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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6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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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灵魂的人相信,肉体只是一件衣服,高人在庄子笔下吸风饮露作逍遥游,连这样的穿戴都免了。藏区的喇嘛更是传奇,终生修行,最后化虹光而去,连臭皮囊都打扫得千干净净,只余几束毛发,环保到最后一刻。
  尽管是“衣服”,却量体裁自造物主。当初,神按照自己的样子,“抟四方之土”造了世上第一个男子,又取下他的肋骨造了第一个女人,然后就诞生了世上最动人的情话:“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环顾四周,现在哪一个爱情说得出?)
  女人叛变,天下第一(所有的叛徒都可以溯祖母释怀),偷吃禁果,开了双目,看到自己的赤裸,从此懂得遮掩。“天起了凉风,耶和华神在园子里行走。那人和他的妻子听见神的声音,就藏在树木中。因为赤身露体,我便藏了”。
  在萨特故居旁边的圣日耳曼德佩教堂里,第一次遇见始祖蒙羞,印在朴素的单页白纸上,我竟疑作雨果的篇什,心有戚戚,好像错咬苹果的是自己。老子似乎还在一边附会:“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那一刻,东西方圣贤隔着我在悄悄握手。
  天顶画《创世纪》上,米开朗琪罗的神赫然长须,屈膝展臂,一一布置宇宙。我却直想问他老人家,您造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为了让先祖来地球生一堆只想同世界接轨的同胞?(直说多好,非洲也世界,接吗?)为了像浮士德那样最后说—声“你真美啊”?(绝不倒地而死,导演那边喊“停”呢)为了邂逅巴赫、达·芬奇断了自己成才的念想?(谢天谢地,心甘隋愿)
  既造了人,为什么又造蛇,既然人如此脆弱,为什么把苹果树栽在人前(栽给牛顿一人足矣),既然栽在人前,为什么不派天使看守?(圣奥古斯丁在一边打断:我宁可不理解而找到你,也不要专求理解而找不到你)
  撇开这些为什么,既成事实是,我们存在了,带着各自的“衣服”。至于自己究竟是什么,法国反革命政治学家迈斯特尔倒有段妙语:“敝人有生以来见过法国人、意大利人、俄罗斯人等等;多亏孟德斯鸠,我甚至知道了还有波斯人。至于‘人’这种东西,我要声明,我这辈子还从未碰到过。”
  似乎是在掏心示人——把一切包装零碎全部除掉,内里的存货各归其类,属于自己的竟寥寥无几。我们的身体从一出生就被套进“意底牢结”,历经各种教育,终告成“人”。用迈斯特尔的法眼环顾四周,只见“衣服”不见人。穿上衣服的那一刻起,人已经消失,隔着衣服,艺术只拯救出了一点人味。
  几年前在柏林的住处,经常能见到东倒西歪的醉汉,每次双目发直走来,我都在一边毛发直立。地铁上干脆有人哭着叫妈,完全叫出了坐在一边的我的心声。周围的老外更是疯狂,不是挥拳擂墙断了胳膊,就是一手砸掉门上的玻璃……
  而在东方,以人口比例而言,我竟很少看到沿街大醉者,更少有人疯到自残自杀。刘小枫的说法是,西人拯救(十字架上甘愿受苦,辛勤救赎),国人逍遥(湖江山间散发弄舟,采菊种花)。
  陶公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却肯为采菊的日子折上一辈子,娴静端庄地自我完成,实在风度。另一极的屈原却十分不东方地自杀了,他捶胸问天,最后把自己扔进一条江中,致使后人生出这样的慨叹: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最典型的反例是老苏,背运时,不但不疯,还酿酒炖肉,诗中布满菜谱,隔着年代,垂涎后人。奔走歇息的途中,苏老竟幡然顿悟:“此间有什么歇不得处?”遂席地而坐,忽得解脱。
  这样的随处安歇,西方人哪里会?他们都是硬着颈项奔走而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要么成了(一串名字),要么疯了(也是一串名字),成与疯有时竟难界定。(如何界定尼采、凡高?)
