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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有“世界佛学苑汉藏教理院碑记”尚存,为大师亲撰,备述开办汉藏院的种种缘起,上方有“华藏总持”四字。方丈室双柏精舍,但不开放,只阶前那两株柏树,颇是苍翠。依然湿润的石阶上,门柱悬有一联,细看,貌似乎实白话,却深有微言大义:
“你可知此身不能久在何苦急急忙忙干些歹事,我却晓前生皆已注定只得清清白白做个好人。”
默吟此联,出得寺来。没几步,就见了太虚大师塔和正果法师塔,上有赵朴初和邓颖超题字。太虚塔上有一联:“智通三藏机应五乘旷代高僧传千载,学贯古今名扬中外四洲弘法
第一人。”有略知大师行藏的,当以为此联所撰精当而毋虚。
塔身另一侧,刻有大师为汉藏院首期开学而作的两首五言诗,亦居然颇好。说山说寺,说境说旨,皆是表述精尽,又直抒其胸其志,足令做诗之人服膺。且录于此:
佛地无余障,人天任往返。
汉经融藏典,教理叩禅关。
岩谷喧飞瀑,松杉展笑颜。
温泉辟幽径,斜上缙云山。
无尽江山胜,都归一览中 。
海螺飞翠霭,莲髻耸晴空。
蟒塔传殊古,狮峰势独雄。
九峰开佛刹,双柏闭灵宫。
或是近午,雾气有些散了,又透出些日头来,出现了满山满谷的松柏草竹,端是清亮。有些微风过,杂了些松枝竹叶的馨气,嗅得人真是清朗,长舒了口气。就与父亲及同行人闲聊着乱走。聊些什么,真是忘了,只记得山中有些鸟鸣,那蝉声,又隐隐地起了。
北泉慈幼院
坐车下山,雾气皆散,一路只是清幽。再过黛湖,至一岔路口,售票员说绍隆寺到了。下得车来,见路旁一石碑,为水泥上覆大理石,一看就是近年所制,只见得“抗日时期北泉慈幼院纪念碑”。 一九三八年,战火延至长江,世界红“万”字会于战区救得战争难童数百名,辗转至渝,栖身于绍隆寺。创北泉慈幼院,后聘得周之廉女士为院长。周之廉,一九O二年生,河北南宫人。曾与邓颖超为同学,并同周恩来共同发起“觉悟社”。后赴美,一九三八年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获教育学硕士。一九三九年归国,即任北泉慈幼院院长。
建院后,全为民间慈善资金,无政府资助,财力不支,难童衣食难继。全赖周院长八方奔波求助、乞援,方勉艰难维持。如此境况下,周院长还多次深入战区,辗转营救得数百难童。连原本租庙产于慈幼院的住持隆树法师,观其境而感其德,亦将寺庙和田产捐出,“由院长周之廉永远管业”。
而周院长不仅为近千难童之衣食谋,亦是杰出的教育家,被陶行知誉为“中国的马卡连柯”。其任慈幼院院长时,就有“一切为了儿童,一切为了国家”之言,并以“保育难童,以培民族之元气”为办学宗旨。在如此困顿之中,她并二十余位教职工,不计粗食薄薪,殚精竭虑,努力将难童们保育为于社会、国家有用之人,并倡“日行一善”之院训。那句今人熟知之语录“德、智、体,全面发展”,其实就化自北泉慈幼院。周之廉原语“德、智、体,群齐训练”。知者或应不多。
如此近千难童的慈母,自己却在数年的为慈幼院生存奔波乞援、救难途中流产三次,以致无后。连其胞妹周颖(任保育主任),妹夫聂绀弩亦感而相助。战后,政府机构多东迁,资助日薄。周之廉深虑师生有冻馁之虞,四处告救,心力交瘁,乃借中国教育家赴美之机,欲求助海外,解慈幼院之困,却客逝他乡。至一九五三年,北泉慈幼院解散。
站这院落里,如恍惚闻了数百褴褛孩童,朗朗的读书声。而此刻,八方世界,天地草木,皆是静寂的。看了栏中那张戴了眼镜,慈目笑意,颇具书卷气的短发女子的照片,觉得所谓英雄,所谓民族脊梁,所谓命运,所谓人生,在这个女子面前,皆无法言说。一说出来,都会坏了本意,只那笑意慈目中,涵了满心的悲悯。而大悲悯,其实亦是大刚烈的。
就这样踏了院内苔痕的石板踱步,树底天光自是幽凉如水。却有感慨万千,那感慨又如这天光,散在这茂叶苔痕间,水洒了一般,没了个影儿。
忽然发现小径两旁的草丛中,原是有数点的指甲花,红得太嫩了,又小巧,不小心的,真就看不见。站在路口候车,再去看那碑。那碑上,有周之廉的浮雕铜像嵌了。且录得碑文之末段:
“……北慈创办十四载,先后接收战区难童和其他孤、贫儿童近千人。所有儿童皆获升学或就业,为打败日寇、振兴中华作出了贡献。抚今追昔,道不完北慈儿女成长之匪易,书不尽慈母抚育之深情与社会各界之甘霖德沛。为纪念北慈创建六十周年,谨立此碑,以铭刻伟大的抗日救亡事迹,纪念爱国慈幼的杰出教育家、伟大母亲——周之廉院长暨辛苦卓绝的教职工们的伟大德业。”
