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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如今太原商会的成立,更是让她这一支王家扬眉吐气。
只可惜商人永远是商人,哪怕是鼎鼎有名的商人,也终究摆脱不了士农工商这四个字。
离开王家本家的王雨曦一支,也是迁居在了清徐县。
清徐县原本就是一个小县,与王氏本家的晋阳县自然不能相提并论,而如今清徐县县令却并不是王家之人。
李二自然不会傻到将太原十八县全部交给太原王氏,自然也是要在其中安插其他人手。
而这孙含之就是这样的人选,只不过此人虽然不与王家结好,却是自诩崔家门生。所以这一次听说崔家有意刁难秦泽,自然也是欣然领命。
秦泽不让崔家好过,崔家就不让秦泽好过。
而这徐含之原本就不是光明磊落之人,崔家既然有命,他自然是无所不用极其。只要能够讨好崔家,指不定自己又能平步青云。
所以为了自己的前途大计,徐含之也是将主意打在了王雨曦的身上。整个长安谁人不知王雨曦和秦泽的关系,一袭嫁人送战郎的故事,更是在长安光为流传。
这就很好办了,秦泽现在成了叛国之人,已经沦落到墙倒众人推的境地,他徐含之自然也要上去踩一脚。
若是逼迫王雨曦嫁做人妇,这长安佳话不就自然成了笑柄?
他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骄纵之下简直无恶不作。天生又是一个慕色之人,自从见了王雨曦一眼就一直嚷嚷着要娶她为妻。
王雨曦可是有着薄煞的命格,徐含之当然不想让自己儿子沾染,但无奈自己儿子百般请求。并且立下约定只图其身,不图长久。这才让徐含之同意。
他这么做的打算,又何尝不是与当初崔陵的打算一样。想要用一纸婚约,来报复秦泽。
徐含之是这般想,他的儿子徐良中却并不这么想。虽说答应自己父亲只求一夜鱼水之欢,但只是一纸婚约岂不是浪费了王雨曦的姿色……
太阳才刚刚自地平线升起,王家的府门就已经被捶的不停作响。穿着松松垮垮的徐良忠已经带着数十家丁,围上了王府的门。
今天是他给王绛的最后期限,此次前来,他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媒人请的是整个清徐县最好的红花婆,聘礼也是三车六箱二十八夫。
所以说哪怕是面子,他也觉得自己给得足了。
徐良忠在府外敲个不停,府门却是依旧紧闭不开。
王绛虽然学识过人,可为人处世终究是差些几分。所以此时面对府外徐良忠的苦苦相逼,也是只能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今日的王雨曦格外的不同,往日里总是愁眉不展,哀容遍布。今日却是一脸的坚毅。
“耶耶不用烦忧,女儿这就去会会这徐良忠。”王雨曦紧了紧自己的衣衫,却是就要前去开门。
王绛却是一步立在了王雨曦的面前,脸上依旧是一脸的羞愧。
“都怪耶耶无能,前些日子已经派人去求本家大伯,却不想并未获得回应。不过就是入他部曲随他前去开凿运河,耶耶如今身子还算硬朗,定然也能挥动几斧子。”
在唐代的社会阶级中,百姓主要分成“良”、“贱”两类,“良”也称良人,也就是贵族、官吏、僧侣,以及普通的农民。个人小商贩等等。
而“贱”也叫贱口,主要包括一些杂户、工乐户、部曲、客女等官方或者私属的“贱民”。
像王绛这样的大商人,就是介于良与贱之间,所以才会有“贱商”的称呼。
不过虽说是贱商但终究是王家之人,平日里徐含之也不敢多得罪。遇上征调民夫之事,也是默许王绛用奴仆来顶替。
这原本就是官府与百姓之间约定俗成之事,可如今得了崔家示意的徐含之,自然不会像往常一样。而徐含之这般追究起来,王绛也是无得办法。
徐含之为的什么王雨曦很清楚,他百般纠缠就是欺辱她王家无人。又借着是商人之名,自是变本加厉。
想那王绛如今已是天命之年,又如何禁受得起漕运之苦。就算撑得住落入他人之手,还不是要受诸多苦难。
“王家此次遭受劫难,定然与崔家脱不了干系。徐含之如此,不过是想要借我羞辱秦泽。如今我王家孤立无援,无官无职本家又不肯理会,还哪里有得选择。”王雨曦语气淡然,可目光之中却尽是悲戚。
秦泽入了突厥生死未知,一年之约迟迟未归,怕是已经……
“生同眠,死同穴。唐魂故里,自与君相逢。”
王雨曦淡淡一笑,随后一步上前对着家仆下令就要打开府门。
身后的王绛却是再次挡在门前,望着王雨曦的目光,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霁儿,你答应耶耶,千万莫要多想。就不该让你去长安,原想着随你散心,却是平白惹上如此孽缘。都是耶耶的错,那徐含之既然如此刁难于我等,定然是那秦小子依旧故在。
耶耶再去求求本家大伯,那徐含之分明是要置我等于死地……”
“耶耶无须再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霁儿自是伴耶耶左右。”王雨曦凄惨一笑,却是更加悲戚。
“哀大莫过于心死,耶耶不愿你为此。若是不行耶耶就一头撞死在本家门楣上!”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当初王甫执意要结交长安纨绔,就是希望能够获得权势。徐含之若是故意刁难一商贾,又有谁会有不满?