  即使是疯,东方也有自己的疯法,八大山人的“佯狂”是一种技术活,洋人的脑力哪里跟得上?真疯,那是完全舍己忘我的状态,要把所有的教养、意识统统卸下,把自己尽数还给自己。我们从小被教导着要舍己利人,该疯(或者该完成自己)的时候,那个大写的身体却坚固如山,硬是舍而不掉。
  疯狂即能量,在某种程度上,工业革命就是疯狂的结果。四大发明一完成,东方就电灯、电话、电视、电脑一路享受西方,意识形态上的跨洋使者几乎没有。而我们,即使在最封闭的日子里,也仍然享用着洋人马克思。孔子、老子、孙子,这些硬邦邦的东方骨头今天同胞都啃不动,更何况西人。而这边,德里达、福柯、萨伊德们却操着洋字母毫不费力地争夺了方块字的话语权。在学习继承外来文化上,国人一路师夷之长以媚夷,确实虚怀若谷。西方街头开几家中国餐馆,西人当“乡愁”吃吃,感染点东方情结也就罢了。东方这边,麦当劳、肯德基却像根据地一样遍地开花,国人生生把它们吃成了主打。
  西西弗斯是典型的西方人,加缪一开篇就开始发疯:真正严峻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可否自杀。后来被演绎成,西西弗斯每天反复推石上山,魔鬼前来试探:神总让你这样推上落下,最终是徒劳的。西西弗斯委屈得问神,神却回答,如果没有这样的反复,你如何能生出这样的耐心,这样的毅力,这样的信念?
  同样是石头,东方却是另一个版本,不拼实劲拼巧劲,是另一种好。若推石上山的情节出现在东方,会太过刚硬,而串在西方身上,却自然而然,上下贯通。
  挥之不去的问题还是浮上来吧,是什么帮助国人如此平衡?是什么导致西人随便发疯?
  东方,包子馅在里面,西人却移植到上面。东方,喝茶一定要加盖,西人的咖啡却坦然敞开。东方,一朝成圣,万世师表。西方,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东方,失意有扁舟茅庐,整理羽毛尺寸足够。西方,断了双腿,却依旧站在船头冲着暴风雨大骂老天狗杂种(《阿甘正传》丹中尉)……
  我们可是舌根旺盛的民族啊,难道,是东方美食在帮助国人建立一个多面的消化渠道吗?烦闷时,吃清炒虾仁。思乡时,吃北京烤鸭。孤独,喝酸辣汤,出世,吃白玉豆腐。寒冬对着雪天涮羊肉,夏天吹着凉风麻酱拌面。民以食为
天,天有了,其他的琐事几乎味到事成。
  
  善护念
  
  几年前,我在博士出家的圣地法师那里听到一个关于霍金的故事。
  霍金,英国物理学家,声名起自宇宙大爆炸理论。人的缘分真是说不清,还是几年前,我心血来潮画了一张霍金博士的头像,连同一篇介绍文章挂上报纸,后来收到一张霍金的照片,童气十足,在剑桥校园里。
  有一个疑问,一直挂怀莫名,为什么神会选择一个轮椅上的人来破解宇宙?后来发现,这个问题几乎是一个答案。
  圣地法师的故事是:一次,霍金与好友猜谜,规则是对方先在心中确认一样东西,霍金去猜。先从大范围猜起,如“动物”、“植物”、“天体”等,对方或摇头,或点头,前后不能矛盾,由此不断缩小范围,使谜底逐渐显影。可是那一次,霍金好友违反规则,事先没有确认这样一个东西,霍金猜谜时,好友支吾闪避,结果变成一方在寻找谜底,另一方为了不使前后矛盾而不得不接近谜底。范围一点点缩小,最后霍金说出谜底时,对方也刚好知道答案。
  通常是先有追问,再有答案,在这里却变成,答案与追问同时产生。
