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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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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酒卿眸光如月光温软枝上雪:“如果有过怨恨,一定是怨恨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怨恨也欢喜着能认识你。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记得这一切的都不是我。”

    “照影,剑光出鞘那瞬间,你都看到了吧!”

    顾矜霄怔怔地:“嗯。我看到了。”

    鹤酒卿抿唇:“被你看见我的过去,满目狼藉,不堪入目,我一度很难接受,所以迟迟不愿意把剑给你。”

    “我希望你眼中的我,就是相遇后现在的我。已经变得很强大了,不会狼狈,不会弱小,不会受伤,完美无暇。”

    “我自卑自负,虚伪虚荣,生于污泥沼泽,却向往天穹云端的高洁无暇。”

    “没有人救我的时候,一边从泥污里爬出来,我一边想,以后如果遇见有人像我一样,我一定要伸手拉他一把。”

    “别的都可以自己走出来,唯独不被需要和爱,我只有我自己一人,毫无办法。”

    “我曾经无数次梦见过你,在我们还不曾遇见的时候。如果你在我身边,无论什么都可以承受,可以面对。就像现在这样。”

    “我想做个好人。独自醒来的两百年里,也这么想。人们说至善不可存在,我必有所图。我也曾伪装得平庸,纵容一些所谓人性的弱点和劣根性。”

    “但是还是不行。我就是,想做个好人。我不想被改变。无论是被人世,时间,还是独自一人的漫长无边。”

    “我想变得完美,这样遇见喜欢的人时,即便是在素不相识之前,就可以保护到他。”

    顾矜霄一直静静地听着,面上没有太过明显的波澜,只有泪水不断溢出眉睫,仿佛要洗去眼尾终年不散的阴郁。

    “我不是说过了,无论你是谁,我都喜欢的。”温柔呢喃。

    他上前一步,那白衣银色瞳孔的鹤仙人也笑着对他伸出手,接触的瞬间却烟消云散。

    如同永不可接近的海市蜃楼,在相隔同等距离处,重新幻化出现。

    却是红衣墨裳的钟磬。

    他弯着红色的眼眸,桃花眼波潋滟弯弯,笑容纯然又邪气,站在幽冥九幽的虚危山上,望着人间人心里诞生的至恶混沌。

    “我自人间至恶诞生,但为了喜欢的人,也可以努力消弭恶念的。如果我对别人好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会不会有人像我这样,也对我喜欢的人好?”

    “如果人间善恶,真的是守恒的。”

    “我不相信因果报应,但是因为能够遇到他,就想相信了。从现在开始,我可以爱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了,源于这个人。所以,如果有回报,就全部回报给这个人吧。”

    顾矜霄摇头,眼底有隐怒:“你要去哪里?给我回来!”

    幽冥的灰烟被风席卷,有人挡在他眼前。

    银白的发,苍白的脸,无争无欲的面容,生着一双银灰暗红的异瞳。

    “钟磬不是鹤酒卿的黑暗心魔,也不是三百年前贺九释放顾矜霄,所背负上的恶业。他是世界人心无可避免的罪。是任何人活在世上,都会被伤害,因为别人施加的恶,而沾染上的恶。”

    顾矜霄长眉压低:“让开,你是谁?”

    那人不答,叹息一样继续说:“即便是没有做错任何事的人,对方也会因为对你做了恶,而对世界回报更多的恶意。就像有人给了你一刀,你没有任何反应,他也会因为这一刀心性产生变化,去杀人。这是你的罪,还是他的罪?”

    顾矜霄深吸一口气,眨掉眼底的水意:“我没有讨厌他。”

    “钟磬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贺九,但他想成为贺九,想独立的活着,去爱。”

    “他的记忆的确都是假的,这些记忆是贺九所有经历的颠覆,基于人世人心对贺九的期望。人们不相信黑暗沼泽里诞生清白无暇的明月,想看人间畅快淋漓的复仇和戾气恣意宣泄。”

    那人弯着暗红的瞳眸,温柔地笑,却像漫长寂寞的怀念:“他诞生于兵解那一刻,起始于九幽荒原之上与你的初遇。钟磬是鹤酒卿对顾矜霄的爱。”

    “因为鹤酒卿背负了顾矜霄的命运,而产生。”

    他伸手捂住左眼,右眼暗红的瞳孔潋滟脉脉:“鹤酒卿好的太无暇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去做无情无爱的神仙?钟磬和顾矜霄,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暗红的右眼被捂住,银色的左眼仿佛月光流动:“不行啊,我不能把他留给我的欲望和黑暗。或许看上去,这样晦暗绚烂的爱,更多,像海水淹没溺毙。但我不想淹没他,给他看我深不见光的海底,我只想给他和风细雨的沙滩。我想克制自己,温柔的爱他。”

    两只眼睛一起睁开,那俊美如仙,苍白神秘如魔的人问他:“你选谁?”

