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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皱了皱眉,也没说话,反而闭上了眼睛。我这看的有点奇怪,就直接问何老三:“何大哥,到底是什么东西在……”
还没等我说完,忽然就听到小木屋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紧跟着就是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我看到小木屋的窗外漆黑一片,偶尔有几片雪花打在窗户上,被火光映成了橘红色。
小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坐在床上,眼中冒着精光看着门口说道:“来了。”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用勺子在刮玻璃似的,叫人听了心里都跟着发痒。小离一下子也惊醒了,瞪着大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外。不多时,那种刺耳的声音就在门外响成了一片,除了乾盼山以外,所有的人几乎都醒了,一个个面无表情一语不发地看着门口不说话。
炉子里劈啪作响,反而把周围的气氛弄的更加寂静诡异,那门口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用长长的指甲刮着小木屋的门板。
扎纸刘低声说道:“这声音闹嘤嘤的,听起来难受死了。就不能看看是啥玩意在那鼓捣门呢?”
何老三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
看他说的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开玩笑,扎纸刘灿灿地摇了摇头,用手堵着耳朵没有在说话。
那声音约莫响了两个小时,才渐渐地消失。何老三这时才松了口气对我们说道:“能睡就睡会儿吧,估计一会还得来的更凶。”
我有点忍不住了,就问何老三道:“何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老三眯着眼睛看着炉子里的火光说道:“这啊,叫鬼叫门。从我叔那辈网上数就已经有了。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只是我们历代守林人都有个不成文地规矩,那就是听到这鬼叫门,谁也不能开,谁开,谁就会出事儿。”
我一听,心里就乐了,就想和何老三说我们就是收鬼的,这真要是什么鬼叫门,那可真是叫对地方了。刚想说话,我就觉得肩膀一紧,我回头一看,就发现师兄微微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慢慢地朝我摇了摇头。
师兄这是不想让我们表露身份?难道是他有所发现了?看着师兄摇着头,我倒是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师兄借着伸懒腰的功夫凑到我耳边说道:“可能都百年的积怨了,不好对付。煞气挺重的,盘子都不灵了。”
说完师兄指了指那红釉的盘子,只见上面红色的部分全都移向了门口的位置。我心里一惊,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从来没见过这盘子能有这么大反应的。师兄说着就把盘子又收了回去,继续闭着眼睛装着要睡觉。
没过多久,还真应了何老三说的那句话,那挠门板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声音似乎更大了,何老三、小郑还有吴飞,三个人的猎枪齐刷刷地对着门口。老话说,要说利刃火器能辟邪驱鬼,可是如今这三杆猎枪都丝毫镇不住门外的东西,我这心里也有点觉得不太对劲儿。
正想着,二白就在我脑袋里说道:“哥,你听,好像门外有动静!”
我低声说道:“废话,到处都是动静,你让我听什么啊?”
二白倒吸了口气低声说道:“不是,你仔细听听,真的有动静。”
这次我没说话,闭着眼睛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声音,不过除了挠门的那种“吱吱”声,再就是风吹门板“咚咚”地响动,我也没听出来还有别的什么。
正想再问二白,我就看到吴飞的脸上似乎有些变化,没多一会,吴飞就颤抖着对何老三说道:“三哥,不对劲儿啊。我怎么听到那外头,好像有人再说话啊?”
何老三一听,眉毛就是一立,用枪托一砸地板厉声说道:“别他娘的瞎胡说,就是风吹门板的动静!”
吴飞灿灿地皱着眉,没在说话。小郑眼里的精光一直闪烁着,虽然他没出声,但我知道他肯定也是听到些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小郑也跟着说道:“吴飞说的没错,是有人说话的动静。”
这回何老三有点不淡定了,他站起身用猎枪指着门口说道:“反正不开门,就是外面作出大天也他娘的没事,都给我老实呆着,熬到天亮再说!”
他刚说完,师兄就淡淡地说了一句:“恐怕是没那么简单。今晚,门外的玩意,肯定是来索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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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三一听师兄这么说,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他端起枪来就冲着师兄低声说道:“你们,到底是来干啥的!”
我一看何老三这是误会师兄的话了,就赶紧想站起来打圆场。没想到一旁的小郑也把枪给端了起来说道:“别乱动,一百米内,我说打松鼠的眼睛,就不带打到屁股的。”
我一看他们这架势,反而给我弄的哭笑不得的。我只好摇着头叹着气说道:“说实话,我们还真不是来旅游的。”
吴飞这么一听,一下子蹦起来老高,拿着猎枪指着我说道:“我就说吧,这些人肯定是偷猎的!”
