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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这样,我不要你的命,也用不上你。”这人挥挥手不理会佘庆欲言又止,开口继续说道:“我们先来说立场不同这件事,你只看到了坏处却没有看到好处,最直接的一点,你们原来的仇恨或许可以因为她俩与你这朋友的这一番遭遇而消解了呢!自古有言‘冤家宜解不宜结’,即便不能让所有的仇恨都消弭,但但凡有一丝可能,都不应该错过不是?”
不等佘庆应答,对方又指了指花语迟道:“再说她……我想你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什么意思?”佘庆原本还要针对他说的第一点进行反驳,不过此时听对方的意思,花语迟身上或许还有别的秘密,不由好奇问道。
“她是个怪人。”对方这句话不知道是承认事实还是另有所指,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点头,看了看佘庆,问道:“你知道阴阳人吗?”
“阴阳人?”佘庆微愣,他虽然并不擅长金石之术,可是偶尔也在书里见到过记载阴阳人的文字,这“阴阳人”,阴为女,阳为男,“阴阳人”便是指既是男人又是女人之人,也便是说一个人身上既有女人的特征,也有男人的特征……历朝历代倒是都有这样的记载,不过这一类人往往命运都不好,要么是被当做怪物烧死、淹死,要么是被一些猎奇的人活活折磨死……
难道说这花语迟就是个……阴阳人?
看着佘庆的反应,对方虽然没有听到佘庆回答,但心中已经对于这一问题有了答案,他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的这一位朋友便是这样的人……”
“就是说她……她其实既可以是男人,也……也可以是女人?”佘庆大惊失色地问道。即便是对“阴阳人”知道一些,可是当这样一个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的“事物”出现在自己眼前——而身份还是自己的朋友时,佘庆仍然心中充满了震惊。
“也不全对。”对方听了佘庆的话摇头道。
“什么意思?”佘庆一愣,追问道。
“这个只能说是假阴阳人。”对方解释道:“既然有假阴阳人,那自然便有真阴阳人,假阴阳人指的是只有外表上看上去既是男的又是女的,实际上这里面要么只是男的,要么只是女的。”对方本想指自己的肚子,不过手刚刚抬起却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转而指向了佘庆的肚子。
佘庆此刻没有工夫与他争论这些细节,只是专注地听着对方解释。
“真阴阳人自然就是里面和外面一样,既是男的也是女的了。”
“您是说我的这位朋友,她……她仅仅是外在的……”
“不错。”对方点头道:“我不知道她何时割去了,但即使是不割,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东西也会萎缩甚至是死亡、脱落下去,她或许小些的时候确实有过男儿身,不过现在的话,我敢确定她已与普通女子并无差异……”
说到这里,他面带怪异地看了一眼独孤断,又说道:“到时候解释,完全可以让你的这位朋友向他解释说被割的那里受到过刀伤,因此留下了疤痕……”
第三百七十七章 做()
(这一章补的是周日欠下的第二章,请大家笑纳吧!上一周的拖欠就算清了,还请大家多多担待啊!今天的一章不会少~)
寿命均分,这是情人蛊的另一个副作用,如果这可以视作是“同生”,那么先前的一个副作用,自然便是“共死”了。
换言之,若是有人故意针对独孤断想要置他于死地,实力上虽然不如独孤断,但是完全可以通过杀死笛音来达到目的。这一点不但对于独孤断来说是一个不得不防的“命门”,对于笛音与花语迟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虽不说笛音有几个仇人,单以独孤断来看,他的仇人必将会变成笛音与花语迟的仇人。
到时候三个人为了活下去,势必要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要么共抗外敌,要么一同受死。
可是,李凤岐竟然说即便是种蛊成功之后,三人也不过各有三年的寿命,这未免太过于危言耸听了吧?
看着一脸不相信望着自己的佘庆与独孤断,李凤岐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别忘了他们三个人这会儿都是重伤在身,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即便是这一次他不救这两个女娃子,挺过去后最多也就活九年而已,这都是吉人天相的结果了!”
说完这句话,他悄悄去观察佘庆与独孤断的反应,发现这两人果然沉默不语了。
这个时候独孤断的心情还好,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若是他救人,那么每个人只能活三年;可若是他不救,他会带着悔恨活九年……还不如一起与这两人死去了的好!
