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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往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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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教习:今天的课,先上到这里,下课!

学生们在校园里活动。

张幼林独自在草坪上漫步,他在思考着什么……

作为中国新式教育的开端,京师同文馆是清政府在洋务运动中,为学习和传播西方科学而创办的一所有很大影响力的学校。同文馆开馆之初,只是一所纯粹的语言学校,后来逐渐发展壮大,成为一个多学科的综合性高等学府,为清政府培养了众多的外交人才。1902年,同文馆并入京师大学堂,与京师大学堂一起,共同成为北京大学的前身。

张李氏家。

张幼林推门进来:妈,我回来啦。

张李氏正坐在桌子旁边喝茶,见儿子回来,很是高兴:回来啦?幼林,你上回说,你们同文馆的总教习,那个美国人,叫什么来着?

张幼林:丁韪良。

张李氏:丁韪良?这是汉人的名儿啊。

张幼林:外国人在大清国,都有一个咱们叫着顺口儿的名儿,跟他原来的那个名儿不是一码事儿。

张李氏点点头:噢,怪不得。

张幼林:这丁总教习认为,咱们的国民教育,上千年来都被纯粹的文学、伦理学和政治学的框框限制住了,在自然科学方面远远落后,按丁总教习的话说,就算是咱们大清国最高级别的学者,对像石头为什么会落地这样的问题,也没有牛顿以前的欧洲人知道得多。

张李氏:牛顿是谁呀?

张幼林:牛顿是英国的一个大科学家……

张继林进来:幼林,过两天咱们同文馆要办舞会,你去不去?

张幼林:我不想去,最近铺子里的事儿多。

张李氏皱了皱眉头:舞会?什么是舞会,我怎么没听说过?

张幼林:妈,您当然没听说过了,跳舞是洋人的玩意儿。

张继林:大妈,我们同文馆是为大清国培养外交人才的,将来毕了业,我们都得跟洋人打交道,所以,这洋人的玩意儿,多少得知道点儿。

张李氏:幼林呀,我看你还是去吧,你哥说得有道理,和洋人打交道,就得知道的多点儿。

张继林凑在张幼林耳边耳语,张幼林惊喜地:秋月姐也去?那太好了,我也去!

百年往事 三十三

松鹤斋。

总理衙门章京,戊戌六君子之一杨锐走进松鹤斋。

张幼林正在看书,见杨锐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书迎上去:杨大人,今儿您得空儿出来转转?

杨锐:你这铺子里,有没有上好的洮砚?

张幼林:您是自个儿使,还是送人?

杨锐:送人,价钱贵点儿没关系。

张幼林把砚台放在桌子上:杨大人,您瞧瞧,这两个怎么样?

杨锐看了看这个,又瞧了瞧那个,没看出所以然来:张先生,前几天康有为先生为我写了个对子,我心里很不过意,听人说康先生喜欢收集名砚,特别是对洮砚情有独钟,我想买个洮砚作为回礼,只是不大懂,你给讲讲?

张幼林:这洮砚是四大名砚之一,出在甘肃省的南部洮河一带,所以叫洮砚。洮砚石质细密、温润……张幼林指着桌子上的砚台:特别是这绿洮,有个说法儿,叫“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岩”。

杨锐拿起其中一个,仔细地看。

张幼林伸出食指,指着砚台上的条状纹理:您瞧,这像不像绿水当中泛起的涟漪?

杨锐点着头:像,有点儿意思。

张幼林:这叫绿漪石。张幼林又指着另一个:这块砚的纹理当中净是黑色的小细点儿,像是黑芝麻嵌在石头里,这叫湔墨点。

杨锐:这两个哪个更好?

张幼林指着湔墨点:当然是湔墨点了,行儿里有这种说法:“洮砚贵如何,黄膘带绿波”。

杨锐:绿漪石送康先生,这湔墨点我也要了。

张幼林:刚才您说了绿漪石送康先生,康先生如今是推行变法的领军人物,这块绿漪石送给康先生,也算是宝剑赠英雄,物尽其用了。可这湔墨点更贵重,您若是送人,打算送给谁呀?

杨锐:我的师傅。

张幼林沉思着:您的师傅?随即恍然大悟:噢,是湖广总督张之洞张大人?

杨锐:对,是张大人。

张幼林:值得,值得,张大人是我最佩服的前辈之一,若不是他积极办洋务,我还上不了新式学堂呢,湔墨点能到张大人手里,也算是松鹤斋的荣耀了。这两块洮砚,我五折出售,以表达我对张大人和康先生的景仰之意。张喜儿,把杨大人的洮砚包好,五折结账!

