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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狩魂师-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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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就想起张婆婆之前在山洞里和她家老仙帮我的那一把,就想感谢一番。张婆婆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摇了摇头,一摆手没让我说话。然后就说道:“那鬼爪青雉所在,其实那本古书里也写了,就在盘古那疙瘩,往北走十里地,至于能不能得见,那俺也说不准,也得看你们的造化了。”

    乾盼山听张婆婆这么一说,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使劲儿拍着脑门说道:“哎呀,哎呀。原来那盘古是地名啊,我说怎么就看不明白那书里的这句话呢,竟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婆婆笑着举起烟袋锅往炕沿上一磕说道:“不是你看不明白,只是机缘没到,没人点给你。如今这边的事儿也了啦,俺老婆子也就没啥太大的牵挂了。只是,你们这帮年轻人,可得记住了,那邪崇,不简单,厉害着呢,得留一万个神才行呐。”

    千恩万谢,告别了张婆婆和她家的那个小丫头乐乐,我们这才回又到了宾馆。等回到宾馆里差不多上午十点多了,我都快认不出大堂镜子里的人是谁了,我们五个这刚出去了一晚,就弄的蓬头垢面的,造的都没个人样了。

    在宾馆前台,我也没管别人异样的目光,直接就拿走了一份大兴安岭的旅游地图。这一查才知道,原来大兴安岭地界还真有个叫“盘古”的地方,离加格达奇还有一千多公里,是个小镇,人口很少。鉴于这次对付黄皮子的事儿,我们都觉着就带这么点东西去找那鬼爪青雉,恐怕是不太靠谱,扎纸刘就自告奋勇地去张罗买一些装备。

    等他离开之后,我才把对扎纸刘的怀疑告诉了师兄。师兄淡淡地说道:“暂时没看出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没必要现在就撕破脸皮。倒是咱们之间得注意了,被那黄皮子耍的团团转,差一点你连我都认不出来,得想个法子,在互相不信任的情况下确认下彼此。”

    我一想也是,就问乾盼山,有没有什么主意。乾盼山不知道在那想什么呢,我叫了他半天他才反应过来。

    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样,我就逗他说道:“我说乾大哥,您这是又想让扎纸刘给您扎个媳妇了?”

    乾盼山很出奇地没有跟我对着来,而是吸了口气问我:“少白兄,你说,那些鱼伥鬼是从哪冒出来的呢?那泡子也不算太大,竟然从里面能跑出这么多狗鱼来。”

    我一听原来他还在想那鱼伥鬼的事,就随口说道:“没准那泡子连着地下河,那狗鱼顺着游过去的呗。再不就是那怪人在那养的,叫那黄皮子来害咱。”

    养的?等等,养鬼……会养鬼的人,我知道的,那也就只有鬼爪青雉的那帮人了。孟凡失踪了,傲寻和雪华都死了。难不成,那怪人也是鬼爪青雉的人?但是如果是鬼爪青雉的人,那没理由不和马爷这样的元老人物一起行动才对啊,我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那人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才要跟着我们的。

    乾盼山听完我的话,在那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琢磨明白没有。等到下午三点多,扎纸刘才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一进屋就让我们下去看装备去。

    我本以为他也就是弄点什么御寒的装备和应急食品,可等到了宾馆后头的停车场一看,我就傻了,感情这货快把户外用品商店给搬回来了。

    光是登山绳就弄了不下十条,我一瞧,这要是把眼前堆的跟山似的装备给弄到大兴安岭山脉里,我们得搬到猴年马月去。当下,我们就商量了一下,把有用的东西留下,把那些什么专业登山镐,高压锅连同便携座椅什么的,都让他给送了回去。最后的那些装备我们归置了一下,差不多就是一人一个登山包。

    扎纸刘眉毛都快拧一起去了,摇着头对着我们说:“不成,太少了。我这心说啥也放不下啊,你们等着啊,我在整个硬货去!”

    说完,扎纸刘一溜烟地就跑没影了。看着扎纸刘的背影,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其实我打心眼里就是个不喜欢玩手段的人,小时候记得二白心眼就特别的直,别人拿沙子包在糖纸里换他手里的玩具,他就换了。从那以后,我凡事都会留个心眼,除了爹妈和二白,谁再说什么,我没亲眼看到,肯定就是不信。

    等到扎纸刘再回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当他把我们待到所谓的“硬货”面前的时候,不光是我,连师兄这次都愣住了。

    二白都跟着惊呼了一声:“哥,他这是要疯啊!”