我看他手里那枪都快甩到我脑门子上了,吓的我一个激灵。这要是走火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猎枪打的都是铁砂,这距离被打中,那可是比蜂窝还难看。
何老三和小郑好像没什么反应,依旧端着枪指着我和师兄。这时候,扎纸刘从地上站了起来,朝何老三他们走了过去。何老三一下子就把枪口对向了扎纸刘,喊他别乱动。
扎纸刘举着手贼溜溜地笑着说道:“哎呀,老三兄弟,别这样啊。我们要是坏人,你认为就凭你们这几块破铁就能拦住我们?再说,你这里连子弹都没有,就别在这举着了,多累啊。”
说着,扎纸刘,用手一拍何老三的猎枪,何老三一甩扎纸刘的手,喀地一下,把撞针给拉开了。
我赶紧上去挡在枪口前面,背对着何老三对扎纸刘说:“刘哥,您可别乱开玩笑了。这本来没什么事儿,这枪再走火了怎么办!”
我又转过身,举着手对何老三说道:“我们这趟来这,真不是来干坏事儿的。但我怕我们说出来的东西,您不信,所以我们也没敢说。”
小离也连忙说道:“何大哥,我们也是有苦衷,不方便讲。但是,我们绝对不是来盗猎盗伐的呀!”
何老三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我们,叹了口气一挥手,让小郑和吴飞把枪都放了下来。我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门外的挠门声停了下来,四周静的有点出奇。何老三的双眼始终盯着我们几个在看,他手里的猎枪虽然是放下来,不过我看他也能随时就举起来。
乾盼山眨着一独眼说道:“哎,就前两天进山的那两拨人,没准和我们的目的地相同。我们也不想瞒你们,实际上,我们是在找一个邪物,叫鬼爪青雉。”
我也附和道:“嗯,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一种我们没见过的野兽,但是应该是传说里才有的,很邪门,能隔空杀人。这边这位是个道士,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这边这位冷面的是我师兄,我们都是收鬼的。”
说了一通,何老三脸上的那种警惕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地方太过闭塞,人们对于一些时事不太感冒,反而传说中的东西倒是深信不疑。我这一番解释,他们好像一下子就接受了,这倒是让我有点始料未及的。
二白在我脑袋里说:“哥,还是山里人淳朴啊。”
我点着头,心说是够淳朴,我这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了,我这真要是编瞎话说我是盗猎盗伐的,还真没准就得拿那猎枪崩了我。
何老三皱着眉头说:“鬼爪青啥的,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这山里的传说可不少,你们要早说你们是跳大神儿的,我们不就明白了,还至于用枪比着你们嘛。”
我一看这何老三,虽然是当过兵,不过看这样对这些事儿还是蛮在乎的。我点着头说道:“现在这事儿,不敢乱跟人讲,没准就得当成神经病给抓起来。”
吴飞一拍大腿说道:“去他奶奶的神经病,我们镇子里也有跳神儿的,好几家的外病都瞧明白了。那大地方来的大夫医生都没招儿治的东西,他们在那一蹦就好,你说我们信谁?”
听这几个守林人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都怪师兄,在那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害得我们解释了这么半天。我正想说他两句,却看到师兄站在门口那用盘子比量着呢。
这时候就听到何老三问扎纸刘说道:“大兄弟,我说你咋知道我们这枪里没子弹呢?”
