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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掠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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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你个人在等,每个人都在等。只要自己认为值得,就应该等下去。

所以夏侯梓始终在找她等她,从来不曾放弃她;所以夏侯梓扔下了他的天下,来到八面埋伏的蒙古接她。

这时,汗血宝马迈着高贵坚定的步伐载着他向她走来,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的眼在迷离的月光中脉脉相望,穿越了沧海桑田的思念,穿越了海誓山盟的寓言,穿越了滚滚红尘一切的一切。终于只剩下百米之远的时候,汗血宝马上的气势雄浑的男人忽然掠起自己的深黑色披风,天神般地飞升而起,施展腾云驾雾般炉火纯青的轻功向她飞来,夏侯梓俊毅的脸在她面前快速放大,他深潭般幽暗的目光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激动,仿若风中的冉冉火焰失去了以往稳若泰山的镇定,猛然一跃落坐在她的马背,用很大的力量扳过她的身子狠狠地拥进怀里贪婪地索住她的红唇,猛烈炽热地深吻,如暗涌的大海掀起不可抗拒的惊涛骇浪,狂袭而来,紧紧将她按在胸口力气之大几乎要把她

☆、浴火重生(57)

司徒明月扔掉手中的马鞭;雀跃地搂住夏侯梓的脖子;仰起脸颊激烈大胆地回吻;放肆的缠绵,天地在旋转;剧烈的喘着亦是将手臂越收越紧;身躯用力依附着他仿佛想将自己融入他燃烧着的血液。

“疯子,为什么来蒙古!”司徒明月热泪盈眶,仰起脸,凝噎着动人的嗓音明知故问。

“我已经疯了两年!”夏侯梓扣着她细嫩的颈子,低沉有力地说着,恶狠狠地重新允吻她,右掌击打马身,骏马吃痛奔行;直到回到那群注视他们的人马中火一样的缠绵才依依不舍地结束。红唇被吻得艳丽无比,眸中染上动人的氤氲,腮边泛起淡淡的红霞,跳跃的心却无法抑制的激荡不已。抬眼间才发现,夏侯夜也来了蒙古正复杂深邃的凝望她,他身边的是刘宗德,满眼欣慰地看着她,其他的小兵她不认识,只是不远处的后面一个怅然失落的身影忽然让她一窒……原来伯彦已经被救出来了,可此时此刻是面对他,司徒明月心中千言万语竟不知如何开口。

正当她要挤出一丝笑意的时候,那些人已经纷纷跪在地上行礼道:“参见齐皇妃,恭迎齐皇妃安然而归!”这本该令她欣喜的话,在面对伯彦的瞬间听起来竟是这么突兀刺耳,连身子都隐隐轻颤了一下。

伯彦顿了顿出神愣着的身子,从后面走出来,纯净的眼变得深沉而凝重,冠玉般俊秀的面容也渗着寒气似地冷淡起来,来到司徒明月面前怔了怔,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却与她相对无言,然后静静地跪了下去,平板僵硬地说:“草民李伯彦参见齐皇妃,请皇妃恕草民愚钝,一直以来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当今皇妃,多有冒犯之处请……”

“师兄!”司徒明月复杂地打断他,将他拉起来,百感交集地说道,“不论我是谁,你都是我的好师兄……以前是,以后也是。”

伯彦凝重的眼眸闪了闪,含笑点了点头,声音却依旧冰冷疏远,甚至隐含着还有许多怨气和怒气:“多谢皇妃不怪罪之恩。”就连抬头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在热情,好像在看待一个高高在上的陌生人,然后无声地退到了后面去。

这样的伯彦让司徒明月心中一寒,为什么要这样疏远呢,想到他故意加重的“不知道”三个字,这讽刺的意味让司徒明月心里更寒了,伯彦一定是以为自己在有意欺骗他们说自己失忆了。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啊。

