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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凿运河征调民夫依的乃是大唐律法,本官又何曾做错什么?”
“大唐律法?”秦泽冷眼看着徐含之,随后扫视了一眼旁边的徐良忠,眼睛却是盯在了他的胯下。
“律法之中明确指出,服役之人可由家仆代替,难不成到了你这徐县令手里就行不通了?”
“王家如今不过商贾之家,又何谈家仆?”
徐含之见自己儿子被提着,俨然已经是不成样子,也是恨不得冲上去和秦泽拼命。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若是落了下风,日后对薄公堂可就留有后患。
商贾之家服役不能用家仆代替,当然这一条官府一般不会计较。可如今徐含之就是死咬着这一条不放,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能够握紧这点,那么不论秦泽怎么说,都与自己无关。
只可惜……
他面对的是秦泽。
嘿嘿一笑,秦泽缓缓抬起了脚。随后一脸笑意地看着徐含之说道:“原来你的依仗就是这个,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子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想要打断他的第三条腿,不知道徐县令有何见解?”
“你敢!”徐含之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被秦泽废了子孙根,不就意味着他徐家将会后继无人。
回应的是秦泽的邪魅一笑,以及一声闷响。
原本就已经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徐良忠,也只是哀嚎一声,随后挣扎了片刻就昏死了过去。
秦泽的这一脚下的很重,所以从现在开始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男人。
“老夫要杀了你。”徐含之状若癫狂,却是再也忍受不住,抓起身边一名衙役的长刀,就向着秦泽冲来。
秦泽却是立在那里冲他淡然一笑,随后周城等人就立马围了上去,只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
“少爷,杀了还是废了。”周城回头看了一眼秦泽,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留着看戏。”秦泽淡淡回了四个字,随后就立在一旁等着。
堂堂朝廷县令被人踹翻在地,那些围观的人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当下也是一哄而散,生怕会受到秦泽的波及。
倒是王绛这会儿淡定了不少,秦泽现在可是大唐泾阳侯,就凭徐含之刚刚那句要杀了秦泽的话,就已经足够他掉脑袋了。
而可怜的徐含之这会儿躺在地上,还在不停地咒骂秦泽。还大言不惭地放下狠话,要将秦泽碎尸万段。
秦泽巴不得徐含之这么猖狂,事实上他这会儿说的越多,等下就死得越惨。
清徐县终究不是一个大地方,所以也没有等多久。八百府兵就提着兵器冲了过来,和衙役不同这些人好歹经历过阵型操练,所以周城等人也是没有轻举妄动。
一排排的弓箭对准自己,那府兵之中也是走出一中年汉子。抬眼打量了一番地上躺着的众人,又看了看这会儿还在地上破口大骂的徐含之,郑序也是不由皱起了眉。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如此偏远之处,也会有自己抽调府兵的这一天。
郑序皱眉又是看了一眼秦泽,随后就几步上前,冷声呵道:“殴打朝廷命官,此罪当诛,还不速速放了县令,还能网开一面。若是不然,我等定当就地处决。”
秦泽点点头,看得出来面前这个人不是一个酒囊饭袋,这样就好明白人才好说话。
伸出手将身上的圣旨掏出,随后直接对着郑序打了开来。
一见秦泽拿出圣旨,郑序等人也是慌乱行礼,当然这礼不是冲着秦泽,而是冲着他手里的圣旨。
“在下乃泾阳开国县侯,此次前来清徐县拜访友人。却不料被此贼子威逼,甚至还扬言欲加害于我。不知这个解释,你等可满意。”秦泽眯着眼望着郑序,身上的气息也是瞬间就释放了出来。
从战场归来的人,身上都会有一股杀伐之气。之前秦泽不信,可是如今他却是深信不疑。
“郑校尉可是莫要听信于他,大唐封侯之人无不是开国功臣,哪里有得此人,相必他手中圣旨也是假造。郑校尉可千万莫要上当。”
躺在地上的徐含之终于说出了这句自取灭亡的话,质疑圣上旨意,只这一条他徐含之就已经犯了忤逆圣威之罪。
秦泽嘴角微微上扬,也是同情地看了一眼徐含之。
之前也有一个人这么作死,而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太监。看徐含之这样,怕是做不成太监,只能取他脑袋了。
另一边郑序也是皱着眉,却是又一拜说道:“末将不才,欲借圣旨一观。”
秦泽自然不会拒绝,直接就将圣旨递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郑序就立马双手将圣旨归还。随后直接对着秦泽行礼道:“末将郑序,见过泾阳侯。”
“既然已经辨别我的身份,那接下来的事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秦泽说完这句话,就笑着走到徐含之面前,然后蹲了下来。
这会儿徐含之已经完全呆住,见秦泽蹲在自己面前,也是一脸的面如死灰。扬言要杀侯爷这可不是一个小罪,头上的这颗脑袋绝对是保不住了。
可转念一想,徐含之却是大笑了起来。
“就算你如今是泾阳侯,但私屯兵甲也是死罪。”
“谁告诉你这些人是兵甲了,不过是本侯的护卫。徐县令可莫要忘了,身为泾阳侯可是拥有一百二十护卫的权利。”周城等人秦泽早就想好了对策,否则他才不会傻兮兮的从长安带着他们招摇过市。
见这个罪名被秦泽反驳,徐含之又是冷声说道:“就算是如此,可你打伤我官府之人在前,此罪你依旧是开脱不掉。”
秦泽很喜欢徐含之现在的表情,如同上了岸的鱼,还幻想着用自己的牙齿咬伤钓鱼的渔夫。
“你等逼迫良家少女签订婚约,本侯看此不惯,愿意出头又如何?”
