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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拔出。
“怎么了?”楚临风沉声问道,肌肉却不知不觉地紧绷了起来,对手的表情说明他看到了值得重视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到了自己这里也就不能小觑。
他转到了欧阳项飞身边,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穿着白色医袍的人跪着,上身伏在低矮的洗手盆中,冰冷的水自上方的水龙头里流出,浇在他的头上,他似乎感觉很冷,身子在不停地小幅度颤抖着。那无疑是取走残鬼样研究的A级暗袭者,但模样已经变得不像他自己了,白色医袍没有遮盖的身体处,青黑色的筋脉爬满了脖子,像蛇一样在皮肤下滚动,看的出,它们还在向身体其他部位延伸并且输送着什么东西。暗袭者没死,不过此时承受的痛苦恐怕比死还要强烈,他的手紧紧抓握住洗手盆的边缘,皮肤呈现干裂状态,指甲暴突出手指,又刺入了瓷制的盆中,人类脆弱的指甲绝没有这样的硬度。
“这是什么东西。”欧阳项飞轻声说,他不是在问楚临风,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没见过。”楚临风同样也是自言自语,他的确没见过这样的景象,按照习惯认知来说,大概也要把诡异的暗袭者归类到残鬼中去,但楚临风见过人类突变成残鬼的全过程——当然是用高倍望远镜观察他人的卧室——那过程不会超过十秒钟,骨骼肌肉剧烈增生,神智消失,就那么简单,不过看暗袭者,显然已经撑了很长时间了,否则实验室早就一片狼藉。
欧阳项飞不说话,手指却按在了军刺握柄上,隐藏的杀机慢慢溢出体外,不像是因为看到了敌人,倒更像杀戮前抑制不住的兴奋。
楚临风抓住他的手臂:“你想干什么?”
“我闻到了残鬼的味道。”欧阳项飞瞥他一眼。
“在你眼里不是正常人的都是残鬼对吧,”楚临风冷嘲一句,“就算真的是,异变过程还没有完成。我来试一下。”
“试什么?”欧阳项飞甩开他的手。
楚临风没解释,又向前走了一步,但没靠太近,鬼知道这从没见过的东西有没有强悍的攻击力,他虽然没有庞大体型和膨胀肌肉,但在藏魂者的眼里力量并不完全和这两样要素成正比。
尽管两人习惯性的放低声音说话,但这么近的距离,暗袭者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只是抽动耳朵,也不回头,没有因为两个年轻人的到来而做出反应。
楚临风轻轻喊了一声:“林彦。”
这是暗袭者的名字,证明来自外家。他对自己的名字显然还有印象,身体抽动了一下,楚临风心里有了些底气。
但是他刚刚准备再说话时,名叫林彦的暗袭者突然转过了头,喉咙间爆发痛苦的吼声,猎豹般从地上弹起,扑向楚临风。
二人的距离不过三步,他几乎站起便到了楚临风面前,那张皮肤严重干裂的脸庞和张开的嘴在视线中迅速放大,尖利的牙齿啃咬向猎物的颈部血管。
一瞬间,吸血鬼的形象在楚临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不是猎物,无论面对吸血鬼还是残鬼,林彦刺破瓷盆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肩膀,风衣立刻被撕裂。楚临风双肩猛震,积蓄的力量流水一般灌注全身,他猛然后仰,避开了利刃一般的牙齿,又猛然前踏,曲膝撞在林彦的腹部,膝盖和坚实肌肉碰撞出低沉闷响。没有开启藏魂的他和林彦是差不多的,但奇怪的畸变显然增幅了林彦的力量,他仅仅后退半步,却将楚临风抵出两米之外。
黑色身影和未落地的楚临风在半空中交错,冰冷银光在其手中舞动,欧阳项飞出手便是杀招。
“别杀他”楚临风喝道,但为时已晚,两道身影在狭窄空间里悍然相撞,军刺没入林彦的胸膛。
“他们拥有神智。”上官振想起了自己在视频里看到的残鬼的表情,那表情唯有人类在享受的时候才会有,他不由轻声说了出来。
楚沧海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是的,有些个别的残鬼会保留神智……不,不应该说是保留,他们的简单的思维和原本没有变异之前的自己是不同的,之后更像是野兽的狡猾。这种神智让他们比普通的残鬼更加难对付,就像昨晚的事故一样,最庞大的那只残鬼选择了先让同伴削弱敌人战力,然而自己施展致命一击的方法,在我们同残鬼漫长的战斗史中,实在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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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变异的林彦()
