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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量,都是元家老太爷指定要找的人。
“姑娘十一二岁吧?”简仲溪走到刘婷身边说,“这么年龄便沦落至于,家人不知该多担心。我虽帮不了姑娘,捎个信便也方便。姑娘可要给家里捎信?”
“多谢好意。”刘婷不动声色的婉拒,“您坐在主座上,都帮不了我们回家,便是家里人得了信也做不了什么。就不给您添麻烦。”
话一说完,刘婷便退到更后面去,完全不给元启熙再交流的机会。谁知没过几天,刘婷居然在扎西的家宴上再次见到了元启熙。深觉奇怪的她躲在帐外偷听了好一会,才知扎西热情款待的汉人号称李庆,欲买下扎西不少马。稀奇的是,他还能直接用汉族的物资付马钱。
李庆,正是元启熙的化名。
能把东西从“不予外夷片甲”的大吴带出来来,刘婷觉得这个汉商真是不一般。而简仲溪冒着被毒打的风险,凑过来说了一句:“那个汉商,便是上次我提过的人。”
“就是他找你打听我这个年龄的汉族姑娘?”刘婷还想再问,简仲溪已经被铁勒人半骂半打着赶跑了。她只能低下头,寻个偏僻的地方思考。
刘婷有些心慌,生怕来的人是得了庄家的命令,欲对自己赶尽杀绝。可她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庄家若是要除掉自己,怎么会派个李庆这样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样都像是个书生的人来?就他那上马都要人扶,下了马还要喘一会气的身子,要杀个身量才十二岁的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扎西出发去外家的当天,刘婷找娜梅尔讨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
这东西只能找娜梅尔才能要到。不光因为铁在塞外是非常昂贵的物品,还因为铁勒对异族的态度,和汉族完全一样。“非我族类其中必诛”的思维下,欧珠就算还想利用刘婷,也不会让她拥有利器,可娜梅尔不一样。刘婷始终认为,扎西家最聪明的女人是娜梅尔。纵始扎西对她颇有些言听计从的意思,这个女人还是暗中防着丈夫一手。
她不但防着扎西,也不让欧珠知道自己的作用。若她能与欧珠放下芥蒂,联手对付扎西,该多好。
刘婷无奈的摇头,按下做梦一般的想法。因着不想让欧珠查觉自己也在打听扎西私藏,娜梅尔果然没拒绝的讨要。把锈了的匕首丢到刘婷脚边时,娜梅尔警告:“若是被别人看见,我会说是你偷的。”
没错,由始至终娜梅尔都不觉得刘婷要匕首是想伤了扎西。在铁勒人眼里,奴隶就算有害主的心思,也成不了事。能沦为汉奴的人,根本不是铁勒人的对象。哪怕是个铁勒女子,也能轻易将男性汉奴制服,又何况是刘婷这种跛了一条腿的姑娘?
可惜,刘婷用来防身的匕首没使上作用。铁勒亲王召未成年的汉奴充当几天的侍酒,没哪个商户敢不积极响应。在接待党项亲王的宴会上使用汉奴,是铁勒亲王奚落党项的办法之一。铁勒与党项二族面和心不和多年,用展示汉奴的方式暗嘲党项这两年没在大吴那边讨到什么好,铁勒人人乐见。
去送到铁勒亲王营区时,大大咧咧的铁勒卫兵倒是没搜汉奴的身。用打量牲口一般的眼光瞄了瞄捆在一起牵进营区的汉奴们,卫兵只交待了一声:“让下人们盯好。”
和所有的汉奴一样,刘婷被安排住进了铁勒下人的小帐。瞄见李庆的身影,她几乎是握着匕首入睡。醒来时,首先感觉到后背有种说不来的酸涩感,而匕首则被布包好了扎在腰间。
提前鞭子进来催促的铁勒人让刘婷没时间去想哪里不对劲。等她再见到李庆时,发现对方居然连看都看不敢看自己。
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刘婷几乎可以肯定,李庆对自己莫名的关注不可能无缘无故。可是,刘婷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她问自己:李庆若真是为了庄家来害自己,早就应该得手了。以郭英英的手段,能用下毒和夷匪追杀的双重办法对付我,怎会托个见到我露出怯意的人来?暗杀这种事不应该是速战速决才好吗?