“哼,王家如今不过是商贾之家。而你如今并未与其定下婚约,所以哪怕我等属实逼迫,你此举也是行逾越之权……”
“啧啧……”徐含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秦泽给打断了。十分同情地看了一眼对方,秦泽笑着说道:“你抬头看看王姑娘头上插的可是何物?”
白玉凤钗……
那是长孙亲赐,只要此发钗带在王雨曦的头上。那她就是皇后亲任的诰命夫人,而且还是三品。
逼迫长孙亲赐三品诰命夫人……
“你!”徐含之瞪大了眼睛,却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你这是何必呢?”秦泽笑着站起身,松了松肩膀,对着一边的郑序就点了点头。
很快王府门前躺在的一大堆人,就被抬得一干二净。整个街道,顿时就是变得空空荡荡。
第三百三十章 婚约()
徐含之最后的下场会如何,秦泽根本就懒得去理会。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今日这事就当他泾阳侯放的第一把火。
世家之人不愿意放过秦泽,秦泽也乐意与他们纠缠。入了长安做了泾阳侯,战场之事已经不能过多干预,既然如此不如就将精力放在世家之上。
读书人应当育天下之民,而不是独他世家占用。这个僵局,也是时候到秦泽来打破。
二虎眼力劲还是很不错的,待地上之人被拖走。就立马招呼着周城等人开始洗地,至于秦泽则是再次恭敬向王绛施礼,同时也是开始向其提亲。
“既是求亲,可有聘礼?”王绛显然对秦泽刚刚的做法很满意,同样也知道自己女儿嫁与秦泽,自是荣华富贵。但终究是身为人父,心里对秦泽让王雨曦苦等之事也是心存不满。现在又怎么肯轻易就松口。
秦泽来得匆忙,哪里带了什么聘礼。这会儿也是抓耳挠腮,不过很快就想出了对策。
他是什么都没带,但这里可是太原。要知道太原商会可是秦泽一手建立并且壮大,这些年加入太原商会的掌柜,哪一个不是赚得盆满锅满。所以哪里会不巴结秦泽,当下也是派人去支会城中的商贾。
王府虽说是商贾之家,但也不过是中等府邸。却是比不上真正富贵之家,当然对于王雨曦一家也是足够了。
秦泽恭敬地端坐在正厅,接受王绛的训斥,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说辞。
没让秦泽等太久,王府门外就响起就拜门声。
负责门迎的家仆,伸长了脖子,用极其尖细的音调叫着:
“福安米坊刘掌柜,带锦锻百匹,如意五对,玉石十盘求见。”
“祥瑞皮坊陈掌柜,带貂裘十张,金银一箱求见。”
“久延木坊张掌柜,带沉香百斤,黄花梨木十尺……”
“德馨香坊王掌柜,带龙延十斤,菖蒲一担……”
“……”
很快王府门前就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凡是清徐县有些门面的掌柜,都是带着最珍贵的礼物,前来拜访。
不仅如此,这些掌柜们甚至还已经差人去别的县里传信。这可是一个讨好秦泽的大好机会,先不说如今秦泽贵为泾阳侯,就说太原商会也是这些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往里进的。
现在眼前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们又哪里会放过。这一会儿功夫王府门前就来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商铺掌柜,门前停的马车也是已足足有百辆之多。
王绛端坐正厅,听着门童一一唱贺。心里也是顿觉扬眉吐气,往日里他因为是被本家驱逐的原因,可没少受这些人的气。如今见到这些人皆是低声下气,哪里会不得意。
当下也是一只手捋着胡子,止不住地点头称是。
另一边的王雨曦见自己父亲这般,也是捂着嘴偷笑。却是发现秦泽正对着自己眨眼睛,当下也是笑着撇撇嘴。
纨绔吗!
