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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要起身。指着丁保,口中疾声唤道:“师父……小心……”
狐狸姐姐身形一动,把她摁了回去,蹙眉教训道:“别动,伤口又崩了!”
柒妍心看着让自己生平第一次挨了一闷棍的丁保,眼神中尽是惶急、疑虑,结结巴巴道:“师父……你,他……”
“妍心是吧,先前是个小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都是自己人。你可以叫我师公……”丁保大喇喇地自我介绍道。
“别瞎说!这里是道教三圣地之一,小心三清道祖责怪!”狐狸姐姐蹙眉回首,疾声打断丁保。语声是罕见的严厉、担忧。
丁保知她误会了,道门的祖师爷叫做师公,也不作恼,笑嘻嘻道:“我的意识是,师父的老公……”
“说甚么呢!”狐狸姐姐恼道,不过脸颊却是微微泛红。
地上躺着的柒妍心瞪大了眼睛,像是见到了鬼,满是不可思议,她见师父被占便宜后不仅没有杀了这个奸猾小贼,居然还破天荒地脸红,顿时觉得浑身身伤口也不疼了,两只眼睛咕噜噜在丁保和师父身上转来转去,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狐狸姐姐交待了丁保一句后,转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了二人。
烛火噗噗作响,室内气氛有些僵。
柒妍心眼睛直盯盯地瞪着房顶,空洞而飘渺,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先说开,可不要记恨于我。之前是你想杀我,我被迫还手,而且,我简直是以德报怨,只打昏你捆缚双手填了迷药。要不然,若按我以前行走江湖的规矩,一般都是先奸后杀,再杀再奸!”丁保沉默了会儿,道。
柒妍心的拳头开始捏起,眼皮子气得噗噗直跳,还说,要不是你那能把大象都药翻的迷药,本姑娘至于在那恶魔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吗?!
“你!”
“不礼貌哦,要叫师公。”
“师……公!”这两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柒妍心怒火攻心之下,气得伤口又快要崩裂了。
好在狐狸姐姐回来的很快,回来时不但带了金创药、跌打酒,干净的棉布和一套全新的女式道袍,竟还打了两大盆清水。
“姐姐,小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简直跟八爪章鱼没两样。那水……是用头顶回来的么?”
丁保望着好整以暇、轻松从容的狐狸姐姐,吞着唾沫,瞠目结舌道。
狐狸姐姐噗嗤一笑,再也板不起脸儿,顿如冰消瓦解、春风拂过,彷佛整间房里都亮了起来。
地上的柒妍心暗暗撇嘴,这人摆明了故作惊讶,幼稚至极,哪有半分好笑的,师父这是吃了什么*药?
狐狸姐姐笑了一阵,又忍不住蹙眉摇头,盯着地上躺着的柒妍心,肃声叹息∶“你们女帝窟的这些个人啊,明明是女儿身,本事也未见得多高,还偏偏个个脾气乖戾好勇斗狠,动手之前,怎不先秤秤自己的斤两?”
动手撕开她左边袖管,赫见肘关节瘀肿如球,肌肤都胀成了青紫色,给风轻轻一吹,柒妍心便疼得皱起眉头。
“那人,竟还卸了你的手肘?”
狐狸姐姐以指尖搭着检查,见她露出痛苦之色,俏脸微寒,不觉动了一丝杀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勇气()
柒妍心感觉到了师父的关切,小小心中,微感异样,兀自咬牙强笑:“又……接上了。那人似是别有目的,不过是想让我吃点零碎苦头,倒非是真要打残我……”
狐狸姐姐瞪她一眼,没有再说甚么。
检视过的确没伤到骨骼,这才放心下来,寒着脸,拿起跌打酒替她擦抹化瘀。
柒妍心见师父不悦,不敢怠慢,瞥了丁保一眼,见他竟毫无闪避开来让自己师徒说说贴己话的觉悟,便只好咬着牙解释起来。
原来“女帝窟”的技艺颇杂,作为全部由女性构成的帮派势力,防蒙汗药乃是必备的基础技能。
不过饶是如此,面对丁保三倍的大剂量,虽很快脱开束缚自草料仓内脱困,却还是感到昏昏沉沉四肢无力。
正欲避开观中道士返回舍堂驻地,却在西路后园里遇到了一位蒙面怪客。
那蒙面怪客见了她的面,二话不说,就是一通狂风暴雨般突如其来的狠揍。
先是一记沉重有力的膝锤便将她撞得离地而起,旋又回过一脚勾她侧腰,柒妍心眼前一黑,整个人便飞下了十几级的阶台……
蒙面怪客边笑着,边狠狠痛殴她一顿,就好像被揍的柒妍心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娇弱少女,而是一个跟其又杀父夺妻之仇的大仇人!亦或只是一个平时供练拳用的沙袋木桩一样!
