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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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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所有人的头脸上都是大汗淋漓,为了保持水温,每过一阵就会有人将热水提进来,倒入从下面的木塞子里放出去一部分的浴盆里。然后四个人又会将之前的动作重复一遍,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们也不知道重复了几遍,打断这个过程的是外面突然传来的一声长鸣,仿佛从梦里醒来的刘禹抬起头一看,窗外透出了一丝让人心悸的白色。

    天亮了!

    刘禹怔怔地停了下来,屋子里的光线明亮了许多,不知道是他们持续按摩的结果还是热水的作用,妻子的身体似乎有了温度,皮肤也恢复了之前的柔软,就连肤色也红润了许多。他下意识地俯下身体,希望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可是过良久,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依然写满了失望,还有什么办法?刘禹的大脑急速地转动着,张医生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浮现在脑海里。

    “不要按了,去收拾一下床上的东西,将湿了的被子拿走,还有地上的那个袋子,一并扔出去。”

    “郎君,奴等还有气力,奴等还能干。。。。。。”刘禹的突然发话,让三个女孩愣了一会儿,她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哀求。

    “照做!”看着几张如花的面容,上头还有点点泪痕,刘禹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可是他也不想再过多解释什么,低低地喝了一声,才让三女动了起来。

    “听潮来扶我一把。”俯身想要抱起妻子的时候,刘禹才发现经历了一夜的辛苦,自己居然没有力气了,那个小小的身体在手臂上是那样的沉重,再加上腿部的不舒服,他不得不多加一重保险,以免跌落下来受到更大的伤害。

    好在经过长时间的火盆升温,屋子里已经有了足够的热度,在几个女孩的帮助下,他将璟娘重新放到了大床上。尽管早就看遍了妻子的一切,那个小小的身体依然完美地充满诱惑,刘禹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排出脑外,俯身上前准备进行最后一项努力。

    在几个女孩的注视下,郎君的动作显得那么奇怪,时而捏住娘子的鼻子凑上去亲吻,时而用双手用力地按压胸前,接触的全都是女子最难堪的部位。不过在最初的羞意之后,她们猜到了郎君应该没有失心疯,而是在做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救治,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女孩们只能无声地为他们祈求上苍,保佑这对多灾多难的小夫妻。

    这一做就是大半个时辰,尽管刘禹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他只能尽量地坚持下去,突如其来的巨大运动累得他气喘吁吁,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试探过后的失望,渐渐地失望变成了绝望,因为这已经是他唯一的办法了。

    “你们看看,是不是有了跳动?”

    “脸色是不是好了许多?”

    “这手脚没之前那么黑了,是不是?你们说是不是?”

    。。。。。。

    郎君疯狂了,三个女孩子尽管心惊胆战,却还是连连点头附合,听潮和桃儿是后面才参与进来的,观海从头到尾都看到过娘子的样子,对那些变化记忆犹新,她敏锐地发现,郎君至少有一些没说错,娘子的手脚是比之前浅了一些,由深褐色变成了暗红色。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不醒来!”刘禹悲呼一声,跌坐在床前,三女一齐上前想要将他扶起,刘禹摆摆手制止了她们的动作。

    “你们都出去吧。”

    “郎君。。。。。。”这时候她们哪敢走,几个人不放心地同时开口说道。

    “出去!”

    刘禹蓦地大喝,眼睛红红地扫过她们,让人看了又是心惊又是心痛,听潮还想再上前相劝,被观海暗中拉了一把,三个女孩朝他施了一礼,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娘子,这才一齐退了下去。

    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刘禹就靠着床边坐了下来,他心里全都是悔恨,只差一天!哪怕他提前一天过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除了怪自己他不知道还能去找谁。那种看着亲密之人在眼前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他的心灰到了极点,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这么傻傻地望着窗外。

    “这便是地府么?夫君,你等了多久?”一个细细地有些像是呓语的声音钻进了刘禹的耳中,让他已经麻木的心突然之间醒转了过来,然而之后就再无动静,这是累极痛极之后产生的幻听么?刘禹一点都不想动弹。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这个房间里充满了妻子的味道,刘禹贪婪地呼吸着,想要将最后的记忆刻在脑海里,也许这是他唯一能为妻子做的了。可是接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僵硬起来,一股冰凉从脚底升起,慢慢地越过心脏直达脑部,让他的整人陷入了一种呆愣当中。

