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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解你的审美。”楚临风摇摇头,手腕一抖,将两段狰狞的铁条拽出来扔在地上,血液以喷射的姿态溅出三步之外,军刺前宽后窄,顺向把林彦的伤口扩大到了最大限度,这种三棱的杀人利器根本就是用来放血的。
而要让这样的伤口止血,即使以变异种的速度也要超过十分钟,十分钟足够把一个人体内的血放到一滴不剩,楚临风自开始就一直忐忑着,好在林彦的心跳一直强而有力,没有停跳的迹象。
“看来你的工作可以省略掉了。”欧阳项飞说,只过了不到十秒钟,他就感觉自己胳膊承受的力量减轻了不少,铤而走险的放血的确管用,不过最后得人不死才叫真的管用,如果此时林彦心脏停跳,那他们就成罪人了。
“你割破了他心脏附近的血管。”楚临风脸色不是很好看,收起了自己的银刀,“照这样流下去,还是很危险。”
“的确,毕竟我开始就想杀了他的,这还是捅错了地方。”欧阳项飞并不在意,“看他自己了,你帮不上忙,而且他现在活蹦乱跳的。”
“这可是暗袭者,自己人,”楚临风冷笑,“哦对了,你心里根本没这个概念对吧,谁死了对你都没有意义,你自己活着就行?”
欧阳项飞眸子里一丝戾气掠过,旋即消散:“差不多,不过我想杀的人都死光了的话,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楚临风不禁有些愕然,不由自主地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但这样广大的问题向来没几个人能想清楚,欧阳项飞可以说得如此干脆利落,简直称得上是哲学家了。他剩余的嘲笑都咽回了肚子里。
两个人在满地紫黑色血泊中讨论哲学的画面实在有些搞笑,尤其欧阳项飞还抱着一个疯子似的人,不过这个疯子显然已经向原本的模样靠拢了,黑蛇一样的血管慢慢退下脸庞,顺着脖子缩进白袍里面,又化成血液淌出体外,它们的流速渐渐降低,把林彦背部染成黑色,他的战栗也随之减弱。楚临风紧紧盯视着他的脸,那里干裂的死皮脱落,露出过分细腻的皮肤。
“血止住了,”欧阳项飞轻声说,“或者是心脏停跳,血泵不出了。”怀里的疯子停止挣扎,他松开胳膊,林彦瘫软的身体坠落到地上。
“说点好听的话吧。”楚临风冷冷道,将虚弱的林彦放平在地上,欧阳项飞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不是说谎,他的心脏的确处在停跳的边缘,几乎感觉不出,如果不能恢复的话,那楚临风只能考虑用电击助搏或者打强心针了,好在暗袭基地里不缺这些东西。
欧阳项飞将军刺拾起重新组装,上面还粘着粘稠的黑色血液,他将军刺凑到鼻尖闻了闻,浓郁腥气里透着丝丝恶臭,实在难以想象这东西能在人类的体内循环流动。
正当楚临风恶心地想想他会不会尝一点那东西的时候,欧阳项飞将军刺放下了,轻声自言自语:“有点毒性。”
“毒?”楚临风一愣。
欧阳项飞将血抹掉,望了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彦,若有所思:“这下他最好不要死,可能会告诉我们一点有意思的事。”
“借你吉言。”楚临风说,知道从这家伙嘴里抠不出太多的话来,只能寄希望于林彦的生命力够强,他用手指测了测他的颈动脉,还好,能感觉到微微的动静。
他的手还没离开,林彦紧闭的眼皮就颤抖了一下,而后缓缓睁开,密布血丝的眼白露出,眼珠里仍残留没有完全退却的暗红。楚临风心中惊喜和凝重同时闪现,手腕一抖,银刀刀尖露出袖口,抵在了林彦的喉咙处。
“你的名字。”他问。欧阳项飞在一旁略略点头表示赞许。
“林彦。”林彦的声音分外虚弱。
“这里是哪里?”楚临风又问。
“暗袭,实验室。”
“他是谁?”楚临风手一指欧阳项飞。
林彦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欧阳家继承人,欧阳项飞……谢谢两位救了我的命。”
楚临风松了一口气,收回手,将他搀扶起,半躺在机柜上,从变异状态恢复过来的林彦虽然捡回了命,但让人惊诧的自愈能力也丧失了,体力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仍然处在危险的时期。
“先休息一下吧,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吊两瓶葡萄糖。”楚临风说。
“谢谢了,我感觉还好。”林彦摇摇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本来觉得今天死定了,不过好在赶来的是两位。”
欧阳项飞听出了一点端倪,皱皱眉说:“你当时能认出我们?”