茂源斋。

陈掌柜躺在后院西屋的炕上,脑袋上敷着一块白手巾。

伙计端着汤药进来:掌柜的,您喝药吧。

陈掌柜勉强地从炕上爬起来,接过伙计递过来的汤药,端到嘴边,叹了口气,没喝下去, 一只手抚住胸口,恨恨地:庄虎臣这吃里爬外的东西,他会的这些玩意儿,当年都是我手儿把手儿教出来的,要说这缙绅,原本是咱茂源斋的买卖,他庄虎臣到了松鹤斋,转过头儿来就把咱们给戗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

伙计:掌柜的,容我说句实话……这缙绅,在咱茂源斋,可没卖起来。

陈掌柜抬起头来,看着伙计。

伙计:咱茂源斋的缙绅,一年半载的就是它,没人盯着换新的,可眼下,这当官儿的走马灯似的,你来我去,换得多勤呀,咱就是俩月一换,要真使,怕是都用不上。他庄虎臣那是花了大本钱,一门心思要把这笔买卖做起来,跟咱们不是一码事儿。

陈掌柜翻着眼皮看了看伙计,嚅了嚅嘴儿,没说话。

伙计又试探着小声地:要不是当初您净给庄虎臣小鞋儿穿,他也不至于走啊。

陈掌柜一听这话,火儿又上来了,“啪”的一声,把盛着药的碗摔在地上:你替那个没良心的说话,安的什么心?给我滚出去……

伙计挨了陈掌柜的骂,嘴里嘟囔着:就会和我耍脾气,有能耐,跟庄虎臣斗去呀……他到墙角拿起了笤帚、簸箕。

额尔庆尼府。

庄虎臣敲门。

用人打开门。

庄虎臣:请问,额大人在家吗?

用人面无表情:额大人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庄虎臣从兜里掏出几个碎银子,递给用人:我是松鹤斋的掌柜,庄虎臣,麻烦您了,我下回再来。

用人接过碎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表情有了变化:明儿个您就来吧。

用人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府内深处的一个房间门前。

额尔庆尼正在跟一年轻女子调情。

此时,用人在外头喊:大人,有人找您

女子提醒:有人在外头喊您呢。

额尔庆尼很是不悦:有话说,喊什么呀?

用人隔着窗户:松鹤斋的掌柜找您,他说他叫庄虎臣。

额尔庆尼想了想:庄虎臣?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见!

用人:我已经打发走了,让他明儿上午再来。

额尔庆尼很不高兴地:明儿再说吧!

松鹤斋。

三郎站在门口儿,正抬头瞧房檐儿上头挂着的匾。

得子从铺子里走出来:呦,这不是三郎吗,你怎么来啦?

三郎:我们家额大人调到京城来了,这不,我也跟着来了。老兄,上次的事儿,兄弟我给你找了麻烦,这次……

得子:得,别提上次了,三郎,跟你这么说吧,这次你就是把我亲爹请来说情,我也不敢管你的事儿了,上次差点儿把我饭碗给砸了,要不是庄掌柜的开恩,我早卷铺盖了。

三郎:老兄,我哪儿敢再提让你帮忙啊,上次你老兄为我受了牵连,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么着,明天晚上我请你喝酒,就算我给你赔不是了。

得子:那好吧。

三郎:不见不散啊!

张幼林坐在前厅里看书。

庄虎臣提着一包东西从铺子后面推门进来。

张幼林:师傅,什么事儿?

庄虎臣:有张订货单子,是到浏阳会馆给谭嗣同先生送货,人家银子都交了,今天就是再晚也必须送到,不然就失信于人了。

张幼林:谭嗣同先生?我听说过,他写过一篇文章叫《仁学》,写得很有道理,听说他还是大名鼎鼎的维新派人士,我倒真想和他认识一下。师傅,要不这样吧,我正好也没事儿,这货就由我送去,要是有缘,我还想和谭嗣同先生聊聊呢。

庄虎臣:那也好,你受点儿累吧,记住,谭嗣同先生住在浏阳会馆。

百年往事 三十四

浏阳会馆。

院子里一个人正在舞剑。

此人乃谭嗣同,近代政治家、思想家、诗人,戊戌六君子之一。

谭嗣同腾挪闪展,左劈右刺,将一柄宝剑舞得风雨不透……

张幼林提着包袱走进院子,禁不住叫道:好剑法!

谭嗣同收式:你是谁?

张幼林恭敬地鞠躬:谭先生,我是松鹤斋的,您在我们那儿定的货……

谭嗣同:噢,这么快就送来啦?你们松鹤斋还真守信用,放在这儿吧。

张幼林:谭先生,我看过您的《仁学》,也看过康先生的《大同书》,与《大同书》相比,《仁学》在主张上显得更激进一些,如康先生主张“君民同治”,而您则主张“民治”,就大清国的现状而言,这两种方式,哪个更切合实际?

谭嗣同大感意外地看看张幼林:小伙子,你不是松鹤斋的伙计吧?

