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耍袢杖匆淖帕夹乃稻浠埃〉苁钦嬲媲星械嘏宸悖鹁茨恪
“你究竟要说甚么?”丁保蹙眉。
“小弟意思是,小弟尊敬爱戴宁兄,就像对待父母兄长一样,兄有所命,弟无不从。只是,有一件事小弟多番斟酌,委实难以从命。当然,小弟心里也绝没有丝毫轻视之意,看的出来,宁兄跟马车上那老……人家是你情我愿的,其实,西雁城里很多高门大户里都喜欢玩这个的……”
“滚开。”丁保立马明白他在说什么,黑脸喝道。
“宁兄休怒。实则,实则,小弟还未准备好……”
看到孔连顺说这话时那纠结扭捏的神态,丁保脊背一凉,瞬间脸都歪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暴怒之下,正要拿脚去踹他,突地鼻翼一动,愤怒的眼神瞬间改为警觉。朝孔连顺做了个噤声小心的手势,清咳了一声,佯作正常,昂首挺胸地进了客房。
孔连顺瞬即会意,浑身一个机灵,也紧随着进了客房。
而此时,就在二人这间客房隔壁,黑暗中,一大一小两只脑袋抵在一起,四只蒲扇般的黑翘睫毛扑哧扑哧对着扇个不停,面面相觑,樱口微张。显然,方才听到的这番石破天惊信息量极大的对话,对于二人来说有些太过激荡刺激,刺激到已经快要忘记此行目的了。
而客房内,丁保、孔连顺二人则“相谈甚欢”:
“连顺,观此地甚为隐秘,想来令表姐不会再寻来,愚兄晚间没吃饱,此时竟有些饥肠辘辘,附近可有甚特色饮食?”
“不谋而合,不谋而合啊,小弟正有此意,宁兄不知,这城隍庙前街乃是知名夜市,小弟这便带宁兄前去。反正时辰尚早,尽兴游览后再赶回来休息不迟。”
“连顺,请。”
“宁兄,先。”
二人下楼好一阵子,隔壁房间里那一大一小才回过神来,小的那个略回思琢磨了下,突然一击玉掌,跺脚嗔道:“坏了,他们这是要逃,快令大家跟上。”
“……小姐,会不会弄错了,听着毫无异常啊?”大的有些不解道。
“你知甚么?孔连顺不善说谎,每次说谎不是重复,就是欲盖弥彰。你仔细听他第一句话,不谋而合说了两遍,还画蛇添足地说甚么时辰尚早,赶回来休憩,分明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简直太卑鄙了!到这时,竟不思悔改,还敢耍我?不行,绿萼,你先带人跟上,我回家请慈将军过来!”
“慈,慈将军?”叫绿萼的狠狠咽了口唾沫,再说不出话来。
*********************************************************************************************
第一更献上,稍后还有一更。求推荐票。
感谢“左花”、“对呗呵呵”、“书友141012125456172”、“九月之鹏”、“流星028”的打赏。谢谢支持。
第86章 怒破慈将军()
(二更献上,尽管有些晚。求推荐票。)
“宁兄,方才……方才,究竟发生何事?”
出了来鑫客栈,一口气遁出老远,孔连顺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丁保未说话,袍袖一翻,自帕子里甩出一物,竟是一只巴掌大的姜黄色的肥丑癞蛤蟆。粘腻腻的,软绵绵的,皮上布满浆液渗流的大小痘粒,随着大肚子一涨一涨的。头上两只暴凸的巨睛,森森望着二人,极为恕
孔连顺自幼最怕此物,噌地一下跳出三尺远,黑脸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都打着旋儿,瑟瑟发抖道:“这,这是?”
