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为准备开放衍圣草园,还将园内的围墙、亭阁、雀风堂等招牌建筑悉数加以修缮,并第一次增添一些小动物。尽管只是简单地修建了鸟笼、鹿棚、猴山和甬路,但亦是一种新的尝试,也为后来之格局概貌引了一个开端。
到如今,因为孔词喜好的缘故,衍圣草园内各种奇珍异兽的名气,倒是已经稳稳压过了草木花卉、园林风趣。
若不然,也不会有如今丁保的终南之行。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临近年关,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已经接连下了数日,整个衍圣草园内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草园内,熊虎山西南,紧靠畅观楼南侧,矗有一处雅趣别致的楼宇。
此正是衍圣草园的招牌建筑之一,雀风堂。亦是孔词为丁保和老风二人安排的借居之地。
雀风堂不大,主体建筑是六间房屋和一个庭院。因其屋顶结构系由两个房脊相连而成,故而也被称作双卷。前廊后厦,穿堂门,房屋四壁全部是高大的琉璃花窗,堂内地板由铜砖铺成,内摆有紫檀木、花梨木家具以及“词圣”、“书圣”等孔家先贤至圣的真迹书画作品共计一十六幅。
四周有假山环抱,并有人造瀑布,只是如今那小瀑布已然冻成了冰溜子。
假山之外,环绕着种植了芭蕉、梨树、杏树、桃树等作物,清雅幽静。
此时,雀风堂前廊之内,立着两个人。一人满头华发简单结了个髻,披着一件熊皮大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正是老风。两个月没有颠沛流离,养尊处优之下,他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只是那对眼睛依然灰白死寂如常,甚感诡异。
另一人则完全相反,大雪天的,上身仅着一短褂,一身匀称的腱子肉,犹如豹子般危险,正是丁保。
两个月辛苦的磨砺捶打,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书卷气消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男儿阳刚之美。之前他虽内里蕴有得自白虎的无上霸气,通过眼神语气也可偶露峥嵘,但相貌上却是拜此世的那位书呆子丁探花所赐,过于苍白文弱。直到此际,才算是真正的允文允武,刚柔并济。
“这么冷的天,还要去……晨跑?”老风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再瞅了眼对面朦朦胧胧的熊虎山,瑟缩着肩膀道。
“那自然。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怎么,要一起?”丁保笑着将一大碗浆酒灌下,右臂一抄,将小半只麋鹿抡搁在肩膀上,挑眉道。
“不不不,老夫就算了。”老风面色一变,连连摆手。
心道,这事也就你这小怪物做得来!大雪天容易吗,也不让熊虎山上那几位可怜畜生消停一日?!
怨不得他心生此念,委实是丁保在“劲草”上展现的天赋和能力太惊人了,到此第一个月水平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现如今更是已经达到了一极恐怖的程度,一个让他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凉的程度!