佘庆的心情便要复杂许多,原本他还想总归会有办法将与三人或密或疏的关系梳理清楚,即便自己没有办法,先生或者大先生也肯定会有办法……可是一听到他们三人便只能活三年后,他却不忍了,不忍心自己的朋友就这样死去,不忍心在朋友活着的时候让那血腥的一幕发生……乃至他更愿意这三人一直活着,好好活着,等这血海深仇慢慢地拖到笛逊死去才好。
两人的沉默不语看在李凤岐眼中,他心中暗暗得意,又轻咳一声:“所以我说我还会再帮你们一些的嘛!”
“当真?”佘庆听罢惊喜地看着李凤岐,仿若看着神仙圣王,独孤断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想象不出这眼前的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也想象不出他会如何帮助自己。
“想要每个人长命百岁你们不要去想。”他原本想要先泼冷水,可是没有想到这句话说出之后并未在两人的脸上看到些许失望之色,不禁有些好奇现在的人对长生不老什么的好像是完全没有兴趣了么?
他显然不能理解佘庆与独孤断此时的心情,于他二人来讲能够长命百岁自然是意外之喜,不过即便只是能回复到正常的寿命水准那也足以是莫大的馈赠了,甚至说哪怕只比三年的时间多一年乃至是一个月,都是赚到的。
眼下就看李凤岐究竟能够帮到什么地步了。
“三十年。”说出这个数字,李凤岐不等他二人有何反应,向独孤断继续说道:“按照你的体格,活到一百五十岁也不是什么问题,可是这样一分各取其一,三个人能够活到五十岁。虽然有些少……”
“不……不少了!”独孤断此时显然已经兴奋得激动起来,他能够活到一百五十岁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他的师祖方旭东都活了多长时间了?到现在不还是好好地活着?时不时还会大发脾气将自己的师父苟不会胖揍一顿,一点也看不出上了年纪的样子啊!
自己虽然因为这件事,最后可能成为门内最短命的一个,可是与常人相比起来也算是正常的,足以知足了。
“那要如何做?”佘庆此时已经从喜悦中醒来,相较于独孤断的兴奋,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做,只是在心里又对这名为李凤岐之人看重了几分。
“我已将他的伤治好,现在就可以去做了。”李凤岐挥挥手说道。在他挥手间独孤断忽然觉得自己的周身似乎“轻”了一下——若是在平时这微不可察的一“轻”他绝对发现不了,不过此时他正处于完全的兴奋之中,身体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也变得敏感很多,李凤岐这得意的一招竟然被他发现了!
“做?”佘庆微愣,目光稍显怪异地看了独孤断一眼,当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去做吧,我们在一旁绝不偷看!
独孤断被佘庆这样一看,初始时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他便明白这“做”之一字的多层含义,脸上微赧,却还是将花语迟与笛音一手一个提起,向着不远处的密林纵身而去。
“聊聊?”见独孤断走远,李凤岐轻笑,向着佘庆提议道。
“您请!”佘庆客气应道。此时他仍保持着方才跪地求人的样子,直到这时才想起来似乎应该换个姿势才对,面含谄笑地想着李凤岐示意道:“您看……”
“怎么,人还没走呢,态度就要变了?”斜睨了一眼佘庆,李凤岐不悦道。
“不……不是!”佘庆听后大惊,慌忙否认。对方既然能够轻点两下就封住花语迟的伤口,又能在不知不觉中治好独孤断的伤,让他们三人平添二十多年的寿命,傻子也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啊!对方既然这样做了,佘庆不知道他能不能将已经做过的收回来,但若是他坚持再让独孤断、花语迟回复到开始那样命垂一线的地步,佘庆知道自己便是拼了性命也无法拦得住。
“你就这么跪着吧!”对方冷冷地说道。
“是!”佘庆闻言忙应道,他听出虽然对方语气稍冷了些,可是更像是赌气似的冷落,这便表示对方只是不高兴自己说了那么一句话,对之前已经做过的并没有反悔的意思。
“饶州人?”
“不是,留州人。”佘庆摇头说道。他已经离开留州很多年,从小几乎是在熙州长大,口音虽然有些驳杂,但是细细听来却仍然能够听出关、饶、留三州相通的那丝乡音。
“哦,留州人啊……”李凤岐微微点头,“你是属于北狄那方实力的?”
“不是。”佘庆摇头,不过稍后又稍显迟疑地说道:“我在北狄有朋友……可以算是与北狄有些关系吧!”