“皇嫂这一身蒙古戎装还挺标致的。”夏侯夜打趣的声音拉回司徒明月的视线,转头看向夏侯夜,发现他有很多变化。和夏侯梓一样常常含笑却充满不羁的眼比过去深沉了许多,气度比过去更加稳而威严。记得司徒明月初见他的时候还觉得他貌属儒雅,怎么看都不像带兵打仗的景宁王,但现在,在夏侯夜深刻分明的五官上,俨然再也找不到到一丝与儒雅搭边的影子。

夏侯夜比夏侯梓小五岁,今年是三十一岁了。或许是男人迈进三十岁大关,姿态上自然而然的更加散发成熟男人的魅力。眉宇间有着给人压迫感的英气,眼底幽幽闪烁着内敛的从容和淡定的睿智。果然是不一样了……

司徒明月对他笑了笑,很亲和也很友好,夏侯夜微蹙了眉尾,黑瞳流淌过隐隐的看不懂得东西转瞬归于平静。

忽然,司徒明月腰上一紧,人已经被夏侯梓拦腰提上马,夏侯梓的手臂穿过她腋下握着缰绳,她自然而然的靠在他怀中,夏侯梓命令道:“走。”其他人便迅速翻上马,大家抓紧时间赶路。

“只来了这些人吗?”司徒明月问。在这等候司徒明月的人马并不多,大概不到一百人。

“卢镜堂带着三千兵马在蒙古大营外五十里候着。”夏侯梓说。

卢镜堂,她还记得这个人,那个曾经要看她美人出浴的将军。司徒明月不由得轻笑,只感到幸福回来得太快像做梦一样,过去的人一个个出现在自己面前,才觉得真切。

……

皇城、宫阙,庄严神圣。皓月斋外,庭院风景怡人,一池一坛、一树一草、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皓月斋中,一切布置都与平兴王府的房间房间布置一模一样,每一个物件,都是她和夏侯梓房间里原封不动的,就连那美人鱼都还水灵灵的在鱼缸里游着,一眼望去恍然如梦,司徒明月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平兴王府。

在公公的带引下刚步入皓月斋宅院,小太监们声音洪亮地跪在地上喊着:“恭迎齐皇妃!”皓月斋门口便狂奔出一个身着碧绿装秀气端庄的小宫女,激动地领着几个小宫女冲过来齐刷刷跪到地上,带头叫道:“恭迎明月娘娘!”为首的小宫女刹那间便已满面泪痕,她的声音也相当熟悉,司徒明月仔细一眼竟然是莹莹!想不到两年未见出落得如此水灵剔透,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秀美可人了!

“莹莹!”司徒明月心潮软软地荡漾开来,激动地也流出了泪水上去拉起她,与她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莹莹告诉她说,除了这两条美人鱼没养住死掉之后换了新的,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平兴王府原封不动搬来的。司徒明月一一抚过这里的池坛树木,还有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心中说不尽的感动。什么都没变,就仿佛自己从来未曾离开一样……

珠翠芬芳美人香,司徒明月坐在梳妆镜前淡淡浅笑,莹莹细心地给她梳着发髻,喜极而泣。

“怎么又哭了?”司徒明月笑着说。

“娘娘,莹莹是高兴的。替自己高兴,更替皇上和娘娘高兴!娘娘失踪的这两年,皇上每日都来这里发呆,常常晚上连养心殿都不去,就住在这里。莹莹看得出他每天都在自责,皇上他恨自己啊!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来,莹莹都没见过英明神武的皇上一个人的时候会这么落魄,一边弹着美人,一边望着梳妆台发呆,夜晚在桌前批阅奏折熬到深夜,还会走出门外对着院落发呆,一站就是很久很久。每到这个时候,莹莹就特别难受。每天都祈祷娘娘不会有事,早日归来,两年了终于把您盼回来了!”

司徒明月隐隐的心疼,自己的眼睛也湿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在夏侯梓飞跃到她马上的那一刻,有一滴温润濡湿的晶莹滴落在了她抛下马鞭的手背,只有那么一滴。却深刻地烙在了她心田最深的位置。于是那夜她的左手背被自己的右手轻轻抚摸了无数次,抚一次就是一寸的疼。阿梓他何必要痛恨自己?