柒妍心虽然自幼孤苦,婶婶对她算不上好,同门也多排挤白眼,喝斥辱骂倒是常有的,但这一生却还从没有被人这样打过,拳头、膝盖、手肘……蒙面怪客用这些被他锻炼到不逊于铜槌铁瓜的可怕凶器。无情地痛打着她全身上下最柔软脆弱的部位。
那蒙面怪客似乎精通刑术,深谙如何制造人体痛苦的最大极限,而又不伤及筋骨。到后来即便桀骜狠辣、硬气无畏如柒妍心,也只能以双手保护头部。像一团烂泥般在地上翻滚弹动,从喉管中不受控制地压挤而出各种惨叫哀嚎……
那种类似受伤野兽般的可怕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姑娘,嘿嘿,你叫得像只快要被薄皮抽筋丢入烹锅的死狗!”
蒙面怪客安安静静地评论,一边加紧踹着她弯如熟虾的稚嫩身体,一下一下,又一下。皆在最痛处。
“你为……何……素不相识……”
柒妍心颤着声音,抱着头,侧着身子,试图阻止他暴虐而疯狂的踢打。生平第一次,她居然试图想要跟对方讲道理。
蒙面怪客果然停了下来,嘿嘿哑着声音笑着,笑声听来竟十分敦厚》
“你跟我当然素不相识了。初次见面,我这不是为了加深印象,正在对你做自我介绍吗?”
“你……为……为什么要……是我……”
柒妍心费尽千辛万苦,才能从溢满鼻腔喉内的鲜血中发出声音。让它听起来像有意义。
蒙面怪客完全了解她痛苦,也明白她想要表达的,而且还心平气和、有问必答道∶“想跟你认识。是因为我方才跟了你片刻,发现你身法不错,人长得也挺机灵,不由心生好感。打你吗,除了加深印象,还想让你知道,谁是这出云观的主宰。小姑娘你的命,你的疼痛恐惧,你可怜的、小小的哀求……这一切。通通都归我管。”
他笑着说∶“意思就是,没有我点头。你会一直痛下去,还会越来越痛。痛到你撕心裂肺。每回你以为到了尽头,我都能再打破疼痛的极限,让你讶异于原来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痛楚。除非我准了你,要不,嘿嘿,你连死都不能。”
喀嚓一声,他卸脱了柒妍心的左肘关节,以最疼痛最残暴的方法。
蒙面怪客足足折磨了柒妍心将近半个时辰,用重手法卸开她左肩、左肘、左腕,以及左手小指的两处指节,然后再一节一节装回去。
重新装上关节的疼痛,有时还在卸下关节之上,即使柒妍心自小投机,不放过一切可以习武的机会,身体较常人强健许多,心智也是出奇的坚韧倔强,但那样的疼痛也使她濒临崩溃,几乎支持不住。
疼痛会使人恍惚,恍恍惚惚间,她甚至开始相信,蒙面怪客这么对待自己是正确的……
世上,再也没有比痛苦更有效的控制手段了。
经过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蒙面怪客觉得无论是谁,一定会乖乖听话,绝对不会逃走。
因为极度的、超过心理承受阙值的恐惧和疼痛会使人放弃希望,放弃抵抗,只想依从单一纯粹的命令,远比黄金或毒药的控制更为彻底。
所幸,柒妍心最近新拜了一位身手超卓的师父,而这位师父传授了她一门极高超的自我麻醉和保护精神的法门,虽然刚刚入门,但在对待*的痛苦刑罚时却是相当管用,甚至于,使得她一度有些游离,觉得自己似正居高临下,看着蒙面怪客恣意刑虐地上那团蜷起痉挛的瘫软肉球,一点都不觉得那团肉球就是自己……
柒妍心慢慢讲着,边讲身子边在颤抖,似乎还沉浸在那种地狱般的回忆中。
狐狸姐姐面如寒霜,不过奇怪的是,却没有最开始那般出离愤怒了,但那种隐含的杀机却是越来越重,犹如实质一般。
丁保的面色也很难看,无论这位柒妍心之前是个怎样的人,但她毕竟是狐狸姐姐的徒弟,也是自己的晚辈。相信以她的狡诈机敏,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大剂量蒙汗药的缘故,也未必这么不小心会那蒙面怪客给逮住折磨成这样。
这并不是说他后悔之前对柒妍心做的,就算重来一次他还会毫不犹豫放倒她,说不定还更狠更果决。
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位蒙面怪客对待一位这般年纪的小姑娘,犹如对待砧板上鱼肉一般的凶残和毫无人性,还是让他有些愤懑难平。
“是男的女的?”狐狸姐姐吁了口气。沉声问道。
“男的……岁数不小。”柒妍心打了个哆嗦,眼眸里怒火喷薄,很肯定道:“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
“后来呢?”