“这样看来,你那朋友在北狄的地位必然不低啊!”李凤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
“这个……还好。”佘庆微愣,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竟然透露了这么重要的一条消息,不禁心生后悔,暗自责怪自己对不起杨九关杨九爷的栽培。
“那你究竟是属于哪一方的?”李凤岐又追问道,似乎他自己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一副若是问不出个结果便不会罢休的模样。
“我……晚辈……这个不好说。”佘庆想了想唯有苦笑着回答。他之所以这样回答,一是考虑到对方虽然帮助了自己与独孤断,可是毕竟来路不明,万一要是遇上了针对自己一方的敌人,先前的那些对方轻而易举便能收回;第二么则是他对于自己所属的势力也不好下结论了——按道理说,这普天之下除了广陵王宋季胥、关州笛逊、饶州孔仲义,其他势力均与他或者是与他家的先生有着合作或者保持友好的关系,不过眼下么……似乎与兰陵王宋长恭翻脸的日子并不太远了,萧书让那边眼看着也快要撑不住了,最为紧要的是他们四愁斋也虽然失去了延州,可是又获得了昆州,目前来看也算是成为了一方势力了。
因此,对于李凤岐问到的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算了,这个不是重点。”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答完,佘庆紧张地看着李凤岐,见对方轻轻摆手心中这才将高悬的石头放地,不过对方紧接着的一句话却让他险些惊呼出声来。
“你知道‘熙和永寿’吗?”李凤岐皱着眉头问道,他说话时目光并没有看着佘庆,而是有些失神地漫目张望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佘庆脸上那丝惊愕才如落之鱼一般,飞快地闪过而消失了踪迹。
“熙和……这是个什么东西?”佘庆提高了些声音,佯装听到了感兴趣的问题问道。
“熙和永寿,是写在一枚铜钱上的四个字,也可以说我要找的东西就是写着这样四个字的铜钱。”李凤岐将目光收回来,看着佘庆说道。
佘庆发现,说起来这事的时候对方脸上像刚才一般的戏谑、笑容消失得毫无踪迹,就好像这样的表情根本就不会在他的脸上出现一般。
“铜钱倒是有不少,可是您说的这一种……”佘庆为难地看着李凤岐,略带歉意地说道。
“是了,每年单是新铸造的铜钱又何止千万,即便是手上有了这样一枚铜钱,怕也是会当做一般的铜钱就花掉了……是我太心急了罢!”说道这里,他苦笑着叹息一声,摆摆手说道:“我看你本事不差,不论身处哪一方势力都应该算是能够说上话的那一类人……想知道你身处哪一方势力,便是想摆脱你在势力范围之内帮忙找一找,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这个……确实不知道,不过您既然这样说了,又有恩于我,我一定会帮您找找看的!”佘庆信誓旦旦地说道:“找到了怎么联系您呢?”
“我去找你便是。”李凤岐轻笑,看着佘庆的表情有些怪异。
第三百七十九章 女人味()
(抱歉,今天事情多了一些,只更新了一章,原来说的补更暂时无法做到,申请延迟一天。大家可以去看免费的随笔部分,写了几篇,有的口碑还不错。希望大家也能喜欢吧~)
杀人一事,说是难事不是什么难事,说是易事也不见得有那么容易,一般来说若是没有其他因素影响,那么只需要考虑两个问题:可不可以杀,以及能不能杀。
前者是一个态度问题,可以杀,那么放心去杀便是;后者是一个能力问题,能够杀,那么放手去杀便是。
若是独孤断杀人,则可以忽略后面一个问题,只需考虑可不可以便是,毕竟“能不能”的问题,除了实力影响外,时机、方式也是影响结果的重要因素。
若是裴谱杀人,这两个问题则都不重要了,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有没有兴趣。
花语迟虽然也有不弱是身手,但其实力与裴谱相比不啻云泥,与独孤断相比或许实力的差距不大,但是在讲究方式、时机上,却又不如独孤断专业。
若说她带着宋长恭给的任务来关州时心中完全没有计较过如何做才能完成杀死花恨柳一事,那也未免太过于将她捧得神圣了,实际上当初遇见独孤断的时候她几度产生了说服独孤断与自己联手杀花恨柳的想法——那时她尚不知道独孤断已经与花恨柳等人厮混许久,等到醒来看到佘庆在场的时候她才明白没来得及提议联手一事是多么地幸运,否则的话那两人还不看着自己死了就算了?
