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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好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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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颔首:“正是。”

虽然不情愿,但邵稹知道宁儿对薛霆多少事牵挂的。停顿片刻,他问:“他……嗯,伤势如何?”

宁儿神色有些黯然:“郎中说,他要多休养。可他受伤以来,总在奔波。”

邵稹也知道情形,沉吟一会,安慰道:“不必担忧,你表兄本身体强健,如今到了焉耆,好好休养几日,必可康复。”

宁儿听他这么说,忧色顿时开释许多。她还想再说话,忽然听到侍婢唤她的声音:“……娘子,你在何处?”

二人一惊,邵稹苦笑:“你这些仆婢,盯得好紧。”

宁儿见邵稹就要离开,一脸不舍,这一分别,下次再见又不知是何时。

“稹郎……”她拉着他的手,声音嗫嚅。

邵稹亦是留恋,看着她,忽而一笑。

“宁儿,你……”他声音有些干,“你把眼睛闭上。”

宁儿一怔,望着他,触到那灼灼的目光,顿时双颊烧热。

邵稹却不等她闭上眼睛,低下头来。

他的轮廓遮住了阳光,秋风的味道很干净,不冷,相反,却带着异于寻常的温热。湿润的,有些生硬,如同迷药,教人心跳蹦将出来……

侍婢到处转着,正要再唤,忽而见宁儿从一处小院里走出来。

“娘子。”她忙上前,一脸叫苦,“你去了何处,也不说一声!”

宁儿的目光却是飘忽而闪亮,两颊红红的,像被晒伤了一样。

“我……”她声音轻柔,“方才我看到一只猫,十分好看,就去追了……”

“猫?”侍婢讶然,瞅瞅院子里,“谁家的猫?”

宁儿却唯恐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岔开话,将她拉走开去。

——你闭上眼睛……

——保证不怀孕!

方才的种种,与从前重叠,宁儿走着,脸上不自禁地漾着笑容。

稹郎,从来都没有变呢……

薛霆换好了伤药,看到从人将膳食呈来,便让人去唤宁儿来用膳。

不料,好一会,宁儿才姗姗迟来。

薛霆见她神色,觉得有些异样,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正要发问,宁儿跟郎中说起话来,问他薛霆的伤势如何。

郎中对薛霆不好好休养,本已是一肚子怨气,如今宁儿提起,便毫不客气地长篇大论起来,说得薛霆很是不好意思。

“表兄都听到了么?”送走郎中之后,宁儿严肃地看着他,“今日起,表兄要好好养伤,再不可去拜会这个拜会那个。”

薛霆看她义正辞严,不禁赧然,忙苦笑应下,先前想问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

待得膳后,宁儿离开,薛霆正要歇息,从人却来禀报,说有人求见。

薛霆惦记着宁儿的话,问:“何人?”

“是……是石骑曹。”从人目光闪烁。

邵稹未着盔甲,一身寻常衣袍,如从前一般,腰侧挎一把刀,周身气势清爽锐利。

门外阳光强烈,薛霆坐在榻上看着他进来,眼睛微微眯起。

薛霆让从人退下,二人面对面,各自的目光中都含着打量。从长安到杨木,再到焉耆,变的是身份,二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却毫无变化。

“何事?”薛霆简短地问道。

邵稹也无多虚礼,看着他,道:“你受伤了,我送些药来。”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放在薛霆面前的案上,“这是疮药,胡人秘制的,□刀伤箭伤,在西域有奇效。”

薛霆露出诧异之色,看着邵稹,片刻,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若是想讨好我,你还是收回吧。”他缓缓道,“你的药再好,我也不会把宁儿给你。”

“你别搞错了。”邵稹神色无改,淡淡道,“这药不是为了宁儿,是还你当初救我的人情。”

56。寒风

人情?”薛霆一愣,这才想起来;邵稹的确欠着自己的人情;去年为了掩护他走,自己腿上是挨了一刀的。

倒是懂些仁义。但薛霆不打算让步,看也不看那伤药:“不用你还,你莫来纠缠宁儿便是。”

邵稹双臂环抱;不为所迫:“我与宁儿乃两厢情愿;我与她如何;与你何干。”

薛霆知晓他是流氓;也不动怒,冷冷道:“我是她表兄。”

“她也叫过我表兄。”邵稹悠然道。

“你诱骗于她,包藏私心!”

“我从未骗过她;若说私心,你不曾包藏私心?”

“可我不曾去做江洋大盗,亦不曾作奸犯科。”

“作奸犯科又如何,你所以清白,不过是仗着投了个好胎!”

薛霆气极反笑,深吸一口气,看着邵稹:“你喜欢她,想娶她,可以。但你凭什么?看看你现在,名字、身份都是假的,就算我让步,我父亲让步,你能让她过上什么日子?让她在这大漠里陪着你吃风沙么?”

