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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抬起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神情黯然地说道,听了他的话,刘禹仿佛看到了金明头顶上闪着圣洁的光环,让他不由得肃然起敬,他自己这一世没有兄弟姐妹,因此非常羡慕这种感情,
“你要是这么想,就看低了雉姐儿,也看低了刘某,且不说你自己现在就是从五品的都指挥使,我这品级离着你还差得远,就算你只是个寻常军汉,我若是真的。。。。。。”刘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想起了大都城里的那个身影,在这个时空,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如一个名分来得实实在在。
“老金,我说待雉姐儿也同你一般无二,你信么?”刘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能直接这么表明心迹。
“信与不信又如何,他日待老夫人到来,某打算与雉姐儿一同护送招讨灵柩回乡,到时便辞了官职,在那里置些田地,就此度日罢了。”金明无所谓地说道。
“回乡?去往何处。”刘禹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已经起了辞官隐居的意思,不由得望向了他。
“遵招讨遗愿,应是六安吧,不过此事还得要和老夫人相商,就连大郎,此次居丧之后,也不会再出来做官了,招讨待某等思重如山,反正也没了那个心思,还不如就此做个田舍翁,也落得个清静。”
“六安,在安丰军吧,的确是个好去处,等到他日鞑子再打过来,你待如何,老老实实做个顺民么?”这地方刘禹很清楚,是汪立信自幼长大的地方,只不过那里在淮西,已经算得上是前线了。
“休得胡说,鞑子此次败得如此惨,怎会立时再起战事?”金明只当他是危言耸听,摇摇头就根本不相信。
“自你认识我到现在,在战事之上,我打过一句诳语么?”刘禹眼睛看着桌面,手上无意识地轻轻扣着,房间里安静下来。
“这话怎么说?”金明闻言转过了头,刘禹没说错,他一直表现得算无遗策,否则汪立信也不会那么看重他。
“朝廷此次定会议和,成与不成行先另说,鞑子大败之后也需要一个休整之期,暗中补充损伤积蓄粮草自不必说。反观朝廷这边,如今已经失却了趁胜而击的好形势,你也是老军伍了,你认为他们会积级备战么?”
听了刘禹的话,金明不由得沉思了起来,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和议谈成,因为照以往看来,真议了和,朝堂上的那帮人肯定会以为高枕无忧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那你想要我等怎么做?”金明无奈地摇摇头,刘禹见他意动了,赶紧帮他把酒倒上,自己也拿了个杯子倒满酒。
“掌军,此次你功劳不小,升迁是理所当然,回京师之后,争取能独掌一军,乱世快要来了,只有握住了兵权,将来才能保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刘禹的话有些拗口,也不知道金明听懂了没有,他沉默地点点头,两人将酒杯相互一碰,各自饮了下去。
“怎得今日不见雉姐儿,她在帅府后堂么?”刘禹边帮两人倒酒,边随口问道,金明摇摇头,伸手指了指他隔壁的方向,刘禹不明所以望着他。
“昨日守了一夜,我见她累得坐都坐不稳了,便着人送她回来休息。”
金明话音刚落,刘禹“扑”得一口酒喷了出来,他这才想起,平时小萝莉都是以亲兵队长的名义住在他边上的厢房里的,这里的隔音效果很一般,她的耳力又相当强,那岂不是说。。。。。。刘禹望着金明,后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刘禹将金明一个人扔在房里,快步出了门,还好亲兵们忠实地执行了他的命令,院子里面没有一个人,他有些忐忑地走到雉奴的房前,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雉姐儿,你睡了么?”刘禹叫了一句,听到里面好像有点动静,试试推了一下,门并没有拴,他轻轻推开一条缝,发现小萝莉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与令兄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想说的其实是。。。。。。”刘禹走到她面前,急忙解释道,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禹哥儿,你真的会如阿兄那般待我么?”雉奴扬起脸,面容憔悴地让刘禹有些心疼,上面似乎还有些泪痕,他郑重地点了点头,雉奴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那便好,不过,顾大家今日离城了,禹哥儿,你可怎么办?”雉奴有些遗憾地说道。
“啊。”刘禹再次吃了一惊,心里不由得浮现起那个好久不见的倩影,这就。。。。。。走了么?
