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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为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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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至今回想起来帽子绿油油但又成就感十足的酸爽简直是……贾赦忍不住想要摸摸脖子。

    【愿无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余生。】

    多么动人心弦的情书,他无意中发觉之时,除了一瞬间的愤怒外,更多的却是不平。像绣姐那样的女子,居然有人胆敢陈世美一般的抛弃她,简直是令人发指。可胆颤心惊的打探到原委后,又说不出话来。

    这种我们相爱却不想守,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至今回想起来,他也说不出当年为何脑子被门夹成那样,大概,也许,只是,一时义气,想着,若是,可能,或许,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就会床头打架床尾和。

    忽然脑中一道白光闪过,贾赦回过神来,扔掉被挤压不成形的拜帖,风风火火的朝贾琏的小书房奔去。

    他一定要把琏儿给藏好!

    他可以等某人战死沙场的时候,借琏儿去捧灵送终,但是现在一定不可以让人发觉任何一丝的端倪。贾琏,姓贾,是他的儿子。

    而且,当将军的儿子,尤其是驻守边关的将军之子,命苦。

    他的童年,几乎没有父亲的身影,饶是仆从一次次的重复你父亲是个大将军,可心中却没有任何一丝的概念。待父亲入京述职,第一眼相见,便是害怕,那个面目煞气,似乎可以止小孩夜啼的将军,是他的父亲?不过半月相处,刚适应了自己原来有一个严厉不苟言笑的父亲,等待来的却又是一次的分别。

    他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钻着马车,想要一同离开,换来的却是斥责。

    为父为将,得皇上恩,驻守边疆,你留在京中,那是祖宗规矩。

    贾赦的脚步一滞,眼眸露出一丝的感伤,等日后再一次相见,母亲有了二弟,那个他们一同养大的二弟,情分又岂能与他相同?

    贾赦揉揉划过阵阵酸楚的小心肝,扬头瞥见哥两好的兄弟,听得一声孺孺软软的父亲,瞬间喜笑颜开。

    生恩如何呢?还不如养恩。

    他要把琏儿养得白白胖胖,武能提马安天下,文能下笔治天下,文武全才,封侯拜相!到时候,牵着贾琏的手,一定要脖子扬得高高的,走到吴祺面前,拍拍的他的肩膀,感概:“小吴啊,多谢我当年药翻了你,得到了一个好儿子。如今犬子取得了小小的功名,就是得个探花,杀个绒贼,不像你战功赫赫的就封个侯爷,他吖不算成器,就靠着他皇帝姨夫得了个绒国公的爵位,他把绒王庭给灭了呢,把你这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呢,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贾琏见贾赦几乎嘴角咧到耳朵,露出一口白牙,眼皮莫名的跳动了几下,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第29章 吴祺拜访() 
然后,不到半柱香时间,贾琏发觉自己第六感真的很灵,冷着脸看着贾赦来回折腾仅有的几套略带喜气的丧服,立志要帅比潘安,貌若卫阶。

    “怎么样?”

    贾琏没说话,只勾了勾嘴角,手指捏起一块山药红豆糕。晶莹剔透山药泥中镶锲着一颗颗红玛瑙似的红豆,在炎炎夏日中白里透红便透着一份清凉,引人垂涎欲滴。贾琏将红豆糕贴到了嘴边,闻闻味。他可是要抵制皇帝,保护蠢爹的男人,绝对不受糖衣炮弹的侵蚀。

    绝对不!

    欺负他家厨娘做不出来似的。

    贾珍刚想伸手戳戳贾琏鼓鼓的腮帮子,听得问话,眼睛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贾赦,露出一丝的惊艳。说实话,他家赦叔是个风流俊俏人物,他还记得祖母打趣过,就凭那张脸,饶是赦叔在外名声不佳,也有不少闺阁小姐中意,顶顶的乃是“绣花枕头”中的翘楚。

    就算翘楚,但一下午尽看人换衣裳,也会疲倦。

    不知是不是落日熔金光线拖长的缘故,换回最初朴实无华丧服的赦叔,萦绕着金芒,显得格外的宁静,宛如嫡仙下凡,别具风格。让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子,无端的脑海中就闪现一句话:“女要俏,一身孝。”

    “!!!”

    很是汗颜自己的大逆不道,贾珍不敢去看贾赦求评价的脸,垂头,“赦叔,您这衣服挺……挺好的,可是你若是穿这身进宫谢恩,不太好吧?”

    “谁说我这是要进宫了?”贾赦不解。

    “那您是?”贾琏眸子闪现出一丝的光亮。不进宫就算贾赦一天换一百套衣服他也愿意陪着看啊!

