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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渔儿为难的点点头,很愧疚,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已经尽力了,却还是无能为力。
“他体内很奇怪,我没有办法探寻到有什么问题。”
周书豪眉头紧锁,袁渔儿已经是泾阳城中最好的大夫了,如果她的没有办法,问题确实是很棘手了。
王家主堂内。
“啪!”王承江毫不犹豫的给了王思举一巴掌,用劲甚大,瞬间就见乌紫色的痕迹。
“孽障!王家就毁在你的手里面了!”王思举捂着脸,有些难以置信。
“堂叔,不过是些小角色,杀了也就杀了,何必发这么大的火!”王思举愤愤不平。
王承江气得差点噎过去,“蠢人!要下手也要找个好点的机会,你居然敢假借我的印章调遣他们的人,还命人在城内杀人,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王思举见事情败露,也不敢辩白了,阴沉着脸低头挨骂。
“现在好了?人也没杀到,我们的人也暴露了,寒林现在盯得死紧,你让我怎么向上面交代!”王承江被气的七窍生烟,本来上面就安排了计划,现在为了这么点小事全部给耽误了!怎么王家就出了如此不堪大用的蠢货!
“怕他们作甚?有姑姑在,他们还不得扒着我们?”王思举明显不屑。
要不是看在主家的面上,王承江恨不得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孽畜,看他灵顽不灵,王承江也知道此子以后不能再任用了,王家得另外寻个接班的才行。
“行了,你下去吧。”王承江木着脸,不再说什么,现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怎么向对方交代。
王思举嘎嘎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了主堂。
第十天了,陈三还没有清醒的痕迹,期间俞承长一行人来探望,也未能发现他体内的异样,看着周书豪木然的坐在一旁,俞承长长叹了口气。
“这情况闻所未闻啊!”黎老三皱着眉头,“可否请示万俟承老?他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是什么情况!”
俞承长摇了摇头,“他早已不过问世事,我递的拜帖他并未接收。”
黎老三默然。
“他在哪儿?”一直闷不吭声的周书豪突然发话了
万俟老头儿抱着酒坛,悠然自得的在桃花树下哼着小曲儿,随风飘舞的花瓣不时飘落在他身上,和他脸上团团的酒晕倒是相配。
小童在一旁犹豫半天,最后还是上前提醒了一下。
“承老,已经三天了。”
“嗝~什么?”万俟老头儿已经完全晕了头,这翠涛酒好生了得,喝了就完全停不下来。
“唉,承老,你又喝醉了。”小童无奈了。
“嗝!你小子懂什么,嗝~蠕渌胜兰生,翠涛过玉薤!翠涛好酒!”万俟老头又灌了一大口,直呼过瘾。
“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好!嗝~不醒!”
小童无奈的看着他呢喃自语,承老就很少有醒着的时候。
“承老,别喝了!周学子都在门外跪了三日了,再跪下去会没命的!”小童还是心有不忍。
“哼!才三日,跪得。”万俟老头儿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
周书豪直挺挺的跪在大门外,人已经有些晕了,本来他就刚刚痊愈,又一直守在陈三床边,未好好调养,再跪上这么几日,他现在全凭意志力在撑着。
“哼!软趴趴的,虾米一样!”万俟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在了墙垣上,红晕仍然未褪去,醉眼朦胧。
“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老头灌了一口酒,酒水凌冽,直辣喉咙,却很是爽快。
周书豪身子晃了晃,但是眼神却很明亮,看着他似射寒星。
“救了他,以后可就不能用气了,你可得想清楚了!”老头摇头晃脑,看着他似笑非笑。
周书豪硬撑着站了起来,有些不稳,差点跌倒,转身踉踉跄跄的准备走人,半天,回过头来不耐的催促道。
“走啊!磨蹭什么!”
老头儿脸都扭曲了,这后生!真想一酒葫芦砸死他!
到了医馆,老头儿还是不爽,给了周书豪好几个白眼。
“想后悔得趁早,不然待会儿可没机会了!”
周书豪没有理会他,直直走到陈三的床前,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压力已经几乎把他拖垮,现在终于有一丝希望,他哪会放弃!
见他无动于衷,老头儿更加暴躁了。
“没有气息你以后可就跟普通人无异了,可得想好了!!”
“那又怎样?”周书豪直直的看着他,目光如炬。
“有气息会怎样?没有气息又会怎样?”低头看着陈三苍白的脸庞,伸手在他的直挺的鼻梁刮了一下,竟然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都不过如此罢了!”
