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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战纪-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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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部族之间几乎没有往来,只有不能自给的盐等生活必须品,才与其他部族互通有无,就像隐士一样生活。

    听到采茶命令,首领荼谨大惊道:“这,这,这,如何是好?”叫苦连天,召众人商议。

    荼者,古意之一就是茶。且说这里荼氏,传说是神农氏的一个支系,擅于识茶、种茶,很多年前来到金巴山下的蜒水  边,听说山上有神茶,于是在此定居下来,探取神茶,种植茶树,遂以荼为姓,山中数个小部族归于荼氏。

    天尺神茶出自金巴山顶的天尺峰。天尺峰,高耸入云,意为离天仅一尺之意。天尺峰顶,有天然生的茶树,其叶醇香非他茶可比,荼氏人为纪念先人神农氏,称为“神农茶”,久而久之,有人简称“神茶”,因峰名而又称“天尺茶”,是药用和饮用的极品,向巴主宫和虎安宫的贡品,当然不仅仅是为了饮用,更是高档药材。

    天尺神茶数量极其有限,常人无权饮用,于是荼氏人便借采神茶之机,采集神茶种或是小茶苗到天尺峰之下的缓坡地种植,渐成一座茶园,人称“天尺茶园”。不过,这等移植茶,品味自然要次一等,但仍是极品,据史载,后世乾隆年间,仍是贡茶。在当年,天尺茶园的极品尚不能用于胡弄巴主宫和虎安宫,每年仍要去天尺峰采神茶。可是,要采神茶,须过野人沟、怪兽岭等多处险地,所以每年采集神茶,都要死伤人员。荼氏人代代埋怨最先将神茶献给巴主宫的祖先。

    多数人尚未到,有人来报樊氏部落樊芪求见。荼谨大喝道:“提樊参的人头来了吗?”

    报告者吓了一哆嗦:“好像打的空手。”

    荼谨道:“那他来做什么!我两家的仇,只有一个解法!正忙正事,他来凑什么热闹!给我打出去!”

    老者荼观道:“樊氏数次来人,我看樊参是诚心诚意  何不一见?乱麻丝越缠则越紧,冤家宜解不宜结。”荼观乃荼谨亲叔,荼谨只好道:“看他这次又如何说!”

    提到樊氏,荼谨不能不想起一桩旧恨。

    ————  十四年前,猫儿沟樊氏部人从枳都回乡,坐小船过了金巴山荼氏寨不远,纤夫拉起吃力,大喊暂歇,六人在舟上休息片时。此时正值冬季,又遇多少年才见的天干,水位大跌,一人下舟去岸边活动筋骨,突然见前方一处低处的岩石缝上有股水冒出来。这人心想必是龙洞水,便想上前洗把脸,先捧来尝了一口。不想,这一尝,尝出好事,大喜,但压低声音道:“快来!有盐水!”舟上五人听见喊声,急来尝了,无不欢喜,又将缝口刨开,水越发大起来。一人喜道:“且休张扬,快回去禀报寨主。”

    樊氏首领樊周得知好消息,比妻生了子还高兴。

    第二日,天刚麻麻亮,樊周点起本部武士、石工匠人一百余人,分数舟直下盐泉之处,插上标记,开始量算,设计如何开发。

    正当樊氏人搞得热火朝天之时,一队舟队从下游开上来,领头的正是荼氏首领荼伦及其长子荼谨。荼伦时年已过五旬,闻听樊氏来抢盐泉,披挂而来。

    荼谨在舟上大喊道:“狼有狼窝,鼠有鼠洞,这里是我荼氏地盘,你们来打什么干帮!快快离开!”

    岸上樊周长子樊参,时年三十余,与荼谨年纪相当,大声回叫道:“大江朝天,各有半边,这丹涪水上千里,也是你荼氏的!”

    荼谨叫道:“那就禀报邑君,由虎安宫来决断!”樊参叫道:“丹涪水河滩上自来的规矩,谁先看见是谁的!何况,你荼氏敢来与我贵族相争!”

