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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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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钟磬从不知晓,就是这么不公平,他所有的事鹤酒卿都一清二楚,可是鹤酒卿知道的,他却不清楚。

    鹤酒卿没说话,顿了顿忽然说:“风有些凉,太阳落山,天大约快黑了。我先带阿天进去。”

    庭院的琉璃灯早就亮起来了,这是这座建筑建造伊始,就已经安置好的符咒。

    就算主人不去特意吩咐,光线转变,自然就会点亮。

    星子月华一样的光,柔和朦胧。

    光下的鹤酒卿微微有些遥远疏离,仿佛当真乘月色落人间的道子仙人。

    顾矜霄走过去,自然地接过顾莫问的身体:“我来。”

    和顾相知的数据身体不一样,顾矜霄下线后,顾相知只是状如失魂,还能行动如常。

    顾莫问却会像睡着一样不动,鹤酒卿总是小心翼翼地抱着他。

    但顾相知握着他的手时,顾莫问虽然不醒,却像睡梦中被牵引着,安静地站起来,跟随着这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亦步亦趋。

    就像,被对方共享了一半的生命。

    钟磬和鹤酒卿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携手并肩,然后慢慢走远,被朦胧月色掩去。

    同样的白衣青衫,同样的步伐背影,如青鸾与镜子,不需要除彼此之外的任何人。

    钟磬忽然微微一怔,他低低地问:“顾相知和顾莫问,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兄妹,还是”

    鹤酒卿从容淡泊,平静地说:“阿天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阿天?”钟磬狐疑,目光凌厉看向他,“你为什么叫顾莫问阿天?”

    鹤酒卿笑容淡淡:“情人之间的爱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这是鹤仙人少有的,这么锋芒不客气。

    钟磬一滞,拂袖隐怒,但却无话可说。

    他转而笑了,笑容冷极,眉目具是桀骜不逊:“封印打开的那天,我会复活,你知道自己的下场。鹤仙人,你的阿天是站在我这边的,你打算怎么办呢?与他为敌,还是束手就擒,自己去死?”

    鹤酒卿的脸上笑容浅淡,没有任何尘埃波澜。

    月色倾注他的脸上,溶溶薄暖,仿佛春风拂开夜里的昙花。

    因为心中珍藏着世间至为美好的东西,所以可以从容和缓,不慌不忙。

    他微微摇头:“阿天想做的事,我当然不会阻拦。”

    钟磬笑容消失了,也失了一切尖锐,只剩蒙着阴翳的淡漠,他深深地望着顾相知消失的地方,清冷声音淡淡:“我跟你不一样。你有所有的记忆,我什么也不记得,我不想消失,我想活着。若是易地而处,我是你,就算那个人站在对立面,也必杀我。”

    鹤酒卿的神情蒙着月色柔和,像是感同身受的理解,像是置身局外的旁观:“我知道。只是事情非你所想,我是你的敌人,你却并非我的敌人。那个人不是你,何来复活?”

    钟磬这次没有与他争执,只是平静问他:“你记得一切,却不记得三百年前为何被封印。你的阿天说他认得三百年前的那个人,你却根本不记得曾经认识他,是不是?”

    “是。”

    钟磬的脸上没有了任何敌意,目光深远寂寥,那一瞬两个人的神情竟然完美同步:“那你怎么会这么肯定,我不是那个人,你才是?鹤酒卿,你错了,事情也非你所想,你不是我的敌人,我却一定是你的敌人。你跟我之间,才是真的二者只能存其一。”

    鹤酒卿的脸上微微的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钟磬眉睫半阖,桃花眼潋滟凉薄,笑容如涟漪缓缓漫开,神秘幽隐:“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他问:“鹤仙人一直高高在上,视众生如一场五色琉璃梦。以为我不知道,在你眼里,我只是这场人间梦境的不速之客,是破你道境的恶劫化身,因此从未将我放在眼里。但你可曾想过,自己也不过是这场梦中之人?”

    鹤酒卿的神情微微一怔。

    钟磬轻轻地说:“你我之争,绝非是贺九梦为鹤酒卿,还是梦为钟磬。贺九与你我,梦醒必有分矣。不管是谁,我只要这场梦永生不灭的做下去,长梦不醒。因为这梦里,已经有我想要的一切了。此梦即此生,所遇皆吾欲。无欲无求的鹤仙人,你的阿天是你仅有的欲望吗?”

