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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之后灯火莹莹的坤宁宫中,皇后端坐在凤座之上,微微失神。
忍不住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那个时候她何曾想过自己会入主后宫?她最大的心愿不过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白首齐眉,鹣鲽情深,再别无所求,然而世事往往反常,偏偏出现了那个女人,她一出现,便夺去了自己心仪之人的全部注意。明明是自己认识他在先,眼看着就要许下婚约,凭什么那个女人一出现,她就成了个失败者?万般不甘心,一气之下,她接受了皇上的聘礼,进宫成了他的妃子,没多久薛皇后病逝,那个九五至尊生怕委屈了她,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于是力排众议地让她成为了后宫之主呼风唤雨。
她享受到了一个女人所能享受到的最大尊荣,应该能够满足了吧,然而为什么要让她时不时看到那张脸?还有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还要让那张与那女人七八分相似的面孔的狐媚丫头当上太子妃,然后登上皇后的宝座,享受她拥有过的一切?
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光想一想就觉得郁气难平!不管是出于哪种心理,她都无法容忍。
所以,池旭,你以为扳倒了太子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不,即便没了池毓,你依旧得不到那个位置,那个狐媚丫头也当不了太子妃成不了皇后。
这一切,你们都别想得到。
只要她还在,你们就别想得到。
坚定了心中的决定,皇后安然看着镜中的面孔,微微挑起嘴角。
池旭若是愿意当个闲散宗室便罢,若有别的心思,本宫一定让你跌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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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目的达到,第二天池旭一行人晃晃悠悠启程回返京城。
与出来时径直赶往目的地截然不同,这一次他们走得很慢,好像要把沿途的风景欣赏个够似的。遇到旅店就打尖休息,遇到新奇事物就停下来领略游玩,实在是符合一个纨绔王爷的行径。甚至关于泰王平乱有关得皇上嘉奖,以至于皇上默许他如此放浪的小道消息都传了开来。
以至于当姬堇华坐在马车的窗边观赏风景的时候,附近都会有路人指指点点,大意为这就是那个穷奢极欲的泰王吗?看看果然如此呢,这辆马车雕金绘银,那女人头上的点翠簪子都有拳头那么大,的确是一副挥金如土的纨绔架势等等之类的评论,她原本也想厚着脸皮充耳不闻,奈何指手画脚的人太多了,她脸皮实在抗不过,只好悻悻然地扯了帘子缩回车内。
池旭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由好笑:“不过些闲言碎语,你不是一向不放在心上吗?”
“可是那些人都扯了些什么民脂民膏都被你挥霍光了的话出来,再这样传下去,还不知道会穿成什么样。”
池旭目光一动,这流言听起来很像一个人特意而为的手笔,坤宁宫那位对他还真是关注得紧呢,这么急着给他泼污水抹黑。
关于行宫
马车在路上足足行了七天,沿途收获了不少有关泰王骄奢的风评,才总算到达京城。睍莼璩晓
一回王府,就收到有关皇后向养病中的皇上进言,储君之位不宜空悬,请求立池瑞为太子的建议,而皇上尚未作出决断。
对此池旭不置可否,池瑞才仅七岁,皇上的诸位皇子中成年的除却秘密处决的池毓还有四位,放着已成年的不去立,却立一个年幼未定性的孩子,皇后的心思想必已经落入朝中诸位大人眼中,只是端看皇上如何回应了。
蒋家虽大不如前,但因着皇后的关系,倒也在朝廷之上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
这一战,胜负之间,似乎又要让一干人观望难以决断了。
池旭微微一叹,起身往花园走去。
是此时节,惷光正盛,花园里一片缤纷景象。一个浅黄色的人影正坐在花丛里喂鸽子,宽大的裙摆在身侧铺了一地。看到眼前景象,池旭心头一松。
姬堇华觉出有人靠近,回头一看,笑道:“快来和我一起喂鸽子。”
池旭在她身侧坐下,打趣道:“这群鸽子再喂下去该飞不动了。”
说着扬手一挥,那群在姬堇华身边踱着步子等待喂食的鸽子呼啦啦全拍着翅膀飞走了。
姬堇华抬头看了看落下来的零星几根羽毛,斜着眼睛对池旭道:“你压根就是来捣乱的吧。”
