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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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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可以丢进很深的沼泽的垃圾,其中只有几个像样的。我问他,那个比例跟一般社会的比
例比起来,孰高孰低?
    “当然同样了。”永泽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那个比例在那里都一样,固定不变。”
    喝完葡萄酒,永泽再叫一瓶,又为自己另外叫了双份的苏格兰威士忌。
    然后初美又开始为我介绍女朋友的话题。这是初美和我之间的永恒话题。地想介绍一个
“非常可爱的同社团低班女生”给我,而我总是躲来躲去。
    “她真的是好女孩,人又漂亮,下次我会带她来,你们聊一聊吧。你一定喜欢的。”
    “不行。”我说。“我太穷了,配不上你们大学的女生。我没钱,话又谈不投机。”
    “哎呀,没有的事。她是个性情豪爽的好女孩,一点也不会装腔作态。”
    “渡边,见一次有啥关系?”永泽说。“不一定要干那回事的。”
    “那当然了。若是干了就不得了啦。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哪:”初美说。
    “就跟从前的你一样。”永泽说。
    “对,就像从前的我。”初美嫣然一笑。“不过,渡边,这跟穷不穷没啥相干呀。除了
班上几个非常摆架子的女孩以外,我们都很普通。中午在学校食堂吃二百五十圆的午餐”
    “喂,初美。”我打岔。“我的学校食堂,午餐有A、B、c三种。A是一百一一十圆,
B是一百圆,c是八十圆。我有时吃吃A餐,大家都瞪我白眼哪。有些人连c餐也吃不起,
吃六十圆一碗的拉面。我是这种等级的学校。你想我们会谈得来吗?”
    初美哈哈大笑起来。“好便宜的午餐,我想吃吃看。不过,渡边,你的人好,一定跟她
谈得来的。说不定她也喜欢一百二十圆的午餐呀。”
    “怎会呢?”我笑看说。“谁也不会喜欢那种午餐的,不得已才吃它的。”
    “但你不能一竹窝打翻一船人呀,渡边。虽然那是相当有铜臭味的贵族学校,但也有不
少女孩很认真地思考人生问题,活得很正经哦。不是每个都想跟坐跑车的男生交朋友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说。
    “渡边另外有意中人了。”永泽说。“关于她的事,这人绝口不提,守口如瓶,完全是
个谜。”
    “真的:”初美问我。
    “真的。不过并非是谜。只是情形非常错综复杂,很难说明。”
    “是否不道德之恋?吱,跟我商量看看嘛。”我喝酒敷衍过去。
    “瞧,是不是守口如瓶?”永泽喝看第三杯威士忌说。“这人一日一决定不讲就绝对不
讲的。”
    “好遗憾。”初美把肉片切成小块,用叉送进嘴里。“如果那女孩和你发展顺利的话,
我们就可以双双约会了。”
    “喝醉时也可以交换伴侣了。”永泽说。
    “别乱讲话嘛。”
    “没有乱讲。渡边也喜欢你的。”
    “那是另外一回事吧:”初美平静地说。“他不是那种人。他是个非常珍惜属于自己东
西的人。我知道的。所以我才想介绍女孩子给他。”
    “可是,我和渡边以前有过一次交换女伴的经历哦。喂,你说是不是?”永泽说看,若
无其事地喝光杯里的威士忌,再叫一杯。
    初美放下刀又,用餐巾抹抹嘴。然后看看我的脸。“渡边。你真的做过那种事?”
    我不晓得应该怎么回答,只好沈默不语。
    “照实说嘛,不要紧的。”永泽说。我知道情形不妙了。永泽有时喝了酒就必会〃〃得坏
心眼。然而我知道,今晚他的坏心眼不是针对我,而是初美。于是更加坐立不安。
    “我想知道那个故事。不是很有趣么?”初美对我说。
    “当时我喝醉了。”我说。
    “没关系嘛,我又不是责怪你。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而已。”
    “我和水泽在涩谷的酒吧喝酒,认识了两个结伴而来的女孩。好像是短期大学的女生。
她们也醉得相当厉害,于是嘛,我们就到附近的酒店睡觉去了。我和水泽拿了两个相连的房
间。到了半夜.永泽来敌我的房门,说要交换女伴,于是我到他那房去,他到我这房来。”
    “那两个女孩没生气?”
    “她们都醉了,对她们而言,跟谁上床都无所谓。”
    “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永泽说。
    “怎样的理由?”