打开府门,那张让他厌恶到极点的脸,如今堆满了谄媚。
身后是三辆马车上,堆放着六大箱子,旁边二十八个家仆皆是红绸冠身。
“雨曦姑娘可是已有决断,若是过了今天,在下也不能保证伯父安危。”
说着这话,却是已经将吓得瑟瑟发抖的红花婆推了上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红花婆说了什么,王雨曦并未听清。她只是看见一纸婚约从徐良忠手中递出,眼前却是恍惚又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老子的女人也敢动,给老子打断他的三条腿!”
第三百二十八章 废你三条腿()
秦泽回到长安的事情,原本就极少有人知道。再加上他刚到长安,就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太原。
所以徐忠良这边还根本不知道秦泽回来的消息,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一定认得秦泽。
秦泽才不会管他老爹是什么县令,那顶多也就是七品的文官。放在自己这个三品泾阳侯面前,根本就没点份量。再言之县令是徐含之,与他徐良忠可无半分关系。
所以秦泽说打断他三条腿,那就是三条腿,少一条都不行。不过这第三条腿自然不能现在打,他老爹不来,秦泽打的也没感觉。
至于徐良忠随身带着的二十八个随从,遇上战场归来的周城等人,别说还手了,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撑住,就全部被打断了腿。
秦泽才不管什么仁慈礼义,先前他可看得清楚。这些随从一个个皆是趾高气昂,分明就是准备用强。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秦泽无情。
徐良忠被周城一脚踹断了双腿,正趴在地上死命地哀嚎。
这一系列的转变发生的太快,就连徐良忠这会还是不知自己惹上了何等人物。依旧是趴在地上,指着秦泽破口大骂。
“啊该死,家父乃是清徐县县令,定然不会绕过于你。耶耶要是不将你挫骨扬灰,就随你……”
“嘭!”
秦泽二话不说直接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徐良忠的嘴上。顿时就见他一嘴鲜血,却是大牙被踹掉了一颗。
“再叫一句试试!”
“耶耶……”
“嘭!”
秦泽又是一脚,同样是踹在他的嘴上。这一次下的力道更狠,四颗门牙顿时就掉了三颗。鲜血糊满了徐良忠的整张脸,躺在地上也是如同一条死狗一般。
一连挨了两脚,加上两条腿被踹断。徐良忠终于是惊恐地闭上了嘴,他看得出来秦泽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只是这会儿腿上撕裂一般的痛楚传上来,也是让他在地上开始哀嚎。
这就让秦泽很不爽了,费劲千幸万苦才与雨曦一见,却无端多了此等煞风景之物,又如何能够让他高心。
当下就又是一脚踹在了徐良忠的脸上,俯下身子带着笑意轻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发出声,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笑着远比板着脸吓人,只是一句话顿时就吓得徐良忠捂住自己的嘴。
多乖!