轻柔动人的琴声从皓月斋内流转出来,绵绵地划在漆黑如墨的夜空,银星璀璨耀着迷人炫目的光芒,和着美妙的旋律闪闪发亮,莹洁的明月如洗,光帘倾泻在朦胧的晚风里,照亮了来人幽深沉醉的眼眸,威严挺拔的身影不疾不徐地步入庭院,抬手打断了小太监通报的叫声,如此令他怀念的优美旋律若被打断岂不是太可惜了?况且,司徒明月一向讨厌聒噪尖锐的噪声。夏侯梓说:“今后朕来这里,都不用通报。”最重要的是,对她的小明月,他不会任何居高临下的形式出现,更勿需分尊卑地通传。

“是,皇上。”小太监小声应着,恭敬地低下头。

夏侯梓欣赏着司徒明月的琴声信步走入皓月斋,方厅里莹莹正要跪身请安,夏侯梓做了个嘘的手势,低醇地吩咐她,“过去在王府时候什么样,今后还是什么样。繁琐的宫廷规矩在皓月斋都免了。”

深解主子们深情厚意的莹莹晶亮眼睛眨了眨,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地拉开了内室的门,室内司徒明月楚楚动人的倩影进入了夏侯梓温凝的视线,夏侯梓含笑且感慨地伫立在门口望着她专注安详的容颜静静地倾听,莹莹便悄然无声地默默退了出去,吩咐其他小宫女办事说话都要小声,今后见了皇上来低声请安就好,不要大惊小怪地大声通传,一切繁琐的大礼都免了。

曲子完毕,司徒明月缓缓抬起头,对上夏侯梓的眼。明黄色龙袍,九五之至尊,他是那么英姿焕发、气贯长虹。夏侯梓丰神俊朗的高高身影周围散发着熠熠的光晕,在与她相望中向她走近。可是,她却在他炽~热地注视下心虚地垂下了双眼。胸口起伏心在跳,暗自发慌地波‘动,其实她很怕……怕他问她两年前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从蒙古重逢至今他都没问,司徒明月偷偷地提心吊胆,如果他问,她要如何回答。回归了幸福的同时,心头的阴影潜移默化地让她感到自卑……她不想告诉他自己是怎样在莫飞雪的掳获下受了血淋淋的折磨,她不想告诉他自己曾残败不堪地被禽兽轮流疯狂地玷污,她不想不敢承认,不想说出来——当自己被强~暴之后,和所有软弱没志气的女人一样,她好害怕自己的丑态丑闻被人群揭发出来,好害怕不干净不完美的自己暴‘露在完美的夏侯梓面前,怕自己失去继续留在他身边的勇气……

“明月……”夏侯梓轻唤她的名字,怜惜地看着她心虚似小鹿似地样子长叹一口气,胸中刻骨的抽‘痛了然而生,伸手将她重重地揽过,挑起她的下颌,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落吻,然后细吻她闪烁不定眼眸。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求,手臂一个施力将她拦腰抱起,在她吃惊的低呼中含住了她因紧张而微凉嘴唇,一如既往滴水不漏地笑着,深吻、呢喃,“天气这么热,怎么身上还这么冷……”拥紧她阔步走向床帐。

纱帐轻掩,缠‘绵爱怜的吻雨点般散落,渐渐地加重,磅礴,炽烈。衣衫零落,春光宛泄,凝脂般如雪的肌肤在热浪的席卷中燃着艳丽的绯红。肌肤紧密的相亲如饥似渴,交‘~缠的彼此在人间至美的旋~律~下舞动狂澜。泪与汗交织在袭卷灵魂的浪潮中忘我漂泊,吟与喘在高~~潮迭起的云端急促婉转。

“明月,明月……”朦胧间,司徒明月听到夏侯梓在轻喃,“都过去了……”

