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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宫女们正在打扫工作,司徒明月忙碌着手上的琐事,这时一个傲慢高音的太监音传进来,“哪位是宫、女银儿?”
司徒明月抬头回答道,“我是。”
太监说:“银儿,晴妃召你到灵秀宫,立刻跟我走。”
晴妃,卢镜巧?召她干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好事,“请问晴妃召我所谓何事?”
公公教训道:“晴妃让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去了就知道。”
司徒明月疑惑片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是,奴婢遵命。”便随之去了。路程中路过了皓月斋门前时候,她心动地向哪里张望,不知那里是否变了?这时皓月斋门口迎面走出个粉衣宫、女与她擦身而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莹莹。司徒明月立即叫了声,“莹莹!”
粉衣少女蓦地一惊,回过头诧异地看着她,司徒明月对她笑了笑,“是我。”
莹莹瞪圆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女子的嗓音熟悉的令她呆住了!可分明那脸孔无比陌生,并不认识!“你是……”她问!
“嘘!”司徒明月食指点唇示意她不要说话。
领路的太监不难烦了,“快点走!去晚了惹晴妃不高兴,要受处罚的!”
司徒明月转身便随太监继续行路,莹莹呆愣地凝望她熟悉的身形和步态片刻,目光一转立马跑回皓月斋……
☆、春梦如花(86)
司徒明月来到灵秀宫;给卢镜巧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奴婢银儿拜见晴妃娘娘;晴妃娘娘吉祥。”
“嗯,起来吧。”
“谢娘娘。”司徒明月站起身;见卢镜巧还在打量她。
“你说你是新入宫的对吗?本宫听说是刘督卫介绍来的;我就说么,怎么刚进宫的的小宫女就能到皇上身边伺候了。”
“是,我是新入宫的,是刘督卫介绍进宫的。”
卢镜巧轻蔑地笑道:“说说看,刘督卫让你进宫来,都吩咐些什么了?”
司徒明月愣了一下,答道:“回娘娘,刘督卫督促奴婢好好服从宫里的规矩;伺候好皇上。”
“就这个而已?”卢镜巧并不相信,“就没说点别的东西么?”
“什么东西?”
“比如勾引皇上?以便达到某些巩固某些党羽的目的?”
司徒明月今日再看卢镜巧才发现,卢镜巧这女人看着端贵大方,其实心机也很重,“我想娘娘您误会了,奴婢貌拙且又身份卑微,怎么会勾引皇上呢。银儿只是单纯侍奉皇上的奴婢,仅此而已,绝无阴谋妄想。”
卢镜巧讥诮,忽而提高嗓音威厉道,“绝无妄想?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呢,你当本宫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么,昨日你与皇上之间眉来眼去,不是纯心勾引是什么?”
眉来眼去,纯心勾引?这卢镜巧观察力不错,可是想象力更丰富。司徒明月回答:“娘娘您的确是误会了。”
“误会?”卢镜巧起身,高贵地走上来,来到司徒明月面前,伸手抬起她的头,盯着司徒明月的眼睛看了又看,眼底流转几许深意,“长得姿色平平,倒是这双眼睛像会说话是的,难怪皇上要多看几眼!不过,本宫倒是厌恶的很。说,是不是刘督卫故意指使你来的,你们有什么目的?”
“我们没有目的。”
卢镜巧眼底露出一股毒辣阴狠,甩开司徒明月的头,“来人,将刑具带进来,关上门,本宫要教训审问这奴婢。”
片刻,几个小太监带着几种刑具进了门,咣当一下关上,就奔司徒明月而来,卢镜巧威胁,“只要你老老实实招出是奉景宁王图谋不轨,刘督卫勾结景宁王特地指使你接近皇上伺机作乱的话,本宫就饶了你,你可以免受这皮肉之苦,还会得到一大笔银子出宫去。”
司徒明月半眯起眼,原来真正有野心的人卢镜巧,这女人竟是要陷害刘宗德甚至景宁王夏侯夜!