    “那两个女孩的外表相差太远了。一个美,一个丑,我觉得不公平嘛。因我要了那个漂
亮的,岂非对不起渡边?所以跟他交换了。是不是这样?渡边。”
    “应该是吧。”我说。不过,说句真心话,我相当欣赏那个不美的女孩。她的谈话风
趣,性格善良。完事之后,我们在床上聊得很开心,永泽却跑来说要交换伴侣。我问她好不
好,她说:“好,假如你们想那样做的话。”大概地以为我想跟那个漂亮的上床。
    “愉快吗?”初美问我。
    “你指交换伴侣的事?”
    “我指交换后的滋味。”
    “没什么愉快可言。”我说。“只是干那回事罢了。那种方式跟女孩睡觉,实在谈不上
有什么愉快。”
    “那你为什么那样做?”
    “是我邀他去的。”永泽说。
    “我问的是渡边。”初美坚决地说。“你为什么那样做?”
    “有时我很想和女孩子上床。”我说。
    “你若是有了意中人,怎么不去找她做你要做的事?”初美想了一下才说。
    “有许多复杂的内情。”
    初美叹息。
    就当这时,门开了,送菜来了。烤鸭送到永泽面前,驴鱼摆在我和初美面前。盘子里装
看蔬菜,浇上了调味酱料〃招待员退下后,房里叉只有我们三个人。永泽切开鸭肉。津津有
味地吃吃肉,喝喝酒。我吃看菠菜。初美没有碰面前的菜。
    “渡边,我不晓得你有什么内情,但我觉得那种事不适合你,与你人格不相称,你认为
怎样?”初美说。她的手搁在桌面,一直凝视我。
    “是的。”我说。“我有时也这么想。”
    “那你为何还要做?”
    “我有时需要温暖。”我坦白地说。“若是没有那种肌肤的温暖感觉,我会觉得寂寞难
堪。”
    “归纳来说就是这样。”永泽打岔。“虽然渡边心中已有所受,但有苦衷不能和她上
床。于是在别的地方处理性欲。这有什么关系?理论上是正常的。你总不能叫他一直关在房
里手淫吧。”
    “可是,假如你真的爱她,不是可以忍耐吗?渡边。”
    “也许是吧:”我说,把浇上奶汁酱料的驴鱼肉送到嘴里。
    “你无法理解男人的性欲是怎么回事。”永泽对初美说。“就如我和你交往了三年,这
段期间我和无数的女孩睡过,可是我对她们毫无印象,连长相名字都记不得了。每个都只睡
一次。相遇、做爱、分手。仅此而已。这又有什么不对?”
    “我受不了的就是件这种傲慢。”初美平静地说。“问题不在你和别的女人睡不睡觉的
事。到目前为止。我从来没有为你玩女人的事认真生过气,对不?”
    “那个不叫玩女人,纯粹是逢场作戏而已。谁也不会受伤害。”永泽说。
    “我受伤害了。”初美说。“难道只有我,你就不能满足?”
    永泽一时沈默地摇幌看威士忌酒杯。“并非不能满足。那是完全不同层次的问题。在我
里面有某种东西渴求那样做。若是那样子伤害到你的话,我恨抱歉。然而绝不是因为只有你
一个而不满足的缘故。但我只能活在那种饥渴感之中。那就是我,有什么法子?”
    初美终于拿起刀叉来,开始吃驴鱼。“但你起码不应该把渡边也拖下去呀。”
    “我和渡边有相似之处。”永泽说。“渡边和我一样,基本上只对自己的事感兴趣。至
于傲不傲慢,分别在此。我们只对自己的所思、所感以及如何行动感兴趣。因而能够把自己
和别人分开来考虑事情。我欣赏渡边的就是这点。但他本身对这点还不能完全识别,所以还
会觉得彷徨和受伤。”
    “哪里有人不觉得彷徨和受伤?”初美说。“抑或你认为自己从来不彷徨也不受伤?”
    “当然我也彷徨也受伤。不过,这些可藉看训练而减轻。甚至老鼠也是,受过电击就懂
得选择受伤机会较少的路来走。”
    “可是,老鼠不会谈恋爱呀。”
    “老鼠不会谈恋爱。”永泽重复一遍,然后看我。“了不起。希望来点配乐,交响乐团
还加两部竖琴”
    “别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现在是吃饭时间。”永泽说。“而且渡边也在。你想认真说话,不如找别的机会再
说,比较合乎礼节。”
    “我需要回避一下吗?”我说。
    “请你留在这里,那样比较好。”初美说。
    “难得来了,不如吃点甜品才走。”永泽说。
    “我无所谓。”我说。
    然后我们继续默然进食。我把驴鱼吃光,初美留下一半。永泽早就把烤鸭吃完,又在喝
威士忌了。
    “驴鱼相当不错。”我说,谁也不答腔。就像把小石予去进深穴中一样。
    盘子收下了,送上柠檬果子露和意大利咖啡。永泽每样吃一点点,就开始抽烟。初美根
本不碰柠檬果子露。我带看恫怅的心情吃完果子露,喝掉咖啡。初美望看自己那双搁在桌面
的手。那双手就如她所穿戴的饰物一样,看起来精致而高贵。我想起直子和玲子的事。如今
她们在做些什么?也许直子正躺在沙发上看书,玲子正在用吉他弹看“挪威的森林”。我产
生强烈的思念,好想回到她们所在的那个小房间。到底我在这里干什么来看?