    “不是。”

    他是我,所有的欲望。

    鹤酒卿平静地说:“这是你的梦,不是我的。你大可以试着去解封印,看看结局到底是什么。”

    钟磬也平静地看着他:“好。封印开启之时,一切见分晓。”

    鹤酒卿:“拭目以待。”

第155章 155只反派() 
顾矜霄引着顾莫问的身体;走出露台,走向结构复杂的回廊另一头的内室。

    顾相知清丽绝伦的面容;缓缓露出一丝笑意。

    被他牵着手亦步亦趋;本该是傀儡一样不动无觉的顾莫问,在主动轻轻地回握他。

    算起来;这是相知莫问两个身份第一次正面肢体接触。

    他才知道,只是身体接触,也能影响这具身体。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明确的清楚;这是具傀儡,这也是他自己,但回应的动作不是他有意所为。

    顾矜霄就这么牵着他的身体;走进客房;坐到卧榻上。

    随手一挥,房间的门无声关上,珠光一样莹润的灯盏点亮。

    顾矜霄在看着顾莫问,在他的注视下;那双垂敛闭合仿佛出神入定的眼眸缓缓睁开了,也在轻轻看着他。

    “阿天。”他试着叫出这个名字;出口有些不适应;却缓缓笑了;手指沿着这张脸的眉目线条描画。

    “阿天;”顾相知的声线清凌如泉水;“这是他给你的名字给我们的名字。”

    这一刻的顾莫问;与顾相知的神情格外神似;那双笔墨凌厉的眉眼,竟也错觉清冷无尘。

    尽管眼尾的郁色未曾淡去,那双眼里的晦暗危险却少了很多,如寒潭映月,空明澄澈。

    失魂无魄,让那双眼睛清透专注了许多。这么看着他,眉眼沉静淡漠,隐隐错觉入骨温柔。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顾矜霄喃喃,眼里有一缕漫长的轻浅温柔。看着他自己的本体,淡淡的,毫无情绪,“我又不是那只鹤。”

    “你是不是也很想他?可你不是一直都在陪着他吗?他为什么看上去好像有些孤独?清瘦了些。”

    他轻轻地,低低地,说着似是耳语,似是呢喃的话。

    “他在相知面前不一样,有时候更温柔鲜活一些,有时候疏离遥不可及。”

    “不管我是谁,都喜欢那只鹤只喜欢那只鹤。”

    顾矜霄慢慢倾身低头,额头抵在顾莫问的肩上。倚靠的姿势,却没有任何柔软,更像居高临下的掌控。

    他眉宇神情微冷,淡淡地说:“可是他,他就只喜欢你。我有些生气了。”

    “那只鹤,到底有没有猜到,你跟我的关系?”

    失魂无魄的傀儡自然不语,却慢慢抬手,缓缓地揽住收紧,拥抱了他。

    顾矜霄垂敛的眼眸微微睁大,随即眉睫轻轻落下,唇角牵起一缕宁静幽微的弧度。

    他闭上眼睛,抬手稍微用力回抱。陷入傀儡的怀里。这一次隐隐的温柔安心,就像真的依靠着双生哥哥的顾相知。

    “钟磬和那只鹤,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傀儡顾莫问:“”

    “他想见你,我要怎么换你出来,才不会显得太刻意”

    等鹤酒卿和钟磬对峙谈判结束,赫然发现,顾相知把人带回客房了,而不是一直以来鹤酒卿所在的卧房。

    而且,两个人显然在一间。再且,已经熄了灯。

    钟磬哑口无言,立刻回头看鹤酒卿。

    鹤酒卿长身玉立,默然不语。

    “那个,”钟磬后知后觉,“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鹤酒卿颌首:“客房在左侧,你可以自己挑一间。”

    说完,鹤酒卿从容平静地走了。

    钟磬长眉压低,眉尾上挑,隐隐的桀骜锐利:“说什么阿天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信你真的清楚答案。”

    随即,那双桃花眼波微微流转,似笑非笑。

    或者,他只是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答案。

    长安城郊,一处野寺。

    茅草勉强铺成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缁衣捕快。

    秀丽如绸缎的长发散下来,月光下如水一般微凉,衬着那张秀丽英气的脸越发苍白。

    胸口的黑色布料被鲜血濡湿又干涸,撕开的衣襟下,被洁白的布巾包扎好,依稀渗出一点血色。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胸口没有一丝起伏,仿佛连呼吸也没有。

    一个身着麻衣粗布的刀客站在门口,望着远处明月荒草,纹丝不动,如同庙里另一处雕塑。

    五月仲夏,并不会冷,这里便也没有燃烧篝火。

    只是时不时需要补充些水分。

    刀客白日不离身的斗笠已经取下,露出的面容冷硬如山岩,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睛沉稳平和。

    他估摸着时间到了,转身走回庙里,一手解下水囊的水,一手掐住那张秀丽苍白的脸,不算温柔却也细致地喂水。

    然而下一刻,水囊却被打偏,与此同时,更快的是一记凌厉的攻击。

    刀客只用一只手反击,很快两相对峙,看到秀丽面目上那双莹润倔强的眼睛,近距离冷冷地看着他。

    刀客的声音喑哑低沉,毫无感情地说:“我不是你的敌人。白日那个人懂玄门之术,不给你一刀,你脸上的魂就会被他割走。”

    缁衣捕快冷静地看着他,攻击的动作卸去,也用沙哑的声音说:“所以我得谢你救命之恩?那个盗脸小人呢?”