泰淮河的尽处,那是建康城外的秣陵镇,水路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再要前行就得从官道上一直到溧阳县才能再接上。此刻的码头上,举着各种仪仗的大队人马几乎占据了整个码头,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他们看样子是要搭乘码头上停靠的大船前往建康方向,而与此相反的方向上,一艘平常的小船靠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从仓里走出来的是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虽然看不清相貌,但那婀娜的身姿却让人产生几分遐想。
“姐儿,天不早了,咱们还得赶路呢。”一个婢女模样的领着几个健仆将箱笼从船里搬下来,然后抬上早就准备好的牛车,见那女子仍在回头望着来时的方向,走上前劝她说道。
“嗯,走吧。”顾惜惜轻轻吐出一句,转头便上了一辆车,望着早就看不见的城池方向,久久不愿放下车帘。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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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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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多亏了几乎横贯全城的秦淮水,从水路而来的天使行船可以直达城南的御街码头,因此,城内的诸官员们也省了出城郊迎的辛苦。码头一旁的接官亭内,换了全套官服的刘禹和同样穿戴整齐的胡三省、叶应及等人陪着一身孝衣的汪麟,金明则与换了女装的雉奴站在另一边。
这还是穿越这么久以来,刘禹头一次看到她穿女装,也许是因为长期的锻炼,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但那高挑的身材已经超过了金明的肩头。今日她身着一领贴合的素色袄裙,头上扎了个简单的双髻,两人偶尔对视一眼,平静的脸上总带着淡淡地笑容,只有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哀伤。
从城内的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刘禹等人转头看去,几骑正朝着这边驰来,当先一人作文官打扮,后面的士卒却是淮兵服饰,背上的靠旗写着“两淮制司”几个字,这是李庭芝遣来的人,刘禹紧走几步,迎了上去。
“这位便是刘太守吧,下官奉李帅之命,前来迎接老夫人及天使,李帅被军务耽搁了,唯恐赶不及,故命我等先行,他迟些便会亲到制司。”来人勒住马轻巧地跳下来,远远地对着刘禹一拱手,几句话便将事情交待了一遍。
“一路辛苦,未知尊名,还望见教。”刘禹走了两步,上前与他见礼,这人仪表不凡,能被李庭芝遣来作代表的,肯定是他的亲信中人,既然穿着官服,多半就是帅司佐官,说起来和刘禹的身份其实是一样的。
“不敢当太守之请,鄙人陆秀夫,小字君实,忝为李帅幕下参议。”来人身体微微前倾,不卑不亢地说道,谁知过了一会,也没有得到回应。他不禁有些诧异,抬起头一看,眼前的这位刘太守盯着自己不语,似乎自己有什么不妥。
陆秀夫!这大宋朝的最后一位宰相,崖山战事最激烈的时候还在给五岁的小皇帝讲《大学》,最后战败之时,负着幼帝连同自己的家人一齐蹈海而死的“三杰”之一,刘禹记得自己看过他的传,此人是淮东所属的楚州人氏,这时候确实是在李庭芝帐下任参议。
“陆参议,久仰久仰。”刘禹回过神,郑重地给他施了一礼,陆秀夫不防他突然如此礼遇,一时有些措手,直到被刘禹让到了亭中与众人相见,心里还在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与这太守根本素不相识啊。
看着陆秀夫神态自若地与众人见礼,偶尔会投过来一个不解的眼神,刘禹只是微微一笑,别看此人现在不过是个从七品的幕佐,可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他马上就会被李庭芝推荐入朝,然后升迁的速度将如同火箭一般,短短两年之后,就会成为左丞相,走上文臣的巅峰,名垂青史。
当然,这也不是刘禹礼重他的原因,就算是位极人臣,那也不过是个流浪在海上的小朝廷,政令都上不了陆地。真正让他敬重的是那份誓死不降的气节罢了,他没有文天祥的名气大,可他做的事,却比文天祥要更艰难。
一阵寒喧之后,陆秀夫也将李庭芝那边的情况作了介绍,他这次是从江对岸的和州而来,自从收复了这两地之后,为了避免淮西的夏贵生事,李庭芝将帅府移到了那里,亲自坐镇指挥对沿江各州府的攻击,而就在之前不久,前往安庆府的军队来报,淮西那边也派出了兵马,企图抢在他们前面拿下府城。
“喔,夏贵动了?”听到这个消息,刘禹心里一紧,这个消息目前还说不上好坏,固然,夏贵将庐州的兵马调出,对于将来的行动或许会有利。可这些多半都他的亲信部众,一旦得知夏贵出了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是难以预料地,想到这里,他隔着众人和站在外面的杨行潜暗中打了个招呼,杨行潜会意,立刻动身向外走去。
不等杨行潜的身影走远,码头方向突然响起一阵喧嚣,众人都走出了接官亭,远远地看去,河面上几面樯帆显现出来,随着帆影渐大,船队也越驶越近,众人都知道这是天使的行船到了,赶紧正正衣冠,依序站成了两排。
汪麟被金明和雉奴左右扶着,越过众人站到了前面,看着当先的大船慢慢靠上码头,等到船身停稳,从船仓里走出几个家仆,将仓门把住,而后两个健妇将一个老妇人扶了出来,那人手柱着镂空雕花的硬木拐杖,身穿着一领朱紫色的命妇大装,正是汪立信的结发老妻。
