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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地教导着这位国画大师如何对静物进行写生,如何使用手中的碳条和目光来测量静物的大小长短,并且要如同对阴暗与光亮处作出处理……笨手笨脚的阎大师一笔一画的模样,很能满足俺这小年青骄傲的心灵。
咱也画,始终是熟手,很快,萝卜和碗的模样就已经从我的笔下展现了出来,而阎大师笔下,只有一个造型古怪的椭圆。
……
“看好。用这个来量你所需要的静物的长短,记住,一定要写实,那萝卜已经够肥的了,你千万不用再夸张了,要先打出形状,用几笔来把萝卜的造型先进行勾勒,然后再进行描绘……”
“竟然是阎……”老爷子的声音,我一回头,却没瞧见人,真奇怪。
一个多时辰,一个很粗糙的菠萝,搭着一条胡萝卜,出现在满头大汗的阎大师画板上。“贤弟,为兄实在惭愧……”阎大师面红耳赤地瞧了瞧实物,又对比了下我跟他的作品,很羞愧的表情和语气。其实很正常,别说是画萝卜,你随便拉一位从来没练习过素描的所谓印象派大师画个苹果试试,不给你整出个变异体的猪头才怪。
“没关系,千里之路始于足下,没有人不会走路就会飞的,有道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一定要努力的练习,总有一日,你一定行的。”我一师长的嘴脸,鼓励的目光与语气,很快就让这位意志有些消沉的阎大师振奋了精神:“贤弟之言,实在真理也,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为兄必定日日苦练,今日天色已晚,阎某也不便再打扰贤弟,明日再厚颜拜访……”看来,艺术家对于脸皮厚薄与否是没有慨念的,对于会不会打扰对方作息时间也不关心,算了,看在他如此热爱纪念会事业的份上,咱就不计较了。
不过嘛,有些事咱还得提醒下这位大师。“阎兄何出此言,你们相互切磋画技,乃小弟之幸也,不知阎兄能否在这落笔,签下大名与年月。”拿起了阎大国手的小学生作业,很渴望的目光看着他。
“贤弟这是何意,莫非这要留下不成?”阎大师对自己的大作很没有信心,似乎很不忍心再多瞧上一眼。
“当然,这是对艺术的严谨,和对技法磨练的过程。每一天,你都可以对比上一张作品,以此来发现自己的不足,加以改进……知道小弟我为什么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吗?就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磨练与对技巧的强化……”我很严肃的表情望着阎大师,涛涛不绝地喷着口水,以一位师长的身份对阎大师的疑问作出了剖析与解答。不签名,以后本公子就算穷了想拿你的画去卖了挣钱,谁信啊?想想毕加索的草稿纸都能卖出黄金的价格,阎大师好歹也是位国手,咱收集个百来十张,以后就是钱,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
第156章 皇帝和太子,没一个好鸟(上)
“阎兄慢走,改日再聚。”朝这位已经跳上了马背的兄台道别。
“贤弟放心,阎某明日一定登门拜访。”没有一丝觉悟的家伙,很是激动地朝我一抱拳,打马如飞,看样子,赶着回家抄学习笔记去了,嗯,好学的好青年,当老师就喜欢这样的优秀学生。
一回头,房门口门探头探脑的一群人吓我一跳:“父亲娘亲,你们都在?”
