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江湖-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巧的是,“药泉”附近皆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泽地,为了穿越沼泽,他们不停地东绕西转,更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

好在太阳每日升起又沉落,指示着东西南北。田三怒道:“既然宝石谷远在西域,那么只需朝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就不会有错……路上若碰到人,就可问路。”

可太阳已两次从东面的地平线上升起,又落入西面的地平线之下,他们却仍未走出这片重重叠叠,无边无际,到处充满了死亡和腐烂气息的沼泽地。

眼看黑夜已覆盖大地,他们却不能找到一块干硬的土地歇脚宿营,黑暗掩住了沼泽狰狞的面容,却使一切变得更加阴森和恐怖。

突然,落在后面偏左的秦小丛一声惊叫,她的坐骑夜不辨路,一脚踏进了沼泽,马挣扎着拼命想从沼泽中拔出脚来,可越挣扎,陷得也越快,只眨眼间大半个身子已没入泥中,秦小丛虽在沼泽间走了两日,却未料沼泽地如此厉害,一时慌了手脚,只长声惊叫,却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眼看秦小丛将随马一起陷入泥沼,走在第二位的张寻蓦地提起一口气,脱离坐骑,往秦小丛飞去,到得近旁,他一把抓住秦小丛的领子,往后一抛,自己这一用力,一口气也耗尽,便往下落去。

杨清惠见张寻将陷入沼泽,惊得大叫起来,好在张寻眼明脚快,在尚未完全陷入的马头上轻轻一点,借力一口气倒纵回来,这时秦小丛已安然落在地上,脸吓得煞白,惊魂未定,再看那匹坐骑,已被魔鬼般的沼泽吞噬得无影无踪,只有几个气泡,在马刚才挣扎的地方“噗,噗”地往上冒。

他们正庆幸人未受伤时,走在最前面的田三怒突然叫道:“不好!”随即纵身跃起,提住缰绳想把误入沼泽的坐骑拉起,可马的四肢已被泥泞吸住。他这般凭空无处着力,又怎能拉得起来,不一刻已没至马身,田三怒无奈,只能将马身上的食物用品尽数拿下,眼看着心爱的坐骑被泥沼的大嘴一口口吞下。

只片刻间,他们已损失了两匹马,以及秦小丛马上全部的食物和水,四人倍感沮丧,而四周天边的沼泽仍如一张张魔鬼的大嘴随时会吞噬一切。

这一来,他们意识到在黑暗中无法寻找干硬的土地,而只能就地休息。地上太湿,无法坐下来睡,他们便站着斜倚在马背上合会儿眼。连日来太疲惫,不久都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当晨曦刚刚张开翅膀飞临大地,秦小丛睁开了眼睛,她惊讶地发觉,整个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地上、树上,沼泽上都覆盖了厚厚的雪。而她身上则披了好几件衣服,有自己的、有田三怒的,也有张寻的。她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道:“昨晚下过雪了吗?”

三人哈哈大笑,田三怒道:“昨晚就你睡得像只死鸭子,连天上下雪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

秦小丛脸一红,嘟嚷道:“人家太累了嘛。昨晚我还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已经到了宝石谷呢。”

这次三人又哈哈大笑。杨清惠安慰秦小丛道:“小丛,其实我昨晚上也睡得像死鸭子似的,只不过寻哥给我披衣服时才惊醒。”说着温柔地瞥了张寻一眼。张寻苦笑着对三人道:“昨晚我也做了那么一个梦,梦总比现实要美,我们现在别说找到宝石谷,就是能走出这该死的沼泽地也要谢天谢地了。”

三人一听都有些凄然,是啊,这茫茫沼泽谁又能保证他们出得去呢?尤其现在白雪覆盖了沼泽,更增加了行走的危险。每迈一步,他们都可能步入死亡。

秦小丛心有余悸,望着昨天坐骑陷没的地方,禁不住浑身一阵颤粟。若不是张寻的绝顶功夫,她已埋在这白雪之下了。这一日,他们走得异常小心,张寻开路,田三怒断后,两个女子骑着仅剩的两匹马走在中间,绝不可随意跨开一步,而必须踏张寻已踏过的道路。张寻内功精湛,即便踏上沼泽也能立即跃起,并无危险。他们谨慎地往西走了四日,竟成功地穿过了这一大片沼泽。可四人却高兴不起来,只因他们已断粮两天了,天气也越来越冷。张寻和田三怒内功深厚,并不惧寒冷,可秦小丛却不行,穿上了所有能穿的衣服,仍冻得直发抖。