像他二人此时讨论的所谓“晨跑”,哪是什么寻常那种晨跑?这是丁保为了磨砺速度而自己想出的恐怖玩法,每日早间带着半片麋鹿上熊虎山。熊虎山上饲有十几头大老虎,各有领地,丁保早起跃封山栅栏而入,将麋鹿诱饵掷于一处,等老虎闻腥而来,叼走诱饵后,他开始施展“劲草”满山追赶,最后再虎口夺食,完整无缺地将半片麋鹿带下熊虎山来。
疾风知劲草。
风家的“劲草”本不善长力,善于方寸之间短距离内的极速爆发,但这条死枷锁,搁在丁保身上却几乎完全无效。
好几次天晴的时候,老风亲眼看到丁保风驰电掣般卷过,脸不发红,气不带喘,却将一头大老虎给撵得步履凌乱狼狈不堪,差点没一头撞在封山栅栏上撞死,当时那对眼神儿,哪还有一点点兽中之王的威风霸气……
他不知晓的是,丁保之所以如此进步神速嚣张威猛,是因为这衍圣草园中,除了找到接白雕、蜂鸟外,还额外发现了猎豹。
接白雕、蜂鸟自不必说,一个视力,一个平衡协调及消弭惯性,再加上早已拥有的跳蚤弹跳能力,正好凑齐了“劲草”所需的三大天赋。“劲草”磨合一个多月后,终于大成。因为没有内力辅助,或许比不上风家那位号称“御风之主”的老祖宗,但硬实力上,比老风那位上了福不死百大的大哥肯定要强一些的。
而猎豹,作为陆地奔跑之王,全速奔跑起来,最高可达到时速120千米,不过它最多只能保持此状态3分钟,否则会因身体过热而死。
丁保因为有跳蚤超强爆发力、蜂鸟无视惯性、接白雕磐石双目的佐用,全速状态下倒是勉强可以撑到一炷香,也就大概五分钟,但这已经足够骇人了,起码老风就从未听说过他风家祖上有人每日早间起来要追着老虎满山跑几趟,且每次把这些吃人的畜生王者给撵上个半死的!
遇到老虎,闪转腾挪间利用速度避开虎爪,甚至直接击杀这倒听说过,但跑得过老虎还追得老两脚发软浑身乱颤,这倒是闻所未闻!
怪物啊怪物!
老风正半是惊叹半是感慨,回过神来时,丁保身形一动,已如猎豹般朝着雪幕窜了出去。
第98章 虎口夺食()
(祝大家元旦快乐。)
熊虎山是一座假山,原是一处丘陵土坡,聚山石垒建改造而成。
据说最早时此山是隔成两块的,山上饲养老虎,山脚另辟有一处栅穴,内有棕熊、冰熊各一头,有称“黑白双熊”。后棕熊病死,冰熊老去,一直未有新熊添入,久而久之,此山便成了一窝老虎的天下。
有粗铜栅栏封锁山道,熊虎山实则就相当于后世动物园内专门豢养老虎给游人参观的虎山虎洞,且清晰标明“切勿靠近”的那种,只不过这处地方却是要比那大上许多。
逆着呼啸扑卷密如冰雹的风雪,丁保轻轻一纵,越过粗铜栅栏,速度飚开,人如猎豹般朝山上窜去。人迹罕至的雪地上,很快便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随后又迅速被风雪覆盖遮掩。
熊虎上下,惟余莽莽。
逆风奔跑在风雪旋舞的雪山上,丁保方能深刻感受到得自接白雕,亦即金雕的视力是有多么的恐怖。
稳若磐石自不必说,任你风吹雪飘,毫无影响,其灵敏度和分辨率更是提升了数十倍,整个视野范围也比之前拓宽了不少。唯一可惜的就是因为先天条件,人的眼睛终究不能像鹰的眼睛那样几乎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无死角,始终会有视觉盲区存在。
即便如此,亦是相当可怕了,起码在这满目皆是白色的雪地里,他就完全不必担心因雪地反射紫外线伤害眼睛,而引起雪盲症什么的。
在这衍圣草园内住了一段时日后,切身感受到这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间蕴含的历史底蕴和沧桑风骨,丁保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位孔词姑娘究竟是有多豪爽大方,一诺千金。
她说借那便是真的借。
不仅书信安排了丁保和老风入住衍圣草园的招牌建筑“雀风堂”,更是将此段时间里草园内管事儿、农夫、园客、饲兽员等两百多人交由丁保指挥,完全就视为半个主人。而且自他进入之日起,衍圣草园真的再没有其他人再进来过,连孔家的小辈都从未有过一人!