    两不相让,剑拔弩张。樊参率先一箭,正中荼伦头部,瞬间点燃战火,在江上、滩上大战一场,各死数人,伤数十人。荼伦次子荼慎也受重伤。

    这一来,冲突陡然升级。樊周见形势难控,天也快黑,先下令撤退,并急令人快报虎安宫。

    荼氏人群情激愤,磨剑擦弓,誓要追击,荼谨理智,见父亲、二弟伤重,下令回寨,明日大战。

    当晚,荼伦死去。死者为大,荼谨令先办丧事,然后大起兵丁,踏平樊氏。

    瞫玉得到消息,正是晚间,连夜连晚亲自与山师将领瞫剑率一百武士出发,次日赶到荼氏部族,多方安抚。樊氏赔了多少好话、多少财物,才将事态平息。

    事情虽然平息,樊、荼二氏从此结了大怨,老死不相往来。

    荼伦次子荼慎在这一场恶斗中背部受伤,当时医治痊愈,不料事隔一年,发背痈而亡,荼氏人自然要把这一笔账也记在樊氏身上。

    荼伦一妻二妾,人丁兴旺,共六子三女,正妻生荼谨、荼珍、荼观,一妾生荼慎,一妾生荼贤、荼良。此时荼珍已先逝。

    荼谨之子荼天云、荼慎之子荼四、荼贤之子荼七、荼良之子荼十一等一班少年儿童亲眼见到亲人死于仇人之手,比荼谨兄弟还要恨樊氏入骨,齐聚宗祠,叩头发誓,刺腕出血,要找樊参报仇。

    顺便交待一句后话:因此争端,盐泉开发一时搁下。又因冬天过后,春雨一发,那盐泉被江水淹没,再加后来战事不断,便一直没有开掘。至宋代,有人再次发现这处盐泉,直到清代才开掘出来,后来又没落。这处盐泉水,《舆地纪胜》卷一百七十四《涪州?景物下》有记载:“白马津……有盐官。”既置有盐官,必定盛产盐巴。

    ————  想到这些,荼谨暗道:“难道杀父之仇,真要按虎安宫的调停,等楚国人被赶走了才能再报吗?可恶的楚国人!”

第083章 荼氏子弟() 
荼谨正暗想,樊芪已经神情紧张进了议事厅,荼谨不令看座。

    樊参施了个大礼,站着道:“荼寨主,各位,樊芪此次再奉兄长之令,前来与贵寨讲和,你们想提什么条件,只要我们做得到,一定做到。”

    荼谨道:“提了你也做不到!不必多言,恕不送客!”

    樊芪道:“荼寨主,请听我说完。郁水郁侯,与我虎安山结仇多少年了,寨主不会不知。如今,两部族尚能化干戈为玉帛。我樊氏与荼氏,何不效仿两大部族?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

    “把樊参人头提来,自然万仇皆了!”突然,有人怒吼了一声。众人抬头一看,却是荼四,断发纹身,眼露凶光,闻令来议大事,正好听到樊芪之言。

    樊芪见是此人,道:“几年前,你同荼十一等人到我樊氏寻仇,被捉拿,最后我家兄长将你几人放了,也是不想仇上加仇,你不记得了?”

    荼四冷笑道:“那是你家老夫人病重,正在请神驱魔,怕杀了我们犯了大忌!并非出自好心!”

    “明知我母亲病重,你们还去寻仇,难道又算是真正的武士!”

    荼四自知理亏,无言作答,怒道:“我可不对仇人讲那些规矩!你来得正好!”

    樊芪不硬不软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樊氏屡次告矮,是为大家都平安,少冤枉死些亲人,既然如此固执,容樊某告辞!”

