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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日头起落了三个来回,买回钢琴的日子终于过了三天。
第三十二章:韦斯特的改变()
韦斯特度过了诡异的三个日夜,不过尽管每晚脑海里会有琴声,但他最终平安无事。第四天一早,他便给钢琴店的老板打电话。
“亲爱的老板,我是韦斯特。”
店长很诧异地叫着:“韦斯特先生,是您?”
“很抱歉,我还安然无恙的活着,看来让您失望了。”
“不不不,上帝保佑您还活着!说实话,跟您的性命比起来,再昂贵的钢琴也是一文不值!自打您离开店的那天,我就无时无刻不后悔自己的行为,今天,我的良心终于得到解脱了!”店长说,“我愿赌服输,我会遵守约定把蓓森朵芙钢琴送给您,您看是您来店里提走,还是我安排人给您送去?”
“我到店里取吧。”
韦斯特很快便到了13区的慕斯钢琴店,安排人提走那架他梦寐以求的钢琴。
“店长,我对您信守承诺的崇高人格表示肯定。”韦斯特拍拍店长的肩膀。
“愿赌服输。”
此刻,那店长正在看着工人抬出那架镇店之宝蓓森朵芙钢琴,一脸不舍。
韦斯特的脸上尽是得意:“店长,我想您也不必太难过。我向你保证,等我回去后,我会向身边的同行和学生推荐你的店铺,到时候必定会给你带来许多生意,那价值恐怕还会高过今天你损失的钢琴。”
店长颔首,微笑着说:“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谢谢您韦斯特先生,不过。。。”
“什么?”韦斯特看着店长欲言又止的样子问。
“我的意思是,那架慕斯的钢琴您可否不要退还给我?”店长商量着说,“您知道的,那架钢琴害死了我的父亲,对我们家来说,它是不祥的。不过现在看来,它对您显然没有影响,所有或许您可以留下它,亦或是送给别人,哪怕是毁了它,都行。”
韦斯特想了想,似乎找不到回绝店长的理由,毕竟他已经胜之不武地赢得了一架珍贵的钢琴,这个举手之劳他不肯帮忙,那也说不过去。
“好吧,我答应你。”韦斯特点头,“但是请恕我直言,如果那慕斯的钢琴是害死您父亲的‘凶手’,那您为什么还要留着它这么多年,而不去亲自毁了它呢?”
店长痛苦地摇摇头:“那是因为我不敢,我被那个传说吓得魂飞魄散,生怕毁了那台钢琴会被慕斯的冤魂缠上。”
“原来如此,可以理解。”韦斯特安慰地拍了拍店长的背,“那我就先告辞了。”
“再见,韦斯特先生,祝您好运。”店长到店门口送别。
“再见,祝您生意兴隆。”
……
确认了韦斯特离开后,店长快步走到电话旁,拨通了一个号码。
“先生,蓓森朵芙钢琴已经被韦斯特大师提走了,至此,我们的约定我已经全部履行结束,您可以支付购买蓓森朵芙钢琴的四千万欧元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声音:“好,我派人去确认,证实之后我会第一时间安排给您转账。”
店长挂断电话,没过多久,手机便提示收到了一笔巨款。他仔细地查了查那个数字,四后面究竟有几个零,他再三确认后,终于意识到四千万到了自己账户中。店长不得不佩服这位先生的办事速度,几分钟内他竟然确认了韦斯特提取钢琴和进行了汇款,真希望以后能多跟他合作。
说实话,那架蓓森朵芙钢琴虽然名贵,但一直是有价无市,他已经卖了几年有余了,可始终卖不出个理想的价格。虽然是镇店之宝,不过在如今的21世纪,握在手里的银子才是最现实的。他实在是没想到,突然的一天会从天而降一位先生,以这种形式把这架名琴给买了。
而且,通过这件事,他还一并处理了那架祖传的不详的钢琴,简直是完美的一箭双雕。
店长坐在店里的木质摇椅上,乐的合不拢嘴:“四千万,我下半辈子都不愁了,哈哈!”