“是的,”林彦点头,“我能,所以那时觉得可能会得救。”
“不过我觉得你下手一点都不留情,”欧阳项飞说,指指楚临风,“这家伙的喉咙差点让你给撕了。”
“实在抱歉,”林彦苦笑,“我虽然能认出楚少,但控制不住自己,非常想……”他欲言又止,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
“等下再说吧。”楚临风按住他,此时林彦任何一点不寻常的表情他都得看在眼里,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变异的前兆,所以他袖子里的刀一直处于蓄而不发的状态,随时都可以施展致命一击。
好在林彦的痛苦是来自疼痛,咳嗽了几下就抑制住了。
“非常想做什么?”欧阳项飞接上他断开的话。
林彦缓缓说:“我感觉自己的血就要凝固了,整个人濒临干枯,所以非常想喝新鲜的血,这种感觉堪称可怕 。”
他的脸上再度浮现出战栗的神色,想来那嗜血的冲动带给自己的恐惧还要大于带给别人的。楚临风和欧阳项飞都无法想象他所说的那种感觉,前者是因为对血没兴趣,后者大概觉得没什么感觉能称得上可怕。
“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看的东西么?”欧阳项飞问。
“有,”林彦说,“我已经力不能及,只能交给更有决定权的你们了。”
他用手臂撑地想要站起来,觉得手指有些怪怪的,抬起看,那些暴涨的锋利的指甲也像皮肤一样枯萎了,弯曲得像苍老的巫婆。
“真快啊。”他喃喃道。
“要剪剪么?”楚临风亮出袖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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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不祥的诱惑()
第172章 不祥的诱惑
楚临风把动弹不得的林彦放在简易的折叠床上,又按照他的指示,从放置医药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支白色针管注射器。……
此时林彦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恢复常态后的平静原来只是假象,自愈能力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就消失,而真正的疼痛在休息十分钟之后汹涌而至。楚临风不知道那疼痛可以划分到几级,不过可以把一名暗袭者折磨得近乎昏厥,就足以想象其程度了。
“你拿的是什么?”欧阳项飞问。
“苯丙胺。”楚临风回答,小心地将注射器内的气体推出,针尖出冒出白色的烟雾,那不是普通的空气,而是低温氮气,为了保证针管内药剂不挥发不变质,可以随取随用。
“兴奋剂?”欧阳项飞挑挑眉,看来对类似的知识还有所了解。
“是的,”楚临风点头,“不过浓度要高出运动员使用的十倍。”
他蹲在林彦身边,问:“你确定要这么做?”
不用欧阳项飞问,楚临风也知道如此剂量的兴奋剂注射到普通人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林彦的脸已经苍白得找不到一点血色,气若游丝,仍强撑着点了点头,翻过自己的手腕,这里和脸色一样苍白,仿佛他全身的血都流光了。
楚临风咬咬牙,将冰凉的针管推进他的静脉中,反应几乎在药剂入体的瞬间就产生了,林彦胳膊颤动了一下。楚临风不敢一次性将药剂全部释放,拇指扣在针管上一点点向前推,同时注视林彦的脸。
身体虚弱的人注射拥有强烈刺激性的药等于将暴饮暴食的恶果放大百倍,林彦可能根本承受不住冲击突然死亡,他不得不谨慎。欧阳项飞在一旁沉默不语,握得发白的指节却将他的心情展露了一点,这份不安大概不是来自对暗袭者生命安危的担心,而是某个将死之人口中掌握他想得知的消息,怀着期望前来却碰上一堆烂摊子,以他的耐心接受起来有些难度。
强力的苯丙胺的确发挥了作用,林彦几乎停止的心跳在缓缓加速,回归到了约五十下每分钟,这种程度大概是暗袭者的正常水平,每一个暗袭者都拥有一颗顶尖运动员的强悍心脏。微微的血色回到了脸上,虽然不是正常的红色,但终究给了等待的人一点安慰。