    我点着头,心说这何止是要疯,这简直就是要上天了。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辆几乎武装到了牙齿的20吉普……

087守林人() 
也不知道扎纸刘是在哪陶腾的这么一辆20吉普,保养的不错,而且配备着的东西,也十分给力。像车上安装的一排氙气照明灯,就有种让我说不出的喜欢,更不用说车窗上的防护网以及军工级的保险杠了。

    不过扎纸刘说,这车顶多就是进进小山洼,要是往深山里跑,那就未必行得通了,必要的时候还得弃车,听的我这一阵可惜。

    到达盘古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第二天的上午了。这一路上,由师兄他们几个轮番的开车,几乎就是马不停蹄,没停过车,等到扎纸刘叫我下车放水的时候我这才把僵硬的身子给挪了挪。在车上倒不是我不能动,只是小离这丫头睡在我旁边,一直没动地方。

    说起这盘古,实际上就是个小镇子,基本上是什么都没。这一路上,听师兄说是越走越荒凉,先是能看到些拉货运煤的车,然后就是小长途汽车,再就是马车和驴车,最后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好不容易在街上看到个大爷,想问有没有吃饭的地方,那大爷以为我们是来旅游的,一个劲儿的说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等那大爷把我们带到了一家“幌”都掉没了的小饭馆里,算是把肚子给填饱了,一算账倒是挺便宜的。

    看着窗外空荡荡地街上,乾盼山就问道:“我说大爷啊,咱这镇子里有多少人口啊?”

    那大爷眨着眼睛说道:“也就两千多口人,唉,这小地方,要啥没啥,年轻人都出去了,没人在这呆着。你们这些外地人,咋就爱大冬天的来这旅游,前两天进去两波人,今天又来一波,也不怕遭罪啊。”

    听到这,我们都是一愣,赶紧就问道:“大爷啊,前两波,都是啥样人啊?”

    大爷眨了眨眼睛说道:“都是两波车队,也没在咱这地方多呆,说是还要往深山里去。”

    两波车队,难道其中一波是马爷的先遣部队?那老大爷也没管我们脸上的疑惑,继续说道:“这月份进山,可不太平啊,啥邪门儿的事儿可都有。你们这要进去,可得加小心!”

    扎纸刘点着头,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一支烟,贼溜溜递到老大爷手里说道:“都啥邪门的事儿啊,您给说说,我们也好注意点,省的犯啥忌讳的。”

    老大爷看着手里的烟眉毛却立起来了,直接就又把烟给推了回来说道:“你们这进山,可不能乱点火啊。我原来可是看林子的,这冬天下雪还好,那要是没下雪,林子可是见火就着啊!”

    一看老大爷这么认真,扎纸刘连连点头,就把烟给收了回来。

    师兄点着头说道:“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雪景。有什么不懂的,还得多请教您这样的本地人。”

    老大爷一听这话,呵呵一笑,点着头说道:“有些东西,是一辈辈传下来的,我是土生土长在这的人。现在的后辈那,都不愿意听劝了,有点啥事儿就荒了。前年有一批从加格达奇过来的,也说是旅游,可这进了山就再没出来咯。”

    扎纸刘听到这里,手就是一抖,那副贼溜溜的表情也不见了,赶忙问道:“那,上头就没派人搜救吗?”

    老大爷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搜有啥用,这兴安岭的林子大了去了。就是去找,那也是个要命的差事儿,谁都不愿意把命给搭进去不是。再说,不等找到,那人也肯定早就被野狼啥的给叼走了,没处找去。”

    扎纸刘一听也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我们心里都明白,这老大爷嘴里说的那波人,很可能就是扎纸刘他叔。又跟老大爷闲聊了几句,那老大爷口中说的邪门事无非就是什么张寡妇去林里拾柴碰到个没脑袋的人,刘二狗子喝多了在林区的荒坟里睡了一宿之类的事情。这些坊间的传闻,一般都是人云亦云没影儿的事儿,我们也都没太在意。

    一听说我们还要在往北走十公里,这热情的老大爷说啥也要给我们找个林区的向导。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想赚外快,后来才发现我想的挺肤浅的,这地方民风淳朴,那老大爷是真想帮忙,因为他给我们找的,就是一个守林人。

    这守林人姓何,应该是老大爷的什么亲戚,家里排行老三,所以这里的人都管他叫何老三。老大爷一路上把这何老三夸的可是没边儿了,什么模范民兵,模范护林标兵的头衔。等我们到了这何老三的家门口,就看到有个人正蹲在门口那铲雪呢。

    老大爷朝着那人就喊道:“老三呐,你在那干啥呢?”