……
回家的路上,韦斯特在思考该怎么处理那架慕斯的钢琴。
“真的要毁了它吗?它确实会让我感受到一个曲子,我不得不承认这非常怪异。”韦斯特想着,“可是,那个曲子我还没听完整,每一天它都会有细微的改变,每一天它都会变长一点。只要我留着那架钢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完整地知道那个曲子。”
“那可是死亡序曲啊,如果我成为了第一个知道完整鬼曲的钢琴家,那该会怎样?没错,我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巅峰!”韦斯特想到这里,开始有些兴奋并且担心,“哦,那我这样算不算抄袭呢?我会不会因为弹奏这个曲子死掉呢?没关系,我上次让我的学生在慕斯的钢琴上弹了,他不是也没事吗?哦不,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完整地弹出来那首曲子。”
“对了,保险起见,我可以用其他的钢琴来演奏死亡序曲,我要做的就只是留着那架慕斯的钢琴,每天感受一点旋律就好了,这也没什么,很简单,不是吗?”
打定主意后,韦斯特让佣人把慕斯的钢琴锁在了别墅的储物间内,搬运时,他又发现了慕斯的钢琴不知何时变得非常脏,还挂着蛛网。他分明安排佣人每天都打扫了,可这琴就是能离奇地变脏,像是个偷偷跑出去到泥潭中玩耍的孩子。
“算了,反正以后它就呆在储物间吧,多脏都与我没关系了。”
过了一会儿,蓓森朵芙钢琴也被工人运回家了,韦斯特把它安放在客厅后,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刻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舞动起来。
有的钢琴灵动,好似一个能读懂你心事的女子,你要表达什么样的情感,它就会发出什么样的音调;有的琴反馈急速,在钢琴师炫技时能完美地响应每一个音节。
可这钢琴的手感与其他琴完全不同,它仿佛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骏马、又犹如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士,它可以日行千里、同时又刚毅不屈。韦斯特不敢说自己与历史上的钢琴魔鬼李斯特拥有一样的手速,可他在演艺生涯上也凭借自己的指速毁了好几台钢琴。
韦斯特的心跳加快,他弹奏了一首华尔兹,这本该是四手联弹的曲子,韦斯特却能一个人完成演奏。那乐曲像是在无垠的战场上征战、又像是野兽在怒吼发泄心中的愤怒。这样狂野的弹奏没有让钢琴产生一点点不和谐的共鸣,反而好似更激发了琴的潜力,一曲结束,没有一个音节重复或者变调。
韦斯特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弹琴了。
管家雷蒙在一旁不由自主地鼓掌:“老爷竟然还能完成这种程度的演奏,宝刀未老、宝刀未老啊!”
韦斯特开心地笑着,小臂和手指的麻木完全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雷蒙,我不是宝刀未老,是这钢琴,它是属于我的,这是命运,哈哈哈,是上天安排的!”
雷蒙也十分热爱钢琴,他深知老爷此刻的喜悦,这应该就是战士得到了最趁手兵器的感觉。
“老爷,回房休息一下吧?”他拿出手帕给韦斯特擦汗,扶起韦斯特。
“好。”
雷蒙顺手盖上钢琴盖,他甚至感受到了残留在琴键上烫手的温度,那是韦斯特刚才过快演奏时产生的热量。两人刚走了两步,韦斯特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睛盯着前方,脸上的表情非常专注。韦斯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因为前方不过是老爷再熟悉不过的客厅。
“老爷,怎么了?”
韦斯特用力握住雷蒙的手臂:“嘘!别说话!”
韦斯特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个旋律,过了会儿,他慢慢睁开眼睛。
“这次果然比昨天更长了几秒,不过这还没到晚上呀。”韦斯特自言自语。
“您在说什么?”雷蒙问道。
“没什么。”韦斯特摆摆手,“雷蒙,我不回卧室休息了,我想我还能再弹一会儿。”
韦斯特回到蓓森朵芙钢琴前,把刚才听到的死亡序曲重新弹奏了一遍,所有的停顿他全部用右手食指的键位代替,这样听起来流畅了不少。弹奏后,韦斯特的手指累得不住地发抖,他很久没有抽筋了,这让他非常难受。
“老爷,刚才的曲子是您的新创作吗?”雷蒙问道。
韦斯特用力握着发抖的手指,他注意到雷蒙的表情有些奇怪:“是的,怎么了,不好听?”
雷蒙顿了顿:“不是,我知道这仅仅是前奏,能感受到它是一首充满力量的乐曲,可是。。。”
“可是?”韦斯特心里想,难道雷蒙发现了自己的抄袭?