“夫人火眼金睛,为夫无从辩解,只好任夫人处罚了。”池旭笑意吟吟地张开手,一副凭君处置的模样。
姬堇华摘了身边一朵百合花,挥舞着花枝抽在池旭肩膀上:“罚你带我去瑶泉行宫游玩,你之前答应过的,一直都没有兑现。”
池旭想了下说:“瑶泉行宫?那里遍植金桂,八 九月的时候去再好不过,现在这个时节不太合适吧。”
姬堇华晃了晃手里的花枝:“可我就是想现在去,等到今年八 九月的时候,谁知道你又要忙些什么。”成亲前后,似乎唯有这阵子他才真正闲赋在家。
“这么说也有道理,既然夫人对那里如此念念不忘,那现在就出发吧。”
姬堇华发现,池旭说做就做的执行效率不是一般的高,两个时辰后,他们已经身在瑶泉行宫了。
皇后并不喜欢金桂,故而这座行宫一直空置,鲜有人来。他们一时兴起,也没来得及吩咐此处的宫人准备,尽管如此,姬堇华刚到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美景惊得赞叹不已。
“听说这座行宫是历代建得最为奢华的,以前一直没机会进来,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雕梁画栋的宫室,脚下尽是金砖地面,抄手游廊将四处宫室联系在一起,即便是下雨天也可不受影响地四处穿梭,游廊之下是氤氲的池水,池子中央亭台水榭飘渺而立犹如梦境。
姬堇华在几座亭台之间穿梭来去,开心不已:“这么美的地方空置了实在可惜,还好这次来了,不然不知道要错过美景多久。”
池旭望着远处的树荫,说道:“金秋时节,桂子飘香,那才叫真正的美景,只可惜现在看不到。”
姬堇华嘻嘻一笑:“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说着跑到那处养着仙鹤的林子里,对着翩翩起舞的鹤群惊喜大叫,“快来看,这里的仙鹤好漂亮。”
一直嬉戏到了晚上,姬堇华才玩得筋疲力尽。
华灯初上,宫女将漪澜殿收拾出来给两人歇息。原本姬堇华不明白那么多宫殿,池旭为什么偏偏挑选漪澜殿这么一个位置最偏僻的地方,直到看见后面那一处天然温泉,她才明白原因。
飘逸的帷幔掩盖下,池水氤氲,四周的灯柱上是硕大的夜明珠,池边雕绘金龙,龙口微张处,流淌着泠泠泉水。
美得好似瑶池仙境,怪不得取名瑶泉行宫。
“原来这名字是这么来的。”姬堇华恍然。
池旭解下两人的浴袍,抱着她滑入水中,桃花眼微微闪耀着意蕴不明的光泽:“这里温泉的妙处,可不止这一点。”
姬堇华不明白他语中何意,直到游到温泉中央,那里嵌入了一尊十分高大的骏马玉雕,泉水刚好漫过马背,原本她还有些不解,正想问这是做什么用的,池旭将她放在马背上,宽阔的背部正好可以容纳她躺上去——这个时候她蓦地明白过来。
看着池旭也爬上马背,她脸不可抑制地红了:“设计这个的人好无耻……”
“我倒是觉得,这个设计简直妙极。”
池旭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夜明珠柔和的荧光之下,怀中人更加显得双眸清澈,肌肤如玉,看得他情动不已,低头轻咬住她的锁骨,舌尖顺着曲线下滑。
姬堇华想抗议,一张口就无法控制地变成了呢喃。所有的话语,被灼热的气息覆盖,狂乱的吻,流沙一样淹没了所有的感官,铺天盖地。两人的长发垂落水中,缠绕蜿蜒,宛如盛放的墨梅。
池旭的动作配合着水波的冲击,一下又一下,那种极致的美妙愉悦让她再无暇思及其他,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肩膀,使自己不至于从马背上滑落下去。
月轮高高悬挂在夜空上,两人都贪恋着对方身上的气息,不住缠绵。
姬堇华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他调 教得无比默契,他的吻压下来,她就下意识地启唇,他的手环过来,她很快就缠了上去……
他说自己越来越迷恋她,她却也是同样沉迷他带来的一切。
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在意一个人。
姬堇华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迷迷糊糊之间被池旭擦干净身子,裹着长袍放在了软绵的床榻之上。
池旭拉开蚕丝锦被,将两人一起裹了进去,伸手一挥,帐幔垂下,遮住了夜的清寒,红鸾帐内,相拥好眠。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醒来,姬堇华支起身子想要起床蓦地脑袋扯得生疼,才发现两人头发压在了一起分不开,转头一看池旭竟然难得的没有醒来,一脸毫无防备地沉睡,让她心里无来由地一暖,小心翼翼地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扯出来。看着眼前的两缕发丝,想起浅碧教她编过同心结,说是女子若是为夫君编织一个永结同心,就能一直白首偕老走下去。