针管里的苯丙胺消失了一半,楚临风停下了拨动的手指。
“这样还不够,继续。”林彦突然说,语气间居然添了一丝生机。
“够了,再多会有危险。”楚临风说,然而刚刚准备把注射器拔出,林彦突然伸手过来将其夺下,剩余的药剂眨眼间就被推进血管,刚才他还是一个无法动弹的垂死之人,现在哪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但越是这样,楚临风就越不能放心,苯丙胺到底不是疗伤药,它的效用越强就代表越危险,不过阻拦已经来不及,林彦将排空的注射器丢下,强忍住脸上的一丝痛苦之色。
“你太乱来了。”楚临风沉声道。
“谢谢,不过我非得这么做才行。”林彦勉强笑笑,从折叠床上坐起来。
刚刚他是被楚临风抱过来的,现在已经能够自如支撑起四肢运动,尽管还有些不自然,苯丙胺流淌在血液里,把不属于他的力量也压榨了出来,他走到了楚临风取出药剂的透明柜子前面。
欧阳项飞跟了过去。白色雾气在林彦面前散开,冷柜里面的温度应该达到了零度以下。他看到林彦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个团状的红色物体,似乎是个活物,又像是个大号杯子,林彦把他放到柜子上面,他的脸上弥漫着痛苦和紧张的表情,把手缩回袖子里。
楚临风和欧阳项飞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怪异的东西上,眼中满是诧异的表情,没有注意林彦手上粘附的像腐肉一样的细碎物体。柜子上的东西,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肉球才对,表面密布纹理,甚至可以看出隐隐的血管痕迹,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楚临风和欧阳项飞就算看见一颗刚剁下的人头也不会感到惊诧,关键是肉球还在跳动,一秒钟一次,极有规律,就像一颗充满活力的心脏。
“这是……”楚临风欲言又止,实在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样本……”林彦说,“昨晚上从残鬼身上取的样本。”
“你把他的心脏取出来了?”楚临风问。
“不,”林彦苦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抽取了他一点血液,但没想到,那些血液细胞的分裂分化能力太强了。”
“这是生命体吗?”楚临风问。
“暂时还不是,但我不知道这团物质继续生长下去,会变成什么,”林彦说,“照这么看来,他的确在向独立的生命体方向发展。”
“那这么说,那只残鬼还相当于没有死绝了?”楚临风说,“如果这团肉块真的生长成生命体,是不是等于复制了一个它的来源?”
“理论上来说,是的,”林彦说,“但这种事太过困难,生物学中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只有受精卵,还没有出现自我繁衍能力超强的血液细胞,可以仅仅凭借自己就能创造一个个体,尤其还是暴露在外没有营养供应的环境下,在超过零度的低温中,它们应该迅速死亡才对。”
楚临风对这种深邃枯燥的生物学知识向来不感兴趣,也不擅长,感觉就像在听科幻小说一样缥缈。
“就像试管婴儿一样,对不对?”他换了一个自己理解起来不太费力的说法。
欧阳项飞的脸色因为“试管婴儿”四个字微微变了一下,不过没有参与二人的科学对话,他向跳动的肉团靠近了一些,俯下身子闻了闻。
“你想吃了它吗?”楚临风调侃道。
欧阳项飞没理会他,似乎在仔细辨别肉团的味道,稍待一会儿才说:“是你吃过它,对不对?”
楚临风愣了愣,才发觉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一旁的林彦却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难怪,”欧阳项飞点点头,“你们的血闻着都有毒性。”
“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恶心?”楚临风不由说。
“欧阳少爷说对了,”林彦插进话来,“这东西的确有毒,我的身体里也有残留的毒性,而且它们还在蔓延中。”
楚临风面色一变:“怎么清除?”