    荼四叫道:“你以为我荼氏寨,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发过血誓:永远与樊氏不共戴天!”“唰”一下拔出剑来。荼观喝止。

    杀祖杀父之仇,再被点燃,荼四头发尖尖上都是仇恨,扭头要走,荼观道:“四,今日所议,势关全寨,你且先安静下来,同议取茶大事。”荼四只得不情愿留下来。

    荼观见仅荼四一人在此,便剑拔弩张,还有几个火爆的崽子未到,且今天另有大事,便对樊芪道:“二寨主,你且请回。今日我寨不留客。”

    荼谨喝道:“送客!”

    樊芪知道和解再次难成,摇了摇头,告辞出来,与随从三人刚走出大寨门,有人从后面向他射来一支无镞箭,打在背上,料是小孩所为,正要叫晦气,迎面几个青年大步流星过来,一个极其高大雄壮的男子喝道:“樊芪!你又来做什么!”

    其声宏大,樊芪吓了一大跳,未及答话,那人早又道:“要不是传有大事,你来得轻松,去得不一定轻松!今日算你走运!饶你这一次!”樊芪见是这个长臂活阎王,更不敢多言,闪在一旁,让他们过路,随后抱头鼠窜。十分后悔来得不是时候,回到家仍不能释怀,埋怨兄长樊参不提。

    众人到齐,荼谨方道:“才有难事,樊芪又来添烦!邑君有令采集天尺神茶,限期备齐。各位有何主意?”众人惊愕,这才明白今日议事的主题,乱哄哄议论。

    荼谨喊静,一老者道:“正宗天尺神茶,不能种植,必去天尺峰采取。据我记忆,虎安宫二十多年没有要神茶,只是将茶园中的极品送去交差,如今限期备齐,是何道理?”

    又一长者,正是荼观,道:“几百年来,为采此茶,多人死于非命。二十多年前那次,一次就丢了十一条人命,因此  当年先邑君下令不再去采。今年突然再要,必是事非得已。邑君令已下,不敢推却,更不敢糊弄,只需商议如何取来。”

    荼谨道:“此是江州来催欠账,他不知是来催命!”

    众人一时不知作何答。突然,下面一人叫道:“我去取!”声如响雷,震得木草房发抖。众人一看,此人年二十余,身长八尺约五,如鹤立鸡群,脚登草履,身披藤萝麻布相杂的短衣,龙腰猿臂,脸色微白,轮廓分明,英俊中有一点冷漠,两眼放光,一双大手过膝,两掌如扇,左脸上有一处长约一寸的伤痕。

    他身边一人,与之相反,身材较小、身体较瘦,这一长一短,此时站在一处现眼,就像一条丝瓜和一条黄瓜。

    矮的一人,大排行老七,正是荼七。有人笑传荼七之父在世时,常用人参补虚,荼七小时偷吃人参多了,因此长得不高,按今日的说法,发育早了。巴国男人以高大、雄壮为美,荼七常自嘲长得“歪瓜裂枣”,久而久之,人送“丑荼七”外号,附近一带,小有名声。

    长臂武士道:“大伯父何须担心,我去取!”

    荼谨道:“你不能去!”

    “我为何不能去?”

    “你是我荼氏第一勇士,不能有半点闪失!”

    长臂武士笑道:“当年我母便去取过神茶,我自然去得。”

    荼谨道:“我说了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原来,这高长武士正是丹涪水一带相当有名的荼天骥,新一代虎安山大部族“五虎”之一,武功与相胤齐名,人称“长臂虎”。

    这荼天骥,是荼伦之子荼良之子。荼良,系荼谨五弟,其人最喜花草树木,擅长识茶、种茶、育茶树,故一直在天尺茶园做事。天骥之母,喊做蛮女,年青时十分美貌,称为“金巴一支花”,后嫁与掌管天尺茶园的荼谨三弟荼珍,成婚不足两年,荼珍急病去逝,未留下子女。荼伦于是将天尺茶园交与荼良打理。果然是如鱼得水,茶园在荼良打理之下面积、产量、质量均大有增进,荼氏从上到下无不欢喜。因荼良尚未成婚,又一直暗中喜欢蛮女,荼伦便将蛮女改嫁五子荼良,弟座兄床。婚后,荼良夫妻生下荼天骥(荼十一)、荼天驹(荼十九)二子。