    “有……”看着两人迷惑的样子,贾赦细细的为他们解释了一番后宫赏赐与帝王圣旨的不同之处,才道出缘由,“有一个朋友,先前因为征战在外,如今想要过来祭奠一番,聊表情谊。”

    贾琏眉头一簇,不由的浮现出京郊外,那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男人,耳边似乎还回旋着若金石瓦砾相触,低沉魅惑,却又丝毫不显张扬的嗓音,一字一顿,毫无波澜的否决那个似乎沾沾自喜了二三十年掩藏住秘密的某人。

    手不由的抓住了贾赦的衣摆,贾琏压抑住心中呼啸而来的愤懑与无可奈何。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不用吴祺,仅仅他身边亲卫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就可以将他最后一丝的尊严撕碎。

    他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在人眼中是个纨绔渣宰,于国于家无望,还让一向公正廉明,声望不菲的战神染了污名。

    那一切的鄙夷都是他应得的。

    可就是忍受不了!

    大概,在他心里,那个是“家”,总能包容一切。那个向来纨绔的父亲临走还给他留下一千两呢。

    “琏儿,你怎么啦?”贾赦见贾琏一下子苦涩着模样,忍不住惊呼道。

    “父亲,你……”别丢下我。贾琏嗫喏了半天,依旧说不出后半句话来。

    “琏儿一哭鼻子就不好看啦~”贾赦揉揉贾琏的头,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泛酸,难不成真是血脉相连,心有灵犀?这么一想,愈发控制不住,可还没容得多想,余光瞥见贾琏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又不禁心疼,忙哄着顺手指指一旁想安慰却无从下手的贾珍,“看,再哭,你珍哥哥也会跟着哭哦~”

    贾珍:“……”

    呆滞了一刻,然后很是郑重的点点头,十分配合的张口,“琏弟不哭,你一哭哥哥也心疼,我们一起哭!”

    贾琏:“……”

    “父亲,我没有哭。”这一点必须申诉!

    他只是一时间有些醒悟。他忍受厌恶不喜他人的闲言碎语,所仰仗的从来都是身份。借着荣国府继承人,就算落败在将军府里,他心里还有一丝如今想来很可耻的念头,他亲身父亲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站神呢。

    等到临死那一刻,至今回想起来,仍旧有一股寒气从心里散发,迅速席卷四肢百骸。

    也让他明白,实力的重要性!

    仅仅是过于强大的气场就把他活活的吓死在雪地之中。

    “好,没有哭,没有哭,是风大眯了我们琏二爷的眼。”贾赦笑着说道:“琏二爷现在可不哭,等会儿陪我去……去见朋友。咱们得穿好看一些,气势上压倒对方,然后拿很多的表礼。”

    这种话题是怎么跳跃出来的?

    贾琏看着一旁被拉过来被予以充数重担的贾珍,忍不住朝外瞅了瞅。

    “琏儿,风度,风度。”贾赦坐在上首,小声的提醒道:“这可是代表我们三的颜面,很重要的。”

    “赦叔。”贾珍正襟危坐大半个时辰,忍不住疑惑,“这真是您好友,不是死敌来找茬的?”

    他们三自晚膳过后,就一直保持风度翩翩的模样,嘴角笑容恰到好处的露了一个时辰了。

    “也许吧~”贾赦一想起来,忍不住伸手摸把脖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当年事事亲为,简单粗暴的药翻吴祺,该是没留下什么把柄让人恨不得除之后快吧?

    “反正,我在门外安排了二十个巡逻的护卫,应该不怕的。”

    贾琏&贾珍:“……”

    “或者说,我先前同意他来祭拜的时,该让他自己喝十香软筋散的。”

    正当众人不知该错愕还是惊叹,便透着烛光,看得出门外有人而来,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但又透着一股威严森冷。

    对方踏进门槛,绕过屏风,视线顿时开阔在书房内的父子叔侄具是闪过震撼的神色。

    那锐利若鹰隼的光芒恍若昨日,贾琏不由得心下感叹,相比二十几年后,岁月沉淀,历经年华,如今的吴帅当真是一表人才。玉面俊俏,还有股书卷气,看起来似乎满腹经纶,贾琏边想眉头一簇,原谅他读书少,不是看起来似乎满腹经纶,而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战神,曾经乃是探花郎,弃笔从戎。但相比读书人,如今的吴将军英气逼人,只不过轻轻一扫屋内之景,室内就陡然多出几分肃杀之气。

    只见吴祺一步一步靠近,逆着摇曳的烛光,看不清表情,但贾赦觉得,他好像是在看他。那眼神,有点阴森,尤其是合着窗外潇潇的风声,期间还飘出几缕白绸。

    贾赦忍不住朝后缩缩。搓搓手给自己鼓劲,“将……将蠡兄,好久不见!”吴祺,字将蠡。感觉自己说的干巴巴的不够气势,贾赦挥挥手恭贺,“恭喜你灭琉球诛海寇,战神凯旋归来……呃,你提前归京?!”