张幼林不好意思地:我在同文馆读书,空余时在松鹤斋当伙计。

谭嗣同:我说呢,到底是新式学堂的学生,能接受新思想、新知识,这么说吧,当你的新思想、新知识掌握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就会理解我主张的“民治”。

张幼林:谭先生,维新派和洋务派是一回事吗?

谭嗣同: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主张,比如,洋务派主张首先要学习洋人的“船坚炮利”,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富民强国;而我认为这不是救国之道。要救中国,首先要学习洋人的治国之策,发展我们自己的工商业,废科举、兴学校、修铁路、办工厂、改官制等等措施并举,以维新变法达到富民强国的目的。

张幼林:我也在修习武术,有一次遇见康有为先生,康先生说,时代不同了,刀马弓剑之武试已是古旧无用之物,用这些无用之物去抵抗外国的洋枪大炮,以言兵事等于儿戏,以言国计则为弃民伤财……请问谭先生,这武术到了今日,是否也成了无用之物?

谭嗣同:康先生说得有道理,用刀马弓剑去对付洋人的船坚炮利的确是愚蠢之举,但凡事不可一概而论,我们个人修习武术无非是要达到两个目的:防身与健体。康先生也说过,普鲁士其操兵则登山跳涧,横野渡河……其兵立如山,其后行如水,中国应该学习普鲁士国的军事体育来强兵。我也这样认为,我们中国若想强大起来,一定要改变儒缓之俗,须提倡尚武之风,一个只会练嘴的羸弱文人,成不了事。古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们也可以这样考虑,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以护国呢?

张幼林感慨地:说得好啊,先生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幼林茅塞顿开!

谭嗣同: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交谈,以后若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到浏阳会馆来找我。

张幼林:谢谢先生!

额尔庆尼府。

用人带着庄虎臣进了客厅:您请坐,我这就给您请额大人去。

过了一会儿,额尔庆尼进来了,庄虎臣赶忙站起来:额大人。

额尔庆尼显然已经把庄虎臣给忘了:您是……

庄虎臣:宫里头,乾清门外,张榜公布您新任内务府御用品监管……

额尔庆尼一拍脑袋:噢,想起来了,您坐,您坐,别站着。

庄虎臣从蓝布包袱当中抽出缙绅,翻到某一页,递给额尔庆尼:请您过目,您的大名儿、官阶品级、籍贯、出生年月日全在这上头儿了,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只要您提出来,随时给您改。

额尔庆尼接过缙绅,把缙绅上有关自己的那一段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很是高兴:庄大人,您真行,那天,我还以为您就这么一说呢。

庄虎臣:哪儿能啊!

用人端上茶来。

庄虎臣进入正题:额大人,我这上朝之外,主要是在琉璃厂那儿的松鹤斋当掌柜的,这缙绅,就是我那铺子出的。

额尔庆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明知故问:是吗?

额尔庆尼开始低头摆弄指甲,显然不想谈关于庄虎臣那铺子的事儿。

眼看着快说不下去了,庄虎臣赶紧又变了话题:额大人,今年,皇上按正日子开笔书福吗?

说到开笔书福,额尔庆尼有了兴趣:正日子?恐怕今年得晚了!

庄虎臣关切地:为什么呀?

额尔庆尼:事先没做准备呀,您瞧,这位子空缺了这么长时间,我刚上任,要置办哪些东西,还两眼儿一抹黑,顾不过来呢。

庄虎臣:额大人,这可耽误不得,这是康熙爷定下的规矩,耽误了麻烦就大啦。

额尔庆尼:怎么个意思?庄大人,我刚上任,这里面的道道儿还不大明白,有些人哪,成心不告诉我,就等着看我笑话……庄大人,您得跟我说说,皇上书福的由来,我心里好有个谱儿啊。

松鹤斋。

霍震西骑马来到门前,将马拴在柱子上。

张幼林从里面迎出来,兴奋地:大叔,您来啦?

霍震西拍拍张幼林的肩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刚从西北来,置办完货物马上就得回去。

霍震西拿出一张单子交给张幼林:这是订货单,你按照单子上写的把货备齐,我离开京城之前来取货。

张幼林仔细看了一下:大叔,怎么定这么多货?光端砚就是二百个,胡开文的墨三百块,还有一百块“超顶漆烟墨”……

霍震西:说实话,这文房用品我也不懂,以前我们马帮从来不走这种货,可我不是认识你了吗?等我再回西北时,就留心这类货的销路,这一留心不要紧,我还真认识了一些专做文房用品的商人,这些都是他们定的货,幼林啊,这笔生意你做不做?

张幼林兴奋地:当然做,这可是我们松鹤斋的大买主,求都求不来的,谢谢大叔想着我。

霍震西:什么话?我当然想着你,就是不大懂行……给你五天时间,把货备齐,没什么问题吧?