老头儿默然,掏出酒葫芦,抿了一口,出声道:“把气息注入他体内,不要停。”
周书豪不知道怎么,忽然觉得全身轻松了,原本已经疲惫到极致的身体竟然又有了力气,赶紧源源不断的把气息全注入陈三的体内,这次,他没有受到什么阻碍,陈三像是一个黑洞,不停的吸收着他传来的气息。
一炷香过去了,陈三依然不知餍足,而周书豪已经全身湿透了,大滴大滴的冷汗还不停的顺着他的额头淌下来,他紧紧抿着嘴唇,不吭一声。
老头儿自顾自的抿着酒,没有看他一眼。
又一炷香的时间,周书豪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一样,前后摇晃,但他贴着陈三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过,反而越握越紧。
老头儿停顿了一下,眉头微锁。
终于,周书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晕倒在床沿上。
老头儿站起来走到床边,久久注视着两人,长叹了一声,像是惋惜,却又更像是怀念。
不知站了多久,老头儿才上前去拨开陈三头顶的头发,仔细看去,一根细细的银针从百汇穴中冒出头来,老头儿神色凌然,手上用了气息小心的捻住针头,慢慢的使劲把银针一点点的拔、出来。
看似简单,但是老头的气息已经差不多全集中在了手上,可想而知,当日里放入此针的人是何等的厉害!不仅能如此强悍的气息把此针封进了穴道里,还能与经脉相容不差分毫,老头儿自问,即使是他最强盛的时候也不敢保证能做到如此精湛!
很快,老头儿就有些撑不住了,果然是上了年纪了啊!不过好在银针已经差不多拔、出来了,咬了咬牙,老头儿憋着最后一股劲使劲一拔,只听见气息与空气接触,噗呲作响。
长吁了口气,甩了甩酸麻的手臂,真是要了老命!看了看陈三,见他呼吸渐深,一颗心才缓缓落下,而周书豪此时也倒在一旁呼呼大睡,今日倒是他功劳最大,要不是他输入的气息把银针逼出来,老头儿自己也没办法。
“哼!没礼貌的死小子!”老头儿最后还是忍不住,狠狠踹了周书豪一脚,周书豪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醒过来,不满的捺捺嘴,又熟睡了过去。
不知为何,老头儿之前一直郁结于胸的情绪也渐渐散去,他提着酒壶,晃悠着走出了房门,今日里月光很亮堂,小径照得一清二楚,老头儿的身影在路上越来越长,但是沙哑的哼唱却一直那么响亮:“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第36章 我的媳妇不可能这么厉害()
陈三醒来的时候,全身从未有过的轻松,以前总是感觉蒙了一层灰一样迷糊的脑袋,现在像被人抹布大力擦拭了一番,清澈透亮。
坐在床上想了大半天,之前的记忆如一幅幅工笔画,陆陆续续的呈现在他的大脑中,而他就像是一位旁观者,无喜无怒的看着别人的生活。
所有的记忆停滞在了那天深夜,一切戛然而止,然后所有的情绪如晚至的潮水,蜂拥而入。
周书豪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陈三呆呆的坐在床上,像是一个木桩一样。留意到周书豪的目光,陈三突然转过头,横眉冷眼警惕的盯着周书豪,光线顺着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棱角分明。
两人的视线接触了良久,周书豪的心砰砰的击打着胸腔,在他以为陈三是人格分裂的时候,陈三突然扑腾过来搂住他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的磨蹭着他,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靠着他撒娇。
周书豪:(⊙o⊙)…
“夫君你没死!太好了!夫君!”陈三拉过他的手小心的检查着,见到他的伤口都已经消失了,才松了一口气。
周书豪恶劣的捏起他的脸颊,任意的揉捏着。
“啊,痛!”陈三眼眶都红了,手掌附在他的手背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胆子大了!嗯?”周书豪揪着他的脸,眯着眼咬牙切齿道。
“连我的话都敢不听!怎么?想造反啊!”周书豪恶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陈三疼得龇牙咧嘴的,却又不敢声张。
“你说让我滚的,我……我不滚”陈三鼓起勇气争辩道,眼睛带着水汽,雾蒙蒙的看着周书豪。
“你说过不会让我走的,你说话不算话!”陈三更委屈了,居然大着胆子指责起周书豪来。
周书豪被噎了一下,愣住了。
陈三把头埋进他的胸口,说话瓮声瓮气的,“你骗我!你说话不算话!可是我还是好喜欢你,怎么办?”