    “嗯。”吴祺淡然的点点头。

    贾赦深吸一口气,才敢抬头看去。这种无昭擅离职守,被人抓住小辫子,就能直接被人抹掉偌大的军功,不过,死死得盯着对方了无生机的眼,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哎呀,我忘记给你介绍了。”默默的为自己的机智乐呵,贾赦拉过贾琏,用一种意味深长你懂得的语调,幽幽道:“这是琏儿,今年三岁了,他出生可是个好时节,昭和四十六年六月六日,很是吉利!快,琏儿,来见过将蠡兄。”

    贾琏:“……”

    昭和四十五年九月十五他领命出征琉球,十六日贾赦上门,用区区一瓶酒药倒了他。

    可饶是催1情,但对战场上死里逃生的人来说,不足挂齿,但面对锦绣,他们情断后,难得的温存,他却是极为的眷恋。

    他们两老朋友一般说些趣事。

    总结了经验教训:不要小觑身边的任何人,不能思维定势,不然什么时候被药翻了都不知道!!!

    这个经验,他一直牢记,前不久在战场上还因此发挥出巨大无比的作用。

    但是眼下,吴祺余光一扫贾赦面色带着一丝的得瑟,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是爱锦绣没错,宁愿终身不娶,但也不会趁人之危。他们都是极为自傲的人,绝对不会因外力折损自己的傲骨。

    故此,两个人伤得两败俱伤,血肉模糊。

    吴祺本是想澄清,但一想起贾赦的壮举,一时间却又说不出话来。扪心自问,作为一个男人,他万万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而且,会错意了也好。贾赦日后会续娶,也会有别的孩子。贾琏身上流着一半锦绣的血脉,就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这样日后入了黄泉,也可以向人交代一番。

    吴祺转了转右手拇指上鹿骨扳指,面上有一丝的动容,视线往下,弯腰目光温和的看向贾琏。轻启薄唇,漾开一个微笑,“好孩子!”辛苦你有这么一个父亲呢。

第30章 暖心情敌() 
不知为何,贾琏总觉得吴祺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怜悯,不由的面色一僵,板着小脸严肃的思索着,但贾赦却是截然相反,听闻吴祺的赞扬,嘴角的弧度自然而然的上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吴祺:“……”

    不忍去看父子两迥异的神色,吴祺视线微转,忽地目光一滞,望着不远处依旧挂着的白幡,脸上笑容慢慢收敛。

    凝视着吴祺慢慢皱起的眉毛,贾赦眼眸眯起,挥挥手示意张嬷嬷等人把两小孩带下去,而后脑袋一转,思忖了万千的说辞,但喉咙就像被卡住一般,什么话都道不出来。

    毕竟,他们之间身份太奇怪了,该抓谁去浸猪笼都不知道。

    屋内一时静谧。

    “……”吴祺想要说话,但看了一眼绕着他走圈,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的贾赦,眉心渐起一道褶皱,可一想起自己的身份,没来由的心虚,一言不发的静待贾赦开口。

    贾赦很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不知不觉的绕了十几圈,待到有一丝的气喘,累着想要喝茶,才停下脚步,偷偷瞄一眼依旧不改其色冷着脸的吴祺,暗叹一声,讪讪的开口,“你等会自己去吧,不过……那啥,先提个醒,绣姐的牌位在家我立的跟无字碑一样。”他已经很大度了,这恐怕翻阅史籍也找不出像他这般奇丈夫了,所以,他们两人的恩怨情仇还是不要稍带上他了。

    “无字碑?”吴祺音调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错愕的看向贾赦。

    贾赦摸把鼻子,眼眸上转转下看看,声若蚊蚋,轻轻哼着,“就是……就是咱们心里想这么称呼绣姐,以后祭拜的时候上面就是什么字嘛~”

    他知晓自己这念头违背世俗礼法,可一来,张锦绣在他心里敬意大过于爱意;二来,他身为人夫,却无法撑起一个丈夫的职责,为她遮风挡雨,反而受她荫庇;三来,之前他不知道就算了,可是如今在他眼里这张锦绣跟吴祺与梁祝一般,该是双双化蝶的存在。不过,他没跟马文才一般成亲当日新娘就殉情夫,让他颜面扫地,便很是谢天谢地,他们这一对苦命鸳鸯除了爱情,还有责任感。

    有时候勇于挑战世俗很凄美,却终究伤的是最爱他们的人。

    做人呐,要找出比自己更惨的,这样才会知足常乐。

    “……”

    基于贾赦带来的震撼,吴祺待走进祠堂,都还未回过神来,依旧周身僵硬,仿若被雷劈傻了。

    虽荣府分家,但荣府一脉先人牌位都具在族长之家,阖族的祠堂中。贾赦自己设立的不过是一个小佛堂,请了僧侣专门祈祷张氏来生安乐无忧。

    焚香祭拜之后,吴祺透着袅袅香烟盘旋的氤氲雾气,看向神龛里的灵位,露出一丝的苦涩,往昔种种充斥脑海。可纵然心如刀绞,但回忆不过一瞬。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角沾了血丝,吴祺紧紧的手握成拳,眉目瞬间清明。他们之间从来无岁月可回首。

    错过,便是错过!