邵稹被刺到痛处,目中锐芒乍现,却冷笑,傲然道,“我既然有胆娶她,就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且我为何要说与你知晓。我娶她,求的是薛公,却不是你!”

“我杀了你!”薛霆终于暴起,“锵”地拔出剑来。

“表兄!”这时,门忽而撞开,宁儿脸色发白地冲了进来。

邵稹看到她,愣了愣。

“让开!”薛霆见她挡在身前,更是气急。

宁儿却不让,反而抓住他握剑的手,回头瞪向邵稹:“还不快出去!”

邵稹僵立一下。

“出去!”宁儿急得跺脚。

邵稹目光复杂,深吸口气,转身推开迟疑的从人,匆匆而去。

薛霆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开,瞪向宁儿,重重“哼”一声,把剑掷到地上。

这时,他才感到怒气牵扯到了伤口,不禁皱起眉头。

“表兄……”宁儿见状大惊,想去搀扶,薛霆却将她推开。

“来人。”薛霆冷冷道,“从今往后,娘子周遭三步之内,不得少了人;若见那石骑曹靠近五步以内,可立即格杀!”

从人连忙应下。

宁儿知道他在气头上,心中虽慌张,却也不敢说话。

薛霆没有看她,自顾地在榻上躺下,闭起眼睛。

屋子里一阵安静,侍婢煞白着脸,与几个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薛霆要歇息,只得退了出去。

宁儿不敢走,坐在一旁,心绪纷乱。

门轻轻掩上,光照微微暗下,宁儿如坐针毡。

薛霆闭着眼睛,没有理她。

宁儿怕他气坏了身体,过了好一会,低声道:“你……你若觉得恼,就骂我吧……”

薛霆毕竟心境沉稳,暴怒一时,却消退得快。

听得宁儿的声音,少顷,他睁开眼睛,望着房梁,长长叹了一口气。

冤孽。心里道。

他微微侧头,宁儿就在榻旁,怯怯地望着他。

“宁儿,你觉得我是恶人么?”他淡淡道,“千方百计阻挠你,不让你跟着邵稹?”

宁儿摇头,惭愧道:“不是。表兄和舅父,都是为了我好。”停了停,她忙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薛霆打断道,“些许道理,在长安便已经与你讲清楚了。”他转过头来看着她,“宁儿,我是喜欢你,很喜欢,我也知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曾经我觉得,天下没有变不了的事,我与你亲近,对你好,你定会回心转意。可那日我看到你与邵稹相见,便觉得这些都是痴心妄想。”

他苦笑一下:“宁儿,你有一个笨表兄。”

宁儿双颊烧热,小声嘟哝:“不,不是……”

“可我不会因此忘了责任。”薛霆目光认真,“宁儿,你父母不在,如今既投了我父亲,你我便是至亲家人。出门在外,我是兄长,你一旦有差错,便是我来承担。我知道你与邵稹此番相遇,乃是历经诸多艰难,可他如今处境,仍然连一个安稳的去处都无法给你。你们不是同路,宁儿,你实在不该再去招惹他。人活一世,万般羁绊,岂有至善至美之事?邵稹身手无敌,亦有诸多无奈,他说能让你生活无忧,我并非不信,可在他挣得身家之前,任谁人也不敢将你交给他。”

晶莹的泪水滴落在宁儿的衣襟上,宁儿垂着头,没有说话。

薛霆硬着心肠,继续道:“为了你的声名,我也不会再让你二人见面,你明白么?”

宁儿咬咬唇,片刻,点点头。

薛霆长舒一口气:“好好想想,去吧。”说罢,闭起眼睛。

太阳从天空落到西边。

回到屋子里之后,宁儿一直没有出去,薛霆也一直待在屋子里,二人头一回不在一起吃晚饭。

气氛怪怪的,从长安一路跟随来的侍婢和从人,大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郎君和娘子这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怪不舒服的。”风中传来炊烟的味道,两个从人在门前小声闲聊。

“谁知道。唉,你说,这石骑曹,是不是就是当初送着娘子去长安的那个邵稹?”

“低声!这事可万万不能说出去!”

“知道。没想到又在此处遇到了他,真造化。”

“是啊,说来郎君也冤屈,跟娘子多配啊,就梗着这么个人。”

“嘿嘿,缘分么,一个巴掌拍不响……呃,有人!”

夕阳下,一个官吏模样的人朝这边走来,到了门前,问道:“不知观察使薛公,可在此处?”

从人忙道:“正是。”说着,拱手行礼,“未知公台名讳。”

那人微笑道:“某乃安西大都护府法曹孙康,特来拜见薛使君。”

两名从人相觑,一人为难地赔笑:“孙公,可是不巧,我家主人前些日子受了伤,今日闭门养病,不便会客。这般,小人将孙公名讳告知主人,待主人痊愈,回访孙公,不知可好?”

