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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人偶相三进五。
我有点不懂它的套路,要知道马呈呈车直接对着它的马,它非但不撤马,怎么反倒还送了一个相上去?车什么都能吃,这么一来,岂不是作茧自缚?
也是我对象棋太不了解了,要知道黑发人偶这步棋确实相当歹毒,当它上相,这就直接给八路炮搭了炮架子,而且别忘了,黑发人偶的红方在楚河汉界五路上也依旧有一个炮。如果马呈呈吃了象,这一步下来,八路炮直接端掉马呈呈的车,要是她吃相,也就直接移到了五路,又会被五路的炮端了。
左右都是棋,左右不能吃。
马呈呈只能退。
但是,马呈呈进了,她动的依旧是车。
不过是2路车。
车2进八,端炮。
马呈呈端了黑发人偶的八路炮!
我还没来得及开心,只见那黑发人偶再出一棋——车二进八。
它在八路炮下就是八路车,这么一下直接端了马呈呈的车。
我急了。
马呈呈没有慌,她动了另一辆车。
车6平7。
吃马。
我懂了。
这是换子!
马呈呈用用一辆车换了一个炮和一匹马。
黑发人偶车六平二。
我瞳孔微缩,饶是我这种象棋的初学者,都看出了一点不对劲来,黑发人偶此时右翼的棋被马呈呈捣地乱七八糟,显得右边十分单薄,就好像……一个缺口。我突然觉得自己最开始的判断有点失误,而且突然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这局棋,马呈呈不一定会输。
她虽然年轻,在象棋上没有太多造诣,但是——她年轻。
年轻代表着拼和闯,当我们风华正茂的时候,我们最大的特质就是勇敢以及不按常理出牌。
没有不可能。
这就是我们的可能。
当千年以前死气沉沉的机关术对上千年以后打破常规的少年人,谁赢谁输?
一切皆有可能!
第四十九章:天地君亲师()
通道尽头的墙面上有五个平行排列的洞口,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而随着墙上流光闪烁的越来越频繁,这五个洞口已经开始慢慢消失,相信要不了多久,哪怕我们赶过来,这洞口也无法再被看见。就在越跑越近的时候,我还看见洞门上有一些雕饰。大眼一看分别是身穿纱裙的女人,身穿盔甲的军士,佩戴帝冠的男人,头戴凤冠的女人,以及身穿宫服的男人。
问题也很显然易见了,这道路的尽头只有五个洞,我们到底进去哪个?
此时我们还有几步就到洞口,而洞口已经越来越小。马呈呈语速飞快,“这些洞上的壁画分别是……宫女,将军,皇帝,皇后和……我猜是太监,我们走哪个?”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相当有道理,但还是不知道究竟该选哪个。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我开始不知所措,但大脑却出乎意料地冷静。一晃眼突然看到了马呈呈帽子里抱住她马尾的黄鼠狼。
就好像一道闪电劈开我的脑海里所有的雾霾,那个瞬间,我猛地想起来一句听了无数次的话。
天地君亲师!
这句话正中间的字是君,而五个洞口最中间的浮雕也是……君!
走中间!!
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一个箭步领先马呈呈直直冲进了中间的洞口,马呈呈一头雾水地跟着我跑了进去,就在我们进去之后,洞口的石门轰然关闭!
靠着石壁喘气的时候,我把黑水晶眼镜往下一拉盖住了眼睛,开始打量周围。这是一条称得上宽阔的石道,见惯了寨底死牢的复杂,这么一条光秃秃的石道让我都开始不适应起来。不过我也没想太多,打量了一番就准备往前走几步看看。
马呈呈拽住了我。
她仔细看了看这条路,并没有贸然行动。黄鼠狼突然吱吱叫了一声,闹腾着要下来,马呈呈一低头它直接就一个飞跳蹦了下来,紧接着趴在地上左闻闻右嗅嗅,扭着身子前进。马呈呈先我一步反应过来,低声说道:“走,跟在它后面。”
我们两一前一后跟着黄鼠狼走,虽说这石道不小,但黄鼠狼走得这条小道确实算不上大,我走得有些难受,又想想无处不在的机关,我还是宁愿走路难受些,起码安全啊!
