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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冷杀意。
“丁。”犹如针掉落在地上敲击出的声音,铁器和铁器碰撞,冲击力立刻转化为了压迫,楚临风手臂稍稍较力,将快要抵到自己衣服的军刺推开。然而当他想要追击时,它们却又滑进了黑暗中。
他猛然发现自己犯了错误手臂狠狠自身侧挥下,力如破石,银刀道道光弧相连,让它看起来像变成了斧头。金铁猛烈撞击的刺耳声响将之前声音驱散,毒蛇的头被驱赶了开来。楚临风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腰部的冷气,点点汗水渗出额头。
欧阳项飞似乎是冷冷低笑了一声,嘲笑意味不言而喻。楚临风再次轻叹一下,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大意,还有控制不住的眼睛,它总会在攻击袭来的最后一瞬睁开,但其实这是没有意义的,只能分一点神经罢了。在黑暗中战斗,不能使用的部位最好让它变成死物,才能尽量多的把注意力分布到四肢和脑海,不开启藏魂无法提升视力的他,眼睛就是毫无用处的。
楚临风缓缓将刀收回小腹前方。
走廊无光的拐角处,欧阳决静静伫立,望着十几米之外寂静的争斗,迄今为止,也有了了数声传来,他所看到的,也不过是偶尔亮起的冷光线条。不过以他的眼力,根据这些推测战局已经足够了,细刃光芒闪亮清澈,军刺则是暗淡的银灰。
五招已过,胜负不分。
楚临风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也未有伤痕出现,至今,他也未清楚地感知到欧阳项飞的位置,只在军刺袭到自己身前的一瞬察觉,进而阻击。石头的破绽,一时半会似乎暴露不了。 方才的交锋有惊无险,再压过五招,他便可以赢得这场赌局,虽然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战胜。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猫爪踏上落叶似的轻盈。
发动初步藏魂的暗袭者是不可能有脚步声的,楚临风微微一怔,下一刹那,杀机扑面而来,破风声呼啸,仿佛有数十把斧头砍到面前。
欧阳项飞突然改变了袭击方法,偷袭变成大开大合的攻势。他已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位置,黑夜中的暗斗随之变成搏杀。
密集而猛烈的攻击让楚临风呼吸突然一滞,双臂较力格挡在面前。刀刀相撞,欧阳项飞的主动让他占尽了优势,倾泄在银刀上的巨力将它狠狠压在楚临风胸口,迫使他踉跄后退两步,再一下曲肘,鹰嘴骨砸向楚临风颈窝。
这是以击倒为纯目的的格斗手法,没有表演性,丝毫不美观,凶狠到只让对手趴下。外人很难想象阴柔孤僻的欧阳项飞也会使用这样直接暴力的手段,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只会偷偷抹开对手喉咙放血的刺客。
就连楚临风也没料到这剧烈的变化,短短五招的偷袭将他的神经几乎塑造成型,满以为今天的争斗也会以偷袭不成失败,却不知转换也是手段的一部分。欧阳项飞击刀曲肘不过半秒钟的时间,刺痛已深入皮肉。
黑夜中的欧阳决不由一笑,笑容只维持了一瞬,便凝固了。他听到了倒地的声音,但不是失去意识的跌倒。武器划过空气的嘶响也还在继续,争斗并没有结束,发生了什么?