司徒明月卸下恭敬的伪装,站直身体,忽而冷笑地说,“看来做了宠妃之的女人口味都会变大,你比当初的齐皇妃还嚣张呢,而且似乎比你哥哥卢镜堂还有野性,竟然想陷害铲除刘督卫和景宁王。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太自以为是,本本分分做妃子最好。”
卢镜巧容色一变,“本果然没猜错,你这丫头来路不简单,给本宫用刑!”
于是两个太监上来欲压制司徒明月,司徒明月肘臂一挡,出招,太监一人挨了一拳,卢镜巧一看司徒明月竟会武功,“好啊,你还是个练家子,来人!此奴婢欲造反行刺本宫,给本宫拿下!”
于是外头的侍卫迅速提刀而入,攻向司徒明月,却被司徒明月一一打伤,于是大家一哄而上,就见司徒明月婀娜身子一闪软剑已从腰间抽出,剑光乍现,锐锋刺眼,剑身如犀利的灵蛇令众人心下骇然,但司徒明月对打之时却不用剑伤人,无有杀害之意,忽然卢镜巧提过奴才递上来的长鞭从背后袭来,啪的一鞭打在司徒明月上,顿时衣锦破裂,可见卢镜巧功力亦是不浅,司徒明月两掌击倒正面进攻的侍卫吃痛地回头,卢镜巧高傲地扬鞭快鞭嗖地一下再次飞来,司徒明月身轻似燕躲开攻击,这时从她身上掉出一样东西,司徒明月脸色一变,立刻便伸手去拣,于是被卢镜巧下一鞭招呼在手臂上,手臂痛得一抖,那鞭子一缠便将地上的东西缠过去了。
卢镜巧拿到手上一看,是一只荷包,但见司徒明月神色十分在意地盯着荷包看,看起来很是重要,冷哼一句说:“这里面装得是什么?一定是机密吧?”
“住手!把东西还给我!不准你乱动!”司徒明月语中透露寒气,这次很是认真了。
卢镜巧见她如此,更认准这其中有重要信息!于是伸手便要拆。“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司徒明月发怒,气沉丹田,挥舞软剑而上,这回可用了十层功力,剑尖直奔卢镜巧手腕刺去,卢镜巧迅速侧身躲开,又展开与司徒明月的打斗,这次败于下风实为吃力,转瞬被司徒明月一剑刺伤手腕,荷包掉于地面,眼见不是对手,便喝叫太监全部上来一齐对付司徒明月,“这女人是刺客,给本宫抓住她!”更传更多侍卫来围攻,明月飞速拾起荷包,与众人于大厅打到院中激斗起来。
“皇上驾到!”这时,高大威赫的黄袍身影带着大公公和莹莹来了,莹莹眼见司徒明月和晴妃的人打起来,就知道事情不妙,果然晴妃见皇上来了立刻上前来跪地请安,夏侯梓目光微寒,“大老远就见你灵秀宫的人调动数十名侍卫高手,怎么回事?”
晴妃诉状道:“皇上,婢女银儿图谋不轨,企图行刺臣妾,她武艺高超难以制服,还用剑刺伤了臣妾!臣妾才不得已才调动诸多人手捉拿!臣妾怀疑,银儿是某些阳奉阴违的乱臣指派来对皇上不利的奸细!”
“哦?难以制服?”夏侯梓饶有兴致地将目光落到那边与数十人激战的司徒明月,不出一会儿,所有侍卫都被司徒明月轻松打倒不起,可是,她却没有用剑刺杀刺伤任何一位,显然无心杀人。只见那优美身影舞剑之中飒飒英姿,如蓬莱仙子般鼓动人心,肢体动作的每一个弧度都标致完美,夏侯梓睨起眉宇,功夫不错,姿态更不错,然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眸光忽而幽明闪动,方觉那窈袅倩影与那张平凡无奇的脸蛋似乎不搭调!那嫩劲那玉手雪白如玉,可那张脸孔却肤色相对较暗黄,更与那巧夺人魂的碧水边透亮眼不配档次,甚至不太和谐。夏侯梓胸有陈竹,纵然一笑,原来如此!