张幼林:没问题,不过……大叔啊,您可是老马帮了,怎么这么外行啊?这单子上只有货物名称和数量,怎么就是没有人家可以接受的价格呢?

霍震西不耐烦地: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多事儿?你松鹤斋卖别人多少,卖我就多少,这还用说么?

百年往事 三十五

额尔庆尼府。

三郎进来:大人,您交代的事儿,全办完了。

额尔庆尼:下去吧。

三郎:大人,今天晚上奴才想出去一下,有点儿私事。

额尔庆尼:什么事啊?我记得你在京城没有亲戚朋友呀?

三郎:是这样,我有个叫得子的朋友,在琉璃厂松鹤斋当伙计,是头些年您派我到京城办差时认识的,他帮过我忙,我和得子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喝酒。

庄虎臣不动声色地听着。

松鹤斋。

张幼林把单子还给霍震西:大叔,这笔生意我不做了!您不问人家的收购价,万一人家嫌贵呢?您是不是想用自己的银子补上差价?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霍震西:小兔崽子,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好吧,你说怎么办?

张幼林:我在进价上加三分利给您,您加多少是您的事,总之,做生意的规矩是双方都有利可图,否则那不叫生意……

霍震西:那叫什么?

张幼林:那叫救济,可我凭什么要您救济?您要真有那份善心还不如开粥厂去,闹不好还能得个“霍大善人”的美称……

霍震西一把揪住张幼林的耳朵:小子,我看你是皮肉痒痒了……

额尔庆尼:我说庄掌柜的,您刚才说皇上书福的事儿,我还等着听呢。

庄虎臣:噢,这件事儿的由来其实也挺简单,康熙爷的时候,有位诗人叫查慎行,是学苏东坡、陆放翁这一派的,他是继康熙朝王士禛、朱彝尊两大家之后,最有影响的诗人之一,查慎行后来当了内廷侍从大臣。康熙爷特别欣赏他的诗,最喜欢的是这么两句:“笠檐蓑袂平生梦,臣本烟波一钓徒……”康熙爷还写了个大大的“福”字赏给他,从那时起就成了规矩,每年的嘉平朔日,就是十二月初一,由皇上开笔书福,赏给在京的王公大臣和内廷侍从。

额尔庆尼:嘿,就着这两句诗,多少人也跟着沾光啊!

庄虎臣:到了雍正爷的时候,除了赏“福”字儿给在京的王公大臣以外,还推而广之,也赏给各省的总督、将军、巡抚之类的大员,以示赐福苍生,天下为公啊。

正说着,额尔庆尼的小儿子拿着一张临帖跑来:阿玛,这个字念什么?

额尔庆尼看了看:这念“揸”。

庄虎臣给孩子解释:“揸”是把手指张开的意思,还有,有一种写大字的笔叫揸笔,这揸笔,笔管儿短,又粗又肥,写字儿的时候,要抓在靠近笔头儿的地方,所以叫揸笔。

额尔庆尼:庄大人,说起揸笔我倒想起来了,皇上书“福”得用揸笔吧?

庄虎臣:当然,这么大的字儿不用揸笔哪儿行?跟您这么说吧,皇上不光要用不同款的揸笔,还有个习惯,写一幅字儿换一支笔,所以宫里每年为这事儿得进一批上好的笔墨纸砚,都是提前半年预定的。

额尔庆尼:呦,多亏了您提醒,我还真得提前准备准备,不然到时候非抓瞎不可。

庄虎臣赶紧递上话儿:赶明儿,我让伙计给您送一套上好的文房用具来,让您瞧瞧松鹤斋的东西,您若是使着好,往后宫里购物您也就别费事儿了,跟我打个招呼就行了。

额尔庆尼狡猾地:呦,这事儿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毕竟是给皇上当差,要有点儿闪失,我可担不起责任。

庄虎臣意味深长地:额大人,您放心,我庄虎臣懂规矩,咱一切按规矩来。

额尔庆尼话里有话地:懂规矩就好。

松鹤斋后院。

张幼林进来:师傅,对账呢,这个月买卖还不错吧?

庄虎臣“啪”地将账本摔在桌上:你甭叫我师傅……

张幼林吓了一跳:怎么啦?师傅,我是不是又哪儿做错了?

庄虎臣:有你这么做买卖的吗?恨不得挣一个花俩,叫花子从门口过,你说给几吊就是几吊,客人来买东西,你就按咱定好的价卖吧?不行,还非上赶着给人打折,一打就是五折,你知道不知道,五折往外卖,就等于咱丝毫不赚只落个赔本赚吆喝,我告诉你说,这么做下去,你非把松鹤斋做倒了不行。

张幼林赔着笑脸:师傅您别生气,我以后改还不行?不过有一样儿,我跟您的想法不太一样,我说了您可别骂我,您呢,就像个卖酸枣面儿的,琢磨的全是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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