    荼天骥年五岁时,臂长腿长,尤其是手比常人大。荼天骥不太正常的身高,与荼七不高的身材一样,也成为笑料,被笑传是他父亲掌管茶园,天尺神茶喝得多。荼良见此子形状,知是一块习武的好材料,要想他成才,便将天骥送到丁家沟拜丁公为师习武,十年乃成。

    荼氏部族丁家沟,在金巴山深处,瞫氏境内著名的流放地,以前叫野马沟,因多有野马闻名。许多年前,商朝君王武丁的一支后裔不知何故来到丹涪水。

    这氏人善于相马、训马,听说金巴山野马沟多马,便进了野马沟,捉训野马,定居下来,改姓丁,以不忘先祖武丁之意,于是便称野馬沟为丁家沟。丁氏与先入为主的荼氏结义,归于荼氏。

    后来,丁氏除了监管流放者,专为虎安山瞫氏选培良马,以白马为极品。丁氏一门除了善于养马,更有家传武功,其剑法有名,传为“武丁剑法”,最有名的是弓箭之术,百发百中,数代中均出有名武士。

    丁公,不知其名,天骥拜师当年,已近九旬,仍是耳不聋、目不昏、牙不落、腿不软、身不佝,曾是瞫氏境内的第一武士,年老还乡,人尊称丁公。

    荼天骥十年功成,丁公道:“数徒儿之中,唯此人最得真髓。”果然一经出山,便在巴楚战场上一举成名。因此,在族中所有子侄中,荼谨最喜欢天骥,比亲生儿子还如意,常带在左右。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荼天骥道:“我身为武士,部族有难事,站在干坎上,岂不笑话!伯父怕我丢命,然而战场之上,随时准备送命!为我族人,虽死无憾!”

    荼观道:“我看,就让他去,也是一个历炼。何况,当年他母蛮女就是采神茶活下来的人之一,或是有此吉祥命数。”

    荼谨对天骥道:“我不是怕你去丢命,而是你是我氏第一勇士,要死,要多杀些楚人,死在战场上,为取茶送命不值。荼氏少不得要等你扬名。”

    骥天骥道:“别的兄弟的命也不多一条,此次,我必去!”

    见劝说无效,荼谨道:“好!好!好!你去!但此事重大,关系到数人甚至十数人的性命,你切宜仔细!”

    荼天骥是荼氏青年一代最具号召力的人物,包括对比他年龄大的兄弟,众兄弟见他领队去取茶,荼四、荼七、荼十九等踊跃要去。

    于是,选出精壮武士十二人、向导二人、力气大的运茶夫四人、两名采茶处女,组成采神茶队伍。

第084章 丁公授秘诀() 
占得吉日,荼氏人在寨子里跳起舞蹈,唱起山歌,祭山鬼、茶鬼、乌鬼,祭毕,喝壮行酒。

    一系列活动结束,采茶人带两只猎犬,出了寨门,向天尺峰前行。十二名武士分为两组,荼天骥领一组,荼四、荼七共领一组。

    大半日时间,到达天尺茶园,园主荼良夫妇早知天骥、天驹两兄弟一行要路过,预作准备,自不消说好生招待。

    荼天驹,天骥亲弟,比天骥小近六岁,大排行十九,因此称荼十九,此次取神茶本没选到他,非要同其兄一起冒险,省得兄弟们再笑他一个楚国女人都制服不了。

    晚间,天骥想到一件事,对其父道:“再过几日便是师父生日,算来师父今年九十九岁了,早是百岁神仙。这次去天尺峰,可以从丁家沟过,不过多走十五六里地,有两三年不见了,我当顺路去看看他老人家。”