    “不必。死了。”

    缁衣捕快垂眸去看胸口的伤。

    下一秒,比之前攻击更快,一记凌厉的耳光打在刀客的脸上。

    这速度之快,居然让他未曾避开。

    刀客打偏的脸回转,面无表情看着她,对上另一张比他还要冷硬无情的脸。

    喑哑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医馆的大夫包扎的,不是我。”

    缁衣捕快颌首,下一秒毫不犹豫反抽自己一记耳光,冷冷地说:“还你。”

    刀客呆了呆,看着那张秀丽面容一侧明显微微红肿,从怀里递去药粉:“过了。”

    缁衣捕快摇头,没有接:“我是捕快,不靠脸活,没关系。”

    刀客没有说话,良久,想起什么,递过去手中的水囊。

    缁衣捕快还是没接,仰头定定地看着他,那张秀丽英气的面容,即便苍白又红肿,也还是好看极了。被她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叫人的心忍不住提起。

    “我叫哥舒茵,你叫什么?”

    “秦刀。”

    哥舒茵笑了笑,冷冷的:“真像个假名字,天道流的人?哪一位星斗旗下?”

    秦刀看着她,不置可否:“柳树纹,玉门关一案,江南第一盟怎么还有哥舒家的人?”

    哥舒茵一眨不眨看着他,冷静道:“鬼剑是你们天道流的东西,有人拿它杀了哥舒文悦老将军。人死了自然什么罪名都能往上加。人活着,再大的风波也有办法不倒。”

    “你想复仇?”

    “是。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加入天道流。”

    秦刀收手,往外走:“天道流不随便收人。”

    “玉门关残杀众多商旅的鬼剑,他是天道流的人。林照月根本没有抓住他。让我找到他,或者我把他和天道流的关系公布给全天下。”

    秦刀淡漠:“你随意。”

    哥舒茵手指抓紧身下茅草,忍痛站起来,踉跄跟出门去。

    秦刀顿了顿,回头:“我不走,至少现在不走。我去找些吃的来。”

    哥舒茵松口气,丢过去一枝金钗:“拿去用。我从不欠人钱。”

    秦刀随手接住。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天道流的人武功最高,最是侠义也最是神秘,但也最穷。

    江南第一盟刚刚相反,有些武功或许不怎么样,但绝对有钱有权。

    一个在朝,一个在野。两方彼此看不起。

    但秦刀忽然觉得,哥舒茵很有趣。

    秦刀走了,很快就带着食物回来。

    在他回来之前,这野寺里来了一个人。

    一个白衣如雪,衣摆绣着银色麒麟纹的清贵公子。

    碧玉无瑕,光风霁月,仿佛漫天霜华,倾洒万顷竹林。

    他站在寺庙门口,远远垂眸看着哥舒茵的伤。

    “一点小伤死不了。见过盟主。”哥舒茵单膝跪地,嘴唇抿成冷峻线条。

    林照月沁凉的声音,冷静理智,没有丝毫情绪:“不必对我毕恭毕敬,我并不在意这些,或许你心里也会舒服一些。只要你做到我交代的任务,你所有的族人就都不会受到案件牵连。”

    哥舒茵抬起头,直视他:“盟主有何指示?”

    “跟紧秦刀,加入天道流,想办法让他带你去三千雪岭无名天境。”

    “是。”

    “这里有个消息,或许对你有用。天道流失踪十五年的少主出现了,带着鬼剑出现在天道流的中下层。十五年前的叛徒,依旧活跃着,想尽办法要找到他,要他的命和鬼剑。一共出现了四把鬼剑,有三把在天道流。这三把鬼剑,有一把是真的。”

    哥舒茵眉宇闪过疑惑,尽力记住理解。

    “你不必弄清楚具体始末,你只需要跟着秦刀,保护其中任何一个他要保护的少主。自然就能到达无名天境了。”

    “是。多谢盟主。”

    林照月平静看着她:“为何谢我?”