于是当池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身边的人握着两缕发丝一丝不苟地编同心结。
当等她一点点编完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等待的过程难熬,好像不过一个眨眼间,走过一生那么奇妙的感觉。
“没想到夫人还有这等手艺。”池旭看着两人的发梢结在一起的样子,忍不住说。
姬堇华看着眼前勉强才能认出来的同心结,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她就多跟浅碧练习几遍了,难得想认真编一个东西,结果成品这么差强人意不说,其间还几次扯痛了头发,虽然池旭一个字没说,但是她自己都疼得直皱眉头了,想必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可不许笑话我编的难看,我这辈子大概就只做这么一次女工了。”这种活计,估计是需要天分的,而她在这方面委实欠缺的厉害,以后还是不要再挑战了。
池旭却直叹气:“那太可惜了,我还指望以后能挂着夫人亲手做的锦囊出门呢,听说风非砾身上一枚锦囊似乎就出自夫人之手。”
“那个……那是……”姬堇华支支吾吾,那个锦囊似乎也并不算是她做的,她顶多只写了几个字让浅碧帮着绣上去而已,其他制作过程都没插手,那也叫出自她之手?会不会太牵强了?17902777
“风非砾都有的东西,夫人难道不打算给我也做一个吗?”见她支吾不语,池旭决定再加把劲。想到风非砾说不定至今仍旧把那个锦囊当宝贝收藏着,时不时睹物思人,他就百般别扭。
姬堇华眨了眨眼,发现男人小气起来一点都不比女人大方,这样一点陈年旧事也要念念不忘拿出来作比较。叹了口气,看来她今后得多向浅碧讨教讨教女工了。
“你不怕难看,我做就是了。”
“那我就等着夫人给我的惊喜了。”1d7kt。
车获了骄达。池旭得到满意答复,桃花眼里笑意吟吟,伸手取了剪刀将两人发丝缠在一起的同心结剪了下来。
“锦囊里的东西,我就先收着了,什么时候等你的锦囊做好了我就装进去。”
姬堇华心里一阵不满,那个同心结她什么时候说送他了,她明明想自己留着的,然而碍于他刚刚念念不忘送给风非砾的那枚锦囊,她只得眼巴巴看着他把同心结收进自己的贴身暗袋里。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们收拾整齐出房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侍候他们用膳的宫女是个很有些资历的老嬷嬷,笑着道:“泰王与王妃感情真好,奴婢在宫里这么些年都没见着这么亲昵的夫妇了。”
姬堇华不以为然地说了句:“听说皇上对皇后宠爱非常,堪称模范呢。”
老嬷嬷摇了摇头:“皇上固然疼爱皇后,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缺少了那种视对方为唯一的感觉,眼角眉梢的神态是骗不了人的。”
关于旧怨
姬堇华和池旭对望一眼,默默收回目光。睍莼璩晓
这种氛围也是可以看出来的吗。
“皇后虽然受宠,但是后宫佳丽三千,她哪里是那唯一,而且当年若非那件事,皇后也未必会选择进宫……”
说到这里,老嬷嬷话语一顿,意识到自己失言。
姬堇华却对她未说完的话语起了兴趣,问:“当年的什么事?”
老嬷嬷叹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记得的也没几人,不说也罢。”说着看向姬堇华,“说起来泰王妃长得和姬夫人十分相像,王爷和王妃在一起的情形倒是很像当年的姬相夫妇。”
“嬷嬷见过我娘?”姬堇华有些意外。
老嬷嬷点了点头:“当年奴婢在宫里当差,有幸见过姬相携着夫人进宫赴宴,当真是神仙眷侣一般的人。”
姬堇华年幼时母亲就已去世,从未见过母亲长什么样,仅有的印象也是从云姨和父亲口中得知,难得听其他人说起母亲的消息,忍不住问:“我跟我娘长得真的很像?”
老嬷嬷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整体感觉很像,尤其是一双眼睛,当时奴婢初见姬夫人时就是被那双眼睛吸引的,她的眼睛很特别,给人一种格外透亮的感觉,让人见过就不会轻易遗忘,否则当时那么多达官贵人,奴婢也未必会注意到她。”
说着看了看两人,笑得十分慈祥:“虽然仅仅见过一次,但是看得出来,姬相对夫人呵护备至,所以看到泰王和王妃,就忍不住想起了当年。”
姬堇华心想自是如此,父亲对母亲用情至深,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了既没有续弦也没有小妾,过的完全是清心寡欲的生活。
大概是投缘的关系,在瑶泉行宫的几天,姬堇华有空就会去找那名老嬷嬷聊天,老嬷嬷姓李,一辈子生活在宫廷里,无儿无女,倒是十分乐意有人陪同说话。一日她终于忍不住问姬堇华:“听说你之前一直是在宫中为悦宁公主伴读?”