“那就是阎大国手?”娘亲的表情很兴奋,眼中的八卦精光如同探照灯,死盯着那即将消失在街口的背影不放。
“嗯,娘亲您这是?”话还没问完,老爷子也窜了出来,很是感慨地道:“果然是阎国手。”
爹、娘亲鬼鬼祟祟的模样着实让我难以理解。
“阎大画手跟你一起画萝卜?”娘亲兴奋地眨着眼睛,一把把我拖了过去,几乎是想掐着我脖子问话了。
“正是,娘亲您这是干啥,躲躲闪闪的?”很不理解娘亲现在的状况。
“阎国手来找你干啥?娘见你跟这位大国手在里边写写画画的,瞧着就心喜,没想到这位大国手竟然会放下架子,来教咱们俊儿学画技了都。”娘亲兴奋得脸都红了。
“不是阎大师教我,其实是孩儿。”话说半截,就被老爷子打断。“行了行了,哼,有什么,还不进去,让人见着了笑话。”老爷子很是严肃地哼了声,长袖一摔,很帅地立在门外,目光继续送着阎立本远去。什么人嘛,没想到俺爹也是追星迷,算了,咱先回屋。前厅里,大哥与大嫂正拿着我跟阎大师的画作在那鉴赏,很是崇拜的目光。
“二弟,这是你画的?”大哥抄起那幅菠萝写生不停地朝我比划,气的我七窍生烟,赶紧翘起手指头戳了下上面的签名:“看清楚了,阎立本,阎大师的真迹。那幅才是我的。”
“啊?”大哥不可置信地拿着两幅素描对比,老爷子站大哥屁股后,很是用力地干咳。大哥赶紧垂手弯腰,让这位大佬来品评画技。
“唔!”老爷子眯起我眼睛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不愧是国手之名,瞧瞧这萝卜画的多地道。瞧瞧那幅,歪瓜劣枣似的,俊儿啊,虽然阎郎中愿意收你为徒弟,但你还是得用心一些,莫要辱没了国手徒儿的名头……”老爷子抄起本公子的话大放厥词,夸的俺都有点脸红了:“父亲,这是孩儿的拙作。”
叭哒,我听到了老爷子下巴落地的声音……
……
“没想到,连阎大国手都上咱家来找俊儿求教来了,瞧瞧我生的这儿子,论模样,论才华,哪一样不是大唐顶呱呱的。”娘亲这算不算自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现在娘亲的力气大得惊人,挟得我脑袋发晕。
老爷子酱红着老脸坐一边气鼓鼓地一直不开腔,看样子,是羞怒交加,咱可不敢去招惹这头老暴龙,谁知道老爷子会不会羞愤过头了,胡乱挑刺发火,拿大棒棒追杀我这个温顺少年,阎国手的师父。
“想不到了,大哥我一开始都糊涂了,还以为阎国手是来教咱们二弟画技,可没曾想,竟然是掉了个个。呵呵,大哥眼拙了,二哥不会怪大哥吧。”
“哪里哪里。”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脑袋从娘亲的大力金钢掌中挣脱开来,朝着大哥父亲恭敬地行礼:“若不是父亲与兄长的教诲,以身作则,还有娘亲的细心关怀,我哪能有今日这番进步,说起来,孩儿感激父母都还来不及呢。”顺着大哥的话,把一家子连吹带捧,老爷子借势下了台阶:“唔,俊儿这话在理,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甚慰之。呵呵呵……”眯起了眼,老爷子这会怕是正在歪歪阎国手正在毕恭毕敬地唤自己师祖的境象吧,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太恶俗了点。
“嗯,倒也不愧是大唐第一画师,瞧这一笔,多有劲道……”娘亲的手指着阎大师画的菠萝上的一条黑线大放厥词,那是啥玩意,根本就是误笔,谁家的萝卜上会有那么一大条鼻毛不成,算了,不跟娘亲探讨这么高深的学问,吭吭哧哧地点头应是。
“老爷子,这幅阎大师的画作,咱们拿挂里屋怎么样?”娘亲拿起了大唐新派印象大师阎立本的作品,喜孜孜地问着父亲。
“唔,随你随你,这点小事,你自个作主。”老爷子装着很不耐烦的样子,激动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一问大哥才知道,这位阎大师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人又难处,很难有作品流传出来,如今就算阎大师画的是猪头,丢在外头,怕是也得拍出个金猪头的价。大哥跟大嫂很是哀怨的目光在那对视,赶紧拉拉大哥打保票,过两天肯定会送一幅阎大师所作的歪瓜劣枣图与大哥大嫂,二位这才喜笑颜开,连声称妙。
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一家子人吃得是照样的香甜……
饭后的新闻时段开始了,一家子对阎国手的来访气氛热烈地进行了讨论,老爷子扬言,明天上朝就去宣扬,阎国手与自家的二男同门师兄弟,看样子,俺爹的脸皮不也薄。
娘亲死死把阎大师画作拽得紧紧地,生怕有个突然抢走一般:“俊儿,你说你今日见了太子一面?”