“奸细?”夏侯梓不以为然,目光依旧浏览在司徒明月身上,兴味更浓。
晴妃卢镜巧见夏侯梓又以这般感兴趣的眼光看司徒明月,更是胸中酸味不甘,说道:“她手中握着的那只荷包一定藏了证据,臣妾方才夺到手中刚打开看见里面有张字条,但尚未来得及拿出拆开便被她强行夺回去,请皇上明察!”
司徒明月大败那些侍卫,冷漠地收起软剑,看见夏侯梓,心中一顿,迟疑上前,定定地望着他说:“我是冤枉的。”
“大胆,在皇上面前敢称我,大逆不道!”晴妃呵斥。
夏侯梓却道:“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冤枉的?”
司徒明月傲然道:“你们又拿什么证明我图谋不轨。”
卢镜巧命令:“荷包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却见司徒明月手指收紧,不服从。夏侯梓看到那荷包微怔了一下,手掌一收,司徒明月手上的荷包便不听使唤地被夏侯梓的无瞑大法吸了过去,面色突变,“荷包内的东西与晴妃的猜测无关!”
卢镜巧站直身体高傲道:“既然无关,你紧张什么?皇上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验便知。”
众人但见夏侯梓拿过荷包一看容色忽地变得沉寂且深邃,不知道是为什么。静静地拉开荷包口,就见里面是一撮黑发,和一张纸条。夏侯梓抽出字条,延展开,就见上面写着,两种笔体四行字,前两行清秀的字迹写着,阿梓向明月,明月爱阿梓。后两行刚劲有力的浑厚字体写着,吾心向明月,明月照吾心。
惊诧袭来,这后面的字体,分明是自己的笔体!明月……明月……夏侯梓暗自默默呢喃,重新看向司徒明月,她双手无意识地紧攥着,似是内心挣扎,指甲都掐进了掌心,她侧着头,面颊绯红,目光复杂。
而旁边的莹莹看到这荷包和纸条的时候不禁掩口惊叫了一声,她当然识得这荷包和这里面东西是谁的,万般惊愕地望向司徒明月,“这荷包,这荷包!……”
晴妃看出不对劲,追问:“皇上,这纸条上写着什么?”
夏侯梓手指轻轻捻I动了几下这乌韧的发丝,心中莫名泛着涟漪,仿佛被什么碰触了。他抿着唇瓣,思绪似乎飘到很远的地方,让人捉摸不透。然后问莹莹:“这荷包怎么了?回答朕!”然后就看见连大公公看清了这荷包都神色一变,亦是在惊诧地念叨,“这乃是当初宜妃的物品,怎么会在银儿身上?银儿,这东西从哪来的?”
司徒明月犹豫片刻,横心道,“捡的。奴婢是在打扫大殿时偶然捡到的。”然后别开头。
晴妃费解,讶异地发现夏侯梓紫瞳竟闪了闪黑色的光彩,身上那股妖异的气息仿佛冲淡了,又要开口,可夏侯梓却拿着荷包转身便带着众人走了。
“皇上!婢女银儿刺伤臣妾,还没治罪呢!”晴妃捂着手腕追道,心中大惑,皇上为何如此反常,竟不追究!走后不到一分钟,大太监转回来吩咐皇命道:“今晚亥时,银儿到御书房伺候,不得怠慢!”
晴妃含恨带怒地瞪了司徒明月几眼,看来这后宫要添对手了。司徒明月冷笑着道,“既然无事了,奴婢告退了。”出了门,见莹莹正在灵秀宫外头焦切地等她。
☆、春梦如花(86)
“你是谁?”莹莹问。
“莹莹;是我啊!”
“娘娘!”莹莹激动不已地低叫!