    “我和渡边相似之处,在于我们未曾想过希望别人了解自己。”永泽说。这是我们和别
人不同的地方。别人都忙看让周围的人知道自己,但我不是这样的人,渡边也不是。因我认
为别人不了解我也无所谓。我是我,别人是别人。”
    “是这样吗?”初美问我。
    “怎会呢?”我说。“我并不是那么坚强的人。并不认为不被任何人了解都无所谓。我
也有希望互相了解的对象。只是觉得除此以外的人纵使只对我有其程度的了解,那也莫可奈
何而已。我放弃了。所以,我并不像永泽所说的那样,不蔽了解地无所谓。”
    “意思和我所讲的差不多一样嘛。”永泽拿起咖啡匙羹说。“真的是一样的。只有晚吃
的早餐说成早吃的午餐之类的不同而已。吃的内容相同,吃的时间丑v相同,只是叫法不同
罢了。”
    “永泽,你也认为不让我了解地无所谓么?”初美问。
    “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的意思。一个人要到适当时期才能了解另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去
希望对方了解他。”
    “那么,我希望某人好好了解我,难道不对吗?”譬如我希望你了解我。”
    “你没有不对。”永泽回答。“正经的人把这个称作峦爱。若是你想了解我的话就是
了。不过,我的思想系统和别人迥然不同哦。”
    “你并没有爱上我,是不?”
    “所以我说,你对我的思想”
    “管它什么思想不思想的:”初美怒喊。我见到她大嚷。就是这绝无仅有的…
    永泽按了一下桌旁的铃。招待员拿看帐单进来〃永泽把信用卡交给他。
    “今天的事对不起,渡边。”永泽说。“我要送初美回去,你…个人去快活吧|.”
    “我没关系。菜很好。”我说。但谁也不答话〃
    招待员拿看信用卡回来,永泽确定款项后,用原子笔签名,然后我们离开。出到店外,
永泽出到马路准备截住计程车,初美阻止了。
    “谢谢。不过,今天我已经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所以不必送找。多谢款待:”
    “随便。”永泽说。
    “我要渡边送我。”初美说。
    “随便。”永泽说。“不过,渡边这个人和我差不多哦。虽然他亲切又温柔体贴,但他
无法由衷地去爱任何人。他通常都很清醒做人,只是饥渴而已。这点我恨了解。”
    我截住一部计程车,让她先上去,然后告诉永泽,我会送她回去。
    “对不起。”他向我道歉,然而看起来。他的脑中已经在想另外一件事了。
    “到哪儿去?回去惠比寿吗?”我问初美。因它的公寓在惠比寿。初美摇摇头。
    “那么,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
    “嗯。”她点点头。
    “到涩谷。”我对司机说。
    初美盘超胳膊,闭起眼睛靠在座位的角落上。金色小耳环随看车身的摇摆而发出闪光。
她那身午夜篮的洋装死如特别为配合车厢的黑暗而订做似的。她那涂上淡色口红的嘴唇形状
美好,就像自言自语似地不时移噱看。见到她的风姿时,我觉得我能了解永泽何以邀她作为
特殊对象了。比她漂亮的女孩多的是,对于那种女孩,永泽要多少有多少。然而像初美这样
的女子,她有某种强烈震撼人心的气质。那并不是她发出强大的力量来摇撼对方。她所发的
力量极其微小,却能引起对方的心发生共鸣。在计程车抵达涩谷之前,我一直注视她,然后
不停地想,她在我心中引起的感情震撼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
    我之所以想起那是什么感情,乃是十二、三年以后的事。当时我为了访问某位画家而来
到美国新墨西哥州的圣他非市,傍晚时走进附近的意大利烧饼店,一边喝啤酒啃烧饼,一边
注视看美如奇迹的夕阳。整个世界都染红了。从我的手到碟子桌子,触目所见的一切都染红
了。就像把一杯特制的果汁从头浇下来一般鲜艳的红。在那样震撼人心的暮色中,我突然想
起初美。然后领悟到当时她带给我的震撼到底是什么。那是一种无法满足,而且以后永远不
可能满足的少年期的幢慢。很久以前,我把那样纯洁无垢的懂慌撇弃在某个地方,而我甚至
想不起它曾经存在我心间。初美所震撼我的,乃是长期沈睡在我体内的“自己的一部分”。
当我察觉时,我觉得有一种几乎想放声大哭的悲哀。初美实实在在是一位特殊的女性,应该