一边的红花婆这会儿也是直接被吓的趴在了地上,身下也是一阵臭味,却是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
秦泽瞥了她一眼,一边的周城就上前将她提了起来。
“有件事还是要麻烦你。”
“大人……请说……”
“去将徐含之请来,就说有人要废他儿子三条腿。”
在战场上走一遭,秦泽终究不似先前那般优柔寡断。说打断腿那就打断腿,而且还是要当着他老子的面。
媒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秦泽这才脑子地笑了笑。
王雨曦望着眼前的秦泽,却是呆呆愣在了原地。她甚至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就怕眼前所见又不过是幽梦一场。
而望着明显消廋的王雨曦,秦泽也是心里一阵揪疼。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就是将其搂入怀中。
“我回来了。”
只四字却几乎是让王雨曦等了一生,春季有绿芽在她窗前生起,她却是思念灞水河畔的初见;夏季庭院里荷花菡菡,她却是忆起芙蓉湖亭的纠缠;秋季桐叶在窗外飘零,她的思绪却飘荡在天边;冬季大雪纷飞,她却又是担忧远行的情郎衣衫可曾保暖……
春去秋来,夏盼冬念,嫁衣之上再无落针,思念之情却再无相寄。
一席守候,她仿佛等待千年,一句归来,用尽平生哀思。
被秦泽搂在怀里,王雨曦却还似没有回过神。直到感觉到那厚重的温暖,才下意识紧紧环抱。
“我回来了。”
秦泽却只是说得出此四字,话音一落却是感到肩膀一疼,就见王雨曦一口咬了上去。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却又是抄了谁家儿郎的情诗,拿来我这里炫耀。”王雨曦破涕而笑,早就松开了自己的嘴巴。
“抄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是我的。”
论起哄女孩子,秦泽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无人能比。尤其是对于王雨曦这样的大家闺秀来说,这种赤裸裸的情话更是效果极大。
只是两个人都是忘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境况,要知道原本王府门前就因为徐良忠上门闹事,而聚集了一堆的围观群众。
现在又因为秦泽出手的强势,更是引来了众多等着看好戏的百姓。
他二人一时情浓深处以至忘我,自然是引来众人窃窃私语。
秦泽是不在乎这些,但是王雨曦在乎,王绛在乎呀。
终究还是未出阁的闺女,大庭广众之下与情郎厮混,那可是伤风败俗之事。
当下王绛也是一脸不悦地上前,立在二人身边就是轻声咳嗦两声。顿时就让王雨曦反应了过来,啊的一声就羞红了脸躲入了府门之中。
秦泽也是一脸不悦,还在想是谁打扰了自己的雅兴。却是正好迎上了王绛那铁青的一张脸,出于直觉秦泽瞬间就识出了王绛的身份。
当下也是连忙躬身行礼叫道;“小子秦泽,见过伯父。”
“你就是那秦泽?”王绛虽然早就已经猜出,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儿这一年多受的苦,顿时就是一肚子火气。这一次徐含之逼婚的事,又何尝不是因他而起。倘若秦泽未能及时赶到,岂不是白白葬送了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
于此,你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能够对秦泽有好感。
“回伯父正是。”
秦泽也是一门子汗,他自然能够感受到王绛语气的怒意。一想到自己这还未娶王雨曦过门,就先惹怒了自己岳父,想想都觉得心里发虚。
“哼,你与霁儿之事可有父母之命?”王绛板着脸,盯着秦泽问道。
“小子父母皆不在,身世亦是不知。”
“那可有媒妁之言?”王绛依旧是朗声问道。
秦泽挠挠脑袋,当初他与王雨曦二人相约,哪里有得半分见证。不过他也知道这是自己老丈人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当下就又是摇摇头。
“既无父母之命亦无媒妁之言,那可知先前之举已是冒犯,若是抓你见官,定要治你轻薄之罪。”
一席话说的秦泽是百口莫辩,自觉是亏欠王雨曦,所以秦泽也是一声不吭连连应是。
秦泽这边还在接受自己未来岳父的教导,那边却是已经响起了喧闹之声。秦泽循声望去就见一富态中年人,穿着浅绿色官服带着一大群衙役就赶了过来。
这个时候先前强忍住疼痛的徐良忠也顿时就嚎叫起来,嘴里哭着求着就向着徐含之爬去。
想这徐含之年近中年,却只有徐良忠这一个子嗣。眼下见他遭受如此劫难,哪里还能忍住。当下就是怒吼一声,身后的五六十名衙役就冲了上来。
不用秦泽招呼,周城等人已经迎了上去。
泥腿子出身的衙役仗着的不过就是一时之勇,还有就是人多势众的声势。
只不过这刚一迎上周城等人,瞬间就被放倒了一大片,当下也是心生惧意。都是战场上的老兵,知道怎么样下手狠。一个个也是专挑鼻子和腰揍,往往一拳下去对面之人就再无反手之力。
秦泽看得起劲,却是发现那徐良忠想逃。当下也是一步上前,一脚就将他给踹了回来。
“兀那贼厮,还不快快放了小儿。”
徐含之也是不敢靠前,只能是立在一旁冲着秦泽嘶吼。在这清徐县他可谓是一手遮天,何曾遇到如此情况。
而秦泽的做法就十分简单,他叫一声秦泽就对着地上的徐良忠踹一脚。直踹的徐含之涨红了脸,指着秦泽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秦泽这种做法固然解气,却也让一边的王绛心惊肉跳。他倒是知道秦泽身上有开国子的爵位,但这里终究是太原。并且徐含之背后也是有崔家撑腰,这殴打朝廷衙役之事也是可大可小。他可不愿秦泽因为一时冲动,再生什么事端。
当下也是连忙拉住秦泽,道:“徐含之虽不过是一县之令,但终究是陛下立命,还是莫要多生事端。”
秦泽回头看了一眼此时躲在王绛身后的王雨曦,露出了一个炫耀的笑容。随后就又是一脚踹在了地上的徐良忠脑袋上,道:“小子不才,陛下已任命为泾阳侯。”
“侯爵!”