也难怪他是看不清楚的,残留的微末灯光不足以把他的视线带到战圈的每一个角落。楚临风此时却已没入了黑暗中,他没有选择继续格挡攻势,而是顺着军刺击打的余力仰身倒在了地上。
欧阳项飞手肘击空,身形刚刚稳住,脚边微凉,他猛地抬腿,“嘶”的一声轻响,皮质的裤脚被割开了一条细缝,冰冷刀锋贴着皮肤划过。如果这是兽牙,那攻击就结束了,但不是欧阳项飞突然甩手,右手军刺直直插入地面半指深度。楚临风欲做相同动作的刀刃切在军刺表面,割出一串白亮火星。
楚临风暗说可惜,以手撑地轻巧跃起,站在欧阳项飞对面三步处。
“八。”他淡淡道。
欧阳项飞不语,伸手将军刺从地面拔出,带起一缕石粉木屑。暗袭基地地面分三层,地毯之下是木板,木板之下是坚硬的花岗岩,军刺末端将三层障碍依次穿透,只不过是随手一甩而已。楚临风捏捏手中银刀,自忖可以将障碍穿透两层,但碰到花岗岩,估计是要崩断的。
此时他的眼睛是睁开的,在欧阳项飞突然转换攻势的时候便睁开了,而后慢慢适应了黑暗。两人相隔三步,他已经可以看清欧阳项飞的脸,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以秘密威胁他战斗时的欧阳项飞是假的,他一开始就知道了。
欧阳项飞反转两下手中军刺,抬头瞥他一眼,突然转身就走。
“嗯?”楚临风微微一愣,旋即明了。
“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两句话?”他对着对手的背影说。
欧阳项飞脚步顿住:“讲。”
“其实我是想闭眼接你十招的,”楚临风说,“可惜失败了。倒不是因为我自大才这样做,只是,眼睛有时真的是多余的——我在克里特岛见过同样身负异能的人。”
欧阳项飞背对着他,听完了也没什么情绪变化,当然或许他是有的,只不过绝不会具现在外表。 “我本来想用五招的。”他说。
瘦削的身影穿过明亮处又隐入黑暗中,消失不见。楚临风将银刀收回袖中,对走廊盯视了两秒钟,另一双较他更加深邃幽暗的双眼隔着黑暗同他对视。
这双曾经带给他压迫的眼睛,和曾经带给他压迫的所有眼睛一起,落到了被平视的台阶。楚临风比了比中指,转身走掉——他仍然是狂妄的年轻人,认为自己可以把一切踩在脚下。
欧阳决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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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 另一个令天雄()
第138 另一个令天雄
黑色跑车缓缓停在小路边,挺拔的年轻人从车内走下来,径直朝路左侧的咖啡店走去。 w w w 。 。 c o m这是一条被繁华都市遗忘和挤压的小巷子,巴掌大的区域,充满了朴素和怀旧的味道,形形色色的标志充斥眼球,写对世界的不满和彷徨——文艺青年们抒发胸怀的最佳去处。
但显然这种地方是不适合楚临风的,高傲的富家子弟应该最常光临名人会所豪华酒店,而不是停车都难的胡同。千万身价的车子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楚临风在这些目光里穿过街道,推开咖啡店的门。
小小店铺内外部是差不多的样子,空间紧窄。楚临风好不容易找了个远离人群的空地,身边却堆满乱七八糟的物件,无非是些乐器之类的。这里倒更像不分类别的杂货铺。
服务生走过来,在楚临风耳边小声问:“先生要来点什么?”
楚临风摇摇头,似乎懒得多说话:“等一会儿。”
他的声音冰冷,宽大墨镜下的嘴唇也是冷冷的弧线,不带笑意,服务生撇撇嘴,知趣地退开了。
楚临风的目光透过墨镜,一直盯着店铺狭窄的门,不知道令天雄会什么时候出现,他们并没有约定时间,只说了是今天,所以楚临风便尽早来了——早上六点钟,那尊大人物应该不会因为和一个小辈的约定起个早床。
自从山顶一战,令天雄在楚临风脑中神秘强大的形象更多了狠辣,视生命如无物的狠辣。而他却没想到这种人居然也能用最寻常的方式被自己找到,老爷子给他的号码真的打到了令天雄的手机上。
然而老爷子却没说让楚临风来找令天雄干什么,只让他随意问自己想问的问题,至于令天雄会不会回答,楚临风觉得那就是自己的运气了。只是他不知道再面对这个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仇人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咖啡店里热闹不减,一群打扮怪异随心的年轻人不知因为哪个话题大声争论了起来,个个面红耳赤,几乎有大打出手的迹象。争吵声将楚临风包裹,让他本来就有些阴郁的心情更加地不爽,自从克里特岛归来时起,他的心情就再没有好过,至于原因,不言而喻。
一股怨气在胸口慢慢积累,楚临风站起身,朝那群激动的人走过去,拍了拍其中最为热情之人的肩膀,那人将有些扭曲的脸庞转过来,与楚临风的年纪差不多,二十岁出头而已。
“有事?”他问。
“你是不是可以安静一点。”楚临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客气一点,虽然这不太容易。
“打扰到你了?”那人笑笑,明知故问。
“是啊,我想你的声音小一点,也是可以说明白的。”楚临风说。
年轻人将自己的肩膀从楚临风的手下挪出来,那张脸却凑得更近了,龇呲牙齿说:“你可以离开这里。”
这样的距离下,他已经可以看清楚临风的眼睛,少许戾气在其中累积起来。楚临风突然抬手,扇在这张嚣张的脸庞上。
若论嚣张,恐怕没有人能比得过楚临风,他觉得嚣张不讨厌,自己用不着生气到有这样的举动,可能是心情本来不好,又被对方添了把火。但巴掌已经扇出,收也收不回来了,力气不算大,只是让年轻人趴到了桌子下面,滚一圈又站了起来。
众人哗然,后退散开,却不是害怕逃跑,而是将楚临风围在了中间。站在远处的服务生已经将电话拿在了手中,准备随时报警。
楚临风皱皱眉头,自觉事情有点闹大了,却不知该怎样收场,让他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只剩两个选择,要么打趴这一群人,要么有人调解,或许他可以退一步,不过店里总共三方人,第三方正是柔弱的服务小姐,看样子没多大胆量敢跳到战圈中来。
那只能是第一个选择了,好在楚临风从不介意欺负别人,他抖抖手腕,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动手打架,难免有些僵硬。
然而火药味刚刚弥漫开来,咖啡店的门就被推开,清风将其吹了个干干净净。楚临风抬头看去,浑身肌肉猛然绷紧,这是对记忆中危险的条件反射。
“这么热闹,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披着风衣走进来的令天雄随意说道,瞥了一眼楚临风,似乎笑了一下,然后对满怀气氛的文青们说:“打架难免弄坏人家的东西,此事就这么算了,可好?”