第175章 175只反派() 
仿佛回到无名天境翡翠湖上时的梦境里;漫无边际的雪原,落满霜雪的三千花树。

    眼前人是那个站在雪原上回眸看向他的神秘人;极为熟悉却又陌生至极;一句句说着神秘骇人的天机,让人从指尖冷到心扉。

    顾矜霄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失去所有反应:“你是谁?”

    那人垂眸;温柔怜惜地抚摸他的眉眼:“我是谁;你怎么会不知道?”

    “在你选择之前;告诉你一个秘密,从来都没有兵解封印,贺九是人不是妖孽;怎么封印?他只是被杀死了而已。”

    “你认识的鹤酒卿不是活人。难道你从未怀疑过;他为什么能随心所欲行于幽冥界和人间,不用出神入定?”

    “鹤酒卿继承了贺九的心性道意,所以这两百年里;鹤酒卿不会死,不会老;如同仙人一样。”

    顾矜霄静静地回想着这句话。

    三百年前照影穿心;那个人就死了。原来;他真的死了。

    明明早就知道;真的听到;却还是

    那人还在娓娓道来:“贺九是天生罪孽的命格;生来注定为魔王;却一直逆天逆命修行;早已脱胎换骨。他释放了你,承担本该属于你的恶业而死,竟致使天道失控不平,幽冥彻底崩乱。”

    “鹤酒卿百年后醒来,悟得无上天机玄术,使天地灵气奉其为主,就相当于此界的天道代理人。以他的心性,定然会重整人间秩序。幽冥界荒芜,他只能以自己的右眼为牢,度化人间之恶。”

    “这恶业,就是钟磬。当初九幽荒原,贺九遇到你,他虽释放了你,甘愿承担本该由你背负的命运,却因此对天道产生了质疑。他不明白,为何上天不惩罚恶,却要美好的事物为恶做祭品?”

    “所以,临死之前,贺九的道意动摇了。”

    “燕家的确制造出至恶之魔,拥有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力量。然而,那魔并非贺九的罪恶,而是他们对贺九所做的罪恶。是人间人心之恶。”

    “死去的贺九在这人间至恶里,果然如命格所示那样成为天生魔魅。”

    “假以时日,只等以恶念为食的钟磬霍乱天下,湮灭当初众生对贺九做下的恶业。鹤酒卿以右眼封印人间之恶,所有因果恶业重归鹤酒卿一人。一切就能归位。”

    “原本,是这样的,可是你回来找他了。”

    “恶念本无形无相,因为你的出现,开始一点一点拥有自己的意识、灵魂和欲望,拥有他自己的名字。”

    “钟磬知道,鹤酒卿是贺九过去的幻影。鹤酒卿知道,钟磬是破他道意的人间恶劫。两个都是你要找的贺九,两个又都不是。”

    那白发异瞳的神秘人,平静地问:“你早就猜到了吧。”

    有顾莫问和顾相知的先例在前,钟磬和鹤酒卿又是那么相似相反的极端,顾矜霄怎么会没有猜测?

    只是,他不知道竟是这样的关系。

    他眉睫微抬,凌厉不善,冷冷地看着眼前之人:“让开,别挡我的路。”

    那人并不生气,看着他的眉眼神情一直温和:“来不及了,你只可选择一个人。”

    “天命让他们二者只能存其一,注定自相残杀的结局。但鹤酒卿因为你放弃了对于力量的执念,黑白角逐的棋盘倾塌了。”

    “你拔出照影,钟磬记起了所有,他知道当初在九幽荒原与你结缘,不是他会做出的事。甘愿散去恶念,回归九幽之下。你若是现在去阻止他,一切还来得及。”

    顾矜霄看着他让出一条路,却不能动:“鹤酒卿呢?”