“是啊,就是给陛下画完了画像之后,见到了,孩儿还见了魏伯父。”把今天宫里发生的事向着家里人说了一遍,说到我伸手抽了齐王一大巴掌时,一家子脸白的,跟我那刷的石灰的院墙差不多。
总算述说完之后,娘亲这才喘出了大气,临了抽我一暴栗:“这孩子,怎么就不长长脑子,王爷可是咱们能打的吗?”
“胡闹,简直就是……”老爷子手抖了半天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小畜生,嫌咱家的事儿还不够多吗?”
“孩儿也知道错了,可当时真的没注意到,气头上,他又没说他是王爷。”咱也委屈啊,若不是李治那小正太瞎叫唤,齐王很平和地告诉我不该来劝架,说不定我会很绅士地与齐王对双方的纠纷进行公平地处理。谁知道齐王那货一跳出来就是一副吊样,反正骂了我,还让想我笑脸迎人,休想!当然,气喘吁吁的老爷子跟娘亲除外。
“老爷也莫要生气了,陛下都不追究,您还追究啥,再说了,莫说是俊儿,谁敢拿手指着妾身骂,这口气怕是妾身也忍它不下……”娘亲一面开解父亲,一面拿眼镖甩我,唉,摆出一副很是痛悔的表情总行了吧。
“唔……”老爷子发完了火,顿了顿,目光闪烁不定:“俊儿,陛下曾嘱你,莫要让人得知进奏院之职责为何?”
“是的父亲,当然,若是父亲,”我话还没说话,被老爷子拿眼神阻住:“陛下交待的,你自该遵从,太子殿下这番问你,想必是……唉,俊儿,自做好你的事,莫要多管便是,现在可是陛下的天下,不是太子的。”
“孩儿当铭记于心。”老爷子这话正解,只要李叔叔在一天,大唐的天下就是李叔叔一人说了算,太子,太子算哪门子鸟,别的不说,李叔叔不也一开始是个亲王而已吗?这天家势纷争之下,太不太子,不过是个名份,况且本公子好歹也是位穿越者,天下大势胸有成竹尔。这位太子哥,怕是屁股底下的位置也该挪挪地了。
……
“哼,也就是娘亲跟俺爹这么说我才不发火,放到外人身上,本公子不抽他进阴沟才怪。”很愤愤地坐在榻上,滋一口小酒,嚼着卤羊肚,朝着俩丫头吹嘘。
“老爷跟夫人是为您好,不过那位王爷也忒过份了点,少爷您去劝架,干嘛要骂您……”正在替我按摩肩膀的绿蝶很生气,从表情和语气,已经跟那位敢骂自个少爷的王爷势不两立了都,很喜欢这丫头现在的气势。
抬手拽着这丫头滑腻腻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口:“真乖,不愧是咱的好丫头,来亲一个。”
“公少爷!哎呀……”被我偷袭成功的绿蝶脸瞬间就红了,手没有一丝力气地搭在我的手中,小脑袋一个劲地往我背上钻洞,很害羞的样子,绿蝶还不太适应在旁人眼前跟我这位帅哥亲昵。
“害那门子羞嘛,真是的,坐好了,夫君与自家的妻妾亲昵一番,碍着谁了。”一把将这小丫头从背后捞了过来,搂在怀中,看着她那张粉粉的小脸蛋,眼闭得紧紧的,睫毛紧张地打着颤,双手不停地绞着。
“公子,照儿倦了,先回屋歇会。”宫女姐姐分明是故意地,探过绝艳的脸颊伸到边上,几乎是趴在绿蝶的耳边说话。这小丫头掩着小红脸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冲:“我去给少爷打水洗脸去……”
第157章 皇帝和太子,没一个好鸟(下)
