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明月就这么深刻地刻在夏侯梓的心上,然而世事难料,司徒家没出几日便被一道圣旨灭了门。
若干年后,另一个女子出现了,她叫纳兰若,相貌和他的小明月八分神似。夏侯梓一眼便下了决心,谁也不能阻止夏侯梓立她为妃,当时的夏侯梓已经站稳脚跟,得了权也得了势,然而事与愿违,命运不遂,道士早年的预言应了验,不到三十二岁的夏侯梓娶了妻,纳兰若不久便服毒暴毙,自杀身亡!
浮生难测……夏侯梓从未想过在有生之年,能有缘与心上的人重遇!
选妃那日夏侯梓望见司徒明月的刹那无比震惊,他念念不忘的小人儿,几乎没有变化的放大在眼前,这亭亭玉立的倾国少女不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司徒明月么!原来她没有死!
尽管他的小明月满眼都是杀气和怨气,可没有人能知道当时的夏侯梓是怎样欣喜若狂!明月啊明月,若干年前我是你无意经过的路人甲,若干年后你是我的王妃,好看哥哥再也没有碰过白绳子,而是做了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此生,何其有幸?
……
“王妃怎么样,中的是什么毒?”夏侯梓担忧地问。
“回王爷,是蛊毒。”
“蛊毒?”
“中毒似中蛊,是毒而非蛊,却如中蛊一样痛苦,万蚁钻心,蛇鼠啃咬,每月发作一次,若不服解药一次重过一次,无救时将精神涣散不省人事,晕厥不醒,如同废人。”
夏侯梓眉间凝紧,“这种毒怎么解?”
大夫摇头道:“此毒的调制千变万化,唯有下毒之人知道用毒成份。王妃暂时无性命危险,昏睡一会儿挨过毒性就会醒了。”
“你们也找不到解毒之法!”夏侯梓口气凌厉,狠戾地一掌砸向桌子。
“王爷息怒,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解,只是需要花时间,老臣可以取些王妃的血液研究试验,查出中毒的种类,请王爷给老臣多些时日。”
“务必要治好王妃,否则本王拿你是问!”
“臣遵旨!”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夏侯梓挥退大夫和下人,心疼地凝神望着床上虚弱的司徒明月,用布巾沾了水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司徒明月发出几丝细碎的嘤咛,似是开始恢复意识,从昏厥中渐渐转醒,干涸的嘴唇微微蠕动一下,很是难受。
削瘦的苍白脸颊依然清妍美丽,如绸的青丝由两鬓边流泄而下,滑过肩颈,使她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
夏侯梓去桌前取来水杯,轻柔扶起她喂她喝水,意识朦胧的司徒明月慢吞吞地喝下两口,便喏声呢喃:“不要丢下我……不要……”
“不要让我一个人……”
睡梦中,莫飞雪欣长冷肃的身影伫立在她身前,她紧紧地抓着莫飞雪的衣角恳求他不要扔下她不管,可是他很生气,狠狠地甩开她,不论怎样苦苦哀求也不要她。她就在后面一边哭泣一边哀求,“师父我错了……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练武,每天都穿红衣裳,好好地听你的话,再也不怕血了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走……”
可他还是不回头,冷酷的背影好陌生,好恐怖!
莫飞雪忽地转过头,凶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眸子冷若寒冰,射住她颤抖的身躯,仿佛万箭穿心!他面目狰狞地问她:“告诉我,为什么不杀夏侯梓!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她惊骇地不停挣扎,“师父……师父……我没有,我只爱师父一人,求师父不要丢下我!”
狂躁不安的梦魇如同无形的绳索狠狠勒住她,令她惊惶无措!
夏侯梓攒蹙起眉,望着躁动不安的司徒明月,伸手搂紧她胡乱扭动的身子,轻叫:“明月!明月!”
收臂抱紧她,牢牢地,将她箝满怀,舍不得放,他微微颤抖着,必须深深吸气来克制翻腾躁动的情绪,她发间幽香缭绕在鼻前,他珍惜啄吻每绺青丝,自发鬓吻至脸颊,一寸一寸,眷恋盘旋。
“师父——”怀里的佳人呢呢喃喃叫着师父,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即将睁开眼睛。夏侯梓有一瞬间深深地屏息,心绪纠结为难。
☆、宁王
当她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莫飞雪,而是他这个捕她回来的“恶人”,能是什么反应?一定很失落吧!
莫飞雪如此无情,她却这样痴情!
夏侯梓眉梢蒙上寒意,怜惜地责叹,“真是傻得彻底!”