“嘘!”司徒明月小声说;“是我。”
莹莹无比激动;吃惊地说:“可是,可是你的脸……”
“面具;假的。”
莹莹猛地抱住司徒明月;呜呜地哭了起来,“娘娘可算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
“是啊,我回来了。”司徒明月安抚地摸着她的小脑袋,莹莹一怔即刻拉着司徒明月四处打量一下说,“走,咱们会皓月斋去。”
回到皓月斋,莹莹就急不可待地跟司徒明月汇报情况;一口气说了好多事情,“……自打娘娘您离开皇宫后,皇上不知怎地就把娘娘你忘记了,这皓月斋皇上不曾再来过,我们都不知道皇上为何对娘娘一点印象都没了,如今皓月斋很冷清。而且,皇上在短短数月还立了好多个妃子,最宠的就是那个晴妃,卢镜堂大将军的妹子,那个女人很恶毒的,看着正派端庄其实很爱争风吃醋,但凡后宫皇上看上眼的姑娘,她都不放过,很会使手段暗中害人。今天一出皓月斋碰上娘娘你跟莹莹打招呼,我实在太吃惊了,就觉得你声音身影都太像了,都懵了!今天一早就宫里的八卦太监们听传言说昨晚皇上在养心殿注意了新来的宫女银儿,还被皇上破例留在身边伺候了半宿,晴妃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我一看晴妃的人带你去灵秀宫,就猜测着你就是银儿,还觉得你好像就是娘娘,于是就把手上的事放下也去了灵秀宫,和咱们皓月斋调过去的小宫女打听里面的状况,紧张了一身冷汗,不一会皇上也来了。”莹莹不解地问,“娘娘你花容月貌为何要戴着面具掩饰自己,难道你不想与皇上相认,回到皇上身边吗?”
司徒明月说:“皇上忘记我,是因为他喝了断情引。刘督卫让你给皇上熬得那血饮中有断情引,喝过后就会忘情,所以他不记得我。何况册封皇后当日,我做得很绝,丢了皇室的颜面,回不来了。”
莹莹说:“可是只要皇上喜欢你,让你回来,谁敢违抗!”
“皇上已经不认得我了啊。”
莹莹低下头,叹了气,忽然又说,“可是,皇上还可以再重新喜欢娘娘啊!难道娘娘,真的就打算轻易放下皇上了吗,如果皇上重新爱上你,你还打算走吗?”
司徒明月愣住,莹莹的话让她心底猛地晃动了一下。
人生自古多奢望,她还可以么。
那荷包就放置在夏侯梓的桌案上,夏侯梓埋头处理公务之时,司徒明月时而发呆地看看,很想拿回来。
而每到这个时候,夏侯梓便会有预感似的抬起眼用感兴趣的眼光看她,仿佛在问,想要么?而司徒明月则有两次险些点了头。
司徒明月在注意着他。
他也在注意司徒明月。
她忽然发现,他们还是这么有微妙不可言喻的默契。
夏侯梓办公许久,有些疲劳伸展了几下手臂手腕,清了清嗓子,司徒明月便适时而来,端来沏好的茶,“皇上,口渴了吧,请喝茶。”夏侯梓接过茶杯,喝下几口,不温不烫。
他只要有所动作,司徒明月便知晓该何时磨墨,何时起身,何时规矩地站到一边去,似乎对他的习惯相当熟悉。
这夜夏侯梓办公到很晚很晚,放下桌案的书籍,看来很倦怠,夏侯梓仰靠在龙椅,揉按自己的穴位,闭了眼好像仍在深思,坐在那里许久未动。
“皇上,天色很晚了,既然累了,不如休息吧。”司徒明月在这时候开口。
“你很关心朕?”
“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照顾关切皇上,是每个奴才的责任。”
“你看起来不一样。”
“不知皇上觉得奴婢哪里不同。”
“你对朕的习性癖好甚了解。”夏侯梓睁开眼,锐利的眼像敏锐的豹子,直视她,“知不知道,朕为何白天没处置你?”