    白衣的仙人行走在九幽的黄沙之上,他生来有眼疾,世界的光影太强太弱都看不清。

    然而因此看见的世界,却有一种特别的美丽。

    听说九幽虚危山之后的荒原,是过去无数鬼神死后湮灭的余烬堆积而成。入眼的世界却有一种玄妙的瑰丽。

    星辰坠落在地面的河流里,枝上的花飘在云里。

    金色的阳光在湿漉漉的草叶上铺成光耀之路,仿佛青鸟衔羽而成的天梯。

    在山路的尽头,那个人在等着他。

    从前鹤酒卿以为,那个魔魅不过是他的心魔。

    善恶犹如阴阳等同。修行至善,自然就有至恶来平衡。那个魔魅是鹤酒卿,又不完全是。就如八卦黑白相依相存。

    只要他追求至善,只要他不放弃对掌控天地灵气力量的执念,就会有一种与之相反的黑暗面慢慢生出。

    但现在他知道了,那个魔魅是九幽荒原与顾矜霄结缘的贺九的执念,魔魅因所爱而生。唯有他,才是未曾遇到顾矜霄的贺九。

    钟磬承担了贺九与顾矜霄结缘的代价,得到美好嘉奖的却是鹤酒卿。

    这是因为他想摒弃所有的不完美,只给那个人他最好的一面。

    即便是代表最完美的鹤酒卿,也残留着自卑自负的缺点,就像仙鹤羽翼边沿的黑。

    可是,那个人说——

    “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无论什么。”

    “鹤酒卿,只要你能开心。”

    那个人对他说:“我对你,同样贪得无厌。”

    鹤酒卿不喜欢他自己。

    穿着世间最华美的白衣,不过是为了弥补掩去身后阴影里的不堪和满目疮痍。

    不染红尘淡泊清冷,不过是因为修得清透琉璃心,对于这瑰丽斒斓的世界从来疏离遥远。

    这人世自是美丽又温暖,只是从来与鹤酒卿无关。

    他能做的就是以这五色红尘酿一坛坛的酒,在人间热闹的烟火里,一面微笑倾听一面安静饮下。

    但这个夏天的太白之巅,无所事事的六月,那个人把他的一切拥入怀里,一点点辍吻融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鹤酒卿不在意白衣沾染尘埃了。

    即便得知,原来九幽之下与顾矜霄结缘的贺九不是他。

    因为那个人,他可以从容面对过去的黑暗不堪,可以承受失去执着的力量,也可以微笑着去成全,那个背负所有一切长眠阴暗沼泽,让他们结缘的贺九。

    白衣的仙人行于这九幽虚危山,走到那结界里白衣青羽的人面前。

    那人眉目清冷无尘,如同一庭新雪被月色照亮,仿佛专注仿佛空无一物,静静地看着他。

    鹤酒卿笑容薄暖,单膝跪地去拥抱他,轻轻闭上眼睛:“对不起,一开始没有认出你。玉门关分别时候,明明察觉到了,也一直都没有说破。”

    “希望现在不迟。我也是,只要是顾矜霄,都喜欢。”

    “三百年前的贺九为你做的,三百年后的鹤酒卿也可以做。”

    顾矜霄看着眼前之人,寒潭一样的凤眸晦暗阴郁,鸦羽眉睫投影瓷白肤色,却苍白得脆弱:“为什么一定要选?为什么照影出鞘,他们就一定要消失一个?”

    那人眉眼温柔沉寂:“因为如果不选,两个人都会消失。我不是说了吗?贺九三百年前就死了,鹤酒卿也好,钟磬也罢,都是为了与你相遇而存在于世的执念。”

    “这世间本就不完美,如果贪得无厌,带来的就只有一无所有了。”

    “如果鹤酒卿不执着于至善,如果钟磬愿意只守着顾相知,如果你能只选择他们任何一个,放弃寻找贺九,直到天命书写因果湮灭的结局到来前,你们都能共存下去。”

    “照影就是杀死贺九的剑,它出鞘带来的自然就是短暂的真相和长久的终结。现在赶过去,你还可以再见贺九最后一面。”

    顾矜霄摇头,眉宇坚定冷毅:“我回来找他,不是为了只见一面。这样的结局,我不接受。”

    那人轻轻颌首,说:“这样的话,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是方士,如果你能施展禁术,将时间稍稍往后偏转,一切回到照影出鞘之前,就可以重新改变这一切。”

    顾矜霄望向前方,九幽荒原无边无尽,无论是去寻找鹤酒卿还是寻找钟磬,都来不及了。

    “若是来得及,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那人尾音极轻的声音,有着漫无止境的孤寂,仿佛在无尽的时间之海里独自漂泊了很久很久。

    顾矜霄回头看他,眸光怔然沉静。

    眼前那人,风雪白发之下的容色俊美慑人,无法直视,可是从第一次梦境里短暂看见,他就感觉到熟悉。

    方才对话的时间,已然不会错认,这个人果然是未来的自己。

    如果他变成这个样子站在这里,自然说明事情坏到什么程度。

    顾矜霄颌首:“我做。”

    那个人说:“跟我来,阵法我已经设置好了,只是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完成这样精细的操作,只能等你来,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眼前的湖泊,绿茵岸边,与之相连接的雪原,一切都与此前的梦境复刻相同。