就这么一路走了下来也不知走了多久,却只见石道周围的石板材质开始有所变化,明显光滑了很多,而且在眼镜之下还有淡淡的金光,煞是好看。正考虑着要不要去摸摸这到底是什么材质,却见不远处的甬道尽头陡然闪过一阵耀眼的白光。
我被这光吓了一大跳,好在注意力原本在这两面的墙上,否则绝对会被这道光闪坏眼睛。还没等我缓过来再次看过去,却听到马呈呈一阵惊呼:“杨家戟!”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吓得我一哆嗦,脚下一歪直接摔了一跤。就在落地时砸起的黑灰中,我分明看见那黄鼠狼回头吱吱一叫,好像催促,然后紧接着跑得更快,我一个骨碌爬了起来,连忙大跑几步跟上,就在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这整个石道……好像有什么变了。
现在本就是冬天,但不知道为什么大寨的地底空间确实不冷,我们一路上除了个别的风口子对着人直吹会让人冻得不行,其余的路算不上暖和但也绝对不冷,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一阵寒气从我的脊背窜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背后甚至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我当然不敢回头看啊,就这一下跑得比谁都快,同时也不能丢下马呈呈不管,我拽着她开始玩命地跑。
黄鼠狼也没有继续七扭八拐地走了,只见它全身毛发炸起,就好像一个飞速移动的大毛球。刚跑到石道的尽头,只见一个雕工精美的台子上放着一把起码三米左右的戟,这戟也不知在大寨地底沉睡了多少年,却意外地没有生锈,戟面依旧光可鉴人,只是这时候也没有欣赏的心思,我和马呈呈头也不回地绕过那个台子,结果等待我们的并不是任何通道或者石道,在看到石道尽头的东西时,我这才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那是一堵墙。
是个死路。
就好像全身忽然就没了力气,而此刻我也深刻的意识到这个石道里的什么变了。
墙面的灰尘窸窸窣窣抖落了下来,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浮雕出现,不止如此,在石道的另一头,也就是我们来时的路,忽然就响起了一阵有些拖沓的脚步声。
一股寒气乍起脊背,我还没来得及接受这情况,此时却看见那石道尽头影影绰绰走出来了一个人,黄鼠狼唧唧乱叫起来,甚至作势欲扑。
马呈呈突然破口大骂了起来,“变态啊你!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回答她的并不止是我一脸的迷茫,还有对面那人的声音。只听那人低低一笑,然后直直朝我扔了一个东西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了一下,只感觉这东西入手有些潮湿,还带着一股腥气。我第一反应就是缩手,同时又感觉裤腿一沉,只见那只黄鼠狼拉住了我的裤腿,这一看,居然发现它眼睛里不停地流出泪水。
当看清我手中接到的是什么,那瞬间我才懂马呈呈为什么会骂那人。
我的手中。
是一个被剥了皮的老鼠大小的动物。
看着黄鼠狼流下的眼泪,就是猜我都能猜到那动物是什么。
那是小黄鼠狼,那是抓住我裤腿的黄鼠狼的孩子。
“畜生就是畜生,吃老子的饭还不帮老子!”听见这声音我当时就又惊又怒,惊得是这不正是被我们绑在那牢里的男人吗,他怎么跑到了这里,怒的是他做的事、说的话怎么是人能干出来的??
我立马回骂,“你他妈才是畜生!”
小心翼翼地把那尸体放下,我当时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这时那男人已经走进,随着他走近,我也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这距离甚至可以让我轻而易举地看见那人的身后……正拖着一个人!
整个石道忽地一晃,再一看,我发现那浮雕好像动了一下。
马呈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在我身后叫道:“快来,你别看了,你赶紧过来!!”等我跑过去,她正使劲地揉着眼睛,“我们快点出去,不然来不及了……”
我使劲点头,“这我知道啊问题是怎么出去啊!!”
马呈呈揉好了眼睛开始用力地去挖那石道尽头的墙,“挖!”
我一愣,但看她这一脸焦急也不敢怠慢,连忙跟着动手,“到底怎么了?后面那人不管吗?”
“你看不出来吗?”马呈呈手下动作越来越急,“这石道有古怪,他过不来!”
正说着,我突然感觉手下一块砖头一松,再一动。
掰下来了!