“不知道。”
夏侯梓悠然拿起荷包,放在手上把玩,“告诉朕,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是捡来的。”
“你还真会捡。知不知道,欺君是死罪,朕可以置死你。”
司徒明月不语,夏侯梓忽而问:“告诉朕,司徒明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徒明月太意外夏侯梓会问这个,“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那么朕呢,朕是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是九五之尊,天之骄子,仁慈善良,廉政爱民,是个好人。”
“也就是说,你是个坏人,朕是个好人,好人和坏人曾经有过一段过往是么?”
司徒明月怔了怔,“奴婢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怎么讲到奴婢身上了。”司徒明月的心脏怦怦直跳,呼吸略发紊乱。
夏侯梓面色深沉无波,她不知道,夏侯梓内心深处亦是何等跳跃。夏侯梓喝过血饮之后便将司徒明月忘记了,然而,客观事实是没法改变的,他忘了,但别人没忘,总还提醒他,他可以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个妃子,但后宫的皓月斋和里面的人在提醒他,他可以把司徒明月的好与温柔都忘记了,可所有官员百姓的舆论无不提醒他宜妃行为不检,叛国叛君,封后大典与祁国君王携手为奸而去!可他却对这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女人却时时刻刻在被人们提醒着。不对,姑且有一个印象,便是那场悱恻的缠绵之夜,无数次闪现于脑海,重复在梦中,看到梦里的女子对他流泪对他笑,对他如飞蛾扑向烈火般壮烈,倾尽所有力量融入他的血液,然后在他睡醒之前娓身而去。最开始,他不知道这女子是谁,然而被人们提醒着提醒着,他猜出了这女人是谁。
接着,夏侯梓笑了,然而,这笑不是动容,却是一种轻蔑,有趣,自己曾经最宠的女人?封后大典背叛君主国家跟别国皇帝跑了,还真是给他扣了顶摘不掉的绿帽子!他盯着司徒明月的脸,犀利的目光打量她的破绽,如果没猜错,这张脸孔下必定是另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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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如花(87)
接连几日夏侯夜日日让司徒明月在御书房侍候身侧;这变成皇宫最大的新闻。司徒明月迅速成为了诸位后宫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毕竟连晴妃都没机会连日陪在皇上身侧;可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却轻易做到了。接着,宫女司徒明月更是贴身了;皇帝走到哪几乎都带在身边;司徒明月自己也很纳闷。
晚上,御园中,夏侯梓在空地上当着司徒明月的面练习那无瞑神功,无瞑神功威力无穷,练功的时候,夏侯梓的眼瞳都变成了深紫色,浑身上下威气腾腾,野魅如魔;陪侍的小太监和一旁跪着的十几个狼狈的被捆缚的人个个都捏着冷汗,下得浑身直哆嗦,目眦几乎都要裂开了。
无瞑神功威猛无边,司徒明月并不是第一次领略无瞑神功的能耐,曾经很多次在慕容雪飞那里就亲眼看过很多次慕容雪飞练功,而每一次看依旧动容不已。只见夏侯梓,妖艳的眼光残酷地一闪,豁然一招出掌,那几个被捆绑在地上的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不要,不要啊……”刹那间,掌劲横扫而去,那些人顿然头颅俱裂,脑浆蹦出,轰然倒地,一片血肉模糊,吓傻了小太监们,残余的另一边的被捆缚的人有两个当场便吓得暴毙死去,连司徒明月也不禁掩口惊骇地低叫了下,夏侯梓又要施掌之时,立即冲到面前,“够了!”
“你说什么?”夏侯梓冷冷地问。
“我说够了!皇上可以练功,何必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手法滥杀无辜!”司徒明月抖着手指愤慨地指着那几个残留的活人道,“每逢练功就杀人,这是不是太残忍了!这些是人命啊!”
夏侯梓勾起嗜血的笑:“朕不拿活人做试验,怎么知道功力到达什么地步呢。”
司徒明月无奈恐怖地看着此刻的夏侯梓,宛比那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