终于,司徒明月艰难地睁开眼,从噩梦中惊醒。茫然望着眼前的情景片刻,又狠狠地摇摇头,企图将自己摇晃到清醒,这次发觉自己正被夏侯梓箍在胸前厚实地揽着,猛然推开夏侯梓,退到床脚处警惕又怨恨地瞪他,“你想怎么样?”
“你现在是我手中鱼肉,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无奈,把叹息咽入腹中。
司徒明月鄙夷地看着他,咬牙讥诮:“有种,你就杀了我!”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无耻么?”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她字字铿锵含恨入骨。
“我清楚?呵,我的确清楚得很。我很清楚你师父莫飞雪是怎样的人,很清楚他是如何利用你贴近我图谋不轨,很清楚你这只木偶是怎么被他欺骗和支配,很清楚你有多单纯,被人家卖了还想给人家数钱。”
司徒明月苍白的唇瓣发出冷笑,“那你清楚清楚我现在在想什么?”
夏侯梓不以为然,淡淡地回应:“我知道,你恨不得立刻将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再拎着我的骨灰盒去你师父那领功。如果你有这个本事……我只能嘲笑你已经笨到无药可救。”
她发出冷哼,似是不屑:“你不杀我,我也不会领你的人情。”
“你可以不领——那是你自己的事……”
夏侯梓忽而走到侧墙,拔出墙壁挂着的宝剑扔到她身前,“我还可以给你机会,你现在就可以杀死我,我绝不眨一下眼。”
铮亮耀眼的剑光刺向司徒明月的眼,她不禁抬肘遮了一下,死寂般地沉默许久,继而一脚将剑踢下床。
“当!”宝剑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司徒明月死抿着惨白的唇。
夏侯梓噙起得意的笑,重新拾起宝剑挂回墙壁,这才认真说,“我知道你爱你师父,你最想做的事情除了为司徒家报仇就是帮他复国,这个愿望我帮你实现。报了莫飞雪的恩,从今以后,你就要做我夏侯梓的女人。”
他的话令司徒明月愣住!
他怎会知道她的身世!
“你怎么知道我是司徒家的后人?”
“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只需考虑我的建议如何?”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的仇我自己会想办法报,我师父已经拿到天莲血石,要复国何须靠你!”
夏侯梓成竹在胸地说:“如果我告诉你,天莲血石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如何打开呢?”
“我师父要成功,也未必必须指望一颗石头!”
“但他需要时间!别忘了我是他的敌人,我可以阻挠他。莫飞雪已经等待时机十几年,你想要他再等多少年?等他老了头昏眼花了,再去做两年快老不死的皇帝?还有你,你有多大能耐,能单枪匹马闯入皇宫取到夏侯捷的命?”
夏侯梓的话如此犀利,每字每句都正中她下怀!
他迈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颚,鹰一般锐利的眸仿佛能洞悉一切她的内心所想,又告诉她:“我和你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司徒家的大仇如果你想早点报了,不妨依靠我。”
“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会相信你的鬼话?莫飞雪的敌人又怎会让莫飞雪复了国!”
“本王说了,本王要你……一生一世做本王的女人。”
司徒明月静默着,脑中一片凌乱,她的确不忍让莫飞雪再多等,为了莫飞雪她牺牲多少次都甘愿。可既然他不要她,那她这只得不到爱的躯壳做谁的女人又能怎么样,她还需要顾忌什么?
发出一丝悲怆的苦笑,她终于点头同意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帮他早日复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
“师父,你还在为司徒明月这个叛徒生气吗?”萧芯站在莫飞雪身后,心底说不出的畅快,没了司徒明月这根眼中钉,莫飞雪才会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旷野湖边,莫飞雪欣长的白影迎风而立,在怒火中沉思,邪魅的眸子睨着这一片静谧的清湖,和那湖中皎洁明亮的月影。他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怒火终于渐渐消去,另一种情绪却开始在心间缓缓流淌……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他离开的时候,司徒明月痛不欲生的眼神。
“萧芯,你觉得月儿背叛了我?”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萧芯。
☆、蒙王
萧芯冷笑道:“难道不是么,师父,司徒明月根本不配拥有您的宠爱。先是违背师命放过夏侯梓,接着又带夏侯梓来修罗门闹事,她和夏侯梓之间暧昧不清,眉目传情是众人所见,她早就是夏侯梓的女人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清风吹起莫飞雪雪白的衣袂,徐徐在空中飘舞着,看得萧芯目眩神迷,整颗心都要醉掉了。
莫飞雪付之一笑:“你可知今晚她给为师拿来了什么?”
“什么?”
“天莲血石。”
萧芯一愣:“她得手了?”
莫飞雪思索着说:“我的月儿是个什么人,我最清楚。”
“可是师父!她的确引来王府的围剿,这是事实!”