花语迟心中的这番担忧,佘庆与独孤断听到后却不见得认同,且不说独孤断会如何作想,便是佘庆也会念在以往的情面上先将花语迟带回再说。
审讯或者聊天,那都是花恨柳的事情,佘庆不认为自己从杨九关那里学习了几天就能赶得上花恨柳——有些东西,天分真的很重要。
譬如是问花语迟,若是佘庆来问,那么肯定是要问一句“为什么”的,就好比相恋的两个人突然分手,没有一个理由又怎么能够说得通呢?总不会某一天得天感应就分了吧?只有在逻辑上讲得通了,那么在事实上才能让人接受。
花恨柳不在乎理由是什么,花语迟要杀自己,这就是事实——或者是误传的事实。同样以两个人的分手来看,既然说了分手,那“分手”便已经成为了事实,去追究原因有什么用呢?万一得到的答复并不符合逻辑,那岂不是自己讨打吗?
打脸这件事,打别人的脸花恨柳乐意之极,打自己的脸他却不做。
他将花语迟当做是自己人,所以他不问原因——甚至什么都不问,只是这样说出来,其他的都留给花语迟自己去说便是。
“是。”花语迟听到花恨柳的话,先是一惊而起,待看清对方并没有明显的反应时才慢慢平静了下来,点头应道。
“我本以为你会否认……”花恨柳嗤笑一声,“你先坐下吧。”
看着花语迟迟疑着最终选择坐下,他心情更好,指了指花语迟道:“我问完你话后,你第一反应是惊慌站起,然后选择沉默,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碰挂在腰间的流光剑,说明即便你的意图被拆穿,也并没有拼命相搏的意思。”
“这又能代表什么?”花语迟埋头,不明白花恨柳这个时候做这些分析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要么说明你本来就不想杀我,要么就说明……”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花语迟果然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要么说明什么?”
“说明你知道拔剑也没有用啊!”花恨柳轻笑,得意道:“你知道自己打不过我,所以即便动手拔剑,却仍然无济于事。”
“你……就是因为你这么自恋,杨家小姐和西越公主才会看上你的么?”花恨柳笑时花语迟便知道自己被他戏耍了,不禁语含讽刺地反问。
“她俩怎么喜欢上的我,我自己也不清楚……”花恨柳却似乎并没有知荣耻的自觉,一本正经地回应着花语迟:“可是我知道宋长恭是因为什么让你来我这里的……”
“你不要胡说,我来杀你并不是殿下……”
“吁——吁吁!”不待花语迟说完,花恨柳摆摆手,嘴里呼喊着口号制止道:“我就是说是宋长恭派你来的,又没说他派你来干什么……”说着,看着花语迟微微愣住的脸不满意道:“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主子给卖了?”
“不……不是!你,你……我……”直到此时花语迟才知道原来花恨柳方才所说的话不过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待钻的圈套,自己越是急于将刺杀一事与宋长恭撇清,越是容易被他套入其中……此时明白,再想狡辩也没有用了,她唯有咬牙切齿怒瞪着花恨柳,心中不停骂他狡诈、缺德、无耻……
“好啦,我没有算计你的意思。”心中想到佘庆一直似有话说,花恨柳也没有继续为难花语迟的意思,索性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赵阿媚先后与笛逊、笛响媾谈一事和盘托出,当然他很自觉地将自己与牛望秋的遭遇去掉了,一切说得那般云淡风轻,在花语迟听来确实也是那般滴水不露。
“你……你是说你根据赵阿媚的行踪就知道我要来杀你?”花语迟不相信地问道。
“我没有那么大本事。”花恨柳挥手道:“不过我清楚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会碍事,所以提前就想到了宋长恭将会使用的伎俩。”
这倒不是虚言,在与牛望秋躲在客栈里的这两天里,除了思考笛逊放走自己二人的目的之外,花恨柳也在思考其他的事情,而关于宋长恭的后续手段他正巧也考虑过。
只不过没有料到的是来的人竟然是花语迟罢了。
“所以你见到我时就笃定我一定是来杀你的?”
“没有啊……”花恨柳如看白痴一般白了花语迟一眼:“我又不是算命先生,算不出来那个……我问你赵阿媚一事时才知道这一点。”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