    其父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为你十年之师,正是应当。丁家沟人一年只有茶祭才出来一次,平时除了嫁娶时成群集队出来,无人敢单独进出,因此被当作流放的地方。前次邓夫子流放丁家沟从茶园路过,我与他谈了一晚,甚是相得,不如我借此机会一起去,看看丁公,也再见邓夫子。还有,你到丁家沟,还可带去一个好帮手。”

    “我正这般想呢,上年茶祭,师弟因病未下山,十分想他。”

    荼良笑道:“前几月来过茶园一次,我看已是长得相貌堂堂,听他自吹武功也相当了得。”

    住了一晚,天骥率众离开茶园,其母蛮女及众人相送。

    蛮女道:“天骥,你给我听好:两个采茶的小尕妹,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这是每次去采神茶的规矩,我上次就是武士们舍命救回来的。这次去的茶姑,一个是我亲妹妹的女儿,我妹妹十多年前被抢走,妹夫也已战死,你若再把茗花弄丢了,我找你算一辈子的烂账!”

    荼十九道:“母只管放心,如果只有两个人回来,必然是两个女人。”

    母亲急忙掩住小儿子信口开河的口:“不可说不吉利的话!你不说话我还忘了,把你丢了我也找你哥哥算一辈子烂账!”

    原来进山采茶的两名少女,一个叫茗花,十四岁,姓郫,其父不知从何处流浪到丹涪水,因武功好,被荼氏留下来做了武士,茗花正是荼天骥的亲表妹;另一个叫若花,荼氏女,年十三。

    一路之上,林木高大、茂密,落叶铺路,喜见天晴,行在其间,如履叶毯,好个原始大森林风光。

    此山风光,有巴登徒子仿作《水调歌头》一首为赞,兹录于后,供娱乐:

    茫茫金巴山,沧海变峤峦。昔年潮起潮落,今朝云雾闲。猛虎盘踞雄关,茶花艳过杜鹃,杉桐胜极寒。濮巫曾登顶,一步上霄殿。

    云豹舞  ,叶猴欢,豹歇岩。城门奇观:彼岸仙子舞翩翩。丹水拜倒裙脚,琼峰瑶壑相间,峡门藏洞天。但愿相思鸟,日夜共醒眠。

    当地对赶山路有句俗语:“不怕慢,就怕歇”,到达流放之地丁家沟。

    丁家沟早有人招呼安排。本是一个部族的人,自然随意,其他人早去喝水的喝水、吹牛的吹牛,自在去了。荼良、天骥父子先去见丁公,进屋一看,丁公正与邓路在对一种自制的红子木、柏木子围棋,打得难解难分。

    见二人进屋,邓路停棋起身相迎,丁公仍坐,抬头笑道:“早已知你们要来。”

    天骥道:“两三年不见,师父身体更加硬朗。”上前跪下,行了大礼。

    丁公笑道:“男儿膝下有重金,你这壮士一跪,我得有大礼相送才行。今晚子时,到我房里来。”

    天骥道:“我也有大礼相送,不过得到天尺峰转来才有。”几人笑。

    说了不大会儿话,突然从门口冒出一个小子,约莫十五六岁,身长七尺约五,虎背熊腰,面容冷峻,人见之自有一种畏惧之感,身着短臂羊皮衫,足穿马皮靴,还有一只脚在门外,声音已进房内:“师兄,你去取神茶,为何不选我一起去!情义何在?”

    丁公喝道:“没有规矩!园主在此,还不先拜!”

    荼良道:“不必讲究。”

    那小子进了屋,先向荼良行礼,又向邓路行礼。此子是丁公曾孙,名叫丁衍,对天骥道:“师兄,不选我,是何道理?”

    “我怕你武功尚差,枉去送了性命。”

    丁衍生气道:“这话如何说得出口!荼十九楚国女人都拿不下火,尚能去,我倒还不能去!敢不敢比试!”

    天骥笑道:“我自有主张,一会儿再说。你先出去。”

    那小子忘记行礼,恨声声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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