“害人精。”一把揽过这迷人的妖精,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手抚着她那滑腻得如同羊脂一般的腰背,抬起手,很邪恶地淫笑着伸手在她那丰盈得让人发狂的白色玉峰间掏了一把,随着一声娇呼,宫女姐姐那副妖精笑颜立即化成了一滩掺进了艳红叶瓣的柔水……
“公子,别这样,大白天的,门都没关呢……”宫女姐姐急促地低吟着,脸颊上绽起一朵朵的红晕,柔若无骨的纤腰极尽诱惑地摆动,丰满的翘臀恰巧就顶在我的裆间,摩挲的酥麻感让我的火苗子腾腾腾的往上直窜。
“叫声郎君来听听,若是有诚意,我就,嗯!”吞了下口水,该死的青春期,咋老这么容易冲动捏?大白天的就差点化身为狼了都。恋恋不舍地再抓揉了两把,才在宫女姐姐的呻吟声中悻悻然地放开了手。手感实在是好,滑而不腻,如同,嗯嗯,干啥了,大白天的,尽想些邪门歪道。
宫女姐姐在我怀里挣扎着把衣襟揪好,把那溢出来的雪白而又丰盈的春色总算是盖了下去,娇媚的眼神烟波荡漾:“郎君……”
“不行。没诚意,语气不中肯,重新。”伸手又不解恨的掏了一把,“哎呀!”换来了一个娇嗔的低唤声,差点又把本公子的火头给勾了起来,赶紧严肃下:“继续。”
宫女姐姐扫了眼门外,确定四下无人,回过眸来,手儿轻轻地攀在我的胸前,用那柔若阳春三月和风般的昵音低唤了声:“好郎君……”姹女天魔大法果然利害,害的本公子半天嘴都合不拢,眼瞅着怀里的妞,荷尔蒙分泌就越旺盛,还好,就在本公子要把持不住的一刹那,绿蝶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宫女姐姐像条敏捷的眼镜蛇,吱溜一下子滑出去老远,垂着红艳艳的脸颊,端起盘瓜子作检查是否有沙子,而我,端坐的姿势有点那啥,屁股尽量往后挪,身体往前倾,双手按案几上,很严肃地打量着眼前那块啃的没一丝肉渣的骨头,没办法,不这个姿势,本公子的小兄弟怕是能把案几都抬起来了。靠,古代没紧身内裤就是不好,太不方便正人君子意淫了。稍微思想不正经,立即会引来大片的目光鄙视,特别是武器出众者,比如本公子,唉,真是个烦恼的事……为了本公子的正人君子仪容,找个时间,得把咱的内裤重新设计一番。
……
“对了,照儿,刚才我说到哪了?”绿蝶好奇的目光在我跟宫女姐姐之间不停地徘徊,这丫头,赶紧扯个话头出来先。
“说哪了?”宫女姐姐手里还拿捏着瓜子,看到了绿蝶水灵灵的大眼,“哦,照儿是在想,陛下的话里有话……”
“是吗?嗯,好了绿蝶,放盆先放一边,也来啃点,这羊排可是好东西,吃了多长些肉。”胡乱应着,把一块卤羊排塞到了绿蝶的嘴里,免得这丫头瞎想。
“话里有话?”宫女姐姐的黛眉皱在了一起,似乎遇上了难解的迷题。“怎么了?啥话里有话了,坐过来些,你也来一根。”挑起一根肥美的羊排递给这位依旧化妆烦恼的漂亮妞,装得实在是太像,演技不错。
绿蝶乘着宫女姐姐埋头苦思的当口,纤细的手指头撕下了块肥肥的羔脂,如同做贼般递到了我嘴前,我咬,嘿嘿嘿……这小丫头啥时候也学会勾人了。
正跟绿蝶眉来眼去,“公子小心!”宫女姐姐突然抬头惊呼一声,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把骨头给杵进鼻孔。这妞是干啥?