扎纸刘指着吴飞贼溜溜的一笑说道:“要真有子弹,那可不能像那小兄弟儿似的,拿着枪当柴火棍玩喽。”
何老三看了一眼吴飞说道:“就告诉过你小子,平时注意点,拿个枪也不稳当。”
吴飞挠着头,蹲在一边不说话了。扎纸刘也赶紧打原厂说道:“孩子还小,肯定没您这当头的见过市面多呗。好在我们真不是坏人,您也就别挂记他了。您还是给我们说说这山里的传说吧,兴许对我们有用。”
何老三点着头说道:“嗯,其实也算不了啥传说,就是老辈子人流传下来的……”
听他这么一讲,我又以为是何老三他叔说的那些事儿。不过看他有意往下讲,这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亮,那挠门的动静已经让我们有些神经紧绷了,聊聊天也好。可是等到他讲出来那些传说之后,我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时候,何老三半眯着眼半回忆着,说出了三个传说。第一个传说,似乎是最老的,老到何老三也记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就知道了。
这盘古镇是个小地方,本来人口就少,一般王二麻子家娶个媳妇,刘大脑袋家添了个大胖小子就算是大新闻了。就是在这么个小地方,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是最早在盘古镇生活的这些人当中,有一个做木材生意的老实人叫孟留福。虽然为人老实,但是却很会赚钱,人家做奸商赚不到几个子儿,但他做儒商确实赚的满盆满钵。不过,外人都只知道他会赚钱,但是也看不出他是怎么赚的,就算是他的老婆也不知道。
这个孟留福为人老实,赚的钱也不吝啬,能帮镇子就帮镇子,哪有路坏了,就花钱修,谁家想打个水井,他都能给办,就是这么个乐善好施的主儿。不过就是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却在刚来镇上的时候摊上过命案。
据说孟留福的老婆是跟他一起从外边来到这镇子上的,逢年过节,他陪老婆回个娘家什么的也不是稀罕事。可就是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孟留福突然说自己的老婆失踪了,镇子上的人也都挺紧张的,大家就想的不是有什么坏人,而是想别碰到什么野兽或者山难之类的。那时候孟留福也不算是富,不过为人老实,对大家也都不错,所以大家也都跟着一块找了。
可找了两天也没发人去了哪。有人就问孟留福到底什么时候发现他老婆不见的,是不是生气回娘家了。孟留福摇着头斩钉截铁地就说前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媳妇起床上厕所,这上个厕所的功夫就不见了。这冬天里,大半夜的披着棉袄,趿拉着鞋能走多远啊。他也就没当回事,一直过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孟留福才觉着有点不对劲,就叫着他媳妇的名,前屋后院的找,可愣是没找到。
到了早上,这媳妇也是没出现,他这才慌了。有人劝孟留福去报案,孟留福也去了,可这一去之下没想到竟然被抓起来了。一问之下,是县里有人报案,说是发现了一具女尸,身上有孟留福的身份证!
孟留福一下子就懵了,说那是他媳妇,说完就哭天抹泪的说什么也要去见见。原本这事也没什么头绪,县里都没查出来什么痕迹,就给列为悬案了。可等到孟留福赶到县里一瞧,不禁傻眼了。那女的压根就不是他的媳妇,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这下孟留福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那棉袄,那鞋子,明明就是他媳妇的,可眼前躺在停尸间里的却不是他媳妇。警察这些可重视起来,多少年里,这地方都没发生过啥命案,这现在失踪一个,死一个,那可真就是大事了。
孟留福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说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他也很久没回老家了,最近是连盘古镇都没出过,也有人给他作了证,这段时间内,他都在盘古镇。要说小地方交通闭塞,从盘古镇到县里,那坐马车还得坐很久呢,也就因为“证据不足”给他放了。
可当孟留福刚到家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他媳妇竟然在家里给他做饭呢!孟留福这下可算是麻爪了,以为闹鬼了,哭着喊着地就跑出家门了。直到镇子里有胆儿大的到他家一看,还真是他媳妇没错,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媳妇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那么多天了。