而像丁保所需的接白雕、蜂鸟,都是他试着吩咐了下,自有园客和饲兽员将一切安排妥当,装上圈笼送来雀风堂,然后他再屏退左右,佯作极有兴趣地近距离观摩,实则大大方方地取血放入“超人腕”,轻而易举地进行激融异化。
唯有猎豹之血,他是谎称自己气柔血弱,让那位饲兽员直接取来的。
为了增加“晨跑”效果,他前日特意交待过负责熊虎山的那位饲兽员,这两日先莫要喂食,为的便是将这些豢养得有些失去兽性的老虎饿一饿,今早这一上山,果然道上老虎出没的痕迹比往日要多,且非常明显。
嗅感打开,循着密集的气息踪迹,尾随而去。
转过一处山坳,果然见雪穴旁立着一头气息沛然的成年老虎,毛发略染白霜,而极罕见的是,在它身遭不远处,还立着一头体格不下于它的斑斓巨虎。两虎之间的雪地上,冻毙有一只山雀。
两虎霸目怒视,虎息沉沉,低低的咆哮声,震得林间树上的小鸟扑腾扑腾地朝外飞去。
丁保见此情景,心中一喜,身形一转,嗖地闪至二虎中间,一下子便把地上那只山雀给抄在了手里。
“吼——”
“吼——”
两声暴怒虎啸几乎同时响起,略染白霜之虎、斑斓巨虎几乎同时跃起,腥臭沛然的虎息喷涌而来,钢钳般的巨爪刨动雪地,扑棱棱的雪沫子犹如雪崩般卷盖而来。双虎蹬地那一瞬,仿佛整个熊虎山都震了一震,风雪卷掩中,两头几百斤重的庞然大物,一左一右朝着丁保急扑而来。
虎口夺食,说的就是丁保眼下所为。
而且,这还是两只巨虎。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还真是极有道理的,尽管熊虎山上这些老虎基本都是豢养长大,野性残失,但丁保每日早起撵了这么多次,还从未遇到过两只老虎直接照面的,所以方才乍一见到便是兴奋莫名,单对单撵一头说实话他已经玩够了,天赐良机,这下终于可以试试以一挑二了!
虎威虽盛,疾扑虽迅,吓吓一般人可以,但搁在眼下的丁保眼里,还是不够瞧的。
却见他不慌不忙,脚力一涌,扭腰闪身,像是弹簧般骤然向后弹出,电光火石间将将在两虎侧下方避过,这一下,倒成了两虎相伤相撞之局。不过这二虎也不简单,竟自半空中略作舒展,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交错跃扑而过。
“漂亮。”丁保刚赞了一句,突地发现这二虎竟如有默契般,扑过之后,也不转身,齐齐朝丁保后踹刨蹬而来,形如驴马尥蹶子。
虎爪犹如钢钳,若是被这一记给刨中,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然“劲草”最擅长的就是方寸间之移动,二虎这一刨虽厉害,也大出丁保预料,但丁保还是凭借蜂鸟无视惯性的特点,双腿发力,突然止住后避之势,一点缓冲都不用,直接改为朝前,再次躲过二虎这一击。
然而这还未完,他尚未稳住身形,二虎再次发难,两只铁棍般的虎尾交叉剪扫而来,卷扫得地上雪沫噗噗飞溅,几乎迷到了丁保的眼睛。
二虎似是已认出他就是那个最近搅得整个熊虎山鸡犬不宁的可恶人类,这一番配合起来,倒是相得益彰,凶狠无比!
