的话,县官不如现管。当今对贾家态度如何,看看府内之景便心中有数!”
“是啊是啊~”贾代儒颤颤巍巍的点头称是,“我们虽然是贾氏血脉,但今日前来之前,赦大侄子也说了,期待能够分宗,在圣旨下来之前,能保住我们一命。”
“事急从权,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几位族老纷纷应和,表示应该分宗,保留家族。
贾赦端起茶来喝一口暖暖胃,见人毫无二话,心中一涩,但也强打起精神,准备下一个步骤。分宗析族产。贾府的族产大部分都是由荣宁两家供养,如今荣国府危在旦夕,但抄家向来不抄祭田等物,所以按着他的想法,便该把荣国府所拥有的转移到宁府中,再顺便,将一部分荣国府的家产填入族产之中,送给贾氏族人,不管未来如何,贾氏一族总能传承下去。
但谁知晓,他这念头刚一提出,几乎全部人都义愤填膺的表示不满。
贾代儒原本和风细雨般的调子骤然急切起来,义正言辞的腔调了三点:第一,贾珍还是个孩子,无法胜任族长,第二,若日后宁府向荣府一般遭遇大劫了,如何是好?第三,族产还是由族老保存为好!
所有的贾氏族人频频点头,纷纷想要发言支援贾代儒,却在看到贾珍面色不善的一脚踩在凳子上,只得都将已经到了口中的话给咽了回去。贾珍可是荣宁街一霸,行事从来随心所欲,而且对方毕竟是嫡支嫡脉,且身上还有一品爵位。
踩着楠木交椅,贾珍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然后随意的一松手,茶杯落地发出脆响。
屋内所有人莫名不解,视线集中于贾珍身上。
贾珍环顾了一圈,鼻音轻轻哼了一声,“本族长有同意就这么分宗吗?”
话音一落,屋内满当当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傻愣愣的看着贾珍抬脚踩上楠木交椅,站在椅子上俯视着他们。
贾琏见状,也忍不住的想要抬腿往椅子上爬。天知道,要仰着脑袋观察人神色,脖子都酸死了。
扭动扭动脖子,贾珍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目视前方,望着黑压压的人头,浑身舒畅,双手抱于胸前,“贾家是分宗不假,不过本族长的意见是我们荣宁两府从贾家一脉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