“方才房内说话时,自床下跳出这么一只,被我顺出来了。”丁保阴沉着脸道,“不仅有这种丑怪东西,床下应该还藏有不少类似草蛇、菜蜈之类的腥粘丑物,都是没毒的,但也够恶心人。而且,若是我没弄错的话,隔壁客房里似乎藏有人窥探。”
他此时心里火气已然有些起来,方才嗅到床下异物,并察觉隔壁有人窥视那一刻,几乎忍不住想冲过去,直接短兵相接。却又担心直接撕破脸会吃大亏,这里毕竟是西雁,生生忍下了。
“怪不得,我说呢,怎么好巧不巧地,偏偏就仅剩下一间上房,而且那新设的铺位也仿佛是准备好了的,说加就能加,原来早就被算计好的。王八犊子,回头本少爷再去来鑫找他们算账。”
孔连顺狠声说着,突地顺着丁保的话往下一想,瞬间脑补到床下那可怖画面,腿一软,差点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瞪大眼睛,六神无主道:“宁兄,那,那现下呢?”
他这人虽然性子跳脱不定,但平日里却绝不是个怕事之人,这次真算是遭逢了天敌,此时说这话时,声音都有些不对。
丁保见此心中怒气愈发升腾,打狗也得看主人,怎么说也是同自己一路的,被生生欺负成这样,这算什么事儿!
嚣张丫头,第二次了,哥再忍这最后一次!
“头前带路。去你下午说的旧川驿。”
旧川驿位置很偏,是个半荒废的老驿站,自从西雁城墙外扩,将之包在城内后,基本上已经丧失了之前府级驿站的功能。现下只能算是个类似次等官方旅栈的存在,用以招待一些外地经过的轻品低秩小官,内里不算豪华,但还算整洁舒适。
而这,还是自打进入西雁城来,丁保第一次见到孔连顺这位知府大人的公子刷脸成功。
值守旧川驿的那位管事儿一见孔连顺,几乎是一路跪着迎出来的,自始至终,腰都没直起来过,那叫一个热络,很是长了孔少爷的脸。经此一事,之前因癞蛤蟆被吓到的他,立马便再次神采奕奕地活泛了起来。
二人这一日皆是身心俱疲,简单洗漱过后,便即刻上床休息,没聊上两句话,便先后呼呼睡了过去。
二更时分,丁保美梦正酣时,突地被孔连顺一声凄厉惨叫给惊醒,暴怒中睁开眼,顿时被眼前这一幕给唬得头皮子发麻。
就见临侧那张床铺上,孔连顺双手抱膝,见鬼了似的缩在床榻一脚,脑袋拼命地往怀里扎,整个人仿佛要挤到身后墙缝里去。
在他对面,门扉不知何时洞然打开,房廊下那盏清布灯笼的微光中,一堵画满了各类妖魔鬼怪的八尺鬼墙,阴气森森地朝房门这边移了过来,青光濛濛,极其恕9砬缴希悸髦植葜郊舨玫亩裆沸咨瘢床恢渖贤康氖裁矗⒊雎逃挠牡目刹懒坠猓桓龈鲠莘鹄醋缘赜幕钗铩
与此同时,一个冷气森森的幽鬼女声断断续续地在吟着什么,幽涩难听,令人头皮酥麻,两股战战。
随着唱吟,那鬼墙之上,突然伸出一只,两只苍白的小手,不知喝了句什么,兀自摘下一把绿光幽幽的恶煞凶神,朝着孔连顺便胡乱丢撒了过去。
“鬼爷爷,不要害我!”