我当时心里大定,手下动作越来越快,身后却传来了那男人夸张的大笑,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杨家戟杨家戟,我们郭家守了你这么多年,我终于看到你了。”
我专心于挖墙角,只用余光瞥到马呈呈回了一下头,正准备跟着回头,却听见她抖着声音喊道别回头,被这么一喊我哪里还敢回头看,当即手下动作加快,到了现在我也是深刻地体会到了好奇心的坏处,要知道马呈呈可是阴阳眼,她都吓得声音发抖,何况我?
石道尽头的墙很快就被我拆卸完了,还没来得及恍惚,石墙之后松软的泥土让我开始傻眼,这下怎么办?
马呈呈不知道弄了个什么东西在手上,一边用那胳膊长的东西疯狂掘土一边念叨着有怪莫怪,我正疑惑,手下也碰到了一个东西。
那赫然是——一截腿骨。
这腿骨不知是多少年前的残骸,但那种氛围也不由得我去矫情什么,身后的情况我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敢看,而眼前的软泥里全是骨头……骨头!我猛地想起来了一个充满着骨头和泥土的地方,我还特地陪马呈呈去打量了一番那个地方。那正是……
半山腰的死牢!
只是这会是同一个地方吗?
这里的泥土很松软,隐约还有一股带着湿气的土腥味,我立刻左右开弓循着这土腥味开挖,在感觉到手下的泥土越来越软的同时心里也莫名地雀跃起来,就好像突然打通了什么,我在推开一摊土的时候,突然发现接下来所遇到的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泥,而是……隐约的光线以及清新的空气。
这空气有点冰,正扑在我的脸上,那个瞬间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能出去了!
当即手脚并用疯狂地掘大了这个洞口,尖叫道:“姐!能出去了!姐!”
马呈呈连声应道:“你快钻出去,我就来!”
听她这么一说,虽然眼前的洞还有点挤,但我依旧毫不犹豫地钻了出去,虽然过程有点艰难,但,我终于看到了大寨外的星空。
我!
出来了!
第五十章:绝命逃脱()
我还没来得及享受逃出生天的喜悦,正准备回头拉马呈呈一下,就这一回头,我的心倏然一凉。
那洞口已经被散落的泥土掩埋了。
看来这泥土因为过于松软,我虽然拼命挤了出来,但却把它搅动得更蓬松,直接就全部塌了下来。
马呈呈还在里面!
大概愣了不到一秒,我才意识到现在必须争分夺秒才能继续挖掘,立马疯了一样开始重新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土越挖越多,挖了半天连通道的影子都没有,反倒是上方的软土越塌越多。
这哪里挖得开!我颓然坐在原地,鼻子一酸,双手挖泥挖得生疼又没办法,想去救人又怕彻底失去救马呈呈的机会,来不及多想只能咬牙继续,这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手疼?一心只想着马呈呈的安危,心里也是好不自责,早知道让她先出来,又怎么会发生这么一遭?
越挖心越凉,眼角却看到一旁的土里突然支棱出了一根骨头。
这时候天色灰蒙蒙的,视线也不是很好,看到陡然出来这么一根骨头,我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反而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期待,这时候哪怕有个鬼都是好的,可以让我知道一下马呈呈到底怎么了。什么害怕都抛之脑后,完完全全都是担心,就连怂都忘了。
那个骨头动了动,然后传出了马呈呈的声音:“快拉我!”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拽着骨头尖叫道:“好好好!”当即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拉那截骨头,随着拉动泥土一顿抖落,一个四脚动物一下子挖开泥土钻了出来,不止如此,它还反复地用爪子在那截骨头周围扒拉,那动作效率高得不得了。眼看着洞越来越大,我也越来越激动,果不其然,没出多久马呈呈就钻了出来,她一出来就心有余悸地回头看去。
我也好奇地跟着一看。
只见那男人面目狰狞地站在那石道上看着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透过这个洞能把那里面的情况看得如此清楚,只见那男人身后背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乌黑的头发从他肩头披下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不止如此,那石道的浮雕已经完全脱离了墙壁,成群结队抱住了那男人,浮雕个个面目狰狞仿佛在嘶吼,但却又诡异地没有丝毫声响。就在这时那男人已经距离杨家戟相当近,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然后狠狠往杨家戟的刃上撞了下去。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头和身体脱离,腔子里飚出一股烫血,似乎那血腥气从那石道里溢了出来,仿佛耳边还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好快的刀’。就在那时,我隐约看到一直扒在那男人身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此时此刻却抬头看了我一眼。
在我的感官里,她好像对我笑了一下。
这就是我最后的记忆了,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一无所知的黑暗,但起码,我在昏过去的时候还依稀记得,我这次是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一股刻骨铭心的疼痛。头疼得快要爆炸,而且还被一颠一颠地磕着疼,仰头看见一轮弯月半挂山头,我这才意识到——马呈呈又拎着我的脚把我往回拖了。
果然,我就这么头磕地咔哒咔哒一路向前,马呈呈拖着我似乎已经顺手了,走一走还时不时停下来把我的腿往上兜兜。
我悲哀地呜呜一声,一个蹬腿示意她我已经醒了,谁知道却听到马呈呈嘟囔道:“诈尸了?”