后背的酸痛感,让刘婷无比想念简仲溪。若是简仲溪在,好歹能请他帮忙看看。
直到铁勒亲王与党项的酒宴开席后,刘婷才找着机会对身边的中年妇人说:“能帮我看看后背有什么吗?痛了好几天。”
同为汉奴的妇人瞄了刘婷一眼,趁着铁勒人没注意到的间隙,撩了一下刘婷的外袍。
“红了。”她压低声音喝斥刘婷:“在这里的汉人谁没挨过打,有什么大惊小怪。”
“不是挨打的那种痛。就是有些酸涨,时不时还会觉得痒。”刘婷突然沉默,想到了慢性毒药。
穿越而来的刘婷仅在大吴生活过一个多月,对铁勒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对吴地。对大吴的不了解和后背异样的感觉,让刘婷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慢性毒药,李庆也被她视作是庄家派来害自己的人。
刘婷在内心啐了一口:要杀就不能直截了当一点吗?中了慢性毒药一定很痛苦。
刘婷不知道,比她更痛苦的是化名为李庆的元启熙。比起刘婷身上几天就会消除的过敏症状,元启熙的痛苦比慢性毒药还可怕。把元老太爷给的药液滴在刘婷背上后,雪白肌肤上渐渐浮现的图案和文字,像是一条紧紧掐住脖子的毒蛇,让元启熙连呼吸都险些忘了。等他回过神来,细细观看刘婷背上的内容时,震惊、感慨、激动、惊悚蜂拥而至,恍如将他置在火上烤一般。
从图案显现再到随着药液一同蒸发的短短时间内,元启熙感觉头都要爆炸了。好在,元启熙是个活了四十多年的中年人,纵始没想清楚,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为刘婷拉好了衣服。
41。 旧创()
再三确认此事没被他人留意到,和刘婷同住一个营帐的铁勒人都喝了迷酒睡得正香,元启熙的心才稍稍安了下来。
可他一夜没睡,阖上眼便能看见自己的侄女元柔芷。
十四年前,茶岭元氏刚给侄女办完了及笄礼,铁了心要为太子讨个世家女子的大吴皇帝便登了元家的门。大吴第四个皇帝——吴景帝孙歆进了元氏的主厅,皇家冗长的鸾驾还有小半没进入茶岭。按说,景帝亲自前来,又特意带足了仪仗,算是给足了茶岭元氏面子,可当时的老太爷却不怎么高兴,元启熙也不舍得这个唯一的侄女。
元柔芷打小便父母双亡,又是元氏此时唯一的女眷,元家上下无人不疼。谁能舍得让她嫁入已经皇家?纵始景帝为了唯一的嫡子,亦是当今的太子求娶元柔芷,元家也不那么乐意。太子的仁厚世人皆知,可世人也都知道,太子早在几年前便立了梁国公的嫡长女乔芬媛为正妃。就连对朝中事极不感兴趣的元老太爷也摇头:“太子与太子妃本就是表兄妹,自幼感情便不错。梁国公家又是靠着军功上位,素来对世家便有些偏见。他家的女眷都不似养在后院的贵女那般娇贵,行起事来洒脱爽辣。柔芷以侧妃身份进入东宫,只怕与太子妃不好相与。”
“茶岭距京城足有一个月的车程,柔芷嫁过去,身边连个亲人都没了。”元启熙的大嫂抹着泪说:“老太爷一向不喜沾上皇家,咱们柔芷又是个最温婉的孩子,入了皇家的门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老太爷,求您想个办法婉拒了皇帝吧?实在不行,咱们尚个公主还不成吗?”
尚公主在世家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和嫁与皇家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元老太爷长叹了一口气。
“我也想拒了。可景帝寻到我们家前,在另几个世家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此来怕是不如愿不肯罢休了。”老太爷无奈的说,“问问柔芷愿不愿意。”
其实不用问,元家上下都知道元柔芷愿意。听说拒了皇帝会阻了元家子弟入仕之路,元柔芷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景帝鸾驾一进茶岭,距离元家宅院还有小半天的路途时,元柔芷表了态:“太子仁厚,未必不是良人。太子妃那边,我敬着她,她多半也不会为难我。”
不会为难吗?连元柔芷自己都明白,世家女子这个身份入了东宫,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大吴的世家并非权贵之家,更非官宦之门,而是真正的清流门户。在岁月中累积,连改朝换代的腥血风雨都无法催动摇的大家族,方被大吴人认作是世家。漫长岁月赋予世家的财富,不光是可傲的寿命和至高的声誉,还有失传在世间的奥妙,以及对现世不满的有识之士主动投奔。可以说,吴景帝看中的不光是世家的声誉,更希望通过婚约,让世家的珍藏密敛能为太子敞开大门。可皇帝哪里知道,世家的珍藏一向传男不传女。便是传女,元家能给的东西也不多。
大吴七门世家中存世时间最短的便是元家,比起其他世家来,元氏的珍藏少得可怜。这也是为什么景帝会在其他几家碰了壁之后,才大张旗鼓的找上茶岭元氏。问题是,世家不想与皇族有姻亲关系。改朝换代的经历早让世家明白,要在大变中屹立不倒,需要入仕的子弟对朝中局势有所把握,更重要的却是与皇族保持一定的距离。
泱泱华夏几千载,政权变迭从未停止。任你皇族再翻风覆雨,再掌控天下,一朝被他者取而代之便化为历史的灰烬,唯有独善其身的世家能经得起政权变迭的风波。而不与皇族产生姻亲,便是世家生存的重要法宝。
历朝四朝,显赫到前朝女皇都想要想办法挤进去的“五姓七族”(注1),不就因着出了一个前朝的皇后,子弟也皆在朝中做三品以上官员的原故,被女皇所忌吗?大吴灭了前朝后,更是将与前朝皇族有姻亲关系的五姓七族一网打尽,一个活口都没留。这才使得一直被五姓七族压制着的七个家族走到台前来,成为大吴皇帝和百姓都称赞为“至清至澄”的世家。
世家的命比任何一个朝代都长,要想继续长下去,就不能与皇族有姻亲关系!否则,谈何至清至澄?不愤现世的有识之士,又岂会投奔而来?哪怕前朝赫赫有名的太宗皇帝,为子求取当时五姓七族中太原王氏的嫡女为正妻,也险些被拒。又何况是建朝初期对世家不怎么友好的大吴皇室?