孔连顺被这一幕给吓毁了,抱头大喝,背顶着墙胡乱踢腾。说也奇怪,那两只小手丢出的这些个恶煞凶神、妖魔鬼怪准头很差,简直乱七八糟的,但飘至孔连顺身前一定范围内时,却突然像是活了过来,唰唰唰,齐齐朝着他身上飞去。
此情景极为诡异吓人,顷刻间,十几只飘飘渺渺的绿光邪物,缭绕乱窜,一起对准孔连顺,似是要尽数透体而入,将之吞噬,孔少爷哪见过这个,差点被吓尿了,正自满头大汗肝胆俱裂时,忽然感觉被人拉扯,勉力睁开眼,就见到丁保那张怒气升腾的亲切脸庞,顿时鼻头一酸,热泪盈眶,阖动着嘴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丁保却无暇顾及这个,感觉他尚没被吓坏,心头一定,低头去检查他身上,果不其然,胸口衣衫不知何时被人缝了一个布囊,里边盛装着一块两三斤重的慈石,亦即后世所说的磁石。
接着伸手在其上一捞,捞过一张绿光幽幽的鬼怪纸符来,嗅感一开,嗯,磷、鸡血、铁粉……
心中瞬间明悟过来,这些个鬼怪纸符之所以能发幽光,是因在上面涂抹有骨磷。
而之所以能像活物幽灵一样追袭孔连顺,是因这些纸符是用铁粉、慈石粉,混过鸡血粘合处理然后晾干的,基本上已经算是简易的人造磁体,而且因其间加入了不少铁粉,磁畴大大增强,较远距离内也可以感受到孔连顺胸前大慈石的磁感。
念通此节,丁保勃然大怒,他本身就是起床气很旺的那种人,当初为此还狠狠凶过苏戈,再加上白天一日心里不断积压的怒火,再也忍不下去,略作沉思,一把揪住孔连顺,双腿发力,“劲草”绝技施展,嗖地一下,自窗子窜了出去。
屋内那堵鬼墙,亦即“慈将军”,只是顿了顿,很快又追了出去。
丁保故意等着“慈将军”,见它笨拙地跟了出来,这才拖着孔连顺朝前堂行去。
那“慈将军”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二人,却总是跟不上,直到见二人绕过烧热水的铁炉壁,似在那边躲了起来,顿时精神一振,急切朝那移了过去,刚靠近铁炉二尺左右,突地感到炉壁对面,一股熟悉的巨大吸力猛然袭来——
“不好!”
“慈将军”里传出一声娇叱,想闪开,却已来不及,她这鬼墙外壳上挂了太多类似的人造磁体,累加起来的磁畴极强大,此番猝不及防之下,“嘭”地一声,被牢牢吸附在铁炉壁上,因人在鬼墙之内,使不上力,根本挣脱不得,急得一对小脚梆梆乱踢腾。
铁炉另一侧,丁保、孔连顺闪了出来,黑暗中,依稀可见,那块三斤多重的慈石被丁保剥下,正牢牢吸在炉壁上。
等于是说,这块用来祸害孔连顺的慈石,此时正隔着铁炉,牢牢将“慈将军”吸在炉壁上烘烤。
“宁兄,她这样,不会出事吧?”
惊魂未定的孔连顺,此时望向丁保的眼神,仅剩下深深的敬畏,探手摸了下炉壁,立马被烫得呲牙咧嘴。
“放心。她穿那么厚的外壳,哪里会真烫着,顶多是发发汗而已。”
出了口恶气,心绪顿时平复下来,丁保淡淡说完,突地回转身,眼神定定地望着孔连顺,意味深长道:“能把慈石玩出这种花样的人,绝不应是整日无所事事,屁大点事就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无聊人,说吧,孔少爷,你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硬把人给得罪成这样了?”