“可是这不像您的风格。”
韦斯特松了一口气:“我想做些改变,仅此而已。”
从那之后,韦斯特发现,他脑海里响起死亡序曲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从最开始的每天夜里到一天两次、一天三次,甚至有时候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听到。
而且他也开始变了,每次听到那旋律后,他都迫不及待地跑到钢琴旁把曲子复述下来,还用笔把它谱在本子上。
最后,韦斯特宣布退休,从此便成天守在家里等待旋律,然后弹奏它。
父亲的变化让女儿斯碧薇和管家雷蒙都感到非常担忧,斯碧薇多次跟父亲谈起此事,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可她发现韦斯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差,对自己不再有耐心。原来疼爱自己、风趣幽默的艺术家好似换了个人。
直到韦斯特宣布退休的晚上,斯碧薇受不了了,她跟韦斯特大吵了一架,然后她离开了家。
第三十三章:男朋友()
韦斯特退休的消息引来了一群记者,可他却没出面做任何解释,只是待在家里弹琴。无奈,斯碧薇不可能让记者一直围在家门口,她在管家雷蒙的帮助下将记者应付走后,刚回到别墅内,父亲又开始弹琴了。依然是那个低沉压抑的旋律,是他已经弹了无数遍的旋律。
斯碧薇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朝父亲大吼:“爸爸!”
“嘘,别说话!我听不清了!”韦斯特扭过头愤怒地瞪着自己的女儿。
“我就要说!”斯碧薇过去拉住父亲的胳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一直在家弹这个曲子?你之前说它是你转换风格的新创作,可你现在都宣布退休了,那创作还有什么意义!?”
韦斯特完全没听进女儿的话,一直叫着:“别说话,别打扰我,我听不见了!”
直到最后,他懊恼地甩开女儿的手,气的满脸通红朝女儿吼着说:“该死!我不是告诉过你,在我弹琴的时候别说话吗?你害得我这次又没听清!”
“听清?”斯碧薇问。
韦斯特顿了顿:“唔,我的意思是,我要听清楚自己弹琴的声音。”
“怎么可能!?钢琴那么大声你会听不清!?”斯碧薇紧张地看着父亲。
韦斯特不吭声,斯碧薇今天决定要问个水落石出,她直勾勾地看着父亲。
“爸爸,你不说,我今天就等到你说为止。”
韦斯特叹了口气:“唉,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情而已。”
“什么事?”
韦斯特刚要张口回答,却发现自己很难描述:“我想知道,它是什么曲子?哦不,我是想知道这首曲子完整的旋律是什么?哦,也不对。”
“该死!”韦斯特焦躁地揉着头发,他已经几天没洗澡了,头发乱蓬蓬的堆在脑袋上,用鸟窝来形容毫不夸张。
斯碧薇被父亲的搞得更不明白了:“听不清。而且你不知道它是什么曲子。爸爸,难道你刚才弹的曲子不是你创作的?那你是怎么听到的?它该不会是凭空在你脑海里响起的吧?”
“是的。”韦斯特抓抓脑袋,“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了,反正我也不再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我是第一位能够演奏鬼曲的钢琴家,我已经退休了。我现在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这个曲子的含义。”
“真的是在你脑海里凭空出现的旋律?还有,你说它是鬼曲?”斯碧薇的神情更慌张了。
韦斯特的眼神突然变了,他坚定地看着女儿:“不,我刚才说错了,它不是鬼曲。我也是这几天才发现的,它不是鬼曲、不是死亡序曲,肯定不是!”
斯碧薇咽了口吐沫,正视有些癫狂的父亲:“爸爸,我给你请个心理医生吧。”
韦斯特的眉毛瞬间缠到了一起,眉心结了个大疙瘩:“你说什么!?你觉得我疯了?”
斯碧薇点点头:“是的父亲。”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扬到斯碧薇的脸上。
“混账!”韦斯特朝女儿大吼,“你竟然认为我疯了!?”
斯碧薇的脸上火辣辣地疼,她被扇得的耳朵嗡嗡作响。除了疼痛,她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伤心,因为这是从小到大父亲第一次打她,即使是那年父母离婚的时候,她又哭又闹了好几天,父亲都没打过她。她纯白如同芭比娃娃一样的脸蛋上落下了通红的掌印,她用手捂住脸,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你就是疯了!”斯碧薇大叫着,跑出了房门。
“小姐!”管家雷蒙想要出门去追,却被韦斯特拽住了手腕。
“让她去!她已经成年了!”
“咣当!”
韦斯特烦躁地大力扣上钢琴盖,眼下全没了弹琴的兴致。
斯碧薇离开家后给男朋友打了个电话:“吴疆,你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我在家啊,怎么了?”
“我,我。”
斯碧薇的声音哽咽起来,这让吴疆非常紧张:“斯碧薇,发生什么了?”