从景帝登了世家的门起,元老太爷便知道这事终会被推到元家头上,元柔芷更是看在了眼里。她知道,为家族长远打算要与皇族保持距离。可是,拒绝当朝皇帝,还是个在其他世家碰了一鼻子灰的皇帝……
天子真怒了,不顾影响强行让元家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元家无人不说太子孙源的仁厚。无论是处于元家的立场还是自己的立场,元柔芷都不觉得有拒绝的理由。
一番波折下,元家含泪将唯一的嫡女嫁进了东宫。有了这门亲事,元氏愈觉该低调,开始有计划的让入仕子弟调离京城。
柔芷在东宫过得好不好,身为哥哥的元启熙不便多问。他只知道妹妹嫁入东宫一年多后,成了太子唯一有孕的妃嫔。可元家还没从喜悦中走出来时,四皇子诛杀太子的事便传了过来。四皇子即能踏着兄弟的尸身上位,什么事干不出来?围住东宫的行为更证明四皇子打算赶紧杀绝。元家当时慌了神,四处寻人打听东宫的情况,却得到了一个接一个的不好消息。元启熙最后一个消息,是太子侧妃元氏与刚诞下的皇女已死。这之后,元家召回在京所有子弟,老太爷也让元启熙着手了结元家名下所有的买卖。
可以说,元家这十几年来是每况愈下。刻意的示弱和隐忍虽躲过了新皇登基的清算,却没逃过皇帝长达八年的打击。元启熙无比悔恨,恨自己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茶岭元氏萧疏下去;恨命运无常,让元家疼都来不及的女孩孤零零死在举目无亲的京城。
可现在,元启熙感觉所有的恨意都化为了煎熬——老太爷给的药液,让他在刘婷背上见到了侄女的私印!
42。 新愁()
刘婷背上,在药液作用下显现的不光是元柔芷的私印,无奈元启熙只能识得出侄女的私印。
这不能怪元启熙。初生时留在背上的印记,岂能在不断成长的身形上保持不变?纵始背上的印记极有深意,留印者又费尽了心思,元启熙也只能认出元柔芷私印的图案。
不寻到人誓不罢休的老太爷和柔芷的私印,这两个信息集中在了一起,让元启熙当即便明白了过来——这姑娘多半便是柔芷的孩子。
元启熙没办法不煎熬,没办法不难过。
与庄家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刘婷在元启熙眼里首要身份是元柔芷的孩子,而不是大吴皇族血统最纯正的子嗣。此时的元启熙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救出刘婷?
论辈份,刘婷要叫元启熙一声“外叔公”;论情感,刘婷是元启熙眼里另一个元柔芷。只要一想到元柔芷留世的女儿沦落成为铁勒商人的汉奴,元启熙便觉得心口被捅上了一把刀子。可元启熙不敢不去思量元老太爷的打算,哪怕首个念头是保护刘婷。
捂着胸口,元启熙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老太爷对自己的嘱咐。
老太爷说“没打听到庄硕的下落别回来”,又说“就近找个地方安置,等我来看”。
可老太爷没交待长远的打算。
打着通商的幌子寻人,整个庄家只有我和老太爷知道,说明老太爷并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柔芷还有个孩子。
柔芷的孩子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吗?