“公子没事吧,都怪照儿,此事,可不言,照儿如梗在喉。”宫女姐姐有些歉疚地抄起块巾子替我抹着嘴鼻间的油渍,朝着绿蝶笑了笑:“妹妹先去练练字,一会再来吃罢。”
“好的。”绿蝶很听话,这丫头怕是也知道宫女姐姐找咱有要事相商,乖巧地应了声,走到了桌边,拿起本公子今天的巨作《萝卜与大碗》细细评品。
“说罢,这里没外人。”见宫女姐姐的表情非是开玩笑,我也严肃了下来。静静地待这位精明得能从蛛丝蚂迹中查找出惊人线索的美艳女郎发言。
“照儿没其他想法,只不过是不想让蝶儿妹妹……”宫女姐姐有些不太自在地道,眼神在我跟前垂下。“什么话!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护着这丫头,不想让一小姑娘家掺和这事,想法很对,也很好,就喜欢你这样。”伸手替她撩开了额前的青丝,温言笑道。不管怎么说,宫女姐姐的解释和心思确实很对我的胃口。
“照还想请公子把今日见到陛下之后的事细细道来,不然照儿怕是自己揣测有误。”原本柔媚如水的双眸此刻清亮无波,一丝丝的精芒在双瞳之中游离不定,丰润的双唇微启着,一身的水蓝彩裙盘在榻边,纤手抵额,如同画中驻望那清水秋月的碧波仙子。
“陛下果然是陛下,太子,也还是那个太子……”听完我所有的述说,宫女姐姐淡定从容地一笑,轻抿了口茶言道。
“噢?你这话是何意?”我被宫女姐姐的话勾起了兴趣,更被她那自信的傲色所吸引,自信的女子的容颜能增三分丽色,就像此刻的宫女姐姐一般,很专注地盯着这漂亮妞。
……
“陛下是治国之明君,臣属眼中的慈君,百姓眼中的好皇上,却不是个好父亲。”宫女姐姐的声音仅仅比耳语略高些许,这些话,既让我心头发寒,宫女姐姐对李世民的剖析实在是精准得让人害怕。却又感动得利害,心里很有种强烈的幸福感,若是宫女姐姐对我只要有一丝之戒心,这番话,必定不会向我漏出半句。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激动,宫女姐姐抬眸朝我婉尔一笑,任由我牵着她那温润的纤手,低声继道:“陛下一向不喜齐王佑,此人之母家与李氏有刻骨之恨……”宫女姐姐委婉道来的故事,听得我也一头冷汗,原本,齐王佑之母乃德妃,德妃之父竟然是隋朝骠骑将军阴世师,这货可不是啥好鸟,名字跟性格一个模样,李叔叔的异母弟弟李智云就是倒在这货的刀下,还不止这些,这位阴风四溢的吊人不仅仅剁了与李叔叔有深厚兄弟之情的弟弟,甚至采取了中国人所能想得出的最阴损的一招使了出来:查出了李家五代祖宗的下葬之所,毫不含糊地把什么“唐太祖”“唐代祖”统统掘坟暴骨。从此,阴世师与李渊父子们结下的仇,不但成了死结,而且还是灌了铜汁的死结。女儿和幼子阴弘智却没有被斩草除根,只是被没为官奴婢而已。恰巧的是,阴氏入了秦王府,并为李叔叔生了一子,就是这位五皇子,齐王佑。
或许是李叔叔宽容,或者是很有绅士风度,并没有对阴氏做啥子,反而把阴氏晋为了四妃之一的德妃。可是齐王佑却不是啥子好鸟,以至经常触怒李叔叔,导致现在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陛下虽然不甚对子女管教,却没一人敢违陛下之命,陛下今日所言,其后又嘱太子,这话……”宫女姐姐嘴角一弯:“大有玄机,太子与齐王甚是相得,必把原话传于齐王佑,公子也必然知道,齐王佑羞怒之下,会做何反应。”懂了,李叔叔这人渣分明就是瞧自个的儿子不顺眼,从中挑拨,让齐王佑来我这个极富正义感的正人君子,可是就算我跟齐王佑打得头破血流,李叔叔也捞不着啥好处啊?一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