    时光蹁跹,回溯过往,他依旧会选择同样的道路。

    昭和三十八年春,他春风得意马蹄疾,遍游名园,折花枝共许余生情深相伴。得喜讯,在外游山玩水的父母归来备礼,岂料忽遭厄运。在临海市海港等舶来珍品的他们遇海寇劫杀,死无丧身之地。

    那一年,整个秋日沿海城镇都被血染红了往年丰收的果实,蕞尔琉球小国于千叟宴大放厥词,辱国,北方囚戎叫嚣,一南一北暗通曲款,妄图蚕食。

    那一年,他拒绝纳吉,拒绝愿白头等君归来的恋人。

    那一年,家恨国仇,还有亲手斩断的爱情,让他恍若疯狗一般在战场上肆虐。

    那一年……

    也许,他最爱的还是自己。

    因为自己定下的主意,容不得任何人让它偏离应有的轨迹。

    所以……

    他该是没脸站在她面前。

    这是自己一手创下的苦果,该由自己承担后果。

    ………

    吴祺阖上屋门,转身看到的便是一张笑靥如花的脸。皎洁的月光落下一地的银光,贾赦一身白衣丧服,在黑色的夜空中有了一丝微妙的氤氲感。

    吴祺眨眨眼,半晌之后,他轻轻的叹口气,饶是用尽各种揣摩绞尽脑汁,似乎依旧是徒劳。他永远猜不透贾赦的心思。

    他这个手下败将,输的不亏。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慢慢喝。”身为“赦文才”,贾赦为了感谢有责任担当感,那种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超级英雄仁爱百姓兼济天下的探花郎,特意从酒窖里扒拉出两壶珍藏多年的好酒。

    “丧期内禁止饮酒。”吴祺不得不承认,贾赦有时候如锦绣所言贴心的让人心疼。

    “哦!”贾赦耷拉下脑袋。

    “不过谢谢。”吴祺郑重的弯腰道谢。

    “不用啦~”贾赦伸手扶住,宽慰眼前孤家寡人的男人,“我以前想祖母的时候,绣姐说人走后就会化为天上的星星的,会永远看着我的,你要是想绣姐了,也可以看天上的星星,像绣姐那么聪慧的,肯定是最亮的一颗星!”

    看着说的一脸笃定的贾赦,吴祺抿嘴笑笑,“锦绣说跟你聊天,是件很开心的事情,果然没错!”

    “真的?绣姐有跟你夸过我?!!”贾赦眼眸瞬间绽放出亮光,恍若耀眼的星辰。这种从“情敌”嘴里听到自家夫人的赞誉,简直是形容不出的开心。

    “夸过。”吴祺见人一脸灿烂,略微有些心虚,因为张锦绣完全是用对孩子的态度来赞扬的。

    “放心,你也是很棒的,我听闻你的事迹后感动的泪流满面呢~”贾赦乐颠颠的放下酒壶,拉过吴祺的手,“大英雄,咱们一见如故,来秉烛夜谈吧!”谈谈绣姐是怎么夸我的!

    吴祺:“……”

    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扶额,吴祺忍不住踹人一脚。才觉得贴心呢,这种往伤口上撒盐的事情又干的如此快准狠!

    看着天空皓月当空,万丈星辰,吴祺嘴角慢慢一弯,拍拍贾赦的肩膀,笑得异常开心,“好啊!”

    刚一说完,忽地静谧的庭院忽地传来咔嚓一声,即使轻微,但对于曾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他来说,依旧异常的刺耳。吴祺目光直刺声音发出的角落,可所视之处,毫无人影。

    “走!”贾赦拍胸,豪气万丈,

    难道自己多疑了?吴祺视线扫了一眼贾赦。区区一个纨绔子弟,应该不会如履薄冰。

    两人一路走进卧房,贾赦美滋滋的洗干净脚丫子,准备谈高兴了还可以抵足而眠。

    “你怎么脚上有伤疤?”

    吴祺看着相隔不远的脚盆里几乎白如玉的双足,眸子闪了闪,曾经的探花郎也许也有这么一双养尊处优的玉足,但是如今,时光催人老。漫不经心的开口,“下海一不小心被谯石划了。”

    华锦纵有几十万大军,但绝大部分都是为陆上战争而训练出来的兵,对于海寇,这一帮借助大海兴风作浪的贼孽,却没有多少正规的军队可以抵抗。他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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