    顾矜霄跟着那个人走上雪原,回头望见山下不远处湖泊清透,恍然想起当初梦里的似曾相识。

    “快一点,拖得太久若是他们两个互相消弭无痕,就算时间倒流成功,也许你也找不到了。”

    顾矜霄转过身,走到那个人身边。

    雪原另一面,是一片雾茫茫的飞雪,仿佛世界的尽头,一切的终结。

    狂风呼啸,自雪原深渊之下不断冲击而来。

    顾矜霄蹙眉,望向那个人:“这里就是”

    那个人神情温柔沉寂,颌首:“是的,跳下去就可以穿过时间回溯,不过要小心掌控时机。”

    顾矜霄回头看着那绝境一般深不见底的深渊雪窟,心里微微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转身看向那个人。

    与此同时,一双手伸过来毫不犹豫地将他推下去。

    即便早有防备,只是微微向后退了半步而已,然而那呼啸的雪窟深渊仿佛巨兽的口,却是带着一股强大的引力,不断的想要将他吞噬。

    “为什么?”

    白发的男人站在这深渊洞口咫尺之远,垂眸静静地看着攀附在绝壁上的顾矜霄。

    这漫天凌厉的霜雪中,顾矜霄反而将那个人的脸才看清楚。

    那的确是他,比现在的顾矜霄更沉静,更俊美的面容。纵使眼角的郁色已然无痕,只是垂眸平静地看着他,就有一种淡淡的无法抗拒的强势压迫。

    未来白发的顾矜霄,眉眼俊美沉寂,被他静静地看着,叫人错觉被温柔怜惜。

    他轻轻地说:“我没有骗你,跳下去的确可以回溯时间。只是,不是回到照影出鞘前,而是回到你同意被送去九幽荒原,名为镇压,实际做祭品之时。”

第176章 176只反派() 
呼啸的冰雪寒意入骨;叫人无法呼吸无法睁眼看见。

    雪窟深渊深不见底,仿佛一望无际的绝迹,任何接近这里的活物都是它们妄图吞没的食物。

    勉强攀附在这雪窟边缘的顾矜霄;受着不断来自深渊的吸引;仿佛一片树叶被自上而下的风雪不断席卷。

    风雪把雪窟边缘打磨得光滑冷硬,手指几乎无法借到丝毫的力量。

    最糟糕的是;无论是武学轻功还是方术;此刻全都不起作用,他能依靠的只剩下手下那一点接触的森冷。

    顾矜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竭尽全力小心翼翼的往上爬。

    白发神秘的男人并没有再给他任何攻击;除了方才那轻轻一推之外,他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垂眸看着顾矜霄。

    好像一个不可战胜的可怕的神明。

    然而;即便顾矜霄一个字也不说;全心全力小心地与深渊的引力对抗,那个人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我当然知道,毕竟,我是百年之后的你。我们是一个人。”

    未来的顾矜霄平静专注地凝视着他的执着,轻轻地说:“没用的。别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努力;过去的我都曾做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知道你将会做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别白费力气了。那都没有用;无论你想做什么,最终都失败了。”

    “否则,怎么会有我站在这里看着你?”

    “不止这一次你失败了,未来上百年里,你都不会成功。并且,再也没有机会重新开始。我尝试过了所有的法子,直到前方无路可走。所以,现在我回来这里找你。”

    “只剩一条绝对可以达成所愿的路了,那就是你放弃这次注定来不及,注定会失败的机会,借助我的力量回到一切未开始的时候,现在的你完全有能力阻止那件事发生。”

    “只要你不去做那场祭祀,贺九就不会死,以他的心性资质,百年之内定然能飞升。他们还可以再一次相遇,以另一种不那么惨烈的邂逅。”

    “过去的顾矜霄,你不是也在不断缅怀挽留他吗?只要你愿意放弃,我们当中至少有一个人可以达成所愿。只要你和我,做一点牺牲就好。”

    顾矜霄一点一点沿着光滑的冰雪边缘爬上来,那种无法分神丝毫,仿佛下一瞬就掉下去的危险状态,终于勉强脱离。

    “不可能,”只有三米了,苍白的手指被冰雪刺红,一点一点挪动,“那不是我的贺九。”

    他全神贯注,无法说出更多的话,但是那个人一定会明白的,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未来的他。

    未曾到达九幽荒原与顾矜霄相遇的贺九,自然是很好很好的。

    未曾当做祭品在九幽荒原行黄泉之祀的顾矜霄,他当然也很怀念。

    如果能有机会让贺九不遭遇那一切,他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可是,没有可是了。

    已经发生了。他们已经相遇,贺九已经释放他,因为背负本该他承担的罪责,死在他自己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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