莫飞雪未言,心中自有盘算。
“师父……你还在为司徒明月难过么?我看那夏侯梓似乎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萧芯难掩妒忌的酸味,“美人就是不同,到哪里都比平常人走运呢……”
夜雾中,莫飞雪低沉的叹息传得幽远。
“师父,你不只有月儿一个,你还有我……我也是你的好徒儿啊,既然她已经不在师父身边,芯儿愿意……”
莫飞雪终于转过身,仙子般的俊脸露出妖冶魅人的笑颜,向她伸出手,“过来,让为师仔细看看你。”
面对莫飞雪难得的柔情,萧芯欣喜若狂,面上升起绯红的红晕,疾步走上去,充满渴望地望着莫飞雪:“师父,我也是喜欢你的,我……我已经默默喜欢你很多年了,虽然我没有大师姐那么美丽动人,但我对师父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
“哦?是这样么。”他眯眸,居高临下睥睨她,吓得她直发抖。
“是的……我真的很羡慕师姐能那么得你宠幸……”她紧张得微微打颤,咬了咬牙鼓足勇气,终于一口气将多年的爱慕之心表达出来,“如若师父不嫌弃芯儿,便给芯儿个机会,让我贴身服侍你,做你的女人吧!”
“啊!”一个低呼人已经被揽在莫飞雪怀中,修长的手指轻抚她乌黑的长发,莫飞雪含情脉脉地在她耳边轻声言语:“只要你忠心辅佐我,为师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突如其来的青睐让萧芯心头悸动无比,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莫飞雪的身躯:“师父,我一定会忠心耿耿一辈子的!”
“好!看来为师该更仔细地疼疼你……”
月色如银,夜深露重。满地野花,开得那么寂寞……
“芯儿,你可知为师一直都很在乎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在乎……”莫飞雪温柔地捧住她的脸庞。
“真的吗?”她欣喜,这么说师父对她……她被迫抬眸看他,乌黑的长睫上犹挂着晶莹的泪光,他面目柔情缱绻,万缕怜爱,换做以往,她做梦都不敢想……他轻轻摩挲她苍白的颊畔,与她两额相抵,气息交融,她感受到莫飞雪浅浅吐纳的暖热,险些要为此再次湿了眼眶。
哼!过了今晚,她萧芯什么也不比司徒明月少,司徒明月能从莫飞雪身上得到的她也有,还要比她多更多!
……
时光飞逝。
清晨,夏侯梓同往日一般体贴地给司徒明月挽发髻,司徒明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告诉我天莲血石的开法?”
夏侯梓将发簪插在她头上,再细致轻柔地为她画眉,一边轻轻勾勒一边说:“这要看你的表现。我给你半年时间,这半年中只要你的表现令我满意,我就告诉你。”
司徒明月焦急道:“半年太久了!”
“如果你不想等,我不会强迫你……”
“你要我怎么表现?我已经与你同床共枕,还需要什么?你该不是骗我耍我吧?”
“明月,我要的东西都不难,你做的出来,我就告诉你。”
司徒明月扭过身问:“是什么?”
夏侯梓的指腹沿着她细腻娇好的侧脸轻抚,缓缓地说,“从今日起,不经过我允许,不可以再穿红衣。”
司徒明月点头答应。“好,我不穿!”
夏侯梓继续道:“本王想看你跳舞。”
司徒明月当头一愣,随即拒绝:“荒谬!我不会!”
没想到他能提出这种要求,她可不是下贱的舞姬,这简直不可理喻!
“不会可以学。学会了跳给我看!”
夏侯梓倏尔抱起满肚子抵触情绪的司徒明月,一个旋身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怀中,暧昧道:“用你曼妙的身姿为本王跳一支舞……”
手指滑上她的香腮:“用你迷人的声音为本王唱一支歌……”
继而牵起司徒明月的玉手落下一吻:“用你灵巧秀气的手指为本王绣一只荷包……”
最后亲吻司徒明月诱人的红唇:“这些还不够……”
夏侯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她清水般的目光直想躲避夏侯梓烫人的视线,隐隐有些不耐,却依旧心不甘情不愿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你睡梦中总叫着你师父的名字,我希望这个现象消失。”
司徒明月被气笑了!
“你该不会是嫉妒吧?哈哈!”
她妩媚地勾住夏侯梓的脖子,讥讽:“你是想要我爱上你么?如果是这样,你恐怕要等到下辈子!半年,是不是太短了?”
夏侯梓爽朗一笑:“那你就装给我看!半年装不出来,就装一年,这辈子装不像就装到下辈子,我等你!等你身心都属于我,我便把天莲血石的奥秘交付给你。”
砰——
梳妆台被司徒明月愤恨一拳击裂,猛地从夏侯梓身上站起,刚擦过胭脂的脸色更红了,大叱一句:“卑鄙,无赖!”