    因为。。。。。。一只手正在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动作缓慢,真实无比。

第六十三章 嫁衣() 
“这是。。。。。。”

    看到眼前的东西,秦雪初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在征得了对方的同意之后,她上前小心地摸了摸,感受到的不是布料的质感,也不是工艺的繁复,而是历史的沧桑。

    这一趟到余杭,她是被钟茗直接用飞机拉过来的,享受了从未有过的专家待遇,同她之前猜想的一样,项目组里只来了她一个人。另外同机的则是一支多达十人的医疗队伍,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钟茗为她做介绍时,告诉了那位与自己差不多同龄的女子,是军医大的教授。

    只是到达余杭的那一天,同机的所有人都接到了任务出去忙,只有她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一个人无聊地呆在军分区招待所里,手上的电视机遥控器翻来复去,最后还是在电话里丈夫的安慰下才渐渐睡着。

    第二天清早,她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打开门一看,钟茗带着人推着一个巨大的车子走进她的房间,那个车子被金属材质的箱子罩着,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可是秦雪初心里有种感觉,这就是叫她过来的目的。

    进来之后,钟茗一言不发地看着手下做事,他们将那个车子固定好,然后从箱子后头扯出一根电线,将上面的插头插到了房间里的插座上,看上去都准备妥当了,才向她点点头,在她的眼神示意中退了出去。

    刚刚睡醒的秦雪初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钟茗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上面的时间。又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秦雪初忍不住想要问一声的时候,钟茗突然放下手,上前掏出钥匙在箱子上鼓捣了一下,几乎与车身等高的两扇门被她打开来,里面的情形一下子出现在秦雪初的眼前,让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盯在了那里,再也舍不得挪开。

    这是一件很长的织锦琚裙,被放在一个差不多一人高的架子上,水绿色的底色像是碧波一样荡漾着,领口、裙边、腰带、袖口。。。。。。黑金交织的绣纹闪动着点点光芒,那样古色古意的图案充满了张力,秦雪初的手在上面轻轻地移动着,眼神充满了迷醉。

    钟茗没有催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看到了心仪的东西,忘我才是正常的。秦雪初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当然知道钟茗进来的目地,速度飞快地拿起了自己带来的工具包,里面放着她的工作用具,当然不光是挖土的,还有一些鉴定用的简单工具。

    拿起一个高倍放大镜,秦雪初重新进入了工作状态,她时而上前仔细观察某个细节,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回到桌子上用笔记下刚才的发现。当看到太高够不着的时候,钟茗主动为她搬来了椅子,就像是她的助理,后者却没有任何表示,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太完美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保存得这么好的实物,如果不是你亲自拿过来,我肯定会以为它是赝品。”又过了好一会儿,秦雪初抬起头,发出了一阵由衷的赞叹。

    “为什么我拿来的就不能是赝品?”对于她的逻辑,钟茗有些奇怪。

    “因为你没有那么无聊,大老远地用飞机把我送过来,就是为了让我鉴别一件假货。”秦雪初言之凿凿,让钟茗有些无语,好吧,她的确不会干那么无聊的事。

    “秦老师,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结论吗?”钟茗聪明地不与纠缠这些细节,她只是想得到一个基本的判断。

    “这是一件婚服,看形制应该是南宋时期。”秦雪初一开口就让钟茗吃了一惊,不是因为她判断失误,而是居然会这么肯定。

    “先说名称。”秦雪初看出了她的疑惑,耐心地向她解释道:“你应该看过电视里演的古装片,不管是哪个朝代,都是一身大红对不对?可是实际上,几乎历史上的每个朝代婚服的颜色都有所不同,比如前秦时期是黑色,汉晋时期是紫色,唐朝时甚至有过黄色的记载,而到了宋朝,有个词叫‘红男绿女’知道吧,说的就是成亲的时候,男的穿红,女的服绿,就是你看到的这件衣服的样子。”

    在专家面前,钟茗只剩下了听教的份儿,她的目光随着秦雪初的手看向了挂起来的那件衣服,很难相信这么大的一件居然会穿在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女孩身上,那意味着下摆全都拖在地上,她不累么?钟茗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奇怪。