孙康听得如此,和气道:“孙某不知使君有恙,却是叨扰了,改日再来。”说罢,一颔首,转身而去。

幸而不曾为难,二人松一口气,忙将孙康记下,改日一并呈与薛霆。

夜晚,宁儿心事重重,虽早早躺到榻上,却一点也睡不着。

窗外刮起寒风,屋子里的炕生了火,侍婢躺下没多久,已经传来细细的鼾声。

“……你不该招惹他……”

“……我也不会再让你二人见面……”

薛霆的话语仍在耳旁,搅得她心绪如乱麻。

平心而论,宁儿并不觉得薛霆做的是错的。

她也知道,自己和邵稹前途黯淡,他二人如果强要在一起,其实并不难,可是,自己也确实不想让家人伤心。

她和邵稹,却像两只飞蛾,为了那点亮光,明知有可能是焚身的火焰,却仍然抱着希望一试。

颊上凉凉的,她抹了抹,深吸口气。

父亲,母亲……你们曾经告诉我,要坚守本心,可这道路,如何算是对,又如何算是错?

正胡思乱想,忽然,窗上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宁儿一怔,倏而坐起。

那叩击声又响起,轻轻的。

宁儿的心高高提起,忙看看侍婢,确定她仍在熟睡,披衣起身。

窗外,寒风呼啸。宁儿小心地走过去,正想要开窗,忽而听到邵稹低低的声音:“不必开窗,我说两句就走。”

宁儿的手顿住,隔着木板,她看不到邵稹的模样。

“你那侍婢,一时不会醒来。”他说。

宁儿明白他定又是事先做了手脚,低低应一声,却忙道:“你不能来,我表兄已经吩咐下去,若见到你,便要格杀。”

“他还说了什么?”

宁儿默然。

“他不准你再见我,是么?”

鼻子微微发酸,宁儿轻轻应了一声。

“他做的,是对的。”

宁儿一讶:“稹郎……”

“你听我说。”邵稹道,声音带着自嘲,“我自从那日见了你,激动不已,却是失了心智。宁儿,你我相隔万里,或近在咫尺,却是一样不能如愿。你表兄说得对,我凭什么?我当初将你交给薛府时,便已经立志要做一个配得上你的人,可到如今,一无所成。在做到之前,我见你,乃是两相耽误。”

宁儿已是泪流满面。

“稹……稹郎……”她用力压着抽泣的声音,“我……我会等你……”

邵稹听到那声音,唇边浮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他看着窗户,似乎能从那微小的缝隙中看到她的一点身影,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最后出来,却只低低道:“我不会负你。”

宁儿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万籁被寒风呼啸的声音吞没,泪水泉涌不断。

轰!

虽然天寒,远方却似乎传来了雷声。

别怕啊……

父亲和母亲安慰的声音似乎徘徊在心头,可宁儿却觉得身上的力气似乎随着墙外那人的远去而消失,顺着墙,软软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臂间……

薛霆在府中静养了几日,身上的伤渐渐好了。

说来,他有些别扭,自己的伤能够迅速愈合,竟是多亏了邵稹的那瓶药。

他原本想扔掉的,可是郎中来换药时,却眼尖。

“这可是上好的疮药!千金不换!”他睁大眼睛,说罢,满脸痛惜,“这般珍品,郎君竟要扔掉?!”

薛霆神色尴尬,看看宁儿。

她张张口,却又收住,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薛霆觉得为了一瓶药死倔也无趣,便忍着不快,让郎中给自己涂上。

出乎意料,这药竟果真有奇效,薛霆的伤口好得十分快,连郎中都啧啧称奇。

“也是郎君身体好,不然换了别人,也好不得十分快。”他说。

薛霆笑笑,瞥宁儿一眼,见她也露出笑容,心中登时舒畅许多。

正说话间,从人来报,说王霖派人来,邀薛霆到官署去。

薛霆讶然,自己闭门养病的事,早已周知,按理不会来打扰。

“来人说,安西大都护匹娄公来了!”从人禀道。

安西大都护匹娄武彻?

薛霆一愣,惊诧非常。

57。法曹

安西大都护匹娄武彻,五十多岁;须发半白。

薛霆来到官署;拜见之下,匹娄武彻见他英气不凡;谈吐敏锐,颇为赞赏。

“吐蕃壮大;而时近寒冬,正是严防之时。”匹娄武彻道;“老夫在龟兹坐不住,便往四处巡视防务,不巧正遇使君。”

薛霆道:“下官亦是刚到焉耆。”

匹娄武彻颔首,看着他;微笑:“老夫闻得前几日;吐蕃突袭杨木,使君恰在城中,与军民守城破敌,真乃英雄也。”

薛霆谦道:“大都护过誉。”

匹娄武彻一摆手,道:“不必过谦,老夫还听说,使君受了伤?”