“我想见你。”
“好,你在哪?我马上就来!”
两人约定在一家常去约会的西餐厅内见面,斯碧薇抵达的时候,吴疆已经早就到了。这里离吴疆的住所不近,可见他是非常担心然后以最快速度赶来的。而且,吴疆还把两人的位置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这让他们能够更方便谈话。他就是这么体贴,从斯碧薇认识吴疆那天开始,男朋友所做的每一个细节她都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吴疆。”斯碧薇坐到男朋友身边。
“哦,亲爱的,你怎么了?”吴疆看着哭红眼眶的斯碧薇,眼里尽是疼爱。
“我和爸爸吵架了。”斯碧薇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
吴疆愣了愣:“吵架了?该不会是因为你父亲退休的事吧,我看了今天的报纸。”
斯碧薇点点头,过了会儿又摇摇头。
“你这个反应,到底是还是不是呀?”
斯碧薇嘟嘴:“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但他退休确实是我们吵架的导火索。吴疆,你听我说。”
没等斯碧薇开始讲,餐厅的服务员便礼貌地走到两人桌前,恭敬地递上菜单:“吴先生,可以点菜了吗?”
斯碧薇和吴疆是这里的常客,侍者早就认识了他们,自然能叫出吴先生这种字眼。同时,她还知道这和吴疆的身份分不开,虽然他年纪不大,可他的生意经营的很好,是个不折不扣的青年才俊,这种人自然会让服务员铭记和讨好。
吴疆接过菜单,随意翻了几下:“还是每次的鹅肝酱和牛排吧,你呢?”
斯碧薇摇摇头:“我不想吃,跟你一起喝点红酒吧。”
吴疆微微皱眉:“别因为置气饿坏肚子,吃点通心粉好吗?”
男朋友疼爱的语气就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孩子,斯碧薇没有理由拒绝,只好接受了建议。
服务员把两人的餐点重复了一遍:“鹅肝酱、七成熟的牛排、茄汁通心粉、两杯红酒。”确认后,侍者便轻声地离开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跟我讲了,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
斯碧薇点点头,把父亲身上发生的怪事还有今晚两人激烈地争吵全都说了出来。吴疆听后表情非常凝重,迟迟都没开口。
斯碧薇担忧地看着吴疆:“你怎么了?该不会听到我爸爸疯了,你就嫌弃我了吧?”
吴疆赶快摇摇头:“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希望你能是我的妻子!我已经央求很多次去你家提亲了,只是你爸爸不同意我们订婚而已,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亲爱的!”
“他也是为了我好,不希望我们发展的太快,你应该可以理解。”斯碧薇叹了口气,“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很担心我爸爸,他这个状态肯定也不会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吴疆,我该怎么办?”
吴疆揉了揉太阳穴:“对了,你的管家不是说,你父亲是自从买了新钢琴才变成这样的吗?会不会是因为那个钢琴?”
斯碧薇摇摇头:“我早就找人查过那个钢琴了,它只是个做工精致的好琴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吴疆想了想:“那你刚才说的,凭空出现在你爸爸脑海里的,是个什么样的曲子啊?”
斯碧薇哼了哼旋律。
“就是这个调子,低音居多,听起来很压抑。”
吴疆的表情稍有变化说:“哦,这事确实很邪门。不过,我或许有办法。”
“什么?”
“你知道的,我经营的是古董生意,还做些投资。这些年来,跟古董那些古老的东西打交道,就免不了碰到灵异的事和物。”吴疆说道。
“所以呢?”
“所以既然有旋律会凭空出现在你父亲脑海里,我们就应该弄清楚那是什么曲子,找到根源,这样就能根治你父亲的心病了。”
斯碧薇不以为然地笑笑:“呵呵,我会告诉你,我爸爸现在就在做这样的事吗?他把脑海里的曲子弹出来,还全部都谱写出来,就是想要知道那个曲子到底是什么。”
“可是他没办法弄清楚,不是吗?”吴疆说,“但我能!我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专家和朋友,我可以请他们帮我分析你父亲演奏的曲子。”
“真的吗?”斯碧薇感受到了希望。
吴疆点点头:“我不能打包票,但我会尽力的,要知道,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我会不遗余力地想办法治好他。”
斯碧薇再一次被吴疆的暖心打动,她依偎在男朋友怀里:“可如果我们治不好他呢?你知道的,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他现在还得了精神病。那我们结婚之后,我不可能让他一个人住。”
“那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