    “再说形制,你也可以说光是绿色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我们来看别的部分,总得来说这是件罩袍,就是穿在最外头的,里面还应该有中衣、内衣等等,你看上面绣的花纹,有和合二仙、凤蛮齐鸣、燕子双飞、鸳鸯戏水。。。。。。等等全都意喻着美好的婚姻,这才是我做出判断的依据所在。”

    “为什么说是南宋的呢,这个绣法啊,我们称它为‘纂绣’,是从唐朝时期就出现的一种绣法,主要流行于江南一带,到了宋朝以后发展到最盛。特别是南宋时期,朝廷专门设立了一个机构来管理它,叫作‘文绣院’,可惜的是,到了元明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失传了,我在前些时看到过,所以印象很深,今天这么一对照,二者的手法有着惊人的相似,就像是同一个人绣出来的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雪初陷入了短暂的回忆当中,她有些记不清是在哪里看到的了,但是自己的印象的确非常深刻,猛然一想才回忆起来,就在自己的家中,曾经有个学生送过来一件男子的长衫,上面的绣纹就是那种手法,当时她还和丈夫一样讨论过,以为是某个地方复原了古法手艺。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佐证,看这些金线,它的绞法不是这个时期曾出现过的,而是来自中东地区,比如波斯、大食等地,南宋时期的对外贸易十分发达,从泉州通往阿拉伯一带的海路被后世称为‘海上丝绸之路’,双方的交流频繁,各种商品和技术相互输出,这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我作出判断的原因。”

    钟茗静静地听着她的解说,对于那些过于专业的名词她不感兴趣,能够有理有据地得出结论就是此行的最大收获,当然她所需要的还不仅仅是这样,大致的时期没有意义,她希望能具体到哪一年。

    “南宋的哪个时期,可以再详细一点么?”

    “这样啊,那可能就需要更精密的分析仪器了,从布料上做文章,在学校的实验室里才能做。如果要得急,可以在这边联系一下,我记得浙大的吴主任说过,他们学校就有类似的检测设备。”

    “不用了,反正东西也要送回帝都的,到时候再麻烦你亲自做一下,这件事情同样要保密,包含在你上次签署的保密协议里,等回去了我们再签一个补充协议。”

    钟茗不想节外生枝,尽管秦雪初嘴里说的那个吴主任也参与了之前的挖掘行动,她还是本能地认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雪初见她否决了自己的提议,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她此刻的关注点完全被眼前的东西给占据了。

    “素手做嫁衣,花开两并蒂。”

    “什么?”听到她的低吟,钟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

    “看到它,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古代女孩子,非常年轻,十四五岁那种,正是出嫁的年纪,整天在自己的绣房里,用心织着自己的嫁衣,你看看上面的每一处针脚多么细密,多么整齐,这是现代的缝纫技术达不到的,因为它需要付出无数的心血,技术反而是其次。”

    钟茗默然无语,秦雪初的想像将她带入到了一个真实的画面里,在那里面,那个已经失去生命的女孩子全神贯注地在绣架上穿针引线,脸上时不时地浮现出幸福的微笑还有淡淡的红晕,初嫁时的那种喜悦、羞涩为她平添了无数魅力,钟茗无法想像那是一种怎样的美丽,

    “只恐郎不喜,芳心窃相疑。”

    走出房间反手将门带上,钟茗脚步不停地几乎是逃跑一般地下了楼,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含羞带喜的待嫁少女,憧憬着心目中最美好的爱情,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那种了无生趣的绝望,就像乌云笼罩的天空一样,时时刻刻都在摧毁着她的意志,这一刻她才突然明白过来,目标所带来的那个女孩,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状态。

    “钟头儿。”走进停车场,电话铃声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接通之后一听,是自己的部下打来的。

    “什么事?”钟茗下意识地就以为目标又出现了,心里一下子紧了几分。

    “首长从北京发来电报,用的是密码,需要你过来一下。”

    虽然不是她想像的结果,但钟茗知道,这个时候没有直接与自己通话,而是选择了密码电文,说明事情很严重,她心里一点不敢放松,沉着脸坐上了车,轰开了油门疾驰而去。

第六十四章 乔装() 
临安城的清晨如同往常一样醒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不过就是给了百姓们又一个热议的话题,喧嚣过后遍地鸡毛。可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这种热闹不是第一次,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这就是住在天子脚下的好处,帝都是这样,七百多年前的临安府不外如是。