众人纷纷看向这个调解者,这次没有人再向挑衅楚临风一样挑衅他,互相间对视了几眼,传递眼色,然后便散开了,那个不幸被楚临风扇了一巴掌的倒霉家伙,也只是瞪了肇事者一眼,捂住红肿的脸走到一边。
楚临风感到有些讶异,令天雄能带给自己压力那是因为二人有过交手,不过这几个普通的年轻人显然没那么幸运。令天雄在普通人眼中大概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而已,有这般让人信服的力量着实奇怪。
“坐吧。”令天雄随意指点一下,找了个位置,他又对远处的服务生伸出食指,大约是要一杯什么东西的意思,熟络的很。
“觉得奇怪吧,”令天雄淡笑道,“你猜的也不错,我的确是这里的常客。”
“是吗。”楚临风不动声色,感觉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令天雄与山顶之战时并非一个人,他印象中的神秘强大狠辣,好像全都消失了一样。
“同你说就像说故事一样,如果你祖父来了,也会认同这个地方。”令天雄说,“这里对于他,同样是老地方。”
为什么是这么随意的聊天呢,山顶那场惨烈的战斗就像从没发生过似的。楚临风的头脑飞速地转动,试图将令天雄此时的心理剖析一番,嘴上却不落下接话:“我从来没听会长说过。”
老爷子在他的口中以“会长”称呼,这一点微妙的变化,意味着他今天并非以楚家少爷楚临风的身份坐在这里,而是暗袭的成员,那么讨论的事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会长?是了,换成会长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老地方只对那个老人而言是老地方,”令天雄说出一串拗口的话,又抬眼询问楚临风:“你呢,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是受你会长的吩咐?”
“这不重要,”楚临风说,“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
“呵呵,一个老人家能回答你什么问题呢?”令天雄无所谓地笑笑,又抬眼看一眼楚临风,“这种地方不需要打扮得这么郑重,没人会认识你。”
楚临风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把大半张脸庞遮住的墨镜。他推了推镜架,犹豫一下,把它拿了下来。
恰好这时服务生将咖啡送到了令天雄的面前,楚临风听到了女孩一声低低的惊呼,那原因大概是他脸上交错的伤疤,一个月的时间,暗袭的药物完全可以把伤疤全部抹去,只不过楚临风全给丢掉了。这些伤疤带着也好,免得把该记住的事情忘掉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楚临风对女孩微笑道歉,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情,楚家少爷楚临风,一向只以自己最完美的样子面对别人,尤其是女孩子。
“你误会了,”令天雄淡淡说着,“她惊呼只是因为你是个帅气的年轻人。我说的对吧?”他看看女孩。
女孩点了点头,表情里居然尽是真诚,毫不做作,楚临风半点破绽都看不出来,只好默认。
“苏,这是新人,应该赠送一杯咖啡做见面礼吧?”令天雄又说。
“那是当然,只是先生还没有告知尊姓大名呢,”女孩抿嘴微笑,“令天雄先生要代为介绍吗?”