大漠一如既往的荒凉和广阔,天气却一日冷似一日,肚子也一日饿似一日。这几日中,他们仅靠吃雪填饥,秦小丛已奄奄一息,杨清惠也数次昏厥过去。

望着惨白无边的大地,张寻心里浮起一股凄凉的感觉。他甚至已感到绝望。自然的力量太巨大了,人无法与之抗衡,就像他的虎王神剑,在自然之剑的锋利下,却如朽木一般。他们现在也如四段朽木,自然的魔掌,随时可将他们击碎。

看着躺在马上气息微弱的秦小丛,脸色苍白的杨清惠和愁眉紧锁的田三怒,张寻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就是命运了,让他终究要在找到父亲之前,就结束这一寻父的使命。

自从少年时读了母亲的日记,自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代大侠张卓然,自从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父亲,张寻就深深地感到,一种命运将贯穿他的一生——那就是寻父。原先他以为只有找到父亲才能结束这种命运,现在他才知道,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办法可以结束这种命运——那就是死亡。

死亡已如一滴泪水和一片雪花一般脆弱和真实了。他已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他微微苦笑,却未感觉悲哀。每一次失望,都激起他更大的希望,而每一次更大的希望,又让他品尝了更大的失望。不知何时开始,他隐约而不祥地预感到,寻父是无望的,那只是一个残酷的梦。可他又不敢大声地将这个声音说出来,告诉自己可以放弃。因为另外一个声音太强烈了。寻父已是他全部的生活。死亡,死亡……他蓦地感到,死亡有什么不好?它至少可以让自己永不失望,永远怀抱寻父的梦想,它至少比最终找不到父亲而茫然无措要好……正暇想间,突见杨清惠清醒过来,朝张寻惨然一笑,声音微弱地道:“寻哥,你别太过伤神,其实只要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也是很开心的。只是……只是这里没鱼,要不你就可以抓鱼喂我吃了。”说话间双眸眼波流动,仿佛又回到了漂泊海上的那段日子。张寻心头一动,想起当时与杨清惠在海上全凭吃生鱼才赖以活命,不禁一拍脑门,大叫道:“有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田三怒急道:“怎么有救了?”

张寻道:“我和清妹在海上也曾陷入绝境,后来凭抓生鱼吃才渡过难关。”

田三怒听了失望地道:“可这冰天雪地的哪有鱼呢?”

张寻道:“没有鱼,可我们有马呀。”

田三怒顿时跳起来喊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们可以吃马肉。”

杨清惠却颇为不舍地道:“寻哥,真要杀马来吃吗?它们跟你跟我都那么长时间了,我实在舍不得。”

张寻叹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要我们活着,别的一切终究都会有的。”

杨清惠仍心有不甘地道:“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就在马腿上划一刀,喝点马血,再将它们包扎好呢?”

田三怒摇头道:“不行,一则我们光喝血不够,必须吃肉。二则这两匹马已非常虚弱,若割一刀放血,同样也是死,不如直接宰了吃。”

杨清惠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寻和田三怒杀了一匹马,把马肉一块块切成拳头般大小。可是他们所带的火石均已受潮,附近也无干柴,生不起火。只能再将马肉切成碎未,生吞下去。

秦小丛太过虚弱,连马肉也无力吞下,于是张寻伸出右掌抵住她的背心,将纯厚的真气由“灵台”穴输入她的体内。不久秦小丛脸色略现红润,稍有生气,能慢慢张嘴将马肉咽下,她的虚弱都是饥饿之故,现在一有东西下肚,人也就一点点复原起来了。

其时天寒地冻,马肉不久就被冻得硬梆梆的像一块块石头,以致每次想吃,都得先切成碎未,放在嘴中含软再吞下去。虽然吃得辛苦,但终究使他们又一次渡过绝境,不致于饿死在雪地上。

如此过得七日,他们每日尽力西行,仍未走出荒漠,一路也未见人迹。

第八日,第一匹马的肉都已吃完,张寻和田三怒无奈将最后一匹马也宰了。不过这次他们决定省着点吃,因为这点肉吃完,他们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好在天气开始转好,田三怒只用一天时间就晒干了火石,张寻则去砍了几棵枯树。第九日傍晚,他们终于生起火,用剑穿着马肉在火上烤,吃到了香喷喷的,久违了的熟食。可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一丝挥之不去的绝望又笼上了他们的心头。食物在一天天地减少,大漠却仍无边无际地不知其终。难道等马肉吃完,四人又将坐以待毙吗?!

张寻有些后悔,若不将杨清惠和秦小丛带来就好了。自己和田三怒都是大好男儿,生死并未放在心上。可两个女孩本该在暖房中享福的,现在却陪着他们受尽苦难实在太不应该。

他正想感慨几句,却听田三怒突然惊喜地叫道:“快看,烟,那儿有烟,定然有人!”