第87章 孔家涟漪()
孔连顺拧着眉头,未吱声,神情怔忪,似在极力思索什么。
“不着急,慢慢想。先离开这里再说。”
丁保知他方才被惊吓得极惨,现下双腿还在发抖,背上冷汗浸湿了整个薄衫,故也未再紧逼,托着他的细胳膊,朝外走去。
“慈将军”内藏的那人,听闻二人竟要不管不顾离开,偏又怕暴露不能张口呼救,热气蒸烤之下,急得眼泪哗哗直流,忙中无计,直将“慈将军”的厚壁给踢得梆梆梆响。
孔连顺本还有些迟疑,听闻这清晰有力的踢壁声,神情顿时一松,跟着丁保朝外走去。
旧川驿外,两盏濛濛的清布灯笼下,之前那位点头哈腰的管事儿带着四五位值守卒丁,五体投地地趴伏在地。
连求饶的话都不敢张嘴喊,兀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明明是凉飕飕的秋夜,却有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啪嗒啪嗒地往下滴,不断摔碎在磨石台阶上。
孔连顺黑脸更黑,怒不可遏地窜上去,一人踹了一脚,随后才被丁保拉住,“行了,出口气就好。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微末小吏哪敢掺和你们这神仙打架,自然是两不相帮,有多远避多远的好。无奈之举,就别再为难了。”
转过脸,交待道:“都起来吧,备辆马车,我和孔少爷要用。”
地上那管事儿的差点被感动得哭出来,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其他几位卒丁也是有样学样,磕得嘭嘭响,直到丁保摆手,几人这才从地上爬起,以听说家里老婆正在偷汉子的速度冲了出去。
未几,丁保和孔连顺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车里。
那位管事儿的死活非要亲自掌鞭,不然就跟死了亲娘一样跪地不起,丁保也只好依他。
整个过程中,孔连顺一直未讲话,只顾拧着眉头长吁短叹,直到马车停下,丁保撩起帘子,他这才猛然惊醒道:“宁兄,这,怎么又回来鑫客栈了?”
“自哪里跌倒,就要自哪里站起来。”
丁保说着,拊掌,朗笑道:“下来,哥哥今日就教你,这知府公子,到底该怎么做!”
说完扬手,将那管事儿的唤过来,附耳交待了几句,管事儿抻了抻衣领,挺胸收腹,昂首阔步敲开门,进了客栈。
比丁保想象的还要快,客栈内一阵鸡飞狗跳、板凳椅子跌倒的声音传出后,紧接着,来鑫客栈那位眯着眼爱拿鼻孔瞧人的胖掌柜,扶着他那颤颤巍巍的白胡子老爹,后面还跟着形形色色七八个人,急急忙忙衣衫不整便迎了出来,一见面便急着磕头下跪。
那旧川驿管事儿立马抬手阻止,清咳了声,傲声道:“两间上房。这次,孔少爷想住间干净点的。”
胖掌柜额头上的汗唰地一下就窜出来了,吓得屁股尿流,赶紧招呼活计滚回去准备。
临跨进大门前,丁保淡淡望了他一眼,对他而言却是犹如千钧之重,差点把他那根肥脊梁给压趴下。
两间相邻的上房很快备好,至于是不是真店满,有没有驱赶住客就不得而知了。行至三楼,临进客房前,丁保忽然回头,拍了拍小尾巴一样紧紧跟伺的管事儿,闻言道:“大晚上的,辛苦了。孔少爷想知道,兄弟如何称呼?”
管事儿顿觉骨头都轻了三斤,直把脑袋垂得更低,声音都有些颤抖发飘,“卑职,马富贵。”
“富贵,好名字。不错。”
丁保说完,转身阖门,见孔连顺一脸讶异地望着自己,笑着解释道:“这位马富贵可是个人精机灵鬼儿,以后你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皆可招呼他代劳。当然,可并不是说让你借他仗势欺人,鱼肉乡里……”
正说话间,此客栈归属的保长、该处街道的里长都先后赶了过来,甚至住在附近的一位知府衙门兵房典史,一位经历司的知事,都急匆匆赶了过来,聚在楼下。未过多久,一位总捕大人带着七八位捕快衙役行色匆匆地赶了过来,不用交代,自动自觉地在门外值岗放哨。
“宁兄,外面那些人?”