北泉慈幼院师生一九九九年五月四日立
只此句“伟大母亲”,周女士在天之魂如能得听,应是可宽慰些吧。车来了,于是上车,离了这缙云山。
西天下
■ 格 罗
一
旧大路。
在兰州,“旧大路”已经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地名了。因了它的逼仄,它的古旧,它的名字所埋藏的故事,如今渐渐显得心不在焉、落魄疲塌,而被人们淡漠或遗忘。在新新顿起的城市化过程中,有的是鲜亮时髦的地名,有的是马赛克和巨型玻璃建筑,有的是广告飞艇和灯红酒绿的霓虹……但旧大路不同,它带着一段逶迤的往事,沉浸在斑驳的回忆中,似乎与时代的节拍脱了节。
它是一条街道,宽不过十来步,长约四五百米。
虽然,它距兰州市最繁华的中心广场、国芳百盛购物中心、体育馆大约几百米远,但它敛声静气,一点儿也不起眼。在如林的塔吊、昼夜不歇的搅拌机的轰鸣中,它蜷缩着,遍布着倒闭的工厂、油腻腻的饭馆、花圈铺子、VCD出租店、一元擦鞋店、水暖经销门市部、蔬菜市场和小吃点。在黄昏时,一个人走进旧大路,如同走进了一片旧日时光中。
与旧大路毗邻的,则是另一条名称更为古老的街道,它叫一只船。
说起一只船,现今的居民们干脆搞不明白它的来历。但翻开史书,一只船和旧大路一样,都携带了时光最沧桑最沉重的色泽——在方圆不过几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它们构成了兰州这座西域重镇的传说和历史。
黄河之水天上来。它穿经了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的莽莽群山,掉头而东,将兰州劈成了南北两半。在两岸的滩涂上,古称“金城”的兰州就坐落其上,形成了上游一个微小的盆地。著名的古丝绸之路就是在这里越过黄河,驶入了河西走廊、新疆和中亚腹地,将东西方的文明与物资相互吸纳与交流的。
距河二里,乃是深藏在黄河南翼的旧大路和一只船街道。
相传,当年的阿古柏叛乱后,清朝重臣左宗棠抬棺西行,率领八千湘江子弟跃马天山,人疆平叛。路过金城东门外时,见一片水草丰美、气象迥异之地,遂留下话来,嘱咐部下如是这般。战争伊始,前方频频吃紧,源源不断运送下来的将士遗骸一时无法安置。于是,他们遵照左宗棠的意思,在此地修建了一座义园,来暂厝牺牲将士们的尸骨,以便日后扶榇南下,回归故里。
义园的造型是一艘巨大的帆船,耸立在黄河南岸。
它高高的船艏直指湘江,挺拔的庙顶犹如桅杆,夜夜升起一盏指路的桅灯,引领着不屈的亡灵。在旧日的兰州城外,义园成了一片引人注目的风景。在旱地世代生活的百姓们,亲切地称之为“一只船”。
一只船以西,就是一条新鲜的黄土路,蹄声杂沓,接续着左宗棠旗下的西行人马。当然,它也是一条烈士之路,充满了壮烈景象。
但现在它已经斑驳古旧了,成了一条鲜为人知的“旧大路”。往日的传说和历史,早就掩上了沉重的书页,一语不发。在21世纪的兰州城,它坐落在灰尘、落叶和凋敝的四季中,散发着俗世的气息和喧闹的市声。
拐过一个火锅城,则是旧大路332—334号。
每天早上,马立鹏骑着自行车,准时进入这个院子。楼壁上嵌着一行铜字:甘肃省林业厅三北防护林建设局。
二
这是马立鹏的舞台。
院子不大,一幢直角形的灰楼显得毫不起眼,被更高的水泥建筑群掩映在兰州的盆地中。院子内鲜见绿色,午后的日光火辣辣地照彻着,暑假的孩子们玩着游戏。楼上是林业厅的家属区,炒菜的味道四散飘浮。谁也无从猜测,管辖着甘肃境内长达数千公里防护林带的最高机构——“甘肃省林业厅三北防护林建设局”就设在这里。
现在,马立鹏的头衔是该局的副局长。
说是一个正处级的单位,其实规模不大,甚至显得有点萧条和局促。一楼,钻进昏暗的直角楼门,便能将这个局的内部结构一览无余。马立鹏的办公室背阴。窗户外,是一条隐秘的小路,时有路人的说笑声涌入,打断人的谈话。小路的另一侧,是兰州市第十一中学,操场上传来学童的嘈杂吵闹声。与马立鹏的这个空间形成反差。办公室内的设施也极为简陋:一桌、一椅、一书橱、一几、一套沙发……但犄角旮旯都收拾得整洁干净,一尘不染,能自此窥见主人的生活习性和爱好。
“……常年在野外跑惯了,过惯了那种‘放羊’的生活。现在,趴在案头上,我倒是喜欢这种秩序和整洁,能叫人思考些什么罢。”
马立鹏解释说。