周书豪捏着他的下巴,突然把他扒拉出来,看着他红红的眼角和迷茫的眼睛,凑上去把一个吻重重的落在他额头上。
“不喜欢我你还要喜欢谁?!嗯?”周书豪轻啄着他的唇,由于贫血,唇色很淡。
“要是敢喜欢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周书豪皱着眉头小声的威胁道。
陈三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整个人成了被蒸熟的大虾,眼神飘忽,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清,“你……不喜欢,不喜欢别人。”
说完一头扎进周书豪的胸口想把自己埋起来,力道太大,差点把周书豪心脏给撞出来,周书豪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无力吐槽,有个身强体壮又爱撒娇的媳妇真是伤神又伤身啊!
袁渔儿抬着药如往常一样进来的时候,就见两个人在那旁若无人的腻歪,然后忍不住加重了脚步声,两人还是当她不存在。
袁渔儿只好红着脸小声咳嗽了一下,不好意思提醒道:“该吃药了!”
陈三突然抬起头,眼神凶狠的盯着她,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土的野兽,不仅仅袁渔儿吓了一跳,连周书豪都震惊了,他看见陈三全身上下“呼”的一声,突然冒出了一层红艳艳的气息——陈三居然是开窍者,而且已经步入初阶!
袁渔儿被陈三盯着,全身开始冒冷汗,这是见到比自己等级高的开窍者的表现,可是,陈三在这之前分明是个普通人!
周书豪拍了陈三屁股墩一巴掌,瞬间陈三就老实了,气息乖顺的沉寂下来,搂住周书豪又挨又蹭。
“劳烦袁大夫了!药放在桌上就好。”周书豪朝袁渔儿感谢的笑了笑,这些日子袁渔儿一直很认真的帮助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道谢呢!
“呵呵,不客气!”袁渔儿尴尬的咧嘴笑道,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逃一样的奔出屋外。
周书豪看了看某个始作俑者,伸手在他的脑门弹了一记,陈三眨眨眼,傻兮兮的搓了搓脑门,和刚才完全是两幅面孔。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周书豪试探性的问了问,他不知道陈三身体的表现是好是坏,要是真的有问题,他好提前做好准备。
陈三顿了顿,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明显什么都不知道。
周书豪暗自思量了一下,看来还要再去找老头一次了。
到万俟老头住的院子时,小童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了,见到他也不意外,直接把他领了进去。
还是第一次进这老头的院子,院子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全部种满了桃花树,桃花开得红艳艳的,小径上都铺了一层花瓣。
小童把他领到一张石桌子旁边,难得老头没有喝酒,居然在一个人下棋,桌上的棋子稀稀落落的,还没有开始多久。
老头抬眼看他一眼,示意他坐,撩起袖子就探手到棋盒中摸起一颗黑子,没有犹豫就直接加入了战场。
不多时,老头就憋不住了,恨恨道:“你懂不懂尊老爱幼之道啊?!就不能让一下老人家?”
放眼望去,整个棋盘差不多被黑子占去了半壁江山,剩余的白子零落的摆放着,格外的凄凉。
周书豪气定神闲,挥手又下了一颗黑子,“你输了。”
万俟老头恨得牙痒痒,把棋子往棋盒一扔,“不玩了!哼!”说完抱着手臂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周书豪也不急,一颗一颗的把棋子捡进棋盒,一边捡一边把刚刚的棋路又思考了一边,别看万俟老头输得容易,他的棋式很是霸道,每一颗棋子都蕴含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稍不注意就被灼烧殆尽。
好在他没有巧路,向来在棋盘上横冲直撞,哪能玩得过周书豪这种心思缜密之人。
过了半天,也不见周书豪开口,万俟老头有些心急了,他眯眼看了看,发现周书豪根本就没有在意到他的态度,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忍无可忍,万俟老头先开口了。
“要说的你总会对我说,不说的我求你也没用。”周书豪不在意的继续拾取棋子,遇到有意思的地方,他还会把棋路重新再走一遍。
万俟老头就怕这种老奸巨猾之人,每每遇到都会吃亏,这次总要捞点甜头才行。“两盒水晶桂花糕,两盒椰汁红豆糕,还要一只松果板鸭!”
周书豪抬头瞄了他一眼,“成交!”