    待职在家的右相留梦炎的府第离御街很近,虽然自己不便出门,可这城里发生的一切,又怎能瞒过他的耳目。这是每个相公必须做的功课,否则一旦有什么变故,天子垂询之时你一无所知,政事堂议事之时你毫无准备,那种后果是怎样的,别人可能不清楚,留梦炎却是真实地经历了一回,让他至今想起来都汗留浃背。

    呆在这个位子上,最可怕的不是无能,而是无知,政敌的攻击无处不在,就是睡着之时也得睁开半只眼,他都忘了是哪个前辈曾经教过他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趁着平章新丧之时发动,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就着了道,弄得现在进退两难。

    留府的后花园里,留梦炎一身便装躺在靠椅上,睁着眼睛仰望着天空,一夜难眠,原本想在这里略略休憩片刻,可是进入十月了,纵然江南秋迟,还有些残菊吐蕊、芙蓉似锦,又怎敌得过满目疮痍的凋零景象,失神之下依然是睡不着。

    这样的情形最近一次发生在何时?以他超凡脱俗的记忆力,也有些模糊了,是金榜题名、殿试之后被先先帝钦点为状元?还是决定卖身投靠那位一手遮天的贾平章?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遭逢大变之后的反应不是针锋相对,而是萌生了退意,可他今年还不到五十五岁,正是一个执政者最为黄金的年龄,让人如何能甘心?

    “相公,相公?”听到下人的呼唤,留梦炎没有动弹,只是将视线斜斜地扫了过去,便吓得来人低了头,他却将眼睛闭上了,静等着来人开口。

    “府外有人投贴,称是相公故人,欲求一见。”没过一会儿,下人就犹豫着开了口。

    原来是这种破事,坐到他这个位子,每年上府来打秋风的数不胜数,同年、同窗、同乡甚至还有拐弯抹角攀亲的,若是碰上他心情大好,还有可能领来见上一面,温言抚慰几句,传出去也能在士林之中刷刷声望,可是现在么?留梦炎连眼睛都不想抬,更不会开口说话,如果府里的人连这个意思都理解不了,那还留下来做什么。

    “还有何事?”

    没有听到脚步离去的声音,留梦炎倒是有些奇怪了,难道自己在这府里说话也不好使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却让来人更为惶恐了。

    “相。。。。。。相公,非是小的啰嗦,那人说,他有一计可解相公之厄。”最后那几个字,下人是凑近了低声说得,留梦炎猛然睁开了眼。

    老子会有什么厄?有这么一瞬间,他的怒气勃发,似乎想将这些天的郁闷一发吐出来,这是自己的府第,纵然有些失态,又有哪个不开眼地会传出去?可是转念一想,这可是大清晨,再是蠢的人,想要在这个时候来求见,都应当知道被赶出去的可能性更大,能让自己的下人不惜冒着责骂的风险来通报,那代价可是不菲的,宰相门前七品官么,留梦炎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

    “他塞给你多少钱?”

    “不瞒相公,一。。。。。。一百缗。”留梦炎深吸了一口气,留府的豪阔就连禁中都知道,这个数字虽然有点大,还不至于将他吓住。问题是,此人若是不缺钱,上门来就肯定别有目地,难道他说的真不是虚言,一时间留梦炎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反正现在也是闲着,就当听个乐子呗。

    只不过他的好奇心只持续了短短的一刻,在看到被领进府的那个人身影的一瞬间,留梦炎就坐直了身体,眼神中的错愕一闪而逝。他朝着四下里一挥手,原本在周围侍候的几个侍婢,连同附近的一些护卫,都悄然退了下去,等到那个人走近之时,整个凉亭附近就只剩了他们二人。

    “国事已然懈怠至此了么?”这一次留梦炎出人意料地抢先开了口,来人的身形一滞,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将身上的连体罩袍一股脑地脱下,左右一看,直接搭在了凉亭的栏杆上,一转身笑着同留梦炎拱了拱手。

    此人竟然是朝廷当下的文班之首,特进、左丞相、知枢密院事陈宜中!

    “久闻留相府中尚有秋菊未谢,冒昧登门,特来一赏耳。”陈宜中点到即止,然后脸上的笑容就带上了一丝苦涩,“至于国事,留相以为,如今朝廷上下,最大的事情是什么?”

    神神叨叨,留梦炎虽然没有接他的茬,可是脑子里已经不由自主被他的问题给带动了,平章过世、元人问罪、还有就是发生在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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