窒息的顶点中,她如波涛中即将被洪水摧毁毙溺的浮萍,飘摇颤抖着仓惶无助,柔软脆弱的藕臂紧紧抱着身上宽阔强壮浮木,濒死般地浅泣嘤~咛。夏侯梓收拢健硕的臂膀,带引她穿越奔腾咆哮的大海,坚定不移地倾诉,“不要怕……交给我……”

交给我……

……

大约四更天左右,司徒明月从睡梦中朦朦胧胧地悠悠转醒,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司徒明月慢慢地睁开眼睛,见夏侯梓正很轻地翻身下床重新拉上帷幔,就见略透明的帷幔外,莹莹领着一个宫女伺候夏侯梓更衣洗漱,穿上龙袍。是要去上早朝了。夏天日头升的早,四更天天色便已经放亮了,阳光从窗子渗透进房间里,夏侯梓小声吩咐莹莹说,“一会在窗子上加两层帘子。这些天太累了,别让她起得太早。”

莹莹乖巧地应着,“是,皇上,莹莹知道了。”

司徒明月心湖流淌过一条温温的暖流,夏侯梓细致的关怀让她很感动。司徒明月从小到大都习惯早起,一直都是夜里睡觉轻,早上容易醒。尤其是夏季,基本上日头出来了天色亮起来就会转醒,仿佛见光醒似的。夏侯梓最了解她这个习性,后来就叫人在天色即将放亮的时候进房来在窗上加层帘子遮着阳光让她能多睡会儿。见夏侯梓要迈出门,司徒明月心下一动,坐了起来,来开帘子叫了句:“等一下!”

夏侯梓顿住脚步回头,便见司徒明月娇羞无限地左手撩着帷幔帘,身上半裹着被子围到胸口用右手拢着,瀑布般的黑缎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动人,晕红着脸颊怔怔地问他,“已经……已经有几个了?”

夏侯梓微蹙了一下眉,凝视司徒明月闪烁不定的眼孔和惴惴含羞的表情,精明荣睿的双眸幽幽暗暗地读懂了她的意味,顿时有所了悟。嘴角噙起淡淡的笑,夏侯梓故做不解正经八百地问:“有几个什么?”就见她脸色更红,拢着被子的葱白手指紧了紧,迟疑道,“没什么。”说完有点不自然,欲放下帷幔。夏侯梓却恍然大悟似的,做出迟疑的样子,逼真地说,“哦,有好几个了。”

莹莹和另一个小宫女都是一头雾水,完全无法领会他们口中的“几个”和“好几个”指的是什么,就见司徒明月听了皇上的话脸色从红刷的一下变白了,贝齿咬了咬艳美的红唇,目光充满失望地一敛,复杂失望地垂了下去,再开口那动听而轻的嗓音闷闷的竟是走了调,有些喑哑,还有些恼了的味道,“我睡了!”帷幔一放,将自己和外面隔绝开,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脚。看起来似乎是在生气,还很不痛快!

莹莹她们疑惑不解,夏侯梓嘴角和眼角的笑意却在司徒明月放下帷幔后变得更深了,似乎发现了什么特别享受的趣事。大步一迈出门栏,传来一声低醇的笑,便被太监们拥随着上早朝去了。

结果司徒明月这一觉一睡竟睡到了下午才起来,不但闷闷不乐,眼睛竟还有些红肿,莹莹见她这样子一下子懵住了,担忧不已地问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司徒明月哑着嗓音,“这两年皇上最喜欢的是哪一个?”

“最喜欢的?”莹莹睁圆了杏眼,“什么最喜欢的?”

自古帝王登基之后必定是要扩充后宫纳嫔封妃的,司徒明月明白这个道理,也做好了准备,可是听到夏侯梓说有好几个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不是滋味,一下子从头难受到脚。捂着被子哭了一场,她不是生夏侯梓的气,只是觉得酸,很酸很酸。从今以后夏侯梓将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会有许多出众的女人会把自己交给他,她怎么敢奢望夏侯梓像以前那样专属她一个?“最喜欢的妃子啊。他不是已经有了好几个。”她叹着气说。

“好几个?”莹莹诧异,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一早娘娘和皇上嘴里的几个好几个指的原来是这个?感情是英明神武的皇上有意逗趣娇羞的娘娘,可是娇羞的娘娘却当了真了!“噗嗤——”莹莹笑了出来,说道,“呵呵,娘娘,您被皇上骗了!自打皇上登基两年来,虽有佳丽三千美人无数,除了您之外,咱们整个宫城里根本就后宫无妃啊!”