楚临风听出这里面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只是这责备却是撒娇的味道,他伸出手,与女孩的小手轻轻握一下:“楚临风。”
“苏。”女孩略略鞠躬,转身走开,想来是去拿那杯当成见面礼的咖啡了。
楚临风略有些愣神,刚刚同女孩说话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将她当成阴影成员伪装成的人,如果真是这样,这里岂不成了阴影的一个驻地了。但是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出这里有任何怪异的迹象,只有朴素,典雅,怀旧。
至于令天雄,已经完全变成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了,嗅着咖啡香气,享受上午温暖的阳光。刹那间,楚临风竟觉得有些恍惚,令天雄永远维持在中年的脸庞上仿佛添进了一丝丝疲态,以及疲劳后休息的闲适,那是只属于老年人的样子。他不由脱口而出:“你真的是令天雄?”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愚蠢,令天雄也不嘲笑他,只是说:“我们不是已经见过面了?还没有过一个月的时间,你的记忆力很差啊。”
自然这张脸是令天雄无疑,楚临风把什么都忘记了,也忘不了这张在同自己战斗时,充满嘲笑戏谑无视的脸,那时他就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自尊心底线一再被他和楚临风自己打破。可是最后他没踩死这只蚂蚁,现在还和蚂蚁坐在一起喝咖啡。事情转换过于激烈突兀,如果不是过了一个月,楚临风甚至以为会自己在做梦。
“我的记忆力是很差,所以才留着这些伤疤,以免忘了。”楚临风说,把话题向自己想要的方向扯了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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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历史课()
第139章:历史课
令天雄看了看他脸上细碎的疤痕,这些应该是被刀风割裂的,如果真的被刀砍到,那再好的药也救不回这张帅气的脸了。 w w w 。 。 c o m
“伤疤,是你用来记住仇人的?”令天雄问。
“没错。”
“然后呢,杀了他?”令天雄又问,话语间听来,似乎那仇人并不是指的自己似的。
“是。”楚临风回答短促有力,如果对别人他或许还会委婉一点,对令天雄就没必要了,谎话也会被看清楚。
“仇人死了以后,你才会去除这些伤疤?”
“谁知道呢,可能在这之前,他就给了我更深刻的记忆了,”楚临风淡淡道,“断指残疾,可要比几道浅浅伤痕更加深刻。”
令天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楚临风却有怒火在胸口亟待迸发了。就在昨天,他看到了楚山的断指所以就有了这场提前了的聚会,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令天雄能做什么,当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让他把令天雄这张脸记得更清楚一点,仅此而已。
莫大的屈辱
一句话把隐藏的火药点燃,但好像只能在楚临风这边烧。令天雄轻皱一下眉头,就把楚临风所说之事弹开了,他的指尖轻轻敲打咖啡杯,一声声叮当脆响,听来居然静谧得很,又把火药味驱散了开来。
服务生女孩走过来,她似乎感觉不到发生了改变的气氛,将杯碟放到楚临风面前,说一句“久等”。
短暂时间内,以楚临风的心情是说不出感谢的话了,令天雄对女孩笑笑:“多谢了,希望你们以后能成为朋友。”
女孩离开后,楚临风才把自己的愤怒强行抑制下来,他有必要这么做,不仅是因为今天不是来向令天雄寻仇的,而且就算他想寻仇,愤怒也一点意义都没有。他伤不了令天雄,连让他生气的能力都不具备。
“生完气了?”令天雄问,将咖啡杯向他面前推了推,“尝尝吧,整个上海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桌上没有糖也没有牛奶,咖啡近乎纯黑色。楚临风端起喝了一小口,满嘴苦涩,就又放下了,这味道并不适合他。
但是令天雄尝得有滋有味。楚临风轻轻叹一口气,看似愚蠢的问题总是挥之不去,如果他从来没见过令天雄的话,那今天的会面就会把阴影王者神秘的形象毁灭殆尽了。
“这和平时的你不太一样。”楚临风说。
“你怎么知道,平时的我是什么样子?”令天雄随意回道。
楚临风不由呆了呆,确实如此,加上这一次,他与令天雄见面也只有两次而已,又怎么会知道他平时的样子,一切只是自己的印象加想象罢了。难道说这个慵懒随意的人就是父辈口中敬畏有加的阴影王者?
难以置信。
“人总要有很多面的,”令天雄说,“你身边那个优雅的老者,也不见的就是楚会长的固定模样,但如果真的不是,你也不能说那是假的。至于你,楚临风,现在这个心中怀有仇恨的年轻人,也是以前那个永远学不会冷静的楚临风吗?”他端起咖啡杯放在嘴边,眼睛微抬看着楚临风,目光幽深,直击到他的心底,让一切想法无处可躲。
楚临风索性便不躲,令天雄说的都不错。
“这里是都市剩余的唯一的老地方,每次我到这里的时候,都会变成这样,我心自认为这样才能称之为我的‘自己’,”令天雄说,“虽然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