“他将我……带到观主长丘真人的房舍前。逼……我进去。”
“去做什么?偷东西?”
“不是的。就让我进去待了约莫盏茶的时间,便出来了。”
狐狸姐姐蹙眉沉吟。又问道:“其后呢?”
“后来……我出来后,他二话不说又打了我一顿,然后,大笑而去,还让我明日子时,还到这个地方来。”柒妍心眼中愤怒依然,但情绪却是渐渐平复了许多,又道:“再后来我便昏过去了。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才慢慢醒转,拖着伤疲之躯挣扎起身,想要摸回去,所幸……遇到师父之前沿途皆僻,并未被他人撞见。”
丁保瞬间便想到了之前听到的真阳子与白海亭的对话,以及司马云涛和那位嫣儿的对话,想到真阳子正是司马云涛通过嫣儿掌控出云观的一步要棋,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观主长丘真人正是一个无法控制的变量存在。会不会是他们这伙人想要提前施毒计了结长丘真人?!
正在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将关于司马云涛真实身份和天兵的事情告知狐狸姐姐,忽然见她开始清褪柒妍心的衣服。赶紧转过身去。
狐狸姐姐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着他,见此嘴角一勾,眸中波敛。
她出手很快,顷刻间将柒妍心褪得一丝不挂,用湿布给她擦洗全身,替身前、身后的伤口裹好金创药后,再于瘀青处点上跌打酒,细细搓揉。柒妍心撇过脸去,眼角晶莹湿润一直不断。
狐狸姐姐边替她上药。边沉吟道∶“你们两个都不要瞎胡猜了,从这武功路数上来看。我约莫知道他是谁了。说起来,也是半个老熟人了。哼。就知道这种事他不会不参一脚的,却是没想到,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居然下作卑鄙到欺负折磨小姑娘这种地步了!”
隔了一会儿,冷笑道∶“研心你莫担心,明个师父同你一块儿去,新账老账一起算……”
柒妍心却是断然摇了摇头。
“师父,徒儿虽然本事低微,但眼力尚可……之前虽然一直挨打,但却默默观察衡量,这人武功极好,即便不如师父你,也是差相仿佛……师父你此地还有另外一位更厉害的对头避不过去,就千万莫再这上面浪费气力了。而且……师父你不觉得,这出云观里,到处都藏着秘密?会不会,跟你要做的大事有关?”
柒妍心移开目光,枕着靠垫望着房顶,像是在对狐狸姐姐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明晚,我自己去。他暂时不会杀我的。若……明晚解不开谜团,后天晚上我还会去,一直到我觉得可以了为止。”
说这话时,她的身体正簌簌发抖着。
丁保耸然动容。
抛却难以苟同的个人的行为准则和价值观来说,他终于发现了这个小姑娘身上最闪光和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了。兴许,这才是如狐狸姐姐这般孑然独行谁都不信的人,会答应收她为徒的原因。
她之所以这般坚持,那是因为恐惧。
蒙面怪客的恐怖手段,像蛊毒一样侵蚀着少女的神经,逃避只会留下永难磨灭的巨大创口,一生都再也无法痊愈,除了面对、并将其打败,没有其他的办法。
现在的柒妍心非常害怕,或许她的人生至今,从未如此刻般觉得自己弱小不堪,连保护自己甚至挣扎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或许她之前曾面对过比蒙面怪客还要强大而恐怖的敌人,但那种挫败并不能毁灭她的自我认同,但此蒙面怪客却是玩弄、摧毁人心,制造奴隶傀儡的好手,他控制痛苦的手段与武功高低无关,而是关乎人性。
惨遭凌虐、难以想像的疼痛等,从今夜开始,将成为柒妍心的永恒之梦,每一晚都会令她从恶梦中惊起,冷汗直流、彷徨无措,直到她自己可以正眼相对,视之如常为止。
不知道害怕,那不叫勇气。
知道害怕,不断挣扎,而仍然敢于挑战,能战胜自己,才是真正的勇气。
有感于这份超人的勇气,丁保站了出来,对狐狸姐姐道:“姐姐,安心做你的事,明晚,她师公我亲自去给她掠阵。放心,有我在,那厮若是起了半分杀心,算他倒了八辈子血霉!”