  我还清楚记得法师最后的话:这表明,世界与我们的认识是同时起来的。必须承认,这个故事击中了我,准星究竟打在了哪里?我暗自发誓必须总结。
  枯燥的结论终于被我打捞出来:第一,它深刻肯定了意念的作用——意念决定结果。第二,它极端符合因果律——有心想即有事成。第三,它捏合了分离的两极——问题与答案原本一体。第四,它几乎是在诠释佛法——实相非相,境由心生。
  这之后,缘分又一次不招自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近距离不到两米见到了霍金:婴儿般的面庞,波澜不惊,被人缓缓推上讲台。他的“走”过,让我想起一处他笔下的场景:飞驰的火车车窗上,同时映着飞跑的原野和静止的乘客。这个意象一直刻进我的记忆底层,让我深感其中富含金矿:不断变化的生命中有着某种恒定不变的品质,值得人去寻找和把握。令我反复慨叹的是:一个轮椅上寸步难行的人,却走到了宇宙的纵深。还需要解释吗?六根的原理是废一补它,四肢竟也因循此理。
  再后来,我在赵朴初先生的纪念馆里见到一篇关于水的文章,扑拉拉读完,像被点了穴。文章说的是日本IHM研究所江本博士(MasaruEmoto)的一组实验——用高速摄影术观察水结晶,最后成书为《水知道答案》。从1994年起,江本开始做这项实验,他把水滴在100个试皿中,分别在瓶外贴上“善良、感谢、神圣”等美好信息,以及“怨恨、痛苦、焦躁”等不良信息,冷冻2个小时后,通过显微镜用200…500倍的倍率拍摄其有结晶的冰顶,结果发现水不但懂人话,还懂外语,其结晶因字意不同而反应迥异。贴了“爱和感谢”的水,其结晶状如雪花,满足而美丽,被“诅咒”的水,结晶则一律丑陋不堪,用日语、英语和德语分别赞美的水,其结晶漂亮得毫无二致。
  1997年2月2日下午2点,江本邀请日本500名波动学毕业生对放在他办公室桌上、来自东京品川的一杯水发出意念。每个人都怀着“水变干净了,谢谢”的愿望,从日本各地在同一时刻发出信息,原来的水不见形状,接受信息后,现出美丽结晶,人的意念,竟然不受距离的影响。
  江本的实验还发现,水不但能看,还能听,听了贝多芬《田园交响曲》,水的结晶活泼愉快,而听了肖邦的《离别曲》,水结晶竟被分化得更小,成为地地道道的离别模样。
  江本得出的结论几乎是《华严经》的翻版:“唯心所现,唯识所变。”——文字、声音、意念均带有能量,会影响人与自然。《楞严经》中也有类似结论:“诸法所生,唯心所现。一切因果世界微尘,因心成体。”江本的实验证明,心识作用到了善恶分明的地步。
  知善知恶,用量尺一样的标准裁决善恶,老子最为反感(“天下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他偏爱的是大智若拙,大知无知的状态。生活中多的是中间色,稍此即善,偏彼即恶,不宜斩钉截铁地框套,而江本博士的科学公论却让人不由自主接受意念的作用,宁肯被几千年前的老子奚落。