看到老夫人的身影,汪麟三人急急地赶到船前的绰板前,与雉奴一左一右将老夫人稳稳地接了下来,刚在岸上站定,汪麟一个大礼就磕到了地上,许久没有见过儿子的老夫人含着泪将他拉起,如儿时般帮他拍了拍身上,指了指后面,汪麟收泪看去,自己的妻子带着一双儿女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大娘娘!”小萝莉吧嗒吧嗒地眨着泪眼,人早已经扑到了老夫人怀里。
“好孩子。”老夫人一把把她搂住,自幼便在她跟前长大,和自己的孙女也没什么区别,更因为怜惜她的身世,愈加多了几分疼惜,眼见她哭得抽咽不已,只得不停地摸着她的头轻轻劝慰。
码头的另一边,后面的几艘船也各自停下,两位紫袍高官分别下了船,一番谦让之后,便联袂向这边走来。在他二人的后面跟着个绯袍的官员,正是被陈宜中一语升迁的那位枢密院都承旨。
“下官刘禹,见过老夫人。”等到她们稍稍收了声,刘禹才领头走了上去,恭身施了一礼,当日他在临安的汪府中住过几天,与老夫人也算是认识,老夫人用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这才“嗯”了一声,搞得刘禹心虚不已。
将身后的众人一一介绍给了老夫人,汪麟等人便与老夫人一行先上了车往制司而去,目送着他们走远,刘禹这才回身迎向后面的朝廷来使,他走到当先的两位紫袍官员身前,被其中一人有些倨傲的目光扫了片刻。
“几位是从临安来的么?”刘禹也没有行礼,就这么径直问道。言语之间颇不客气,三人看他的样子,都有些吃惊,一旁的仪仗旗号等物都清楚地表明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他为何还要这么问?
“正是,这位是朝廷新命的宣慰正使、兵部黄侍郎,某与这位都是副使。”旁边的一人指着那位说道,却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只不过他的态度要好不少,刘禹闻言拱了拱手,仍是一脸正色。
“几位恕罪,依例,朝使出京,当地有接待之义,也有查验之权,各位既然自称天使,当知朝廷制度,还请配合本官。”刘禹放下手,毫不退缩地看着那位黄侍郎,语气平平地说道。
“什么?你又是何人。”黄镛一听之下不禁怒气升腾,眼前的这人不过是个绯袍,竟敢这么大大咧咧地公然怀疑自己的身份,虽然他说的是制度,可就凭自己这一行的仪仗和跟随的那些禁军,谁也知道不可能是假的,这人分明就是存心。
“本官权知建康府事刘禹。”其实刚才见老夫人的时候,刘禹就报过了名,他也知道这人多半是故意地,还是平静地回答了他。紧接着身后不知道被谁碰了一下,刘禹估计不是胡三省就是叶应及,他是这伙人的主官,黄镛则是使者的头儿,两个人这么一顶上,所有人就都停在了那里。
“依某说,此地非是说话之所,大伙不如去那处,有何事再作商议。”刚刚那位同样穿着紫袍的官员指着不远处的接官亭说道,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天气炎热,站在这里晒太阳的确不是个好选择,黄镛知道他是想给个台阶,只是‘哼’了一声,刘禹移动了下身体,将路让了出来。
一群人朝着那亭子走去,刘禹被胡三省拉了一下落到了后面,人太多也不好说话,胡三省只是瞪了他一眼,刘禹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让他半信半疑地先往前而去,刘禹正欲赶上去,不妨又被人拉了一把,他转头一看,却是陆秀夫。
“太守,稍稍趁意便罢了吧,这些人还是不要过于得罪的好。”陆秀夫小声地在他耳畔说道,刘禹有些诧异,就见他眨了眨眼睛,心下明白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他猜着了,干脆停下脚步。
“参议一会若是见到李帅,还请告知某有要事欲与他相商,就约在这城南的燕居楼中,参议若是无事,也请一同前来。”刘禹指了指秦淮河边的一幢二层楼宇,陆秀夫没有说话,顺着看了一眼点点头。
至于这个小插曲,则在几个人的周旋下双方都做了让步,那位几次出言相劝的紫袍官员拿出了自己的官凭印信交与刘禹,刘禹只是略看了看就还给了他,原来此人也是个侍郎,不过他是礼部侍郎,名字叫做陈景行。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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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各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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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从帅司宣完制,然后在汪立信灵前祭奠了一番的黄镛回到驿馆,再也难以平复心中的怒气,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想喝口水,不料却发现,这盏是粗瓷所制的也就罢了,上面居然还有个小小的豁口,压抑良久的怒气一下子就迸发了出来,那可怜的盏儿也立时成了一堆碎片。
说来也怪不得他火大,那个自称刘禹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权守,不但在码头上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就连自己刚刚宣读几位相公亲署、太皇太后用印的两府制书,此子也毫无所动,接过之后还仔细查看了一番,搞得好像自己矫诏一般,难道他自以为有些微功,就可以欺凌天使不成?