薛霆答道:“小伤,已痊愈。”

匹娄武彻抚须,道:“老夫即将返龟兹,正好可与使君一路,经过各处关镇,可一一察看。”

薛霆一喜。他到西域来,本是代皇帝巡查各处事务,有匹娄武彻陪同,有不明之处可随时询问,省事许多。

一番叙话,众人又说到杨木的事。

“杨木虽偏鄙,却是紧要之地,此番险些失守,是下官不察,自请其罪。”王霖首先愧道。

“吐蕃觊觎安西,并非朝夕之事,杨木之战,虽是意外,却也是定数。”匹娄武彻道,“王都护不必自责,首要之务,乃是加紧各处巡防,以防吐蕃再效。”

王霖与在座人等皆称是。

此时,匹娄武彻却将目光看向一直未说话的裴行俭。

他神色无波,看着悠然,匹娄武彻却知晓那腹中必有心思。

“裴副都护,听闻杨木之战时,你也在焉耆,此事,可有见解?”匹娄武彻缓缓道。

裴行俭在席上一礼,笑笑,却不多废话:“大都护,下官以为,安西地方宽广,各府将士加起来,仍不足戍守。然安西之地,各部胡人杂居,或以丝路为生,或逐水草杂居,我朝治下宽和,皆向往而来。大都护不若联合诸胡部,巡防守卫,相凭相助,其力十倍。”

薛霆在一旁听着,觉得十分有理。可别的座者中却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声,有人点头,有人却皱起眉毛。

匹娄武彻神色无波,缓缓抚须。

“胡部。”他说,“胡人多不驯,又非我中原之人,若有异心,其患深重。”

“胡人不可信。”下首有人插嘴道。

裴行俭道:“胡人亦有许多,有亲有敌,下官所提议,乃是联合亲善之部,出力辅佐。”

匹娄武彻笑笑,道:“裴副都护此议甚好,还待老夫回到大都护府,与众属官细细商议,再行定夺。”

裴行俭听得此言,知道不合他的意,只得应下,不再议论。

众人散了之后,裴行俭走出官署,还未及上马车,王霖将他叫住。

二人相视,皆是苦笑。

“匹娄公明年便要回长安,他也不过想着安稳,勿生事才好。”王霖安慰道。

裴行俭叹气:“我所言之策,何尝不是为了安稳。”

“你明年便要接任,倒时按着自己意愿行事,有何不可。”

裴行俭淡淡一笑,未置言语。

“是了,有一事。”王霖低声道,“大都护府的法曹,几日前到了焉耆,先前曾去过金山都护府。”

“嗯?”裴行俭讶然。

他所在的金山都护府,与王霖所在的焉耆一样,都归安西大都护府统领。安西大都护府的法曹,亦可检查各府法曹事务。

“法曹与某何干?”裴行俭不以为然。

王霖摇头:“朝廷每年都督促大都护府捕亡,盘查隐匿逃犯。如今临近年底,那法曹此番往各处,应也是为了此事。”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看裴行俭,“听说副都护用人不拘泥,刑徒也可用事,还是小心为上。”

裴行俭莞尔,拱手一礼:“王都护好意,某谨记在心。”

薛霆回到住处,从人来报,说有客人前来。

“何人?”他问。

“是几日前来的那位大都护府法曹,姓孙名康。”

薛霆记起来,眉头一展。

这其实算是个熟人。

孙康,从前在京兆府任职,薛霆接触过几次,为人颇认真上进,他们还一起打过马球。去年,他调到安西大都护府的时候,薛霆也听人提过。

西域荒凉,出了玉门关,从前见过一面两面的都是难得的故人。薛霆忙下车入内,只见孙康已经等候在堂上,见得薛霆来,面带笑容地行礼:“使君,别来无恙。”

薛霆摇头苦笑:“什么使君,伯建折煞我了。”

孙康笑起来,二人寒暄两句,在堂上坐下。

“元钧这面可不易见,上回来,从人说你受了伤,我只好回去了。”孙康道。

薛霆哂然,道:“郎中严令我静养,不得会客,知道伯建曾来,却不及见面,甚是惭愧。”

孙康莞尔,道:“我不过玩笑,元钧莫当真。”

薛霆看着他,问:“伯建不是在大都护府么?此来焉耆,是跟着大都护来的?”

孙康摇头:“我已经出来月余,到各处军镇、守捉视察。”

薛霆了然,笑道:“伯建还是这么尽职。”

孙康苦笑:“将近年末,各项事务都要有个交代。但是那捕亡之事,便教人焦头烂额。”

“捕亡?”

“正是。你知道,朝廷每年都有许多要犯,若遁往西域,便会将通缉发来。”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道,“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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