桌上,端放着一块奖牌,金底红字,显得很贵气。这是中国科协于2005年度颁发给马立鹏的。沉甸甸的奖牌,时常被主人擦拭一新,摆放端正。能看得出,它在马立鹏心中的分量。
马立鹏予人的第一印象,是一个整洁、秩序、一丝不苟的人。
虽说是1960年代生人,但马立鹏的脸上却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面颊呈古铜色,岁月的吹袭过早地在他身上留下了烙印。或许,这是他长年在野外生活的凭证罢。现在,他日复一日地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和飞鸟,脑子里乱云飞渡,时时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去野外,投入大自然的怀抱当中去。
“我喜欢旷野,巴望那份一个人的天地。”他笑笑说。
接下来,他就布满了一种怅然,指指案头上的材料和文件,悄然唏嘘几下。蓦地,他又晴朗起来,说:?其实,旷野上才有故事。真的!”
他郑重地强调。
他说,自己时常都有一种立刻去“赶路”的冲动。因为,只有在西北偏西的旷野、沙漠、戈壁里,在甘南以远的原始丛林和高山草甸中,他才能美美地舒上一口气,才能将浑身的每一个细胞打开,才能精神焕发。曾经的许多个日子,他的青春和热血都和星辰为伴,与大地为伍,被罡风吹拂,被沙尘沐浴。而今,这种饱含着热烈心跳的生活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但他心有不甘,冲动频频。
他把现在的生活总结为:务虚。
作为一个管理者,他现在的精力更多地纠缠在文件、会议、表格和材料上,他得在职工的福利和吃喝拉撒上耗费脑神,他按部就班地过着“早八晚六”的生活。是的,马立鹏犹有不甘,他想让自己的肩膀上落满旷野的灰土,让风沙扑面,让双脚沾满泥水,让自己的足迹再一次次地穿越这一片西北的山川沟壑。
他觉得,那才是自己真正的舞台。
一时刻准备着!他似乎枕戈待且,只等着一声开拔的号令。在他的梦想中,月光如水照缁衣,山野似蛇任我行,才是一个男子汉应有的道路和生活。现在,他常常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他太想挣脱这种苍白乏味的日子,太想跃马扬鞭,如一只鹰隼样地挂在西天上。
马立鹏有理由这样。
因为,他曾是名动西北林业界的“马队长”,他也是赫赫有名的“拼命三郎”。在西北林业界,提起“马立鹏”这个名字,意味着荣誉、光荣和战功;同时,它也代表着艰苦、奋争和极大的付出。
他的名字成了一个符号。
翻开马立鹏的个人资料,会被他一连串的科研项目和层出不穷的数据吓一跳,更会为他所获得的数不胜数的荣誉而激动。几乎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从中专生学历背景起步的人,何以能在如此宽广的领域内挥洒自如?
20多年来,马立鹏始终坚持工作在最艰苦的林业调查、规划设计及工程管理第一线。从茫茫
林海到大漠戈壁,从高原丘陵到河西走廊,甘肃省境内几乎90%以上的山山水水都留下了他栉风沐雨、风餐露宿的足印。他参与、主持完成的大中型规划设计与科学研究项目多达100余项,共有几十项成果获得各级各类奖项,33项成果通过国家、省地级鉴定。成果总体水平达到了国内或省内领先水平。有40余项成果已批准立项或交付用户实施。
其间,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马立鹏还在国家级及省部级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达26篇。其中入选SCI论文1篇,国家权威刊物11篇。
这些项目的完成为各级政府的决策提供了有力的科学依据,他所取得的成果不仅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而且有较强的可操作性,获得了显著的社会效益、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同时,也使他成为了林业生态工程规划设计及荒漠化防治与监测领域的专家及学术带头人。
马立鹏说,他最大的梦想是——让绿色覆盖甘肃。
那么,作为这篇文章的主人公,马立鹏究竟有过怎样的一段心路历程?他是如何用自己的一双脚板,踏遍了西北偏西的这一片广袤土地的?