    那人听到有人喊他,抬起头来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师兄就一把给我拉住了低声说道:“这人身上,带着星儿。”

    带“星儿”是我们的行内话,一般指的是人当过兵或者是衙门口呆过人。这“星儿”算是一种特殊的气息,通俗点来讲,就是有一股“正气”,当然我的窥目下是看不到什么区别的,不过听老头子说,黄玄爷倒是能瞧得出来。

    师兄这么一说,我就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发现这人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带着一顶棉帽子,身上穿着一件军绿色的棉袄。看模样是挺阳刚的一个人,只是眉毛上似乎有道疤,一直延伸到帽子里,也看不出究竟有多长。

    老大爷说明来意之后,这何老三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扎纸刘说啥要给老大爷几张红票,老大爷推了半天愣是没要,说他自己有退休金,就是怕我们这些年轻人出事,可不是为了图钱。

    我看再推下去,这老大爷就得急眼,也就让扎纸刘把钱给收起来了。等老大爷走了之后,我才对何老三说道:“这进山也是躺累活,有危险,我们也不能让您白去。大爷不肯要,那您就给收着点吧。”

    何老三倒是也没推辞,直接就说道:“我叔就是那脾气,你们也别见怪。其实,我这进林子也是顺道,我们一个礼拜换一次班,山上有几个同事在那守着呢。今晚我和两个哥们就出发了,这钱,等晚上走的时候,我给他送过去。”

    我们一听,看来今晚就要进山,也就没多说什么,说好了时间,我们就又回到了那个小饭馆。等下午差不多四点钟左右,外面基本上就全黑了。

    随便吃了点东西,我们这就准备出发。何老三他们也是要开车上去,不过他们开的是轿子。何老三说,等到地方了,别说是轿子,连摩托车都上不去,让我们把能带的都带了,车就得放在那了。

    看扎纸刘脸上有点不舍,何老三就说那地方除了守林子的,基本就没有其他人了,也不用担心车丢,扎纸刘这才勉强给答应下来。

    一路上竟是山坡陡峭,开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到地方。看着车等下那幽深的林子可比在加格达奇那里的林子可深太多了。何老三跟他同事交接完,就叫我们出发了。一想到那鬼爪青雉就隐藏在这篇深林之中,我心里就有点不安。如果是往常走这么一遭,可能那就是轻松加愉快,但是这次我们面对的东西,是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我这心里还真是有点没底。

    师兄似乎倒是挺淡然的,背着包很快速地就跟上了何老三他们那几个守林人。乾盼山眨着一只独眼说道:“不得了,这回可真是进林了,这树怎么这么高啊?”

    小离在旁边似乎有些兴奋,止不住地用相机在拍照,她闪光灯刚一闪,我就看到何老三冲转过身,朝我们喊道:“打手电千万别乱晃,照相机的闪光也别开啊。”

    我有点疑惑,就问这是为什么。何老三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就说道:“这条道儿是人走的,但是旁边就是狼走的,晃光的话,容易惊到狼。狼一惊,那可就是成群结队的过来,咱就这几个人,这几把猎枪不顶用。”

    说完他拍了拍手上的双筒猎枪,把棉帽子的耳朵一拉,拖着枪踩着那些守林人下山时的脚印就走了过去。

    何老三对我说道:“小郑是鄂伦春族的,祖辈都在林子里打过猎,听他的,没错。”

    说完也招呼了一声,就往前走。何老三告诉我们,进林子要踩着脚印走,只有,有人脚印地方才是安全的。

    我拿手电照了照,那些积雪就跟被面似的,平平坦坦的,除了有一行脚印从山上的林间走下来以外,其他的地方似乎都挺光滑的,没有人走。

    我问何老三为什么只能踩着脚印走。何老三就说,这里有盗猎的留下的捕兽夹和刮网,不小心踩上的话,那腿就得废。我一听,也不由的一凛,看来这深山老林之中还真不是闲庭信步,还多亏了那大爷把何老三介绍给了我们,不然的话,没准我们这就得中招。

    约莫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何老三他们守林人的据点。说是据点,实际上也就是个不大的小木屋。

    何老三告诉我们,今晚他们就在这守夜,明早再出发巡山。我一看总算是能歇歇了,也是深吸了一口气。

    正当这时,二白突然在我脑袋里说道:“哥,你看,他们门上的那些是什么啊?”

088鬼叫门() 
二白问那守林人的小木屋门上的是什么,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倒是乾盼山吸了口凉气,凑到我身边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门上的怎么跟猫抓的似的,一条一条的,难不成这地方真闹狼?”