张寻朝田三怒手指方向望去,十余里外的天空中果然有一炷烟在缓缓升起,似是有人在生炊。他激动地叫道:“啊,是炊烟!我们终于见到人了。”秦小丛也兴奋地道:“太好了,最好他们是一支大的商队,要什么有什么,可千万别和我们一样是迷路受难者啊。”杨清惠听了笑道:“其实是迷路者也好,至少他是人啊。而我觉得我们已经有一百年没见过人了。”说话间,四人尽快地朝那炊烟跑去,到得近前,不禁大感惊奇。只见那里烧着一堆火,已快熄灭,火堆周围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圈食物和衣服,旁边一颗枯树上还拴了四匹骏马,却空无一人。

田三怒道:“咦,奇了,这些东西的主人到哪里去了?”大漠上方圆数里一览无余,而这些东西又是大漠旅人最需要的,凭空在此,着实令人惊奇。

杨清惠道:“这些东西没主人虽奇,但更奇的是像为我们而准备的。你们看,皮衣四件,棉裤四条,餐具四套,就连坐骑,也为我们一人准备了一匹。”

秦小丛道:“可谁这么好心呢?将这些东西送给我们?”

田三怒道:“这么长时间没遇见人了,是谁知道我们有四人,正缺衣少食,还没了坐骑?真叫人想不通。”

张寻一直沉默不语,他望这雪地上留下的一行凌乱的脚印发呆。田三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道:“雪地上别无痕迹,看来这些东西的主人是由西南而来,又向西南而归,只不知却为什么将东西留下,真是为了送给我们吗?”

杨清惠道:“若这些东西真是为我们准备的,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们,反要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看这里面有问题。”

秦小丛道:“我想他们是好心吧,或许怕我们报答,就故意不让我们看见。”

张寻这时将目光移到那堆已熄灭的火上,望着袅袅升起的残烟,肯定地道:“这堆火他们是故意点的,目的是让我们看到烟后赶来。只不知道这些人是友是敌,送这些东西又有何用意?”

秦小丛道:“他们平白无故地送我们急需的东西,即便没有恶意,对我们来说却也不一定是坏事。来,清惠姐,我们先穿上皮衣暖和暖和。”

张寻和田三怒仔细检查了四件皮衣,发现确无异样,才让大家穿上,果然暖和舒服了许多。

秦小丛接着想吃那些香气扑鼻的食物,张寻急忙制止,对杨清惠道:“清妹,把胸口挂着的宝石拿出来。”

杨清惠一愣,随即醒悟,说道:“对,先得看看这些食物是否有毒,以免中了敌人的奸计。她取出宝石,到食物边一探,见宝石并未变色,才放心地道:“没毒,可以吃的。”

四人饱餐一顿,精神大震,纷纷解开拴着的骏马,上马试鞍。张寻对田三怒道:“田大哥,下一步我们该往何处去?”

田三怒道:“按地图指引,我们从‘毒泉’应一直往西北碰到一座大山后再折向西南。我们虽未碰到大山,但向西北走的路也够多的了。我看现在应往西南,沿这串脚印走最好。”

张寻点点头,道:“田大哥说得有理,往西南走大致不会有错,说不定还能碰上赠我们衣物、食品和马匹的那些人呢?”

杨清惠和秦小丛也无异议,于是四人往西南方向打马而行。这次他们食物充足,马力绵长,快速地走了四日,竟出了雪地,进入了沙漠。

沙漠的气候特异,白天热得炽人,晚上冷得凝霜。张寻等四人白天只穿单衫,晚上却需套上皮衣,一下子有些不适应,人也容易疲倦。

这一日,他们正在一个沙丘的背阴处休息,谈论以前所说沙漠上有“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奇事,忽见远处有一支驼队“叮当、叮当”地跋涉而来。他们已经许久没见到人了,看到这些骆驼上的商人,不禁大为亲切,欢呼着奔了过去。驮队却似乎颇感意外,叽哩咕噜地厉声喝斥。他们四人到得近前,张寻向田三怒道:“田大哥,你久历江湖,见多识广,能听懂他们的话吗?”

田三怒摆摆手,笑着道:“他们这般叽哩咕噜像说梦话似的,我又怎能听懂。”

这时,驼队中闪出一人,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原来你们是中国人,想抢劫吗?告诉你们,我们一共有十六个人,你们却只有四个,我们十六个打你们四个,还有两个女的,一定能赢。所以我们还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这人汉语学得不怎么样,却爱掉书袋,不伦不类地冒出一句歇后语。张寻颇觉好笑,硬忍着笑说道:“你们误会了,我们和你们一样也是旅客,并不是行凶抢劫的强盗。不过我们迷失了方向,想问一下路。”

那人仔细打量了张寻、田三怒、杨清惠和秦小丛,犹豫了半晌才说道:“原来如此,这样我七上八下的心可以像吊桶一样放下了。好叫各位知道,我们从波斯来,要到西安去采购丝绸,虾有虾道,蛇有蛇道,不知你们要到哪里去啊?”