有人竭尽所能救她一把才是。
    然而,永泽和我都无法挽救她。初美就如我所认识的许多朋友一样,到了人生的某个阶
段时,突然想起似地了断自己的生命。她在永泽去了德国两年后。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又在
两年后割腕自尽了。
    把她的死通知我的当然是永泽了。他从波昂写信给我。“初美的死,令我觉得有些什么
消失了,连我也认为是件痛苦难堪的事。”我把他的信撕碎上掉,从此不再写信给他。
    我们走进一间小酒吧,各自喝了几杯酒。我和初美几乎没有开口说话。我和她就像进入
倦怠期的夫妇一样,相对无语地生看喝酒啃花生。不久店内拥挤起来。我们快定出外散散
步。初美说要由她付帐,我说是我邀她来的而掏腰包。
    出到外面时,夜间空气变得寒冷起来。初美披上一件浅灰色的开襟毛衣,继续无言地走
在我旁边。我把双手插进裤袋里,漫无目标地陪她在晚“怎会呢?无论我怎么作风特殊都
好,也不可能同一时间南下奈良北上青森的。我是分开去的,分两趟。奈良是跟他去的,青
森是我一个人随便定是的。”
    我喝了一口威士忌苏打,替阿绿叨看的万宝路用火柴点火。
    “丧礼的事是不是很辛苦?”
    “丧礼可轻松得很。我们习惯了嘛。只要穿上黑衣服,神色黯然坐在那里,同田的人就
会适当地处理一切了。那些叔叔伯伯和左邻右舍都会做。随意买酒来,吃吃寿司,安慰安
慰.哭一哭,闹一闹,分分迸物,开心得很,轨跟野餐差不多。跟日日夜夜照顾病人的日子
比起来,那真是野餐啊。虽然筋疲力竭,我和姐姐都没掉眼泪哦。累透了,连眼泪也流不出
来,真的,这样一来,周围的人又在背后说闲话了,说我们无情,连眼泪也不流。我们赌
气,就是不哭。如果要假哭也可以的,但是绝对不干。令人气愤嘛。因为大家都期待我们
哭,所以偏偏不哭。在这方面,我和姐姐十分相似,虽然性格大不相同。”
    阿绿把手触弄得当哪当螂飨,叫侍应过来,添多一杯汤科连斯和电大利果仁。
    “丧礼结束,大家离开后,我们两姊妹喝日本酒喝到天亮,大概喝了一升半。然后一个
接一个地说那些家伙坏话。那个是笨蛋、浑蛋、癞皮狗、猪、伪善者、强盗之烦,一直说个
不停,说完就舒畅了!”
    “大概是的。”
    “然后喝醉就钻进棉被蒙头大睡。睡得好熟。尽避中途有电话来也置之不理,照睡不
误。睡醒之后,我们叫寿司来吃,接看商量好,决定暂时关门不做生意,各人去做自己喜欢
的事。可不是?我们长期努力奋斗到现在,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吧!姐姐和男朋友去舒服一
下,我也准备跟他去旅行两天好好干一场。”阿绿说完停了一会,然后轻轻搔看耳垂说:
“对不起,我说得很粗俗。”
    “没关系,于是你们去了奈良?”
    “对。我一直很喜欢奈良的。”
    “然后拚命干了?”
    “一次也没干。”她说了叹息。“来到酒店。刚刚放下皮箱,月经就突然来了。”
    我禁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嘛。月经比预定的早到一星期。真想大哭一场。也许太紧张了。周期乱掉。
他可怒气冲冲的哪。他这人很容易生气的。但有什么法子?我也不想它来的呀。而且,我来
那个的时候很不舒服,起初两天什么都不想动。所以呀,那段时期不要见我。”
    “我会的,可是我怎样才知道?”我问。
    “那我在行经约两三天内戴上红帽子好了。这样不就知道了么?”阿绿笑起来。
    “当我戴上红帽子时,你在路上见到我也不要叫我,只要赶快溜掉就是了。”
    “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这样做就好了。”我说。“那么你们在奈良做些什么?”
    “无奈只好到鹿园和鹿玩一玩,在附近散散步就回来了。真倒霉。我和他大吵一顿,自
此没见过面。然后我回东京闲逛了两三天,想到这次要一个人痛痛快快地玩几天,于是去了
青森。我有朋友住在弘前,在她那儿过了两晚,然后到下北和龙飞跑了一趟。那是很好的地
方。我曾经写过邪一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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