后宫无妃!司徒明月的身子不禁震惊住了!不敢置信的猛然抬头看着一脸笑意认真的莹莹,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登基两年的皇帝怎么可能一个妃嫔都不娶?

莹莹继续感慨地说道,“除了娘娘您皇上没有册立一个妃嫔。在没找到娘娘之前,我就听御书房的小太监说过,有几个大臣劝谏曾经好几次皇上纳妃选皇后,但是皇上始终都拒绝了,一直用国事繁忙为借口压着,从来没放弃寻找娘娘的下落。对于娘娘您,皇上真的是做到前无古人的情有独钟了……”

一层层厚重的涟漪在司徒明月心口荡漾开来,微微红肿的眼竟顷刻间热泪盈眶,吧嗒,两串晶莹剔透的泪花溅在床单上……

……

“草民李伯彦参见齐皇妃!”李伯彦跪在地上,被司徒明月拉起,“师兄请起!”

李伯彦还是那般的冷冰冰的,没有什么热情,目光自然投在其他地方,不像过去那样时刻暖暖地看着她。刻意拉开的距离感让司徒明月很不自在,摒退了所有人,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司徒明月说道:“师兄,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皇妃今后叫伯彦的名字就好,草民地位卑微,不敢让皇妃屈尊。”

司徒明月忍了这几天终于恼了,积累出来的压抑一下子爆发出来:“是不敢还是不愿?伯彦,你够了没有!难道你以为我一直是在假装失忆骗你的感情?我没有!被带出地牢那天晚上我险些被阿木库耶□了,所有回忆都在我最恐惧的一刹那涌现了出来,阿木库耶在侵犯我的时候被人暗杀了,阿木彭丹又软禁了我,我时时刻刻都怕你在地牢里为我着急,一直都想去地牢跟你解释,甚至讨好阿木彭丹让他给我机会去地牢见你,结果去地牢当晚我们就获救了,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我……”想到被阿木库耶欺辱的那个晚上司徒明月的双手不禁握紧,连指甲都深深扎进肉里,“如果我知道自己是司徒明月,早就回来做我的皇妃了,在通济堂生活两年我何苦!如果我知道自己是司徒明月,在采药那日早就杀了那些蒙古兵,被抓去蒙古受辱我何必!”

司徒明月的话伯彦平静无波的脸动容了,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气愤不已地问道:“阿木库耶那个禽兽欺辱了你?”

“你激动什么,你不是想和我划清界限吗。”司徒明月甩开他的手臂,谁料刚甩开手臂就被伯彦一把拉过紧紧抱住了,痛苦地自责,“对不起银儿,对不起,我从来都没认为你骗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啊!我恨自己太无能,看见你投入别人怀抱的时候又太失落难过了……”

司徒明月缓缓推开他的怀抱,发现伯彦温润如玉的脸庞此时此刻是如此没落和沧桑,伯彦痛苦万分地说:“当得知你是皇妃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原来你真的已经是有夫之妇了,竟然还是皇帝的妻子。曾经还想过假使你真的在失忆前有了丈夫,我也决不妥协放弃,如若某天你恢复了记忆,大不了与他竞争把你的心抢过来。可事实却我觉得自己是那么荒谬可笑,你的丈夫竟然是天下敬仰的皇帝,九五之尊,怎么争?没得争了。相形见绌下我根本就是只不自量力的蚂蚁,甚至在危险的时候都没有能力保护你!你这么美好,凡夫俗子哪里配得上你?看着你们在马上刻骨缠绵,看着你当时那么迷恋而感动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在失忆的时候你没有选我,即使你失忆一辈子我也是没有机会的……”

☆、浴火重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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