“来得好!”丁保冷笑一声,忽地扭身,双脚发力,如炮弹般“嗵”地一声弹起,以超过虎尾卷扫的速度自两根虎尾上跃过,半空中,手中“堪言”宝匕赏了二虎各一记。
这一记虽意在激发兽性,但“堪言”太过锋锐,二虎吃痛,齐齐跃开,分居左右,咆哮怒视丁保,意有踟蹰。
这时候,丁保带来的半片麋鹿肉就发挥了作用,只见他哈哈一笑,掀开披布,用“堪言”在尚未冻僵的鹿肉上切下两小片,分丢给左右二虎,**道:“想吃饱。那就再好好加把劲罢。”
片刻后,雪山中虎啸人吼再起……
这一阵斗得极为痛快,两虎跟一虎终究不同,这次他没能再将两虎撵得满山跑,但两虎也未在他这里占到半分便宜,除了他最初始给的,多一片都没吃到,而实际上若不是丁保不想使用“堪言”,早把二虎斩杀数遭了。
经此一役,他对“劲草”的领悟更上了一个台阶,他如今天赋和硬实力上都没问题,问题在于肌肉骨骼的应激反应速度还未彻底建立,导致很多时候基本还是人脑在反应指挥,有时反倒会落了下乘。
不过,这种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慢慢锤炼就好,除非能再找到……
“大哥哥,这么单,不冷吗?”
丁保边寻思着,边走路,刚走到雀风堂前甬道,忽地一团橘黄色的烟霞自一旁杏树下闪出,两月不见,声音少了丝稚气,多了些温切。
第99章 拜灶王()
杏树下突然闪出的,正是孔涟漪。
头上戴了顶绒球小皮帽,苹果似的小脸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兴奋,晕着两抹熏熏的腮霞。整个娇俏弱小的身躯缩在一件厚厚的橘红狐狸皮氅里,几乎垂及地面。只隐隐露出一对霞红色的鹿皮小靴尖。
出来的急,未带伞具,小姑娘黑黑的睫毛上,挂落着几星雪花,她可爱地眨巴着慧黠的眼珠子,雪花很快垂落融开,化为浅浅霭气。
“本来锻炼得好好的,被你这一说,倒真觉得有些凉了。”
时隔两个多月再次见到这位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儿,丁保也是心情一悦,边朝雀风堂内走着,边拿手拂去她绒球小帽上的雪沫子。
“呀,别碰我帽子。丑死啦。”
距离一近,丁保身上蒸腾发散的汗血热意熏得孔涟漪脑袋一懵,小脸微热,皱起鼻子退了一步,两只带着皮手套的手,对着鼻子虚空唿扇了一会儿,忽地自侧后方一起用力去推丁保,佯作嫌弃道:“去去去,大哥哥又臭又丑,快去洗漱换衣服啦。”
丁保笑着向前,那边,孔连顺也迎了上来。
“宁兄。别来无恙。”
他虽跟丁保认识的最早,但因性子原因,却没有妹妹孔涟漪那么肆无忌惮,时而也会吹牛扯淡,但在大规矩上还是自有内心遵守的那一套,此番见礼,亦是一板一眼的。
丁保拿眼去瞧孔连顺,发觉他比之两月前,也有不少变化,最起码就是在跟妹妹孔涟漪站在一起时,那种被压制的感觉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了。
这才对嘛。丁保最初认识的孔连顺,尽管内心刻板、迂气四溢,但外在行事上还是很有些洒脱桀骜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寻求真理天天跟人叉腰吵架,谁知在西雁府那几天,对着妹妹孔涟漪时,却简直被压制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的书呆子!
“连顺,那日的‘冰火同盟’演示得不错。即便是我亲来,怕也不一定如你。”丁保拍了拍他的肩膀,心照不宣地笑道。
果然,孔连顺闻听此言,顿觉腰杆儿更直了,黑脸亮堂堂的直发光。实则,这件事正是他这两个月来在孔府地位变化扬眉吐气的真正原因,有孔词表姐撑着,别说妹妹孔涟漪不可随便捣蛋,便是亲爹孔知府孔大人也比平日里少骂了他一半。
“不敢不敢。宁兄太客气了。全仰仗宁兄师父教导有方。”
丁保咝了声,极不舒服地以手挖耳,似是要将什么脏东西给挖出来,不喜道:“要么宁兄,要么师父,你这宁兄师父算个什么玩意儿?”