“没办法清除,”林彦苦笑,“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这就是惩罚。”
“是我的错。”楚临风说,“不是我的话你不会接触这些东西。”
“不是你的错,”林彦摇头,“研究变异种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只不过这次接受了超越能力的任务。”
两人对话间,欧阳项飞双指间夹了一枚细薄的刀片,轻轻割开了红色肉团的表面,金属和玻璃的摩擦声被楚临风听到,他回头看时,刀片割出的裂缝里渗出了血液,原本不太浓郁的腥气瞬间增加了数倍。原来肉团之中还有一个玻璃器皿,应该是用来盛装血液样本用的,但是却反被包裹在了里面。
林彦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好像眼前是致命的猛兽,然而他眼中露出的却是越来越多不受控制的渴望,愤怒和兴奋的目光紧紧盯视着血腥味的源头。此时谁都能看的出,一对矛盾体在他的脑海里剧烈争斗,而且欲望逐渐占据上风。楚临风没预料到这过于突兀的变化,刚刚恢复清醒的林彦如梦魇突然附体,俨然一副瘾君子面对毒的模样。原因来自欧阳项飞的动作。
“他说的对,这的确是超越他能力的任务,”欧阳项飞盯着不断渗出血液的心脏型肉团,“这是没法抗拒的诱惑,比精神控制还要强烈,复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就算他没法再成长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体,却可以制造无数个……果然是危险的东西。”
“够了”楚临风同样看出了端倪,低声喝道,他想抓起肉团扔进冷柜里,却被欧阳项飞一把推开。
“还不够。”欧阳项飞说,他突然抽出军刺,锋利的棱将肉团和内部的玻璃器皿轻易刺穿,浓稠的红色液体顺着血槽淌到地上。
林彦退后到了墙边,背贴墙壁,眼睛已经闭上,呼吸屏住,但是血腥味几乎可以顺着他的毛孔透入体内,让他无处可躲,可能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嘴角渗出的口水,只有野兽面对猎物时才会有这种反应。
“够了”楚临风再次喝道,他想阻止,但身体却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看的出林彦正在和什么东西做抗争。
“它能复制出无数个,只要有足够意志薄弱的人就行了。”欧阳项飞向前走了几步,血在他的脚下连成一条暗红色的线,最后这条线到了林彦跟前,肉团几乎贴上了他的脸,它被刺穿了还一下下地跳动。
林彦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涎水混合着咬破流出的血淌满下巴,森白尖利的犬齿露出嘴唇。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欧阳项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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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约定()
第173章 约定
楚临风面色冰寒,此时的询问近乎侮辱。 w w wnbsp;。 。 c o m
“……”林彦嘴唇蠕动,做出林字的口型,却发不出声音。
“你想尝一尝这东西对不对?因为他能给你力量,这种感觉我比谁都清除,”欧阳项飞又说,“可惜有些人能吃的东西对你来说却是毒药,难道毒药的味道也很好吗?”
他几乎是贴着林彦说话,紧靠墙壁的暗袭者就像被逼到角落的狼人,在释放欲望和找回人性之间挣扎,露出嘴唇的犬齿刺破了皮肤,最终变成獠牙,已经被修剪过的指甲再度露出皮肉,恐怕没有哪一篇关于吸血鬼的小说描写过如此快速而诡异的蜕变,他的体内的确有残留的毒素,单单一些气息就将它们激发。
楚临风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错综复杂的事在脑海里堆积缠绕,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接受了太多的信息和谜题,身边的人都堕入了谜题中央,而有几个已经成为牺牲,此时谁是洞悉一切的人?
还能有谁。他突然感到一阵头痛,唯有最上位者才能手握答案。
欧阳项飞已经将肉团搭在了林彦的肩膀上,只要他稍微转动头部,就能舔拭到粘稠的血液,但他偏偏犯了倔强,任凭嗜血的欲望在心里翻腾,他睁开眼睛,里面的渴望就像被锁住的恶鬼,依然凶狠但无法挣脱,他的獠牙已经将皮肉刺穿,这疼痛相比起头脑里的痛苦,显然是微不足道的。
欧阳项飞笑笑,手腕轻抖,串在军刺上的肉团飞入身后冷柜的最深处,瞬间被白色雾气包裹,他将另一支军刺收回鞘中,这支是用来杀人的,差一点就派上了用场。
林彦的气息仍然紧紧绷着,面若死灰,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楚临风甩开脑中让人头痛的庞杂想法,上前扶住他,兴奋剂的作用在退却,它只维持着林彦拿出肉团外带说了几句话。
“感觉怎么样?”楚临风问。
“感觉还好,”林彦勉强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看着欧阳项飞,“血脉的差距果然太难弥补了,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能遭受惩罚,现在我明白了。多谢。”
“不用谢我,”欧阳项飞慢慢擦着军刺上的血,面无表情,“我是在考验你,无法通过的话,我会立刻杀了你。”
“那就谢谢你给了我一个体面的死法,”林彦说,“能以暗袭者的身份死去,我很高兴。”
楚临风脸庞愈发地僵硬,犹如石头,一天之间见多了死亡,悲哀就会变得冰冷。
“这不怪你。”他说。
林彦只是摇了摇头,不知是接受安慰还是不置可否,他已经虚弱不堪,但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嘴唇一张一合,像脱离水的鱼。
楚临风把耳朵凑上去。
“我感觉到了危险……暗袭者的危险,”林彦的声音细若蚊蚋,“我不能得知更多的事了,如果可以,请帮助他们……”
话语呆带着温热的血腥气扑到楚临风的脸上,他愣了愣,并没有太明白林彦的话,但是却清楚地感觉林彦的心跳缓缓停止。他的暴突的血红色眼球缩回眼眶中,皮肤以可见的速度枯萎,生命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