☆、蒙王
双袖怒扫,忿忿将梳妆台前物品全部挥落在地,乒乒乓乓作响,珠钗玛瑙散落一地,小丫鬟莹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一拾起,劝道:“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夏侯梓却不恼怒,依旧挂着沐浴春风的笑:“本王向来一诺千金,你做得到,这天莲血石的开法就给你。而且,我很有耐性。”
“哼!”司徒明月赌气不语,甩袖出门!
这明摆着是纯心耍她!
“我恨你!”三个字像冰锥重重砸在地上,铮铮有声。
庭院深深,无风亭内,司徒明月不知静坐在那里多久,满怀心事。
她不知选择留在夏侯梓身边这个决定是对是错,那只老狐狸恐怕又把她算计了!
让她唱歌跳舞绣花?
自己明显被他当成了任意耍弄的小丑。
司徒明月从小跟着莫飞雪,除了杀人这些平常女儿家的东西一点都不会。
风吹在脸上,瑟瑟冰凉。
无风亭,真的就无风么?
这里的风一点都不小,好像有东西被吹落到地上,那东西是隐形的,摸不到看不到,是从她心上掉下来的,一片连着一片,痛彻心扉。
看看身上的衣服,没有了红色,她开始不习惯。
她想到过去这十几年,生活其实是非常枯燥单调的……
她只穿红色衣服,因为莫飞雪让她穿;
只梳一种发髻,因为没有人给她梳头,她只会最简单的那种,敷衍了事;
她只会杀人,师父想要谁死,她就想尽法让谁死。
除了这些,就什么都没有了。
似乎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莫飞雪展开的……
如果没有遇见夏侯梓,今天她一定还可以跟在师父身后,被师父宠信,受师父垂青,可遇见了他,一切都改变了……
夏侯梓好可恶,比谁都会演戏!天底下最大的骗子也不及他,司徒明月恨得想把他大卸八块,却无可奈何。
“王妃——风大了,坐这里多冷啊!”莹莹走过来给她披上一件外套,酝酿许久终于忍不住道:“王妃,王爷这个人真的很好,您不要这样赌气了。他一定是为您好才这样要求您的。”
“为我好?”司徒明月自嘲,“我需要么!他这奸诈之人,会真心待我这个敌人好么!”
莹莹咬了咬嘴唇,很认真地说:“王妃一定误解王爷了,王爷从来是向善的。您是对他不了解,咱们平兴王府没有一个人不信服他,不誓死效忠。莹莹来到王府有三年了,这三年里王爷从未恶意体罚过任何一个下属下人,他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尽量对身边的人好。譬如我,王爷是我的恩人,那年黄河发大水,又闹灾旱,我们家乡瘟疫横行,我爹娘姐姐全都病死,那时我也不想活了,若非王爷在黄河前救了我,我也跳河死了。他没嫌弃我感染疫毒,将我带回这里救治,和我同时被带回来的孩子不下百人,养在府里,供吃住还请了好师父教我们读书识字,这样的好人世上能有几个?两年后王爷发给我们年纪稍大的孩子每人二百两银子,自己选择留在王府还是出去自由谋生,许多人都舍不得走,我也选择了留下来……”
莹莹讲到这里,感动的淌出两行晶莹剔透的眼泪,抹了抹才说:“我要报恩,王爷救过我,我就回报他一辈子……”
“你喜欢,那你去以身相许吧,给我分分忧,让我少些不痛快!”
莹莹努了努唇,“您又说气话了!我只是个丫鬟,哪有那种命啊!王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唉……”
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犟嘴!
司徒明月瞪她一眼,偏过头去。
“您如果不信我说的,还可以去问守门的阿五、阿六,我们都是一同被领养回来的。莹莹不明白,这么好的王爷,天下怎么就有这么多人和他作对,我为王爷感到委屈……”
“好人……”司徒明月非常动容,她眼中卑鄙讨厌的夏侯梓到了莹莹嘴里变成了大善人!
好人这个词,对司徒明月来说也是这么陌生……
长这么大,做了这么多年杀手,她们修罗门的人就从来没被世人说过是好人。夏侯梓是好人?她不懂这个概念,在她的世界里,莫飞雪就只讲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是敌人的人和不是敌人的人。
“什么是好人?”司徒明月喃喃地说。
聪慧的小莹莹的眼光闪出一点精光,说:“好人就是心地善良的人啊,一个人如果心地不善良,他就算再厉害也不是好人。但只要一个人心地善良,即使他在这个世界有很多仇人很多敌人,他也是好人。”
死丫头啰啰嗦嗦一大堆,越讲越上瘾,差点把她的耳朵磨出茧子来。
但司徒明月的火气却渐渐归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