“非也。当日在来鑫客栈,小弟曾拿族语立誓,只要宁兄替小弟挡住孔涟漪,以后你就是小弟亲大哥,上刀山下火海不皱眉头,所以宁兄必是宁兄,此其一。其二,孔老子曾曰……”
“打住!你说的极有道理,想叫什么便叫什么!”丁保摆手投降。
“是。宁兄师父。”孔连顺应道。
丁保转身在前,身后,孔涟漪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拿鹿皮小靴突然去绊孔连顺,没绊到,被自小到大吃过无数次苦头的孔连顺给轻巧躲开,嘟起脸,气鼓鼓道:“哼!马屁精,也不害臊!那‘冰火同盟’明明是大哥哥研究出来的,不过是假你之手演示给我二人看而已,神气什么!”
“为何宁兄师父不假于你手呢?这,便是实力!你可以嫉妒我,挖苦我,甚至可以妄图否定我,恶语中伤我,但不能否定本少爷是第一个在孔词表姐面前成功展示‘冰火同盟’奇观之人这一事实!你不服,小意思,孔词表姐喜欢看就成!”
“你?!那是表姐她爱屋及乌!大哥哥是大屋,你是那只臭乌鸦!”
“谬!大谬!虽然宁兄师父帮助孔词表姐完成夙愿,还留了此间关窍要理说明书给表姐,表姐相当高兴。但据我观察,表姐对宁兄实则并无爱意,至多是一分佩服,一分好奇,一分尊敬,一分欣喜,一分雀跃,一分忽略,一分无奈,一分疑虑,一分踟蹰,外加一分莫可名状的希冀。而绝不似你说的爱屋及乌,所以,这个成语,你却是用错的了!”
“……孔连顺!你,你无敌了!”
“谢谢。孔词表姐她也这么说。”
“……”
丁保被他兄妹二人在身后的拌嘴给搞得头大,刚转过甬道,就见前方小院子里停了一辆载满各类货物的马车,还有三四名仆从在老风的指挥下,忙忙碌碌热火朝天地朝屋里搬着东西,衣食住行、吃穿用戴,林林总总。
丁保止步,讶道:“你们这是?”
孔涟漪兴奋跑前一步,昂着脑袋,笑盈盈道:“给大哥哥你置办的年货啊。”
丁保刚巧看到一人自车上提下一只极精致的雕花烤瓷夜壶,面皮不禁一抽,无语道:“太……夸张了吧。我这只有一人,怎能用得完?”
“谁说大哥哥仅有一人,不是还有那位……”孔涟漪不知老风如何称呼,只得拿手指去指点。
“老夫姓风。”
老风耳朵很机灵,赶紧探头探脑地凑过来应道。
“嗯,还有这位风伯伯。”孔涟漪喜滋滋地说完,昂起下巴,顾盼神飞道:“大哥哥还不知道吧,除了爹爹留在西雁,我娘带着我和哥哥一起过来终南。今年过年就在这边过了,正巧还可以帮助提前准备一下孔词表姐的碧玉之宴。甚好,孔府距离草园这边不太远,我和哥哥便可时常过来找大哥哥玩了。”
一旁孔连顺也忙点头附和。
看着兄妹二人一模一样的喜意,丁保但觉一阵头大,不过也明白此乃常理。
他二人的父亲西雁知府孔颖本不是孔家人,也不姓孔,其原是前代圣公的弟子,后来弟子成了姑爷女婿,按照族规,也就得跟着姓孔,自己也水涨船高,荣升成了世所公认的一等勋贵。
这种其实跟皇室白家的封姓是一个道理,之前黄金八姓都是具有封姓权的,白家登基后为了约束其他七姓,设计夺了七姓的封姓权,不过为免过犹不及,对于像孔颖这种打擦边球的,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说,二人的娘亲乃是当代圣公孔自儒的亲妹妹,孔词的亲姑姑,对于侄女十六岁生日的碧玉之宴,自然是要提前赶回娘家来帮忙谋划筹备一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