听到动静,此间的驿丞带着两个驿卒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狼藉一片,驿丞苦着脸和手下打扫着,也不知道房内这位高官发了什么邪火,这根本不是他这个微末小吏敢问一句的。
“你等好胆,竟敢拿这种腌物敷衍天使,莫不是有人指使,才这般肆意妄为。”黄镛看着这几人不紧不慢地在那里忙碌,越发地不顺眼,语气也变得刁钻起来,驿丞哪里受了这个,当下就站起身朝他拱了一拱手。
“上官此话小的们可当不起,因城中被围数月,馆中的器具都被充作了军用,故此未及更换,这才怠慢了上官,都是小的们的错。如今商路刚通,商家们正在多方筹措,怎奈路途遥远,等运到还需些时日,小的们就是有天大胆儿也不敢妄为,更遑论受人指使云云。”
这驿丞虽然官不大,可处在这个位置上,也是个玲珑人,一番话软硬兼有,滴水不漏,倒叫黄镛一时有些语塞。正在这时,门外又有响动,陈景行与那位都承旨一齐走进来,见此情景,俱都摇摇头。
“你和你的人先出去,这里不用你们侍候。”陈景行对那驿丞摆摆手,那人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施了一礼便带着手下退了出去,陈景行看着他们出去后,亲自去将那房门扣上,这才转过身来走到黄镛面前。
“器之兄何必与那等小吏置气,没得失了自己身份,如今这里只有我等三人,朝廷政事堂诸公交待下来的这趟差使,是以你为主的,现在要如何办理,还得听你拿出个章程来,我二人才好从旁协助。”陈景行站在两人之中,说的话不轻不重刚好两人都能听到。
“景行说的是正理,某被气得糊涂了,你我三人都是为朝廷效力,虽有正副之分,实无主次之别,只要能把这差使办好了,黄某必无不依之理,景行意如何不妨先说说看。”黄镛回过神来,将视线投向他。
“如今这天气渐热,那些首级保存不易,需得尽快查验,这是其一,所俘之人足有数万,倒底情形如何也要一一勘过,这是二,最后就是那些缴获也需核对。在座的正好三人,器之兄可分派一下,我等分头行事,也好早些完差向朝廷禀报。”
陈景行扳着指头将事情一一列出,这里头最轻松的当然就是最后那一桩,不过是些军械器具,重要性也远远不及前两者,因此最后要如何分派,还得看黄镛的意思。黄镛听完,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沉吟了下来。
“下官出自枢府,也曾随着主官做过此事,陈侍郎所言甚是,这等气候下,首级查验确是急务,如二位无异议,此事就由下官一力承担了。”那位都承旨出乎意料地开了口,他看了一眼窗外耀眼的阳光,主动将这个活揽了过来。
“既是如此,本官便去勘察军中俘虏吧,至于核对那些缴获,还要劳烦景行辛苦一趟,今日你我就各自先行休息,明日起便照此办差,他日功成回到京师,丰乐楼某来做东,再与诸君畅饮。”黄镛阻止了陈景行,自己接下了俘虏的活,而将最轻松的事务交与了他。
陈景行也不与他争辩,三人就此议定,出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