“我根本就没死啊姐姐!”
马呈呈连忙放开我的腿,扶着我站了起来,因为手机早在河底的时候就掉了进去,这一下我们也没办法看到时间,只抬头看着天色渐暗。我也感觉那大寨底下空间真是让人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出来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更也不知道在大寨地下空间里过了多久。
想归想,这误闯大寨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我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呼了一口气,再看看马呈呈乌漆吗黑的脸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关于大寨地底空间的疑问还有很多,比如说那个把我拽下去的女人是谁,垫在我身下的女人是谁,那男人最后为什么自杀,关于杨家戟到底是怎么回事,趴在他背上朝我一笑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但目前,我们最应该担心的就是——这个样子怎么给父母一个交代?新年衣服新手机都毁得一干二净,一顿骂当然是免不了的,指不定还会挨打……天哪,这让我怎么过个好年?
接下来的假日我安生了很多,其中什么怪事都没有遇上,这次的探险我和马呈呈早就达成协议,要对大人秘而不宣,毕竟在后来我昏迷之后那个洞口就彻底坍塌,隔天的暴雨又导致那死牢上的泥土再次滑坡,这次的事也算是彻底的死无对证。至于我后来看到的那些画面,马呈呈完全是一脸懵,她说,当她钻出去之后那洞口就彻底塌了,而我也因为脱力晕了过去,久而久之,我也觉得那些画面一定是我昏迷时的幻想了。
只是有时候回忆起那个女人对我的笑,还是忍不住有点后怕。
后来节假日结束,马呈呈把黄鼠狼放回了山林,最后依依不舍地上车离开了这个满是故事的老虎沟。
我在庆幸生活重回正轨的同时,也知道自己有些观念已经彻底改变。这段经历告诉我,生活可能永远都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但即便再不简单我们也能好好生活。
开年后的高考我发挥得很稳定,想想也是,生死都经历过了,这种压力又算得了什么?在高考之后的暑假疯玩时,我总是幻想着投入紧张而热烈的大学生活,我报考的学校和马呈呈的学校都在同一个城市,距离的也不是很远,那时候满心憧憬着崭新的大学生活,也幻想着丰富的感情经历。新的学校新的模式,一切都是崭新的。
只是在这一次,我又犯了最开始犯过的错误:当我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却不知道,这才正是一切的开端。
我叫马宸龙,接下来,就是我的故事了。
你。
追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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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关于怎么挽救的讨论事宜()
今天一大早刚刚起来就看见马呈呈一脸凝重地坐在沙发上沉思。
我一头雾水地走过去,“这什么情况啊?你怎么这个表情啊?”
马呈呈表情愈发凝重:“你还不知道吗?那个傻叉作者断更了好久,咱们鬼打更现在根本就没人看。”
我一惊,也是听的心底一凉,“不会吧……”
“不会?”马呈呈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我告诉你,最近几乎都是零点击零推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越听心越凉,只是喃喃重复道:“那该怎么办……”
马呈呈长叹一口气,“其实我早就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作为这本书唯一的女主角,我的出场率都没有保证,你看你,在大寨地底空间那么苦逼,居然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
我闻言只能苦笑,“谁知道呢,你看我这个男主角当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别说暧昧对象,我直接被刻画成了一个纯逗逼。”
“所以说啊……”马呈呈慢慢收起了凝重的表情,抬头看向我,“我们应该为自己着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