不做点惊世骇俗的败家之事,还能称得上是纨绔吗?
于是这一天整个太原府都被惊动,王府门楣更是快要被踏平了。
老爷子没说管饭,秦泽也没打算留这些人。凡是进来道贺的秦泽就冲人家点头,就这么一天下来,一个人没记住。反而是觉得自己脖子快要累断了。
倒是王绛依旧是意气风发,端坐在厅堂之上,一副威严的模样。只不过现在看着堆了五间房屋的贺礼,也是有些发愁。
愁也是高兴的!
原本就是想要为难一下秦泽,他自然也不会不知进退。更何况长孙赐下的白玉凤钗可还插在王雨曦的头上,他老人家就是不愿意,也拿秦泽没办法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是水到渠成。
一年多未见,秦泽与王雨曦自是情意浓浓,王绛也是明白事理。借着清点贺礼之事,就不再纠缠秦泽。
千言万语终比不上一句相思苦,王绛一走秦泽就直接搂住了王雨曦,而后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吻住了她的唇。
香甜柔糯,恰似秋风抚面不胜温柔……
秦泽这般旁若无人的态势,也是吓到了一边的丫鬟春香。老爷临走之时可是交代过,让她看好二人,可如今这般……
但看二人这本模样,哪里好意思上前打搅。只能是在心里暗骂秦泽几句登徒浪子。
良久唇分,秦泽伸手抚过王雨曦的发丝。望着她眉目之中的柔情,却是不胜爱怜。
王雨曦嫣然一笑,而后推开秦泽,轻启朱唇笑道:“还未入你家门,却先被你哄骗。若是被我耶耶知道,还不要打断我的腿。”
“嘿嘿,你赖不掉的。白玉凤钗插在你的头上,你就是我的诰命夫人。我骗自己娘子,还会惹谁不乐意?”
死皮赖脸,秦泽可不比谁差。一席话说得王雨曦也是不由地摇头苦笑,道:“却依旧是没个正经。”
秦泽却是又上前,拉住王雨曦的手说道:“少璞如今正带着太原商会在赶回长安的路上,这一次从草原带回的东西,定然能够让少璞布庄立足长安。这清徐县终究也是无的牵挂,何不让丈人搬去长安。”
秦泽左一口娘子,又一口丈人,也是惹得王雨曦脸色有些羞红。听秦泽这么说,直接白了他一眼说道:“耶耶在太原住得惯了,又为何要随你入长安。再说王家根基终究是在太原,去了长安还不被人笑话。”王雨曦伸手推开了秦泽伸过来的手,脸上也是佯装着怒意。
秦泽挠挠脑袋,让王府搬去长安的确有些不合礼数。
“去不去我可不管,倒是你这次定要随我去长安。离京之时长孙皇后还给了我一个太子侍读的身份,我也不能在此久待。”
不仅是因为太子侍读的原因,而且他被封了泾阳侯,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府邸还未翻新,部下食邑千户,也要等着秦泽去交接。甚至程怀亮还在等着宴请……
他这刚封了泾阳侯,就跑到太原来,传出去是什么道理?