第170章 变异的林彦
欧阳决将这番话在自己脑海中思虑了几遍,的确是罕见的,从来没有哪只残鬼懂得用战术,哪怕是最简单的,他们既是不会,也是不屑,只依靠自己蛮力和尖锐骨爪牙齿横扫一切,面对枪林弹雨也不知退缩,狮子面对野牛群尚且知道退避几分,这一点上他们比野兽都不如。暗袭者即使在有十成把握正面冲突的情况下,猎杀残鬼时也往往使用陷阱减轻伤亡,而一旦对手变聪明了……
他忍不住说:“这对我们来说算不上是好消息吧。”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连上官振此时也是默不做声,数秒钟的寂静居然显得如此清晰。欧阳决心底一颤,放在腿上的手掌捏成拳头。
楚沧海略略沉吟,将差点冷掉的场打破,顺着欧阳决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欧阳家主说的有道理,一个强大的对手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对手在强大的同时还拥有高于我们的智慧。当年第一批接受实验的年轻暗袭者堕化成残鬼之后,虽然依然嗜血嗜杀,却同时表现出了类似人类的神智,不是很清晰但的确存在着,这曾经让我感到后怕,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极大的兴趣,我甚至觉得可以从这一点出发,从而将堕化的残鬼控制,进而组成一支强悍的军队……现在想想,真是可笑的想法。”
“楚老,第一批接受实验的暗袭者,现在已经死了么?”上官振问。
“到昨天为止,已经死了一半。”楚沧海说。
上官振面色一变:“您的意思是……”
“昨天死去的残鬼,正是第一批接受实验的暗袭者,”楚沧海说,“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实验也只进行了一次。”
“一次……”上官振惊讶道,“难道说,堕化的残鬼整整活了近三十年?”
“是的,近三十年,算起来,他们也算年近六十的老人了,整整在标本罐和冷库里待了三十年光景,虽然是我用最残忍的手段将他们的新陈代谢抑制到了最低限度,不过他们自己也表现出了极为强大的生命力,没有死亡趋向,甚至还在不停地生长。”
“是融血样本的原因?”上官振紧接着抛出问题。
楚沧海点点头:“的确是融血样本的原因,普通的残鬼即使不被杀死,最后也会因为细胞分裂过快死亡,但三十年来暗袭者们的生长非常平稳。我曾经将他们秘密释放,测试他们是否可控,不过没有一次成功,他们虽然有意识但只听从自己意愿,大部分行动依靠本能,无奈只能再度冰封,”他苦笑一下,“我下不了狠心将他们杀死,只能用冷冻和麻醉的方式令他们陷入沉睡状态,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
上官振停止了询问,脑海却极速地旋转思考,诸多信息徘徊纠缠交错,最后只剩下一个重点,拥有神智的可控制的残鬼。还有融血样本,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和想起这东西了,可能是故意的,在有能力之前故意把和耻辱相关的事忘掉,现在,他却感觉自己的血都有些加速流动的错觉。
“错误整整持续了三十年,”楚沧海仿佛自言自语,“直到昨天我还奢望能将困扰了我三十年的实验完成,那么大概错误也能被弥补一些了……但是错误终究不是正确的,它终于狠狠报复了我的贪心。”
欧阳决的拳头在桌下几乎握成铁石,无形的诱惑缠绕住了他,他想迫使自己摆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现在已经没有人把楚沧海一直在说的错误当成是错误了,错综复杂的情绪堆积在各自的心里,唯有种下种子的保持着自己的从容。融血样本,炼血实验,这个可恶至极的存在,明明是历史的遗留物了,却总能把手探过时间屏障,抓住看似平静坚定实则躁动不已的心。
欧阳决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他跪在父亲病床前,那个男人则站在自己的面前承诺给予他强大,他恼怒甚至仇恨,但的确想要那虚无的强大,于是表面屈服,后来才知道,表面的屈服已然被对方牢牢握住,囚笼也早已设好;现在他就要老了,那对方也该快要老死了才对,但其实他在对方的眼里也不过才刚刚长大,随时都可以拿出或忌惮或觊觎的把柄。欧阳决缓缓松开手,激昂的心也跟着慢慢沉下。
剧烈翻涌的心事让他暂时屏蔽了楚沧海的话,待到心情平静,他听到了楚山的询问。
“欧阳家主,你认为这样可好?”楚沧海盯着他的眼睛。
欧阳决不由在心里苦笑,他居然遗漏了一整段话么。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上官振暗使眼色,那似乎是让他不要答允的意思。
不答允什么?
上官振笑笑,问道:“我看欧阳家主脸色不太好,是太劳累了吧?”