    我用手电光也照了照门,就发现那木门上,满是抓痕,有新有旧,看起来真有点像是什么动物给抓的。狼的话,我也只是在电视和动物园里见过,印象里狼和狗的体形应该差不多,不过瞧这门上的抓痕,似乎很宽也很深,不太像是狼这种体形弄出来的。

    何老三走到门口看了看,也没说什么,伸手就把小木屋的门给拽开了。我们几个人鱼贯而入,一进了这小木屋,顿时觉得有种暖意。

    何老三的另一个同事好像叫什么吴飞的,走到小木屋的一张床前就说道:“徐大个他们弄了不少的劈柴,看来今晚也能暖和的睡一觉了。”

    那个小郑的守林人却摇了摇头说道:“够呛,那门上的印子挺新的,估计今晚也得叫门。”

    吴飞一股脑从床上又站到了地上瞪着眼睛说道:“不会吧,上次敢着咱们值班就叫过了,这次又来?”

    何老三用猎枪托轻轻敲了敲吴飞的脑袋说道:“跟你小子一起值班哪次消停过,今晚把门堵好了,别吓到这些小年轻儿。”

    那个脚吴飞的守林员嘟囔了一句就起身出门去了。我们几个人一起挤在这小木屋里,显得有些局促,不过好在这木屋里倒是挺干净的,坐在地上也没问题。

    小离有点好奇的问道:“何大哥,什么是‘叫门’啊?”

    何老三把猎枪放在一边,摘下棉帽子看了一眼小离又看了看我们说道:“也没啥,都是我们这守林人里传下来的规矩,一会你们就明白了。”

    见何老三不说了,我们也就没再细问。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有些东西是不能破的,这我们都明白。像盖房子上龙骨要放鞭炮,打水井的头口水要祭天,开船的一般不愿意让姓“陈”的掌舵是一个道理。

    到时扎纸刘神色有点凝重,似乎欲言又止的,我看他那表情有点不对劲,就感觉挺奇怪的。

    师兄一语不发的掏出了防水包里的盘子,左看又看的,也不知道在那看什么。小木屋的门已经关起来了,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些印子像是用刻刀刻在了我心里似的,怎么也挥之不去。

    很快就到了傍晚,小木屋火炉燃的通红,外面的风刮的很大,时不时的就呜呜叫两声,我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守林人大胆豪迈的个性,就这么三两个人就敢在这大山里巡逻,那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

    何老三他们睡的早,说是明早四点钟就要出发巡山巡林。来这的路上我也旁敲侧击地跟他打听过了,冬天这林子里除了守林人以外,只有两种人会出现,一种是盗伐的,一种盗猎的。

    守林人的职责就是驱赶这些盗伐者和盗猎者,有时候比的并不是谁更厉害,而是比耐心。听说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面积还是不少,总会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前来盗伐,那些百十来年的红松木整片整片的消失,在黑市上价值十分可观。

    盗猎的就更不用说了,听何老三说,一张野生的狍子皮就能卖四位数,也难怪会有些利欲熏心的冒着严寒也要来偷猎。

    何老三他们配的双筒猎枪,实际上就是一个威慑作用,他告诉我说,那些盗伐盗猎的,手里的家伙可比他们厉害的多。但是那些人一般都做贼心虚,往往见有人来了,就会逃跑。不过也不乏一些亡命徒,为了一点利益,就会跟守林人拼命。聊着聊着,周车劳顿加上冬天特有的一种倦意,大家都睡着了,而且似乎都睡的很香。

    梦里,我还在和二白抢游戏机玩,耳边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就让我醒了过来。二白看我醒过来了,就低声在我脑袋里说道:“哥,你刚才做什么梦了,怎么一个劲儿的让我放手放手的?”

    我嘘了一声,侧着耳朵去听那声音。外面似乎又下起了大雪,寒风呼啸而过,那种“呜呜”地声音又响了起来。

    借着火光一看,我就看到师兄瞪着眼睛正望着门口一动不动,似乎他也听见了那种声音。我刚想叫师兄,就听到何老三说道:“该睡睡你们的,这是要叫门了,不会进屋的。”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何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盯着门外,手里拿着猎枪。师兄回过头对问何老三道:“这叫门都什么时候叫,一年四季都有吗?”

    何老三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一年四季都有,不过冬天叫的最凶,只要不出去,就没事。”

    师兄皱了皱眉,也没说话,反而闭上了眼睛。我这看的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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