元启熙“唉呀”一声,这才想到柔芷的孩子还是太子孙源唯一子嗣。
在当今皇帝被“非正统”攻击的现在,太子孙源的女儿意味着什么?且不论能引来多少心怀鬼胎,欲“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光是定南公那边就不知道会怎么样。分了大吴三成江山,怂恿南部的王爷们明反皇帝的定南公会对太子唯一存世的孩子怎么样,元启熙没办法确定。他只知道,不能眼睁睁看着柔芷的孩子被利用。
一旦被反皇者当成旗杆高高树起,最好的下场也是被他人操纵利用。与皇族扯上关系的柔芷已经够苦了,不能再让她的孩子再与皇族有任何关系!
可是,不让柔芷的孩子与皇族扯上关系倒还好办,不向任何人提及她的真实身份即可。眼前的难题是,怎么才能把她从铁勒解救出去?好好的一个姑娘沦落为铁勒的奴隶,而我身为她的叔外祖父,只能眼睁睁看着?
元启熙倏地从床榻上起身,压制着内心的煎熬给元太爷去信。他没在信上明言刘婷的身份,只说人找到了。又将刘婷现在情况告知老太爷,请老太爷示下。让下人即刻把信寄出后,元启熙不打算坐以待毙。刘婷跛着腿行走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元启熙便觉得心口被捅上了一把刀子,又岂能干坐着等待回音?想尽办法接近刘婷的同时,他也没停下盘算。
直接把刘婷买下来?不行不行!铁勒亲王明言不可干扰汉奴之事,一个商人不想着赚钱,却对一个汉奴产生了兴趣,惹来了铁勒人的怀疑事小,让刘婷的身世曝露事大。更何况,那个叫扎西的铁勒人会肯吗?
偷偷救回去?也不行!虽说把铁勒的马偷偷运回大吴难度不大,可马和人不一样。把马牵出铁勒的境地不难,想把人运走却不容易。每次运马铁勒亲王都要派几十个铁勒人跟在旁边,生怕我们把铁勒的东西偷回了大吴。不见了长城不会离开的铁勒人对马匹的数量和出自都会查问,又何况是一个活活的人?
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元启熙决定先找个机会和刘婷说上话。但他并不打算让刘婷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在他看来,刘婷才十二岁,正是年轻冲动之时。知道自己的父母皆丧命于皇帝之手,必起报复之意。大吴皇帝正被诸王以“非正统”讨伐的现在,以皇女的身份振臂一呼,的确会获得不少助力,也会引来各怀鬼胎的人。十二岁的姑娘哪能分辨出是好是坏,又怎能见她被他者操纵?想立从龙之功的人,谁是善茬?十二岁的姑娘活到他们手里,还不是吃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
更何况,人生在世平安即好,柔芷留下的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长大,可千万不能让她再与皇族沾上关系,赴了她母亲的后尘。
元启熙如此打算,并在刘婷被送回扎西家前找到了机会。
“姑娘可想回大吴?”元启熙直接表态,“我或者能帮上姑娘的忙。”
刘婷可不觉得眼前的人会无缘无故帮自己。在她眼里,能与铁勒通商,还住进铁勒爷王营区的汉商绝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不是庄家派来谋害自己的人,多半也是个汉奸。弄不好,是被铁勒亲王派来试探汉奴有没有逃跑之意。
“我叫刘婷。”她没好气的回道:“这里挺好,没想过要回去。”
“哪有不想回家的汉人?”话一说完,元启熙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过激。他轻咳了一声,轻言细语的劝道:“铁勒与咱们打了上千年的仗,落在他们手里能有什么好?回了大吴,再不济也是个自由人,做什么也比在铁勒当成牲畜强啊。”
“那你还特意跑到铁勒来经商?”刘婷美目一瞪,留给元启熙一个戒心十足的背影。
才十二岁的年龄就如此警惕,这孩子吃了多少苦啊!
元启熙刚想叹息,又觉欣慰。小小年龄便对陌生人怀有警惕,对目前处境的刘婷来说也算是好事。至少,不会容易被人诓了去。
怎么才能让她相信我是真心诚意要帮她?寄回茶岭的信,至少一个月才能收到回音;铁勒亲王又是个多疑的主,即要钱又派人跟在身边临督,连说个话都难;再有那个叫扎西的铁勒人,看样子就没打什么好主意。收到老太爷的回信前,总得做点什么吧?
眼睁睁看着刘婷与其他汉奴一起被送回各家,元启熙苦得如同吃了蛇胆一般。
43。 劝服()
“背上痛了好几天。”到羊圈里找到简仲熙,刘婷便毫不避违的求助:“我背上没挨过打,你帮我看看到底怎么了。”
“男女授受不亲”的念头不过在简仲熙脑中一闪而过,便被浓浓的嘲弄之意赶走了
铁勒可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在生存都难以保障的铁勒,汉奴被脱光了丢在外面吹寒风的事时有发生。即便谁都知道刘婷成年后的初夜属于扎西,没有这方面忌讳的铁勒人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