不明所以,欧阳决也只好顺坡下了,抬手按压一下额头,歉然笑道:“是啊,最近感觉有些头晕。”不说倒好,一说他真的感觉头晕了。
“这就怪我了,昨天召开会议,今天又让欧阳家主早早赶来。”楚沧海说,“刚才同上官家主商量,我想毁掉剩余以融血样本堕化的残鬼,彻底结束这错误的实验,不知欧阳家主是否同意,毕竟,这是联盟的事,不能由我一人武断决定。”
欧阳决一惊,没想到这问题来得这么快。
上官振化解了他的窘境,又面对了楚沧海,沉声说:“依上官愚见,楚老所做的实验未必是错误,草草结束非但不能弥补,反而会让错误沉积,为此死去的暗袭者也白白牺牲了,我希望楚老能够慎重考虑。”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欧阳决笑笑,觉得自己遇到了一招下得很好的明棋,对方希望你这么走,你认为自己也应该这么走才行,至于谁能笑到最后,看各自的本事。
“楚老,能否让我和上官家主看一下封冻的残鬼?”他说。
“自然可以。”楚沧海点点头,“至于是否毁掉,请二位家主在观看之后做决定吧,我认为应当毁掉。”
少数服从多数,最原始的投票表决,然而三票已经投出了,只是结果还没有正式宣布。
“就让我给你们最后带一次路吧。”楚沧海缓缓站起身,“今天过后,我就不再是楚家家主了,会长之职也要一并辞去,作为犯下不可弥补之错误的惩罚。”
二人同时一惊,看起来前一个消息比起后者没什么意义,但几十年来它们一直紧密相连,几乎凝为一体。
二人站起跟在楚沧海身后,上官振犹豫一下,问:“这是楚老家事,我们没有资格过问,但上官请楚老恕我冒昧,不知是谁继承楚家家主职位。”
两个名字在他脑中等待选择,楚沧海沉默着走了几步,说。
“二位家主十三岁就掌管家族事务,年轻人就应该由此磨练,相比那时,他已经太晚了。”他顿一顿,“楚临风。”
“不要杀他”楚临风踉跄着落地呼喊道,但陷入争斗中的两人谁也不会听进他的劝告。欧阳项飞的军刺整支没入了林彦的胸膛,离心脏也只有毫厘之差,面对对手,这压抑了很久的杀手根本就没打算留情,即使面前这张脸仍然是林彦的。
布满倒刺的军刺在身体里翻转,透体而从后背露出,剧烈的疼痛让林彦不断嘶吼,但欧阳项飞猛烈的冲击却不能让他后退半步,他伸手抓住对手的手腕,尖利指甲刺入肌肉中意欲割破动脉。欧阳项飞一惊,只能松开手,甩头狠狠撞在林彦额角,借力后退。
林彦的五个指尖都变成了红色,楚临风斜眼看看欧阳项飞藏在袖子里的手臂,想来上面应该是各有五个血洞。林彦一开始就展现了超过他们的力量,狠辣程度甚至将欧阳项飞甩在身后。
“感觉怎么样?”他问,两人隔着五米距离同林彦对峙,后背已经贴在了墙上。
“疯子。”欧阳项飞淡淡道。
“没想到这个词还能被你拿来形容别人。”楚临风不失时机地揶谀道。
“我也是疯子,”欧阳项飞坦率得很,“所以如果你想不出更好办法的话,我下一招就杀了他。”
“不行,他不能死。”楚临风摇摇头,“暂且压抑下你自己吧。用那个方法,看能不能让他恢复正常。”
“哦?”欧阳项飞挑挑眉毛,冷笑道,“我不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你最好可以保证。”楚临风冷冷地说,下一瞬他猛然低喝一声:“动手”
这个信号不仅引动了欧阳项飞,更引动了虎视眈眈的林彦,明明军刺还在他的身体里待着制造疼痛,此时他却视若无物。青黑色的粗大血管已经从脖子爬上了他的脸颊,不知道血管壁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弹性,可以容纳极度超标的血量,所以楚临风才会想到那个方法,只是他也不能保证能否成功。
先跳出的欧阳项飞同林彦再度相撞,他的肌肉在衣服下滚动,二级藏魂悄然开启,细细的血线被陡增的压力压迫,从手腕的伤口处迸射出去。林彦浑身忽然一颤,激烈的兴奋光芒在已经失了神的眼中闪现,他干枯但坚硬的手伸向欧阳项飞的脖子,末端指甲再暴涨数分,凌厉如刀。
刀未到,刺痛感已经侵入皮肤,欧阳项飞身体犹如柔韧的猎豹般舒展,从林彦的双臂间闪避出来,曲指弹在军刺手柄上。
连三步之外的楚临风都感觉自己的胸膛一痛,更不用说亲自受罪的林彦,他的扑击动作顿时停滞,牙齿交错咯吱作响,怒意似乎更大一些。
欧阳项飞却抽身到了他背后,以敏捷捕食的豹子消失,化为雄壮的猛虎,二级藏魂下他身形绝不瘦削,肌肉贲突间呈现生铁般的坚硬。他自背后一把环锁住林彦的脖子,收缩的小臂和肱二头肌立刻让他禁了声。
但仅仅如此的话,林彦刀一样的双手仍可活动自如,欧阳项飞提膝撞在他的膝盖处,迫使他半跪下,将他抵在机柜上。此时欧阳项飞的动作完全可以算是最标准的擒拿,对只喜欢杀人的他来说实属罕见。