“不用管。有他们在下面支应着,你那小表姐再霸道,也总归得稍微注意点影响。待会儿可以睡个好觉。”
今晚他弄这么一出,并非是要狐假虎威出气讨债什么的,纯粹是觉得孔连顺这人正义善良得有些过了,太刻板,想点一点他。
正义善良自然是好品德,但凡事过犹不及,作为自己小弟被在自家地盘上欺负成这样,简直不能忍。最重要是以他的身份,实则能做的事很多,若是此番有所感触以后能稍微灵活变通一下,自然远比单纯正义善良更有益于西雁百姓。
孔连顺也是聪明人,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给丁保斟了一杯茶,突然憋出一句话来:“宁兄,小弟细细思索,饭馆下毒,床下放癞蛤蟆,还有晚上装神弄鬼吓人,这些都不太符合孔词表姐的行事风格。”
丁保闻言并未吃惊,点头道:“继续说。”
“小弟得罪孔词表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也无稀奇之处,就是她看中了老护城河旁边的一块棚户地,想购,价钱出的也相当厚实公道,但被小弟给破坏了。小弟心里也清楚,那地方搁在表姐手里,一定能发挥更大作用,但小弟就是不忍心,那块棚户地住的都是些为国捐躯的死难兵户家眷,老弱病残的,大部分人都无法正常营生。这些人见识短、目光浅,见表姐开了三倍市价都想出售,但却没人想过三五年后银钱花光呢,小弟实在看不下去……”
“这事儿啊,你没错,你那孔词表姐也没错。”
听到丁保出言支持,孔连顺精神一振,继续道:“宁兄先前说的极是,孔词表姐虽然喜怒无常,但绝非无所事事纠缠不清之人,实际上她整日非常忙碌,做事也极大气干脆,小弟虽然嘴上不服,但不得不说,孔词表姐委实堪称当世一等一的奇女子。昨日城门前那霸道凌厉的风格,兴许是她所为,但随后下毒、放虫、装鬼吓人就太小家子气了,细细思来,倒像是另一人的风格……”
他正说着,门外突然出来凶辣的敲门声,一个清稚如铃的女声怒冲冲喊道:“孔连顺,开门!”
孔连顺一听这声音,吓得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面色大变,结结巴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果然是她!”
“到底谁啊?”可把丁保急得。
“我妹妹,孔涟漪。”提起这三个字,孔连顺声音都放轻了不少,随后像是醒起了什么,满脸慌乱惊恐,急得两手紧紧抓住丁保的手臂,带着哭腔哀求道:“宁兄,无论如何,这次你一定要帮小弟渡过难关,大恩大德,来世衔草结环做牛做马。”
丁保不为所动:“自己妹妹,有什么事说清楚,至于吗?”
“宁兄你不知道,孔词表姐疯癫恶魔女的名号,倒至少有一半是涟漪帮她挣回来的,表姐做事虽霸道,但还讲些道理,可这孔涟漪要真疯起来,连她自己都害怕!”孔连顺说着说着,急得都快跪下了。
“平白招惹这么个人物,有什么好处?”
“今遭救了小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上刀山下火海不皱眉头。衍生草园的事,便是跪着去求圣公舅舅,小弟也一准给你办妥。”眼见外边敲门声愈发激烈,小姑娘看来马上就要动脚踹门了,孔连顺这下是真急了。
“何以为凭?”
孔连顺肃然起身,飞快做了个繁琐古礼,一字一字道:“愿乘冷风去,直出浮云间。”
丁保本意是逗他,没想到他竟然用圣门孔家的族语来立誓,还真是个实诚人,立马道:“开门罢。”
门打开,一个十二三岁,如向阳花般明朗的黄衫小姑娘,背负双手,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小姑娘正值发育期,像是抽穗的稻苗,自上而下,尽是青春气息,眉眼五官跟孔连顺很像,清清秀秀的,肤色很白,跟孔连顺的小黑脸完全两个极端,一样的爹妈,也不知怎样生出来的。
二人最大的差距在于眼眸,跟孔连顺的清和诚挚一眼得窥不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