田三怒听他们说得可笑,竟把他们比作虾和蛇,不禁有些气恼,想反击几句,却一时又找不到词。只见张寻朝对方一拱手,道:“原来诸位是波斯客商,失敬!失敬!你们既然到西安采购丝绸,想必这条路常走,这一带也很熟悉。却不知我们如何才能走到这条路上去?”说着他取出宝石谷的地图,指着“药泉”之后的那一条路问道。

那男人接过地图,仔细看了半天,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波斯话,将地图递给身旁一个满脸白须的老头,这老头似波斯客商的首领,研究了一番地图,和周围的人交谈了几句,便又将地图递给能说汉语的那个波斯人。他上前几步,指着地图对张寻道:“这条路离这儿已经不远了,你们再往东南走两天就可到达。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两天前我们刚从那边经过。你们若走得顺利,今日天黑就能到达一个凹谷,正可休息,然后千万别往前走了。那儿夜晚风沙很大,会把你们埋起来的,而凹谷正可躲避。”

他刚说完,那白须老头似有些不耐烦,催促驼队赶路,张寻谢了波斯客商,目送他们远去,然后问道:“你们觉得他的话可靠吗?”

田三怒沉思片刻,道:“我想总不会有错,他们与我们素昧平生,又怎会无缘无故地骗我们呢?”

杨清惠道:“只是方向不对,怎会拐向东南呢?”

田三怒道:“这不必奇怪,我们在沼泽和雪地上走了那么久,或许已过了头了,得往东南拐回一点。”

秦小丛有些焦急,道:“他们刚从那边经过,又怎么有错,快点走吧。”

张寻略一斟酌,仍有些迟疑地道:“好吧,就往东南走吧。”于是四人策马沿着波斯驼队的足印往东南而去。到得傍晚,他们果然见到了波斯客商所说的凹谷,四人便下马休息不再前行,因为,既听了波斯商人的指引,就该相信他们所说的所有的话。

恶劣的自然环境,连续的赶路,使得他们四个都倍感疲倦,喝过水,吃过食物,天还未黑,他们却已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小丛突然惊叫道:“你……你是谁?”张寻、田三怒和杨清惠顿时从睡梦中醒来,张寻一眼瞥见迷朦的月光下,一条黑影往西南方向一闪就不见了。他见秦小丛没事,就发足往西南追去。张寻追了一会儿,未能追上,不禁有些惊异,因为以他现在的轻功,全力追赶而仍能逃脱的,当世只怕也没几人。正思索间,却见田三怒、杨清惠和秦小丛骑着马,带着所有的东西奔了过来,大为惊奇,问道:“你们都出来干什么,不休息了吗?”

秦小丛有些惊魂未定地道:“我……我刚才睡得正沉,忽听有人在唤我。这声音轻柔温和,仿佛就在我耳边一般。可我醒来,却见你们都睡着,周围并无旁人。”

说到这里,秦小丛敲了敲脑袋,十分茫然地说道:“咦,奇怪,真奇怪。这声音突然又在我耳边响起,说什么我们白天所遇到的波斯客商不是好人,因为张大哥杀了那个叫玉鸠上人的藏人,他的同党库力古、干婆罗、阿梨耶和徒弟达尔桑等人就一心想报仇,自知武功不行,打不过张大哥,就买通那几个波斯客商把我们骗到这里。这个声音还说我们休息的那个凹谷其实叫‘风沙谷’,因为每天夜半子时都会从西到东经过这儿刮一次巨大的风沙。等风沙过后,‘风沙谷’会被沙子全部埋住,直到第二日已时,会再刮一次风将沙都卷走,如此循环不息,很有规律,若我们不赶紧离开,就要被沙子埋住的。”

她微微一顿,调整了呼吸又道:“当时我见周围没别的人,声音却就在我耳边,很是害怕,只道遇见了鬼。可那声音很友好地安慰我让我别怕,他匆匆赶来是救我们是因为他不久前偶然得知了库力古、干婆罗等人的阴谋,可……可我还是感到有些害怕,结果就叫出声来,后来你们就都知道了。”

田三怒接着道:“你去追人,秦姑娘对我们讲了此事,我估摸着此事虽然古怪,但也必有其用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就让她们赶紧收拾东西,翻谷追你来了。”

张寻点头道:“正应如此……”,话未说完,忽见凹谷之地刮起一阵遮天蔽日的巨大沙暴,连数里之外的他们,都被无数卷起的细沙击得脸颊生痛,强烈地感受到了这沙暴的威力。不一会,沙暴平息,凹谷却已被完全填平,刚才若不是有人示警,四人必将命丧沙底。他们四人虽都是豪侠之士,但面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