“是啊,一直到她嫁往西域。”
李嬷嬷有些慨然:“没少受到皇后的刁难吧。”
“嬷嬷怎么知道?那个时候你不是已经调到行宫来了吗?”
老嬷嬷摇了摇头:“猜到的,你长得像你母亲,皇后肯定是不喜欢的。”1d7Qu。
姬堇华更加奇怪了:“为什么?”
顿了顿,她才开口:“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当初姬相初入仕途,就与蒋家结交,与当时未出阁的蒋皇后有过交集。”
不知是不是错觉,姬堇华觉得她说“有过交集”这四个字时,似乎别有另一番含义。
李嬷嬷继续说:“当时暗地里有传闻,说皇后原本属意姬相,结果姬相却娶了别人,皇后一气之下就入了宫,谁想竟得了皇上宠爱,一朝封后,人生际遇就是如此奇妙。”
姬堇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只知道我爹和皇后不和,却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恩怨纠葛。难道是我爹当初没有选择皇后,所以她就一直怀恨在心,连带着看我也不顺眼?”
“女人的心思,不正是如此吗,皇后她再尊贵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当年的姬相风华正茂,许多女子倾慕其文采风流,甚至有人赞誉,当世第一杰非他莫属,这样的人,皇后那等眼高于顶的世家贵女倾心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中意的人,却偏偏没有选择她,反而被别的女人夺去了注意力。”
姬堇华想了想,皇后那一身高贵气质确实是世家大族娇养出来的,按照她的心理,以为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是理所当然,如果有人竟然瞧不上她,那一定狠狠地伤害了她的自尊,所以被她怨恨一二十年也就说得过去了。即便她现在贵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曾经没有得到的东西,不会随着时间淡忘,反而会随着时间的增加累积,越加意难平。只是她似乎不明白,感情的事情,却不能以此来衡量,喜欢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以外界的标准来衡量的。
姬堇华幽幽一叹:“以前就觉得她是一个固执的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呢。”总算明白这些年皇后乐此不疲地给她小鞋穿究竟是为何了,她爹当年欠下的风流债算到了她的头上。
李嬷嬷抚了抚她的额发:“告诉你这些,是看你投缘,让你知道其中因果,省得没防备地被算计了。以皇后的心性,这段过往只怕没那么容易放下。”
姬堇华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嬷嬷。”17904762
回到寝殿的时候,池旭靠在窗边,怀里抱着只鸽子,修长的手指解下鸽子腿上的竹筒,取出里面的信件来看。
姬堇华恍然大悟:“原来府里养了那么多鸽子是这么个用途。”
池旭看完了信件,眯了眯眼,取笑道:“不然你以为是炖乳鸽用的?”
姬堇华脸一红,小声嘟嚷道:“炖乳鸽有什么不好。”
池旭将书信卷起,凑到火烛边烧了个干净,温柔看向她:“这几天玩得开心吗?”
姬堇华点头:“开心。”
“玩尽兴了,我们就回去吧,等到金桂花香飘起的时候再来,那个时候一定更美。”
姬堇华瞥了眼灯台下的灰烬:“因为书信里的内容所以要回去?”
瑶泉行宫虽然处于京郊,看起来远离那些喧嚣争斗,但是如果要知道一些京城的消息,还是很方便的,就好像刚才飞进来的信鸽……
姬堇华靠在他的怀里:“我说不想回去,你会答应吗?”京城里的争斗,仔细想想真没什么意思,无非是你死我活,就算最后赢了,得到的东西就一定最好吗?
池旭环住她的腰,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低下头便能轻嗅到她的发香。
“你若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来。”
姬堇华抬起头:“即便我想留你在这里,你也要回去是吗。”
有的时候,真不明白,京城那个权力漩涡中心,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么多人用生命前仆后继去迷恋的。
池旭默然不语。
姬堇华轻轻一叹,低下头去:“罢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听了她这句话,池旭仿佛受到了震动,手臂握紧了她的腰,吻着她的鬓发呢喃:“堇儿,我定不负你。”
两人灯下的剪影,完美得像是一幅画卷,年华正好,情深似海。
第二天,马车从京郊驶回了京中。这里,权力中心的斗争从未停过,继太子之乱后,又重新掀起了另一轮争斗。
皇后对池旭表现出的闲散纨绔姿态十分满意,于是在蒋家的鼓动下,再次向皇上提出请立池瑞为太子的建议。皇上一时难以决断,池瑞年幼,若为太子日后一定会受到皇后一干外戚的操纵,即便登基也会沦为傀儡皇帝,若是不立池瑞立池旭,这个儿子太过能干,再加上姬相的扶持,自己百年去后,他最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