狐狸姐姐愣了下,笑着点头。对于丁保,她倒是放心的紧。
“不过。”
丁保没有回头,肃声问柒妍心道∶“小姑娘,依我看,就算明晚你去,这人还是二话不说要先毒打你一顿,程度估计还要甚于今日。这种以痛苦控制他人的手段就像放蛊喂毒一样,必须逐次增加剂量,才能获致效果。你……还能遭受得住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狐狸姐姐的真实身份()
听到丁保的话,柒妍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是身体先作反应之后,心中才涌起害怕的感觉。
意识到这点时,少女不由得面色惨白。
这充分说明那蒙面怪客的手段非常有效,若非柒妍心以狐狸姐姐新教习的保护精神、抵御痛苦之法门强行抽离意识,抵抗崩溃,说不定现在已经丧失自我,真的成为任那蒙面怪客予取予求、不需以锁链缚之也绝不敢逃跑的傀儡。
当然,这其中也有她自身性格坚韧强悍的作用。
“受得住……我有师父教的守心法子。”
她勉力止住颤抖,苍白一笑,“不仅能够保护精神不受侵袭,这守心的法子也可以暂时忘却疼痛。若非如此,说不定……我早就疯了。”
狐狸姐姐目中闪过一丝欣慰,静静蹲下在她身边,抚着她那缠满白巾的身体,低声道∶“研心,说得好。不只如此,我教你的法子还能通过睡眠入定,辅助身体加速自我恢复,锻链你的身心内息。好了,我给你涂完药了,你现在就开始休息入定,师父保证你明日再面对那人时,只会比今日更加强大,更不易被击倒。”
柒妍心这个小魔头显然被她这个大魔头吃得死死的,对她是一百二十个的信服,闻言立马闭目运功,很快便响起了深沉均匀的鼻鼾。
狐狸姐姐用衣衫、褥子将她盖好,轻言,“可以转过来啦”。
丁保回身。将屋内的兽碳炉子搬了过来。放置在饱受摧残后终于沉沉睡去的柒妍心身边。
一边拿铁条拨着炉子里的炭火。一边问道:“姐姐,小弟该怎么称呼你?”
炉火将狐狸姐姐的雪靥映照得有些通红,她的眸子像是水滴一般明晃晃的,面对丁保的问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清清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姓澹台,名王图。”
澹台王图。
丁保默念了几遍。看来戚叔当日分析得极有道理,可以拥有犀金宝器的,要么是淳于家的,要么是澹台家的。
狐狸姐姐托着下巴,目视炭火,歪着脑袋,慧黠笑道:“小书生,这虽是我的真实名字,但却没什么人知晓。我倒是另外有几个赫赫有名的身份,不过呢。这得小书生你自己发现。你此时看到我的形貌,便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身份。算是发现了一半,怎么样,要不,猜一猜?猜中有奖哦!”
丁保注视着她,突地灵机一现,问道:“姐姐这身份,莫不是与圣门十宗有关?”
狐狸姐姐澹台王图肩头一抖,笑容顿凝,瞪大明晃晃的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你竟知道圣门十宗?!”
看她表情和身体语言,若不是对面坐着的是丁保,估计就要痛下杀手了。
丁保心中也升起一股很怪异的感觉,心里有种淡淡的荒诞升起,忍不住又道:“不是吧,还真是!难不成,你就是那小狐仙?”
狐狸姐姐终于坐不住了,拿起圃垫,脚尖点地,滴溜溜一转,烟霭般闪至丁保身侧,一胳膊拐住他的脖颈,又惊又喜道:“快说,你怎知道的?”她已经完全无语了,每次遇到自己这位貌不惊人的克星小弟弟,都会被带来很多震撼,像他这两日展现出来的超卓轻功,还有他对于自己身份的认知。
“咳,我瞎猜的。”
丁保心中也感觉极为荒诞,面对狐狸姐姐的问题,只好实话实说道。
眼见狐狸姐姐犹自满脸不信服,他便将关于老风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老风有一件自南明山上取下的重要物件是要留给她的。
狐狸姐姐澹台王图听完后,心情似是极好,起身遥遥对着老风归去化尘的方向拜了几拜,然后施施然回来,笑吟吟的,“小书生弟弟,这次可是真的太感谢你了。”
丁保奇道:“老风把那匣子藏在天封皇城的金銮大殿上,你……要怎么去取?”
澹台王图抿唇一笑,眼睛斜望着丁保,“自然是用手取啊。”言下之意,这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丁保知道这肯定又涉及另外一个身份,她不说,定然是要让自己去发现,便不再问,却又忍不住疑道:“狐狸姐姐,你真是在福不死江湖名人谱上排名第四十九的高手么?”
澹台王图却是摇头,“那是真的小狐仙,姐姐这个呢,是冒充的。自然没那么厉害。”
“冒充?这,这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