这一下王绛也是愣在了原地,这整个大唐能有侯爵之人,无不是皇亲国戚开国立功之人。再看秦泽年岁还未及冠,又怎么可能封为侯爵。
秦泽见王绛一脸呆滞,又是冲他身后的王雨曦眨着眼睛,随后从怀里掏出陛下当初赏赐的圣旨。
有备无患,秦泽就是怕还有什么不开眼的来惹自己。所以直接就将这圣旨带在了身上,却不想竟然是先让自己的未来岳父看了。
秦泽拿出圣旨,王绛登时就是行礼一拜。却是并未接过,而是满意地移开了身子。
堂堂大唐三品泾阳侯,还会顾虑一个小小七品县令?
秦泽见王绛不接,也是笑着将圣旨收了进去,转而又是从怀里掏出一支玉钗,直接就插在了王雨曦的头上。
“这东西你可收好,只要有这个以后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第三百二十九 自取灭亡的鱼()
虽说只是最简单的白玉发钗,但其钗身样式却是一只凤形。是何等材质并不重要,当它被雕刻成凤形之时,其代表的地位就已不同寻常。
丽正殿中长孙赐下的这白玉钗,才是对秦泽最好的赏赐。王雨曦如今是商贾出身,哪怕是日后入了秦府,做了诰命夫人,但终究是要惹人风雨。
可只要这只白玉钗插在她的头上,那么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多言半句。
这可是一国之母亲赐!
王雨曦倒是并未看清秦泽插上去的发钗,只是听秦泽这么说还以为又是什么浑话,当下也是轻捶了他的胸膛,随后就站在了一边。
这会儿那边徐含之带来的衙役已经被打的倒了一地,还能站着的也就五六人,都是围在徐含之面前不敢再靠近。
徐含之也是没有想到秦泽会如此肆意妄为,私自纵兵打伤官府之人,此举当算得上是藐视公堂,若是再说的大些,那就是意图谋反。
只要一想到这个,徐含之心里就又是一阵激动。没想到秦泽竟然会如此莽撞,做出如此恣意妄为之事。若是此把柄交由崔家之人,自己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
徐含之心里还在做着美梦,那边的秦泽却是已经让二虎将地上的徐良忠给抓了起来。他这会儿已经哭的不成样子,脸上也因为秦泽的那几脸而肿的如同一头猪一般。
“清徐县县令徐含之,你纵子行凶,胆敢逼亲。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莫不是不把大唐律吏放在眼里。”秦泽冷眼看着徐含之,直接先声夺人说道。
徐含之却是也不急,他自知凭借自己手下这些酒囊饭袋是奈何不了秦泽。但这清徐县中自然也是有八百下府卫士驻守。秦泽此举自然是有造反之意,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早就已经差人去请。
现在见秦泽声讨自己,也是正中下怀,当下也是冷哼一声周旋道:“小儿与王府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是何谈的逼迫之说?倒是你这大胆贼子,胆敢违抗官府,私屯兵甲,莫不是意图谋反?”
官场上的老手自然懂得如何扣帽子,尤其是徐含之这种见风使舵之人。自然也是知道但凡涉及造反一事,那都是死罪。而各府处理的方式,就是宁杀错不放过。
秦泽又哪里不知道徐含之的意思,见他这么说,当下也是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简直可笑!在下赶来清徐县之前倒是打听了一些,可为何在下听说的却是你徐含之仗着漕运一事,威逼王府嫁女与你,你敢说无此事?”
“开凿运河征调民夫依的乃是大唐律法,本官又何曾做错什么?”
“大唐律法?”秦泽冷眼看着徐含之,随后扫视了一眼旁边的徐良忠,眼睛却是盯在了他的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