成交得太过迅速了,万俟老头总感觉有些吃亏,但又不好意思在小辈面前反悔,只得不甘心的把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陈三本来就是有能力的,而且能力不小,但是被人堵塞了心窍,导致他的气息不能发散出来。
“此人本领不小,老夫也不能与之相比较,不过他似乎没有恶意,停留在银针上的气息很平稳,不然陈三早就被气息伤了七窍,要不是他前日里强行调用了气息,他也能作为普通人安稳的度过余生,现在恢复了气息,我会安排他进入学院的,剩下的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万俟老头干巴巴的说完,两眼一闭就不愿吭声了,周书豪得到自己所求的,见着他的小孩性子,好笑挑了挑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放在石桌上,悄然离去。
万俟老头见人走了才睁开眼,拿起葫芦,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摇了摇,里面一阵水声响,好奇的拔开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味霸道的袭来。
“万年醉!!好小子!”万俟老头笑得嘴都歪了,贪婪的嗅了嗅,才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小口,眉头瞬间疏散开来。
第二日,有一新生直接插班入院的消息就像巨头投入了幽谭一样,激起学子们满满的好奇心,纷纷在入院的路口等待,就想看看此人何等的本事,直接没有经过测试就进入学院,王思举一行人自然也不会错过。
等了半响,周书豪才陪着陈三姗姗而来。
学子们探头往头面看,已经没有其余人了,都摸不着头脑,王思举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
“周书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带内眷入学院!”王思举眯着眼,一脸嫌恶,牙根咬的吱吱作响,没把这人大卸八块算他运气好!
“再怎么大胆也不如你啊,朗朗乾坤之下都敢随意动手。”周书豪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周学子,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啊!”王思举猛地发动气息,一脸不善,周书豪也毫不示弱,一身杀气尽放,与王思举冷冷相对。
陈三见此,还未等周书豪反应,上前就是一巴掌,毫不拖泥带水的把王思举生生拍打进一旁的湖水中,王思举好半天才浮出水面,虚弱的挣扎着求救。
周书豪无语的看着陈三,陈三呐呐的收回手,不甘心的弱弱辩解着:“他。。。。。。他瞪你!”
周遭的人被这场变动给惊呆了,愣了好半天,才有人想起来去就王思举,等把王思举救上来,他已经气息奄奄了,活脱脱的像只落水狗,一旁的人都不自觉的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同时也震惊于陈三强悍的爆发力。
自从陈三醒来后,周书豪就发现他不仅仅比以前更加粘人了,而且对于其他人,也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怯弱,眉眼间全是森森的凛冽之气,谁要是稍不注意,多怪异的盯着他看一眼,他会立刻翻脸,散发出凌冽的气息,警惕的防范起来。
就像刚刚那一招,他出手时丝毫没有犹豫,风驰电掣,一挥而就,把王思举这样差不多步入初阶开窍者的人都打懵了,让人不得不心生恐意。
不过,周书豪可不会对他客气,照样该揩油的揩油,该训斥的训斥,陈三对他仍然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偶尔欺负得狠了,也只会红着眼睛控诉他,或者不甘心的争辩几句,却由着他上下其手。
学院的侍卫很快就赶了过来,周书豪淡定自若的承下了罪责,周围的学子也没有人敢多事,都默然不语。陈三还想争着辩解,被周书豪冷冷一瞪,瞬时间话语都堵塞在喉咙里发不出声响。
好在这次是王思举先发动的气息,院方各打了五十大板,周书豪学院动用气息私自武斗,直接挨罚了五十鞭,不准用气息遮掩,王思举的责罚要等着他从医馆出来之后再承担。
不要小看这五十鞭,鞭子用的是火鳞鼠的鳞片制成的,带着锋利的细毛勾,打上去还闪着火花,不仅有血肉横飞的疼痛感,还带着灼热的温度。
很快,周书豪就痛得冷汗直冒,衣服的前襟都湿透了,陈三焦急的等在门口,要不是怕给周书豪惹麻烦,他早就冲进去了。
没有多久,总算把周书豪等了出来,陈三着急的迎了上去,却又不敢碰触他,怕弄到了他的伤口,见他冒了一层冷汗,撩着袖口小心的给他擦拭着。
“对不起!是我。。。。。。我笨,以后我不会了。”陈三哽咽着,结实的肩膀都抖索起来。
其实学院在警示堂行完刑,就把他的伤口治疗好了,毕竟学院要的是过程,要让学子谨记这个错误,而不是让学子带着伤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