三
庆阳,位于陇东。
这里是黄土高原最厚实、最密集的一块土地,也是红军长征时路经的革命老区。它的贫瘠,它的偏僻,以及自然条件的恶劣,都在甘肃省内是挂得上号的。
1964年秋天,马立鹏出生在庆阳的一个普通农家。他位列老小,从小就被父母视若掌上明珠,疼爱有加,从不叫他下地去干农活。家里的一应事务,基本上都是父母亲和四个哥哥姐姐在悉心打理。那时,幼小的马立唯有一件应尽的责任,那就是读书学习,长大后离开农村,能有一个比较好的出路。
在淳朴遥远的乡下,在农人的心里,读圣贤书,走圣贤路,乃是一件比天大的事情。马立鹏是个乖巧的孩子,很早就懂得这个道理。他能从父母手上的老茧读出生活的艰辛来,也能从哥哥姐姐的眼神里看见期许。他经常带着书本,在黄土高原的沟沟峁峁里背课文,读生字,识别自然,在一片温馨的环境里渐渐长大。
虽说自然条件比较落后,甚至有些贫瘠,靠天吃饭,但陇东的这一片黄土丘陵,却有不错的植被。在乡下,农人们修庄子打院墙前,一般都会提前绿化,栽种山杏、刺槐、杨柳等树木,以求人在树中、庄在林中的田园景象。或许,这正是农民们朴素的自然观罢。加之这一带的降雨量还算丰沛,沟壑塬脊上常常呈现出片片葳蕤的绿色,满眼清新。自小,马立鹏就对绿色情有独钟,向往不已,这影响了他日后的成长。
但事情并非一帆风顺,一个近乎偶然的选择,改变了他的一生。
1980年,马立鹏从庆阳驿马中学毕业,第一次站在了人生的分水岭上。他以优异的成绩被师范类院校录取,眼前的路虽然说不上辉煌灿烂,但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幸事。在父母兄姊殷殷期盼的目光中,马立鹏却做出了一个轰动乡邻匪夷所思的事。他放弃了,选择了复读。
多年以后,马立鹏回忆起当初的抉择来,仍是一片无怨无悔的感觉。他说:一个男子汉,该用自己的脚底板走在大路上,让风吹,让雨淋,时时活在一种迎面而来的未知当中。他无法想象自己是一个教书匠、孩子王,被困在巴掌大的天地里,当一个井底之蛙。
当然,选择放弃,也违反了当时的招生政策。
在20多年前的环境中,一个金榜题名的毕业生选择了复读,必得有一颗更坚忍的心,得有更加倍的努力,得有比常人更经得住讽刺挖苦的忍受力。马立鹏重又抱起了那一堆翻烂的课本,重新背诵那些公式、定理和分子式。在天远地偏的黄土高原的褶皱里,马立鹏等待着来年的高考决战。
家里的生活较为困苦,为了供他上学,父母和兄姊们都节衣缩食,尽量保证他不分心,能一门心思地投入学业。但就在那样一种清贫悠长的日子里,马立鹏仍能省下嘴里的食物,攒下一些零花钱,给大脑补充营养。在当时的校园里,马立鹏很罕见地自费订阅了《中国青年报》和《青年一代》。从一报一刊的文章中,他了解到了丘陵沟壑之外的大干世界,了解到了天地之广,世界之大。虽说埋身在复读的课堂,但他的心早就飞出了陇东,飞出了黄土高原。
当时的马立鹏还不叫马立鹏。他说,当初他有一个“土得掉渣”的名字。现在,他不愿再提及那个旧名字,只因为他对“马立鹏”这三个字自信非凡。
因为弃学的缘故,他违反了当初的招生政策。待到第二年考试,该填报高考表格时,他就一下子犯了难。正左顾右盼时,他忽然看见了手边的一张《中国青年报》,上头有一篇该报记者的文章,作者的名字是“x立鹏”。马立鹏忽然灵机一动,顺手改掉了原先的名字。
他认真写下了“马立鹏”这三个方块字。
考试结束,到了填写志愿时,马立鹏不假犹豫地报了甘肃省林业学校。一来,有上一年弃学的阴影存在;二来,林业学校恰好就在庆阳邻县的平凉境内,就近读书的话,还能为家里省下不少的花销。其实,在填写林业学校的那一刹那,埋在心底里不为人知的原因,恐怕是自己从小对绿色的一种深情向往罢。他说。
1981年秋,马立鹏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林业学校,成了一名新生。
林业学校是甘肃省林业厅所属的专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