  在霍金的引领下,我情不自禁去探讨真理:科学究竟是什么?黑洞、计算机和基因工程一路称雄,迫使人俯首称臣,科学几乎成了技术的“开悟”,世间不复有钓鱼的姜太公和吸风饮露的庄子,何足怪哉?《圣经》中早已定论:“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看看法拉利跑车、瑞士表和各式手机吧,神农尝百草、圣人不出户而知天下的内心奇迹就是这样一点点外化成了技术神通。谁还奢望能在现世邂逅看得见经络的祖先或让盲人复明的耶稣?人间的奇迹原本是一个常数,今天,更新神速的Windows和各类数字产品已经接手了这一奇迹。技术奇迹密密麻麻包围着生活,我们却视而不见,仍在打探奇迹在哪儿。圣人奇迹和技术奇迹确实“道不同,不相为谋”,前者来自神赐,后者是神赐的外化——人创,前者道连着德,成就的是内省和智慧。后者精连着巧,成就的是享乐和聪明。


缙云纪行搬起脚砸石头
■ 北碚城
  缙云山,为巴蜀之名山,渝中名胜,素有小峨眉之称。
  山在北碚城之西,嘉陵江边,位于重庆市区西北四十余公里,午后车行,细看窗外,少时记忆里那个清悠宁静的小城,只能是依稀了。草木仍是苍翠,但如这二十年来,中国大多城镇一般,多了些颇俗艳障眼的建筑与物事。据溯6nLI发展,急吼吼的样子。
  其实这北碚,本就是一颇有故事的小城。此城,实出于一个人的理想,即民生公司卢作孚先生。卢作孚于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为中国乡村建设运动理想,历十数年,以己之力之资,筑铁路,疏河道,设银行,建农场,开矿兴厂,通邮通电等等,将一交通闭塞、盗匪横行的穷乡僻村,成之为集镇,为城市。
  抗战时,政府机关、高等学府(如复旦大学)等一百多家即云集于此小城,一时誉为“陪都的陪都”。名将张自忠,亦埋骨于此城金刚碑梅花山麓。山其实原名雨台山,为张将军故,由冯玉祥借了明史可法于扬州梅花岭殉国并葬之义而改。
  二三十年代的乡村建设运动,以为真是可细读、可细观的一大事。全以民间之力,全以理想、以信仰为支撑,为升斗平民筑建一新天新地,其惠泽甚远。此运动,又与胡适老师,那个叫杜威的美国哲学家,一九二O年前后在中国的两年访华讲学不无关系。而晏阳初、梁漱溟、卢作孚三人,也被称了乡村建设三杰。
  转车至缙云山,寻了树阴,走在这小城午后的街道上,一时里,阳光真是灿烂而炫目。如此拜一人之理想,而成一座城的,恐真是难数的了。竟想起《圣经·创世记》里的一句:“神看着是好的。……事就这样成了。”而先生却非神,只一介平民而已。
  这位于抗战最危难之“宜昌大撤退”时、创造了“中国敦刻尔克”的奇迹、挽救了国家民族的骨血财资的老人,一九五二年吞金自尽了,时五十九岁。一月后,毛泽东说,中国实业界有四个人是不能忘记的:搞重工业的张之洞,搞化学工业的范旭东,搞交通运输的卢作孚和搞纺织工业的张謇。而先生遗书只两句:把家具还给民生公司,好好跟孩子们过。这位资产逾亿的资本家,连家具都是借公司的,死了,就还公司。
  犹记北碚公园里,有其塑像。云淡风轻下,那像其实有些粗陋。当年仰望,只胸中一句默咏:谢谢,谢谢。这样的人生,如这午后的阳光,真是炫目。世有真英雄,当是活得如此炫目的。车站已经到了。
  
  黛湖
  
  出城不远,便进山了。一爬山路,司机就抱歉道:上坡爬不动,要关空调了,开开窗吧。冒了会儿汗,那风原是山里的,汗就收了。凉气中,又隐隐杂了草木的清腥味。渐行,路边竹枝错落间,便现了峡谷间的嘉陵江。对岸崖上,那草、木、石都端着秀气,似一班中学生的毕业合影,自有腼腆的阳刚和俊秀。山石的香灰色中,又间了赭石,配了草木浓淡的绿,如藏了忍不住的鲜活,像做个鬼脸,马上都会散了,喧哗着跑开,却又都蓄了势,静呆在那里。车窗闪动间,慢慢看去,人就忍不住,满心都爱怜起来。