“婚约之事自是需要良辰吉日,你既已归来,又何必急在一时,况且你如今年岁还未及冠,家中又缺少父母姐妹,这婚约之事岂能儿戏。”
秦泽上哪找父母姐妹去,当初系统倒是让他花十点心愿值,来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不过这对于秦泽来说也是无足轻重,孑然一身的他知道身世,与不知道身世也并无任何区别。
想到这里秦泽也是叹了一口气,只是转念一想道:“无奈,父命天成,母命地约,有皇后为亲,自是合乎礼数。至于时辰之日,我自当与丈人商议。不过此地离长安路途遥远,如今出发才能不误时辰。”
今天秦泽前来王府,就已经算是登门提亲。而且又获得了王绛的同意,也就是说他与王雨曦之间,只是差一个仪式。
从这里到长安最快也要六天,按照秦泽的想法,哪怕王雨曦不愿意先住进泾阳侯府,也要先入长安。否则成亲之日,再舟车劳顿,岂不是辛劳。
秦泽能够想到这点,王绛自然也能够想到。若是按照寻常人家的规矩,王雨曦直接住进候府,也无不可。
但王绛生怕自己女儿日后受了委屈,所以当下也是同意带着王雨曦前去长安游玩。至于到了长安,住在程府便是。
王绛说什么秦泽就跟着同意,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他的半个高堂,自然要由他多多操劳。
婚约之事已然了结,纠结了许久的秦泽,也是将素衣的事情和盘托出。
王雨曦向来性格坚毅,这点秦泽是心知肚明的。原以为王雨曦会和自己争吵,却不想对方在听完自己叙述之后。只是轻轻皱眉,随后只留下了一句:“若不是素衣妹妹,敌营之中你怕也是凶多吉少,到了长安自然是要会会。”
秦泽是先离开了王府,王雨曦则是迟一天才坐马车向长安赶去。为了确保她的安全,秦泽将周城等人留在了她身边,而自己则是带着二虎先离开。
没办法王绛虽说现在是一名商贾,但终究也是受过儒家教义。礼节之事可别指望他会有丝毫的逾越。
他的这般做法,又何尝不是与义成公主相同。
再次回到长安,秦泽也是开始忙碌起来。泾阳侯府自然是需要重新修建,最起码也要添置一些物什。否则就这般荒废的样子,还谈何住人。
钱财之事秦泽也是不缺,秦泽回到府邸之时,王甫就已经等候在了这里。
这样一来秦泽还要再建一些棉花作坊,从突厥运回来的白叠子,只有做成棉衣、棉被,才能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按照陛下赏赐,秦泽的候府可以占地百亩。这么大的一片地,已经足够秦泽霍霍了。
只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工匠,以及大量的钱财。
好在王甫身上有钱,而且按照约定太原商会之中也有秦泽的一份。所以钱的事很好解决,加上现在又是农闲之时,工匠也是很容易就解决。
除了在泾阳县的候府,长安城里也有秦泽的候府。就在胜业坊之中,离着程府只隔了一条大街。
只不过那里的面积就比封地小了很多,秦泽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封地的候府秦泽打算慢慢建,现如今自然是先住在长安。
第三百三十一章 长安新宠()
秦泽觉得自己就是在金屋藏娇,当初一句玩笑话,如今却是真的这么做了。只不过并没有建造出真正的金屋,只是让素衣住在了封地之中。
封地里的府邸要彻底大修,在没有想出好的修建方案之前,秦泽没打算动。
而长安府邸之中,修缮起来就简单多了。
府邸紧挨着程府,只一墙之隔,程老妖甚至还大方地将秦泽之前住的那个宅子,也送给了秦泽。
长安府邸之前的主人正是贵为唐朝宰相的裴寂,只不过现在他倒了霉,已经被陛下下放回了静州。至于这府邸,自然也是归了秦泽所有。
当初高祖在位时,对裴寂可是诸多爱护,所以这裴府也是极其华贵。
整个府邸占地足有数十亩,是规整的七进庭院。这在大唐已经是最高的府邸规格,至于更高的八进府邸,只有亲王才能享受。而最高的九进庭院,则就只能李二一人独享。
府院辟有南门和东门,南门为正门,东门为侧门。南门与程府正门相平,而东门却在街道的另一边。
两门均为木制,朱红涂漆,铁叶镶边,金钉密布,貔貅衔环,不但装饰华丽,而且坚实牢固。
门楼之上也是飞檐凌空,铁马刀铃,典雅庄严。
正门之前,长条青石砌成台阶,两侧石狮雄踞。飞檐之上一块鎏金牌匾上书:“泾阳侯府。”
字是陛下亲赐,悬在府门之上,也是彰显秦泽身份。
府门正中,一道影壁横贯东西,长三丈有余,砖石结构。上面雕刻着一副“仙童戏鹤图”,寓意就是祥福纳瑞。
整个泾阳侯府多为回廊式建筑,以东西而分,共立七进庭院。大大小小上百个房间,却是逛得秦泽也是一脑袋头大。
而且他还在庭院的第五进看到了佛堂,里面供奉释迦牟尼、千手千眼佛。
裴寂走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带走这些,秦泽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香火早就停断,佛案之上的钟磐也是蒙上了一层香灰。
佛堂的旁边就是裴家的祖祠,只不过上面摆放的牌位已经清空。只留下早已干枯的长生灯,还在诉说着这里往日的奢靡。
看到这间佛堂的时候,秦泽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当初裴寂之所以被贬出长安,就是因为雅以和尚的妖言惑众。看来到最后还是他自己信仰的佛教,断送了他的一生。
佛像之上皆是镀上了金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