    哥舒茵眉宇冷静:“哥舒一族的罪行,事实清楚无可抵赖。我既享受二十年的富贵荣华,自当与族人同担罪罚。盟主肯给我机会,赦免族内老弱妇幼,理应谢你。我既接了任务,自当竭尽所能,盟主助我,也当谢你。如今虽无以为报,但也当时时谨记。”

    林照月淡淡一笑:“哥舒家的男人自哥舒文悦后,难有成器,哥舒家的女人却一个比一个厉害。可惜了。”

    他转身,几息之间消失在霜白月色下。

    哥舒茵微微松一口气,这才感觉到不知是伤口疼,还是别的什么,出了一身冷汗。

    鹤酒卿回房间后习惯性躺下,直到手臂展开摸到一片空。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然后坐起来,却也只是坐着而已。

    直到明月从窗户左边走到右边。

    心不静自然不能冥想。

    他起身,换上一套浴衣,去到庭院后方的浴池。

    眼前并非一团黑暗,也不是雾茫茫的白,是大片晕染的色块,五色斑斓。

    他走得不紧不慢,木屐无声无息落在木板上,落在青石板路,落在鹅卵石上。

    然后,他的神情忽然一顿,微微侧首。

    唇线略显几分清寂的嘴唇轻抿:“里面有人吗?”

    水面被拨开,像一尾鱼轻慢游曳,靠近池边不动。

    眼蒙白纱的鹤仙人,墨发披散,神情清寂幽凉,禁欲得有些疏离。

    那张清俊仙气的面容,也因此有些不近人情,没有温度也没有七情六欲,近在咫尺,遥不可及。

    没有等到回应,他伸手,水波忽而像半凝固一般,托着水中之物高举送到他面前。

    鹤仙人清冷温柔说:“抓到你了。”

    然后,他便自然地将面前这尾鱼揽入怀里。

    那尾音极轻的声音问:“抓到谁?”

    鹤酒卿把他抱得很紧,即便对方湿淋淋的弄湿他的衣服,却也只是用温柔薄暖的声音说:“是你抓到了我。”

    他像是倦极了,清冷又孤寂,轻轻地说:“顾矜霄,我很想你。”

    “下次你去哪,带我一起。”

    “阿天我我看不见你。”

    怀里的人将他缓缓抱紧,柔软微凉的唇落到眉眼的白纱上。

    “我也,一直都在想你。”

    =

第156章 156只反派()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顾矜霄说情话更叫人心旌摇荡;不能自制。

    我也;一直都在想你。

    只这一句,八个字,他说得极轻,听上去却温柔好听极了。

    填满点亮鹤酒卿过去以往;所有的长夜寂寥;漫漫无光。

    他反反复复;一字一字的回想记清;顾矜霄说每一个字的语气声音。

    就像梦里醒来前,徒劳想要记得所有经过。

    “再说几句。”

    抱得多紧也觉得还不够,又怕太过用力弄疼了他,不能松开,清冷声音就只好像仲夏夜的风一样薄暖轻柔,半梦半醒;诱哄似得。

    “说你喜欢我;只喜欢我。像鹤酒卿喜欢顾矜霄;这么喜欢。”

    怀里的人没有说,只是把他抱得更紧,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鹤酒卿。鹤酒卿。鹤酒卿。”

    第一次梦见顾矜霄的时候;梦里半信半疑是梦,醒来并不觉得失望;只是果然如此。

    第二次梦见顾矜霄;梦里的人说上次的梦是真的;他就信了,信到梦醒。

    第三次梦见,不用那个人说什么,醒来的世界和梦里的世界自然颠倒,入梦仿若醒来。

    清冷温柔声音,一字一句轻轻慢慢的,说着清醒绝对不会说的话。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可不可以不要找了。”

    “你要还给三百年前的贺九什么?”

    “你怎么会认识他?”

    “现在这样不好吗?只要你不管钟磬,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白帝城也好,太白之巅也好,幽冥枉死城也可以,哪里都可以。”

    “只要,你不再找贺九。一切都会很好”

    怀里的人,尾音极轻的声音,淡淡地问:“鹤酒卿,你的道意为什么不稳?”

    鹤酒卿沉默几息:“大约是因为,黑子攻占了上风,他把白子所有的局,一一破开了。只差最后两笔。”

    “你要输了吗?”

    鹤酒卿微微摇头:“不会。他解错了阵眼,永远都赢不了。”

    “那你在担心什么?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眼前的白纱松开掉落,他的眼睛闭着,眉睫一颤不颤,始终不抬。

    “鹤酒卿,为什么不能被我看到?”

    “因为,我做不到。”他说,“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就算天下所有人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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