“动手吧,”他说,“要不然让我把他掐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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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放血()
第171章 放血
“把你的杀心对别人施展去吧,这可是暗袭者。%”楚临风毫不留情地回击他,他走到动弹不得的林彦身边蹲下,细长的银刀露出袖子,这对武器的外形和手术刀差不多,锋利程度更是不遑多让,拿来放血倒挺合适的。
“你想让他死,对不对?”欧阳项飞突然冷笑着说。
“什么意思?”楚临风皱眉,目光瞥到仍留在林彦胸膛里的军刺,不由低声骂道:“该死”
这两支军刺的毒辣设计他再清楚不过,密布的每一粒倒刺都犹如毒牙,逆向撕扯对手的肌肉,实际造成的伤口要比看到的大至少三倍,即使不死也会是终生残疾。楚临风立刻住了手。
“该不该死我不知道,就这样放完血他肯定会死,”欧阳项飞淡漠道,“把军刺取出来。”
这居高临下的命令楚临风也无暇顾及了,反正有机会偿还回来。他盯着将林彦身体贯穿的武器,问:“就这么取?”
在他眼里这根本和杀死林彦差不多,方式还要更残忍一些,军刺可以在他的胸膛里掏出空洞,心脏也会受损。虽然欧阳项飞的样子看起来是收敛了杀心,但楚临风委实不能信任这个怪癖的家伙,他是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人,这种人往往也不会太在乎别人的命,刚才用军刺捅人的时候他肯定没在意会不会一举干掉林彦。
欧阳项飞没猜他在想什么,朝下方点点下巴说:“先把手柄取下来。”
还留在林彦体外的军刺只有一拳长度,那手柄是可以拧动的。楚临风一手捏住冰冷的金属,边想象这东西在血肉里肆虐的感觉,将它旋转了下来,失去了阻隔,一股细细的血流从血槽里淌出,但很快就断掉了,林彦的伤口在慢慢愈合,胸膛处露出的铁器很快就被新生的皮肉包裹,速度令人咋舌。
“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吧?”欧阳项飞笑着说。
楚临风默然,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古代战场故事,将军被灌注了毒液的空心狼牙箭射伤,逆向拔箭是死,剪断箭杆是死,不疗伤也是死,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将箭整支顺向拔出,方才留的一命,却也是终身受病痛折磨。当然这是传说,楚临风觉得以常人的体质能留住一命也让人匪夷所思,现在这个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你确定他能撑得住?”他捏住军刺末端问,他从来不是墨迹的人,这是第一次犹豫,大概刚刚送别了亡者,心中有郁结。
“我不确定,不过看他愈合的速度,如果拔得时候死不了,那应该没事。”欧阳项飞说,“而且,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只能立刻杀了他……他的力量还在增长。”
果然,青黑色血管没有因为欧阳项飞的紧锁而停止蔓延,谈话间已经将林彦的面部尽数占据,而他的体型也在发生变化,逐渐接近了开启二级藏魂的欧阳项飞。
看来他根本没给楚临风犹豫的时间,欧阳项飞也从不会虚张声势,说杀就必然会杀。楚临风咬咬牙,捏住军刺的手指猛然向外拉。
细小但刺耳的声音在林彦体内响起,那是铁器和血肉在摩擦,紫黑色的血和破碎的肌肉随着军刺破体一起被带出来,散发远超普通人的浓郁的腥气。毒牙即使顺行也不放弃施展狰狞的机会,依然给猎物制造莫大的痛苦,林彦头顶在机柜上,紧咬的牙关渗出血来,嘶吼不停,他的身体与其说是在挣扎,不如说是在战栗,疼痛对再凶狠的人也一视同仁,只是更能增加他们的愤怒,林彦的指甲在合金机柜表面留下白色刻痕,想来他更希望把身后的两人撕碎。
“这种感觉真让人享受。”欧阳项飞淡笑道,看着军刺一点点透体而出,场面越血腥,他似乎就越兴奋。
“不理解你的审美。”楚临风摇摇头,手腕一抖,将两段狰狞的铁条拽出来扔在地上,血液以喷射的姿态溅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