  江却是静的,沉得住气。只绿得有些老了,便这样懒懒的,在谷间流着,蜿蜒过去。偶有几只船过,那波也是静的,悠悠地把波纹轻荡去岸边。也不生气,听不见水声。
  此段即为嘉陵江之温塘峡了。川人多称温泉为温塘,以此为地名的,巴蜀地甚多。山路一拐弯,就过了北温泉。树就开始多起来了,似天色也暗了一般。怪的是,满山有喧哗传来,如远处有千万人玩着响板。细听,原是蝉鸣。说给老父听,答说:对呀,这就是缙云山一奇。蝉鸣带钢音。又说:其实我也第一次来,还帮人改缙云山的诗,人家都以为我来过呢。嘿嘿,也回头一乐。就静听那蝉音,真有金属气,拍子又快,想那蝉们或亦如顽童,较着劲呢。
  树多为松,也有杂的,分不出名。近路的壁上,却多是成片的蕨草,那叶又比南方山里常见的大。远观,片片簇簇的,铺张得如大泼墨,又被泅了开,真是张扬。近些再看,其实那叶,长得真是密密的、根根细致小心,颜色亦是温润有法,直如了工笔重彩,笔笔皆是经营小心。
  
  缙云寺
  
  于缙云寺旁的小院歇坐。幽静的院落,布了几张石几石凳,又闲种了几棵低树,那枝叶便如盖,撑在石几上。人坐那儿,似胸中亦有安宁,被撑得满满的,一片的欢喜,不想走了。看旁边那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建的几幢老楼,有张宅、曾寓的残字,其形制色泽,亦是喜的。只物是而人非了。
  坐得一会儿,去寺中别院乱走乱读碑,方知这寺还颇有些故事。此寺,初建于南北朝,唐高祖李渊曾亲题名曰“禅真宫”。唐宣宗又赐寺额为“相思寺”,系山有相思岩、相思竹、相思鸟之故。至宋,真宗又赐名“崇胜寺”。明永乐五年,成祖敕谕“缙云胜景”。明英宗又赐名“崇教寺”。至万历三十年,神宗皇帝又改为缙云寺,赐题“迎叶道场”。明末清初,传因当时寺中和尚横行四邻,乡民甚恨之,趁张献忠人川,聚众将寺烧毁。现存之寺庙,为康熙年间,由破空和尚主持重修的。
  读来颇为莞尔。就这一庙一名儿,看把一帮皇帝累的。累来累去的,就想留下点什么。我看除这山色寺影依旧,圣赐敕谕的,倒真没留下些什么。
  可惜的是残碑居多。川中石刻,多采本地之砂石,石质多疏松,雕刻甚易,但颇易风化而不历久。时日长了,那字句点画,就多被岁月抹了去,藏在风尘里,留些残字痕迹,供人想象。碑刻如此,石雕亦多如此。如大足石刻的唐宋石刻造像,有些山边崖角保护不好的,那面目神情皆湮去了一层,模糊起来。定下来静观,那造像面容,混沌中,眉眼口角似皆一致的,透出些暖昧而温暖的笑意来。
  当年看时,真是大惊,似隐见了唐宋画幅的风韵嫣然。岁月真是神奇,而造化真是弄人,留下的,居然都是笑意混沌。
  前面说的太虚大师(一八九O至一九四七),亦是一异人也。大师俗名张淦森,法名唯心,浙江崇德人。曾住持广州白云山双溪寺、厦门南普陀寺、奉化雪窦寺,示寂于上海玉佛寺。曾任世界佛学苑苑长、中国佛教学会会长,为著名的佛教思想家、改革家,一代佛教领袖,近代佛教史上承前启后的枢纽人物。一九三O年,大师游化人川,得知刘湘有“选派汉人入藏”之意,遂于缙云寺成立汉藏教理院,以研究汉藏教理、融合中华民族,发扬汉藏佛学为任。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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