可孟留福就奇怪了,她媳妇的衣裳可是在那县里死人身上穿着呢,那她媳妇总不能是光着身子回来的吧。于是就细看了一下她媳妇的衣服。结果一看才发现,她媳妇穿的衣服,竟然都是些过了时的旧衣服。过去北方冬天穿的衣服款式就那么几样,不细看有时候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打这以后孟留福就多了个心眼,晚上媳妇起夜,他都跟着,不过说来也怪,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直到有一年,又是个冬天,孟留福得了个儿子,全家虽然过的不宽裕可生活也挺幸福。他媳妇正坐月子的时候,半夜竟然自己起来了。孟留福怕媳妇上厕所冻着,想跟着一起去,可到了外面一看,魂都差点吓飞了。
孟留福就看到自己媳妇衣衫不整地在院子里在那蹦。那雪下的挺厚,他媳妇一蹦就是个雪坑,而且他媳妇每跳一次,在那雪坑旁边,就会多出两个脚印,就好像她媳妇后面跟着个看不见的人在一起跳似的……
090过香()
听到何老三说到这里,我们几个心里已经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刚想说话,师兄却朝我摆了摆手,让我继续往下听。
他这一摆手,倒是给我弄不会了。当时我想,这何老三讲的这事里,孟留福的媳妇明显就是被鬼附身了才对,这么明显的问题,为什么师兄不让我说?这疑问没过多久,这故事的另一半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何老三眯着眼睛继续说那孟留福,就这么看着自己媳妇在雪地里蹦来蹦去不断的画着圈,也亏得他胆子大,硬是憋住了没出声。她媳妇就在那原子里跳了约莫有个把小时,就晃晃悠悠地往屋里走了。
孟留福一声不吭地就跟着她媳妇进了屋,等她媳妇躺下之后,孟留福壮着胆子把她媳妇给叫醒了。细问之下,她媳妇却对刚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时候的人比较迷信,一般发生这种事,第一个找的不是医生大夫的,肯定就是“办事儿”的人。再说了,那地上两排脚印他看的真真儿的,就算是告诉人家大夫了,人家也不能信啊。
所以孟留福也就没领着媳妇去看大夫,转而是在盘县里给他媳妇找了个人给瞧了瞧。一瞧不要紧,那人就留下了一句话,说他媳妇身上有“妖鳞”。
我正听着呢,身子就是一震。妖鳞?!这不是那位算命的老先生对我和乾盼山说过的话吗?我就赶紧问何老三这妖鳞是什么东西。
何老三眨巴眨巴眼睛对我们说道:“我哪知道啥是妖鳞啊。再说,你们不就是跳神儿的吗,咋还不知道呢?”
我笑了笑对何老三说:“何大哥您可能是不太明白,我们这行是收鬼的,和那些看相算命的不同,有些东西,我们也真就是不知道。”
何老三一拍脑袋说道:“哦,明白了。就是厨子里也有面案和改刀,是这意思不?”
我看何老三理解到这程度了也就真是不易了,只好点着头让他继续往下讲。
何老三就说,孟留福再想问详细点,那人就告诉他三天之后再来,可是没想到,三天之后再去,那高人竟然举家搬走了!
这回可难坏了孟留福了,打这以后,她媳妇每天晚上都得到院子里蹦上那么一回。每蹦一次,那脚印也会跟着出现一次。饶是孟留福嘴巴再严,可左邻右舍也都不是瞎子,日子这么一久,这孟留福可是包不住这事儿了。
有些老辈子人知道了,觉得孟留福平时也挺老实的就有点看不过去了,给他出了个土办法。可孟留福听完,却直摇头。要说很多老辈子人也知道不少治这外病的“偏方”,有的人被鱼刺卡住喉咙的,就有人会“化骨”,有些孩子被吓到了,就有人会叫魂儿。
实际上这些东西,虚虚实实,也不完全是假的,一般就算弄不灵,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可为什么孟留福不答应呢,这反倒让我有点好奇。
何老三叹了口气说道,因为这法子有点太邪门,孟留福觉着有点渗得慌。当然,何老三是没说出这法子叫什么,不过我听完之后就明白了,那法子的名字叫“过香”。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渗人,不过效果那也不是没有。有些人被鬼附身缠上了,自身的力量斗不过鬼怪,那意志薄弱地时候,就会着道。于是有人发明了一种方法,就是把缠在一个人身上的鬼怪,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不过,一般这种转移,都是往死人身上转的。原因也很复杂,但大体上是出于道德考虑。当然,也有些利欲熏心的,会往活人身上转,那可真就是不积阴德,做损了。
“过香”的过程不算太复杂,大概分为三步。第一步当然是找个已故人的尸首,新旧无所谓,但需要尸首的魂魄已离开,说白了就是投胎转世了。第二步,就是把要“过香”的人和这尸首并排摆在一张床上。在活人和尸首的嘴里各插一根香,等这香同时烧完,就把活人和尸首调换位置,交换衣物,再把掉在各自嘴里的香灰弄出来,互换过来或吞服或冲水喝下。
听起来是挺恶心的,不过管不管用呢,还真管用。不过,这“过香”并不是百分百能成功的,而且对付的也只是附身级的鬼怪,要是再厉害点的,幻身真身的,那可就一点作用也起不到了。
孟留福当然是不愿意了,可眼看媳妇一天天这么下去,他自己也真是没辙了。就按照那老辈人的指点,过了这么一次香。孟留福东挪西凑地,托人从别的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